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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敌-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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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悬崖勒马呢?”
  “佛曰普度众生,吴骇大师度别人是度,那便度我如何?”
  吴骇顿住了,内心既感动又发堵。
  ……承蒙错爱,可我不是真和尚啊。
  夜半时分,吴骇独自躺在树枝上,还在为谢宇策的邀请而难以平静。
  吴骇说:“这些天来,我近距离观察他,发现他并不像我原先所想的那样。一开始听容玄说,这个谢宇策转世身无论是经历还是个性都和谢宇策本身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我急了,急于求成,用错了方法,我很内疚,所以想多花点时间多了解他一下。”
  神藤问:“所以发现他怎么样?”
  “发现他很……”
  吴骇想了想,又说:“很真实。有很多想法闷在心里,明明很叛逆却又端得十分沉稳……他并不像我认识的谢宇策。”
  “他的戒心并不高,尤其是在自身方面。我在想,原来谢宇策也有戒心不高的时候,在他青年时期,在他非常受重视的阶段,他也有过这么天真的、想去讨好别人的时候,他并不是会一眼看上谁的类型,他的初衷只是想要一些帮手,来能替他分担重担罢了。”
  神藤说:“你倒是理解他,尽说他好话,可他对你倒是人尽其用。三言两语就想让你为他卖命,真心却没看出几分。”
  “有吗?我怎么感觉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神藤说:“连转世身都这么难对付,不愧是谢宇策。这都快两个月了,历战数次,他遭遇刺杀数次,你都随身守护,比影卫还影卫,可他始终放任置之,甚至心生防备。如今战斗结束,他才肯说两句表明立场,避重就轻,始终不冷不热。他才二十六七岁,就有此城府,比咱们以前接触过的那些千岁万岁十万岁的天之骄子顽固多了!”
  吴骇说:“还不到两个月就妥协了,这算哪门子难对付,你是不知道,谢宇策真身比他顽固千百倍,戒心重到令人发指。相比起来转世身小小年纪,天真无邪,软萌软萌。”
  神藤忽然不忍直视这两个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形势所逼,是环境所迫,是事态发展的必然,造就了现在的他。”吴骇说,“承天国原谢族部落很小,就出了他这么一个格外出众的后代,我想当初他所在的谢族也是一样,所有人都把重担寄托在他身上,他不想让看重他的人失望,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该承担这些,明明他还这么小。”
  “他所谓的尊贵,并不是生而尊贵,而是他自己用实力和战功争取来的。”
  吴骇继续说:“你想想看,佛主要的是他成佛,族人都希望他成佛,不求他上战场开疆扩土,他还在坚持不懈地做这些,这是什么样的执念?这是谢宇策的魂魄啊,所以才会这样。”
  神藤听不太懂他到底在感伤些什么,但感觉得出他在难过,也陪他一起难过。它并不喜欢人类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一面,不过这也因人而异,小骇怎样都行,自家人怎样都是好的。
  神藤安慰道:“毕竟是谢宇策。能看到他年轻时的一面,也是值得高兴的吧。”
  “嗯,我很期待接下来的朝夕相处。但可能要让他失望了,”吴骇苦笑,“我最反感条条框框了,怎么度化他?佛理,我一窍不通啊!这倒是给我出了难题了。”
  吴骇拎着酒坛子,往嘴里灌了一口,五脏六腑像有团火熊熊燃烧,冷夜孤寒,别有一番景致,喝酒就是这种滋味,他抹了把嘴,继续借着星光看佛经恶补佛理,双瞳从清明到充血。
  看到最后一肚子火,吴骇有种自暴自弃的冲动:“怎会让佛门称心如意,跟妖魔为伍却不沾染因果多带劲,要的就是避开佛门法则修炼进阶,不让佛主称心如意!反正他迟早都是要超脱成佛的,心态不必太端正,去法光寺才剃度,说明他是带发成佛!”
