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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年为啥不修仙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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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君,那玲珑枝生来只有一种用处。与灵根修补和塑合最为有效。”
  “修补灵根?”墨欢来回踱步,随后轻轻站定。
  “不对,墨敛飞升在即,绝对用不到这玲珑根。”
  “这是另有其人需要这玲珑根。”墨欢薄唇轻启,随后一掌劈掉了身后玉椅的扶手,玉石渣滓碎了一地。
  “想必,是为了他的小徒弟。”
  玉胧立在原地,低垂着头,不敢随意插言。
  “玉胧,你说,他这小徒弟是伤了灵根要补,还是压根就没有灵根?”墨欢瞧着殿内立着的玉胧,轻声道。
  玉胧闻言,缓缓抬起头来,“这墨宸真人难道真收了位无灵根的弟子?”
  墨欢嘴角微弯,“如果是他,做出这事也不稀奇。毕竟,他手下还出过一位入魔之人呢。”
  “让人继续盯着墨祠宗,将那位墨宸真人大弟子的一举一动全部跟我报来!”
  “是。”
  “师父,你且看我能不能猜到你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墨玉谷内
  谢小年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比平日里睡得还长久些。一睁眼,瞧见日头已经升的有些高了,正欲换了衣服去见师尊,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些破碎画面。
  昨晚,师尊似乎与自己说了他要去远行……然后呢?
  谢小年手拽着衣裳的袖口,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竟想不起来昨晚上师尊见过他后,到底还说了些什么。
  正在他仔细回想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谢小年下意识扭头去瞧,却发现屋外空荡荡地,并无一人。
  谢小年眨了眨眼,思量这是自己听岔了还是别的什么。
  “咯吱,咯吱……”耳边再次传来了人的脚步声,那声音微乎其微,却仍旧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他耳中。
  谢小年连忙跑了出去,扒在门口,仔细观瞧。
  “确实没人啊。难道师尊还没走?”
  谢小年一想到这,连忙向师尊的屋子跑去。来到了师尊门外,才发现房门大敞着,里面空无一人。
  师尊,原来早已走了。
  谢小年瞧着空荡荡地屋子,心里也开始觉得空空起来。这墨玉谷,师尊走了,岂不是只剩自己一人了。
  谢小年手攀在门框上,瞧着窗明几净的房间,突然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忽然,耳边又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不同于刚才,那脚步声明显变得连贯且繁杂了起来,听上去似乎不止一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小年有些傻眼,莫非自己耳朵真出了问题不成?这墨玉谷除了他和师父,旁人是绝不可能进来啊。
  耳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还听到了一人的说话声。
  “师兄,师叔昨夜走了,那这墨玉谷只剩下小年师弟一人,要不就先让他住在我峰上吧。”
  “也好,不过还是要征得小年师弟的同意。”
  谢小年呆愣地站在原地,听着耳中的声音,自己这是怎么了?莫非一觉起来,自己成了顺风耳不成?
  谢小年不知自己的体内已有了墨宸剑气化作的灵根,此刻的他已不同以往,有了灵根便意味着他彻底踏入了修道之门。凡是有灵根之人,待学会了引气入体,便犹如脱胎换骨了一番。不仅筋骨更为强健,四肢通畅,且耳目聪明,能听到方圆数里的声响。
  再通俗点说,就是挨揍也比普通人抗的时间更长,且恢复速度也会大大提升。
  昨夜墨宸的剑气在他体内幻为水灵根,同时又吸收了些许墨宸的灵气,此刻谢小年已达到炼气一层了。所以他的耳力与体力与昨日的自己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不等谢小年想明白,就听到谷外的雪鸟传话来,“小年师弟,我与子恒来接你了。”
  谢小年一听,就知道这是墨子韵的声音,但他话里的意思,自己却并不明白。
  想到师兄还在谷外,谢小年连忙往外走。
  墨子韵与墨子恒站在谷口,等着谢小年出来。片刻之后,就看到一位少年疾步而来。
  多日不见,谢小年已与当日上山时大为不同。一身白底黑边道服,青丝绾在脑海,颊边垂下两缕乌发,衬得肤白如雪。一双眼眸亮晶晶地,犹如春水涟涟。面色隐隐透着春意,步伐轻快而稳健。
  墨子恒这是小年入门后第一次见他,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你,你怎么已是炼气一层了?!”
