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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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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心说自己要赶紧过去,他得保护这两个人,即使暴露了身份也没有关系。他最后悠闲地笑了笑,说:“这倒是同路了,有您的帮助,我想我会如虎添翼。”
…
爱德格嗅到一丝气息,像是血气,他的心咚咚跳,这是恐惧。他紧紧拉住格安的手,五指冰冷,他说:“格安,这里有什么……”
“我也感觉到了,很臭,”格安回握他,试图安抚他,“不过没事,我在。”
他们走在建筑中的小道里,这里其实是学生们的必经之地,因为楼梯可以通向各个楼层的教室,每天会有无数人走,但是现在没有人,爱德格觉得可怕,这里阴森森的。
“我们从下面开始,”格安在他脸上摸了摸,“这种位置是地下比较好藏匿,因为一旦建筑被围住了,上层很难转移,所以我们可以从下面开始排除。”格安给爱德格解释,他从这几个月的变故中发现,爱德格不是傻也不是笨,相反,他很聪明,如果有人愿意教,爱德格就会更加会保护自己。
人总是没有办法依附于谁存在的,格安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在爱德格的身边,他只能尽力地避免分离发生,所以教会爱德格思考就是一件必须的事情。
爱德格点头:“我也觉得,而且你想,要是在地下,有灯光别人也不一定看见,但是楼上很清楚,楼上有窗户。”
格安愣了下,失笑:“您说的非常有道理。”
两人往地下走,楼梯下面,路上有难闻的霉味,越往深处就越难闻,这是潮湿带来的气味儿,但是学校里有人打扫,所以按理说不会这么重。
格安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里的蹊跷了。
他们接着往前走,爱德格突然问:“小鸟都是怎么训练的?”
格安说:“您想训练一只自己的小鸟吗?”
“嗯,我想,但是我在想别的,”爱德格拉着格安的手比划了一下,“就是别的东西啊,比如小老鼠,小狗小猫……这些,你想啊,要是老鼠可以,那么这些地方就可以让它们先去了,它们总在这些阴暗潮湿的地方待,会比人类更加清楚地形,而且它们个头小,不容易被发现。”
格安似乎哑然,等了会,他才说:“你说的很对……要是动物们可以被更多的了解的话,总有一天是可以达成这样的想法的……”
“嘿嘿,”爱德格吐了下舌头,“我觉得是因为有的动物不乖,会伤人。不好驯服。”
原来您知道啊……
格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您知道就好。”
爱德格本来还要说什么话,但是就在这时,一股小风吹来,血腥的气味加重,爱德格有种难言的不好的预感,他相信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人,因为他感受到被注视的视线。
是谁……?
爱德格想转头,但是却被格安拉住了手臂,格安将他往身后挡,紧紧拉住他,却面向前面。
格安说:“是你。”
黑暗中传出一声轻笑,那人说:“格安,这个相遇的场景好熟悉啊,真令人怀念。我真是太想你了。”
“可我不想你,也不想见你,更不想在这里见你。”格安真心实意地说,“你太烦了,这样的人很难想让人和他做朋友。”
海兔笑了:“这是我的荣幸啊,我真的为此感到开心。”
爱德格不知道格安认识这样的人,不过他有听过格安之前说自己被从国会局监管所救出来的事情,爱德格清楚,这人绝对比看上去更加危险。
格安护着爱德格,笑了笑:“不过也很感谢你,既然我在这里碰见你,那就证明,再往下走,就能看见我要找的人和东西了。”
“你要找什么东西?”海兔笑了笑,“东西我不知道,你想要的似乎太多了,不过人我还是清楚,你要的是我的雇主?是不是?”
格安眯起眼睛,海兔是个狡猾的人,但是在和格安的对峙中,他很舍得他的诱饵,那都是真实的消息,为了让格安上钩,也为了尊重格安这个对手。
格安正要说话,就听见海兔笑出了声,海兔说:“你是很好,也很聪明,是个强大的对手,但是啊,PIGEON,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格安感受到了一阵风,还有爱德格的挣扎。
“你的软肋啊,你竟然还带着。”
海兔在黑暗中捧腹。
第四十五章 暴露(一)
爱德格!
