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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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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安确认这东西安插无误,这才转向乔,笑了一下:“训练这个词永远不该用在他身上,他是爱德格少爷,小子,你知道‘少爷’是什么意思吗?”
乔愣了一下,就听格安说:“‘少爷’的意思,就是他有足够任性的余地,他可以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做,而我,保证他的安全,安排他的生活,处理他前路的一切不平,完全负责他的一切。”
到后面,格安的声音变得很轻,也没有什么起伏,但是乔觉得他因为自己的话生气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愤怒的生气,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里,因为格安说:“我确实自私,因为他必须需要我,他不该离开我。而这些,你是不会懂的。”
乔说不出话来,格安也不再理他,他们走上了去往那栋建筑的路。
建筑里阴森可怖,因为久无人迹,落了厚厚一层灰,角落结了蛛网,一些虫子在地上缓缓蠕动。
格安的手电筒偶尔会扫到一些长相奇怪的虫蚁,于是乔就会看见一个清晰的丑陋的生物,觉得自己十来岁的小心灵受到强烈的冲击。
格安若无其事地嘲笑他:“你们十五街区的地道不也有这些东西吗?”
“那不一样,”乔说,“长在我家附近的我也可以接受,可是这里是哪里?你不是说是窝藏尸体的据点吗?这里的虫蚁我还能不怕吗?”
尸体……说起这个,乔想起了自己和爱德格一起上轿厢返回住宅的时候的事情,那时那间住宅的地下轿厢附近有很多的死人,那些人的身体有些还尚有余温,这让乔感到无尽的恐惧。
“嗯,话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乔轻咳了一声,和格安说。
他们此时正在扫视这个屋子,然后格安在屋子的木质地板上用鞋尖轻叩,很快,他便叩到了一处声响听来很空阔的地方,这证明这篇地板下是空的。
格安找到了一个通向地下的入口,是一块板子,被压在积灰的钢琴下面,乔想不通,为什么这种地方还有钢琴的存在,但是他还是和格安一起移开这架钢琴,并弄了自己一身灰。
格安点了一根蜡烛,然后从自己提的袋子里拿了一盏铁艺的灯盏,点燃蜡烛,带着乔往地下走。格安说:“你问吧。”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吗?”乔说的是轿厢附近,被爱德格和自己碰到的那些死人。
“是的,”格安没有看他,走下了地道,声音变得空旷而又飘忽,“他们,就是你说的对爱德格少爷不利的人?用枪射击他的人?”
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乔自己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些人,但是格安已经进入了地道,乔就不再说话,谨慎地跟在他后面。随后,等他刚走进地道,身后的那块板子“哐”的一声合上了,乔吓得要尖叫,但是被格安捂住了嘴。
“闭嘴吧,他都看见我们了,你还要把别的人都招来吗?”
“他?”乔颤声问,“谁?”
“我的旧同事,我们快要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他的,不然也不会在十五街区见到爱德格少爷了。不过现在不说这个,”格安笑了一下,他对乔摇了摇手中的小仪器,那上面的四个黑点变成了五个,多出来的那一个在其余四个的中间,那个黑点旁有三个红色的、闪烁的点,格安低声道,“看吧,有了这个东西,组织中最会隐藏自己的人也无处可藏了。”
说着,格安对着乔、又好像不是对着乔,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烛火在他手中提着,微弱的光也能照出他的影子,在这狭窄的地道中将影子拉的很长。
格安说:“今天,开始了。”
37 插播一个七夕番外
【时间线:一个没有主线剧情风平浪静的七夕。】
今夜是遥国的八月七日,说是这么说,但这是国际时间了,在各国交通发达的现今,各个国家有了统一的时间,用以更加便捷的交流。
不过即使是这样,东方遥国还是依旧延续着古时的计时法,和国际时间相差大概一到两个月。
所以,在遥国,纵使今天是八月了,日历上也会显示“七月初七”这么一个时间来,而要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是有一个很大的原因的。
因为今天,是遥国的七夕,就是情人们的节日。
爱德格知道这件事完全是因为他的母亲,奥金夫人虽然是国会局的议员,但是从政人员也没有说不能爱好外来文化,反而有一段时间新日莱特主张文化交流和融合,还办了一个交流展以帮助促进文化传播,所以,深深喜爱着遥国文化的夫人便会和爱德格的父亲一起度过每年的这一天。
爱德格总会在这一天没有自己双亲的陪伴,所以他记得格外清楚,而在爱德格成年又真正地有了自己的情侣之后,这个日子对他来说就被重新赋予了含义。
爱德华和爱德格从一周以前就开始默默筹备着今天,于是这天清晨,天还未完全亮起,奥金两兄弟就趁着夜色起来,偷偷摸摸跑到自己家的厨房里,悄咪咪地准备做些什么。
爱德华拿出材料,有面粉、面粉、面粉……嗯,好吧,在爱德格眼里,这些东西就都是白色的粉末,看起来都一样,伸手摸也是一样的,根本看不出区别,即使上面写了名字,可爱德格依旧不知道这些名字代表什么。
“嘿!蓝!!你在做什么?!”爱德华说他,低声吼道,“你怎么能直接用手去动?!你在做什么?!”
