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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你成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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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吾推开卫燎,当着他的面凭空变出了玄天宝剑!
  卫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玄天宝剑,不可思议地大声开口:“这把剑为何会在你的手中?那日藏书阁被迫真的和你有关系?陆吾,你现在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大将军与我决一死战!”
  陆吾双目猩红地盯着面前的人,他的话是如此的荒唐,可是他的目光却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卫燎虽然不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牢牢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加重语气提醒:“陆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擅闯南天门者,本将军是有权利就地诛杀的!”
  “那就请大将军就地诛杀陆吾!”
  陆吾开口笑了一声,一双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卫燎,卫燎觉得面前的人疯了,一双眉头紧皱着对身旁的人吩咐:“给我拿下!”
  陆吾早已心死如灰,任凭这些天兵冲过来也不懂得防守,只晓得进攻,卫燎见他这个做法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不由得连忙出声:“停!”
  “怎么了大将军?”陆吾见那些天兵住手,便一双眼睛肆意地用嘲讽的意味看着卫燎。
  卫燎眉头紧皱,不解开口:“陆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会如此……”
  卫燎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吾便开口打断了他:“倘若寻常人擅闯南天门,大将军是不是不会有任何忌惮,便会就地诛杀?那么我呢?大将军为何一再手软?莫不是打心眼里觉得亏欠了我?”
  陆吾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忽然间想到了之前的种种,尤其是那会白爻挟持自己离开天牢,卫燎恐伤到自己,一再不敢轻易出手,这才造成了白爻彻底逃跑。
  当时陆吾只觉得卫燎将军心中慈善,可是如今想来,却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卫燎的眼中果然闪过一丝心虚,可是更多的却是提防和狐疑,他大声开口:“陆吾,我看你真的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简直是在胡言乱语!莫不是喝多了吧?赶紧给我回去,否则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大将军!莫非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情?”
  陆吾这一句话,便将卫燎说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整个人好像就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震惊地望着面前这宛若疯子的陆吾。
  不等卫燎反应过来,陆吾便挥起手中的剑往外冲去,一边冲一边道:“还请大将军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免得我陆吾心中惭愧,亏欠了大将军!”
  卫燎方才听得陆吾说的那一句话,一颗心早就已经是七上八下了,猜测陆吾虽然知道当年所发生的真相,所以才会如此疯癫。
  他从未想过当年的事情竟然有一天会被人揭发出来,而且是被巫咸后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那些辛辛苦苦隐瞒的秘密在一瞬间浮出。水面。
  卫燎无法淡定,几乎也要跟着陆吾一道失去理智了,他这手中的剑便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抬起来,陆吾看准时机便冲了出来,天兵们要追,卫燎却也只是摆了摆手。
  “将军?!为何不追?陆吾可是巫咸后人啊,他就这么离开了天庭,倘若帝君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天兵着急地看着卫燎,卫燎却一把推开他们没好气道:“本将军何时说过此事要你们来担当,既然是我放走他,自然有我一力承担!”
  “将军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担心将军……”几个天兵听卫燎这么说,便慌张起来,一颗心噗通直跳,忙表忠心,可是话还未说,便见卫燎身形一晃,几乎就要晕过去,忙上前扶住卫燎紧张道,“将军!将军!!!将军没事吧?!”
  “无妨!”
  卫燎勉强稳住自身气息,一把推开这些天兵,想到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仍旧心中不安,脚步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直往择仙台方向奔去。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瞒不住了……


第42章 你一定不能死
  “巫咸一族背信弃义; 勾结魔族祸害仙族,简直是罪不可恕; 帝君当年保你活下来,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你理当日日夜夜感恩戴德; 竟还想要修仙?!”
  “没错,你祖辈犯下如此罪行; 你作为巫咸后人觉得自己配修仙吗?想要重回仙族这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还是赶紧走远一点; 不要打扰我们了!”
  “可他是巫咸后人,不能让他位列仙班; 不能让他破坏天地的秩序啊!”
  往昔的那些声音; 此刻不受控制地传入耳中,陆吾紧闭着眼,不让自己去回想这些声音; 可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抗拒。
  他越想陷得便越深,一双清明的眼睛慢慢睁开来,竟是无穷的杀气!
