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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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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来,林西一定也有一个可以搭上的线,而且他是皇族,能接触的人群有限,这条线是熟人的可能性不低。
爱森答应帮爱德格查找林西的线人,不过他同时也告诉爱德格不要抱太大希望,线人本就存在在暗处,更何况十五街区环境杂乱,各种线交缠,有些线还会辗转许多人,找寻难度极大。
对此,爱德格表示了然。
爱森还嘱咐他,在寻找线人的时期,希望爱德格可以低调行事,最好不要大摇大摆地在街上乱晃,以防太过招摇,容易打草惊蛇。
爱德格惊愕地表示自己从未有过这样悠闲且愚蠢的行为,并且十分不懂自己上街怎么就打草惊蛇了,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在家安静地待了几天。
在家这段时期,爱德格的每一天都很无聊,于是他在无聊中给自己的低调生活增添色彩。
他把格安的东西从里到外全部都亲自收拾了一遍,心想着等格安出来了,就能看见他的房间整整齐齐,连一丝灰尘也没有。然后格安应该会非常高兴,说不定还会夸奖他。
爱德格小时候朋友很少,只有格安会从白天到晚上都陪着他,格安是他的小骑士、小护卫,也是他最亲密的小伙伴。
他们的房间挨得很近,在三楼,楼层高一点,响动声就尤其清晰,所以在房间玩闹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都会在奥金家的后花园玩耍,偶尔几次在房间打闹也会因为吵而被家里人训斥,后来就只有看书和学习才会在房间进行。格安的成绩很好,贵族少爷学的东西他一个不落,除此之外还要多学很多防身的技术,像格斗术、铁剑、或者别的什么,确保他有强健的体魄和精湛的技术可以保护好他的小少爷。
格安的房间很简约,除了基本设施,剩下的就是书本、衣物,打扫起来非常方便,爱德格只需要把表面清理干净就好。
格安在的时候,他总是会跟着爱德格,爱德格在哪他就在哪,所以爱德格的世界就只有他自己想看的那一部分,直到格安不在陪着他了,他才发现家里很多事情都是格安帮他做了,没有格安的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爱德格将一盆漂亮的植株摆在格安的桌上,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类的花草,只觉得长长的叶子很好看。他想,等格安出来了,他就让格安告诉他这是什么。
当然,除了花草,还有别的,格安什么都可以教给他。
爱德格靠在格安的小床上,透过窗户能看见奥金家的花园,他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那样呆坐,一坐就是很长时间,有的时候因为闻得到被子上格安的气息而开心,更多时候则是越坐越觉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想起格安出事的那天,他和格安正在家里练习格斗术。
说实话,爱德格是个娇气的少爷,他很少愿意尝试自己不喜欢的、觉得麻烦的、浪费体力的事物,如果有任何需要尝试的必要,那么格安总会赶在他前面。但格斗术这种东西不一样,纵使格安学会了,技能也不能长到爱德格身上,所以家里人还是希望爱德格多少会一点,能简单地自保就可以,于是教爱德格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了格安身上。
爱德格不好好学,总是要分神去做别的有意思的事情,直到二十岁了,格斗术还是没学什么,依旧作为他每天的功课存在。换句话说,这个项目他们两个从小玩到了大。
这样想,爱德格觉得后悔极了。他用手卷着格安被子的被角,心里给自己自言自语:等格安回来了,不,等过两天我见到格安了,我一定要和格安说很多声对不起,我会好好学习格斗术的,我什么都学,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要把格安花在他身上的时间都还给格安,他要让格安以后的生活过得和自己一样快乐。
这么一想,爱德格越想越激动,心绪和热血相撞,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他匆忙从床上下来,跑到楼下的会客厅,打算看看爱德华在不在,如果不在他就出去找,他要告诉他的兄长,说他想见到格安,无论什么关系,什么线,他想尽快见到格安,尽快、最快。
…
国会局为议员开后门的事情不少见,所以拒绝金级议员的请求基本是不可能的,何况这是奥金家的那枚,爱德格觉得自己想见格安一面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爱德格根据管家所说的地点去寻找兄长,那是一个高级宴会厅,地点在第三街区,离国会局不远。
爱德格没有邀请,进不去宴会厅,他没有办法,最后干脆自己去了国会局。
