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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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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韵见了奕宁气冲冲前来,也知道事情已经摊开了去,奕宁面色极为难看, 她心里也悬得很,只忙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奕宁看了成韵一眼,压了心中的怒气,只道:“皇后,朕听说你拘禁了兰儿,兰儿和太医有染这样的浑话是谁说出来的?可有什么证据,朕要弄明白,不想冤枉人,也不想毁坏了我大清声誉。这番前来,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

成韵见奕宁态度,心下也了然了几分,只道:“启禀皇上,臣妾不敢确信,但是空虚来凤未必无因。今早上在坤宁宫内,各宫后妃齐聚,太医院张启诚亲口承认与兰贵人的私情,恰又有兰贵人贴身宫女华音作证,说兰贵人曾经与张启诚眉来眼去。甚至还…臣妾翻阅了太医院当时的看诊记录,张启诚出入长春宫亦频繁。目前两人都被臣妾关押了起来,皇上可要亲自问问原委?”

奕宁听了心里有些沉重。他的手不自觉紧握起来,望着自己一直信赖的皇后,许久才缓缓开口:“让朕去看一看兰儿。”

成韵颔首,引着奕宁过去了。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孰轻孰重,并没有扣押兰芷,只是放在了自己宫里的其他房间里,拘禁了。奕宁屏退了成韵,兀自推开了门去,却见兰芷在铜镜前缓缓梳妆,细心描着自己的黛眉,竟然没有发觉自己当场。

他轻咳了一声,兰芷这才反应过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欲起身请安。

奕宁哑然失笑,只道:“这个时候亏得你有心思画眉。朕听说你的事情了,来问问你,有什么想和朕解释的吗?”

奕宁心里信任兰芷,一个日日夜夜拌在枕边的人,说与别人有私情就有私情?他自然不信。但是他总归有疑虑在心头。

兰芷低低道:“皇上这样来看兰儿,兰儿高兴。兰儿知道此刻,您这样问我,定然是信任我的。张启诚说的那样的话是为了什么,臣妾不知道,臣妾身边的宫女也说那样的话,臣妾觉得心寒。但是他们说的,臣妾不怕。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奕宁见其目光镇定,言语也轻松,便也放下了几分戒备。他方才一路走来,试想了许多与兰芷会面时候的画面,他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宠爱了两年的这个女人,在自己眼中真诚率性的女人,会对自己说什么?会不会背叛自己,可是如今见她这样,心里不知怎的,却是安心。

兰芷望着奕宁,只道:“集宠于一身,亦是积怨于一身。兰儿方才还在想,皇上究竟会不会信我,不过兰芷现在不怕了。”

奕宁冷冷道:“朕来看你,不是不相信证据。皇后也大致与朕说了些许。朕是觉得,你眼光没那么差,一个小小无为的太医,并不能入你的眼。兰儿心性向来是高得很,不比一般的女子。若说是老六老七的货色,朕恐怕便没有那么淡定了。”

兰芷闻言后一笑:“这样说来,害了兰儿的人,不是侮辱了兰儿,是小瞧了皇上。”

奕宁正色道:“贫嘴!不过这件事情,朕也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儿出在宫里,朕始终不放心。”

奕宁并不欲多留,转身便也离去了。见起走开去,兰芷这才舒了一口气。一夜夫妻百夜恩,说到底,奕宁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否则今日也就不会过来这一趟了。只是若是真的信任,何须多问?难道两个人这些年岁的情分抵不过一些流言吗?

VIP卷108真相大白

子豫见状,才放心了几分,忙给兰芷递上了茶水,笑道:“如今主子大可放心了,毕竟皇上心里头是念着主子的,今日也没有听信皇后娘娘的话,如此便不用战战兢兢的了。”

兰芷摇了摇头,并不认同子豫的想法,却不欲多言。

奕宁离了兰芷这里,还是有几分狐疑的心思在,转身便要皇后去唤了张启诚,张启诚被带上来,本就是贪生怕死的主儿,如今更加害怕,只哆哆嗦嗦在底下伏着身子跪着。

奕宁轻咳了一声,只厉声问道:“你就是张启诚?”

