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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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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应该很清楚吧,国会局有着特殊权限,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派人去检查医学药品,当然了,就还有我们研发的项目审查。”
  在那次审查中,因为禁品的研究,那林被医学院严重警告,并记了处分,而克利福德则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批评了,他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惩罚,但是他闭门不出了一个月,被家里人锁起来的,那林觉得这是对天才的一种侮辱,比什么东西都会更让克利福德难堪。
  “后来我才知道,他拒绝了家主的职位,那是他最后一次和你的祖父有联系,再后来,他们基本没有说过话,克利福德先生就投身于医药的事业,他是一个明星,他的这个选择太对了。”
  格安对那些事情记不太清了,那个时候他也很小,他不想听这个人多说,于是截口打断他:“克利福德·奥金先生?”
  “他做了什么事情,你说你们是共事者。”
  “疫病,瘟疫,H型,H型亚种,疫苗,疫苗改版……”他一口气说出了很多的东西,然后说,“……当然了,还有暗火,你们一直想找但是找不到的东西。”
  爱德格愣了下,暗火是他从十五街区的得到的东西,现在看来,这就是当初有人故意的,但是想想看,这件事情不会是那林做的,因为那林要是想在暗中完成他的事业,那么绝对不会把暗火暴露出来。
  不过当时爱德华给爱德格推荐的那个人就是生物化学院的,爱德格搞不清其中有什么关系,于是他试探地说:“你说暗火?那是什么?”
  “就是疫苗改版后的东西,不是疫病,但是本质很像,是一种可以改变世界的东西。”那林冲爱德格笑了笑,“你的父亲,就是造就了这个伟大物品的人,他更是伟大的。”
  暗火……
  爱德格看了看罗德,最早带他去十五街区的那个对暗号的人就是罗德,那么难的罗德知道些什么?
  罗德就好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他说:“别看我,小殿下,我可什么也不知道,接你的那天我还在甩我的仇家,接应你都是仓促的,而且我还是隐秘地被告知,你千万不要觉得我知道什么。”
  爱德格还想要说什么,格安已经先一步开了口:“那林·麦基先生,不,教授,你大概知道一些黑户吧,我说的不是‘没有身份的人’,我说的是那些‘非法的制药师’。”
  “我听说那些人会有些愿意为了高价的酬劳而专门做些违法的事情,这其实很好想,世界上愿意做违法的事情的人其实不多,但是要是为了钱,人们总是可以抛弃一些东西。”
  那林看了他一会,说:“你说什么?”
  “我是说疫苗。我一直你弄不清楚一件事,就是疫苗的存在是为了什么,要是为了可以帮助当地的人民,那么疫苗的出现应该不会恰好在那个时候。”
  那林问他:“哪个时候?”
  “在克利福德老爷死后的时候。”
  格安的声音很是低,但是不轻,他完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且像是也清楚那林的心思一样:“疫苗这种东西,研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吧,想想那些医师,多数都是不得志的人在暗地里作祟,但是只有克利福德老爷不一样,他是那么的聪慧,他要是也参与了疫苗的制作,那么我很难想象他没有研制出疫苗的可能性。”
  那林没有说话,也没有否定他。
  “所以这件事情就很说不通,要是他研制出来了,或者当时的疫苗已经有样板了,那么夫人的事情又要怎么看呢?”
  奥金夫人死于一个患者的传染,但是传染是因为两者有接触,伤口引发了病毒入侵,但是要是那样,在第一时间,克利福德就会给她做处理,不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病情加重,然后无药可治。
  格安的声音冷得不近人情:“夫人确实是受了国会局的排遣去了那里,但是有件事情我们必须清楚,病人样品是本地人,我想不会有人觉得一个普通的患病者会在患病后的三个月中反复治疗和实验后,还有精力打过一位身手极好的国会局军士。夫人的能力甚至是我都无法企及,她是整个国会局最厉害的女性,因为女性本来就不容易有军士的功勋,所以她的画像现在还在国会局的墙上挂着。”
  “所以,我就在想,要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先不说病人是怎么制住她了,就算是她打不过一个普通男人,受到了伤害,那么也绝对不会是一击毙命,应该是不会身亡的小问题。我去过很多当时的旧人的家里,虽然那些人多数都不在了,但是还是有几个的。这件事情已经被证实了——夫人没有受致命伤。”
  “再下来的一点就是,夫人当时的样子应该不会有多么严重,毕竟那个病人都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三个月有了,那么夫人不可能在克利福德老爷还在的身边的时候就在三天内病发身亡,这件事情说不通。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在胡说。”
  “最后一点,就是克利福德老爷的死因,要是真如报告上说的,他也中了疫病,或者是受了伤,那么他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就去世,所以有两个解释在这里——”
  “一个,是夫人和老爷的死因有错,那是假的,另一个,就是当时的情况问题,那个病毒不是疫病的感染病毒,而是别的东西,由他们能接触到的亲近的人下毒。”
  格安眯了眯眼睛:“那林·麦基先生,教授,您说,我说的对吗?”