格安猛地回头,他的爱德格确实是他的软肋,但是等他回头了,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捏着爱德格的手。
“格、格安……”爱德格小声地叫他。
等看清身后的场景,格安咬紧了牙,爱德格确实站在他身后,但是他的脖子上多出来了一只手,上面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格安的眼要被那锋利的刀刃刺伤,他看见了刀后的男人的面孔。
罗德?
格安眯了眯眼,他的心里连续起伏,一惊一乍,心脏剧烈跳动,这样的情绪起伏比他做任何任务都更加惊险。
“你怎么在这里?”格安一字一顿,“斯威……”
“斯威德,”罗德用一种悠闲地目光看着格安,他偏头,把玩手里的刀,刀尖几次都差点戳到爱德格的下颌,划破他的皮肤,“还请您允许我正式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斯威德,现在兼职奥金家的管家,嗯……和原来的管家似乎有一些亲戚关系?”
罗德耸了耸肩:“不过也只剩下十六……或者是三十二分之一?哈哈我不会算,您感受一下这个血缘的远近就行。”
那刀停在爱德格的脖颈,刀背压在爱德格的脖子上,按出一道印子,爱德格的喉间无法呼吸,他仓惶地往后,但是会被罗德扣得更紧。
格安盯着他,怒火烧过了他整个人,他已经顾不上海兔了,沉声对罗德说道:“放开他。”
“这可不行,”罗德说,“我废了好大心思捉住的。”
格安的神情告诉罗德他已经在忍耐边缘了,但是罗德也没有办法,他觉得自己好无辜啊,谁能知道做个传递情报的卧底还需要扣着自己主人的脑袋来博取敌方的信任?
他就是一个兼职的,还是多特骂他闲,被勒令来的,他对爱德格也是怜惜又同情的,现在这样真是太为难他了。
格安看了他一会,突然直起身子,似乎放弃了爱德格一样,对罗德说:“你在奥金家潜伏多久了?”
罗德叹了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些对爱德格的钳制:“回答问题可以,可是你这么拉着他不太好吧?”
格安还拉着爱德格的手。
“松开。”罗德这么说,突然觉得挺畅快的,他发现,除了绅士和疯子,似乎还有一个角色他可以演得来,那就是激怒格安的角色。尤其是情敌。
情敌……
罗德还挺喜欢这个字眼的。
格安没动,罗德就又说:“这刀可不长眼睛,你这么拉着他,我可不知道……”
话音未落,格安松了手,爱德格的小手就像是被遗弃的小物件,骤然失去的温暖地拉扯,孤独地垂在身体两侧。
“这多好啊。”罗德笑着将爱德格往自己这边紧了紧,他看见格安杀人一样的目光,就又心虚地松了松。
爱德格瘪着嘴,或者说是抿着嘴,他似乎想叫格安,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合适的时候,于是就将话憋在嗓子里。
罗德反而松了口气,这种你侬我侬的画面在此时不需要出现,格安的任务是打倒幕后之人,而不是和爱德格生离死别。
罗德将刀翻过来,刀锋压在皮肤上,爱德格吃痛地抽气,格安的眼神像是要把罗德扒皮吃了,罗德也想抽气,他无奈又懊恼地想,我也没有用劲儿啊。
“细皮嫩肉的,”罗德装得还很像,“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啊,小少爷,您让我向往极了。向往到——我都不想杀您了。”
海兔在一旁笑,他自从看见格安之后就笑得停不下来,像是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不杀了就不杀了,抓起来,啊,我也好想摸摸PIGEON的小宝贝是什么样的啊。”
他慢慢向格安这边走来,脚步声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似乎踩到了积水,有飞溅而起的水声。
该死……
格安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气息,但那不是海兔,是另一个人……这感觉太违和了。
罗德一手按着刀,一手勒住爱德格的脖子让他无法行动,在手指可接触的范围内,罗德的指尖轻轻滑动,写道:“别怕。不杀你。”
爱德格暗说:我知道。
但是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男人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罗德听出来,那是他们的首领,他想提醒格安,但是格安先一步问出了声音:“谁?”