他不怒而威,眼神中透出的清冷让张启诚打了一个寒战,忙伏着身子,道:“罪臣、罪臣、、参见皇上…”

“咣~”

奕宁拿起手边的茶盏,直直砸向张启诚,张启诚闪躲不及,那青花瓷茶盏不偏不倚直直砸中了张启诚的脑门盖儿,他吃痛喊了一声,只感觉有血顺着自己光溜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被奕宁这样一个阵势吓道,忙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罪该万死…”

奕宁冷哼了一声,只道:“饶命?朕如何饶了你的狗命?你不是自称和兰贵人有奸情吗?既然如此,怎么还有嘴说一句饶命?你信不信,朕立刻去抄了你的家,让你们张家全家一起陪葬!”

他顿了顿,再道:“大胆张启诚,你该当何罪?”

张启诚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本受人唆使和胁迫才不得不说出和兰芷有染的话来。他和微雨有染既成事实,已经难逃一死,而家里人也受了胁迫。他没心没肺,只是已经逃不脱一死,也不想害了自己曾经爱的那个女人,便应下了嫁祸兰芷的阴谋。

他镇定了几分心思。缓缓开口:“罪臣自知死罪已经难以逃脱,不想皇上受人蒙蔽…兰贵人接近微臣,并且想方设法引诱微臣,又怕东窗事发,故而打发了微臣出宫。微臣本也可以自保,可是日日夜夜辗转难眠,皇上,微臣死罪,但是还请皇上绕过微臣老父…”

奕宁的脸慢慢冷了下来,连一旁的成韵看了也有些害怕。他看着底下的张启诚。有些恼怒,明明是一副窝囊的样子,却还要说出一番大义的话来。他顿了顿。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只道:“说实话!和朕说实话,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得死。但是朕会留你不死,朕折磨你到生不如死。”

张启诚有些害怕,不敢抬头。只瘫软在地上。子豫看着里头的一幕幕,见张启诚死死咬着兰芷不放,心里亦是沉重。她缓缓后退几步出了坤宁宫,见一碧色宫装的小宫女,只道:“去长春宫雨花阁那里给襄常在传个话,张太医在坤宁宫即将被皇上用刑。施以宫刑,并且还要择日处斩。”

那小宫女听了下了一跳,又见子豫的装束。自然是高了自己级别的,她有些犹豫,却也不敢悖逆,忙颔首应下往长春宫那里跑去了。

子豫此举是瞒着兰芷的,她知道兰芷不愿意自己掺和在这样的事情里头。可是事到如今,若再不出手。被赶入穷巷的该是她们了。她知道有些女人只愿意为男人死,而不愿意为朋友死。微雨便是如是。她知道微雨对张启诚的情谊,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只需要点拨几句,便会让她赴汤蹈火。

她交代完毕,也像是在心里和自己默默打了一个赌。

宫内奕宁还在审问张启诚,而他虽然已经吓的有些失禁了,却不曾改口。奕宁面色越来越沉重,众人不敢多发一言,只静静候在一旁。

子豫忙去找了兰芷,只正色道:“主子,皇上如今再审问张启诚,可他却死不改口,虽然奴婢知道皇上心里是信任主子的,可是…三人成虎,主子不得不防啊。”

兰芷颔首,只道:“如今我能如何?唯一能握在手心里的,便是皇上的一份信任罢了。如今只能等,子豫,我不害怕,这样的计谋看似要置我于死地,实则漏洞百出。”

子豫皱眉:“可是…主子,只要你去质问质问张启诚便可以问出许多破绽了,为何还呆在这里?纵然皇上信任,可人家众口一词,到时候咱们也百口莫辩。”

兰芷摇头:“子豫,张启诚是谁不重要,可是微雨…旁人不懂,你难道不懂吗?若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岂不是要送她去死?”

