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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你成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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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真好听!你堂堂魔兽之王,不在魔族叱咤风云,反倒到跑这一个阴暗之处来给别人做看门狗,现如今还能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来,我看你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穷奇!”
白爻虽然嘴上不停歇,手却悄悄摸出了颈后的长鞭,那是当年,穷奇还是他白爻坐骑之时,白爻平日里驯服穷奇的法器。
穷奇大概是太久没有听到白爻这样喊自己的名字了,当下便愣住了,不过就是愣了这眨眼的功夫,白爻手中的长鞭已经对着穷奇劈头盖脸地挥下来了。
“嗷——”
这长鞭乃是有白爻颈部一处骨头所做,带着白爻自身的神识,每每落下之际,自然是带着巨大的力量的。
穷奇在地上快速地打了一个滚,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过庞大,卷起了浓浓的尘土,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尘土之中。
白爻飞快地,一下接一下地快速打在穷奇的背上,试图以此唤醒穷奇的兽性……
兽性倒是唤醒了,但这魔气却是全然不见了,白爻猝不及防地受了穷奇一爪子,肩上立刻就现出一道血口子。
这是白爻没想到的……
穷奇出爪的时候,白爻并没有想过躲避,因为他自身的魔气作为屏障,是可以完完全全阻挡穷奇的进攻的。
他惊愕地看着血流不止的肩头,对着穷奇破口大骂:“我以为你只是来到这里给人做看门狗,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连自己这个魔兽之王的身份都不要了!竟将你身上的魔气都洗涤地一干二净!”
穷奇没有回应,只是仰天长啸了一回,巨大的尾巴在地上重重一摔,卷起无数的碎石往白爻方向甩去。
陆吾一直都处于观战的状态,所以看到这快速飞来的碎石是没有防备的,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碎石如刀剑一般往这边冲来,却是来不及闭上眼睛!
就在他以为要经历椎眼之痛之时,紫袍及时地出现在眼前,一只有力的手与此同时抓住他的衣领。
“走!”
穷奇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所以白爻和陆吾来到湖边之后就停止了疾行。
两人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陆吾没有办法想象自称天下无敌的魔族君主,竟然为自己从前的坐骑打的如此狼狈。
他将目光从白爻脸上移到白爻血流不止的肩口……
白爻有些尴尬地侧转过身,讪讪一笑:“其实往日我与他的感情非常的深厚,所以今日我手下留情了,却没有想到他竟如此不讲情面,兽就是兽,是讲不来道理的。”
陆吾没有吱声,仍旧紧紧盯着白爻的肩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昔日无人能敌的魔君,如今怎么就变得这么弱呢?
这其中想必有什么古怪?!
白爻注意到他的目光,很是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在你看来,我还不如一只坐骑?都跟你说了,我是让他的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陆吾说着抬头对上白爻的目光,一字一顿开口,“止血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魔族第一大虚势就是我大白爻了!
白爻:求书评求灌溉,我就变身给你们看!
第4章 此仇不报非君子
白爻背对着陆吾蹲在湖边,陆吾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得到他正努力地用自身元气去阻挡往外流的血。
“真的不要紧吗?”
陆吾踌躇再三,还是往前走了一步,白爻未作答,只是将衣服剥上,摇摇晃晃地起身:“该死,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什么?”
陆吾上前搭了一把手,奇怪地问了一句,也是在此时看到白爻的脸色苍白地不像话。
“我的命门,他们找到了我的命门,看来是要报三千五百年前的屠门之仇了……”白爻很是自然地将身体所有重力都压在陆吾身上。
白爻口中的屠门之仇,大抵是三千五百年前,仙魔大战之际,魔界举全族兵力攻克天庭东南西北四门,屠杀八百位上仙,是为近万年来最为残酷的一场战争。
此时此刻,陆吾还想不通,为何这位传闻中性情残暴,杀人如麻的魔族君主,竟是这般的和善和脆弱?
陆吾正琢磨着,忽见一本册子出现在眼前,不过他却见注意落在白爻那只爬满血丝的手上。
“你的手……”
白爻轻声开口打断陆吾:“这可是个好东西,你好好练练,练得好的话,这三界中便再无人可轻视你。”
陆吾接过册子,对着册子沉默了几秒之后,慢慢抬头:“你还有什么其他遗言?”