“很多年过去了,我的朋友们都死了,但是你还活着,你的眼睛里有跟当年一样的东西。”男人笑着出现,他喜欢月光,尤其喜欢清冷的月光,他站在有光的地方,整个人像是透明玻璃一样,发着诡异的微弱的光。
“你是……”生化院的大教授!那林·麦基教授!
格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他几乎可以直接确定,这个人一定在幕后做了些什么!
“是我,看来你还记得我,但是有些模糊,”男人提醒道,“我们见过的,在奥金的葬礼上,我见过你,也见过小殿下。时光真是残酷又无情的东西,我真是怀念从前。”
怀念从前?
不是,不对,格安觉得自己的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呼之欲出:“你就是给爱德格发送了信件的人?”
“信件?”那林点了点头,似乎想起来了,“你说那个东西啊,是的,我确实记得。是我发的。”
“什么意思?”格安低头看着他,“你试图接近他是想干什么?你让他去十五街区有什么目的?你觉得这样可以吗?杀害了……又想伤害他?”格安没忍心在爱德格面前提起奥金夫妇的名字,但是他们都听得出来他说的是谁。
罗德觉得手下的爱德格在轻微地颤抖,爱德格像是很冷又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让同伴发现自己的颤抖,他像是一只很小的鸟,又是一株没有依靠的植物。罗德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奥金家的背景虽硬,但是确实是一个沉重的担子,奥金家的孩子要自强起来,而不是像其他贵族一样贪图享受,可是这是一个多么艰巨的任务啊。
想想,奥金家从很多年前以来就是单支子系,家里最大的背景是这个家自己,没有别人可以依靠,每一代的孩子都要有可以接手家里荣耀的本事,在爱德格的父亲这一代,因为他父亲并不喜欢贵族的生活,更愿意投身于科学的研究,于是爱德华很早就接手家里的事务,和祖父一起学习怎么弥补父亲的“无能”,撑起这个家。
爱德格是一个个例,他到如今这样,仅仅是因为他有一个厉害的侍卫和爱他的哥哥,成长和不成长都要付出代价,因为爱德格的弱小,他的身边人会更加的疲惫,要考虑更多的事情。而现在,爱德格想要为他们分担,他就必须要更加努力。
罗德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他是个闲散惯了的人,做任务只有他觉得危险和生死攸关才会特别谨慎,其他时候他根本不愿意去想什么有的没的。他觉得这些是不必要思考的事情,想太多就容易失去太多,瞻前顾后没有前途。
可是这时,对着爱德格的时候,罗德才明白,要是说有一个人会影响他,让他不自觉地担心,那么也就只有爱德格了。
罗德不自觉地思考爱德格成长路上的疼,觉得那疼会顺着两人相连的地方过渡到自己身上来,罗德为了自己不疼,也要解决那些隐患。
真是有些魔怔了。
罗德发现的时候,自己的指尖正在爱德格的颈侧摩搓,很轻,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爱德格似乎也要把这当成是伪装的一部分,只有罗德自己知道,这是他走神了。
他在意爱德格,他想摸爱德格,想靠着他,也想让他靠着自己。
“放手,你再动他我就杀了你!”格安背对着海兔和男人,但是他的重点防备对象还是男人,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格安不能不防。
罗德想起了格安,他啧了一声,最后将勒住爱德格的手往上抬了抬,捏住爱德格下巴,轻浮地说,“摸了就摸了,一个人质而已。”
罗德靠在爱德格的肩头上,闻着爱德格身上的味道,他觉得心在小心翼翼地靠近爱德格,在这一刻甚至有点眩晕感,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喜欢的人,也是他第一次靠近他。
罗德壮着胆,扭头,在爱德格的颊边落下了一吻。
“很香。”他近乎沉醉地说。还是真心话。
爱德格在那一刻汗毛竖立,像是对他的信任都耗费殆尽了,疯狂地挣扎了起来,刀口不长眼,罗德生怕割裂了他的喉咙,仓促地压住他,口中喊道:“别动!”
这声爆喝似乎是一个开关,在这一瞬间,海兔动了,他笑着朝格安飞速靠近,他有一个潜藏者所具备的最优秀的能力,几乎是转眼间,已经过来了。
“爱德格!”
格安挡住了海兔的攻击,海兔的手中是一把极度扁平的长刀,因为很薄,甚至还在风中摇晃,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爱德格想从罗德手里逃走,他喊着说:“我还那么信你,你在干什么啊?!”