子豫一把跪在兰芷面前,重重叩首,兰芷不解,忙去扶了她,疑惑道:“子豫,你这是做什么?”

子豫不顾兰芷阻拦,只叩首,再一拜,喃喃道:“主子,子豫自作主张,派人去襄常在那里唤了一声,说张启诚要被皇上施以宫刑…奴婢想着,按襄主子的个性,虽然并没有为主子受冤屈说一句话,但是凡是有关张太医的,她必然不会含糊…到时候便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糊涂!”兰芷听完,不顾子豫阻止,只道:“你快给我截住微雨,快去啊。子豫,你怎么这样糊涂,你会害死了她的!”

子豫听了,忙拦着兰芷,道:“主子,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你为何还想着别人,若是不说清楚,难保皇上不会对你起了疑心,就算并未追究,却还是存了隔阂和间隙,若是如此,之后的路要怎样走,你想过吗?襄常在并未为你挺身而出,你何必要替她苦苦隐瞒?主子,你醒醒吧!”

兰芷不顾子豫阻拦,温言后忙跑出去,却见微雨已然入了坤宁宫,她到场时候,已经看到奕宁铁青的脸和张启诚惊愕的眼神。微雨施施然一笑,只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臣妾这会子过来,是要给帝后一个真相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件事。”

“微雨!”兰芷在身后大喝一声,想要止住她。

子豫推测得不错,为了张启诚,微雨会飞蛾扑火。今日之事,在看见张启诚那一刻心里早已经不能自持了。子豫的动作不过是一举推波助澜而已。

她听闻兰芷唤她。只是转身一笑,继而望着兰芷,许久才道:“我不是为了你。”

兰芷的心骤然一紧,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与自己贴心知己的姐妹已经将其当做了旁人,可是她竟然还要去为一个薄情的男人冒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危险。

奕宁有些不解,只道:“你们两个做什么?襄常在,既然你说你知道真相,那么朕就听你说。兰儿,你退到一边去!”

子豫忙扶着兰芷。拉她去了一边,微雨缓缓一笑,这才道:“劳烦皇后娘娘把华音也带上来吧。既然要说开了话儿。便好好弄个明白。”

皇后的脸色有些发白,却也照做了。待到奕宁再发话,微雨才道:“华音声称看到张启诚张太医和兰贵人在长春宫有苟且行为,今日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再问华音一句。可是当真?没有半分虚假?”

华音听了有些颤颤巍巍,她是偷听了兰芷与微雨的对话,整件事情不过只是偷梁换柱的一个阴谋罢了。如今微雨这样一问,明显底气有些少了,只道:“是…是…”

“是?”微雨一笑,又道:“皇上。若是华音说半分假话来蒙蔽皇上和皇后娘娘,该当何罪?”

奕宁不解微雨其意,只道:“拖出去拔了舌头。乱棍打死。”

华音一听,吓得腿都软了,只踉踉跄跄瘫倒在了地上。微雨很满意,只道:“那么请皇上照做吧,她说的话不过是栽赃陷害。臣妾今日前来,就是要说清楚这事实的。”

华音的脸色已经大变。而张启诚也惊愕看着微雨,自己想要保护的这个人今日站在这里,是想送死吗?事到如今她已然后悔当时的一时冲动,自己自然罪责难逃,却也不想辜负对自己最好的女人,可是她这是…?

奕宁正了正身子,准备听微雨说话,微雨看了兰芷一眼,继而下拜,只道:“与张启诚由私情的不是兰贵人,是我。”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兰芷有些懊恼,只大声喝道:“微雨,你说什么胡话?你可知道这是怎样的大罪,岂容你乱认胡诌?”

