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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话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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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你做的好喝。”白黎如实相告,随后又笑起来,“不过和阿青一起喝酒很开心!”
    “那就少喝点,当心醉了。”
    “不会!”白黎迅速摇头,“你酿的酒我喝三杯都不醉,这才一杯。”
    白黎信誓旦旦地将这壶酒一口一口咽下了肚,还颇为得意地亮了亮杯底,没想到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头晕了。
    游青见他一个踉跄差点磕到桌角上,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将他扶住:“怎么了?喝醉了?”
    “啊?”白黎摇摇头,“没有啊,就是头晕。”
    游青哭笑不得:“头晕不就是喝醉了!”
    白黎眨眨眼看他:“我明明会喝酒的。”
    “酒和酒不尽相同,我酿的酒与甜汤无异,你喝着当然不会醉。”游青无奈地将他扶到床边坐下,“还当你心里有数呢,下回不让你胡来了。”
    白黎一脸不解地靠在他身上:“酒和酒就是味道不同啊,味道不同就会喝醉吗?”
    “味道不同,后劲也不同,有的一喝就醉,有的半坛子都不会醉。”游青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番,将他的鞋脱掉,“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喊盆水来擦擦脸。”
    白黎晕晕乎乎地让他扶着躺下去,看着他跟着俯下身,给自己整理被角,心里涌起一股甜蜜,冲他眯着眼睛笑起来。
    游青听到他带着几分醉意的傻笑声,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宠溺。
    白黎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只觉得他的笑容特别的诱人,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搂住他的脖子抬起头,飞速地在他唇上亲一口。
    游青动作一顿,整个人便呆住了。
    白黎亲完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脑子一嗡,连忙松开手躺下去,拉过被子将头全部蒙住,躲在被子里打起呼来。
    游青还没来得及细想他的举动,又被他明显是在作假的鼾声给弄得哭笑不得,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拍了拍:“我去端水。”
    鼾声停止,被子动了动。
    游青忍着笑站起身,打开门走出去。
    白黎躲在被窝里长出一口气,随后头晕的感觉再次袭来。
    也不知是不是这酒过于厉害,刚才偷亲了一口竟觉得有些神魂颠倒的感觉,此时躲在被窝里只觉得全身都涌上了一层燥热,身体渐渐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自己却没有发现。
    片刻后,游青端着水进来,把门带上,端到床头一看,白黎还拿被子蒙着脑袋,抿抿唇再次笑起来:“好了,快出来,给你擦擦脸。”
    白黎躲在里面,也不知是隔着被子还是怎么的,只觉得声音嗡嗡的,脑子也不甚清醒。
    游青将帕子浸了浸,转身准备将他从里面捞出来,视线一转突然愣住,被子边沿不知是什么露了出来,一点点尖儿,白色的,毛茸茸的,忍不住疑惑地伸手去碰了一下。
    被子里的白黎猛地一惊,终于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了,没想到自己竟然露出了狐狸尾巴,甚至连耳朵也一不小心露了出来,一边庆幸头蒙在被子里,一边紧张地将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全部收起。
    游青手指刚碰上去就觉得那一点白色猛然消失,挑眉疑惑地看了看,将被沿掀起一些:“什么?”
    白黎拉下被子把脑袋探出来,装糊涂:“啊?”
    游青没有多想,怕床上有什么东西膈着他让他不舒服,拉开被子看了个遍,见什么都没有,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给他重新盖好,摇摇头道:“没什么,来,给你擦脸。”
    
    第19章 遇犬
    
    入夜后,雨还未停歇,屋子里比平时要冷上几分,即便将窗子关紧,还是抵不住寒意。游青让白黎靠着床里面睡,自己则在外侧给他挡着。
    白黎喝了点酒,倒也没有醉得太厉害,只是头有点晕,意识尚算清醒,还知道将尾巴收起来不让游青看到,只是醉酒后容易失控,凡事由着性子来,顽石一样霸占着中间的位置,怎么都不肯挪窝。
    游青见他脸颊上顶着两坨红晕,眼神迷离,只知道冲自己傻乐,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倾身将他半抱着朝里面推了推。
    白黎被动地挪了挪位,咂咂嘴一脸的不乐意,眼珠子转了几圈,侧过身子朝游青这边拱:“阿青,我冷……”
    游青连忙将手伸进他的被窝,抓住他的手摸了摸,觉得还挺暖和的,愣了一下,忍着笑朝他看了一眼,将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接着自己也钻进去了。
    白黎两只水润润可怜兮兮的眸子瞬间就亮了,咬着唇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吹熄蜡烛在自己身边躺下。
    “现在还冷么?”游青侧过来,在黑暗中看他。
    白黎紧张地偷偷在自己身上掐了一下,深吸口气挤过去一把将他搂住,明明想装的可怜些的,可嗓音里的兴奋劲怎么都掩盖不住:“好冷!”