  而此时,城主府一处雅居,皇子殿下也莫名兴奋得一夜没睡。
  他原先所修炼的正统佛门功法要戒方方面面,而这本神级功法就只有一个理所当然的小要求,当然很好。
  他忍了快两个月,早就想修炼这一神级功法了,为的就是让那和尚按捺不住自露马脚。
  如今那和尚总算上钩,接下来他就要有个帮手,他得好好琢磨怎么把这个曾破过戒、依旧在追求四大皆空境界的佛门神医彻彻底底拽入凡尘!
  拜什么佛,拜他最好!
  狂徒如是心想。


第382章 注意分寸!
  “我拒绝。”
  听到这话的时候; 谢宇策微怔,眼中诧异一闪即逝,旋即缓缓走到桌前放下手中书卷; 漫不经心地抬眸。
  “你突然闯进我的会客堂,就是为了说这个?”谢宇策波澜不惊地看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
  光头和尚笑起来如春风化雨; 不笑的时候也没那么严肃,一副非常好说话的样子。但这个样子,却只是错觉。
  对方前晚并没有给准确答复,昨天一天没有动静,谢宇策打算过个一天再去后山药泉见他——对于有本事的帮手; 三请四催不是问题。
  只是没有想到,方才他送走了洪大将军后,转过身来; 这个和尚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衣袍整洁,气定神足。
  ——并没有遵守礼数前来拜见,而是突然闯进来。
  神出鬼没得就像战场上的鬼魅,或者昨晚飘然离去的背影; 实力叫人捉摸不透,可偏偏又不沾染半点浊气,超凡脱俗; 不外如是。
  谢宇策很失落:“我有向善之心; 需要大师解救; 大师乐于助人; 却不愿助我么?”
  吴骇见不得他失落,心都揪起来了,忙道:“殿下快别这么说。”
  谢宇策苦笑道:“原以为你会答应我,我甚至已经决定禀报父皇给你建最大的护国寺,护国寺主持地位等同于一品大员,你若不愿意留在皇城,挂个住持的名头也行,真的不愿意么?”
  吴骇还是摇了摇头。但不得不说如果是个看中这位年轻皇子的魄力,有意助他一把的人,听到这些话,不可能不答应。
  谢宇策道:“能问问大师拒绝的理由么?”
  吴骇说:“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谢宇策笑道:“此次白露城之战,你屡次护我周全,又救助不少将士,莫非只是一时兴起?还是说嫌弃承天国国土太小,认为度我仅仅是浪费时间?”
  吴骇认真地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近两个月来围着他转就是在耍人么!谢宇策难免不痛快,不由加重语气:“大师志趣高雅,不慕名利,是我冒犯在先,竟以俗世之礼相待。大师绝非附近四大国境内之人,想必所做之事另有深意,不知大师远道而来,究竟所为何事?”
  吴骇说:“这么说可能会很唐突,但我的确是为你而来。”
  吴骇又说:“承天国之气运在你,你便是天生异宝本身,是这样说没错吧。”
  再唐突的话,谢宇策也从他口中听过,但这个“为他而来”,恐怕不容他作乐观之想。
  谢宇策心生警惕,体内功法自行运转,灵力蓄势待发,他面色如常,微微眯了下眼睛,说:“所以你在打我的主意?”
  “我想追随你。”
  吴骇说得斩钉截铁,继续道:“不要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只愿追随你左右。你可以随心所欲地使唤我。”
  谢宇策毫无防备地听到这话,怔怔出神。
  吴骇煽情地说:“殿下,你就像一道光,我看到你的一刹那,仿佛看见了光,我超脱的一丝契机可能在你身上,所以我为你而来。”
  谢宇策乐道:“我还以为你不满意我的所作所为,认为我的想法不知天高地厚。”
  吴骇嗤之以鼻:“天能有多高,地能有多厚!说你这点想法不知天高地厚,也太看得起这片天地了!”