微雨淡淡一笑,只道:“回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若是我不说出来,兰儿你究竟会不会为了自保供出我来?我以为你会的,我在等,等了太久了,胆战心惊。你知道吗,从你送走张启诚那一刻我就猜到,迟早有一天,这件事情还是会被人拿了做把柄的,我一点也不害怕,家族荣辱,自身性命,我已经被牵绊得太久太久了…”

奕宁的面色铁青,却也没有打断微雨的自述,微雨继而道:“我心既然已经死了,也不怕死前潇潇洒洒一回。这些日子,尚算获得了几分恩宠,但是帝王薄情,微雨并不是不知道。皇上,今日微雨敢在这里这样说其他身外之物已然不顾,还请皇上能够宽宏我的家人。宫里头的生活看似无忧,微雨却着实不愿意苟活下去了…”

她最后望着兰芷,然后扑在瘫软在地上的张启诚怀中,紧紧抓抓他的手,又缓缓道:“兰儿,自此我们两清。”

兰芷喉间梗塞,已经说不出话来,偏偏微雨如此倔强,其实这件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可她还是义无返顾说了出来。兰芷知道这世界上自然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可是不该啊,有些时候我们不该以卵击石,好好活着,不好吗?

张启诚看着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悔恨已晚。

ps:

亲爱滴读者大大们,由于之前小双在写章节名称的时候写了两个102 ,所以现在更改过来,这一章是第108,而不是107 只是这几章的序列写错了,全文章节无错漏。和大家说一声。感谢昨天萦纡卿卿亲的粉红漂漂,本书的高潮快出现了哦~请大家继续支持~

VIP卷109君心难定

兰芷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也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坤宁宫的。奕宁一言不发下达的旨意让她周身寒冷,耳边充斥的还是那冰冷的话语,让她害怕,她实在有些累了。

“长春宫白苏氏与太医院张启诚秽乱宫闱,择日处斩。”

涉事的几人,先后被奕宁下了斩首的命令,一点余地不留。这是皇家莫大的耻辱,怎会轻易放过。由着这事,兰芷有偏帮隐瞒之嫌,虽然摆脱了自身的嫌疑,却难逃与奕宁的隔阂。此刻她也全然没有心思去讨了奕宁欢心,她觉得有些害怕,觉得越来越可怖,从温言的离开到微雨的离开,她无论做了多少努力,却始终无能为力。

她到底也不知道微雨与她是何时产生的嫌隙,是否是从她送走张启诚那一刻,心里是怨恨了自己?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有意无意地安排她获宠让她反感?可是她知道,说到底,微雨还是对她好的,她站出来,冷冷说“我不是为了你”,可是兰芷分明能够感受得到,此事是因自己而起,怎么会跟自己没有半分缘由呢?

她不怪子豫的擅作主张,也不怪微雨存的一点私心,她觉得无助而又茫然,人海浮沉,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可是走的人还能再来吗?之后的生活要怎样继续,还要这样行尸走肉下去吗?

宫里头的流言来得快,去的也快,大家讨论了襄常在的事情不久,也便随着消逝的秋风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丽嫔肚子里的孩子,此刻已然成了大家最为关心的话题。奕宁许久未涉足兰芷的长春宫中,兰芷也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他,一来二去。时光已经过了四个月余。

自事情告了一个段落,温言也已经不用再装疯卖傻了,可是经过这段时间,性子却比以前沉稳了许多,再不复先前那样活泼张扬,而华音的事情让兰芷对身边的人都开始心存戒心,不再希望内务府调了新人过来,只留着身边几个老人伺候。

平静的长春宫,失了圣眷,也就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温言和南枝伺候兰芷起身。南枝见兰芷额头有些发烫,精神也差得很,忙道:“主子这些时日睡得不好。这几日夜里起了风,愈发容易着凉,一会我去找了太医瞧瞧吧。”

兰芷一笑,缓缓道:“不碍事的,身子沉沉的。已经习惯了。”

见兰芷这些时日都恹恹的,胃口也不好,身子消瘦了一大半,温言心里满是心疼,只道:“方才弄了点血糯粥,一会小姐记得多喝几口。不然这身子怎么吃得消呢?”

