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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照寒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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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翊知道自己不甘心,这时他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沈寒流啊沈寒流,你瞒得可真好。
  在场的人里只有景容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寒流,而沈寒流也同样看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神同步的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统领的名字那里我足足卡了半个小时,然后我就放弃了





第5章 往事
  江清月和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大半年没见面,而景容和沈寒流却是有一千多年,如今隔在两人中间的不止是时间,还有记忆。
  等沈寒流元神苏醒过来,他的记忆自然就会回来,可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目前景容完全没有头绪。
  
  煊帝有给提示,说是要刺激一下。
  但是具体是怎么刺激,这是个问题,真令人头大。
  
  沈寒流很快移开了视线,眉头也舒展开来,他嘴角上扬带着一点笑意开口:“总算是赶上了。”
  景容闻言侧头去看沈翊,他面上一副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样子,“是啊,可真是巧。”
  
  皇室兄弟见面,总免不了一番口舌上的明枪暗箭,不过看在沈翊大婚的日子上,沈寒流没有计较什么,他说:“继续吧。”
  沈翊勾唇,“二皇兄既然赶上来,就一定要来我府中喝上几杯。”
  
  “这是自然。”沈寒流说着,“不过我要先回一趟东宫,四弟不必等我。”
  谁要等你,别自作多情了!心里这样想着,但他脸上仍然是完美的笑容,“好。”
  
  景容眼看着沈寒流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整个人紧绷起来,他敛下眼睫,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要打扰我的样子。
  明明十分期待再见面,谁知真的到了这一刻,他竟然露怯了。
  
  沈寒流打马与他擦肩而过,两人都是目不斜视,一点一点渐行渐远。
  易悲久跟在沈寒流的身后,不用说今天迎接这一出肯定是皇帝的手笔。至于目的,很明显就是在提醒沈翊一派的人,太子仍然是太子,即便离开了京城一段时间,但他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景容在后面悄悄观察着沈翊的面部表情,看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果然沈翊只是刚才激动了一下,现在简直冷静得可怕。
  
  厌安王府已经近在眼前,沈翊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翻身下马。
  景容坐着没动,目光却跟着他,看着他把江皎月从轿子上抱下来,跨过火盆,一步不停地走进去。
  
  宾客很快就到了,景容站在人群中,此时王府热闹无比,可是他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不禁感叹,江清月混得不怎么样啊。
  
  不知道站了多久,沈寒流到了,原本在里面寒暄的人瞬间就被吸引过去,景容仍在原地没动,他背对着王府大门,伸手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这时,一抹和他身上同样颜色的白衣从他侧边晃过去,那人一边走还一边唱:“小景容啊小景容,白长着一张神仙脸……”
  
  景容:“……”
  他手一抖直接把被子摔了,清脆的声音让他猛地清醒过来,“站住!”
  
  清如许在不远处停住了,他缓缓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点不可置信和期待,“你刚才说什么?”
  逍遥仙清如许也是众仙中较早陨落的一位,而且他陨落的原因至今没有公开,也是很神秘了。
  
  景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而且他看起来和自己一样,是有记忆的。
  
  他瞬间激动得不行,想也没想就问了一句:“为什么人生寂寞如雪?”
  清如许没有丝毫停顿,“因为杨二郎找不到他的狗。”
  
  “逍遥!”景容扑了过去。
  “阿景!”清如许张开双臂一把接住了他。
  
  这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景容收紧手臂,“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逍遥。”
  
  清如许很温柔的嗯了一声,“我也没有想到。”
  这句话说完他突然皱了皱眉,“不对啊,我老早就注意到你了,可是后面百般试探都没用啊,你不是不记得我吗?”
  
  “不记得你的人是江清月,现在和你说话的人是景容。”景容说着,“我现在元神附在江清月身上呢。”
  清如许恍然大悟,“那沈寒流呢?”
  