“快别动了!上帝!”罗德骂道,“刀子有眼睛吗?你这是找死!”
不远处,男人像是在看闹剧,他说:“好不听话啊。”
他的声音还很悠闲,带着一丝无所谓的随意,他说:“斯威德,不如直接杀掉好了。”
第四十五章 暴露(二)
直接杀掉!
罗德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他手下的爱德格则惊出了一身冷汗,格安和海兔交手,铁器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还有一些接连不断的火星。
男人冷静地说:“杀掉。”
罗德的手在颤抖:“这是威胁他们的人质,直接杀掉会不会影响咱们的计划。”
“不会,”那林笑着,“这是我的事情,你只要照做就行了。”
罗德咬了咬牙露出了一个笑来:“这可是您说的,要是因此得不偿失,之后不能怪罪我吧?我虽然不愿意和您的想法起冲突,但是也明白大局为重,不合理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没关系,杀吧,”那林伸出手,他的左手戴着一只手套,他将手套往下拉了一些,做了一个像是看表一样的动作,随后温和地说:“我要他其实没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用来威胁国会局和老奥金,那么这个孩子完全可以舍弃。”
罗德皱眉:“不威胁?那你想怎么从这该死的第六街区逃出去?逃出去又怎么办?”
“不需要,”那林的声音像是在郊游的闲谈,“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的药物可以控制世界。等到了那个时候,有没有人质又怎么样呢?世界都变了,这已经不是新日莱特了,而是我的地盘,该轮到我和国会局讲条件了。”
罗德想拖延时间,但是没有可以拖延的了,他最后挣扎起来:“万无一失?”
男人点头:“万无一失。而且——”
“他太调皮了,调皮的孩子就该受到惩罚。”
好了,选择吧,罗德。
罗德在心里默默地这么问自己。
怎么办?
杀?疯了吧。
不杀?暴露?
罗德进退两难,他的手下,爱德格在抿着嘴看他,罗德实在是没办法承受他那种目光了,罗德说:“没事,我不杀你。”
话音一落,男人挑了挑眉。
“我想要他,”罗德对那林说,“我看上他了。”
谁的爱情不会经历一些酸楚?罗德可以忍受自己来晚的事实,但是他不能为了任务错手伤了爱德格,这是选择,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人冰冷如霜,手刃他人,有些人热情似火,杀人仅仅是为了苟活,但是罗德不是,他有杀了爱德格的理由,但是这理由不能说服他。
罗德本来就是自由的。
即使他被这种情感所束缚,他自身的渴望也是自由的。
“我想要他,”罗德再次说,“我喜欢他,我看上他了。”
爱德格的心口颤抖,他觉得荒谬,但是这也许是罗德的一种计策,罗德很会装的。爱德格一次一次说服自己,他很轻声地说:“这位……斯威德先生,你会保住我的生命是吗?”
“是的,”罗德很坚定,“我可以。”
爱德格其实应该再说一句表态的话,这样更能让罗德的说辞体现价值,可是他说不出口了,他仅仅想让格安听见罗德的那句“我可以保住您的生命”,之后的任何话都不想说给格安听。
爱德格低头,说:“但愿你的话是真实的。”
罗德“嗯”了一声:“这当然。”
那林没再说话。
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格安和海兔的争斗是无可避免的,短刃割破了风,冲到了男人的眼前,残忍地冲向他的面颊,爱德格看不见格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样的境地,他只能认真对付眼前的敌人。
罗德说:“我替您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一个总得让我如愿吧。我可以把他关起来,关在房间里,反正他没有什么用了,也不会威胁到咱们的计划,您觉得怎么样呢?”
“没有什么怎么样的,斯威德,你要是看得住他,我其实也无所谓,我不会限制我的友人。”那林像是一个绅士,他冲爱德格和罗德笑了笑,说,“恩尔先生现在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帮助,要是两位还想活命,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行离开了。我听见了枪火声,真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说完这句话,男人朝着更深更远的黑暗走去了,爱德格惶恐地看向格安,格安那里有刀剑相撞的火星,爱德格要流出眼泪了。
格安确实是高手,他有着水平极高的格斗术,但是格斗术本身不是无敌的,要是碰到海兔这样擅长掩饰行踪的人,那么就很困难,因为格安需要耗费很大的经历去寻找他,使得自己的力气可以用在刀刃上。这会很耗精神,而且现在是夜晚,黑暗,连月色都不照顾他——海兔会把他往更加黑暗的地方逼。
该死!