爱德格委屈地说:“我洗手了。”
“那也不行!”爱德华对要送人的东西极其重视,更何况这还是送给婚约者的,“蓝,亲爱的弟弟,你能到一边看着吗?如果我做成功了,我一定会分给你一些,让你可以用去送给格安的。”
爱德格红了下脸,煞有其事地皱眉头:“哥哥,你别胡说了!”
“胡说?”爱德华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了。
他专心于做自己的东西,认为现在时间并不够多,因为之后他还要换衣服做造型,把自己打扮成整个新日莱特最英俊的青年才行,毕竟,他的婚约者是第二公主兹岚,那位迷人的小姐是一朵馥郁的花,没有谁会不喜欢她。
爱德格受到了拒绝,但是他也不想耽误哥哥,他只是想借助哥哥的经验来为格安做一份饭后的甜点,只要可以让格安开心,那么他什么都是可以的。
于是爱德格就学着哥哥的样子,将一个一个动作按着步骤做好,并将自己做好的东西和爱德华的一起放在烤箱里烤,以期求可以有一样美味的效果。
爱德格靠在椅子上等,因为爱德华说这个需要烤一段时间,最后烤箱自己会叫,自行暂停,所以他现在要上楼去收拾自己了,如果爱德格很困的话,可以先回去睡觉,等烤好了,爱德华会把这些饼干一起包装,并且把爱德格的那一份放在书房的柜子上,这样就不会有人不小心动到这些饼干了。
这么说着,赶时间的爱德华就上楼去了,爱德格一个人坐在烤箱前等,他一直看着那个烤箱,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被那炉子里的热度“烤”烫了,这才转移到客厅去,看钟摆一下一下晃。
嗯……现在才是早上六点钟。
爱德格想,自己似乎好久也没有醒的这么早了。
也许格安现在还没醒?
是啊,爱德格忽然雀跃起来,他想,格安不知道自己醒的这么早,所以他现在应该还是在乖乖地睡觉,如果这个时候偷偷去他的房子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会惊讶到不知道说什么好呢。
这样想着,爱德格的嘴角勾起来,他开开心心又悄悄地从楼梯走了上去,蹑手蹑脚地到了格安的房门口,那扇门紧紧的闭着,爱德格就好像透过这扇门,看见了正在睡觉的格安。
我现在就是要进去了。
今天是七夕节,遥国都这么叫,我这么和格安说,他会听懂吗?
爱德格小心翼翼地按下门把,在按到最底之后,轻轻地往前推去,那门发出了很细很小的一点声响,吓得爱德格闭上了眼睛。不过很快,爱德格又重新睁眼,他往里看了一眼,被子那里似乎鼓起了一块,正是格安,他正在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
爱德格甚至觉得自己听见了格安的呼吸声。
那扇门被推开到可以容纳爱德格侧身进去的地步,等爱德格挤进去,他又反手慢吞吞地关门,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出了一身汗了,好像是做贼一样令人紧张。
爱德格眨了眨眼睛,然后走到格安的床边,看了一会那个鼓鼓的包,似乎觉得那里不对,因为这个包似乎有些过于圆了,像是格安在里面蜷着腿一样,可是爱德格没看过格安睡觉,于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睡觉的常态。
爱德格轻轻咽了口唾沫,然后俯下身,正要拉开一点被子,在格安的耳边说话,突然听见了一声低笑,那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呀!”