    游青被他挤了个措手不及,身子一僵,漆黑的眸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他,直到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才将他低垂的眼睫看清。
    白黎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有点失落,咬咬牙,探手过去将他的手摸到,一把抓过来搁在自己腰上,哼哼唧唧:“我冷……”
    游青愣了一下,没忍住低声笑起来,手从他腰上拿开,在他头上摸了摸,又搭在他后背将他搂住,低声道:〃这下可满意了?”
    白黎窃喜,连连点头:“嗯!不冷了!”
    游青在黑暗中看着他笑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将他搂紧了一些。
    小计谋得逞,白黎心底甜得好像喝了十年的蜜,原本就有些晕的脑子更加晕乎,笑眯眯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一整夜睡得极为香甜。
    而连日来噩梦缠身醒来就忘的游青却极为难得地做了一个十分清晰的梦,醒来时笑着对白黎讲述:“昨夜的梦当真有趣,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一只小狐狸,通身雪白,看着与我在山脚见到的那只极为相像,不过这狐狸却有九条尾巴,似乎是传说中才会有的九尾狐,不知怎么就让我给梦到了。”
    白黎被他一席话吓得差点将洗脸盆打翻,眼神飘了一会儿又连忙定住,小心问道:“你梦到这只狐狸做什么说什么了吗?”
    游青听得一愣:“说?狐狸怎会说话?”
    “啊……”白黎眨眨眼,干笑,“传说中才有的,应该与一般狐狸不同吧?我以为它会……说话……”
    游青笑道:“我梦到的这只可不会说话,不过玩劣得很,将家里养的鸡全都给偷吃了。”
    白黎面色一僵,吞了吞口水,一脸心虚地埋头洗脸,洗完了冲他笑:“梦到九尾狐是好兆头,会大富大贵!阿青以后一定做大官!”
    游青忍不住笑起来:“我只求多卖几副字画,银子够用即可。”
    “一定可以,吃了早饭我们就出去摆摊!”
    “说好带你去转转的。”
    白黎摇头:“那个不急。”
    吃了早饭,游青便在白黎的催促下去街上摆了个小摊,问客栈的掌柜借了一张旧桌、一条长凳,找了个不冷清也不喧闹的街角,铺开纸便坐了下来。
    白黎则紧挨在他身边坐着,时不时看看他悠闲执笔的样子,越看越喜欢,凑过去笑嘻嘻道:“阿青,你给我画一张画像好不好?”
    “好。”游青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侧头看看他笑眯的眼,也跟着笑了笑,“回客栈歇息的时候再画。”
    “嗯!”白黎得了他的应承,兴奋地点了点头。
    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正高兴得很,突然听到一阵犬吠,身子一僵,脸色唰一下白了。
    犬吠声浑厚响亮、中气十足,一听便能猜到必是体型较大的狗,而且是两只,这是白黎在人间行走时最怕的东西。村子里也有人家养着狗,不过体型都不算大,白黎虽然看着有些犯怵,却从未像现在这么惧怕过。
    游青发觉了他的异常,连忙搁下笔捏住他的手,没想到他的手指竟一片冰凉,不由皱眉搓了搓:“怎么了?”
    “狗!阿青!这里有大狗!”
    游青一愣,一时不知该担心还是该笑:“你怕狗?”
    白黎紧绷面皮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那两只大狗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从身后的巷子里冲过来,吓得张嘴就是一阵大喊:“啊啊啊啊!”一边喊一边敏捷迅速地跳上了桌。
    游青没料到他反应这么激烈,愣了一下见桌子晃起来,顿时紧张,连忙伸手扶他:“快下来!这桌子太旧了,撑不住!”
    说话间,那两只狗便冲到了眼前。道路两旁的行人摊贩纷纷作鸟兽散,逃命似的。游青顿起疑惑,循着狗冲过来的方向望去,见后面一匹高头大马,由一名衣着鲜亮的小厮牵着,马背上坐着一名锦衣华服的公子,眼中透着阴沉之气,嘴角却挂着颇为得意的笑容。
    那人视线一转看到游青,懒洋洋道:“怎么不跑啊?这么乖等着孝敬你潘爷爷?”