格安眼睁睁地看着爱德格往前走,爱德格似乎走的并不顺利,他屡屡回头,但是都被罗德演着戏制止了,罗德拉住他的脖子,亲密地带着他前进,爱德格不能动,他一会就要独自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和一个装作是敌人很难直接帮助他的罗德。
爱德格他一个人,正是需要格安的时候,可是格安!你在干什么?!
格安咬着牙,心有些乱了,这时他听见爱德格大声说:“我在这里等你,你要来接我!格安!”
那林似乎冷哼。
爱德格离格安的位置有些距离了,他是在很远的地方,然后大吼着要格安来找他,然后被罗德喝止了。
“好了,亲爱的小爱德格,你现在在我的手上,别这样,多令人伤心,”罗德用手在他刀刃下挡了挡,生怕伤害他,但是口中说,“你总是伤我的心,我还怎么全心全意地保护你?”
爱德格被推着进了一个拐弯,他凭着对建筑的印象,思考这应该是建筑侧面的通道,是学生经常走的地方,应该也有往楼上通行的楼梯,因为过道很长,所以不会一点通道都不会有,一旦发生任何紧急情况,学生首先都是要逃生的,不会没有安全通道。
爱德格跟着往前走,他对罗德说:“你要不就现在杀了我,要不就赶紧把我送回去,要是你现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也许奥金家还会留你一条命。”
“别这样,小殿下,您对我太生分了,”罗德说,“你忘了啊,你的哥哥和你的侍卫,这些人都知道是我在医院里救你出来的啊,而且,还是我带你来第六街区的,你要是有一点点智商,就该知道威胁我是多么不明智的举动。”
爱德格喘息,他离开了格安,感到有一些害怕,还有一个是罗德说的太真了,另一个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因为很明显,他害怕就算加上罗德,他们两个人也无法与这个男人抗衡。
前面走着的这个男人让爱德格感到畏惧。
“小爱德格,你知道吧,要是我回去了,我就会直接被你哥哥和格安弄死,别说我最后是不是幡然悔悟、弃暗投明,就光是让你落入无法选择的境地,就够我死的了。”
罗德在撇清自己背叛那林的可能,要不是爱德格这么说,他还担心自己没有任何能让那林消除疑心的机会。
“你是说……医院?”那林突然出声。
罗德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说:“我一直跟着他,他要见林西一面,这不是当然的事情吗?”
那林说:“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罗德“嗯”了一声:“什么?”
“就是你称呼他的方式,殿下,小爱德格,他是奥金家的人没错吧,”那林说,“我们一直也是这么叫的。”
罗德突然有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是这样,这么一个小家伙,那他是怎么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呢?”
那林的话突然之间提醒了罗德,罗德意识到自己有一个致命的错误!
“你不是都说准备妥当了吗?当时我听着就很矛盾,你准备好了,但是还在寻找这个小殿下,这是为什么呢?”那林似乎停下了脚步看着两个人,“我们要求是万无一失,在没有改变计划之前,他就是人质,之所以要把他也一起带来,主要原因不就是因为要圈住奥金家的手脚吗?因为奥金家绝对不会让他死的。”
“斯威德,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他怎么还逃窜?其实要是好好说,我相信任何突发的状况,比如他很厉害,可以自己逃出来,或者是有人把他救了出来,但是,罗德,”那林突然叫了他自己的名字,这是罗德告诉那林的他伪装的名字,那林说,“是你自己提醒了我,是你的矛盾提醒了我。”
他说的没有错。意思是,罗德是那林的人,说是合作伙伴,但是他还仅仅是协助那林计划的棋子,在那林的眼中,他仅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将爱德格抓到监狱里关着。
这件事其实罗德做到了,不仅做到了,他还成功地完成了自己在先生那里接来的任务,那就是保护爱德格。
爱德格只要在监狱里,他的处境就不算好,怎么也说不上是被成功保护了,所以罗德要放走他是必然的。
所以罗德任务冲突了,他是双面间谍,冲突固然在所难免,但是一旦被发现,就是悲惨的结局。
罗德松开了钳制爱德格的手,将他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第四十六章 旧事
“原来你的身份是双向的,”那林笑了一下,“你做的很好,我很不会分辨这种情况的人,你确实迷惑到了我。”
罗德不语,他对那林相当戒备。
“你们真的是很害怕我,但是我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恶意,”那林看了看两人,“我只是想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世界?”爱德格重复,“杀人就是改变世界吗?”