国会局是近几十年才成立的。
在大小公阁被废除后的新政时期,权利一直掌管在皇族和议会手中,他们互相牵制,本来各方安好,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经常会出现许多新型的政策和事件,还有许多历史上不曾解决的政法问题,于是国会局应运而生。
总的说,国会局就是一个小型议会,和旧制的小公阁作用类似,不过小公阁是处理小事件,国会局用于处理高级事件。
国会局中的议员都是来自寂澹帝都大学的顶尖学者,他们选拔之后再经过学习和考核才能正式进入国会局,而国会局内部的层级秩序也是一阶一阶上升,除了奥金家和东都使者,其他人一律以能力说话。
对于爱德格来说,奥金家最大的便利就在于这里,他可以作为议员中的一位进入国会局,并且不用升阶级就能直接拥有大部分权利。
依靠这样的权利,爱德格在国会局中几乎畅通无阻。
他拜会了国会局的局长,一个举国上下除皇族和奥金家外、权利最大的老者,契耶可夫。
这位老者七十高龄,但看起来刚过半百而已,见来人是爱德格,温和地笑,让他赶紧坐下。
老者说起话来语气缓慢,不急不躁,爱德格心情平和的时候会被同化成一个暮年老人,感觉自己何止静下来,连脑子都锈住不转了,可非常焦急的时候,就会想掐着老人脖子摇,或者把他倒过来抖一抖,让他嘴里的话能说快一点。
现在的爱德格是想见格安的爱德格,必然是焦躁的后者。
老人和爱德格讲了很多关于自己和爱德格祖父的事情,讲述了他们从认识到各自结婚生子,讲的爱德格已经失去耐性了,这才问他怎么看起来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爱德格飞快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老人笑了笑,说:“格安?说的是外党人格安·科克吗?”
爱德格愣了愣,脸色变得难看,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格安·科克”这个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名字,沉声和老人说:“契耶可夫殿下,他还没有公审,你怎么可以说他是外党?这根本毫无证据。”
老人和爱德格的祖父认识,但明显不是他祖父那样严肃的人,契耶可夫总是笑,很是慈祥又高深莫测的样子。他喝了口茶,这才对爱德格说道:“这不是证据的事情,小奥金,他就是外党。”
“涉嫌杀害三殿下的人,怎么会不是外党呢?”
爱德格喉咙一噎,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顶冲,让人头晕目眩,他“腾”的站起身来, 半张着嘴喘息,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压下自己的火气,不过声音已然变得沙哑,像被火燎过的干涸的沙漠:“殿下,国会局不是最公平公正的地方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格安……格安他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他也不是外党。林西的事情也是,明明格安从豺狼手下救了我……”
爱德格只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他急红了眼,这个时候用最笨拙最真挚的话说着他的格安。
他大概是认定,如果国会局权利最高的人都说格安是外党,那格安就真的难以洗清罪名了——毕竟,整个国会局都没有愿意公平看待格安的人了,他想洗清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啊。
老人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契耶可夫殿下,”爱德格的肩膀软了下去,身子没有刚才剑拔弩张的僵硬,他说,“我会证明的,我会证明格安不是外党,如果我证明了,您还愿意秉承公正之名,为格安公审,洗清罪名吗?”
老人没有回答,反而对他刚刚说过的话起了兴趣,问道:“你说林西三殿下是豺狼?”
爱德格盯着他,眼眶微红,那表情越是认真就越像是在寻仇。
不知道是他哪一点触动了老人,老人说:“如果你可以为他正名的话,我当然也会执行国会局的职责,但是——”
老人伸手戳了戳桌子,直直往下指去,爱德格莫名就理解了他暗示的是国会局地下的监管处。
“但是,首先你要解释,他是怎么从守备森严的监管所逃掉的。”
第六章 炼狱
格安的世界很小,五岁以前是一个总也不会离开的小黑屋子,五岁之后是总也不会离开的爱德格。他记忆中有许多琐碎的事情,比如说爱德格的一切好恶,爱德格的生活习惯,爱德格的日常行程……也有很重大的、永远不会忘记的片段——那是他生命中重大转折的焦点。
男人出现的时候,爱德格的脑海中就浮现出这样一句话,那正是他去往奥金家前一周时,先生问他的。
——格安,你闭上眼睛,你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身边都是燃烧的火焰,很热很烫。那么,你在炼狱中,你只能选择离开,可往前一步就是业火,就是荆棘,你还敢走下去吗?