  “什么?”谢小年刚刚在他们二人面前站定,就听到墨子恒说他已是炼气一层,也呆在了原地。
  而一旁的墨子韵眼中也满是不敢置信。
  明明这少年,并无灵根啊!
  墨子恒下意识看向师兄,眼里满是惊疑。墨子韵见状,立刻伸出手来,握住小年的手腕,探查他体内的气息。
  墨子韵的气息刚入谢小年的气脉之中,就被一股极为霸道的剑气逼了出来。墨子韵下意识放开了握住小年的手,眼神闪烁。
  “你竟然是水灵根。”
  墨子韵此话一出,谢小年也是又惊又喜。先前自己还对灵根一事抱有忧虑,原以为自己是个杂灵根,可如今师兄竟说自己是水灵根,谢小年真是高兴地浑身轻颤。自己是水灵根,就不怕丢师尊的人了!
  墨子恒一听,连忙说道:“师弟,真是恭喜你了。没想到短短一月,你就能引气入体,真是年少有为啊!”
  谢小年只觉得一觉起来,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怪不得自己之前能听得到谷外墨子韵他们的脚步声,这炼气原来竟是如此神奇的东西。可是,自己是怎么一觉醒来,就突然入了炼气阶段?莫非自己一觉睡得,在梦里顿悟了不成?
  “师兄,我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入了炼气,明明昨日还不是如此。”谢小年虽然高兴,但是仍觉得奇怪,便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墨子韵二人一听,相视一眼,墨子韵心里已有了些,但是又不敢直接讲出来,只好先搪塞过去,回去禀告师尊后,才好定夺。
  “小年师弟,这修道本就是积少成多,厚积薄发的事情,也最讲缘法与顿悟,定是你平日受师叔的教导,有了积累,昨夜这才顿悟突破了。”
  谢小年之前还只是有所怀疑,如今听到墨子韵也这么讲,自己顿时心里踏实了许多,脸上也露出笑容。
  “师兄,你们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师尊昨夜已经远行了。”
  “我们今日就是来接你的。师叔走前,让你去墨练堂听学。”
  “师兄,我要去墨练堂了?”谢小年闻言,脸上的喜色更盛。
  “是,你现在就随我们走吧。”
  谢小年闻言却没有立刻移动步子,停顿了片刻后,轻声问道:“师兄,师尊他多久才会回来?”