  谢宇策震惊,醍醐灌顶般,耳清目明。他自认为狂妄,但眼前这和尚有过之无不及。
  吴骇单膝跪地,以手抚膝,埋下头:“请让我追随你,我愿誓死效忠殿下。”
  头一次被人追随,还是被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神医和尚这样,谢宇策整个人都是蒙的,镇定地说:“怎么做?”
  “请把右手给我。”吴骇抬头看向他的眼睛,目光温柔而平和,微笑着将右手朝他伸去。
  谢宇策半信半疑地抬手,说:“这世上哪有佛修追随俗人的道理?佛门讲究众生平等,同为人族,若一心向佛,绝无追随一说。追随与臣服是妖魔才干的事!神医还是三思!”
  吴骇轻轻托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烙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说:“我以为殿下挺喜欢妖魔。”
  谢宇策抽手时差点一掌挥到他脸上,很鄙夷地说:“这又是什么鬼仪式?”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也是你度化人的一种方式,因为我与妖魔为伍?”
  但这也没必要跪下,佛门神医跪他!?亲眼所见也觉得荒谬!
  吴骇神色如常,对象之间,怎样都是情趣,更何况才单膝。他道:“在我看来,殿下可不是什么俗人,这正是专属于你的追随仪式。”
  谢宇策指着他训斥:“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和尚!”
  吴骇目光缱绻至极,柔声说:“大逆不道的和尚愿意追随谢宇策殿下,不知殿下收还是不收?只要殿下答应,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佛了。”
  这和尚猜透了他的心思!!这和尚知道他的打算!?
  不愧是佛门中人,反其道而行,句句背离佛理,看似顺从他,但句句高于他!
  谢宇策失了方寸,呼吸不稳,目光锐利,说:“你以为我不敢收吗!?”
  吴骇朝他微笑:“凭我这段时间对殿下的了解,殿下有这个魄力。”
  看最后,是谁度谁,谁降谁!
  谢宇策朗声大笑,眼里熠熠生辉,浮现出年轻人才有的神采,自信飞扬,他抬手附在吴骇头顶,弯起唇角,沉声说:“好,如你所愿!可别后悔!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第一位追随者,今后可要好好为我效力。”
  岂会后悔,我求之不得呢。
  吴骇笑着说:“是我的荣幸。”
  这下可把谢宇策给激化了。
  不得不说吴骇的笑容极有感染力,双目自然而然有种深情的意味,颇有神佛拈花一笑的神貌,让不信佛的狂徒心痒痒,恨不得把他彻底拽下来,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谢宇策殷勤地把他扶了起来,还拍了拍他膝盖处的灰尘,说:“你如此看得起我,一开始拒绝我又是何苦。”
  “因为……”吴骇一笑,正色道,“我追随的是你,但我不属于承天国。”
  谢宇策皱眉:“你不愿意为承天国办事?我有我的目标,你若不愿,谈何追随!”
  吴骇叹道:“我不能杀生。”
  谢宇策眉头一挑,说:“和尚就是和尚。”
  吴骇继续道:“虽不能杀生,但占领古国不成问题。”
  这句话听来古怪,就好像在说,我不能搬起这块小石头,但砸毁整座城不成问题。
  吴骇认真说道:“你是你,国是国,你可以竭尽所能为承天国办事,但这不该成为你的毕生追求,因为你可以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你有更广阔的天地,局限在一国的得失,对你而言太小太小。”
  谢宇策听了不以为然,不就是变相让他修佛么,道:“说得有道理,但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改变主意。”谢宇策拍了拍他的肩,把他推出门去,说:“去外面等我,没我命令不得进来。”
  吴骇当然不打算只用嘴说。
  要把谢宇策挥霍大把光阴为国效力的这个执念给抹去,还是得动真格的。
  要不,等谢宇策实力提起来,带他去白露城对面才刚来闹的那个叫什么迦楼古国走一遭?
