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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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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旺一记巴掌打过去:“还有个名号,你个小婊子,我呸!”她狠狠吐了口口水。

翠屏大吼:“杏贞!是杏贞这个贱人,是不是?”

楚乔此刻推门而入,一笑道:“不是大小姐,是我要取你这个贱人的狗命!”她连日来遭翠屏的白眼冷言无数,今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说话格外有底气。

柴旺问道:“楚乔姑娘,怎么收拾那个贱人?”

楚乔道:“不知道兄弟们对孕妇感不感兴趣?”

那小子听了这话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忙点头道:“还不知道这孕妇的什么滋味呢,姑娘是要肯便宜了兄弟们的话…嘿嘿。”

翠屏听后大叫:“楚乔!你敢!我肚子里是二夫人的孙儿,大少爷的孩子,你敢这样待我,大少爷和二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楚乔笑道:“你以为我有这样大的胆子,是夫人要你的狗命,不识好歹的东西,妄想飞上枝头也看看你够不够格儿,你还想做少爷的妾侍,下辈子吧!你肚子里的贱种更是夫人的心腹大患,夫人要么不弄你,要么弄死你!还不明白!也难怪,这是你第一回享受夫人的手段,自然不知道的。”

翠屏听后,骇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这才求饶:“楚乔姑娘,以前我惹了你,是我犯贱是我不自量力,还请你手下留情,我好歹有少爷的骨肉,求你看在少爷份上饶了我!”

楚乔转身去合上门,只道:“财旺,便宜你们了。这小蹄子骚得很,别看她现在不肯,要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

楚乔隔着门坐着喝茶,只听着房内的动静和翠屏撕心裂肺的叫声,她听得揪心,却也听得舒服,叫你这个不自量力的贱货和我斗,**以为真以为二夫人是吃素的?若没有几把刷子,她大房又怎么会服服帖帖!

里面完事后,动静渐渐小了,楚乔踹门进去,却见柴旺的兄弟还在系着裤腰带,他们见楚乔进来,忙笑道:“姑娘时候掐的真准。”说话时候还不好意思笑了笑。

“得了得了,完事就自个收拾清楚,还这样磨磨唧唧的。”楚乔瞥过翠屏,只见她衣服被撕烂,下身赤裸,身下一大滩血迹污秽不堪,整个密闭的小房间内还隐约有血腥味。楚乔皱眉道:“这气味你们也下得去手。”

财旺一笑:“还挺刺激。”

楚乔心里颤了一下,翠屏此刻早已经没有力气,瘫软在地上,任凭身上衣不附体。楚乔道:“把药端来!”

“还吃什么药,这样子搞,你以为我还保得住孩子吗?”翠屏诡异一笑,淡淡开口。

柴旺忙指了一个小弟,小弟拴好裤袋忙跑出去将要端来,此刻药已经凉了。

“楚乔冷冷道:“灌下去。”

翠屏伸手:“我自己来。”

楚乔看着她将药盏一饮而尽,冷然道:放你一条狗命!把人扔回去。”

翠屏讶异,只想问一句:“你不怕我到大夫人面前抖露你们的丑事吗?”可惜实在身子乏累,再也受不住,便沉沉晕厥了过去。

家宅往事022风波临门【加更】

傍晚三刻,负责打扫的徐妈凤花发现后院外头横卧着一具“女尸”,那尸体凌乱地瘫软在青石板地面上,下体赤裸,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徐妈一见此状,双腿便软了。

那徐妈是个寡妇,她原先的丈夫在府里头干活,得病死了,她手脚不勤快,却碍着死去的丈夫几分人情在府里头呆了十几年。心肠不坏,却喜欢说三道四,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路也走不动,只能原地大喊:“死人了死人了,快来看呐。”

这一吼,全府上下的人儿都跑了来,兰芷本在北苑打扫,也被引了过去,待到现场一看,才发觉那具所谓的“女尸”甚是眼熟。

啊!那半裸的尸体可不是翠屏吗!