  墨子韵听小年的话,思量他是年少入宗,师父却又突然离开,肯定心有不安,便柔声安抚道:“你放心,等你从墨练堂回来,师尊也就回来了。”
  “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子恒峰上可好?这墨玉谷离墨练堂着实太远,你在紫金峰上,还可与玉琮一起结伴上下学。”
  谢小年听闻此言,先是谢过师兄,随后又忍不住转过身来,瞧着墨玉谷,虽在这不过短短一段时日,但想起远行的师尊,心中也还是生了淡淡地不舍。
  “走吧,小年。”
  “是,师兄。”谢小年转过身来,顺从地点头答应道。
  随后,三人便结伴出谷,一同去了紫金峰。
  此时山上刚下过雨,一片雾气朦胧,似薄纱,似牛乳,蜿蜒流动在山野间。谢小年随着两位师兄,一路朝着紫金峰行去,心里却一时不停的想着去了墨练堂后的事情。自己初入墨祠宗就成了师尊的弟子,比新进的弟子辈分高出了不止一截,这此入墨练堂听学,免不得会碰到些棘手的事情。自己到时候一定要仔细小心,既不能误了学业,更不能给师尊添麻烦。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灵根已明,又是炼气一层,心里不免有了几分底气,不再像初来乍到那般惶恐胆怯。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紫金峰。
  迈过高高的山阶,谢小年老远就望见了赤红的山门前,五位弟子正立于此,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金玉琮就站在中间,虽低着头,却被谢小年一眼就瞧见了。
  三人走近了,就见众弟子立刻弯身行礼,“师父,师叔。”
  谢小年站在墨子恒的身后,瞧着金玉琮,脸上露出笑来。而金玉琮行完礼,直起身子后,也冲谢小年挤了挤眼。
  “小年师弟,这些弟子是明日要与你一同去墨练堂的新进弟子。”
  谢小年一听,连忙站了出来,瞧着眼前的弟子们。这些人谢小年之前大多都见过,只是印象不深,忙冲他们笑着点点头。
  “你虽和他们辈分有别,但是一进到墨练堂,便是同门。”墨子恒话说的隐晦,但是谢小年却明白。这是告诉他,在墨练堂的日子里,他们都是平等的。
  谢小年闻言,立刻点头:“我定当同其他同门一起好生学习。”
  墨子恒闻言,满意地点点头。
  “玉琮。”
  “在,师父。”
  “你带着小年去他住的地方吧。”
  “是,师父。”
  金玉琮回完话,一抬头,冲着谢小年说道:“师叔,这边请。”
  谢小年也是微微一笑,与两位师兄告别后,便与金玉琮一起走了。
  墨子恒同时也让其余弟子散了,便邀墨子韵去饮茶。
  “不了,我要去面见师尊一趟。”墨子韵直接拒了,随后匆匆忙忙地便去了主峰。
  墨子恒瞧着师兄匆忙的背影,嘴角轻挑:“明明无灵根却突然成了水灵根,这可真是有意思啊。”


第四十七章 
  “那个混小子,做事向来随心,这次却偏心的没边了。”墨敛听了墨子韵的禀报,轻叹一声。
  “师尊,师叔真的用自己的剑气替小年做了灵根?”墨子韵心里也是一片讶异,先不说这用剑气做灵根有多难,光是这灵气冲入他人气海一则就不好弄。灵气太弱会消散,太强则极会损伤气海,更会反噬本身。可小年如今不仅有了灵根,还进了炼气一层,师叔这灵力拿捏的程度真是令人发指。
  “你师叔这本事,就是我也比不上,没办法,这就是天资,你说气人不气人?他入宗比我晚百年,可修为却与我比肩,甚至在某些地方还有超于我,所以拿剑气冲做灵根,这天下估计也只有他才能做的如此之妙。”墨敛一边说,一边摇头,也不知是称赞墨宸还是无奈。
  “那师尊,师叔这假灵根可否能如真灵根一般修炼提升呢?”
  “当然不成!”墨敛摸了摸胡子,“那真灵根是与气海相连的,犹如一道阀门,既能吸纳灵气,填充气海,又能从气海抽出灵气以供使用。可他那小徒弟,哎,如今他虽与旁人相同,可以吸取灵气,却不能将灵气挪为己用。”
  墨子韵一听,心里一惊,“师尊,您的意思是,小年师弟只能汲气,却不能存气?那岂不是成了无用功?”
  墨敛点了点头,眉头紧皱:“没错。”
  “那师叔如此大费周章是何用意啊?”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怕他那小徒弟没有灵根,被旁人欺负罢了。”
  至此,墨子韵这才明白了墨宸的用意,“看来师叔对于小年师弟真是用心良苦啊。”
  墨敛长袖一卷,双手背在身后,“反正我也快飞升了,不爱管他的破事,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墨子韵见师父如此,心中却明白,师父不过是嘴上不饶人,心里其实最是关怀自己的师弟。
  “不过,我毕竟答应了他,你在墨练堂多少关照着那孩子,别被其他傻小子欺负了去,否则那家伙回来,定要烦我。”
  “是,师尊。”
  今日是谢小年与其他新进门的弟子一同去墨练堂的日子。谢小年天还未亮,便起身收拾,只等着金玉琮唤他。
  “小年。”门外,金玉琮刚敲了一声门,谢小年就已打开了门。
  “嘿,你门开的倒是快,是不是早就等着了?”