  想他谢师兄规规矩矩来佛界找佛主商量正事,结果莫名其妙被佛主弄了道转世身,偷梁换柱弄走了天生仙胎肉身,吴骇想想就一肚子火。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何必顺着佛界规矩来,干脆借国与国的战争把佛界格局搅个稀烂,仙胎一日不出世,佛门一日不得安宁!
  说干就干,吴骇回到谢宇策的会客室,推门而入:“要不就别回皇宫了,有没有迦楼古国的地图,我们去迦楼皇宫……”
  吴骇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讶地看着眼前正在运功的谢宇策,说:“《大罗般若十经》!你不是说不能修炼的吗!”
  《大罗般若十经》是佛经总纲,掺杂了佛门六道,可以和任何佛门顶级神法搭配。它就像是树干主体,抽出的枝条长出的每一片叶子代表某种顶级神法,整体汇聚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木。
  但这部总经要求太多,需要从起步之初开始修炼,所以只有佛门中人才能修炼,师父耗费无尽岁月才把它修缮成宇宙通用却不曾流通的版本。
  和道门部分顶级法门类似,需要童子之身才能修炼到最顶级。
  若非童子之身,修不成真正的《大罗般若十经》,而吴骇也想不出更好的来代替,还琢磨着要不要把《万炼秘典》传给他,不过《万炼秘典》得在一开始就开辟体内空间,在佛门压制下兴许行不通。
  此刻,吴骇看到围绕在谢宇策周身的佛门金文,目光熠熠生辉,只觉对方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能?”
  谢宇策分出心神扫了他一眼,答道:“我在皇城的别院里有周围各大古国的地图,你就算不想回承天皇宫面圣,也得回皇城。不是我说不回去就能不回去,这得洪大将军说了算,他老人家来请我,我不能不回去……”
  咯吱一声,房门被关上,吴骇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盯着盘腿而坐的谢宇策,笑容看起来像另怀心思:“不错不错,已经到第二经了,感觉如何?”
  感觉自然是非常好,和他修炼的炼体之法《不灭金身》简直绝配,攻击力增强了数倍不止,灵力也雄厚数倍。
  谢宇策道:“你问我?你没修炼过?”
  吴骇坦然道:“我没修炼。”
  谢宇策戏谑道:“你该不会是不能修炼吧!”
  谁知,吴骇居然很诚实地说了:“是啊,我阳元已泄,早就不是童子身,修炼不了此法。”
  谢宇策周身旋转的金色梵文凝滞了一刹,心绪一乱,只得停下,他没好气地说:“丢人!以后这种事就不用拿出来说了!”
  吴骇轻笑一声,心说谁害的。
  他境界太高,已经过了修炼它的时候,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对佛门很抵触,再厉害也不学,况且他也不知这玩意儿像不像原始宇宙中传言的那般厉害,挺好奇来着。
  佛界的习俗倒真有点意思,长辈注重年轻男子的贞操比女子还重要,年轻男子也尤其洁身自好,佛性不够时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生怕被美丽女子勾了魂去。
  吴骇逗他说:“我小时候家里穷,爹娘没教我避讳这个,所以……”
  “好了,别说了,以后别透露给外人,否则外人瞧低你。”谢宇策或许也认为嘲讽这个不太好,但确实不值得安慰。佛门神医,佛性极重,不杀生只行善,居然早早泄了阳元,这戒破得当真太过火,也许就因为这个,才没能拜入寺庙,头上一颗戒疤都没有,算不上真正的僧人。
  吴骇认真点头:“知道了。”
  傻和尚!这种事自己不说,又有谁知道!又是佛门戒律,说他是心中佛,就真对他坦诚了……
  谢宇策下巴往门外一扬,示意他:“出去吧。”
  吴骇觉得他皱眉的样子像极了谢宇策本体,尤其是扬下巴的模样,当真是好看极了,情不自禁地上前去,喜爱地朝他抬起食指,点了点他微微抬起的下颚,满心欢喜地感叹道:“你真的是童子身啊,以后也要好好保持。
  谢宇策一身鸡皮疙瘩,无比嫌恶地挥开他的手,拿另一只手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斥责道:“注意分寸!”