  提到这个景容就头疼,“沈寒流的元神附在了太子殿下的身上,可是他和我又不一样,他的元神是被天雷劈下来的,是无意识附上去的,所以他都不记得,我这次下界就是来唤醒他的。”
  
  他们两个抱着说了好一会儿,一开始因为宾客太多也没人注意到这里,可是后来沈寒流过来了,他盯着这里抱着的两个人一动也不动,这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清如许略显僵硬的放开手,“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本王身上。”
  
  景容干笑两声,“王爷太客气了,这恐怕不妥。”
  “没事。”清如许整理好表情,笑眯眯地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旁人听得一头雾水,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景容低头看地,别说他们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清如许一旦淡定下来,那是绝对不会再慌的,他控制着声音不大不小的补了最后一句话:“不就是个女人,本王保证帮你找到她。”
  
  景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转身跑了。
  清如许:“……”
  
  等他再找到景容,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你都没怎么吃饭吧?”清如许问着,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
  
  景容掂了掂,觉得应该是点心之类的东西,他打开一看,果然,是几块桂花糕。
  “谢了。”他一边吃一边说,“我刚才忘了问你,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大夏五皇子,逍遥王沈清许。”清如许说着,听他的语气貌似对这个身份还挺满意的。
  景容一愣,“你也是皇子?”
  
  清如许嗯哼一声,“怎么了?”
  “果然人和人之间不能比,你们都是皇子,就我一个是太傅儿子。”
  
  “不是皇子怎么了?你可比我们自由多了。”清如许笑起来,“不过正是因为有我和幽篁加入,才让这一辈的皇子长得都这么端正。”
  “如果你也是我们的皇兄弟,那就更好了,看看你这眉眼……”
  
  景容听到这里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想了一会儿,惊讶地问:“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长什么样的?我的面具就没摘下来过。”
  清如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是活得太久记不清了吗?几千年前你和幽篁历练途中相遇,便结伴而行,后来你们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你帮他挡了一剑,受了重伤还把面具弄掉了,我当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记得那一次,你是说那个影子立在身后的人?”景容回忆着,“我哪里帮沈寒流挡剑了?我明明是自己躲闪不慎受了点轻伤,然后他把我带到一处山洞里休息了几天,我面具没有掉。”
  清如许一开始是带着笑的,可是听着听着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看着景容,神色凝重。
  
  “逍遥,你怎么了?”景容一转头被他的表情吓到了。
  清如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盯了景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阿景,你的记忆是不是被幽篁改过了?”
  
  景容愣住了,他停顿了好久才慢吞吞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的玉石有没有破碎的痕迹?”
  
  景容点头,“有,那是我不小心摔的。”
  “错了,那是你当初走火入魔时被魔气侵入自己炸裂的,最低端有一个红点,那就是证据。”
  
  “我记得那个红点,是沈寒流不小心画上去的。”
  清如许不再纠结这个,“你不记得幽篁有修改人记忆的能力吗?”
  
  景容面无表情,“我想,我从前是记得的。”
  他兀自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便又问道:“不就是弄掉了面具受了重伤吗?他就因为这个修改我的记忆?”
  
  “当然不是。”清如许摇头道,“因为你走火入魔捅了他一刀,正中心脏,他差一点就没命了,是煊帝救了他。我想,他可能是怕你醒过来,会内疚吧。”
  景容哦了一声,“那个害我走火入魔的人是谁?”
  
  清如许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封望。”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评论的时候我超开心的,但是我的回复貌似一直没过审核,就一直看不到。另外星辰那篇的评论我现在刷都刷不出来,只能在后台看,看到了也回复不了,无奈……





第6章 表态
  封望一定是天界最不负责任的天帝,没有之一。
  他从前在位的时候,众仙很少能见到他的人,他基本上不是在闭关就是在妖魔两界杀戮,景容一直对他造下这么大的杀业却还能保持不堕入魔道怀着崇高的敬意。
  
  不过后来天界出事,众仙迫不得已闯入他闭关的结界,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已经堕落。他为了天帝的位置不被人抢走,身为魔却还要强行留在天界,这种情况会遭到强烈的反噬,他一定每日都痛苦不堪,可居然真的能伪装得如此完美,不被察觉。
  
  景容从回忆中脱离,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一壶酒了,他摆了摆头,觉得眼睛看到的地方变得模糊起来。
  不是吧,他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到了凡界酒量差到如此地步吗?
  