第四十九章 虚假
  “那林·麦基先生,教授,您说,我说的对吗?”
  格安的声音是穿透冰层的蛮刃。
  不用回答了,这答案显而易见。
  格安查找证据不是一天两天,早在他被关进国会局监管所之前,他就已经在想方设法寻找事情的真相,要不是被关进去了五个月之久,可能还会比现在掌握的东西更多。
  所以他提出来的问题就基本是事件的关键所在了,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误差,意思就是绝对不会冤枉那林。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那林果然没有说话,他在月色下沉默,他是凶狠又极会掩藏自己的兽。
  格安等了等,说:“所以,你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地上的枪声已经靠得很近了,是先锋调查队,而和调查队一起行动的则是狙击部队。现在能听到声音证明之前因为信号弹而开始的行动已经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会往这边查找,越靠近,那林就越难逃走。
  这场围剿,不,或者说是整个的缉毒行动,国会局已经从被动占据了主动。
  实际上,在格安看来,现在罗德已经可以带着爱德格离开了,而真相只要自己知道并在之后上报给国会局就可以了。
  格安正要再说话,却被一直沉默的那林抢了先。
  “是啊, 我杀了克利福德,”那林笑了一下,“神的陨落在新神的出现之后,而罪孽总是无法洗清的一个。我愿意用我的心、我的脑、我的爱情、我的一切来成全神的坠落。”
  他如是说:“我在拯救他,我在拯救一颗落下的星。”
  在那林的眼里,克利福德就是他的爱人,就是他的一切,他杀了他,是在保全他可贵的爱情,是在阻止希望的坠落。
  爱德格在真相面前不知如何开口,他其实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他明明仅仅是在为了格安的事情而奔走,他走出他勇敢的一步,愿意为了自己的小骑士哥哥而改变,他以为最终的结果就是揪出那个幕后主使,再让林西死心,然后真真切切地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格安,最后他们像是互相接受了一样的在一起,为了小事脸红,为了微不足道的生活和无可替代的生活而活。
  爱德格瘪了瘪嘴,他不受控制地问:“你,杀了他吗?”
  他的声音足够轻了,他感觉自己知道了很多,但是又知道的不够多,他有点开始想不通其中的重点了,爱德格想哭。
  “是的,我杀了他,还有你的母亲。”那林试图蛊惑他,“我所研究的东西总是先进的,是无人能及的,那会改变世界,改变一切。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要是世界变化了,那么就会有很多为此丧生的人,真的很遗憾。”
  “你是一个好人,好孩子,你是克利福德的小儿子,承载着他的爱而出生了,我的儿子也是,我多么得爱你们,所以,要是你有一点点想要和我一起共事的想法,我都会不计前嫌地接纳你。”
  “共事?接纳?”
  爱德格疑惑极了,他不自觉地往前走上了一步。
  “爱德格!”格安跨出了一步,想要提醒他,不过爱德格被罗德先一步抓住了手腕。
  “小殿下,你做什么?”罗德很急切地说,“要不要命了?”
  黑暗中似有眼睛,爱德格心中生出了恐惧,他眨了眨眼,感觉空气中……
  银色的铁器在月色下反出光来!
  一线!
  以极快的速度!
  爱德格的身体已经先大脑做出了行动!他张开手臂,像是一只即将飞离地面的鸟,奔跑着将格安扑倒,他们重重地倒在地下,爱德格被格安伸手护住了。
  子弹不知道打到了什么地方,发出了铿锵相击的声音,在黑暗中刺出了火星!