兰芷一笑,只道:“也不算什么大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南枝道:“主子每每都是这样,奴婢们看了也不好受。昨儿个夜里,安总管托人送来了些燕窝,说是给主子补身子的,都是上等的血燕。如今敬事房哪里还管我们,主子身子又萧条。只得靠这些补补身子了。”

兰芷道:“安总管那还是一直托人送东西来?我不是说不要收了吗?得宠的时候也没给人家好处,如今落了难,难为他还记着呢。”

温言笑道:“这宫里头也是有些好人的。本以为只是因为利益而拴在一起的人,竟然也有雪中送炭的时候。”

兰芷闻言,却不说话,只起身打开了窗户,外头风大,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也凋零了,只余下光秃秃的树枝。李玉和徐清还在院子里扫地,刷刷刷的声音,更加显得空落落,外面却忽然地喧闹了起来。

兰芷正疑惑着,却听子豫推门进来,缓缓才道:“主子,丽嫔娘娘生了,是个公主,如今外头已经热闹极了,就是今儿早上生的,听说昨晚上闹腾了一宿呢,我们这里竟然不知道,果真是遗忘了咱们了。”

兰芷昨晚睡眠也浅浅的,外面的喧闹原是因为如此,缓缓启唇问道:“生了?也是好事,宫里头有个孩子便有些生气,这会子皇上高兴坏了吧?”

子豫道:“皇上虽然高兴,却也是盼望着是个阿哥的,想着这会子最高兴的恐怕是皇后娘娘了。”

兰芷一想也是,若丽嫔这一胎生了一个阿哥,可是大清朝的皇长子,这母亲的身份地位自然就非同一般了,想来生一个公主,虽然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这会子应该是舒了一口气吧,否则她这些时候所做的计谋,岂不是落了空,还给自己埋下了隐患。

兰芷突然有些感慨,孩子出生了,多好,有一个鲜活的生命降生了,也让紫禁城里头多了许多的生气。子豫见兰芷感慨,又道:“皇上早就拟好了小公主的名字,唤作予晴,宫里头是该迎来晴天了。”

兰芷苦涩一笑,颔首,又轻声道:“替我准备一份贺礼送来给丽嫔,这小公主一出生,丽嫔该是也该晋为一宫主位了吧。”

子豫应了下来,温言有些不解,只道:“怎的丽嫔生了孩子,瞧着小姐倒是有几分高兴,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操心什么?小姐该担心年后的选秀才是,三年大选的日子,又要到了。”

温言这话才让兰芷恍然,不觉感叹时光匆匆,自己还像是一个初入宫闱的少女,这一切如梦似幻,仿若昨天。时光荏苒,又要有一批活色生香的女子带着憧憬和梦幻入宫了,兰芷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却是无奈。宫里头是什么地儿,自己这些年岁和时光,早已是冷暖自知。

是夜,兰芷刚换了寝衣正欲入睡,却听见外头乒乒乓乓的响声扰人,只觉得疑惑,而后听见子豫略微慌乱的声音喊着:“皇上吉祥…”兰芷的心一沉,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奕宁一身酒气直直冲进了内室。

子豫刚想拦着什么,却听奕宁一声喝住,只道:“走开!”子豫便也不敢上前,兰芷示意她下去,却也不知奕宁三五月未涉足长春宫,今日怎么突然造访,还是这样的情形。

这些日子长春宫里没有他的身影许久了,久得兰芷亦是早没有了盼望。今日是丽嫔诞下孩子之日,夜里应该陪伴在她身边,可他却一脸酒气上头的冲到了兰芷这里。兰芷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傻傻站在原地。

奕宁抬头望着兰芷,这些日子不见,已经消瘦了许多,本就单薄的身子显得更加柔弱。

兰芷缓缓起身,恭敬道:“兰儿给皇上请安。”

冷冷的一句问候,将气氛推向了冰点。奕宁没有回话,大步向前走,将外面的门狠狠关上。只径直坐到了兰芷的床边。

兰芷站在那里,不觉有些尴尬。奕宁面色有些沉,只喝道:“你过来。”

兰芷有些不情愿,并没有挪动脚步。还是站着…

“过来!”他的声音加大了一些,面上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兰芷这才微微挪步,只淡淡道了一句:“今儿个是小公主的诞辰,皇上应该在丽嫔那里才是,怎么这样跑来长春宫了呢?”