虽然头发凌乱盖住了脸,可这身形定是翠屏无疑。如今她躺在院外,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却没人走近。

兰芷忙让身边的人去拿了件毯子帮着盖上,心里郁闷究竟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竟然这样折磨她。待到她拿着毯子走近些,才发现翠屏的手腕微微挪动。

“她没死!”兰芷赶忙去扶了翠屏起来,试探了鼻息,果然有气,不过出现已经休克昏厥,看着身子定是折损大半了,忙吩咐道:“快来扶过去,去请大夫过来。”

徐妈等人还在一旁看着,不敢靠近,唯独菜根挤上来,并着兰芷一块扶起翠屏,人群这才骚动起来。

好在还有好心肠的人儿帮着去请了季安大夫,季安一听翠屏出事,脸色煞白,忙背着药箱匆匆而至。

兰芷见翠屏这番样子,心里不忍,这个女子纵然有再大的错处,这样的当众羞辱实在难当!况且她还怀有身孕,如此狠毒怎能忍心?季安支开了其他人等,匆匆检查,许久皱眉不语。兰芷忍不住,忙问道:“季先生,情况怎么样?”

季安面色不好看,顿了顿方道:“身上只有些小的擦伤,可是下体却…”他调整了神色,道:“下体被凌辱过,溃烂红肿,原先肚子里的孩子也流掉了,才导致流血不止,疼痛难忍昏厥了过去。这样的手法实在残忍!如今最重要的保全性命,将孩子清理掉,否则母体堪舆。不过…这女子怕是再难有孕了。”

兰芷听后心里亦是大骇,如此残忍的手段加诸于一个女子身上,实在可恶!她听后颔首道:“季先生,麻烦你照顾翠屏,这件事府上还要调查,还请先生…”

季安道:“放心吧,季某定会守口如瓶的。”

兰芷点头,待季安再检查伤势,开了药方,又吩咐了一个平日里关系尚好的丫头帮着照看翠屏后,便匆匆往杏贞处走去。

杏贞还在禁闭,温言温玉早已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她不得外出,心急如焚,见兰芷来,忙问道:“温玉说的不清不楚,究竟是何事弄成这样?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兰芷摇头,道:“不知道是何人所作所为,发现的时候也早已经没有踪迹了,一切只能等翠屏醒来再问问,看她是否记得是谁做了这般事情。”

翠屏之事在这府里头又一次传的沸沸扬扬,富察氏那头听了禀告,吓得坐不住,险些从凳子上跌落下来,素秋见大夫人的样子,忙劝慰道:“都是有人背后造孽,夫人莫慌。”

富察氏接过素秋递来的杯子,喝口茶压惊,问道:“那…那孩子…”

素秋叹气:“都被人凌辱虐待了,孩子怎么会再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造孽,对一个孕妇下狠手,实在…”

富察氏哆哆嗦嗦,问道:“会不会是她?”

素秋道:“可是毕竟坏了骨肉的,她再狠,也不至于这样做,败坏自己儿子的名声,这会子大少爷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沦为笑柄了。”

同样听后大骇的还有正扬。他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不是愤怒而是害怕,翠屏怀了自己的孩子,本是喜事,可如今却被人糟蹋,想起来便觉得可怖,他早已忘了前段时候她与自己的夜夜温存,只觉得恐上心头,不敢出门而呆在家里。

那头做的干净狠毒,杏贞这边几番追查无果,只得眼巴巴等着翠屏醒来。也因着这件事富察氏解了杏贞的禁闭,出事后她胆子更小,只装着不知道此事便算了。

杏贞多番去看翠屏,加上兰芷悉心照料,那丫头终于睁开了眼睛,兰芷兴奋,忙喊道:“小姐,小姐,翠屏醒了。”

翠屏挣扎起身,杏贞忙走近,问道:“是何人加害于你,你可知道?”

是二夫人秀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伙同楚乔这个贱人将我迷晕,让一群歹人剥了我的衣服,将我凌辱!是二夫人秀珠!大小姐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是这个贱女人让我勾引大少爷,也是这个贱女人要置我于死地!这个卑鄙无耻狠毒的贱女人!

翠屏心中积攒了太多的话想要说,她想大声吼叫,可是直到她喊着“秀珠,秀珠,秀珠…”一次次张大了嘴巴大喊,却没有一点声音。

是秀珠是秀珠是秀珠!!!