  什么天地间的秩序; 不过是担心我破坏了你们这些人的秩序; 揭穿了你们这道貌岸然的面孔!
  陆吾紧紧攥着拳头; 左手手掌内炙热难忍; 他此刻又刚学会飞行之术,修炼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一个不慎; 便整个人往地面直直载去。
  “彭!”
  陆吾重重摔在地面,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痛苦,他一张泪脸奇怪地抬起来,见到的却是一双狡黠的狐狸眼,这狐狸眼也正奇怪地打量着自己。
  “哭什么?”
  “白爻?”
  陆吾心中一惊,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待看清楚面前的人真的是白爻,不知怎的,鼻子一酸,却越发想要落泪了。
  “怎么,他们把你赶下来了?”
  白爻诧异地看着陆吾,陆吾却摇了摇头,白爻见状便又问道:“那是为何?难道你自己想通了,不愿意继续待下去了?”
  “白爻,我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陆吾满脸委屈地看着白爻,目光中的愤懑和坚定看得白爻忍不住侧开脸,他侧身望着前方,一反常态的语重心长:“那你想怎么做?我之前提醒过你的,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来得好,你不是想成仙吗?现在这个样子,如何成仙?莫不是打算跟着我一起去修魔?”
  “可你不是想成神吗?我也……”
  “你不行!”
  白爻急急开口打断了陆吾的念头,仿佛这是一条比堕魔更可怕的路,陆吾百思不得其解,顿了顿到底是问了出来:“为何你可以,我不可以?”
  “狐狸一族本就是上古神仙中的佼佼者,成神虽然困难了一些,但我到底多活了几万万年,无论灵力还是天赋都是寻常氏族无可相比的。而你自生下来便是一副羸弱的身躯,靠玄御护你一万多年才让你睁开眼睛,细细算来,你不过才有四十多年的寿命,又如何同我比?况且巫咸一族世代守护上古神兽,却不意味着巫咸一族自身就有神格,你无身躯无神格无神灵,如何成神?”
  陆吾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不肯放弃:“不过是试试,又能如何?若是最后成不了神,便作罢就是了。”
  “成神可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神与仙大有不同,仙的寿命虽长但终有一日会走到尽头,神却是能永久存在这世间,即便你的身躯毁灭了,元神也会寄托在世间灵物之中,甚至同空气一般的存在。所以,这便需要神格和神灵的辅助,若你没有,强行修神会引来天地万物的抗拒,也就是所谓的天谴。”
  白爻说的很认真,他并不愿意让陆吾去受这样的罪,陆吾闻言却是越发失落,现在不光修仙的机会丢了,就连修神的资格都没有,实在是惨。
  “白爻,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默了一默,陆吾忽然开口,白爻却皱着眉头看他:“你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吗?难道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只不过是想借此来套我的话?”
  “我只知道巫咸一族是被冤枉的,他们很多人都对当年的事情心知肚明,却用天地间最难听的言语来刺激我,我想要知道,当年的内幕,当年的巫咸一族是如何一步步走到这样的境地?!”
  陆吾上前紧紧抓着白爻的胳膊,在遇到白爻之前,陆吾心中不忿甚至充满了愤怒,内心的想法几乎都要扭曲了,可是见到白爻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反倒平静了许多,戾气也褪去了不少……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你又打算做些什么呢?报复玄御报复许灵子报复天庭?还是打算凭着一己之力去推翻当年的冤案?”
  白爻紧紧地盯着陆吾,试图将陆吾看穿,陆吾闻言垂下眼睑,默了一会,带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抬头看着白爻:“仙族众人不是最热衷推崇公平吗?既然他们做错了,那我就必须要让他们低头,把他们的遮羞布狠狠撕开,让这天下人都来看看,都来评评理,他们到底是如何认错的!”
  “倘若真的像你说的这么简单,他们也不会将这件事情隐瞒了这么多年,甚至连提都不敢提,你要揭开的可不是一个人的遮羞布,而是整个天庭甚至整个仙族的遮羞布!所有人都会阻拦你的,哪怕你的师父许灵子。”
  白爻这话都也没有说错,可正是因此这样,陆吾内心才越发愤怒,为了一己私欲,就可以做出如此行径,就可以事后心安理得地同其他不知情的人数落着巫咸一族的罪名!