    游青听得一头雾水,却直觉这人不像善类,不由蹙了蹙眉,正要客气一句将白黎拉走,不想那人视线一抬,眼珠子突然看着白黎闪起光来,哈哈笑道:“美人呀!”
    白黎正警惕地瞪着那两只呲着獠牙的大狗,没注意到他的话。
    游青却是知道苗头不对了,转头道:“阿黎,我们回去。”
    白黎对他的话倒是自动听取,白着脸颤声道:“不不不,不敢下去。”
    那人顿时笑得更为开怀:“潘爷爷最喜欢看这种弱不禁风的美人了,哈哈哈,来,黑将军、白将军,给我上!”
    白黎见那两只狗耳朵一动,转眼就要冲过来,再次吓得哇哇乱叫,用谁都看不清的速度窜上了身后的矮墙,眨眼间又一跳,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旁边的一棵枯了叶子的垂柳树上,紧张地瞪着那两只狗哀嚎:“阿青!救命!”
    游青虽然诧异于他的敏捷,可眼下更担心彼此的处境,见那两只狗冲过来,连忙举起凳子拦在树下。
    那两只狗见到他手中凳子,凭着本能顿住了动作,齐齐朝他狂吠。
    游青冷冷看着马上的人:“阁下这是要做什么?”
    那人挑眉一笑:“咦?你也是个美人嘛!不过可惜啊,不合潘爷爷我的胃口……”
    游青见他言语露骨,再次皱眉,知道是碰上无赖了。
    那人抬头对着白黎打量片刻,笑意加深:“这垂柳这么细软的树枝都能站住脚,看来美人的腰枝也是盈盈一握啊!啧啧啧,爷爷就喜欢看着美人痛苦尖叫,二位将军可别偷懒!”说着便抬手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两只狗听到命令,呜呜咆哮两声,蹬起后腿就朝游青扑过来。
    白黎吓得大喊:“阿青快上来!”喊完突然脑中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并非普通狐狸。刚才见到狗时吓得慌神,情急之下只想着逃命,竟然忘了他是会法术的九尾灵狐,以他的修为,别说两只狗,即便十只百只,于他而言,应付起来都不在话下。
    来不及骂自己的蠢笨,白黎连忙凝下心神准备施法将游青罩住,再慢慢对付那一人二狗,没想到心念电转间,游青却凭着一条凳子击中黑犬的头,又迅速躲开了另外那只白犬的袭击。
    游青站定了脚,自己也愣住,想不通自己手中的力道怎么突然变大了,而且躲开的动作竟然快得让自己都惊讶,微微皱眉,见那两只狗再次扑过来,不及细想又将手中的凳子挥出去。
    游青情急之下注意不了许多,白黎却在树上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看傻了,那凳子这次接连击中了两只狗的头部,应声断了。两只狗都被打得发了懵,身子摇摇欲坠。
    此时街道四周都看不到别的人影,许是都知道马上那人的恶名早早溜了,那人见自己向来凶猛的两只狗竟然让一个文弱书生用一条凳子打懵,愣住了。而游青也看着等同于散架的凳子愣住。一时间四周竟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那人最先回神,怒火滔天:“连我潘爷爷都敢欺负,简直就是找死!黑将军!白将军!”
    一声哨响,两只狗匍匐了一下身子,再次露出凶残的一面,临空跃起,直直朝游青扑过来。
    白黎迅速回神,正要暗中出手相助,突然见到游青踢了一脚旁边的桌子,挡住两只狗的冲势,又接连两拳狠狠砸在了两只狗的耳侧。
    只听两声凄厉的哀嚎,两只狗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口鼻中鲜血横流,身子颤抖,看架势竟似不行了。
    空气静默了片刻,游青再次被自己的反常震住,他只知道自己挥出了拳头,却并没有击中的感觉,双拳也并无痛感,这两只狗是如何受伤的?
    而白黎也在树上呆呆地看着游青,最令他诧异的不是游青将两只狗打伤,而是刚才出手极为快速,连他都没看清楚。
    马上的人连滚带爬地下马冲过来,扑到两只狗身上,哀嚎:“你杀了我的将军!你竟然杀了我的将军!我要你尝命!”
    游青却不理他,回神过后抬头看着白黎:“没事了,下来吧。”
    白黎愣了一下连忙从树上爬下来。
    地上那人抬头,凶狠地看着他们,回头对身后的随从咬牙命令:“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醇厚的男声:“慢着!”