见翠屏只是挥舞着手笔,张大嘴巴却不说话,兰芷也急了,问道:“翠屏你说啊,是谁害了你?你倒是说啊!”

杏贞见此情景略有察觉,安抚了翠屏,让其躺下,翠屏不愿,还想挣扎,兰芷亦是不解。杏贞喝道:“哑药!她被人灌了哑药!”

闻言翠屏这才渐渐不再挣扎,兰芷也察觉道,愤慨道:“究竟是何人这般恶毒,竟然如此!”

翠屏此刻才意识到楚乔灌她喝下去那晚冰凉的药并不是置她于死地,而是让她从此说不出话来,让她活生生看着秀珠在她面前羞辱她,讥讽她,而她却毫无办法。念及此处,重重倒下去不再起身,眼睛直勾勾看着上头。

完了,这辈子完了!

杏贞道:“翠屏,你听得见我们说话吗?”见她点头,她问道:“那就现在好好想想怎么想办法告诉我们害你的人,仔细想想。”

翠屏恶狠狠盯着上头,却没有反应。兰芷计上心头,对翠屏比了一个剪刀手,小心翼翼问道:“这件事和她有没有关系?”

翠屏见后忙坐起来,狠狠抓住杏贞的手,一直比着剪刀手。

剪刀手,二夫人。

杏贞与兰芷相视。

家宅往事023藕断丝连

兰芷杏贞二人推测翠屏遇害幕后黑手,无奈没有把柄在手,奈何不得秀珠。秀珠不愧是有几分手段,做事干净利落,还硬生生灌了哑药给翠屏。她不能说话又不会写字,只得吃了哑巴亏。

若说秀珠此举唯一的好处,是让他那宝贝儿子吓得半死,好几天没有沾染荤腥。恰逢身子虚弱,正好权当作养生了。

杏贞无奈家里有人横行,富察氏本想治了秀珠反被咬一口,心里大骇,佯装生病亦是好些时候没出门,也算是暂避风头,府里的事儿大大小小事无巨细,秀珠一一过问,倒像是正妻一般。

二房气焰更加嚣张,传了谣言四处散开。一时间里里外外谣言四起。

其一:而今叶赫那拉门庭实在污秽,大房无能,治不好家,弄的府里头风气乌烟瘴气,堪比花街柳巷!

其二:长房心思歹毒,将一妓女收押做了二夫人身边的丫头,败坏门风,引诱少爷。

其三:长女目无尊卑,对长辈不敬,属没教养。又是长房管教不善之嫌。

这些话杏贞也听得许多,明明事情并非如此,却也百口莫辩,当时半裸的翠屏在院外躺着,府里头人人看着呢,这虽然下来命令封锁消息,却真应了一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翠屏身子好的差不多,也断然不能留在府中,杏贞命兰芷给了点钱打发她走,寻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去讨生活。翠屏再无颜面留着,收拾了包袱滚蛋。事情本就这样打算过去了,可秀珠却不想让她就这么过了!正此时候惠征家信传来,道是年前定然归家,要从安徽回京。

这消息一传出,富察氏也不病了,只张罗着下人们好好打扫,迎接惠征。秀珠更是欢喜,心里的小九九盘算得丝毫不差,可是绿筠心里大惊。

季安给的那几剂药,自己一口也没有喝下去,这一前一后自个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快四个月了。平日衣着宽松道是看不出来,可是这肚子日益凸显,怕是瞒不下去。季安对自己忽冷忽热,心思不知何处,竟也没发现不对,看诊次数也少,绿筠想求助无门。

杏贞知道阿玛回家,本应欣喜,却格外忧愁,兰芷不解,问道:“大小姐,老爷回府不是你之前日夜所盼的吗?怎如今却是这番模样。”

杏贞皱眉道:“家里如今乌烟瘴气,阿玛来了可要置气。”

兰芷见其愁眉,宽慰道:“小姐何不出去走走透透气,深宅大院也确实烦闷。”

杏贞一笑:“是你这妮子想出去溜达了吧?”