  陆吾不甘心!
  他不甘心巫咸一族白白被骂了这么多年,他不光要平反,更要当年犯下错事的所有人都在惨死的族人灵前低头认罪!
  “白爻,死的可是我巫咸一族整个氏族,足足三百多条性命,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陆吾这话还没有说完,肩膀便被白爻勾住了,耳边是白爻轻松的笑声,“既然如此,你还下来做什么?留在那里,才好让他们认罪啊,你这一下来,可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去咯。”
  陆吾眉心一拧,那时因为太过震惊,便没有考虑过后果,此刻想来,只怕当真如白爻所言,没有机会再回去让他们认罪了!
  “别想太多了,先好好休息几日吧,往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不着急。”
  白爻说着将陆吾往湖边带去,陆吾先前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如何平反一事上,此刻抬眼才发现这竟然是去往魔宫的湖畔,不免吃惊:“我们又要去找师鱼借宿?”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想当年,这魔宫可是我亲自从四龙王那里打下来的,如今回去倒要被说成借宿!哼,走,去把我们的房子抢回来!”
  白爻冷哼了一声,抓。住陆吾的手臂便往湖中一跃,两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到达了魔宫洞口,洞口的魔兵看到白爻后一怔,想要屈膝跪下却又顿住了。
  他们至今还记得当年白爻的训斥,不敢轻易跪白爻,再加上听说了现任魔君将老魔君送进了天牢,心情更是复杂,便是在这个犹豫的档口,白爻拂袖开口:“让开!”
  “这……”
  魔兵犹豫起来,顿了一顿道:“不如等小的们回去通报了魔君才来回禀老魔君?”
  “放肆!”
  这一声放肆却不是白爻喊的,中气十足的声音背后出来一个魁梧的男子,陆吾认出此人便是当初自己初来此处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招司将军。
  “大将军!”
  魔兵们转身对招司行礼,招司却冷淡开口:“既对我行礼,为何不对魔君行礼?”
  招司一向都只服白爻,对于师鱼这样唯利是图连魔族大业都顾不上的败家魔君,他根本就是不屑跟随,眼下见到白爻回来,心中欢喜几乎就要越出胸膛了。
  “招司参见魔君!”
  招司对白爻大声行礼,看门的两个魔兵见状也不得不跟着一道行礼:“参见魔君!”
  “才离开这里没多久,整个魔宫的感觉都不一样了,真是没有意思。”白爻抬头扫了一眼这明晃晃的魔宫,手掌一转,本想拍死那两魔兵,不知怎的,忽然就停下了动作。
  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而看门的魔兵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白爻的犹豫,脚下一软,便跪了下来,大声哀求:“魔君饶命,魔君饶命!小的们不是有意的!还请魔君饶命啊!!!”
  “铿锵——”
  招司是注意到了白爻眼中的杀气的,见他忽然停手以为是担心污浊了自己的手,便主动出剑帮助白爻解决了,当下又贱兮兮地开口:“若是魔君不愿动手,招司愿做魔君的剑!”
  招司身材魁梧,一张脸也是孔武有力,此刻在白爻面前说出这等贱兮兮的话来,实在是和他的气质形象不符,陆吾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这一哆嗦,便吸引了招司的目光,招司侧头看到白爻身后的陆吾,一双眼睛便露出滚滚杀气来!
  “瞎看什么!”
  白爻斥责了一句,招司便收回了目光,让路道:“魔君请。”
  “告诉师鱼,老资回来了,让他连人带兵滚出魔宫,另找栖身之处!”白爻大步往前,走了几步还不忘补上一句叮嘱,“把他那些东西也都给我带走,一炷香后若还不走,就别怪我烧了他那些宝贝!”
  白爻对于师鱼的态度一向是模棱两可,从未当面打击,仿佛师鱼这个人在他眼里是从来不存在的,可是这些无所谓在招司眼里却是纵容和宠爱。
  当他得知白爻被师鱼送进天牢,恨不得当夜就剁了师鱼做菜吃,可惜偏偏能力不足,现在可好,白爻回来了,并且如此不留情面地要和师鱼一刀两断,他开心地嘴都合不上了。
  “魔君说的是,我这就去……亲自提醒师鱼,让他赶紧滚蛋!”