  谢小年但笑不语,他其实在金玉琮未进院子的时候,就知道他来了。随后两人并肩一起朝着墨练堂走去。
  墨练堂自墨祠宗开宗立派以来,就是新弟子学习道法的地方。所有新进弟子必须学满三月,且过了考核才能回各自来处,进一步研习道法。这一次墨祠宗共收了二十一名世家子弟,除了谢小年,墨子长等四人门下皆分了五人。
  墨敛座下四名弟子,墨子长协助墨敛管理宗务,墨子蝶管着珍宝阁,墨子恒掌着宗内刑罚,而墨子韵则管着这墨练堂,负责新进弟子启智之事。
  谢小年与金玉琮和着紫金峰其余四位弟子一起往墨练堂走去。墨练堂定下了早课的时辰,必须赶在卯时之前进入墨练堂,否则卯时一到,大门紧锁,便进不去了。
  谢小年与金玉琮交好,也有心和其他几位弟子搞好关系。那几位弟子原本都拘着,可经不住金玉琮鼓动,也渐渐与谢小年亲近起来。
  “我们真能直接换你姓名吗?”其中一个年纪最为幼小的弟子怯生生地问道。那小弟子不过刚过冠礼,看上去还稚气未脱,脸盘圆若银月,眉目虽未长开,却也看得出是个俊秀少年郎。只见他轻轻一笑,便露出银牙来。
  “当然,我和你们一同求学,现下就是同窗,你只管叫我名字。”谢小年微笑的说道。
  “那好,我叫陆子月,你以后也可叫我子月。”
  其余几人见状,也大起胆子与谢小年互报了姓名。六个人中谢小年虽年纪稍长一些,但是金玉琮却最为活泛,所有人也都喜欢和他讲话,隐隐有着领头的风范。
  一行六人一路说笑着,便来到了墨子韵的玉鹤峰,这里常年有仙鹤出没,便名为玉鹤峰。而墨练堂就设在玉鹤峰上。
  “小年,柳迩你可记得?”
  “记得。”谢小年立刻想起当日大殿之上,那面红耳赤的少年。
  “他是火灵根,被分到了子蝶师叔那。”
  “他与他哥哥竟然分开了?”谢小年没想到,这对双子竟然没在一起。
  “是,他的火灵根与子蝶师叔相同,而他哥哥则是土灵根,就留在了子韵师叔门下。还有那个眼高于顶的崔致远,你知他去了哪?”
  谢小年摇了摇头。
  “子长师叔那!他是个水灵根,子长师叔也为水灵根。不过,我私下里听说,其实他想进的是墨宸师祖门下。”
  谢小年闻言愣了一下,没再言语。
  一路说着,再抬头,玉鹤峰的山门已在眼前。灰褐色的石柱上遍布青色的苔草,三四十的石阶跨过便进入了山门。
  “这不是何小年,何师叔吗?”身后传来一少年声,一转头,只见五人正站在身后,而为首的正是柳迩。
  谢小年扫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弟子,便知道这是墨子蝶门下的弟子。
  “怎么,师叔也要与我们这些后辈一起学习这入门道法吗?”柳迩一边说着,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而他身后的几个人也是面露讥讽。
  金玉琮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柳迩,你话说的这么难听,莫非这柳家请不起先生教你礼数?”
  柳迩闻言,双眸紧紧瞧着金玉琮,轻哼了一声:“我与他说话,有你什么份?”
  金玉琮想再回击,却被谢小年拦住,“在山门前和他斗嘴,你是想迟了时辰吗?”