“我白爻会因为这一爪子就殒命???陆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白爻!堂堂魔族君主,在世三万万年,从未棋逢对手,会死在那孽畜的爪下?!开什么玩笑!”
白爻有些激动地站直了身子,却因为激动,肩口的血再一次狂涌而出,殷红的血接触到空气之后立刻化为一道紫气消失不见。
陆吾直勾勾地看着他的伤口,忍不住开口:“你堂堂魔族君主,为何连止血都不会?你的血……不是很珍贵吗?这样,似乎有点浪费?”
“你说的轻松,那孽畜吃了南天竹,南天竹就是我的命门,它会钻进我的五脏六腑,让我的伤口烂而不愈!”白爻并不提防陆吾,十分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命门。
南天竹,陆吾在古籍上看到过,其实并不是毒性多么强烈的植物,他没想到这样一种普通的植物,竟然会是白爻的命门。
“现如今,九州大陆之中还有南天竹的存在吗?我听师父说,早在几万年前,南天竹已经灭绝了。”陆吾追问。
“废话,你以为我会让我的命门留在三界之中吗?早年,我可是废了不少气力,才让这南天竹变成一个传说,却不想,这孽畜从哪里弄来了这南天竹!莫非……”
白爻说到这里眯了眯眼睛,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莫非什么?”
白爻摇了摇头,正想带着陆吾到湖下去,却听愤懑的呵斥声从身后传来:“陆吾!你竟和魔族勾结在一处,师父是你杀的吧!”
陆吾后背一僵,慢慢回转过身,对上紧握着刀,恨不得立刻斩杀自己的郝师兄的目光,开口道:“我没有杀师父。”
“倘若不是你杀的,那必然是你身旁这魔杀的!必然也是他帮你逃离花谷的!否则,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出的去这满是结界的花谷!”
郝师兄满脸都是正义之气,他将屠尽天下妖魔作为人生目标,但凡有落在他手中的妖魔苦苦哀求,他便会怒斥:“妖就是妖,魔就是魔,你们生来就是有罪的!说什么无辜,可笑!”
作为罪族之后的陆吾,在花谷时也没少受郝师兄正义凛然的教训,这花谷中若是出了一星半点事,那自然是都要归到陆吾头上的。
更何况,是死了师父这样大的事情……
“就你有嘴,巴拉巴拉,烦不烦?”白爻抬眼,投过去一个阴翳的目光,左手微微一松,长剑立刻被紧握在手中。
郝师兄并不知道这位肩口淌着血的羸弱之辈,就是在世三万万年的前魔君白爻,当下见他举起剑,也立刻抓紧手中的刀,朝他砍过去。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白爻手中那柄剑中所吞噬的亡灵怨气,就足以重伤郝师兄,郝师兄连半招都没来得及,就像烂掉的桔子,“啪”地一下,就坠地了。
“噗——”
郝师兄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血,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面前两位淡定的主,心中的悲苦是半句也没有办法形容。
“善儿!”
一道疾风刮过,两位白衣仙人在惊呼声中落下,这两位同样满脸正义之气的仙人,便是郝善的爹娘了。
郝周正和郝源清,一同出身除妖世代的郝氏家族,原为表兄妹,在一同修仙的道路上最终修为夫妻,并生下郝善一子。
“别说,这一家子人,都是一派的道貌岸然……”白爻有些好笑地同陆吾开玩笑。
陆吾却没这个心思说笑,他巫咸一族已经被安上了天大的罪名,作为巫咸一族唯一的后人,他自然是想替巫咸一族澄清,所以才会跟在白爻身旁,打算借机立功。
他本想悄悄做成这件事,却不想,郝师兄一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郝氏一族,世代为除妖降魔而修道,或许灵力没有办法和白爻相提并论,可是法器却是一顶一厉害的。
现如今,白爻又受伤了,未必是两人的对手。
“善儿,你怎伤的如此重?”郝源清惊恐地冲到郝善身旁,一搭郝善胸口,本来就已经十分难看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郝周正的脸色也是同样的难看,他指着陆吾大骂:“你这个臭小子,竟然和魔族勾结,欺我仙族,伤我善儿!实在是该死!我今日,就为你那惨死的师父清理门户!”