  招司疾步而行离开后,陆吾刚想说两句话,手便被白爻自然地牵起,他一边往前疾走,一边开心道:“等到这些人全部离开,这魔宫便就只有我们俩人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你开心做什么便做什么。”
  陆吾皱了皱眉,方才在湖畔,白爻不是还劝自己赶紧回去报复天庭吗?怎么转眼间又说起了隐居湖底不问世事的事情?
  就算白爻想隐居湖底,也不见得自己愿意啊,陆吾闷不做声地走了两步,目光瞧见不远处的心骨路,心口不由得一震。
  当日,他在此处立下誓言,此生此世必然与魔族势不两立,必然会用尽一切手段将诸位上仙的心骨带走,这才没过去多久,自己竟然就将这些誓言忘得干干净净,转头就和白爻站到了一个阵营里!
  陆吾的脸开始发烫,自己的初心已经被忘得干干净净,满身满心都只有可怖的戾气,这浑身的灵气也有些说不清楚的浑浊,也许师父说得对,仙魔本质之中没有分别,往往在一念之间。
  若是沾染了魔族气息,日子一长必然同自己的骨血融为一处,想要摆脱就没那么容易了,而自己,也迟早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妖魔!
  陆吾想到这里,悄悄松开了手……
  白爻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右手,倒也没在意,只是继续说:“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即便是修仙之术,我也不在话下!”
  “不必了吧,对于修仙我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陆吾低头悻悻道。
  话还未说完,面前的人忽然凑近了些,打趣的声音附在耳边,痒痒的,又暖暖的:“你要知道,我和玄御可是师承一派,这修仙之术我若是敢称第二,玄御他绝不敢称第一!这么好的机会,你竟不要?”
  “狐族不是也不被允许修仙吗?你当年是如何同玄御混到一处的?”陆吾有些惊奇地看着白爻,白爻却是满不在乎地说,“和你一样咯,想尽办法,总归还是有办法鱼目混珠的。”
  白爻说着便直起身子,双手枕胸往前慢慢走去,陆吾看着白爻的背影若有所思,当年的白爻大抵也同自己一样,对于修仙是无比的渴望,甚至想尽办法同玄御混到一处。
  可是……
  即便白爻那时候潜行学习仙法,即便白爻天资好过玄御,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坠入魔道,被世人所鄙夷吗?这啃噬心智的魔族功法,在这万万年的长河之中,只怕没少折磨白爻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白爻有时会控制不住地杀人?
  陆吾有些心寒,纵然是如此强大的白爻都没能扭转命运,难道自己就可以吗?
  ————我是今天的一号分割线————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师鱼正躺在一张鎏金太师椅上,仔细研究着新得来的宝贝,寻常人就是再喜爱宝物,一日接一日地看上几万年,只把早就看得要吐了吧。
  可是师鱼不一样,他每一回得到新的宝物,仍旧像第一次看见好东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要反复左右地看上好几日,心里更是喜滋滋的。
  “彭!”
  大殿的门忽然被人用力踹开,师鱼不满地抬起眼睛,他平日里最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在欣赏宝物的时候,有人冒冒失失的冲进来,这一件事他已经提醒过很多次了,所以这些年来,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此刻见有人踹开大门,他便下意识地收起宝物,满脸敌意地对门外的不速之客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我魔宫?”
  “魔君大人,只怕这宝座你是坐不了多久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师鱼听出这是招司的声音,便笑道,“呵,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大将军啊!早就知道大将军觊觎这宝座许久了,今日总算是按捺不住性子了!”
  招司在师鱼的声音中走入大殿,仰天长啸痛快道:“哈哈!你错了,今日并非是我来取你的宝座,而是魔君大人来拿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白爻回来了?”师鱼听到招司这么说还是有些意外的,他知道白爻从天牢里逃出来的,可是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他来找自己算账,便以为他同此前一样,根本不将自己的行为放在眼里。
  此刻听闻白爻来找自己算账,却十分紧张,倒不是紧张白爻要杀自己,而是紧张白爻终于对自己有了情绪。
  “怕了吧?魔君大人说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自行了断,若是落在魔君大人手中,只怕你往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招司将师鱼视作眼中钉,所以没有将白爻真正的意思说出来,反倒曲折白爻的意思,逼。迫二人发生正面的冲突。
  只有这样,师鱼和白爻才会打个你死我活,而师鱼这点本事自然比不过白爻,最终死的那个,用脚趾头想想便知道是师鱼了。
  师鱼眼睛亮了亮,他满脸欣喜地望着招司,紧紧攥着的拳头竟然将才得来的宝物都给捏了个粉碎,这一幕落在招司眼中实在是奇怪!
