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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守墓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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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不是不是。这不正好赶上喜宴咱们就去吃个饭,不吃白不吃嘛?”马夫搓搓双手,有点讨好的看向风声木。
  风声木摇摇头“我们就不去了,你告诉我老徐家在哪就行,我们自己去。”
  “哎,不是,这饭也不要钱。”马夫急了,这到嘴边的饭都能飞了?
  风声木心里叹气,天下哪有白吃的饭?
  他转头告诉马夫“多谢你拉我们过来,不过好心告诉你,这宴席不是命大的有福的就别去吃了,这几天他家新媳妇儿命定了要守寡。”
  马夫脸色刷的变白了。
  风声木不管马夫的吆喝拽着江昭就走。
  “怎么王青不会是要……”后面江昭没敢说,有了风声木训他的前例他现在可不敢再多说话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再给人咒死。
  风声木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老王婆那么讨厌她儿媳妇可肯定不会停尸三天再下葬,估计当天就找人埋了。”
  风声木又低声说“看到王家门前的纸钱了么?从村外一直铺到王家门口,不宽不窄正好一个人两脚能走开。”
  “他们家门前还有下葬当天点火剩下的灰,刚才咱们在门口的时候刮了一阵风,可他们家门口的灰一点儿也没被吹散。”
  风声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江昭“最重要的是那灰上有一只脚印,女人的脚印。”
  “会不会是新娘踩上去的?”江昭反问他。
  风声木摇摇头“人是不会留下那么轻浅的脚印的。”
  江昭哑然。
  “到了。”白色的布缎挂在门上,大开着的门里是一口漆黑的棺材。
  “有人吗?”江昭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高声喊。
  “来了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闻声赶了出来。
  “是山水大师吧,我是这家的侄子徐桥,劳烦你们了,快请进。”
  风声木和江昭跟着徐桥进院,尽管院里到处都挂着
  白幡,门口还堆着纸钱和纸马、小童,但是整个院落一丝阴冷不适也没有,相反十分舒服。
  江昭不经意的抬眼瞥了下他们家的正屋顶,别人可能看不见,风声木进门前就把一个小罗盘藏在了手心,这刚进院罗盘的指针突然指向了正屋顶。
  “大娘,山水先生来了。”
  徐家大娘看着有五六十岁了,正在给丈夫叠金元宝,见几个人进门赶紧起身把人迎来坐下。
  “先生,您看我家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徐大娘有点紧张。
  “大娘,你家是不是供着观音?”
  徐大娘一愣“对啊,怎么?这有啥事儿吗?”
  风声木微笑安抚“没事,你家正屋顶南角站着一个八尺观音,玉面粉纱,慈眉善目。保得平安。”
  徐大娘听了不但没安心反而有点急了“可是我儿子前几天的出了事,腿给摔断了,这……”
  “古有十恶不得赦,恶逆,子弑父为第四,前三者皆是叛国弑君内乱者。”
  风声木端起茶杯晃了晃“这是报应,佛家重孝,你家的保家观音不会再保护你儿子了。往后多让你儿子做了点好事,积点阴德,不至于出大事。”
  徐大娘听他儿子不会死也放宽了心。
  “那我丈夫什么时候下葬啊?这都十来天了,大热天的,总停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死了也不能入土为安这是缺大德的啊!”徐大娘摸把眼泪“哎,也怪我,志子要钱的时候我给他不就完了,非得逼他去偷,这回可好,儿子残了,老伴也没了,这往后该怎么过啊?”
  徐桥忙起身去安慰徐大娘,江昭在一旁听的直叹气,他儿子就是这么惯坏的,要不然能出这事儿?
  “大娘你也别太伤心,一会儿我给你家安排安排,今天晚上就能下葬了。”风声木给徐大娘许了诺。
  “哎呦,谢谢,谢谢先生啊。”徐大娘起身就要跪。
  “别别别,您这是折我寿呢。”风声木一闪身让开,老的给小的跪,得看小的有没有福分和资格享。
  历史上有多少皇帝亡国身死?跟这也脱不了关系,你是真龙天子,有那个福分,百官跪拜那是福分。你没有那个命,还给按到皇座上,下面一篇片高龄大臣天天行礼,跪不死你才怪!