兰芷小心思被点穿,憨厚一笑。杏贞随了兰芷,与其一同外出。要说府里头规矩严苛得厉害,也只有跟着杏贞的时候兰芷有几颗好果子吃,心里自然得意。

朱雀大街,人来人往。兰芷抬眸望去,却见远处一个鬼祟的身影如此熟悉,忙拉着杏贞衣角,浅声道:“小姐你看,这可是大少爷?”

杏贞闻言,只见正扬在前头往胡同口鬼鬼祟祟走着,惊道:“这些时日他总是闭门不出,好生休养,怎这个时候出来了?”

此事蹊跷,两人对视决定跟上。

正扬走进一个院落,开门而入,带上栓子。兰芷见状问道:“怎么办?”

杏贞会些功夫,翻过围墙,低声道:“你在外头等着,我去看看。”说着身子一跃,便消失在兰芷眼中。

话说杏贞跟着正扬潜入一户院落,里头是一四合院,不大,瞧着许久没有住过人了,冷冷清清的。而正扬此刻却不知道在哪间屋子里。杏贞只得小心翼翼找过去。就在后屋里头听到声响,忙弓着身子静听。

“就算你埋怨我,也和我说一句话好吗?三天了,你一个字也没有吭声过。翠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惹了那些事情,也让我颜面尽失。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有瓜葛得好。”

翠屏?她没走?居然和正扬还有联系?杏贞疑惑,抬眸透过窗子缝隙看去,只见翠屏虽不能说话,却死死拽着正扬的衣襟,正扬怒,大声道:“你这又是想怎么样?”

翠屏见其如此,本是拽紧的手渐渐松开了,只跌坐了下来,不发一言。正扬不知其被灌了哑药,只以为她埋怨自己,想着此事也不是自己的错,只是还顾念几分旧情罢了,既然如此也不消热脸贴着冷屁股。

杏贞摇头,翠屏虽然可恨,此时却也的确可怜。而自己这个缺根筋的哥哥还懵然不知,正欲起身离开,却听见里头传来靡靡之音。

她再一看,原先怒气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厮混到了一起,滚在了床上。杏贞转身即离,不再窥视。

兰芷在外头等着杏贞,一方面担心起安危,另一方面等着等着便觉无聊,见杏贞终于出来,忙道:“怎么回事?”

杏贞摇头,只道:“翠屏在里头。”

“她还没走?”

“没呢,她和…哥哥的果真是孽缘…”

杏贞当然没有把看到的场景告诉兰芷,兰芷想起正扬平日作为,心里也明白几分,两人再没有兴致逛街,杏贞只冷冷道:“回去吧。”

兰芷应着,两人回府去。

尽管连日阴霾,好在惠征回府的日子越来越近,杏贞虽然难过,却也兴奋。半年多时间未见阿玛,实在想念的紧。她与母亲关系虽然好,却不如父亲。富察氏性子懦弱,为人也不聪明,而惠征却时常与女儿畅谈,更为知己。

要说惠征,虽然官职不高,仕途很一般,为人却光明磊落。故而在官场上十分不得意,处处被挤兑,上回远调安徽便是中了同僚的套,为防止他揭穿户部亏损的事儿先下手为强。他虽然任职户部已经有些时候,却不得上级喜欢,长叹“伯乐难寻”。

而今已不再年少意气风发,好几口小酒,有普通文人骚客的情怀,小事糊涂,大事严明。对于几房妻妾的醋里来醋里去权当不晓得,只盼着家宅平安便是了!对长子极为严苛,奈何长子不长进,故而不喜。对长女极尽宠爱,认为此女必为人物。

家宅往事024宠妇进门【加更】

年关之前,叶赫那拉惠征归京述职,再任吏部一等笔帖,位着六品,依旧是闲职一枚。惠征年过不惑,却仍旧意气风发,打道回府。叶赫那拉三房妻妾以及三位儿女均在门前等候。绿筠身子不爽,却也来了,穿着极为宽松,生怕人瞧出端倪。

兰芷轻扶着三姨太,看着这家子人不咸不淡说着话。

两顶小轿由着几个小厮抬了来,富察氏忙率了人过去接惠征,惠征下轿,只对自己妻子一笑,于众人略带责备:“怎么都出来站着?这样大的阵仗我看着不习惯!”