陆吾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旁的白爻已经皱着眉头开口了:“你找他干什么?打死你儿子的人是我,又不是他,难道你们一家人的眼睛都不太好?”
郝善此刻正拼命地往外吐血,周身气息也溃散到不行,显然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可到底还是活着的,白爻却说他死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几个字,便狠狠地戳进了郝源清的心口,她从袖口掏。出一个圆球,咬破手指,将自身血液注入这圆球之中,圆球顿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将整个上空照的如同血湖。
随着郝源清微动的嘴唇,圆球中忽然生出几道浓烈的黑气,直往白爻冲去!
白爻却只是冷眼看着,伸手抓住了这几道黑光,在郝氏夫妇震惊的目光之中,微微一笑:“我到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想借妖灵之气反噬我,你当我白爻是什么?此等雕虫小技,算个球!”
话音未落,他左手剑起,那些黑气在一瞬间就被斩灭了,于此同时,那一道剑气直往圆球劈去,一下将圆球劈了个粉碎。
被关在圆球里面的妖灵之气,狂涌而出,全数都冲向了施法的郝源清,郝源清根本来不及反抗,一下就被无数的妖灵之气给吞噬了个干净,眨眼间只剩下一具白骨!
“夫人!!!”
“原来你是魔族君主白爻!我郝氏家族必然此仇不报非君子!!!”
郝周正瞪大了眼睛,满心的悲痛无处掩藏,他自知自己不是白爻的对手,只是咬着牙丢下一句话,便挟过郝善飞上云腾。
第5章 设局
陆吾看着郝周正带着郝师兄离去,心里是有一点恐慌的,出了这样的大事,以后怎么可能轻易洗干净?
不过当白爻举起长剑的时候,陆吾还是伸手阻止了。
“你确定?不后悔?”白爻有些意外地对上陆吾的目光,陆吾肯定地点了点头,“从我选择离开花谷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和仙界为敌的准备。”
陆吾注意到白爻始终将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没有移开的意思,当下也就绷紧了脊背,不敢大动作。
略微的沉默过后……
白爻开口:“我之前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陆吾一下子没想起来白爻和自己说过什么,反应过来手上还拿着的秘籍,笑着说:“你是三界之中无敌手的魔君嘛,秘籍自然也是很厉害的,我若是学会了……”
“不是,我是说,总有一天,我会杀进天庭,把那些人都从神位之上驱逐,重新建立天地间的秩序!若有人敢拦我,便屠他一族!”白爻打断了陆吾的话。
与之前在湖底之时的轻描淡写不同的是,此刻的白爻显然是在说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滚滚杀气毫不掩饰地从目光之中冲出,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魔兽刚刚苏醒、准备大开杀戒的模样。
陆吾面上不敢有所反应,每次听到白爻很是懒散地说着话的时候,他会有一种白爻不过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魔而已……
可实际上,他就是那个与整个仙族,甚至整个三界为敌,残暴嗜血的魔族君主!
陆吾身为仙族之人,和仙族里所有仙人一样,抱有拯救三界苍生的念头,又怎么愿意助纣为虐?
“什么时候呢?”
陆吾开口问了一句,他正在猜白爻会不会告诉自己,耳边已传来了毫无畏惧的声音:“就在三日之后的天河,师鱼不是想让我给那些老道低个头吗?我就让他们知道,我从来只给死人低头!”
“仅凭你一人之力吗?”陆吾抬眼看着白爻,视线再一次忍不住偏移到他那还没有止血的伤口。
白爻不自在地拢了拢衣袍,往湖边走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吾跟着白爻回到湖底之后,白爻便将自己关在房内,许久都没有出来,陆吾看着这强大的灵气从房门缝隙处四散而出,逼得房门附近花草全谢,不免有些担忧。
他到现在,还完全摸不清这位前魔君的性子,究竟那句话是在开玩笑,那句话又是真话?
偏生自己不过是个半点灵力也没有的人,即便到时候仙界出了什么事,自己又能如何呢?
陆吾站在这心骨所造的长路上,有些迷茫,却在这时,瞧见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在不远处闪过,即便是余光,陆吾也能非常确定,那身影必然就是师鱼的!
“君主!”