    
    第20章 恩人
    
    随着这一道略带慵懒却又字正腔圆的轻喝,在场诸人都是微微一愣,循声望去,见是一名绛色锦缎加身、顾盼隐含笑意的青年男子款款而来,看年纪似乎比游青年长几岁,身后跟着一名灰衣男子,神色肃穆。
    绛衣男子视线落在伏地的一人二狗身上,眉梢一挑,笑道:“我还当是亡了亲人在哭丧呢,原来是在哭两只狗,兄台还真是好雅兴。”
    那姓潘的恶霸一听他出言不逊,当即发怒,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朝他冲去,抬手便要揪他的衣襟,还没来得及动作,那人身后的灰衣男子突然绕过来挡住,迅速抬手将他的手抓住直接反向一扳,把他痛得哇哇大叫。
    绛衣男子笑容敛起,醇厚的声线陡然间添了几丝威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是做什么?”
    恶霸的侍从一看自家主子被人教训了,顿时焦急,大步冲过来就要帮忙,不想竟被灰衣人一掌撂倒。
    “放……放手!你这狗奴才也对我动手了!你也不是君子!哪里来的东西竟然敢教训你潘爷爷!”
    灰衣男子听这恶霸骂骂咧咧,面覆阴云,手中又加了几分力道,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他是我的侍从,对你动手是为了护我周全,属于忠义之举。”绛衣男子重新恢复笑容,示意灰衣男子松手,上前一步问道,“你姓潘?”
    那恶霸一听顿时来了劲,挺胸抬头气宇轩昂:“现在才知道?晚了!”
    “听说知府老爷也姓潘,难道令尊便是潘大人?”
    那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知府老爷是我亲叔父!他可没有儿子,只有闺女,你连这些都不知道也想来管本大爷的闲事?”
    “原来是潘兴潘公子!”绛衣男子恍然大悟地笑了笑,“不知你要如何处置这二位?”
    “自然是押入大牢好生教训一番!”潘兴洋洋得意地答了他的话,突然脸一板,“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开!”
    灰衣侍从见他如此无礼,差点冲上去,被这绛衣男子抬手止住。
    潘兴满脸得色:“算你识相。”
    绛衣男子无谓地笑了笑“你仗势欺人、以犬袭人,如今你的两只狗命丧黄泉,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可没有道理让别人坐牢。”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给大爷滚开!”
    绛衣男子轻叹一声,感慨道:“想不到潘大人走马上任才一年光景,这前程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你是他亲侄又如何?即便是亲儿子,恐怕他也没法护着你了。”
    潘兴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若不是你行事过于张扬,恐怕潘大人的诸多罪行至今还埋于尘土中呢,如今连长居深宫的圣上都得了消息,可不是你的功劳?”
    “什……什么罪行?”潘兴这才发现面前这人说话时一直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气势,不由有些后怕起来,“你是什么人!”
    “敝人姓薛,单名一个常字,想必潘大人应该听过。”
    “薛常……”潘兴心头一跳,突然惊恐地大叫起来,“你就是薛常!你你你……”说话间脸色已经越来越白了。
    薛常笑得人畜无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大吃一惊:“你是现在赶回去与你叔父一同上囚车,还是直接跟我走呢?”
    薛常嘴唇颤抖,喃喃道:“我叔父已经……”
    “既然你不急着赶回去,那就跟我走好了。”薛常自动替他做了选择,微微抬了抬下巴。身后的灰衣侍从迅速走上前去一把将潘兴擒住。
    潘兴回过神,立马扭着身子挣扎起来:“你胡说!无凭无据你血口喷人!我怎知你是哪里来的东西!就凭你一句话也想将你爷爷唬住!做梦!”
    薛常淡笑着亮了一下腰牌,挣扎怒骂戛然而止,潘兴一下子蔫儿了。
    这边两方在互相对峙时,游青与白黎一直在旁边看着。
    游青向来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事准则,对这薛常究竟是何人,以及这里的知府犯下了何事,都不甚关心,不过他的突然出现倒的确替自己与白黎解决了麻烦,觉得有必要道一声谢,便一直在旁边静静等着。
    而白黎一开始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茫然,不过总觉得这薛常长得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直到听到其自报姓名,白黎才猛然记起,这薛常是朝中大臣,做的什么官他不甚清楚,但却清清楚楚记起此人将会是游青的同僚,而且与游青十分投机,关系很不错。
    游青中了状元之后在翰林院供职,一开始无权无势,很受排挤,这薛常却对他的真性情非常赏识,又常常与他政见一致,自然也就对他颇多照顾,后来游青仕途坦荡、一路高升,受奸人嫉恨,差点遭到陷害,也是这薛常出手相助才得以洗刷冤屈,因此二人到了老年依然是挚交好友。
    这中间官场的各种曲折白黎自然了解不多,但他却知道这薛常救过游青的命,虽然是那一辈子的事,可毕竟施过援手是事实,属于游青的恩人。游青现在不认识他,白黎却认出来了,当下便有些心情激动。
    白黎一直将游青的事放在第一位,游青的恩人自然也就当成了他自己的恩人,如今这恩人又给他们解了围,感激之情更是不必说了。
    游青见那边已经料理得差不多了,便走上前去对薛常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薛大人出手相助!”