你,还敢走下去吗?
先生的话是噩梦,小小的格安在虚无的冥想中微微颤抖,他其实有点怕,不过先生让他说实话,用了很温和很慈祥的声音,他就很小声地说,我敢,但是我有点怕。
然后,先生宽厚的掌心抚上他的头顶,先生夸他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再之后,格安就没有再见过先生了。
而此时,十多年之后,格安终于又一次感受到了先生身上那种熟悉的、独特的气质,在眼前这个穿着酒侍服装的男人身上。
那种气质神秘又深不可测,像暗藏着的、闪着寒光的刺刀,游离了一丝收敛不住的凌冽,让格安感受到了压迫。
男人上半张脸被遮挡在银色面具后面,只露出了如刀刻一般刻薄的嘴唇,看起来像一个挑剔的绅士。不过,他的嗓音意外地阴柔,温情如流水的声音中流着恶意的毒液。
“格安·科克。”他说。
格安目光警惕,身子微微紧绷。
“是我请你来到这里的,”男人对他的敌意视而不见,“恩尔告诉你了吧?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嗯……看来没有。”
不知是不是环境很冷,伤口变得不那么敏感,刚醒不久的格安只觉得身上锥心的疼转变为酸疼,虽然同样难忍,但酸疼与刺痛还是不同,至少不会疼出一脑门汗。
他看着男人,冷静地问:“恩尔是谁?”
“恩尔,就是带你来这里的人。其实你们应该认识,他曾说过你们是旧识,同一个组织里的共事者……啊,你还是别动比较好,恩尔给你注射了肌肉松弛剂,那感觉不怎么好,行动起来简直要命的难受。”
是海兔……
格安缓缓吐出一口气,稍稍坐直,动作带来的痛感能让他更加清醒冷静地思考。他接着问:“那你呢?你是谁?”
“我?”男人笑了,轻声回答他,“我是一个能够帮助你离开地狱的人。”
第七章 奥金
老人的声音像一盆冷水,让爱德格上了头的血液如退潮一样瞬间凉到了脚底,又像狠狠打了他一棒子,让他感到眩晕,飘忽得不知道自己是谁。
爱德格喉间滑动,怔愣地问他:“你说……什么?”
契耶可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小奥金,你的侍卫已经从我们国会局监管处离开了。”
“这不可能!”爱德格震惊之后,眼眶快速潮红,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他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说,“国会局的监管处不是守卫很多、守备很严吗?格安他怎么逃出去?他怎么能逃出去?他只是会一点格斗术而已,被关在监狱里又怎么施展呢?”
“这是你们国会局的问题!因为你们看不住人!怎么可以因为他不见了就说他是外党?!你、你们……”
他气得喘不上气来,这种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因为唯一的一个,正在等待他的拯救。
爱德格和格安。
他们都是孤独的,也是必须要向彼此靠近的。
契耶可夫叹了口气,伸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对一旁守候的侍卫摆了摆手,那名侍卫便颔首离开。
很快,侍卫押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身上残破不堪,腐臭的血气让爱德格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侍卫在那人膝窝一踹,那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契耶可夫和爱德格的身前。
老人悲悯地看着爱德格,好像知道这个人的到来将会粉碎天真少年的一切信念。老人说:“这就是那天看守的狱卒,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爱德格盯着狱卒,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注视了很长时间,这里也没有人催他,很久之后,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冷静了下来,愤怒和委屈随时间流逝而逐渐平息,他眼睫颤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声问道:“格安,也是这样吗?”
老人一愣,又听见爱德格微微颤抖的话语:“格安,也被这样审问、被这样伤害吗?”