同时,爱德格的腰被捏了一下,那力道并不重,但是他没有想到身后会有人,爱德格往反方向缩了下,然而那边有一只等着他落网的手掌,正好拢住了爱德格,他终于被身后的人抱住,然后因为惊吓而要挣扎的身体就失去平衡地扑倒在了床上。
这一扑,直压在被子上,爱德格这才发现被子里是空的,那个圆圆的鼓起是假的,里面并没有人。
“格安!”爱德格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其实正是因为这是格安的房间,而爱德格闻到了他身上兰花植株的香气,这才毫不怀疑他在自己身后,这间房子整个都是这个味道,爱德格被迷惑了。
“爱德格少爷……”格安从爱德格身后抱着他,压着他在床上,然后热烫的呼吸贴在爱德格耳边,他甚至能感受到格安说话时嗓音的震颤。
“格安。”爱德格扭头,但是被压着不好用力,不过马上他身上的束缚就解除了,他回头,格安正温和地笑着看他。
“格安?你怎么醒了?”爱德格的计划落空了,他期待的心情也落空了,他似乎意识到这是他唯一一个能看到格安睡觉的样子的机会了,不过现在,机会被放跑了。
“我一直醒着,爱德格少爷,”格安微微侧了下头,“从您和爱德华少爷一起,不,从爱德华少爷上楼梯时开始,我就醒来了。”
啊,可怕!
爱德格睁大眼睛:“那你也一起下去了?”爱德格不觉得自己闻到兰花味了,可是他现在又不确定了。
格安笑了一下,说:“没有。”
不过他确实没有跟着一起下去,因为他听见爱德华在楼道和爱德格说有关于“礼物”的事情,他猜想爱德格应该不会想让他现在就知道。当然了,格安也非常清楚家里的地形,所以要说什么礼物需要起这么早去楼下,还得是送礼物的当天上午开始准备,那么大概只有食物了——爱德华不是喜欢吃隔夜食物的人,他更不会送这种东西给他的婚约者。
“真的吗?”爱德格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
在格安做出了这样的保证之后,爱德格就在床上仰着头看他,手中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因为爱德格不是一个能在格安面前藏住事情的人,他会比计划早很长一段时间告诉格安自己要送东西给他。
“格安,你知道吧,今天是什么日子。”爱德格有些小紧张。
“嗯?什么日子?”格安坐在了他的旁边。
于是爱德格就往床里坐了一点,他觉得并排的压力似乎太大了:“嗯,就是,就是……你不知道啊?就是七月七号,东方的七夕节,就是,相当于我们的,我们的……”爱德格突然觉得“情人节”的“情人”两个字特别难说出口。
他纠结了好一会,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格安就突然等不住了,他侧身、伸手,抱住了爱德格,爱德格就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他红着脸,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像个一动也不敢动、一动也不会动的小木偶。
“情人节,”格安在他耳边说,那声音像是某种满意的喟叹,又像是撩人的烟雾,一点一点渗进爱德格的骨子里,让他呼吸沉重,让他心跳加速,格安说,“爱德格,爱德格,我知道今天,今天是情人节。是——”
一旦格安不再叫爱德格“少爷”了,爱德格就格外地难以呼吸,他觉得自己像是溺水,快要死掉了,难怪人说爱河爱河,爱情就是一条河流,在里面总是难以喘息的,他就快要晕头转向地溺死了。
“——我们的节日。”
格安的手按在爱德格的腰上,顺着扣子伸入几根手指,指腹轻轻地按在爱德格的肚子上的软肉,很慢很慢地摩搓。爱德格很痒,他躲了一下,往一侧跑,但是格安还抱着他,他跑不掉的,格安的手就解开了一枚扣子,整个伸进去,掌心覆上爱德格的小腹。
摩擦生热也是有道理的,爱德格现在就觉得自己的小腹外有源源不断的热气过渡过来,他就很热,也很痒,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那里折磨他。
格安就轻碰他的耳垂,然后用近乎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行吗?蓝?”