  谢小年随后面向柳迩,“虽说我与你辈分不同,但是进了这墨练堂,咱们就是同门,日后也是同窗,不必分什么师叔师侄的,这犯了错是一样要被罚的。”说完谢小年扯了下金玉琮的袖子,就往上走。
  “柳少,你看他那副样子!得意洋洋,还到墨练堂炫耀起身份来了!”柳迩身边的一人尖声细语的说道,言辞间满是不忿。
  柳迩瞧着谢小年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急什么,进了这墨练堂就都是同等的身份,我自然是要让他知道厉害的!”
  说完,一行人也进了山门。
  站在远处的崔致远将这些尽收眼底,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来。
  这何小年竟敢来墨练堂,这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不过他还不清楚这何小年的底细如何,先让这柳迩替他探探路再说。
  卯时一刻,众人坐于大堂之中。
  堂前放着一张木桌,书桌上放着一莲花样式的铜香炉,手掌大小,燃着水沉香,气味清淡却韵味悠长。地上放着一白色蒲团,正是墨子韵的位置。
  其余弟子坐于堂中,也是一张木桌,一团蒲团。众人端端正正的坐着,只等着墨子韵。
  谢小年与金玉琮等人坐在最右边,形成一列,依次是柳毅,柳迩,崔致远。四纵排列,泾渭分明。
  至上次柳毅提醒过谢小年后,小年心中就一直记着这份情谊,但是碍于他弟弟的缘故,两人与课堂上见面后,也没有打过招呼。
  堂内正上方挂着本宗开派之人——墨衡老祖,早就于千年前成仙去了。只见那画卷之人,身着一身玄色道袍,剑眉入鬓,双眸似星,俊美无俦。一手持剑,一手背于身后,长身鹤立,一派仙风道骨。
  片刻之后,只见墨子韵缓步来到堂上,身后跟着一男子,虽年纪不大,却面容沉稳,举止优雅。
  众人见状,忙站起身来,行礼。
  “那人就是子韵师叔座下大弟子——沈星,已是金丹修为了。”
  金玉琮扭过头来,冲在他身后的谢小年低声说道。
  谢小年微微一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课堂之上,不得交头接耳。”只见那沈星看向他们二人,轻声说道。
  谢小年和金玉琮赶紧端正站好,不敢造次。
  看来这位大师兄还是个严厉之人。
  旁人见到谢小年二人被训斥,或面露嘲讽,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有柳毅面色如常,瞧着堂上的墨子韵。
  墨子韵扫了那二人一眼,便挥手让众人坐了,自己也坐于蒲团之上,而沈星则立于一旁。
  “诸位都是新进宗的弟子,也许有的人先前已在家中受过指点,有了修为。但是如今进了墨祠宗,就要一切从头来过,无论是道法口诀还是修仙之法,皆要遵循墨祠宗的规矩。”
  墨子韵一边说着,脸上带着笑,“以后我七日来检查一次个人的进度,其余时间皆由我这徒弟沈星来督促各位。现下,各位可有什么疑惑?”
  墨子韵话闭,堂内顿时一片安静。
  忽而,有一人轻声道:“师叔,弟子有疑问。”
  众人回头去瞧,只见说话的正是崔致远。
  墨子韵早先就对崔致远有着极深的印象,此子天赋极高,但是心气也是极高。这种心气于他修行有利有弊。利于,勇于钻研,不畏高位。弊于,眼高于天,争强好胜。先前师父将他放到一下敦厚稳重的大师兄门下,估计也是想要好好磨一磨这孩子的性子。
  “你讲。”
  “我先前在家时,就听闻墨祠宗修炼最讲自然,无为而治,怎么如今却又讲要守规矩呢?”崔致远一双眼眸锐利似剑,端坐于堂下,却气势逼人。
  墨子韵一听,微微一笑:“没错,墨祠宗道法最讲无为,顺其自然。但无为并非放任自流,放浪形骸。有为即无为,有规矩也是无规矩。这世间之事,也是如此。我问你,你可知那蚂蚁行走时,是先出哪一条腿?”