陆吾追了过去,师鱼听到动静停下了脚步,因为衣袍有些沉重,所以他非常缓慢地转过身来,他眯着眼睛看着陆吾:“是你?”
这话陆吾可不知道怎么接,顿了一顿,师鱼再次开口了:“有事?”
“是……”陆吾对着师鱼微微躬身行礼,十分凝重地抬起头,吐出满是邀功之意的话,“听闻君主有意在三日后的天水攻克天庭,遂,陆吾特来献策。”
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陆吾的师鱼被吓得手中宝珠跌落在地,他一面疼惜地弯腰去捡宝珠,一面追问:“你从何处听来这个消息?我几时对外说过这样的话了?”
陆吾也显得很是吃惊地模样,对上师鱼质问的眼神,作出反应过来的模样,忙改口道:“是我听错了,君主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陆吾先告退了。”
“站住!”
师鱼意图抬手去抓陆吾的肩膀,却担心损害到衣袍上的金珠,于是用灵力定住了转身欲走的陆吾,上前一步到他跟前:“你不会术法,又如此年轻,白爻之所以留你在他身边,必然是有可取之处,我看得出来,你很聪明,可惜你做事未免急功好利了。”
陆吾一脸惶恐地看着师鱼,试图挣扎却摆脱不了,师鱼这才撤了灵气,继续开口:“既然你是来找我献计的,那必然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不……君主误会,我不是……”陆吾开口狡辩。
师鱼却再次上前截断了陆吾的后话,他与陆吾此刻不过一拳之距离,两人目光,一个是狠戾之极,一个是闪忽不定。
他抓过陆吾的衣襟,迫使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陆吾低下头来,一字一顿道:“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给我?”陆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露出动摇的神色。
师鱼仰头哈哈大笑,加重语气肯定地说:“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你若是为财,我这里有的是钱!你若是为了灵力,我这边不缺稀世丹药!你若是为了权利,我尽管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陆吾沉默了片刻,心中正为自己即将得逞的计谋所激动,可是面上却是一副深思谋略的模样。
他不过是沉默了片刻,师鱼便耐不住性子,大声呵斥:“跟着白爻那种傻子,是不会有出息的,相信我,在他那里,你什么都得不到!公然和整个三界为敌,你觉得他还能逞强多久?”
陆吾这才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陆吾……以后全凭君主调遣!不知君主,方才说的要陆吾做的究竟是什么事?”
师鱼微微低头,转着大拇指上的琥珀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陆吾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师鱼终于抬眼,语调不高,却掷地有声:“我需要你帮我设一个局,一个让白爻进去就出不来的局!”
第6章 风雨欲来
陆吾看得出来,师鱼并不想和仙族闹翻,为了所为的金银珠宝可以俯首,所以他必然是不愿意和仙族撕破脸皮,这几千年三界的平定,说实话,还真是有师鱼不小的功劳。
若非他如此一步步让步,仙族的火焰就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
所以……
陆吾想要借助师鱼的力量,去阻止白爻摧毁天庭的念头,只是他没有想到,师鱼想要的不止是止戈,更重要的是想要除去白爻这个威胁到他在魔界之中地步的眼中钉。
只是陆吾有一点不明白,师鱼如此提防恐慌白爻,白爻怎么会一点也察觉不到呢?反倒同他这等平和的相处?
想到这里,陆吾不得不说一句,白爻就是白爻,谁也别想看透他的心。
“他同我说过,会带你去天河设宴处瞧瞧,你是个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白爻这么自傲,绝对不会对你设防,这个你拿着。”
冷冰冰的器皿触碰到陆吾的肌肤,陆吾一下子打了个冷颤,他低头一眼,发现这柄重金打造的匕首很是眼熟,待看清这匕首刻的涅盘二字才忽然想起。
这便是三界之中最为可怕的法器,凤凰骨,之所以叫凤凰骨,是因为这匕首乃是上古神兽凤凰全身骨头精炼锻造,能够吞噬对方的灵力,当然,稍有不慎,也会反噬施法者灵力。
所以,陆吾拿着这凤凰骨,略微有些担忧:“我真的可以吗?我可是半点术法也不会啊!”