  吴骇脸上笑容更甚,心里轻叹,戒心真的好低,好容易应付。
  换做是谢宇策本体,就算是在元武大陆,或者龙源界,还未成仙阶段,也绝无可能随便接受来历不明的更强者追随。
  那时候的谢宇策只有魂魄状态,戒心重到可怕。吴骇能够理解他。
  毕竟只有魂魄状态,只有那样,才能自保。
  吴骇收过一头名为“踞天犼”的兽魂追随者,那兽魂只能在古尊战场称王称霸,可一旦到外界,会非常戒备。
  外界任何攻击都有可能直接伤及魂魄,一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在那种情况下,换做其他人都会像惊弓之鸟一样,但谢宇策却相当沉得住气,魂魄实体化后的状态就像正常人类,输人不输阵,把他生而为人的高傲体现得淋漓尽致……怎么可能轻易接受其他生灵的投诚。
  吴骇越想越不是滋味,把对谢宇策的想念寄托在他的转世身上,目光格外温柔了些。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宇策看他可怜不跟他计较,拽住他的手腕,强行扯出门去,说:“佛门清贫,但跟了我就不一样了,等回了皇城,我保你要什么有什么。”
  吴骇赶紧抬起双手,掌心朝着对方,道:“不打扰。你修炼。”谢宇策转身就要进门。
  “殿下!神医,您来了!”魏从军刚到门口,正和洪大将军交谈,听到开门声,便往那边看去,见两人出来,其中一人竟正是军医们日思夜想的吴骇大师,忙跟旁边的老将军介绍道,“洪老将军,这就是我跟您提到过的佛门神医,能徒手行医,驱除魔气……”
  洪老将军头发半白,目光锐利,身上满是煞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浴血奋战累积出来的军威,不怒自威:“老臣见过殿下,这位便是佛门神医,吴骇大师?久仰大名。”
  老将军心头一惊,他竟然看不出这位神医的境界。他从殿下的会客室出来,一直在门口附近,没见到另外的人进去过。
  这位佛门神医竟能让他俩毫无知觉,看来不只是医术高明,实力也深不可测!
  魏从军立刻笑脸相迎,热情百倍:“刚和洪大将军提起您,想不到就在这里遇上,神医来城主府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
  谢宇策看了吴骇一眼:“你告诉他们,你为何来此。”
  吴骇说:“两位将军客气了,我是谢宇策殿下的追随者,唤我吴骇便是。”
  魏从军受宠若惊,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咦,这追随者……”他和洪大将军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佛门中人怎会讲追随二字!
  洪大将军直接说出了不满:“殿下,切不可如此胡来,岂能让佛门神医当承天国十二皇子的追随者!这有辱佛门威严,承天国也担当不起这份责,还请殿下不要意气用事,吴骇大师别和小辈一般计较,就算论佛理输给了殿下,也不必妄自菲薄,莫把玩笑话当真!”
  吴骇说:“论佛理?”
