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月照寒流-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是你们关系很不错,他有告诉你原因吗?”
夜忘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清如许连他也没说过,可是,他当年为了弄清真相,常常隐匿在逍遥仙府外,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真看到了那个所谓的真相。
那时封望还未堕落,仍是众人爱戴的天帝,夜忘也还是有名的南浦神君,他的结界没有被封望发现。
他躲在结界里,看到封望进了逍遥仙府,整个过程看不出一点问题,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天帝常常去看望虚弱的清如许,无人怀疑。
夜忘原本也没有怀疑,可是不一会儿他就闻到里面传出浓重的血腥味,他直觉不对,立马冲了进去,正好看到封望在吸取清如许的灵力。
他那时被愤怒冲昏了头,只看到清如许吐血,却没有注意到他全程没有反抗。
如果说是因为两人实力悬殊太大,清如许无法反抗,那他的眼神或者言语中也能看出仇恨,而绝不是一副痛心绝望却又默默承受的样子。
第40章 幻花
“这个给你,接下来不要找我了,我不想把你牵连进来。”夜忘看着景容,把袖间掏出一个锦囊似的东西扔给他,转身走得十分潇洒。
景容站在原地没动,过了好半晌才轻声叹气,他一边看着夜忘远去的背影一边无意识的拆开手中的锦囊,低头一看,整个人都震惊了。
里面东西很多很杂,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和沈寒流的玉石。
玉石是天界每位仙君佩戴在腰间的一个很神秘的东西,既可以辨别身份,还可以在关键时刻救命。
景容当初元神下界,仙躯和玉石一同留在了天上,沈寒流就更不用说了,他元神是被雷劈出来,肉身没有损坏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谁还会注意到他的玉石。
“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让他醒过来。”景容喃喃自语,想了想还是先给沈寒流戴上了。
玉石下面压着一块令牌,景容伸手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感慨道:“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令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整个开始发光,浅浅的白光并不明显,景容明眸,轻轻喊了一声:“降魔。”
令牌散发的白光立刻增强,景容眯了眯眼,再看时令牌已经不见了,转而变成一把短剑。
这就是“降魔”,景容为了方便携带,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炼成可以随意变更外表形态的武器,原本他是想把“降魔”送给沈寒流的,因为他手里还有一个“斩妖”,可惜当年没来得及。
现在,锦囊中没有“斩妖”,只有沈寒流平日里常用的一把折扇。
“幽篁,你看你最喜欢的扇子夜忘送过来了,你是不是该起来了?”景容拿起扇子轻轻展开,对着沈寒流上下比划了一下。
然而没等沈寒流有所动静,景容突然警惕的转身,问道:“谁?”
一个身披黑色连帽斗篷的人从角落里走出来,“我。”
“花莳?”景容把沈寒流挡在身后,“我正要找你,你倒是先过来了。”
一只极其瘦弱苍白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脱下帽子,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景容愣了愣,他记得花莳无论何时都是明艳动人的,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状态?
“如你所见,我快不行了。”花莳倒是直接,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
镜子小巧而精致,最奇特是在镜子里面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朵花。
这朵花很清楚,可边缘又很模糊,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它生得十分漂亮,看着它的人会有一种移不开眼的感觉。
“幻花镜……”景容强制自己闭上眼睛,在这个过程中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干涩得要命,几乎闭不住。
“直到我的称号为什么是‘镜中花’么?”花莳轻笑着伸手抚摸那朵其实根本无法触碰到的花,“就是因为幻花镜。”
这句话说完,镜子里的花朵突然变大了,然后盛开,几乎把整个镜面填满了。
景容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抹黑色的光,正极速朝自己笼罩过来,他努力睁开眼,可这时镜子里的花却不见了。
镜中花不见了,但留下了镜中影,看样子是个人。
那人影刚出现时低着头,有些躁动,在镜子里不停的游走,直到景容完全睁开了眼睛,他终于抬起头,和景容对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被护在身后的沈寒流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径直看向镜中的人影,人影瞬间低头,然后消散在镜子里。
花莳也看到了醒过来的沈寒流,她在心里暗道不好,收起镜子转身就要逃。
“别白费力气了。”沈寒流随手一抓抓到了自己的折扇,然而他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扔了出去。
折扇飞出去的速度远远大于花莳逃跑的速度,她被扇子击中后心,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回头看时嘴角已经在淌血。
“我来之前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就算是活着回去,我所剩的时日也不多了。”花莳说着抹了一把血沫,“不过,我会拉一个垫背的和我一起死。”
她说完就开始笑,笑声尖利刺耳,沈寒流面无表情的展开折扇,抵在她喉间,“还有什么遗言,一块儿说了吧?”