“他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受的伤不轻,灵气不断外泄,我猜他是命门被人破了,此番天河之行便是他的劫难,你照我说的去做,必然能够成功。到时候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师鱼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从他野心勃勃的眼睛中,陆吾看得出来,自己不过是师鱼这次计划中锦上添花的一部分,倘若没有自己,这次天河之行也会是白爻的劫难。
陆吾暗暗握紧凤凰骨,重重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不远处的殿堂,忽然一道紫光直直地往上冲去,那力量使得殿堂上方湖水逆流,整个魔宫因此而轻微的颤抖着。
陆吾认出那是白爻所在的房间位置,不由得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断臂保身,他还真是自负的很呢。”师鱼冷笑了一声,丢下一个冷眼慢慢转身离去。
陆吾好奇地走向殿堂,等他来到白爻面前的时候,暴涨的紫光已经消失不见了,陆吾看到白爻双臂都好好的长在肩膀上,便忍不住回味师鱼那句断臂保身的意思,始终是想不明白。
“你出去吧,我要闭关几日,到时候的天河之行,我必然会带你去,到那时,我也要那孽畜知道什么叫,一日为我白爻坐骑,便永生是我白爻的奴隶!”
白爻板着一张脸,目光空洞的说出这些话,不知怎的,这气势满满的语句从他口中说出却有点力不从心。
陆吾没有回应,只是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他来到心骨路前,试图寻找巫咸一族的心骨,这些心骨被白爻打磨的几乎一样,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的心骨,陆吾尝试用自身灵气去感应心骨,却想起自己的灵气早已被玷浊,哪里还试验的出来?
陆吾的目光一一划过这些心骨,心中是说不出的震撼,他默默对这些心骨许下誓言,将来有一日,一定会将这些心骨悉数带走。
…
在魔王宫中焦灼地等了三日,陆吾可算是等来了出关的白爻,白爻的脸色却比闭关前要难看许多,灵力看样子是消散了不少。
陆吾紧紧按着袖口中的凤凰骨,绷着身子走上前:“你没事吧?”
“藏着什么呢?”白爻却笑着用眼神划过陆吾的袖口,陆吾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太紧张,踌躇了一下后,他慢吞吞地从袖口中取出白爻先前赠予的册子。
“这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白爻看了一眼册子,便移开了视线,抬脚往前走。
陆吾却将册子递到他胸前,认真地说:“这上面的功法是我闻所未闻的,几乎和我此前听到过的修炼之法背道而驰,不是我不想练,而是我天资愚钝,练不了。”
“你可真不识货啊,拿着吧,这可是好东西,全三界就这么一本!”白爻就着他的手腕一推,又将册子递了回去。
陆吾本意就是为了掩护袖口中的凤凰骨,于是也没有推究,再次收下了册子。
“走吧。”
白爻见陆吾拖拖拉拉的,忍不住催促起来,陆吾这才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心里始终忐忑不安。
就在两人准备出结界的时候,白爻忽然余光一斜,反手将剑鞘往后猛猛一戳,得到的却是得意的回应:“哈哈哈,打不到,打不到!白爻你真的是老了,不行了!”
如此贱兮兮的声音大抵只会从师鱼口中说出,陆吾转身去看师鱼,对上师鱼眼中隐藏的野心,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目光。
而白爻却连看都不看师鱼一眼,抓过陆吾就往外走,师鱼自然不愿意落单,厚着脸皮跟上来,却被白爻一脚踹入湖底。
“白爻!你给我……等……着……等……着……”
师鱼的声音越来也远,直到听不见,陆吾才知道白爻这一脚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几乎不敢想象自己如何对着白爻拿出这凤凰骨来。
在他从小的观念里,妖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这个观点不如郝师兄一家那么强烈,但也不至于善恶不分,为天下第一大魔头说话。
尽管陆吾清楚白爻并没有伤害过自己,但凭着他杀过的这些仙人数量,自己无论如何便不能释怀……
第7章 生气了
这一次走的路,却是与上一次不同,所看到的景象也大不相同。
如今明明已经是盛夏,可这天河之内却满是梅花,红得滴血,红得妖艳,一想到死在这里的仙魔们,陆吾再看这梅花林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梅花长得如此好,该不是受了那些亡灵的……”
陆吾喃喃自语说了一句,话还未说完,白爻已经凑过来一个脑袋,笑着回应:“你说的没错,想当初,每一场战役这里都会血流成河,可是这梅花林却从来没有因此而谢过,日日吸着这些强大的精血,能不旺盛吗?”