  此话一出,崔致远立刻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不知道?无妨,我也不知。但想必每只蚁出脚的顺序皆为不同,管它先是左一还是右二,只要能让它保持行走,觅食即可。这墨练堂也是因此而设,你们日后如何修炼,皆无定数,我们也不干预。可是一开始却须接受教导,否则就如那不知该如何出腿的蚂蚁一般,自然也走不了路,无法觅食了,你可明白了?”墨子韵微笑的瞧着崔致远,又扫过众人。
  “……弟子明白了。”崔致远受了墨子韵的教诲,便不再言语。
  而其他人更是默默无言,仔细品着墨子韵的话语。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八章 
  墨子韵见状,笑着点点头,“还有人有疑问吗?”
  放眼望去,再无人开口。
  “既然没什么要问的了,我便再说上一些。”
  “即日起,诸位必须守时到达书堂。凡是迟到者,不可入内,且要受戒尺五下。三月内,如迟三次,便不可继续上课,还要让你师父来亲自带你回去。”
  “其二,不可扰乱课堂,如有闹事者,只一次就不可继续上课。”
  “所以,各位,可要谨言慎行啊。”墨子韵说完这些时,脸上笑眯眯的,一派和颜悦色。
  反观堂内众人,脸上皆是言情肃穆,不敢造次。
  “其三,日后我查功课之时,如有人念的不好,也要受罚,三次之后便再没机会了。沈星,其余的到时候你再与他们细说。”
  “是,师父。”
  “好了,今日是第一日,你们且先互相熟悉一番,明日再正式授课。”墨子韵说完便站起身来。
  众人也忙站起来,行礼,目送着墨子韵离开了学堂。
  等墨子韵一走,堂下一干人等,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原以为这修仙不过是吸气吐纳就可以了,没想到还要如那学堂一般,日日早到,背书来。”说话的男子是墨子长门下的徒弟,圆脸短鼻,体型微为丰腴,看面容却瞧着和善,坐在后三排,与旁边的人说着。
  “是啊,我最怕早起了。”他旁边的一瘦高个也是一脸苦恼,却毫无办法。
  “何小年。”谢小年听到有人唤他,立刻抬起头来,只见柳迩站在了自己面前,嘴角带着似若有似无的笑。
  柳毅见自家胞弟过来,也站了起来,瞧着他的举动。
  “我这么叫你,你不会怪我吧?”那柳迩与柳毅生的一模一样,但谢小年仅凭二人的神情便能立刻分辨出来。柳毅厚重沉稳,而柳迩则骄纵锐利。自从谢小年入了墨宸门下,便心怀不满,那眼神似乎藏着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不会。”谢小年轻轻地摇了摇头,“都是同窗。”。
  柳迩闻言,笑容更甚:“我记得先前抽签之时,就没看到你,身为新进宗的弟子,你又被墨宸师祖一眼瞧中,想必一定是有过人之处才对。因此,我斗胆想问一问,小年你是何灵根啊?”