不等谁回答,爱德格蹲**,看着几近昏迷的狱卒,问:“格安不是自己逃出去的,对吗?”
那个狱卒大概已经看不见眼前人,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双目无神地看着爱德格,可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茫然地半张着嘴。
“好的,我知道了。”
爱德格垂下眼皮,手按在自己左肩,做了一个安抚意味的礼节,随后,他站起身正对着契耶可夫。
“局长,现在,我可以确信格安不是自己逃出去的,他也不是乱党。我愿意追查这件事,找到为他证明的证据。到那时,还请您能秉持公正,还他一个清白。”
…
爱德格走后,契耶可夫慢悠悠地收起少年人没有用过的茶杯,换了一个干净的,并添置了茶水。
青年从局长会议厅的一处侧门走出来,他眉目高耸,蓝色的眼睛深邃如海,气度不凡,正是爱德格那位应该在宴会厅聚餐的兄长。
“等久了吧,”契耶可夫伸手让他坐,“没想到你们兄弟两个会同时来找我,真是很巧。爱德华,你也是为了那位外党的事情来的吗?”
“是的,被您猜到了。”
爱德华点头,并为弟弟刚才的表现致歉:“殿下,我的弟弟爱德格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他天真又纯情,平时很乖,但是在格安的事情上总是非常冲动,我为他刚才的无礼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
“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
爱德华这才坐下,切入主题,表达自己的疑问:“殿下,刚刚的话我也听到了,所以现在格安已经不在监管所了是吗?”
契耶可夫表示了“确实不在且不太知道他目前的所在地”之后,爱德华说:“爱德格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对国会局的内情还是非常清楚的,国会局的所有案件我们奥金家都是有权利参与的,甚至包括国政型案件。就算不参与,我也有权翻阅国会局内部宗卷、查找相关记录,但是格安的事件并没有任何记录,这证明他没有进行任何审查,因此也没有任何被判定为外党的依据。”
契耶可夫说:“是的,你说的很对,你比你弟弟理智得多。”
爱德华:“那么,殿下和爱德格那么说的理由是什么?”
“我没有和他说什么,你也听到了,他的骑士阁下确实在某一个深夜消失在了监狱中,国会局对他身份的怀疑也确实存在,我只是告诉他了实情——这,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您不该那么说,”爱德华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是要抓外党,我弟弟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处,相反,他会让事件变得麻烦,因为他会千方百计地去寻找丢失了的格安。在我看来,比起一个才刚满二十岁的不谙世事的大孩子,您瞒住他,直接来找我会更合适一些。”
“但您没有,您甚至不曾顾惜和祖父的交情,就这么把爱德格推向了危险的境遇。就像我刚刚说的,只是抓外党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把爱德格卷进来。但是您做了,并且在我的面前。”
青年向来是彬彬有礼的,他的祖上有东方血统,家族对东方文化也很尊重,加上常年作为两国交流的枢纽,奥金家的人多少都有些东方人独有的谦和与儒雅。
可即便如此,青年现在的表现也足够强硬了——只要是涉及弟弟爱德格的事情,他就不得不抛弃自己温吞的外壳。
“爱德华,你说的很有道理,”契耶可夫看着他,似笑非笑,“小奥金在请求我见他的小骑士一面,你觉得除了这么说,我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可以拒绝呢?”
“事态不受您控制,无论发展成什么样,您自然都不必负责任,就您的立场来看,说实情无疑是最好的。但是,即便如此,作为国会局的局长、我祖父的友人,您依旧有能力、也有理由编造一个让爱德格远离这桩案件的借口,”爱德华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冷静且理智,“爱德格刚刚说他会洗清格安的罪证,所以接下来,他就要查找格安的所在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格安现在应该在十五街区——把奥金家的小少爷和疑似外党的格安一起放在十五区,那么他们会变成最诱人的饵料。”
契耶可夫挑眉:“你怀疑是我放走了外党?”
“不,我只是怀疑您在引导爱德格去十五街区,我的直觉告诉我,您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好吧,你说,”契耶可夫微笑起来,“我有什么理由?”