  清如许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一个人坐着,醉意朦胧的,竟靠着墙角睡着了。
  沈寒流从桌上撤离的时候,外面又开始飘雪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江清月了。
  
  他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自己,孤身走进大雪中,暗金色的外袍上很快落满了雪花,他似乎感应到什么,转身向角落里走去。
  景容缩在墙角睡着了,他的头发衣服甚至是睫毛上都是雪白的一片,沈寒流在他面前蹲下去,十分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睫。
  
  黑色的眼睫上落着一层纯白的雪花,沈寒流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看得移不开眼,他眨了眨眼,伸手脱下身上的外袍,准备给景容盖上。
  景容似乎被这细小的动静惊扰到了,他的睫毛颤了颤,沈寒流眼看着上面的雪花掉落下来,同时景容睁开了那双如画般漂亮的眼睛。
  
  沈寒流和他对视了一秒,然后愣住了。景容因为喝了酒,此时眼中满是水色,睁开的瞬间,滟潋不似凡人。
  “我认识你。”景容伸手摸上他的脸,“沈寒流。”
  
  从未有人这样叫过沈寒流的大名,他此时听了内心居然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景容一把揪住衣襟恶狠狠地问道:“你凭什么骗我?”
  他身上没力气手上却有劲,一边揪着沈寒流胸前的衣襟一边站不稳的往他怀里靠,“你给我说清楚!”
  
  沈寒流很无奈,他揽着景容的腰,生怕他摔着。
  “我怎么骗你了?”
  
  景容有一瞬的失神,然后理直气壮道:“你凭什么改我的记忆?凭什么认为我不能接受这一切?”
  “你让我忘记带给你的伤害,还能理所当然和你一起喝酒,像往常一样面对……”
  
  虽然说沈寒流听得一头雾水,但至少能听出他现在心情不好,满腹不平,他嘴角上扬,凑到景容耳边小声说:“可是阿江,你有没有想过当我听到沈翊说你是他的人时,我的心情?”
  景容果然迷茫了,“你怎么了?”
  
  “你怎么能站到沈翊那边去呢?”沈寒流发问,“我们多少年的情谊,你说走就走吗?”
  “我……”景容皱眉,他睁大眼睛凑近沈寒流想仔细看看清楚,却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
  
  沈寒流后退一步,背部已经抵到墙上,景容扑到他怀里,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你是□□的,知道吗?”沈寒流抬起景容的下巴,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在他们耳边萦绕。
  
  景容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头脑突然清醒起来,他眯了眯眼,看清眼前的人是沈寒流之后,原本抓住他衣襟的手陡然松了,在沈寒流惊讶的目光中,他推了他一把。
  “太子殿下,臣是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沈寒流皱眉,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他飞快抢在自己前面,“臣的姐姐已经是厌安王妃了,臣的父亲年纪也大了,教的东西也够多了。”
  “既然他们与殿下都没有关系了,那么臣也是一样的。”
  
  景容笑了笑,“不过今天和殿下把话说开了也好,以后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沈翊在他们身后鼓掌,沈寒流回头,目光中有一丝了然。
  
  “二皇兄,我看你就别白费口舌了。”沈翊伸手,景容没有一点迟疑就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清月,过几日本王便给你在朝中安排个轻松的差事,你就是本王的人了。”
  
  他说完,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接过素白色的油纸伞,撑在两人头顶,“走吧。”
  景容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被他牵着走了,甚至连自己肩上什么时候多了件大氅都不知道。
  
  “清月,本王是你姐姐的良人,你该相信她的眼光。”沈翊说这话时声音中没有一点起伏,就像是很冷淡的宣布一件事。
  景容为他变脸速度之快咋舌,但面上也是丝毫不显,“臣自然和姐姐一条心,姐姐过得好,我们江家便都好。至于父亲,父亲缠绵病榻已有些时日,是断断不可能再做太子太傅了。”
  
  沈翊似乎满意的嗯了一声,“你和你姐姐倒是都挺聪明的,本王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江太傅是不愿意站到这边来的,是皎皎一直瞒着,说他愿意。”
  “太子的老师,自然是向着太子的。”他笑了笑,“行了,走吧。”
  