  爱德格闻到了兰花味,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了,他本想撑起身子,可是后颈上贴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爱德格……”格安的手在他的身侧用力,将爱德格的手臂握紧,他们依旧倒在地上,而一个人用枪口对着爱德格的脖颈。
  子弹的威力能有多大?
  爱德格不想亲自测试,也不想用生命测试这个事情,而且他很紧张地想,要是子弹打穿了自己的喉咙,那么格安呢?按照这个角度下去,格安不也要受伤吗?不是胸口就是脖颈,总是要害的地方。
  “没事……”爱德格看着格安,“我没事。”
  爱德格察觉格安捏紧了他的手,爱德格有些痛,但是还是回握了。
  握着枪的人,在黑暗中似乎轻轻笑了一下:“蓝,原来你们在这里。”
  这个声音?!
  爱德格睁大了眼睛,格安的瞳孔则收缩。
  “证据我已经实验出来了,”那人说,“但是证据不会到你们手上。”
  ——“我,真心爱着的恩人们。”
  !
  …
  致,我亲爱的、我亲爱的光。
  爱森的样子把乔吓了一跳,乔赶紧把爱森扶起来,爱森苍白着脸色,对他说了“没事”,然后对着诧异看过来的爱德华和兹岚笑了笑:“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没事吧?”兹岚看了爱德华一眼,然后走上前去看他,爱森对她摇了摇头,再次说,“我没有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的心似乎跳得很快,太快了,他说起话来微微颤抖又带着不能抑制的喘息。
  兹岚有些疑惑,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把扶住了他的小臂帮他借力,然后和乔一左一右把爱森往爱德华那里带。
  爱森动了动手,拒绝了两人的搀扶,然后咬着牙说:“我可以看看那封信吗?”
  他像是在忍耐什么,又像是经受了不能承受的打击,爱森的状态看上去并不怎么好。
  兹岚有些犹豫,说:“这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兹岚和爱森不熟,其实爱德华也和爱森不熟,熟悉爱森的仅仅是爱德格和格安,爱德华对爱德格的这个友人就是见过几次而已。所以兹岚是想问问他是来干什么的,毕竟,一位军士级别的女士比寻常的女士更加细心,她要排除可能出现的情况,以确保行动不受影响,还有人员的安全。
  爱森点头:“我知道,这是从生化院出来的信件,送到了爱德格殿下的手中,除此之外,这样的信件他还收到过一些,我这里有几封,正是爱德格殿下给我的。”
  爱森背了一个小布袋子,里面拿出来了几封信,那信的信封和兹岚手里的这一封一模一样,兹岚已经有些相信他的话了,等那些信都拆开,对比了信件中的内容,兹岚就已经完全相信这个人了。
  ——因为信件是用硬质纸,这是一种极难下笔的纸,所以写字时会用很大的精力,而且难以仿写和誊抄,要是有一点点失误的话,在信纸上就会留下不能销毁的印记。除非这个人有极其精湛的仿字能力,不然他是不能把信写得和兹岚手上的一样的。更何况,兹岚看了,里面的笔迹就是一模一样的。
  兹岚对爱德华点了点头。
  “爱森先生,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您其实是物理数学院的教授是吧?”
  “教授这一职位还与我甚远,正在申请之中,”爱德华终于和他说话,而且还记得他的专业和身份,爱森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最怕爱德华不会给他足够的信任,然后耽误了正事,爱森说,“我现在仅仅是一个搞着研究的博士。”
  “好的,爱森博士。”爱德华更正了对他的称呼,“这里是第六街区,您既然来了,应该知道这里正在经历着什么吧?”