    白黎紧跟而上,笑眯眯地跟着游青拱手道谢:“多谢薛大人!”
    游青听他声音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劲儿,有些不解地朝他看了一眼,见他对薛常笑得异常灿烂,眼神一滞,抿了抿唇又转回了头。
    薛常敛起方才的气势,转过身对着他们谦和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这叔侄二人早该绳之以法了,今日在此处将他抓到也是碰巧。”
    游青自然知道这薛常不可能是特地来帮他们的,主要是他与白黎运气好,正巧碰到这恶霸气数已尽的时候,不过摆脱了麻烦毕竟是事实,于是再次对他拱了拱手:“还是要多谢大人!大人有要事在身,我们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白黎再次笑眯眯地跟着游青拱手:“大人告辞!”
    薛常视线转到白黎脸上,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笑了笑:“看样子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阿青是上京赶考路过这里的!”
    游青再次被白黎反常的积极态度弄得一愣,随即迅速恢复从容的神色,不紧不慢道:“正是。”
    薛常看着白黎笑道:“你不赶考么?”
    白黎对他的问题迷茫了一下,摇摇头:“我不考,我是阿青的书童。”
    游青敛下眼睫,再次微笑:“既然大人公务缠身,我们便不打搅了。”
    薛常笑着点点头:“二位请自便。”
    游青、白黎二人与薛常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身将一旁狼藉的桌子、凳子、笔墨纸砚都收拾了一番,带回了不远处的客栈,因摔坏一条凳子,向客栈老板赔付了几文钱,此事便算告一段落了。
    不过白黎却敏锐地发现了游青的沉默,进屋后连忙蹭到他身边坐下,担忧地抓过他的手:“阿青,你怎么了?”
    游青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感受着指尖的温热,抬头对他笑了笑:“你以前认识那个薛大人?”
    白黎差点就顺着他的话点头,好在反应还算及时,连忙摇头道:“不认识。”
    游青看了他一眼,笑起来:“难得见你对别人那么热络,还以为你们以前见过呢。”
    白黎顿时笑起来:“薛大人是好人!”
    游青错愕地看着他:“为何这么说?”
    “因为他帮过我们啊!是我们的恩人!”
    游青笑了笑:“只是顺便帮了一个忙,这就成恩人了?是不是好人可不是一两句话、一两件事便能定夺的。”
    白黎眨眨眼,想着游青毕竟还没有跟他同朝为官,不了解他也是正常,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哦!”
    游青在他头上摸了摸,恢复温柔的神色:“今天不摆摊了,画几幅现成的明天再拿出去卖。先吃饭,吃完了先给你画一幅。”
    白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随即又拉过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疑惑道:“阿青,你今天怎么有本事把那两只狗打死的?”
    游青一听就皱起了眉,轻叹口气:“我也不知,最近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却不知究竟是怎么了。”
    白黎抬头迷惑地看着他:“哪里不对劲?”
    “常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醒来却记不清……今天的事……还有之前,伤口会自己愈合……”
    白黎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到伤口的事,顿时精神一震,想趁这个机会好好问问,便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紧张道:“什么伤口?你伤到哪里了?”