“还请恕我冒昧。首先是林西三殿下的动向,他去过十五街区的事情在国会局已经不是秘密,您应该也非常清楚,他在十五街区必然获得了某些情报,而那之后,他就携带武装入侵了我们奥金家……至于武装的起因和来源,我还在搜查中,但是可以确信的是,他以格安是卧底的名义让爱德格离开格安,并对爱德格进行行为上的伤害或是侵犯,于是格安出手刺伤了他,导致了这起刺伤案。”
“这件事情的谜题在于,三殿下去十五街区的理由,携带武装的意图,还有刺伤案当时警卫员为什么到场的那么快——我听说,是格安刺伤他的那一幕被警卫员看见了,可见警卫员事先就得到了要去奥金家的通报。而这里,我现在不能确定刺伤是故意设计的,还是只是凑巧,警卫员本来逮捕的是别的罪证,嗯,很可能就是因为‘格安是卧底’。据我所知,这样严重的罪名可以没有搜查令和特别拘禁令就进行搜查和关押。”
“你分析的没有问题,国会局审理处目前也是这样的进度,和你知道的不差多少。”契耶可夫坐直身子,态度从敷衍变做认同,并且默认了‘格安是被人带走而并非自行逃出’的事实,他说:“不过疑点还有一个,就是格安·科克离开的方式,我们那位狱卒已经记不起当天发生的事情了,只会胡言乱语。”
爱德华没有看见那个狱卒被审问后的样子,他只是在隔间听见了声音,所以并不在意,快速地说:“我认为,林西三殿下的重点在爱德格身上,而事情的引线是格安,不过三殿下现在重伤昏迷,没有办法取证了。”
“而此时,带走格安的人出现,我觉得这和刺伤案是两个事件,即使这和爱德格没有直接关系,但他始终也扮演了其中的重要角色,所以您才把这些都告诉爱德格,因为他总是很固执,现在肯定就更要去十五街区弄清真相了。”
契耶可夫抚掌而笑:“不愧是那个人的后人,你们一个聪明,一个勇敢,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说的“那个人”是爱德华的祖父。
爱德华对这个夸奖毫无触动,他扶了扶额,万分头疼地说道:“我今天本来是要告诉您林西三殿下的目标很有可能是爱德格,希望您可以敷衍敷衍他,让他稍安勿躁,最好能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做什么让人担心的事情。”
谁知道即使他早到一步却还是没来得及,这老头大概什么都已经料到他们来这里的意图了,于是先和爱德格讲了很多家常话,然后突然放出格安消失的消息,让爱德格自己上钩。而等门内听得不耐烦的爱德华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那真是很不凑巧了。”契耶可夫哈哈大笑,等笑完,他说道,“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就直接告诉你,十五街区有我们国会局的人,小奥金的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
闻言,爱德华略微疲惫地点了点头:“好的,我始终把您当我的祖父一样对待,当然是相信您的,但是爱德格的事情我依旧会暗中关注。不过我绝不会破坏您的计划,所以还请您保护好他。”
“这个当然,我们主要的目的是靠小奥金引蛇出洞,而不是牺牲后辈。”
说到这,老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缓缓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且愉悦的笑。
第八章 生变
爱德格从国会局出来,直冲爱森家。
爱森是寂澹帝都大学理学院的博士,人要是学到了博士这个级别,那每天围着一堆符号转,看似枯燥实则生活异常丰富充实。对爱森来说,他住所的内部环境也和他的内心世界一样,非常纷杂。
每次爱德格去之前,都要在门口站一阵,等爱森扫出来一片落脚的地方才能进门。
不过今天博士并不在家里,他在帝都大学的生化实验室里。
爱德格找不到人,最后还是跑到了大学里寻觅,找到爱森的时候,他正爬在桌子上观察一排长长的玻璃管子,里面装着各色的液体。
爱德格等了一会,爱森记录下了数据这才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这不是生化院吗?”爱德格问他。
“这确实是生化院,不过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爱森耸了耸肩,“我本来在睡午觉,然后被人拉了过来,他们说现在有个会要开,让我帮忙看一会实验数据,然后我就坐在这个鬼地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不过,算了,对我这个天天研究数字的人来说,在生化院,也只能干干这种活计。”
“好了,这下轮到你了,蓝小少爷,格安公审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爱德格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和爱森说,“格安他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再说起这件事,爱德格已经足够冷静了,他说:“对,我们可能不需要方案B了,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找到他。”
“不需要方案B……嗯,不需要方案B,这是个好事情,这意味着你不需要背上劫狱的罪行,不过那又是谁替你背了这个……嗯,说起来,为什么格安会不见呢?”爱森奇怪地自言自语,没一会,突然叫道:“啊!我知道了!原来格安是因为这个才被定义为外党的!”