  看看过去那些朝政走下坡路的皇帝,有几个活到六七十八十多的?
  又折腾了一会儿,风声木把徐大娘和徐桥都请了出去,屋里就留下江昭他们两个。
  “我去走一趟阴间,你给我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碰我的身体。”说着风声木掏出一根白蜡点燃。
  那蜡很奇怪,蜡色惨白,还没有蜡芯,点燃了着的是蓝色火苗,离蜡一指,不摇不动。
  “这蜡?”
  “这是过阴蜡,蜡是用死人的中指指骨做的,传说白无常的赶魂鞭就是用死人的中指指骨链起来的。这蜡算是孝敬白无常的,劳烦他带我过阴。”风声木在炕上躺下。
  “真的假的?”江昭觉得神奇。
  “试试不就知道了,一会儿蜡一灭你就别让任何人碰我,包括你。”风声木表情凝重。
  “好。”江昭被这凝重的表情带的也严肃起来。
  风声木这才闭上眼,规整的躺着。
  没了说话声,屋里顿时就安静下来。江昭这才感觉这屋子有点大,诺大的屋子里除了昏黄的灯光就是那只惨白的蜡烛。
  静悄悄的一片,江昭一眨不眨的盯着风声木,盯着盯着他却出了一身冷汗。
  大夏天的,农村的虫鸣会在夜晚响起并且十分响亮,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时候听不见的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错什么声音他都听不到,就好像有东西吓得这些虫子不敢鸣叫一样。
  突然蜡烛上不动的烛火晃了一下,江昭猛的扭头去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也呼吸不了!
  心脏像被人紧紧的攥住一样痛苦。
  有东西进来了,江昭确信。虽然看不到,但是那种出于本能畏惧骗不了人。
  烛火倏然熄灭。
  “呼、呼……”江昭感觉有人在他后背拍了一把,憋在嘴里的那口气才终于吐出来了,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
  “风声木?”江昭小心的叫着他的名字。
  没人应,江昭抬手放在他鼻端,没有呼吸!
  “是真的……”江昭喃喃,所谓的白无常,所谓的赶魂鞭是存在的!
  第十七章:命数
  风声木这一去就是两天,这么热的天,他的身体愣是没发臭。
  江昭真是下了十二分小心来守着他的身体,风声木躺了两天,他就两天没吃饭,几近两天没合眼。
  终于在江昭以为他要等第三天的时候,毫无动静的风声木忽然坐了起来。
  “嘭!”给江昭吓得一哆嗦就滚到凳子下去了。
  “德行。”风声木斜了他一眼。
  江昭冲起来就把风声木摁在了炕上。
  “干嘛你?放开!”风声木可劲儿的挣扎。
  “啪!”江昭黑着脸一巴掌呼在风声木的屁股上“老实儿!”
  风声木一脸呆愣,他、他都多大了,他居然敢打他的屁股?他喵的,整个人都凌乱了。
  江昭仔细的检查风声木,确认没事儿后才把他放开。
  风声木嗷一声就扑向江昭,“啊啊啊啊,江昭你个老混蛋,老子要杀了你!!!”
  “哎哎哎,饶命,饶命啊……”
  闹了一会儿,风声木才把徐大娘他们叫过来,告诉他们可以下葬了。
  徐老头的身体在这大热天里早就腐烂了,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当天徐家请人打坑,抬棺其间除了一直在下小雨剩下的都顺风顺水。
  棺材下葬了,人也撤了,雨也停了。
  村里人都说老徐头有福,连老天爷都替他掉眼泪。
  “真的假的,真要有福,还能死了?”江昭摸摸下巴,表示怀疑。
  风声木瞥他一眼“他是有福,不过是命数不好。”
  江昭懵圈,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哎,你过阴的时候,都见着什么啦?”江昭好奇的很。
  “嘁,见着一头蠢猪,差点一口气憋死,我就拍了他一巴掌。”风声木说完,忍不住笑了“没见过那么蠢的,哈哈。”
  “奥~”江昭了然,原来是风声木从背后推了他一巴掌啊。嘶~他明明是靠墙坐着的,这么说所谓的鬼魂进不了屋都是假的?不对,谁特么的是猪!