  “他此刻人在何处?”
  招司一双眼睛狐疑地打量着面前这情绪不对劲的师鱼,不死心地再次开口激他,:“在后园,不过魔君大人可不想看到你这张脸,你还是在此快快了断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骗我,白爻怎么可能对你说出这些话?”师鱼抽了抽嘴角,他心里欢喜,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招司看戏一般地看着他,白爻不知道师鱼对他是什么感情,他这个大将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下便故意激他:“魔君此刻便在后园同那个凡人说笑,你若是不相信,大可过去看看!”
  师鱼皱了皱眉,便直往外头奔去。
  他才来到这后园,便远远地看到了白爻同陆吾肩并肩坐在亭子里,两人面色凝重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可看上去却是般配地很!
  从当年第一眼看到白爻起,师鱼的心里就埋下了情种,只是白爻为人太够散漫,寻常人和事物都没有办法入他眼睛,无论师鱼当时怎么亲近他,白爻都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
  即便自己当时故意犯下大错,将原本的魔宫给烧了个干净,白爻也是半句苛责都没有,转身就夺了四龙王的老巢,无论他怎么做,做什么,白爻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师鱼没法知道自己在白爻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那种痛恨和恼怒让他快要失去理智,在一万多年前,师鱼做了一件此生最叛逆的事情,那便是夺了白爻的魔君之位。
  他以为这一回,白爻一定会带着巨大的怒气来找自己,来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对他,可是结果,白爻轻飘飘就走了,这魔君的位置说不要就不要了,甚至连半点惋惜都没有!
  那时候的师鱼快疯了!
  他后来觉得白爻是爱着自己的,否则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为什么苛责自己一回呢?必然是心疼和不舍,才会如此纵容吧!
  师鱼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白爻天生就是这脾气这态度,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改变自己。
  直到陆吾的出现,师鱼的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以为白爻是没有心的,也是没有情绪的,可是在陆吾面前的那个白爻,和师鱼认识的那个白爻,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他看着陆吾的眼睛里面有星光,他同陆吾说话时嘴角有笑意,他满面春风,他喜不自知,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地拉着陆吾的手不松开!
  这些!
  师鱼从来没有在白爻的身上体验过,也从来没有见过白爻这个样子,嫉妒爬进师鱼的眼睛里,在师鱼的脑子里种下恶果!
  “可恶!”
  师鱼带着一脸怒气冲入后园,正在说话的白爻和陆吾注意到这不速之客,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着师鱼。
  “不是让你带着你的人赶紧滚蛋吗?还找过来干什么?”白爻一看到师鱼,便恶狠狠地开口,眼中没有看向陆吾时的星光,嘴角更没有同陆吾说话时的笑意。
  师鱼暗暗攥紧了拳头,一双狠厉的目光落在陆吾脸上,陆吾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只觉得后背发毛,便移开了视线,只听师鱼恶狠狠道:“白爻,我不想和你废话,直接动手吧!”
  “怎么?这魔宫是我白爻一手打下来的,让你白白住了这么多年,如今还不愿意离开了?”白爻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师鱼这剑拔弩张的模样,无奈地摇头,“这么多年了,你说你做过什么有用的事情?整日里便只会盯着你那些无用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动手?师鱼,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没错!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输了,输得彻头彻尾!”师鱼大声吼出这一句话,脸上的泪水也跟着落下。
  白爻和陆吾皆是一惊,只觉得气氛有些微妙,白爻奇怪地看着失态的师鱼,讪讪道:“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可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赶紧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否则……”
  “否则如何?否则你就要对我不客气吗?不必客气,今日,你我二人便争个你死我活方罢休吧!”师鱼说着褪去剑鞘,将锋利的剑对着白爻。
  白爻侧头看了一眼陆吾,知道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便轻声对他道:“他就是个疯子,你躲远点,免得伤了你。”
  这一幕,在师鱼眼里,却是让他加剧崩溃的□□,他整个人青筋暴起,恨不得用剑在白爻身上戳出几千几万个窟窿眼来!