惠征身旁的小厮王齐泰见了夫人倒是忙行礼,王齐泰跟了惠征十来年,是惠征知心得力的助手。长得结实,能挑能抗,这样的人,惠征身边确实需要。只是富察氏不喜王齐泰,王家与二房秀珠有染,那王齐泰也是秀珠亲自举荐给惠征的。

富察氏一笑,刚想开口回话,却见秀珠上前,对惠征娇柔道:“寒风阵阵,谁儿个想杵在外头,还不是老爷这么许久未归家,妾身们思念得紧,这不今儿一早就在等了。老爷不心疼人,反而埋我们了,可是没有良心”

一句娇嗔,惠征受用。他忙拍了拍秀珠的手,一笑道:“知道你们辛苦了。”

这一拍手,秀珠心里更是欢喜,大房虽然站在前头,可是人正眼也没瞧,反而是她,博了老爷安慰,一时间情难自持,眼里噙满了感动。

正扬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老爹回来,他回来意味着自己要收敛许多许多,看着自己额娘欢喜,倒也将那些小九九压下了。他左顾右盼,看到惠征轿子后天的小轿,只疑惑道:“阿玛,怎还有一顶小轿子,后头的小轿子里是有人吗?”

众人本只注意到惠征一个,此话一出倒是各个疑惑,惠征颔首道:“是,我给你们介绍。”

说着亲自走过去,众人忙跟了上去,只见惠征彬彬有礼走上前去,亲自挑帘,道:“湘儿,出来见见大伙。”

一身着鹅黄色旗袍,汉家打扮的女子缓缓出了轿,面半含羞,脸上几抹绯云,瞧着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女子身段窈窕,见众人均在,娇柔行礼,声音也像是出谷的黄莺一般悦耳动听。

众人见一女子藏在惠征身后,不免疑虑,却也猜出了几分。他离家半年,身边自然不能缺了女人,只是大伙儿没想到惠征归京时候还带了人回来,一时间面色极为难看,尤其是秀珠,通体得打量着来人,像是活生生要将人吃了一般。

兰芷觉得好笑,方才秀珠眼中的柔情蜜意瞬间化为妒火熊熊燃烧,变脸比变戏法还快。

正扬心里感叹,哎,多好的白菜,让猪给拱了!我阿玛四十多的人了还带了这样水灵灵的娇妻美妾回来,岂不是羡煞旁人!他他他…他行不行啊?他偷瞄了自己老娘一眼,见秀珠脸色,亦是暗自发笑。这下子整个西苑的醋水怕是堵不住了…只求别殃及无辜才行啊!

惠征咳了一声,道:“这是四夫人,徐玉湘,徽州人士。”

众人听了均无反应,只怔怔的,惠征再咳一声,杏贞忙示意自己额娘,富察氏反应慢,依旧不做声,不满情绪表露无遗。杏贞无法,只得打圆场道:“阿玛风尘仆仆归家,还是快些进屋吧。”

富察氏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是啊,进屋说吧。”说着对新人抱以一笑。

新人颔首,随着众人一齐踏入大门。

徐玉湘,其兄长是徽州徽宁县守徐玉笙,彼时惠征就任于徽州徽宁池广太道道员,两人算属忘年之交。其妹玉湘年方二十,对满腹才学的惠征颇有青睐,曾拒绝多个有钱公子的求亲,反愿为惠征之妾侍。

惠征年岁不小,又闻小姑娘爱慕之情,自然心里得意,久而久之便成其好事,纳入怀中,徽州做官生涯也不寂寞。

他简单介绍了此人,见妻女尚有疑心,吩咐道:“湘儿是我纳的人,在徽州也是堂堂正正进门的,虽然京城里头没有办婚事,但是我也绝不委屈了她。”

反正他就是申明一点:这个女人是我的人,我是这个家里的老大,你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自个儿看着办吧!