  “是真的。”风声木像是能读懂人心一样,他把玩着手里的迷你罗盘“没有哪个鬼魂能轻易进屋,尤其是农村。”
  “农村有灶火膛,一个膛里住着一个灶王爷。还有的家里供着保家仙,财神爷,观音和佛。一般的东西是不敢来的。”
  “当然,如果是鬼上身或者是叫它跟上了,那进屋也很正常。”
  “不过,总的来说,爱进屋的还是山上修成的精怪,尤其是晚上打雷的时候,最好别开窗子。不然被雷撵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可没地方哭去。”
  俩人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和其他人走散了。
  “哎,那是不是花轿啊?哎呦,我第一次见那玩意儿呢。”站在个小山包上,看到山下的送亲队,江昭惊叹。
  风声木眯起眼,没说话。
  送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谁也没看见后面跟着两个乞丐,不论什么时候吃不起饭的人总是有的。
  “哎呦!新娘子,哎,新娘子掉出来了?”江昭还在那看热闹呢,新娘子突然从娇子后面掉出来了。结果送亲的愣是没看见,江昭急了,想下山帮忙,却被风声木拦下。
  “用不着你,好好看热闹就行。”
  江昭狐疑的瞅了眼风声木。
  “命数使然。”风声木深沉的来了句。
  江昭……’呵呵……艹!又是见鬼的命数。‘
  两个人看热闹似的一路跟着,两个乞丐看送亲的进门,也坐在了那家人门口的石狮子上面。
  “这不是老潘家么?他们家不是前两天就结了么?这又怎么回事?”江昭咋舌,这地方还能三妻四妾?
  “戴上。”风声木递给江昭一个小巧的福袋。
  江昭听话的戴上,风声木领着他往潘家门口走。
  在远处的时候新娘子的脸还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当两个人从新娘子身边过的时候新娘子的脸却看不清了。
  江昭这才反应过来,呵呵,怪不得让他戴福袋,又不是人……
  “两位大哥,怎么在这里坐着啊?”风声木上前问两个乞丐。
  “嘿嘿,小兄弟我们俩是来看热闹的”坐在左边的那个人乐“跟你说,闹笑话了,我俩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看见新娘子从花轿里掉出来了,我俩就寻思跟上来看看,看着老潘家没新娘咋结婚啊。”
  “不过也怪,这新娘从门外急得抓耳挠腮的就是不进门,这门里可是欢天喜地的拜堂呢。”右边那个年轻一点的奇怪道。
  风声木敛了睫笑,当然奇怪,花轿后面又没门,怎么可能把人掉出来。
  “两位大哥一路走来饿了吧,我送你们一顿大餐,不过你们过两天得帮我一件事儿。”
  俩人听风声木一说,迟疑了一下。年纪大的那个想想咬牙说“行,只要给我们哥俩儿一顿饭,你让干啥尽管说。”
  风声木被他俩这壮士断腕的样子弄的哭笑不得“又不是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俩……”
  风声木摇摇头,把江昭拽过来让他坐在俩人身边,他起身进了院。
  潘家挺阔绰的,又是老一辈子留下的大宅子。风声木一进去,就让人劫住了“请问小兄弟什么事儿啊?”