  “是的,”爱森点头,“我很清楚现在第六街区正在干什么,而且我不仅仅是因为爱德格殿下来的,还是为了这次的围剿行动。要是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那位毒枭应该正在第六街区,是一只困兽了。”
  爱德华眯了眯眼睛,神色稍微沉下来一点,他没有想到这个人什么都知道。爱德华想起了弟弟之前为了格安而去十五街区的事情,他知道弟弟会去找这位朋友,但是他总以为爱德格的行为不会触及到重要或机密事件,而且有着奥金家的保护,爱德格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爱德华对此没有特别的关注。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弟弟的友人有着得知高等机密的能力,而且似乎是某一环的一个人物。
  爱德华说:“非常抱歉,刚才是我怠慢了,但是我也是为了核实您的身份,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您就是我弟弟爱德格的朋友了,非常欢迎您和您情报的到来。”
  爱德华把话说的太清楚了,甚至清楚得有些失礼,不过爱森不在意,他接过了那封信,轻轻地念:“致——我亲爱的、我亲爱的光。”
  爱德华看着他。爱森说:“我认识这个写信的人,但是我有一件事情需要确定,所以要到第六街区里面见他一次。”
  现在第六街区还有几个人没出来?
  爱德华对此已经心中有数,他大概可以清楚爱森要去找什么人,于是他问:“您的想法我不是很清楚,能不能说得稍微详细一些,这样我也好安排人手,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我就可以在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没多久,不过爱森确实沉默了一瞬,最后他说:“我,没有什么作战计划,我仅仅是进去问一个问题。但是非常抱歉,这个问题现在不能让您知道。不过——”
  爱森抬头,看着他:“我可以让您的人跟着我,我愿意将我的行动和我的诚意全部显现给您看。”


第五十章 冲击
  “爱……森?”
  格安几乎是咬着牙念出了这个名字,爱德格听见后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爱森是在一个雨夜,在泥泞的泥浆中,被外出游玩的爱德格捡回来的。
  他的年纪不大,很瘦,在冰冷的雨水中颤抖。
  爱德格很小,格安也是,两个人都比他小了很多,似乎是一起出来游玩的,有些迷路了,然后偶然间看见了爱森。
  爱森醒来后,以为自己死了,然后看见了小小的孩子冲着他笑,惊喜地说,哇,你醒来啦!
  ……
  这是他们相遇的全过程,在那以后,因为爱德格的帮助,爱森有了机会学习,他懂很多生物化学的知识,不过听说是因为喜好而去了数学院,有人引荐他,又因为本人很有能力,也做到了博士的级别。
  在爱森和爱德格相处的这很多年间,爱森没有一次做出爱德格不喜欢的事,说爱德格不喜欢的话,他对两人好到极致,任何需要他的事情都可以二话不说就放下手中的东西立马去帮忙。
  就好比说格安在国会局监管所的时候,几乎是爱森全程参与与帮助了爱德格,他是他们救下的无依无靠的少年,却也是恩人无助时默默陪伴的挚友。
  是的,爱森是他们的挚友,一个近乎永不会背叛的朋友,明明两个人都是那么相信他,没有任何一个会相信爱森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的枪对着爱德格的后颈。
  爱森垂着眼,他的容貌本不能算是非常帅气俊美的,但是在月色下又别样的感觉,他这样不言不语盯着格安的时候,皮肤很白,给格安一种他和那林很像的错觉——有着极致相像的阴郁。
  格安不由得看了一眼远处的那林,再将目光转回到爱森身上:“你是他的人?”
  爱森没有回答,但是那林笑出了声,是哼笑,他似乎很愉快的样子。
  “回答我,爱森。”
  “你知道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格安,”爱森开口了,爱德格确定这就是爱森,不就之前他们还在第六街区的医院见面了。
  可是现在又在这里见到了他,他用枪对着爱德格的脖子,他要将爱德格威胁,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爱森现在是背叛者,他是那林的人,而之前关于推到那林,围捕这些人的证据都在那张疫苗档案中,换句话说,就是爱森就是捉人的关键,他的实验结果才能是捉拿的证据,但是事实是,他现在要倒戈了。
  爱德格张了张嘴,很轻声地说:“爱森……?是你吗?”