  他们这边刚到王府大厅,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喊道:“皇上驾到!”
  一时间所有的人全部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的拜下去:“参见皇上。”
  
  沈翊看着自己的父皇与一个美艳的女子相携而来,那女子却不是自己母妃时深深皱起了眉。
  同一时间,王府里的众多宾客也发现了这个事情,左右看了几眼,又低下头去。
  
  景容不认识那女子,他搜索江清月的记忆发现他也对后宫中的各位娘娘不甚了解,但是看身边沈翊的脸色,这人应该不会是他的生母韦贵妃。
  “父皇。”沈翊走上前,“儿臣今日大婚,为何不见母妃?”
  
  恒嘉帝一双眼锐利无比,“贵妃韦氏犯了错,被朕禁足已有两个月了。”
  沈翊睁大眼睛,难怪这两个月来韦贵妃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进宫看望,原来是被禁足了!
  
  “儿臣斗胆问一下,母妃犯什么错了?”
  恒嘉帝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她害得温婕妤小产,差点丢了命,谋害皇嗣难道还不算大罪吗?”
  
  原来此时皇帝身边站着的是温婕妤,景容心下了然,后宫中果真全是美人。
  沈寒流最后从外面回来,恒嘉帝一看到他瞬间就收了脸上的狠厉表情,换成一个温和的笑,问道:“太子刚才干什么去了?”
  
  “喝多了去外面醒醒酒。”沈寒流说着,“父皇可算是来晚了。”
  恒嘉帝嗯了一声,“宫里耽误了,衢州那边如今是什么情况?”
  
  “叛将已死,按律九族当诛,父皇放心,已经斩草除根了。”





第7章 妖狐
  这场婚宴办得很是不错,皇帝亲自过来不说,沈翊的各位兄弟也是都到齐了。
  太子沈寒流,厌安王也就是这一天的主角沈翊,逍遥王沈清许,以及姗姗来迟的三皇子孟陵王沈归。
  
  景容没事就窝在角落里喝酒,他发现禁军统领易悲久没走,并且和他一样隐藏在一个小角落,似乎是在等人。
  他可是正一品,什么人能让他来等?十有八九是心上人,可是最后出现的人却让景容十分意外。易悲久等的人,竟然会是孟陵王沈归,那个传说中一心只爱游山玩水的潇洒蓝衣。
  
  如今大夏成年且已封王的皇子只有四个,除去太子还剩三个,但这剩下的三个里面,孟陵王沈归和逍遥王沈清许可都是不爱政事的。所以朝中局势很明显,只有厌安王有这个野心,也有这个能力,与太子抗衡。
  景容自从见过清如许之后就知道他是不会参与这些事情的,可是沈归是为什么,他想不通。
  
  沈归的生母是叶昭仪,位份仅次于妃,几年前更是生下了如今宫中最受宠的长乐公主,也算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
  所以说沈归的出身不算差,景容之前以为他是没有可以依靠的势力,可现在看到易悲久和他站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样子,那两人分明是很熟悉的关系。
  
  易统领的冷漠是出了名的,能让他如此等待,又坐在一起喝酒的人,毕竟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景容丝毫不怀疑,他手中的兵权是可以借给沈归的。
  
  沈翊背后有韦将军,沈寒流的势力也不必说,沈清许志不在此,沈归的隐藏实力是易悲久。
  这宫中原来还是不太平,单单沈翊一个人就已经搅得太子一派不得安宁了,景容顿时觉得头疼,他唤醒沈寒流元神的前提条件是,沈寒流活着。
  
  如果他死了,那么元神自然不会附在上面,而很大可能跑到另一个地方去附在新的人身上。
  为了避免这个悲剧,景容也要负责沈寒流的安全问题。
  
  他思来想去只觉得头疼不已,忍不住一个劲儿的灌酒,最后喝得不省人事,再次睁眼已经是翌日正午了。
  江皎月出嫁,江府突然冷清下来,景容后知后觉的发现,府中已经没几个下人了。
  