  给他劫住的是潘玮的一个舅舅潘凌,这人心眼儿多看到风声木手里拿的罗盘,知道来人不简单,特地放低了身段。
  风声木看着他正色道“门外有两个人,请进来好好招待,保你外甥平安。”
  那派头还挺唬人。
  潘凌脸色刷的变了,他外甥的事儿,可没有外人知道。
  潘凌立马恭敬道“先生快请进。”
  “不了,我还有事。”
  “先生留步,不瞒你说,村里的老神仙给算,我外甥结婚那天必亡,这不我们寻思把日子往后错两天。”潘凌急了,这可事关自己外甥啊,俗话说母家舅大,他得给外甥主事儿啊。
  风声木看他急得不行,轻笑“你们潘家迎的新媳妇儿福报大,半路召来青龙白虎给她压阵。去把门外青龙白虎请进来,你外甥今天就没事儿。”
  “哎,好好,我这就请。”潘凌让人把人请进来,一看是两个乞丐,又有些犹豫了。
  “年长的属龙,另一个属虎,不信一问便知。”风声木指给他看。
  潘凌留了个心眼儿,不仅让人问了属相,还问了跟来干嘛。
  “我们,看热闹啊。你们新媳妇儿都掉了,还在门外没进来呢,你们怎么结的婚啊?”属虎那个好奇,也憋不住话,原来这新娘子不在还能结婚呢?嘿,真是活久见。
  潘凌这回是真的把脸吓白了。
  新媳妇儿明明进门了啊,那门外那个又是什么东西?
  潘凌六神不定,刚想求风声木帮忙的时候,一转身人已经不见了。
  潘凌小跑出门看,路上空无一人。
  “跑什么?怕啥呀?”江昭一头雾水。
  风声木从潘家出来拉着他就是一溜小跑。
  “他们家事儿太多,不沾身最好。”风声木看了眼前面的王家家门,拉着江昭脚步一转从另一个胡同走了。
  “怎么了?”这怎么转胡同了?
  “他们家的事儿更不少,咱们就给老徐家看看得了,其他的管的越少越好。”风声木拉着江昭低着头猛跑。
  “哎呦,看路。”
  风声木听江昭在身后喊了一句,拽着他的手也被江昭反过来用力一拉,整个人就跌进了他怀里。
  江昭抱紧怀里不看路就知道猛跑的小男盆友,给他个脑瓜嘣“看那个人。”
  “呜。”风声木给弹疼了,板着脸颊瞪他一眼,可以红红的眼眶没什么气势。江昭不禁莞尔。
  风声木心里腹诽,这家伙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他到底装怂瞒了自己多少。
  他们前面的路上站着一个男人,膀大腰圆,十分壮实,比江昭还要高。那个人一直低头,也不说话也不动。
  江昭他们也跟着不动,时间一点一点过,他还不动,江昭脑子里飞速脑补,愣生生脑补出一副他是骷髅脸,然后抬头扑向他俩的画面。
  “呜呜呜……我好惨啊……呜呜呜……”那人突然出声了,抬起的脸除了有些青白,还是很刚毅帅气的一张脸,就是那些眼泪鼻涕破坏了美感。
  江昭一下子就喷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和脑补的差的太远了。
  “呜呜呜……我不该死啊啊……呜呜呜,有人要害我啊,呜呜,帮我帮我。”那人也不靠近,就在那哭诉。
  “哎,大哥,那啥我俩啥也不会,也帮不了你啊。”江昭总算知道为啥风声木和他刚见面的时候,他抱大腿哭会被嫌弃,事后还挨了顿削。
  啧,这视觉的冲击感实在太大了。他的钛合金狗眼感觉都要瞎了……
  “帮我……呜呜……”那人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行,我们会帮你。”风声木也说的隐晦,没说具体帮什么。
  那人一听哭声戛然而止,脚下僵硬的让开了路。
  风声木把江昭拉到身边,两个人从那人旁边过去。江昭有点好奇,想回头看看那人是不是又站到路中间了。
  “别回头!”风声木低喝。
  “为什么?”等出了那条胡同江昭忍不住问“为啥不能看啊?”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么?”风声木无语。
  江昭唏嘘“嗯,所以没有我的存在,怎么能衬托出你的厉害。”
  风声木被他的幼稚弄得哭笑不得。
  “知道在热带雨林里感觉身后有东西的时候不能回头看的原因么?”