一个字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有魔力,是让人沉醉的魔咒。
爱德格没有回答,可是他下面慢慢变得火热,慢慢往起挺起,抵住裤子的布料。他难受地挺了一下胯,头却往回缩,像是被格安说话的气息痒到了。
格安知道他是什么动作,于是手腕往下一沉,如他所料地碰到了小少爷的那里,很热、很烫、却也很甜,因为小少爷就像被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一样,“嗯”的哼唧了一声,头往格安的肩上靠。
爱德格以前少有这样的经历,他们在一起没多久,做的次数用一只手就数的过来,爱德格依旧是青涩的。
格安低头去吻他的额头,这种吻象征着温柔的爱意,可是爱德格更加喜欢唇齿相依的感觉,那像是在嬉戏,于是他仰头去够格安的嘴唇,就让格安如愿地吻到眉骨、鼻梁,一路向下,印在他柔软的嘴唇上。
爱德格确实害羞,可他不是那种害羞又被动的类型,相反,越是害羞了,单纯的他就越是觉得喜爱,就越是想要得到回馈,他轻轻地吐出了一点舌头,粉粉嫩嫩的,像只小猫崽,舔上格安的下唇,好像那是好吃的糖果,他爱不释手。
然后,那只小猫舌头就会被他亲爱的爱人轻轻咬住,格安用牙齿轻磨,舔入他的口中,津液就是嘴甜的蜜,爱德格就是那只贪吃又迷糊的小馋猫,会让蜜水不小心从嘴角流下来。
格安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爱德格的裤子,他碰了碰爱德格的下面,爱德格就发出那种奶猫一样哼哼唧唧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觉得不够,总之,极致的可爱就会变成极度的色情,显得异常撩人。
格安比爱德格大不了多少,但是他更加熟知某些事情,也能让爱德格更加舒服,他握住爱德格,慢慢来回地撸动,爱德格就难以忍受地动弹,哼唧。爱德格的手拉住格安的手腕,用力地捏他,随后口中散出破碎的呻吟,其中夹杂着格安的名字。
格安很耐心也很心痒地回吻他,让他说不出话,所有的声音都碾碎在唇齿,像是某种捣烂的花瓣,有黏腻的汁液和馥郁的芬芳。
爱德格情意迷乱地躺在床上,他的裤子不见了踪影,衬衫的扣子被完全解开,而格安自己也褪去了衣服,正温柔地轻咬他的锁骨。
“格安……”爱德格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鼻音,好像被欺负了,不过他也确实正在被欺负着。
格安忍不住用下身蹭他,那处抵在爱德格的湿润,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挺入。
爱德格发出了某种类似于啜泣的声音,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害怕哥哥路过门口会听见里面的动静,不过除此之外,爱德格不觉得自己这是不好的事情,他和格安是两情相悦的爱人,这样的事情就是常态,是以后经常会发生的。
格安一直一下一下地顶他,爱德格觉得舒服,不过里面却又奇异地空虚,因为这不是第一次,所以他更加明白进去之后的滋味,也就更加地期待。
“格安格安格安……”
挺进的时候,爱德格叫格安的名字,不停的叫,好像再不会说除了这两个字以外的话了。
格安深深浅浅变换着地出入,啃咬爱德格的胸口,用舌头舔他粉嫩的小点,吻他的身体,直到最后——他们共同得到疏解。
事后,格安用衣服将爱德格身上擦干净一些,抱着爱德格在被子里窝着,爱德格的身子还在颤,余韵未散。
“我爱你,”格安咬爱德格的耳朵,说,“我是无比地无比地爱你。”比爱这世上的一切还要更加爱,还要更加珍惜。
爱德格就呜咽着回应他,他主动去亲吻格安,用舌头纠缠他,发出撩人的声音。
“我也爱你,格安,我想永远永远永远这样,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格安说“好”,作为一个简短,却有力的承诺。
过了一会,爱德格说他有礼物要送给格安,格安就问他是什么东西。
不过不等爱德格回答,格安就摸他的脸,说“是这个吗”,按他的胸口,猜测“还是这个”,顺着脊柱按在尾椎,又说“那就是这个”?