“白爻,你终于回来了。”
空灵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陆吾听过最好听的女声,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穿透人的心扉,在脑子里留下不断跌撞的回音。
白爻的态度却很是奇怪,一脸的欲言又止,陆吾转身看向来人,见到一个一身青衣的仙子,她灵气很强,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让人不敢近她半步。
容貌倒是算不上多么惊艳,其实比起一般仙子已经很出色了,之所以让人无法觉得惊艳,是因为面前这位仙子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容貌和强大的气场一比,就有些逊色。
陆吾只看了一眼她手中刻有虚无二字的长剑,便猜出了这位仙子的身份,除了虚无门的执掌人许灵子,普天之下大抵是找不出第二个答案了。
“走。”白爻在陆吾耳边丢下一个字,拔腿就走。
许灵子本来就不怎么有生气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忽然生出一些怒气来,她伸手去抓白爻的肩膀,白爻灵巧避开,下意识使出的打招却也在即将触碰到许灵子双手之时,硬生生收回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一个的目光中满是腾腾而起的怒火,一个的目光中则是不以为意的懒散,陆吾微微转动目光,看着这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好戏。
“你看什么看!”
许灵子忽然朝陆吾投过来一眼,目光中全然都是杀气,陆吾一怔,他没想到,自己是怎么惹到了她,竟然逼得六大皆空的虚无掌门人对自己大发怒气,不免有些惶恐。
白爻见许灵子将怨气洒在陆吾身上,忍不住开口了:“有意思吗?许灵子,我就问你有意思吗?不管怎么样,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初我是骗了你,但你没有必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几千年吧?”
“白爻,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解释,我要的是实际行动!你欺骗了我这么多年,把我当玩物一样对待……”
听到这里,陆吾忍不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白爻见状便轻咳了一声,打断许灵子:“不是,你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玩物对待了?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朋友啊,这你是知道的……”
“放屁!”
高高在上,气质冷淡的许灵子,忽然破口大骂,陆吾除了震惊,再也找不到词汇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当然,还有少许想要继续听陈年往事的好奇之心。
“当年的事情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白爻,你敢做不敢承认?你堂堂魔君,连这点事都不敢承认?还是说,是因为什么人,你才矢口否认?”
许灵子说完这话瞟了一眼陆吾,陆吾接住她投过来的这一眼,转头看向白爻,白爻脸色有些臭,当下抽了抽嘴角:“说什么呢?”
“你说你不喜欢我,这也就算了,我可以等,我可以努力,可是你后来却告诉我你不喜欢女……”许灵子后面的话还没有全然吐出来,就被白爻冷声打断了,“你好歹也是上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能不能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这种事情传出去,你觉得你虚无门很有面子是吗?”
白爻的言外之意显然是很明显了,他这无异乎直接骂许灵子不要脸了。
许灵子的脸瞬间青了,瞬间又红透了,她紧紧攥着拳头,狠狠地瞪了白爻一眼之后,却将目光落在陆吾脸上。
“够了,还不走?今日来此处的仙魔可都是大有来头,你是还嫌闲言碎语不够多?”白爻往前走了两步,横在了许灵子和陆吾之间,也隔断了许灵子的目光。
许灵子嘴角微勾,露出一丝嘲讽,到底是什么话也没说,往后慢慢退了两步,才猛地转身飞身离去了。
“魔君魅力真大,就连许灵子这样的上仙都对魔君这般倾心……”陆吾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却得到了白爻一个狠厉的目光。
“你以为被她喜欢很有趣吗?换做是你,你会开心吗?”
陆吾认真地想了想,点头回应:“被全天下最厉害的女上仙喜欢,当然是一件值得很开心的事情了。”
话音未落,白爻的脸色更臭了,陆吾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顶嘴,生怕在这个节骨眼得罪了这位他,忙改口:“魔君是何等身份,当然不是我这种芥子可以随意猜测的,魔君看不上的东西和人,在我们小人物眼里却是极大的荣耀呢。”
白爻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陆吾这话好看起来,他冷冷地盯着陆吾看了半刻钟,看得陆吾额间都出了薄薄一层汗。
直到不远处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传来,才算是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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