  魏从军骄傲地说:“殿下十八岁成年礼后,与各大古国护国寺高僧论经三天三夜,无人能出其右,论经结束后八位僧人还俗,其中有两个还留在了承天皇宫,至今不肯离开。”
  吴骇深深地看了谢宇策一眼,十八岁讲经讲赢真和尚,厉害啊!他开时间领域看佛经,看过后只觉和他的理念相悖,以至于没记住几条,不成体系。自己都没办法接受,更不用说服别人。
  谢宇策收敛笑容,似乎并不认为这是值得拿出来说的事。
  吴骇说:“二位将军误会了,是我自愿追随谢宇策殿下。我只是云游僧人,不属于任何寺庙,头上连一个戒疤都没有,我的所作所为扯不到佛门头上,诸位大可放心。”
  吴骇再次强调:“我追随殿下,与承天国并无关联。”
  谢宇策很满意地踏入门中,大门关上,只留目瞪口呆的两位将军风中凌乱。


第383章 一切只为你
  谢宇策再次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入承天国皇宫; 皇族上下既欢腾又惨淡; 高兴之余有那么些慌乱。
  高兴的是皇子平安无恙; 惊恐的是激怒了迦楼古国,接下来也许就不得安宁了。
  尤其是谢宇策皇子归来前夕,迦楼古国使臣前来拜访承天王国; 开了光的僧人护道; 阵仗极大; 尽管是战败的一方; 可他们气势迫人,底气充足; 竟比胜战方还要嚣张。
  承天帝以最高礼仪热情款待使臣队伍,在悦龙台宴请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宾。
  但对迦楼古国使臣提出要赔偿; 承天帝无法接受,但对方再次提出要见十二皇子; 有意向将十二皇子领进佛门,来化解这场干戈。
  承天帝虽觉他们咄咄逼人,但忌惮古国威势,生怕谢宇策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不测; 只能容着他们。
  再加上承天帝确实也有心让谢宇策遁入空门,众所周知迦楼古国护国寺历史悠久名气很大; 若能论佛赢过这些僧人; 到时就算不从迦楼古国出家; 自有大庙高僧上门招人!
  于是; 老谋深算的承天帝留下了那群目中无人的使臣; 等待举国上下最精通佛理却偏偏最不敬佛的儿子回来。
  从白露城回皇宫路途遥远,皇宫内的消息传到吴骇耳中,吴骇很是惊讶:“打了败仗,居然还去你们皇宫耀武扬威?我得去看看。”
  谢宇策说:“你不是说不去皇宫?”
  吴骇气定神足:“既然追随了你,当然是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我倒是不太想回去,”谢宇策面露苦恼,“迦楼古国的和尚来念经,想必又会唆使我入佛门。”
  吴骇心跳加速,他实在太少从谢宇策脸上见到如此生动的表情,有种想要捂脸的冲动,故作随意地说:“不想就不回,我们去迦楼皇宫,迦楼古国全境地图,想必在迦楼古国皇宫中就能找到。我会向你证明,我先前所言非虚,你的目标完全可以更大更远。”
  谢宇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知道他身上没有魔气,又是佛门中人,恪守佛门戒律,单听他说话的口气,简直比妖魔还妖魔。
  他百无聊赖地转身,道:“罢了,回宫。”
  半个月后,承天皇宫。
  谢宇策回到皇宫,吴骇紧随其后。早有宫人等在皇宫内,冲谢宇策躬身行礼:“陛下在悦龙台,殿下请随我来。”
  谢宇策微微皱眉,道:“带路。”
  “他为了一己之私,尽给父皇惹麻烦。如今惹恼了迦楼古国,以后日子不太平。”
  一行人在宫人带领下进到宫城中,前往悦龙台附近,沿途听到了不少关于谢宇策的流言。
  “其实他趁早出家比什么都好,父皇在位,承天国内勇士众多,用不着他亲自上战场杀敌……哪有人能不信佛!”