  “因为怕跟踪你的动物攻击你啊,和这有什么关、等等,你是说……”江昭头皮发麻的瞟了眼刚刚的胡同。
  “很多跑夜车的司机,出事儿后都说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鬼,可是要知道那些鬼不会让人一眼就看清,那些人往往是忍不住好奇又回头看了一眼才会出事。常年走夜路的司机都会告诉你,夜路上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去看第二眼。”
  风声木捏着江昭的手背顺时针一拧,来了个三百六“好奇心害死猫,让你长长记性。”
  “嗷嗷嗷,疼疼疼,长记性了,长记性了。”江昭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哼”风声木傲娇的扭头先走了。
  摸摸给拧的通红的手,江昭呲牙,小木头这是报复他刚弹他脑瓜崩呢。啧,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不过“刚刚那个人到底是活是死啊?”
  “活的。”
  “哈?活的会说那话,被上身了?”
  风声木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前面。
  江昭顺着看去“卧槽!”前面那群唠嗑的村人里,个最高的不是刚刚那个人又是谁?
  “呦,两个小兄弟外地来的吧。”那个人察觉到江昭在看他,乐呵呵的回身打了个招呼……
  第十八章:焦躁
  “我去,那个人绝对是被那啥上身了。”江昭忍不住吐槽“要不怎么一转眼就跑咱两前面去了,这可比曹操跑的溜多了。”
  “哎,听周围的人叫他王青,那不就是死媳妇儿那个么?上次你说他活不过这两天,为啥?”
  风声木幽幽的瞟了江昭一眼“没改是吧,刚才拧的不疼是不是?”
  江昭一头冷汗“疼,真疼。”他手背现在肿了个大包,刚进院时让徐大娘看见了,老太太还以为他被大马蚊子给叮了,老太太倒是挺认真的念叨“这大白天的,咋还出蚊子了呢?”
  江昭忍不住乐了。
  “笑,笑你大爷!”风声木没好气的踹他,膈应人的跟他在一块儿这张脸皮都丢没了。臭表脸,就知道看他笑话,哼!
  江昭无奈的揉揉鼻子。啊,媳妇儿太傲娇,这可怎么破。
  “先生,你回来了?”就在江昭苦思怎么安慰媳妇儿的时候徐桥进来了。
  “先生,你看看我大爷三天圆坟那天有什么安排没?”
  “没什么安排,找你们的习惯安排就行。”风声木过阴去见过徐老头的状纸,不论是字迹还是状文都透着一股仁慈忠厚,那样的人死了也不可能会祸害人。
  “那就好,这几天麻烦先生了。”徐桥给风声木鞠了一躬,风声木照旧躲开不受。所谓无功不受禄,他也没做什么,担不起人家的礼。
  “奥,对了。这村子里有没有空闲的屋子?”风声木想起答应王青帮他这事“我们还要在这多待几天。”
  “有,我家的房子就空着呢,前两年搬家,我妈他们不舍得卖就一直放着呢。我带你们去。”
  “麻烦你了。”
  徐桥家的院子挺大的,但很整装四至。风声木刚进院就觉得有股焦躁感。
  徐桥把钥匙给他们,等江昭跟他道了谢就走了。他还得回去陪她大娘,虽说夫妻情深但是儿子腿断了,丈夫的尸体又在院子里停了那么长时间,徐大娘到底还是害怕的。
  害怕她丈夫再回来报复她。
  说到底,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都薄情的很。
  “怎么了?不舒服?”江昭抬手摸上风声木的额,从刚进院他就感觉风声木不对劲。
  风声木摇摇头,却上前把自己埋进江昭怀里,用力的汲取江昭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冷静下来。
  江昭对于他的投怀送抱没有半点高兴,他抱紧风声木,摸摸他的头发,轻拍他的后背。
  他很焦躁,江昭能感觉出来。
  风声木的身体有些发凉,江昭稍稍拉来两个人的距离摸上他的心脏,心跳正常。
  江昭松口气。
  风声木却皱起眉,不满的甩开他的手重新扑进他怀里。扑的力道有点大,江昭给砸的生呲牙。
  “好点了吗?我们进屋吧。”大中午的太阳太毒,江昭怕站的时间长了俩人再中暑。
  风声木到底是怕热,他有点不情愿的从江昭怀里出来,跟着进屋。
  一进门风声木就炸了,还不等江昭关门就推开江昭冲出去了。
  江昭也急了,这怎么了这是,怎么从进了这个院子就不对劲了?