她话刚说完,便被奕宁一把拉扯住,生生坐在了他的腿上。兰芷刚想起身,奕宁的力道便加大了一些,让她无法动弹。兰芷心里有些害怕,瞧着态势,奕宁今晚是喝多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她垂下眸子,只道:“臣妾恭喜皇上。”

奕宁并没有理会兰芷的话,只是直直看着他:“你就这样不待见朕是吗?”

他的酒气直直扑在兰芷的脸色,让她感觉不舒服,而此刻又难以动弹,只别过了头去。

“转过来。”奕宁用手将兰芷的头摆了过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兰芷知道他今天是酒气上了头,这才有了这样异常的举动,她不想悖逆自己的心,说不出曲意逢迎的话来,只是冷冷看着他。

奕宁并不理会兰芷言行,只是强势地将起压倒在床上,送上了霸道而又深入的吻。兰芷只觉得奕宁的吻中带着强烈的酒气,也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直接。她本能地推开奕宁,想要反抗,却被奕宁死死压在身下。

兰芷有些恼怒了,已经三五个月没有见面的人,如今一来就对自己…可是她越是反抗就被奕宁压得越死,而兰芷的力气远远不如奕宁,就这样的情况下,奕宁借着酒气,粗暴地撕开了兰芷的衣服。

兰芷的反抗愈发剧烈,她想说话,可是嘴巴被奕宁堵得死死的,她有些挫败地放弃了…不再动弹,奕宁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这样长驱直入,不留一丝可以妥协的余地。

兰芷的眼角缓缓落下泪水,这泪水,有这些日子的委屈,无奈,也有此刻的不甘。她望着眼前这个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男人,再一次觉得自己…所托非人。他想到的永远只有自己,在他的世界里,永远不可以有人悖逆。

也许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样的想法着实寻常,对于所有人来说,他就是核心,就是至高无上。可是兰芷穿越了几百年,平等思想早已倾入骨髓,他不是所有,人人都有喜怒哀乐,为何偏偏要为一个人执着?自己就不能活的像自己吗?

ps:

今天是六一哦,祝大家节日快乐,永远保持童心~啦啦啦~

VIP卷110此情不再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连兰芷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晚是如何睡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醒来的。她只是朦胧地睁开眼睛,地上还有昨日欢爱时候随意扔下的衣物,身旁的人也已经醒来了,此刻已经酒醒,静静看着自己。

这会子的奕宁已经不再如昨日一样莽撞,虽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夜里的事情却也记得深刻。她见兰芷醒来了,并不说话,只是怔怔的,这才缓缓开口,只道:“兰儿,昨天,是朕喝多了酒。”

兰芷转过身去不说话,她有些累,加上下体有些疼痛,已经没有力气和奕宁多说什么,她的心早就凉了,如今的折腾不过是让她更加心死罢了。奕宁望着兰芷,从后面缓缓抱住她,只道:“兰儿,你怎么这样倔强。”

见兰芷依旧不说话,他继而缓缓道:“昨儿个丽嫔诞下了公主,这是朕第一个女儿,朕高兴,便是多喝了几杯,喝得多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兴。你知道吗,兰儿,朕不高兴,大清如今内忧外患,后,宫也不让朕有一刻的安宁。朕不想理你,朕不想见你,朕希望朕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了!可是朕却偏偏忍不住,偏偏忍不住想你,忍不住想见到你。”

“兰儿,你太放肆了。”他几乎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你居然帮襄常在隐瞒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枉朕爱你宠你那么久,那么地信任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朕?朕就是要让你知道,朕虽然是你的夫君,但是朕也是皇帝。”

奕宁的声音有些激动,这一番话说出口,他本以为兰芷会有所触动。但是她没有,她只是闭着眼睛,连一丝丝的反驳也没有。

他心里的怒意又上涌了,这个女人,是自己宠爱太过,这才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他冷冷起身,只开口:“兰贵人,替朕更衣。”

兰芷面无表情起身,举手投足之间的规矩一分不差,只是一直沉默的她还在抗议自己内心的不满。她不是机器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她做不到强颜欢笑。如今早就什么都看淡了…权宠向来是浮云,她努力过。挣扎过,可是努力了,那又怎么样呢?