花莳没有理会他,他也不再废话,手指微动,扇尖划过花莳的脖子留下一个狰狞的伤口,可她却还没有咽气。
她张了张嘴,喉间血流如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寒流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直接出手毁了掉落在地上的幻花镜,镜子受到攻击瞬间破裂,碎成一片一片的,里面什么都没了。
景容这时才像是缓过来了一样,转身看着沈寒流,高兴地喊他:“幽篁!”
沈寒流应了一声,一步步走过去,景容睁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他却突然掷出了手中的折扇。
“你……”景容看着扇子飞过来,不知所措。
他没有躲,因为他想不通为什么沈寒流会对自己出手,可就在这时,那折扇却向右偏离了它原本的轨道,绕到了景容的身后。
景容震惊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后没有人。
“幽篁……”他刚开口,就看到沈寒流提着扇子过来,拉着他的衣袖扯到自己身后,然后对着空气摆出攻击的姿势。
原来他不是要杀我,景容松了一口气,转眼又担忧起来,开始怀疑沈寒流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沈寒流说着伸手揽过景容的肩膀,语气冷得可以冻死人。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又在打谁,能告诉我吗?”景容沉默了好半天,感觉到沈寒流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才敢出声说话。
“还记得幻花镜里面的那个人影吗?”他说,“他刚才跟在你身后。”
景容猛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沈寒流叹口气,“应该是你当时照了镜子的原因,你和那个人影对视了,同时,我也看到了他。”
“难道这就是幻花镜的秘密?”景容回忆起花莳,暮云是他炼制出来克制花莳的铃铛,为什么铃铛碎了,花莳没死?他当时就怀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现在联系幻花镜来看,果然不简单。
沈寒流点头,面色凝重,“那个人影目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我觉得他还会跟着你的,你很危险。”
说到这个,景容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幽篁,你终于醒了!你是不知道夜忘有多过分,我当时就应该打得他……”
“不重要了。”沈寒流一把拥住他,“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第41章 争执
这难得的温情时光两个人都非常享受,不过沈寒流的理智尚未完全脱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他的话没错,可是谁也没能说出下一个去处,最后还是景容勉强想了一会儿,“我们去厌安王府。”
“狐狸洞?”沈寒流轻笑,揽住景容的肩膀带他过去。
景容有些不自在,“里面大部分人还是正常的,狐狸也就那么几只而已。”
沈寒流凑近他的耳朵,“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狐妖的气息这么浓烈呢?”
其实景容见过的狐狸并不多,但是以往沈翊在的时候气息确实不算多浓。现在他死了,这味道反而更重了,这是为什么呢?
厌安王府,玉狐箴坐在主座上,旁边是许久未见的玉狐离,他轻轻押了一口茶,问道:“你怎么突然叫我过来?”
“沈翊死了。”玉狐箴说着看向他,一字一句严厉无比,“你一直说自己在闭关修炼,我都信了,可是为什么我在去给他收尸的时候却发现了尘土里面属于你的一个装饰?”
玉狐箴手中拿的是一颗珠子,玉狐离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他冷笑一声,“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这个表情和语气都不似他平常的样子,玉狐箴皱眉,开口准备说些什么,玉狐离却表现得比他还要愤怒。
“你到现在还准备护着他吗?他和那个人类女子打破规则生下了孩子,已经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谴的。”
“那是狐族的第二只半狐,他不应该作为一个牺牲品来到这世上,沈翊抢走了他的尾巴也就算了,竟然还……”玉狐离最后的话说都说不出来,他伸手捂住眼睛,“你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玉狐箴十分不解,“你在说什么,那孩子本来就是沈翊用来恢复狐狸身的一枚棋子。”
“你忘记两千年前的那只半狐了吗?你忘记族谱上的记录了吗?半狐一旦出现,整个狐族将面临灭亡,他们是灾难,而沈翊就是制造灾难的人,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是帮凶。”
“……”玉狐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那孩子逃掉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玉狐离嗤笑:“已经没事了,反正大家都得死。”
他们这里陷入沉默,门外封望已经带人围住了整个王府,就在此刻玉狐箴的耳朵动了动,“我怎么觉得外面有人。”
“哪有……”玉狐离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没声了,他把食指竖在嘴边旁边,和玉狐箴对视一眼,冲他摇了摇头。
玉狐箴眯起眼睛,伸手指了一个方向,玉狐离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没动。
“你快走,我来断后。”玉狐箴变回狐狸轻轻挪到他的身旁,焦急道。
玉狐离难得露出一个微笑,他挠了挠狐狸的耳朵,“交给我。”
玉狐箴只来得及听到这三个字,再想看一眼那人的时候眼前一黑,他的内心在骂人,整个身体却一点点僵硬了,很快便失去意识。
沈寒流和景容远远的就感觉到厌安王府魔气冲天,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
封望此时正站在厌安王府的大厅里,他的脚下躺着一只狐狸,奄奄一息。
“另一只去哪里了,说出来。”他轻轻地蹲下来,掐住狐狸的下巴,语气不重,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玉狐离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他咧了咧嘴笑出一个不太好看的弧度,“我不会告诉你的。”
封望挑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下了狐狸的头颅。
“陛下,接下来怎么办?”这时,他身旁一个白巾覆面的男子走过来冷声问道。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让人很是看不透,听他们对话的语气和内容,分明封望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可这个白衣人虽说任何地方都表现得恭恭敬敬,但总是有一种虚假的感觉在里面,特别是他说话的时候,那份冷冰,实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属下。
封望没搭话,看了一眼白衣人双肩的部位,“你和谁动手了?”