爱德格羞红了脸,直摇头,最后说,应该在书房书架上面。
他自己已经没有精力爬起来去取了,于是格安就换好了衣服,自己去拿自己的礼物。
那是一包包装好的小饼干,每个饼干上都有一个心心,听爱德格说,那是他自己用模具印出来的,虽然没有特别好看,但是是亲手做的。
格安打开了包装,吃了一个,随后,他发现饼干里,塞着一张用袋子装着的很小的卡片,只有两个指头宽,很小。那张卡片打开来,只写着一句话,是爱德格的笔迹,让格安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他轻轻低头,吻上那张卡片,闻见了饼干的甜味。
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致,我永远最爱的格安。”
第二十五章 存在
爱德格在深秋踏上了前往第二街区的路。
他一点也不想来这里,但是必须要来,原因无他,仅仅是要见林西一面,见那个让他万分憎恶的人一面。
如果乘车,那么林西所住的医院很快就会到了,帮爱德格安排行程的人是罗德·斯威夫特,他做起事来从来谨慎,比起他的前辈格安来说也并不差多少。
爱德格的出行被安排在了上午,这个雾气弥漫的早晨,这样的天气是寂都秋季早晨的常态,但意外的和爱德格的心情极为相似。
都是一种迷蒙的,说不清好还是不好的状态。
爱德格到达那所医院的时候梅安尔夫人亲自在门口等他,在看见爱德格下车后,高贵的妇人便带着随行一起来迎接爱德格。看的出来,女士对这次这次接触极其重视。
爱德格是小辈,于是按着礼数问候了梅安尔夫人,两人一起往医院里面走去。
“爱德格殿下,”梅安尔夫人说道,“还请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林西好一点。”
“他伤在了心口,您当时在现场,自然也知道是怎么样的情况,医生说,如果再偏一点,那么当场就会……所幸,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坏的一步,抢救后他睡睡醒醒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机能下降,但是还好他还活着。”
这家医院占地面积很大,其股东是第一公主的表亲,一位身份高贵的伯爵,算是新日莱特最先进最安全的医疗机构,便也成为了很多贵族看病就诊的地方。
爱德格来过这里,但是次数不多,他身体一向健康。
根据记忆,从大门进去,通过急诊部,就能看见住院楼,林西是第三皇子,当然住在贵宾区,那就还要往后走。
在进贵宾区的大门之前,梅安尔夫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看向爱德格,爱德格就也站住不动,然后妇人说道:“爱德格殿下,我想您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的什么是最重要的。林西是我的孩子,由我来说其实并不合适,但是别人更不会操心他的事情,也只能靠我来引导他、教育他,所以我也不得不和您说接下来这些不合适的话了。”
爱德格略微皱了下眉毛,他心中有些计较了,大概猜得出梅安尔夫人要说什么,不过他没有动,他按照记忆里格安遇事的沉着来伪装自己,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示意妇人接着说下去。
“您可能非常想痛揍林西,非常想让他受到悔恨一生的惩罚,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您,因为我怕您被表象迷惑了双眼——您还记得吗?他去奥金家找您的初衷?”
爱德格愣了一下,这比他想象中的求情的话还要不可理喻,因为他知道梅安尔夫人在说什么,将要说什么了。爱德格眯起眼睛笑了笑,但是实际上他是在生气:“初衷?夫人,您说的是我想的那个吗?”
“我不知道殿下想的是什么,但是这些话我还是要说的。”
梅安尔夫人的目光放在住院楼上,他们站在建筑外的绿化旁,这位妇人的心中大概想着怎么为她的儿子求情,却不知道有没有替别人想过。
爱德格顺着她的目光抬了下头,当看见建筑上的窗户时他就收回了视线,垂眼看到了绿化灌木,深绿色的叶子上悬挂着要掉不掉的露水。
“爱德格殿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您。”
爱德格笑了,冷笑,完全是控制不住的。
爱德格在这个时候竟然走神地想,自己确实是变了很多。
如果是以前的爱德格,那么必定会幼稚地开始谴责林西,列举他的罪状,愤怒地解释自己的心情,并给林西定上罪名,耿直又天真。可现在的爱德格会开始觉得可笑,他明白世间的一切不一定都是从自身出发了,而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的结论也不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他需要更加客观地想事情,更加抽离地看待问题。
爱德格看见了丛中有一朵手掌大的花还在开放,很美,在迷离的雾气中朦胧,含苞待放。他就突然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总是学格安的样子,所以才变了。格安总是能教会他很多,在这种时候,只要想到他,就会变得勇敢。
“夫人,不必我说,您也知道您说的是多么可笑,”爱德格看着梅安尔夫人,语气平缓,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但是言辞却不容质疑地犀利,“您是第三公主,算得上是新日莱特里最开明理性的人之一,可是您竟然会觉得强/奸犯的行为是出于爱?又或者是您觉得他私闯宅邸的行为是他出于对我的关怀?因为他的爱、他的情感,还去十五街区搜寻我侍卫是外党的证据?”