  只不过,当他真的开始动手,却又下不了手了,就像他刚才说的,从第一次见到白爻起,他就已经输了,输的彻头彻尾。
  虽然师鱼是如此的舍不得下手,白爻可没有他想的如此复杂,既然是他自己要求斗个你死我活,所以白爻下手的时候,也没有留情,几乎是一招致命地往师鱼身上挥去。
  师鱼险险避开,心中忐忑不已,刚想开口说几句话,手臂就已被白爻划出一个血口子来,那种痛苦钻心而来,师鱼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杀气的人,险些站不住脚跟。
  白爻心中虽然没有杀他之意,却到底觉得今日的师鱼太过张扬,便打了将他打成残废,休养千年的主意,所以这出招是,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不留情!
  “白爻!你当真如此厌我?”
  师鱼手臂上腿上胸口上腹背上,就连脖子上都有了血口子,他凭借剑的力道艰难站稳脚跟,一双眼睛不甘心地望着白爻,白爻却是淡淡一笑,不答反问:“此话从何说起?我为何要厌你?”
  “你既然不厌我,那你……那你……你……”
  师鱼想问问他可有一天喜欢过自己,奈何这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白爻有些好笑地看着频频失态的师鱼,学着他的结巴道:“那我……那我……我如何?”
  “白爻!我只问你,为何先前我烧你魔宫,夺你王座,你都不与我计较?!”
  师鱼又羞又恼,最后竟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却也是他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问题。
  白爻奇怪地看着师鱼:“我什么样的性格,难道你还不清楚吗?魔宫有何用,王座又有何用?不过是身外之物,名外之名罢了,倘若换做招司和你做出一样的事情,我也不会与他计较的。我白爻活了几万万年,早就将这些东西看开了,难道还会和你们这些小子来争吗?你今日当真是好笑,问的问题都不着边际!”
  师鱼没想到自己最后一点臆想都被白爻给断了个干干净净,那些愤怒在一瞬间变成了恼怒,他甚至抬不起头来,妒火中烧的师鱼憋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他慢慢抬起头,再次举起手中的剑朝白爻冲去,却是在一瞬间转移了目标,冲向陆吾,陆吾未有提防,白爻追过去拦下,却还是迟了一步,不过他手中的剑却是丝毫不差地扎在了师鱼的心口。
  师鱼低眼看着这心口的剑,冷笑了一声,将手上的剑往陆吾脖颈送了一分,陆吾干净的脖颈顿时淌出丝丝血意来。
  “师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你想要这魔宫的话,那我让给你就是了,还有这魔君之位,你若是想要一直坐下去,那天一直坐下去,我不跟你抢就是了。”
  白爻皱着眉头上前,顿了一顿,又将刺进师鱼心口的那剑拔了出来,狠狠丢在地上。
  “噗!”
  师鱼猝不及防地一口血吐出来,他恶狠狠地盯着白爻,白爻忙解释:“这剑有嗜血的习惯,所以我才着急拔了出来,你……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满足你就是了!”
  “白爻,你当真可以满足我?”师鱼眨了眨眼睛,笑容略微有些牵强。
  白爻重重点头,坚定道:“当然了,你若是想要这天下间的宝贝,我都可以帮你去抢,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我马上就带着陆吾离开,你我之间的事情总归和陆吾没有关系,何必牵扯到他呢?”
  “我要你说你爱我。”
  师鱼冷不丁吐出这话来,白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陆吾也是一怔,这原本是互相厮杀的气氛,在一瞬间就变得相当尴尬,甚至有些诡异。
  沉默……
  三人都是长久的沉默,大约沉默了半刻钟,师鱼才又开口:“你不愿意?”
  “我爱你。”
  白爻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陆吾。
  师鱼注意到白爻落在陆吾脸上的眼睛,便将剑又往里送了一分,陆吾脖颈处的血便如水流,一下便将陆吾肩口的衣袍打湿。
  白爻慌张起来,对着师鱼连连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不够真诚!”
  师鱼嘴角带笑,眼中更是一片星光地望着白爻,尽管他知道白爻就是迫不得已才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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