白衣人侧过头,“你不用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封望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可你身上沾染的这味道实在太过熟悉,你是怎么觉得我会闻不出来?”
“我没觉得你会闻不出来,你发现了又能怎么样?”白衣人反问,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浑身的恭敬已经消失了,剩下的是猖狂和嚣张。
“怎么几年不见,你态度恶劣了这么多?”封望轻笑,“你知道了,对吗?”
白衣人原本是想离开大厅,闻言他停下了脚步,转身说道:“没错,我从前对此一无所知,你也正好想把我蒙在鼓里。直到前不久,我目睹了花莳的死,然后又再次见到了活生生的她,我突然就明白了。”
封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花莳给了你灵感,可惜她已经死了,我没办法去惩罚她了。”
“你到现在还是这么自大。”白衣人看起来颇为失望,“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代价这个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我现在只要护好你就行了。”封望说着含情脉脉的牵起他的手,“你说对不对。”
白衣人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神色复杂,“我这次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封望立马接道:“可是我们两个的生命是绑在一起的,要死一起死,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我会好好考虑的。”白衣人说着甩开他的手,“如果你不对夜忘下杀手,我也不会对你下杀手。”
“那我们恐怕是谈不妥了。”封望听了这句话变脸比翻书还快,他扔下这一句便转身先一步离开了大厅。
白衣人站在原地,宽大的衣袖下一双手攥得死紧,“你会后悔的。”
封望冷哼一声,显然并没有把这当回事,直到,他看到了停留在半空的沈寒流。
“这不是幽篁吗?好久不见了。”封望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白衣人的方向,但是这时白衣人已经离开了,他若无其事的扭了扭脖子,“你怎么来了?”
沈寒流老早就注意到了白衣人,这个人给他一种很微妙的熟悉感,而且,他和封望之间的对话很有意思,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有待研究。
“想什么这么认真?”封望上前一步不经意挡住他的视线,“可别说你也是来和我打架的。”
作者有话要说:
2019年的第一更,本来是元旦那天的,结果突然生病了,就一直拖拖拖,到了今天……
第42章 圈套
“刚才那个人是谁?”沈寒流拦住他搭过来的手,没有一点拐弯抹角地问。
封望似乎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不远处躲在结界里的景容无奈扶额,沈寒流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会委婉一点的吗?
“你见过夜忘吗?”封望见他迟迟不答话,随口换了个话题,同时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沈寒流眼珠转了一圈,“没见过。”
“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吧?”封望看着沈寒流手中的折扇,“封煊的命令?”
“你究竟想说什么?”沈寒流看着他,“前言不搭后语,这可不像你。”
“这不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吗?”封望轻笑出声,然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变脸,“景容呢?”
沈寒流:“……”
景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发凉,他伸手抱住自己的双膝,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我知道他就在附近,可别让我找到。”封望说着有意无意看了眼景容藏身之处的方向,沈寒流猛地抓住他的手,他却早有防备,一个后仰瞬间挣脱。
“原来真的在这里啊。”他笑得十分狡黠,“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干嘛这么紧张?”
这句话话音刚落,景容周身的结界很突兀的碎掉了,他整个人顿时暴露在封望的视线中。
封望拍了拍袖子上面看不见的尘土,故作神秘道:“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封煊,他毕竟是我表弟。”
关于望帝和煊帝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天庭所有人都知道,景容也不例外,“我本以为你是想夺回属于你的位置,可煊帝战败下界之后你也跟着下来了,那时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不是他。”
“你很聪明。”封望不咸不淡的夸了一句,“所以我现在要杀了你,你知道原因吗?”