富察氏忙道:“那是自然的,只是老爷先前没提过,一时间妾身也糊涂的很,也没来得及给玉湘准备屋苑,怕是要委屈了。”

惠征颔首道:“南苑那边不是空着吗?赶紧找些工匠修葺起来,我也是没想到归京之日如此快,是我疏忽了。这段时间湘儿便住在我那里。”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这个徐玉湘,可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若是真应了惠征之言,住在惠征之处,岂不是让其他三方女人眼巴巴看着她独霸自己的男人?这可怎么能忍?

富察氏讪讪道:“这个…似乎不合规矩。”

惠征不语,秀珠接着道:“确实不合规矩,老爷的地方乃是处理大事的,一个女人住着怎么像样呢,实在不行就住我那里,先委屈一段时日,等姐姐叫人将南苑那边修葺好了再搬过去,我那里您是知道的,不寒碜,也纳的下一个人。”

不寒碜,分明是暗指富察氏没钱,秀珠说的虽然恳切,心里却全然不是这样的想法。既然这个眼中钉当下如此讨惠征喜欢,在自己屋檐下,也许能捞到一些好处。一来惠征多往自己那里跑,还怕抓不住他的人?二来这个碍眼的小蹄子到底是什么货色自己也要看一看。

富察氏此刻也不傻,忙道:“秀珠妹妹说的是,不过我是大房,也有照顾妹妹的责任,我那里也能住,玉湘妹妹不嫌弃就在我东苑将就些时日,也方便我挑几个得力的丫头婢子给妹妹用着。”

不过我是大房。她说的话正中秀珠软肋,秀珠语塞,只狠狠瞪了一眼。

徐玉湘也是聪明人,见此情形,知道这个叶赫那拉府的门可不是好进的,日后定然少不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忙一笑解围:“两位夫人好心,湘儿感激,只是我是妾侍,亦是四房,与两位夫人同住未免打扰,而且似乎不合规矩礼仪,夫人虽然不嫌弃,湘儿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说着略微一顿,眼神看向绿筠,一笑道,“若是三夫人不嫌弃我倒是想一同陪伴。”

她见自己与惠征一道住已经不可能,又见两房僵持不下,选择了默默无闻的绿筠作伴。绿筠听后谦卑一笑,微微颔首。

既然人家自己有选择,富察氏与秀珠也不多说。绿筠无意染指这样的争斗,心里不明所以,却也不表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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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往事025话说玉湘

而后北苑那里就开始收拾,下人们忙活开来,大家都知道这个四夫人是老爷现在的心头好,拍马奉承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徐玉湘入了北苑,原本冷清的北苑瞬时热闹起来。绿筠喜静,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身影,自顾躺下,揉了揉眉心,今儿一天折腾,真是累了。

夕月倒是开心,忙道:“这个四夫人如今住在咱们这里,咱们这里倒是不在让人小瞧了去,看大夫人二夫人还怎么嚣张?今儿个夫人可是争脸,那两房的人争个你死我活,还不是惹了嫌弃。”

绿筠喝住,道:“你又是这样说话没个分寸的,人家为何选了我,你心里难道没个数码?”

夕月不解,疑惑再问。绿筠缓缓道:“若是在大房二房那里,她哪里敢这样招摇造次,如今你看看外面,闹翻了天,可不是反客为主吗?倒反是我,如在人家屋檐下一般。还不是认准了我好欺负,才欺负到我的头上。

绿筠一字一句,说的时候紧紧咬住了唇角,像是忍受着极大的侮辱似的。兰芷见此宽慰道:“三夫人多虑了,今儿个头一天搬进来难免人多嘴杂些,过些时日便好了。府里头都是那般阿谀奉承的人,咱们也见怪不怪了。”

夕月酸溜溜道:“人家可是春风得意,满满的都是锦上添花的人,我们这里,哪里会有人来雪中送炭呢!”