  他跟着风声木跑出去,看到他蹲在墙根的阴凉里,一张脸煞白。
  江昭冷下脸,想也没想就转身进屋。
  房子是三间屋子的样式,一间厨房,一间客厅和主卧。
  长时间没人住屋子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江昭抬头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上干净的让人觉不出这是间没人住的房子。
  江昭掏出一张用画满朱砂符的黄色绸缎捆绑的塔罗牌,这张牌的牌面很奇怪,白地的牌面上没有画,只有一个扭曲怪异的字符。字符不大却给人一种满涨的要溢出来的感觉。
  “把不属于这间屋子的东西找出来。”
  白色的雾气从牌面涌出,弥漫在三间屋子中,忽然雾气变得躁动起来,接触到天花板的雾气迅速变黑,一个黑色的人形被凝聚出来,从那人的脖颈处有一根绳子延伸入天花板。
  人脸处的雾气不停的变换,扭曲凝聚成一根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唇外,人微微抽搐像是在经历死前窒息般的痛苦。
  江昭冷眼看着,他知道那里有个吊死鬼,但是它绝不是导致风声木反常的东西,或许地面上那一根根交错纠缠黑色线才是。
  江昭越过那个吊死鬼,跟着线进入房间,这些线在三间屋子里分别交汇成不同的图案。
  江昭蹲下查看那些图案,有点像某种语言又像是古老的祭祀阵,像是想封印某种东西。
  江昭收起塔罗牌散去雾气,原本黑色的线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暗红色的泥土干渍在地板上。江昭皱眉,这土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垫在手里,小心的扣下一块泥土。
  就在他嫌少准备再扣一块的时候,走廊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下,半掩的门被猛然撞开,一阵风冲向江昭。
  骨子里的本能的恐惧让江昭动弹不得,就在那阵风要吹到江昭面前的时候,一声尖厉的婴儿啼哭声在他耳边炸响。
  江昭眼看着一只黑紫色的小手从他的耳侧伸出狠狠地抓向那阵风。
  “嘭,哗……”那阵风挣扎着从那只小手里逃出,门口挂在墙上的镜子被带落摔碎。
  碎片散落一地,恰好有一枚碎片跌落在红色的泥土上。透过那片镜子,江昭清楚的看见他的肩头伸出了一只小胳膊,他的脑袋后露出一张鲜红的唇,嘴里是黑色尖厉的牙齿和青色细长的舌头。
  似乎察觉到江昭在透过镜子看它,那张嘴不好意思的咧开,露出个可怖的笑。随后它便缩回手,消失在江昭背后。
  江昭只觉得冷汗直流,那东西是鬼童,他记得它。没想到它竟然跟着自己出了墓,还一直跟在他身边。
  江昭不敢再从屋里多待,起身往外走。走到走廊他才看见整个天花板都掉了下来,露出房梁和大柁。
  主梁上还有两道磨痕,掉落的天花板堆中有一只死去的黑色小奶猫。
  小猫被放置的时间有点长,幼小的身体已经干瘪僵硬,嘴里还含着一节指骨。
  指骨被人打磨过,两头有孔可以被链起,江昭忽然想起那根用死人中指指骨做的过阴蜡。
  江昭眯眼,难道也有人想过阴?