说到这里,爱德格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罗德,又转回头,对梅安尔说:“我现在换了新的侍卫,我是不是需要提醒罗德也清理一下他的不良信息,不然很快林西殿下伤好了,就会看不惯他的存在,徇私查处,最后带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来我家激怒罗德,让罗德刺伤他,再落一个‘被刺伤的受害者’称呼?用以博得世人的同情,最后再让您使用您的身份或者面子来拜托我、压制我?”
“这样看来,罗德也是很惨,做了我的侍卫,但是这件事情没有办法说,毕竟林西殿下不想别人跟在我身边,可他自己却也不能屈尊降贵来保护我,那么我的人身安全又要怎么算呢?他真是太霸道了。”
爱德格笑着,最后一句话说得像是在和爱人调情,假设他这么暧昧地说自己的恋人,那么妇人必定会报以打趣的目光,不过此时,梅安尔夫人的表情变得冷淡,非常冷淡,因为对待这样的冷嘲热讽,即使是第三公主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还是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爱德格殿下,”梅安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脸上的皮肤很薄,纵使保养得很好,也难以逃过岁月的侵袭,她顿了下,说道,“您说的对,我知道您不能介怀,不能忘记他做的错事,但是您要知道,他是真的爱您,他那一颗炽热的、鲜活的心,是为了您而跳动的。”
“他这次醒来,我守了他很久,可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问‘爱德格殿下还好吗’,这让我感到难受,”梅安尔夫人的眼眶微红,她似乎从未有这么失态的时候,“爱德格殿下,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倾听他的心声,为他铺路,绝不会让他做这样荒谬的事情。”
“所以,”梅安尔夫人最后说,“还想请您能原谅他,至少,进行一次和平的、温暖的谈话。”
爱德格目瞪口呆,妇人的话像是一纸情书,用了心地在说“爱”,可是爱德格觉得荒谬极了,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要“和平的、温暖的”和林西说话?
凭什么?
爱德格的嘴巴动了动,他简直要说不出话来,他甚至觉得微微的眩晕,生活真的让他大开眼界。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罗德上前一步,站了出来,他对着梅安尔和爱德格做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恭敬地说:“梅安尔夫人,请您赐予我一次发言的机会。”
梅安尔夫人点头,让他说话,罗德就微微一笑,那表情神似他的亲戚多特,是一个成熟的管家会露出的笑容:“梅安尔夫人,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情。”
“在我来到奥金家之前,在我的‘老家’,有一个少年也说过您这样的话,他站在一个加害者的位置,乞求原谅。”
罗德的话让人惊讶,爱德格甚至听见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就是在指责梅安尔夫人,是一个乞求爱德格原谅的加害者,罗德说:“他奸/杀了一位少女,并这么告诉少女的亲人,‘我是一个恶人,但您要相信我没有罪,我是爱她,用我的忠诚发誓,我爱她’……您猜,最后,这个加害者怎么了?”
梅安尔夫人没有说话,罗德也不管自己只是区区一个下人而已(还是临时顶替格安的),他笑了下,恭敬优雅地说:“他没想到,那位少女的父亲是一位他惹不起的人,结局就不用我说了,您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我记得那个人不久之前还见过三殿下,就在第六街区的生化院。”
爱德格一愣,他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可是正当他准备问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梅安尔夫人惊愕的神色,梅安尔夫人若是红了眼眶就能算是失态的话,那么她现在的样子就完完全全是震惊了。
于是爱德格就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你……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不、你是什么人?”
“我?”罗德看了爱德格一眼,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却是非常认真地说,“我是奥金新晋的管家,也是爱德格殿下的侍卫,为保护殿下的安全和身份而存在。”
第二十六章 林西(一)
新晋的管家?
爱德格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听过这件事情,爱德格要被他弄糊涂了。
可是爱德格也并没有问,他等他们一起上了医院的楼梯这才偷偷问罗德:“你刚说的是怎么回事?”
“刚刚?”罗德学着爱德格用很小的声音回复,“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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