景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沈寒流已经扔出了手中的扇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下子动静可不小,封望站在原地没动,他认认真真挽好自己垂落的衣袖,然后伸出右手准确无误的接住了那把扇子。
扇子被他捏在手里,没一会儿便燃成了灰烬,轻轻飘落到地上,看得景容目瞪口呆。
“你怎么可能……”他说着对上封望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那只手在他的眼里不断放大,沈寒流吼出来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在这要命的关头,一块令牌横在了两人中间。
令牌的速度太快,封望的右手直接撞了上去,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切割声,一只断臂掉到地上。
景容愣住了,沈寒流睁大眼睛,但最最不敢相信这一切的还是封望,他望着自己被斩断的手臂,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你没事吧?”沈寒流趁机来到景容身边,把人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
“我没事。”景容轻声回应,“我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现在他们面前悬着的那块令牌是降魔没错,可降魔分明没有这么大威力,它绝不可能斩断封望的一只手臂!
就在三个人都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一团红色的雾气从远方极速而来,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封望猛地后撤一步,然后一挥手,结界形成。
景容感受着身后熟悉的气息,突然明白的什么,他看向封望的手臂,原本断掉的地方果然重新长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封望仰天大笑,“云仙啊云仙,没想到吧?”
他的真正目的是引出夜忘,而景容和沈寒流都没有发现这一切。
夜忘闻言倒是没什么表情,他仿佛早就料到了,“看来今天是要决一死战了。”
“对啊。”封望点头附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景容:“……”
这话的意思就是夜忘必须死,而他一定会活下来,果然是自大狂一贯的风格。
“云仙,幽篁,你们如果想要伸以援手帮助夜忘,那对不住了,我会连你们一起杀了喂狗。”
景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夜忘就伸手拦了他一把,“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们不要插手。”
沈寒流却不这么认为,“什么叫你和他之间的事,你们究竟什么关系?”
夜忘垂下眼眸,“大概是情敌吧。”
“我呸!”最激动的人居然是封望,情敌那两个字一出来他的脸色立马就绿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夜忘冷笑,“你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我不想跟你废话,直接动手吧。”
封望不再说话,一个虚晃瞬间来到夜忘的面前,伸手扼住他的脖子。
景容再一次惊呆了,在他的记忆中,夜忘并不是这么弱的人,他下意识扔出令牌,封望这次没有躲,令牌打在他身上,连同夜忘一起受伤。
“你在干什么?”夜忘看着自己身上的多出来的一道伤口,“拜托,我现在也是魔,你的降魔不止能伤到他还能伤到我!”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景容手忙脚乱的收回令牌,“那我岂不是……”
沈寒流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说夜忘和封望缠斗在一起,他们根本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我今天就算是牺牲自己,也要拉着你当一个垫背的。”夜忘说着反手勾上封望的肩膀,两个人竟然抱在了一起。
就在他们缠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之前离开的白衣人不声不响的出现了,他的手腕上,也就是夜忘刚才被降魔伤到的地方,有一块和他一模一样的伤口。
两个人伤在同一个地方,这个设定为何如此眼熟?景容脑中灵光一闪,他和沈寒流不就是这样的吗?因为他吃了煊帝给的那一粒仙丹,然后他们的生命便绑在了一起。
他是服用的那个人,所以一旦沈寒流受伤,他无论在哪里都会分担一半的伤害,关键时候可以救命。
现在这个白衣人和夜忘手腕上出现了相同的伤口,是不是说明……
“怎么可能!”景容不敢继续想下去,如果白衣人和夜忘真的是这种关系,那他的身份……
沈寒流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和景容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震惊。
能如此护着夜忘的人,他们只能想到那一个,可是,这一世的清如许不是已经死了吗?
“摘下他的面巾,就可以确认他的身份。”沈寒流说完把景容安置在角落里,然后没有一点点犹豫的迈出步伐。
封望早在白衣人出现的时候便感知到了,此时看着沈寒流朝他走过去,忍不住大喝一声:“站住!”
沈寒流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向前。
第43章 南抚
他们三个的反常举动让夜忘起疑,但是在他看过去的时候白衣人已经用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的伤口。
他全身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和夜忘对视一眼,稍微眯了眯,似乎是在嘲讽。
夜忘眼角的红痕愈发鲜艳,但他的面容依旧是少年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孩子。
“怎么?”封望轻笑,“生气了?”