  江昭视线一转,瞥见猫肚子露出个黄色的东西。
  猫的肚子被人豁开,在里面藏了一张用红线捆绑的纸。江昭拽着线把纸卷拽出,打开,上面写的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江昭把纸收好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阴冷的风声木。
  江昭心里一咯噔。
  “滚出来!”风声木咬牙切齿的伸手把人拽出来。
  他冰冷的手凉的江昭打了个颤,江昭伸手揽过怒气冲冲的风声木,摸上他的心脏。
  虽然还有心跳但是已经相当慢了,即便像刚刚那么生气他的心跳也没加速。江昭有点心凉,不是说只有他生日那天才会没有心跳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风声木一把扯开江昭的衣服,宽厚的肩膀上一个紫黑色的小手印清晰的按在那里。风声木紧抿着唇,眼里满是怒火。
  “谁让你进去的?嫌自己活的长是吧?你要是不想要命,我亲手宰了你,你犯不着去送死。”刚刚屋里传来响声后他顾不得心里的焦躁起身就往门口冲。
  一打开门一阵风迎面就卷了过来,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好像要被吹出体外,心脏被人紧紧的攥着,他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脑袋里嗡嗡作响,一副诡异的图案出现在脑海,灵魂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不是恐惧死亡的感觉,而是一种孤寂。
  风声木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清醒的承受着剧烈的疼痛,一半迷迷糊糊的担忧着江昭的安危。
  圆润的指甲深深的扎入掌心,掌心传来的痛才让他清醒的站起来。
  江昭没有因为风声木的叫骂生气,还把人拥入怀里轻轻拍抚。就算嘴上骂的再凶,他眼里的担忧和害怕却一分不少,江昭知道他是真的害怕自己出事。
  风声木虽然知道鬼童给江昭挡了一劫但是那东西不会放过他们,风声木在门口看到了那只黑猫也看到了江昭手里拿的生辰八字。
  那个和过阴蜡不同,过阴蜡是让人过阴去见死人。而这个,传说黑猫是阴间的使者,它带着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去阴间,用死人的指骨和无常换那个人的灵魂暂时回到阳间。
  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原因,那个人的魂魄被锁在了这间屋子里,即便是无常也无法收回它。刚刚江昭似乎是破坏了什么,它被放了出来。不畏惧正午的烈阳,那东西已经不是一般的魂体了。
  但是最让风声木在意的是它的身上有着自己畏惧的东西。
  江昭眼中晦暗不明,他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人在故意设计他们,但是现在他们就像是笼中的困兽什么也不知道,没有方向,也挣扎不出。
  两人各怀心思,久久没有言语。
  第十九章:叫魂
  “快开门,嫂子快开门!”半夜的时候有人着急忙慌的冲进徐家,’嘭嘭‘砸门。
  徐桥从西屋出来就看见被吵醒的徐大娘披着衣服在炕上坐着。
  “大娘,我出去看看。”
  “小心点。”
  “嗯。”徐桥一边答应着一边从门边抄起一根棍子握在手里。这里什么人都有,又是大晚上的还是小心点为好。
  “哎,先生先生。先生快救救我外甥吧,求求先生了,求求先生了!”就在徐桥要开门的时候,东屋的门被打开,被吵醒的风声木和江昭走了出来。
  “走吧。”来的人是潘凌,风声木不等潘凌再开口就率先走了出去。江昭抬手给他披上一件外衣,晚上有点冷,虽然风声木不怕冷,但江昭还是怕他着凉。
  走在前面的风声木一脸凝重,徐桥家里那个东西刚被放出来潘玮就出事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虽然害怕那东西,但是……风声木咬咬唇他不能让江昭被卷进来,更不能让他处于危险之中。
  路上据潘凌所说潘玮从结婚当天的晚上就开始折腾,当晚连洞房都没能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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