  他接着说:“是你对吧。”
  颈后的枪动了动,爱森说:“是我。”
  爱德格的心就在那一刻颤抖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爱德格殿下,也没有别的好说明的,我并没有隐情。我是自愿来到这里的,我要见一见那林,因为我有事情和他说。”爱森顿了顿,“而你们,要杀掉他,你们会成为我的阻碍。”
  爱德格的眼眶一酸,他没有碰见过背叛,当然也就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怎么写,就好像刚刚那林说他父亲克利福德是坏人一样,爱德格相信真相不是那样的,于是他等来了格安,也等来了格安的那些反问。可是爱森不是的,爱森没有一点点他是被威胁或者被冤枉的样子,他仅仅是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他的手腕,似乎表现了一点点的慌乱,然后他很自然而然地将枪口再次停稳,对着爱德格说:“您想的那些事情都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有人会提醒您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现实,有可能包围着您的都是虚假,而这些全是现实。”
  爱德格不想分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假,他压根不想知道,他对这些突发的状况感到恐惧,不是为了身后的枪,而是为了爱森,他觉得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可磨灭的痛苦和难受。
  但是爱德格说不出什么“我们还能变回成以前那样”或者“如果你回来我就原谅你,不计前嫌”这种话,因为爱德格没有权利和资格,但是他依旧有很多担心的事情,那就是——
  要是爱森现在背叛了,那么他是怎么进入第六街区的?他是怎么成为那林的手下的?他们之前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为什么爱森依旧帮助了爱德格?他的帮助是为了什么?他们从爱德格这里得到了多少的信息?
  还有……还有乔……
  爱德格抿了抿嘴,咬着自己的嘴唇问:“乔……乔呢?爱森,你把乔怎么了?”
  乔……
  爱森叹了口气:“爱德格殿下, 您现在还有时间担心别人的事情吗?”
  “告诉我吧,爱森,”爱德格觉得事情已经不能在坏了,而且不管爱森告诉还是不告诉他,那支枪都在后颈翻着杀意与凉意,所以还不如多争取一些。
  人质的索求其实并没有多么难以实现,因为举枪的人会因为强者的立场而施舍给他们一些,算是践行的一个环节。
  爱森等了等,说:“我和他一起来的第六街区。要不是他的身份,嗯,我是说他认识爱德华殿下,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顺利地进来。”
  “你甩掉他了?”爱德格说,“他很厉害,不是一般的人,你怎么甩掉他的?”
  爱德格有些拖延时间的意思,因为国会局的人现在正在不远处,就算是他们不发出任何动静,这里迟早也会调查,所以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就算是不能到那个时候,那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爱德格咬了咬嘴唇,说:“他是十五街区的人,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要问,现在这样我已经是逃不掉的人质了,爱森,你会看着我们的交情给我几个问题的答案吗?”
  说到“人质”的时候,爱德格感觉身上格安的手蓦地缩紧了,格安在怕,是的, 他怎么会不怕,他多害怕爱森的手没有控制好力度,或者那把该死的枪有些什么毛病,然后伤害了他的爱德格。
  爱德格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格安,他想说安抚的话,但是不信,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时间拖一拖,顺便知道他们接下来的意图。
  罗德也被控制住了,这里不知道进来了多少人,他们抓住了孤身闯入黑暗的几只小鱼,打算将他们拿下,最好可以把他们当成是人质,威胁到国会局和一切隐藏在暗中的组织。
  这对那林来说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因为爱德格是这里最重要的人,他的身份绝对不亚于第三皇子,或者是皇室。
  但是有一点,爱德格暂时没有想通,那就是刚刚明明那林说了可以杀了他了,那感觉好像是那林觉得他并不重要,可以直接抛弃,因为那林似乎有别的招数,可以在没有人质的时候也让国会局退步,进而做他那该死的“试验”——改变和拯救世界。
  但是现在爱森做的事情却与他相反,爱森在威胁,他在威胁格安和爱德格,似乎要是这两个人有任何一个轻举妄动,就会杀掉,但是反过来说,如果他们配合,就不会杀死任何一个人,就好像爱德格人质的身份还是有用的,而且是让他不远这么长的路,借用乔的身份、暴露自己,冲出第六街区国会局的围栏进入这里。
  爱德格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但是他愿意分散这些人的注意力,要是罗德或者格安在这个时候找到任何可以突破现状的方法也好,爱德格说:“就从之前在医院开始吧。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爱森没有说话,爱德格就接着问下去,他说:“你是故意来接近我的吗?”
  爱森等了等,还是不言,爱德格就说:“你不说我怎么配合你,也许是重要的问题,但是你可以避重就轻地回答我,爱森,不会隐藏了这么久,你连怎么做回真实的自己都不会了吧?”