夜忘没答话,他闭上眼,一身黑衣慢慢变成红色,比血还红的颜色让其余人都不由自主跟着闭眼。
太刺眼了。
可是就在他们闭眼的瞬间,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破空的声音,景容猛地睁开眼,夜忘仍然站在原地。
但这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小巧的红色斧头,和他脖颈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景容:“???”
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现在的夜忘陌生得可怕,他的眸子仍然是黑色,可是其中却反着红光,那样子就像一个来找人讨债的恶鬼。
沈寒流伸手拉着景容向后退了几步,“这把斧头是仙器,小心它误伤。”
景容于是更纳闷了,“可是夜忘不应该有仙器啊。”
“谁知道呢,我们都不知道他脖子上的印记怎么来的,但是一定和他的武器有关。”沈寒流说着,“看着吧,我觉得一会儿还有让我们大开眼界的事情。”
这番变故让封望也有些愣,他和夜忘打了这么多场,第一次见到他的武器。如此不同寻常的一把斧头,他饶有兴趣的盯了半晌,说:“我很喜欢你的武器,杀了你,它就是我的了。”
“做你的梦吧!”一个清亮的少年音从夜忘掌心传出来,封望立马目瞪口呆。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么失态的表情,但是没有人注意,因为剩下的白衣人,沈寒流和景容都和他一样,被这个新出来的声音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东西?”封望看着夜忘手中紧握的斧头,神色复杂。
小巧的斧头闻言闪过一丝红光,然后幻化出一个孩童的样子落在地上,“你们都不认识我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是南抚。”孩子说着伸手拿过夜忘手中的斧头,“来吧。”
封望不可置信地看着夜忘,“你让他和我动手?”
南抚斜睨了他一眼,一个闪身残影立现,他身上是火一样的温度,触碰到封望的瞬间便灼伤了他。
封望手掌到肩膀的位置,拉出一条鲜艳的伤口,伤口附近带着火焰的颜色,这个样子一看就是……
“你就是那个红色的斧头?”景容震惊地问道。
南抚皱了皱眉,“那是我的武器。”
“可是你……”他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那小孩补充道,“也是我的本体。”
景容:“……”
夜忘扯着南抚把他拉到自己背后,“说好了我叫你再出来的呢?”
“谁让他挑衅我!”南抚顿时不乐意了,一边吼一边龇牙咧嘴的。
就在他们拌嘴的时候,封望悄无声息的来到两人身后,南抚猛地回头,和他整个人撞在一起。
红光爆发,封望身上多处被割伤,南抚也不好受,跌落到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白衣人默默抱紧了自己,他纤尘不染的衣衫上渐渐透露出一道道血痕。
景容看到这里又疑惑了,这白衣人究竟吃了多少仙丹?他究竟要帮多少人分摊受到的伤害?
他和夜忘可以伤在同一个地方,他和封望也可以伤在同一个地方……
沈寒流看了一眼景容的表情就知道他又陷入纠结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随手撕下身上的一块布料掷出去,布料挟着一阵微风到了白衣人的眼前,他一个后撤,正巧和封望退到一起。
南抚手腕轻轻一撑,夜忘趁机到了封望身旁,他们两个的默契得没话说。
一个伸手,一个拦截,然后封望便被这两人联手制住了,鲜红的斧头横在他的喉间,南抚在他面前消失,回到本体中,只留给他一个嘲讽的眼神。
封望看着夜忘,笑得很是微妙,他向前迈了一小步,斧头尖锐的划破皮肤,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他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看样子还想继续向前。
“站住。”这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白衣人站起来,封望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慢慢的回过头,白衣人走到他身前,“走。”
“谁都走不了。”夜忘说着,调整了一下南抚的位置,把两个人都拦在里面。
白衣人看了他一眼,默默挡在封望的面前,而封望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死了,你会死。”白衣人看着封望,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着,“他死了,你也会死。”
“你不是一直唯恐天下不乱吗?我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你自己作出来的混乱关系,究竟是会帮你,还是会害你。”
封望眸光冰冷,“我早就说过了,只要我们两个一条心,那就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可你偏偏要去和一个不相干的人扯上关系,现在害得三个人纠缠不清,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你以为我想和你绑在一起吗?”白衣人的情绪在爆发的边缘,“谁让你当初去照那面镜子?”
这句话的信息量就大了,联系自己前不久的遭遇,景容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封望,你当初是不是照过幻花镜?”
没有人回答,但是听到这个问题的沈寒流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