话还未说完便急着自打嘴巴,外头听人来报,说是四夫人来给三夫人请安了。

闻言三人均是疑惑,兰芷忙上前去为徐玉湘开门。女子方换了衣服,梳洗毕后便赶忙着过来了,脸上还是风尘仆仆,余倦未清。绿筠挣扎着扶了夕月的手起来,不知说什么,只莞尔一笑,让夕月看座。

徐玉湘温婉一笑,柔声道:“今儿个未经过夫人同意,便私自要搬来了夫人这边,湘儿实在是造次了。听闻夫人身子不大好,我这一来,里里外外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绿筠甚少受人这样的礼遇,尴尬一笑,忙道:“我哪里会有那么多规矩,北苑本就冷清,你来这里倒是热闹了一些。”

女子说话极为得体,含笑道:“其实我是存了私心的,早听说夫人好相处,我想着和夫人近些也在府里头过的安闲一些,实在是怕惹了那些不该惹的东西。”

绿筠知其意,只言:“我也是惯了的,在府里头,安是好,闲就未必是好了。”

徐玉湘接过兰芷递来的茶水,只道:“夫人这话听着实在苦涩。二夫人性子要强早就有所耳闻,湘儿也知道府里头的日子还需要慢慢磨练才是,若是夫人愿意指点一二,湘儿必然受用。”

绿筠道:我一个过气的三房,哪里有什么指点的,如今你一口一句夫人的,我听得都觉得别扭,你还是直呼我的名讳吧。”

徐玉湘忙起身,呼道:“夫人这样说,湘儿实在不敢。若是您不嫌弃,便唤作一句“姐姐”,也请姐姐恕我唐突之嫌。”

如此客套一番后,徐玉湘便起身告辞离开了,绿筠话本就少,也不欲留,只吩咐兰芷相送。兰芷看着这个做事老成,说话圆滑的四姨太,不知怎的心里却油然而生不喜之情。玉湘暂住北苑,兰芷送到了门口便止步回了绿筠房里。

夕月又伺候绿筠躺下,疑惑问道:“夫人,这个四夫人有交好之意,为何您这样冷淡呢?若是与其联手,保不准儿倒有几分好处的,她新得宠,看这样子也不敢造次。”

绿筠不语,又是埋怨夕月多嘴,只道累了挥手要她和兰芷退下去。夕月不敢再说话,与兰芷一同离开,却又忍不住问兰芷。

兰芷一笑,轻声道:“这个四夫人,虽然是进门晚,却是老爷堂堂正正领进门的,而三夫人不过是大夫人领上老爷的床的,这地位…明眼人看得出来。如此,三夫人自然不愿多掺和进去了。”

夕月不满,道:“可是三夫人总归是在她前头的!”

兰芷觉得夕月嘴杂人又不聪明,只问道:“你可知三夫人最忌讳的是什么?”

夕月道:“应该啊…是身份。”

还不算傻,兰芷继续言:“既然你知道还问这些做什么,这个四夫人好歹也是徽州的官家女儿,虽然人家先礼遇,可是身份地位在那里,你说三夫人能有什么好计较的?你跟夫人这么久还不知道夫人的性子吗?”

夕月道:“咱们夫人就是不争,一天天要受人欺负。不过…”夕月压低了声音,“不过夫人其实很要强,有时候我很怕她。”

关于这一点,兰芷早有觉察,亦是疑惑,听其说起,便顺口问道:“夫人温温和和的,也少说话,你怎的会惧怕她呢?”

夕月想说话,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巴,只看了兰芷一眼,吞回到了嘴边的言语,只道:“你瞎打听什么呢?”

额,明明是你先说的,我随口问问罢了!怎么还是我瞎打听了…兰芷白了一眼,哎,这个夕月真的是有笨脾气又大!她亦是不再多言,只默默走开去。

话说徐玉湘回屋后,身子已是沉,只想睡下。恰闻管家刘三带了几个伺候的下人进来,又勉强打起来精神。

叶赫那拉府里的下人虽然多,分工却明细得很,女眷贴身伺候者两人。男丁贴身小童两人,丫鬟一。粗使院落打扫男丁两人。粗使打扫仆妇六人。厨房主厨两人,小厮两人。护院十六人,负责轮流看门守夜等。管家一人,账房一人。

刘三带的两个丫头一个是新买的,叫做丝言,十八岁。还有一个临时没找到,便拉了在外头打扫的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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