  宿雨打了水进来,低声说:“老爷的病又重了,说是昨夜咳了血。”
  景容猛地站起来,“过去看看。”
  
  这是江清月的父亲,可是景容作为附在他身上的元神,也能感受到他的所有情绪,比如现在的担心。
  如果是真的江清月在这里,只怕是要哭出来了。景容生生忍住了泪水,但眼眶却还是红了。
  
  “公子……”宿雨跟在后面进来,发现刚才还醒着的江太傅如今又睡着了,闭着眼睛毫无生气,若不是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进出的气,怕是让人以为他已经去世了。
  景容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他强作镇定让宿雨出去了,猛地把门关上,一个人在里面捂着头挣扎。
  
  这什么情况!?景容用力咬住嘴唇,头好疼,就连眼睛都模糊起来,他把手伸到眼前,根本看不清。
  好在这阵疼痛没有持续多久,景容缓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周身强烈的妖气,他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能看到妖气的颜色了。
  
  这是元神苏醒?景容有些激动的在掌心凝聚法力,那浅浅的白色出现了一瞬,立刻就消失了。
  不管怎么样,他的元神已经苏醒了,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虽然能动用的法力还不多,但是慢慢来,总有一天他全部的法力都能凝聚出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他们江府周围笼罩的妖气是从哪里来的。
  景容从地上爬起来,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也染着妖气,他猛然看向床榻上躺着的江太傅,江太傅周身的妖气已经浓烈到一种境界,可以说是深入骨髓。
  
  目前的情况是,江府有妖气,江太傅身上有妖气,江清月身上有妖气,至于江皎月,他不清楚。
  但是景容估计,江皎月是跑不了的,她毕竟是江府的人,江府遭难,大家都一样。
  
  只是,她现在嫁给沈翊做了厌安王妃,算是脱离了江府,可谁能保证那妖气不是从王府过来的?
  景容撑着额头,从这一刻开始,他要多出去走走看看了。
  
  江太傅撑不了多久,景容知道,所以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表现得一点都不意外。
  江府挂了白,来吊唁的人很多,那些与江太傅同朝为官的友人基本都是都是正常的,景容也没在他们身上关注太多。
  
  沈寒流是午后来的,那时天色阴沉,有毛毛细雨落下来,景容披着一身白低着头跪在大堂中。
  他还未靠近,景容就已经感觉到了淡淡的妖气。但是,并没有那么浓。
  
  “阿江。”沈寒流把手放到他的肩上,“节哀。”
  景容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太子殿下政务繁忙,竟也会来。”
  
  “总归是我的老师。”沈寒流声音中的哀伤不似作假,景容抬头,发现他的眼眶竟然红了,一如他当天。
  景容沉默,两个相对无言,沈寒流站了一会儿就被人叫回去了。
  
  他一走,那淡淡的妖气便散了。景容刚刚松了一口气,沈翊就已经到了大门口了。
  他一只脚刚踏进江府,景容的脸色立马变了,原来,这妖气真的是沈翊那边带来的。
  
  “皎皎,你也别太伤心了。”沈翊的声音在景容身后响起,旁边还有女人的哭声,景容慢慢回过头,他原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谁知沈翊另一侧还跟着一个男人。
  那人站在那里,景容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过去。
  
  好明显的一双狐狸眼。景容觉得自己不用去看他身上妖气的浓郁程度就已经能确定他是狐妖。
  沈翊牵着江皎月的手,把她带到景容的身边跪下,他本人则是和那狐妖一起站在两人身后。
  
  “可以。”景容听到狐妖这么说了一句。
  沈翊似乎嗯了一声,景容没有回头,但是他的耳朵一直仔细听着后面的动静。
  
  江皎月身子弱,跪了一会儿脸色苍白,被沈翊小心翼翼得扶了起来,景容歪头看着他们,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不太对,但一时间还没想出究竟哪里不对。
  “你把王妃扶回去好好休息。”沈翊说着,景容这才发现江府门外还有他们带来的婢女。
  