“不,不是,你说错了,但是我也赞同你,杀人是不会改变世界的,因为杀人是一个单向的过程,只要有能力,谁都可以,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志向和目的。没有目的,杀人就是盲目、利己的,那是无趣且自私的,而我不同,我是在改变世界。在改革和进步的途中,总会有牺牲,这应该是可以被理解的吧,小殿下。”
爱德格还想反驳,但是那林说:“你的父亲应该也是这样教你的。”
“我的……父亲?”爱德格想起了父亲将自己忘记在生化院一楼的事情,试想,要是带着爱德格出来玩他都有必须来这里的理由,那么平时,在爱德格不知道的时间,他来过生化院多少次?
罗德说:“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不会让你杀了爱德格殿下。”
“我也不想杀他,他有一双单纯的眼睛,世界需要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眼睛可以映出美丽的光景。”
那林在月色下,他像是一个诗人,他说:“没有人会把这个世界带来的一切当做是真相,人们猜测,学习,讨论,应证……这些是我们在探索世界,是我们在回馈世界,也是我们在质疑世界。人类难以弄清世界是否是真实的,所以更加猜忌,但是猜忌只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愚蠢。”
爱德格抿着嘴,他不知道那林在说什么,但是他直觉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正常。
“你可以觉得我说的话是天方夜谭,但是我确实是在夸你,爱德格殿下。您的眼中没有探求,也没有征服,您不在乎这些,所以您才是世界的主宰。”
那林的眼里似乎是一个美好的、有趣的世界,但是爱德格不这么认为,罪孽是没有办法洗清的,他说:“所以你要杀人?”
爱德格对自己的认知很简单,就是无知、无能,不够努力,天真,单纯,但是现在一个浑身上下充满血腥的人这么夸他,说他是主宰世界的人,爱德格觉得很荒谬了,他忍不住反驳。他已经很清楚弱小是什么,那就是想抓住的随风而逝,想保护的无力紧抱。
对于这样的爱德格,他不能接受所谓纯真是高尚,他也不能接受探索就是质疑,或许他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但是他有不同的想法。
“你很好,很聪明,这让我想起你的父亲,他也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也选择了质疑,和你一样。”
爱德格的父亲,奥金·克利福德,是一个总在追求真理的人。
这个世上,知道真理的人多,看见真理的人少,得知真理是空虚的人多,肯奉献一生去追寻真理的人就更少了,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的。
奥金·克利福德是一个愿意为了真理去死的人。
他曾经和那林是朋友,他们在一起读书,一起学习重要理论,一起讨论世界,对于这个美丽的万物有着相同又不同的认知。
那林是个怪人,他在探索世界,但是探索到了尽头,他就发现一切皆是虚无,探索到了最后他不明白所谓探索的真正的意义——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我们的寻觅不是最早也不是最后,我们是渺小而无能的存在。那么既然如此,那又是为了什么而寻觅和探索呢?
这样看着世界的少年,在自以为是地了解了世界之后,他开始了行动,首先,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的好友。
他在一个夜晚找到了认真实验的克利福德,克利福德那时还是一个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小青年,他只喜欢实验室,只喜欢药物,也只喜欢那些倒霉的、散发着臭气的实验品。
那天也是和每一天一样的夜晚,克利福德在察觉到有人到访后,很淡地看了一眼,然后问他:“那林·麦基?是新来的助手?有什么事情吗?”
那是的那林仅仅还是个刚刚来到生化院不久的助手。
助手不是一个好的职位,这连实习都算不上,因为假如是实习,那么甚至还会有相应的实习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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