温玉、阿玛、微雨…这些人能回来吗?她不是恨奕宁,不是埋怨他,是埋怨紫禁城。埋怨自己。

兰芷她毕恭毕敬伺候了奕宁起身, 又唤了人进来洗漱,待到奕宁离开,只说过一句话:“臣妾恭送皇上。”

而后又钻上了床,她太累了,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呆着。不要有任何人的打扰。

子豫自然知道兰芷心里的苦楚,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在外头候着陪伴。

自此之后。奕宁又是一月有余未涉足长春宫。

兰芷近日来气色回复了一些,身子也变得丰腴起来。但是胃口却不大好,晨起时候偶尔伴着恶心。她见外头天色不错,心情也好了些,便着了绛紫色宫装。拿了一本书缓缓看了起来。

宫里头下了旨意,小公主满月时候必然要大摆筵席。诚邀皇亲贵胄一同出席。兰芷得了旨意,虽然并不情愿,但是好歹也该去了,所以今日也稍微打扮了些许,兰芷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害怕那些遇见的人,遇见的事。

宴席在乾清宫举办,届时将好好热闹一番。故而今儿一大早便有福晋陆陆续续进宫了,大都是去了坤宁宫问皇后的安,或者是去丽嫔的储秀宫问候,兰芷与云嫔早已经是过气的人儿,均是门庭冷落。

兰芷不在意,云嫔却不然。她武佳氏好歹也是满洲一等贵族,阿玛在京的名声也是响亮的,自己又稳居一宫主位,却见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儿对自己置若罔闻,不觉气恼,在宫里头折腾遍了伺候的宫人,这才怒意满满地去赴宴了。

兰芷今日梳妆时候,不知为何,又择了那支自己许久未戴的玉兰花簪子。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好歹用胭脂遮盖了些许。她静静地呆在人群中,好像那些热闹都根本不属于自己一样。

奕欣在远处看着兰芷淡漠的神情,不觉伤神。而嘴里却亦是举着杯子恭贺道:“臣第恭喜皇兄,恭喜丽嫔娘娘。”

奕宁心情大好,只道:“朕也恭喜老六和瓜尔佳福晋。福晋这是第一次进宫。宫里头的景致不错,让皇后好好招待招待你,若是不介意也小住上几日。”

陪伴在奕欣身侧的瓜尔佳蕙娴是热河都统桂良之女,三个月前刚刚嫁入恭亲王府,两人还是新婚燕尔,她闻了奕宁的话,有些娇羞地莞尔,忙抬眸望了奕欣一眼,这才起身行礼,柔柔道:“是,妾身多谢皇上。”

成韵接过话茬,笑道:“早先蕙娴便来臣妾这请过安了,臣妾本也想留了她小住的,可是皇上糊涂了,人家和六王爷新婚燕尔,怎好就这样拆散呢,这六王爷面上不说,心里,怕是要怨恨了咱们。”

奕欣忙笑道:“哈哈,皇嫂这话,就是说奕欣小气了,只要蕙娴喜欢便是了。”

众人皆笑。老七奕寰接过话,大声道:“如今六哥有了六嫂,就连老七叫出来喝酒也不听了,可不是小气?哈哈哈。”他说话的声音大,惹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边。

兰芷亦是抬眸,看见一双俪人映入自己的眼帘,心里有些不舒服,只见瓜尔佳福晋今日身着浅粉色旗袍,挽了留云髻,正笑意浅浅望着身边的丈夫。而奕欣也是堆着笑容与奕宁等闲聊着,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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