  挑衅,这个小家伙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想得出激将法,不过爱森对此一点套也不上,但是似乎因为多年的关系,他还是说了话:“是的,我有一点想要接近你的意思。”
  他说的不知道是不是实话。
  爱德格就说:“那后来呢?你帮助我和格安的事情呢?”
  爱森说:“那也是,我是为了探取一些资料才接近你们的。”
  “什么资料?”
  爱森没有回答,但是等了一会,他说:“就是你们正在追查到的事情。”
  似乎爱森也不想说那是什么,或者他是想隐瞒那林,总之他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在后来的几个问题中也是,他一点点也不担心谁会阻止这场无意义的对话,但是他依旧说得很隐晦。
  格安似乎有些听出来他的意思了,但是这种时候依旧戒备。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了,爱德格就说:“我想问你的事情我大概都已经清楚了,这是最后一个了,我就想知道刚刚那个信号弹的事情。”
  “信号弹?”爱森似乎愣了下。
  那林挑了挑眉。
  “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但是,”爱德格微微地侧过脸,丝毫不管不顾那支枪顶着自己的要害,他说,“我就想知道,那信号弹是不是用于联系你的?”


第五十一章 彩与黑(一)
  用于联系爱森的……
  格安愣了下,突然反应过来爱德格的意思。
  最开始,他们对信号弹的认知是在巨大的亮光之后,这个意思是,假如有什么非用“锦昼之河”不可的理由的话,那就是需要接受消息的人在很远的地方,为了可以及时且更好地通讯,他们必须要用这种信号弹。这是不能排除的选择。
  所以最开始格安觉得这个被传递消息的地方应该是在十五街区,这是一个信号,也是行动的某种预警。后来国会局和那林的人在信号弹中心位应该摩擦冲突,这就是格安敢下到地下来的原因。
  但是这样想,要是爱森才是被通知的人,那么格安其实是反而中计了的,除开一切调查和真相,只有爱德格的安全才是他最该考虑的问题,但是他现在……
  爱德格的手有些酸麻了,他撑不起来自己太长的时间,因为为了不要压到格安,他一直将自己的力气收着,尽量自己承担,膝盖碰到地面的部分又疼又麻,但是他也不敢动,他怕爱森失手会伤到格安。
  “还有问题吗?两位?”
  爱森冰冷的声音在平静地诉说:“要是没有了,那么可否起来呢?爱德格殿下,想让你跟我走一趟。”
  “走一趟?”爱德格皱眉,“你想让我走到什么地方去?”
  “人质啊,殿下,”爱森似乎有些无奈了,他平时总是一副很学究的样子,爱德格不知道他还会有这样的语气,“只有您跟着一起来,我才能确保我顺利地离开这里不是吗?”
  爱德格闭了闭眼睛:“好的,我可以跟你走……”
  “爱德格!”格安叫他的名字,同时,爱德格后颈上的枪口往前按,爱德格吃痛地哼了一声,格安就不敢再说任何一句话。
  “走吧,爱德格殿下。”
  爱森用枪在他后颈敲了敲。
  “好,但是我也不想死,”爱德格说,“你会杀了我吗?”
  爱森没有回答他,只是让他赶紧站起来,站起来就快走。
  爱德格只好站起来,他被爱森勒住了脖颈,手劲比刚才罗德还要大,爱德格呛得咳出了声,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救他,爱森好心地放了手,但还是让他动弹不得。
  “还有什么告别的话吗?”爱森说,“要是告别的话,还是请你们赶紧。”
  “我会回来的,”爱德格没有办法看格安,但是他就是说给格安听,“等着我,我会好好回来的。”
  格安的眼眶就酸了,他紧紧咬着牙,手指扣在地上,疼得要命,但是这比不过爱德格在他心口撞出的伤疼,爱德格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懂事?懂事又让人心疼。
  格安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带他出来,不该的,也不该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应该在房子里,笼子里,关起来,那样才最安全。
  不,或许那样也不安全,格安想,吃掉他,把他变成自己的,永远锁在身边。
  “爱德格,”格安无力地说,“等你回来。”
  那林笑看爱德格被爱森按走,他们三人一起离开,往更深的通道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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