  柳迩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皆放于谢小年的身上,甚至堂上的沈星也瞧着他们二人。
  谢小年闻言,慢慢地站了起来。抬眼瞧着柳迩,轻声道:“探查灵根之事一向是由宗内长老负责,随后回禀于宗主。你若想知道我是什么灵根,可以去问宗主或是长老。”
  谢小年本不是张扬之人,可是这柳迩才见过两三面,就与他处处为难,即使再为软弱的性子也难免生出气来。再说,如若这柳迩先前问他是何灵根,他恐怕会底气不足,可如今他已知自己是水灵根,自然生出了两分胆气,不惧怕任何人来。
  柳迩一听这话,面上顿时一僵,他原本以为谢小年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竟能说出如此锐利的话来。
  “你说什么?”柳迩往前迈了两步,显然有些沉不住气。
  “柳迩!”一旁的柳毅立刻拉住了他,“你干什么?这可是在学堂之上。”而沈星就在他们身后,若柳迩冲动,动手打了谢小年,那他就别想在这继续呆下去了。
  柳迩闻言,终止住了步子,恶狠狠地瞧着谢小年:“没想到你还是个牙尖嘴利的。”
  谢小年闻言并没有搭话,对于柳迩,他是厌烦的,可是柳毅却是个好人。他不愿让柳毅为难。
  “回去!”柳毅低声说道。
  柳迩忿忿不平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扭头回去了。
  坐在正中间的崔致远见状冷笑了一声,还以为这个柳迩是个有点本事的,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人打发了。
  但他反观谢小年,只见他面色沉稳,毫无畏惧之色,显然胸有成竹,不怕柳迩发难。这与先前在主峰外,他见到的样子截然相反。莫非,他的灵根已经明了,所以他才如此沉得住气?
  按理说来,他是水灵根,又天资聪颖,墨宸真人收徒也应是先考虑他才是,可当时墨宸真人却问都没问,直接将何小年带了走,这里面要说没点什么其他原因,他是绝不信的。想到墨宸师祖的丰神俊朗……如果当初是我被收为徒……那这天下还有谁是我的敌手?
  崔致远越想越深,眼神不由得深沉起来。
  沈星瞧着这小小的学堂之上,不过二十余人,却分成了三四派,实在是有意思的很。看来以后可有的是戏瞧了。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到谢小年身上,这位小师叔倒是有意思。从他这看来,这位小师叔看上去是个软性子的,没想到也是有几分气势的。他之前也听闻,这位小师叔在进宗之日,就被墨宸师祖要了去,成了座下唯一的弟子。这份荣耀,放眼望去,天下也无人匹敌。如果是个毫无本事之人,怎可入得墨宸师祖之眼。毕竟,那墨欢当初在墨祠宗搅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就在跟前瞧着呢。那般风姿之人都入不了师祖之眼,这小师叔又怎么可能毫无过人之处呢?
  沈星思索至此,便开口道:“今日师父说了,是各位师弟来熟悉的日子,既然大家无事,便可散了,明日准时来听课。”
  众人齐声应道,行了礼,便三五成群的往外走。
  崔致远瞧着与金玉琮一起走着的谢小年,慢慢地站起身来。
  “致远,我们一起走吧。”与崔致远同门的一名男子站到他身边,轻声说道,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
  “不必了。”崔致远冷声说道,便快步出了学堂,留那少年一人站在原地,瞧着他的背影。
  “那算了,我自己回。”少年望着他渐远的身影,嘴角仍是带着笑,却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谢小年与金玉琮一同下了学,回到了紫金峰上,正巧碰到了刚刚回来的墨子恒。
  “师父!”金玉琮见到自己老祖,显得极为亲热。
  谢小年也行了一礼,“师兄。”
  墨子恒点了点头,随后瞧向金玉琮,“怎么去了个学堂反而还浮躁了?”
  金玉琮闻言,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多言。
  “第一日,如何啊?”
  谢小年见墨子恒望着自己,连忙回答道:“一切都好。”
  金玉琮还低着头,没敢开口。
  谢小年见状,轻轻撞了他一下。
  金玉琮这才开了口:“回师父,一切……都好。”
  “那就好,好好学,免得到时候我教你的时候,什么都不会。”
  金玉琮一听,立刻如同那得了主人奖赏的小狗,立刻扬起了头,脸上满是神采:“是,师父!弟子自当不会辜负师父厚望。”
  墨子恒听完,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金玉琮双目痴迷地瞧着墨子恒的背影,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谢小年瞧着金玉琮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你师父的样子,就像那戏台上书生瞧小姐的模样。”
  金玉琮闻言立刻面红耳赤了起来,“胡说什么!我这是钦慕我家老祖!”
  谢小年笑着点了点头:“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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