  江皎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沈翊和那狐妖仍站在原地,景容神经紧绷,垂着的右手虚握一下,隐约有一个匕首的形状在那里停住。
  沈翊渐渐靠近,脚步声很轻,景容看似很认真的跪在那里,谁也没看到他的眼中泛过白光。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肯定打不赢





第8章 摄魂
  “清月,有件事本王要告诉你。”沈翊在距离景容还有两步的时候停住了。
  景容已经不知道此刻应该是他过来还是自己过去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就好像是都等着对方先一步。
  
  最终,还是沈翊妥协了,他一步跨到景容面前,景容抬起头,对上的却不是他的脸,而是那狐妖的眼。
  流光溢彩,摄人心魂。
  
  景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遭到重重一击,他狠狠皱起眉,感觉自己忽然间看不清了,耳边也尽是些嗡嗡的声音,杂乱无章。
  “你是厌安王的人。”玉狐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的说。
  
  景容猛地甩了甩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跟了说了一句,“我是厌安王的人。”
  在他表现出挣扎抗拒的时候玉狐箴就已经皱眉了,好在后来景容顺着他的话说了,他略微满意,继续说:“你的父亲江太傅是被太子沈寒流害死的。”
  
  “我的父亲是被太子害死的。”这一次他停顿的时间没有上一次长,很快就说出来了。
  玉狐箴露出笑容,“你父亲怎么说也是他的老师,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竟也做得出来,你与他不共戴天。”
  
  景容眼中的神采彻底黯淡下去,“沈寒流他该死,我与他,不共戴天。”
  “好了。”玉狐箴做完这一切,优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转身对沈翊说,“他们江家的一儿一女果然都不是普通人,江皎月能承受狐妖的血脉,而江清月竟然能抵抗我的魅惑之术。”
  
  沈翊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看来这次我没有找错人。”
  玉狐箴嗯了一声,“我已经帮你控住了江清月,有他在你身边,你也算是如虎添翼了。”
  
  “谢谢三哥了。”沈翊伸手,握住玉狐箴略微冰凉的发丝,“听说你还带来了一个旁系女子?”
  玉狐箴任由他把玩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确实带了一个,想着你身边可用的人不多,为了绝对的安全,我就从狐族旁系中挑了一个容貌出众的给你,你可以献给你那太子哥哥,算是个眼线。”
  
  沈翊也不太在意,直到那狐妖走到他的面前,抬起脸,他才睁大眼睛震惊道:“这不是当年天上的那个仙君?”
  “瑶怜。”玉狐箴扣住她的下巴,“这张脸是不是和那人一模一样?”
  
  “你怎么做到的?”沈翊不敢相信的问。
  玉狐箴无辜的耸肩,“我可做不到,是她自己生下来就这样。”
  
  沈翊还是难以相信,对着那张脸打量了好久,“她叫什么名字。”
  “瑶姬。”玉狐箴说,“是不是觉得更巧了?”
  
  “你这一次带给我的惊喜真多。”沈翊良久才反应过来,拍着玉狐箴的肩膀,“这我可舍不得献给沈寒流了。”
  玉狐箴冷哼,“她又不是真正的瑶怜,你留在身边也不会有结果。”
  
  沈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正权衡着,玉狐箴突然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他和瑶姬面面相觑。
  “你想留在我身边,还是去太子那里给我做眼线?”
  
  瑶姬顺从道:“全凭王爷吩咐。”
  沈翊似乎翻了个白眼,“那你就去做太子的小妾吧。”
  
  “是。”瑶姬深深看了沈翊一眼,转身朝着外面走了。
  偌大的江府此时只剩下了沈翊和景容两个人,下人一早就被遣散了,没有人知道这一天江府内都发生了些什么,景容还残存着自己的一丝意识,可是已经没用了。
  
  宿雨没有离开,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是去了一趟东宫的时间,回来之后她主子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景容目光冰冷,毫不留恋的收拾着自己的衣物,看样子是准备离开江府。
  
  “公子。”宿雨看着他,惊讶地问,“您这是要去哪里?”
  景容手下停顿了一下,“厌安王府。”
  
  “小姐已经嫁过去了,如今公子也不想留在江府继承家业吗?这是老爷留下唯一的东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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