    游青按住他意图掀开自己衣服的手,笑了笑:“紧张什么?你不记得了?那次碰到下雨,在路上摔了一跤,将手心划破了。”
    “……”原来是说的这件事?白黎郁闷地偷偷朝他瞥了一眼,心里骂他不肯说实话,脸上又不好表现出来,低下头扒开他的手心摸了摸,“只要没有身体不适就好。”
    游青看着他低垂时显得极为乖顺的眉眼,笑着点点头:“嗯。”
    
    第21章 异象
    
    入了夜,两人十分默契地再次同衾而眠。白黎有了前一晚借着酒劲壮胆的经验,便习惯性地又挤到游青身边搂住他的腰,见他丝毫不反对,心中窃喜。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便会有第三次,那往后他就可以每晚都搂着游青睡了,这可是盼了千年的心愿。
    游青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墨黑纤长、微微翘起,明明神采飞扬,却又乖巧安顺地搭着,只觉得这人灵气十足。再一想当初头一次见面时那副傻乎乎的模样,不由失笑。
    那时的傻不似伪装,此时的灵气看着也是十成十的足,这种奇异的矛盾放在他身上竟是一点都不违和,浑然天成,没想到无意间收留的傻子,竟越看越控制不住喜爱。
    白黎垂眼偷笑了半晌,见游青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次委屈起来,抬眼朝他看了看,见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不由心头一跳,喜悦随之荡开,眼睛笑眯起来,喜滋滋地伸手去摸他的手。
    游青看出了他的意图,有意逗他,便迅速将手背到身后,随即又因自己幼稚的举动微微错愕,无奈地笑起来。
    白黎没抓到他的手,再次抬头,看他眼中含笑,胆子又大了几分,伸脚在他小腿上轻轻踢了踢,埋头咕哝:“阿青,我冷……”
    游青忍不住低笑出声,抬手将他搂住,见他开心地往自己怀里钻,正要再逗他一回,突然看着他的脸愣住。
    先前能将他的睫毛看得一清二楚竟未曾发觉异常,现在再一看他脸上细腻光滑的肌肤,猛然意识到,此时蜡烛已经熄灭,室内是一片昏暗,他怎会将白黎看得如此清晰?虽然入了夜熄了烛火,过一段时间便能适应黑暗,可此时他双眼的适应明显更甚往日。
    以前在村子里,月光更为皎洁,即便那时在家中,借着皓白的月色也未必能如此清晰的视物,此时竟能将白黎眼中细碎的光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细密的睫毛都能一根一根数来,委实有些怪异。
    白黎钻入他怀中,心满意足,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阿青,我们还要在这里逗留几日?”
    游青迅速从思绪中回神,抬手在他脑后柔软顺滑的长发上摸了摸,笑道:“最少三日,最多十日,随你。”
    “随我啊?”白黎一脸喜色,虽然他并不在乎在这里待几天,但游青语气中纵容宠溺的意思十分明显,他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
    想到游青对自己一天比一天好,白黎再次甜蜜,眼中笑意如水,一眨不眨地盯着游青看,怎么都看不够。
    游青被他看得有些愣神,在他发间轻抚的手顿了一下,控制不住滑向他脸侧,轻触肌肤,细腻弹性的触感由指尖传入心口,忍不住一阵悸动。
    白黎眼眶顿时撑大,见游青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知这是他的无意之举还是有意而为之,敛住呼吸,生怕将他惊醒再将手拿开,但是憋了一会儿憋不住了,脸上的手指也没有再挪地方,不由有些泄气,深吸口气咬唇看了他半晌,轻声喊道:“阿青……”
    “嗯?”游青迅速将手拿开,重新搭在他的背上,疑惑地看着他。
    白黎先前还盼着他搂住自己,这会儿又不希望他搂了,有些赌气地瞟了他一眼,把头埋下去,埋了一会儿又不甘心,咬咬牙重新抬起头,不等他反应迅速在他唇上一个蜻蜓点水。
    游青手一紧,呼吸突然有些发沉,垂眼看着他:“阿黎……”
    白黎紧张得不行,前一次偷亲游青没有责怪他,可能是因为他喝醉了,可今天却不一样,他不知道游青喊他究竟要说什么,脑子来不及细想,深吸口气干脆闭上双眼装睡。
    游青听到突然而来的鼾声,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了,无语了半天,哭笑不得地再次将他搂住。
    白黎委屈失落了一阵,觉得游青毕竟还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不然不会有刚才的举动,于是又逐渐开心起来。他向来心思单纯,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装睡装得挺像,装着装着也就真的睡过去了。
    游青听他呼吸渐轻减缓,知道他睡熟了,便将自己的手拿开,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又替他将被角掖掖好,随意披了件衣裳走到桌前将蜡烛点燃。虽然不点也能视物,可毕竟这么多年习惯了借火光照物,还是觉得点了蜡烛更能看清楚一些。
    就着烛火摇曳的光线在桌边坐下,摊开一只手,对着干净的掌心看了片刻,伸出另一只手将旁边的空烛台取过来,烛台倒悬,锋利的尖端抵上掌心,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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