  “他不知道他这么做给父皇带来了多大压力,没有护国寺,说到底还是比不过那些真正的大国。也不知道咱们这位十二弟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些。”
  “懂事?”吴骇表情古怪地扫了前方的人一眼,只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谢宇策,万分不贴切。
  谢宇策一路目不斜视,状似充耳不闻。
  自从他修炼了《大罗般若十经》,与《不灭金身》相配合,功力大涨,耳力比之以往高了数倍,三里内的风吹草动了然于心。
  而同一境界的修士哪怕修炼到巅峰,最多也只能洞悉一里。谢宇策才刚突破到这一境界,在听力上便高出整整两倍,可见这两种功法配合起来,同阶无敌不是吹的。
  就是因为听力好,所以整个皇宫里的细小声音都能听到。
  “……能赢一时赢不了一世,他杀戮越多,成佛越难,承天国乃是陛下一手建立,能有今天多不容易,他再不收敛,迟早毁在他手中。”
  谢宇策年纪尚轻,出门在外尚且能无视外人异样的目光,但在自己的地方,在这宫墙之中听到兄弟姐妹、王公大臣说他的不是,心里的不痛快便有些许流露到脸上。
  吴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上调侃道:“你为了承天国在外面浴血奋战,这些坐享其成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谢宇策皱眉:“我有我的打算,与他们说什么无关。”
  吴骇说:“说的也是,像我就不会说你不好,我觉得你什么都好。”
  谢宇策笑着说:“这种话,听多了就习惯了。能理解我的人太少。”
  吴骇说:“我理解你。”
  光落在头上,显得又圆又亮,就像一尊背后发光的活佛,谢宇策盯着他的脑袋瓜,喉结一动,微微抬起手:“话说得好听,无非是……”想度我而已。
  这时,宫人说:“到了,上面就是悦龙台。”
  “无非是什么?”吴骇好奇。
  “无妨。走吧。”谢宇策把手放下,拿出代表身份的玉令,这才打开悦龙台屏障。
  一行人沿着台阶往上走,很快过了禁制区域,便听到阴阳怪气的声音随风传来。
  “贵国皇子靠着妖魔作祟,剿灭迦楼国数万大军……以他的作风,迟早沦为妖魔爪牙!”
  承天帝在悦龙台会客三位迦楼使臣,这三位分别是精明睿智的文臣赵文淑,魁梧凶悍的武将黎颤,以及一位慈眉善目、身披袈裟的圣僧古慧。
  古慧圣僧声名在外,佛法高深。
  黎颤沉默寡言,血气雄浑,杀气极重,乃是迦楼古国第一勇士。
  而方才说话的正是“狗头军师”赵文淑。
  承天帝嘴角抽抽,问:“切莫胡说,策儿绝不会与妖魔为伍,他虽不喜佛门,可他更瞧不起妖魔。”
  赵文淑道:“连承天帝都承认他不喜佛门,贵国十二皇子无法无天,有目共睹,承天帝莫要助长他的歪风邪气!”
  承天帝说:“圣僧以为呢?”
  古慧圣僧说:“老衲以为,趁早让他去佛门清修,以免日后酿成大祸。”
  承天帝尊敬这位圣僧,面露苦色:“朕有心让他遁入空门,可佛性不如他,论佛理也讲不赢他,如何是好!希望圣僧能助朕一臂之力,若能教化了这混小子,朕愿与迦楼古国永世交好。”
  赵文淑暗地里嗤了一声,入寺苦修直至成佛也有个漫长的过程,多少佛性高深的天之骄子都卡在了那一道道坎上,更不用说超脱成神,最终绝大部分都泯然众人矣。
  承天国若没了那个叫谢宇策的小皇子坐镇,承天帝老迈,承天国迟早土崩瓦解……这就叫做逐个击破
  古慧圣僧不知迦楼古国打算,只认为两国永世交好甚好:“阿弥陀佛。善哉。”
  黎颤不说话,只吃肉,就三人谈话的这点时间,他已经解决了一头三百公斤的烤野猪,此刻依旧在大碗喝酒……那旁若无人的吃相,使得此地一种王公贵族们频频皱眉。
  这三人一起,承天帝头大如斗,周旋都够呛,深觉承天国没有护国寺的缺陷,难免忧心忡忡。
  这时,有个侍卫上前来汇报,凑到承天帝耳边短短说了一番话。
  “此话当真?”承天帝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快快请进!不知是哪位小僧慧眼识珠,竟然跟随我儿回了皇宫,朕要赏他,重赏!”
  古慧圣僧道:“阿弥陀佛,看来是贵国皇子回来了。”
  那侍卫小声说了几句,承天帝摆手让他下去,问:“无害?名为无害的佛门医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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