爱德格皱眉,他用自己在国会局时候的说辞反驳爱森:“这毫无道理不是吗?我怀疑格安在牢狱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格安虽然会格斗术,可关了很久他没有这个体力和精力逃出去,所以这就证明有人将他带走了。那怎么能有证据说格安是外党呢?毫无根据不是吗?”
听了一段话,爱森一愣,叹笑道:“不是,蓝少爷,亲爱的小爱德格,你怎么总是想的这么直白、简单。你还不明白吗?‘消失’、‘被掳走’就是格安的罪行,这就是证据啊。”
爱德格:“什么意思?”
“蓝,你忘了吗?林西三殿下当时对你说了什么?他不是说格安是卧底、是魔鬼吗?”
林西去奥金家的控诉就是卧底,就是外党,所以格安虽然是因为刺伤案抓了,但本质是他的卧底性质,警卫员能到的那么快也是这个原因,或者说没有卧底证据的时候,林西还有别的借口能让警卫员到达奥金家。
而刺伤大概只是意外。
等解释清这些之后,爱森说:“所以国会局一早就应该盯上了格安,如果格安受不了,在狱中招了,那就是坐实了罪名,但是如果他不招,就会进入公审环节,就是我们之前计划的内容。”
按照爱德格的计划,他是要劫格安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相信格安一定能在公审后毫发无损地回来。照这么说,格安早就是那只粘板上的羊了。
“不过格安越狱这点就是意料之外,这和方案B还有些不一样。”
方案B是爱德格一厢情愿,带着格安远渡东都,只要他和奥金家脱离关系并永远不回新日莱特,那么他们还是有办法隐姓埋名活下去。
“但眼下的情况很明了,他在奥金家这么多年,还和什么组织有关系吗?蓝,连你也说不上来,那么意思就是没有,或者就是他隐瞒了。可他为什么隐瞒,有什么好处吗?我们通通不知道,可这个时候格安被带走了,你觉得是什么?这就是构陷——”爱森激动起来,“这意味着他的身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意味着他的身份不普通!”
“光是这样,国会局就已经可以判定他是疑似外党、乱党!”
等了一会,爱德格想通里面的关节,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后怕地回想自己刚才的表现,将在国会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爱森。
爱森听后安慰他:“蓝,话虽这样说,但也不要绝望。你说的很好,也很对,只要能找到证据证明格安的清白,那么这一切就会圆满的解决。”
爱德格“嗯”了一声,说:“爱森,多谢你,还愿意在这个时候帮助我。”
“那当然,蓝,你和格安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爱森隔着白色的外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重复道,“任何。”
爱德格感激地笑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看到天色灰沉,好像这几天都是这样,正午的时候没有阳光,也并不温暖。
爱森拍了拍爱德格的肩:“嘿,小少爷,心情好点了吗?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吗?”他们的方案A和B都不再需要执行,那么也是时候改动新的计划了。
“我有一个想法,爱森,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关于方案B拟定的交易物品吗?”爱德格说,“‘暗火’,对,就是这个东西,我们可以从这里突破。”
“暗火,危险药剂……”爱森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是你那个搭线的人告诉你的吧?”
爱德格去十五街区的主意最开始是从爱森这里来的,因为当时要的是飞针式迷剂,用于劫狱,但这种类型的迷剂虽然能在黑市上买到,但是很难说它的真假和效用。于是爱德格通过兄长爱德华搭上了生化院教授这条线,本意只交易迷剂,之后他以参观学习的名义来过生化院几次,通过信件交流偶然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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