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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守护兽是魔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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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2,1。”在众望所归下,铃声终于响起。
“嘿,今晚有什么安排?”
“没,你呢,凯?”
“去斯蒂芬伯爵家,今晚那儿开狂欢派对,听说伯爵他搞到条绝色的美人鱼,走,一块去看看。”
“好啊!”几个臭味相投的,吵嚷着离开了教室。
始终无法揣摩透早上麦克拉肯教授最后那意义不明的表情,但冥冥中却告诉着赫德雅,情况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那个麦克拉肯教授,看着并不像是个什么好人,或者说在赫德雅眼中,所有的贵族都是一路货,当然,早上那个叫维恩的反倒成了异类。
该来的还是会来,只能鼓起勇气是面对。
站在玄黑色的栎木门前,赫德雅敲了几下,听到里面的人轻微的应门声后便推门而入。
抬头见到进来的人,麦克拉肯放下了手中的笔,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赫德雅,便开口问道:“怎么,你的守护兽没来?”
“它?好像从今天早上就已经溜了,召唤它也不回来。”赫德雅不清楚麦克拉肯为何要一开口便问及西尔。虽然守护兽一般情况下很少出现在人前,但只要主人一有危险,会第一时间召唤到主人身边,为保护主人的生命而战,所以,平日里都很少能见到别人的守护兽。而现在,魔法师们都习惯把自己的守护兽“藏”起来,不愿过早将其暴露,从而泄露自己的实力。
“呵,看来不是并不是一只合格的守护兽嘛。”轻声一笑,嘴角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绽放于那成熟的男子脸上,如陈年的伏蓝龙酒,细细回味,浓厚的味道,萦绕于齿舌间,“真正的守护兽,即使在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也不会离开主人半步,为守护主人的安危而死,这是它们的使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西尔自然是合格的守护兽!”虽然自己心中早在埋怨西尔,就是不能忍受被别人说,尤其是像麦克拉肯那样别有用心之人。
“我都意思是,可能你与你的守护兽相处得并不久吧。一般来说,守护兽会在主人魔力觉醒之时,才破壳而出。如果主人觉醒得较晚,在入学前没有足够的时间与守护兽进行沟通磨合,就会对接下来的魔法学习带来些麻烦,你也是知道的,光明系魔法的催动,一部分靠得是主人本身魔法力,另部分由主人与守护兽之间的共融。所以,赫德雅,以后多抽点时间陪陪你的守护兽,也最好别让它离开你的视线,不然说不定会对你今后魔法练习带来影响。”
“恩,我想我会尽力看好西尔的。”很普通的好心忠告,赫德雅也礼貌地应对。但一般来说,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牌之前,自己先不能轻举妄动。
到目前为止赫德雅一直根据自己的直觉回答麦克拉肯的话,如果一开始就判断错误,现在赫德雅能做的也只能将错就错了。真正仁慈的人,是会原谅别人的小错误的,赫德雅如此想到。
麦克拉肯起身,缓缓地走到窗前,装是在看窗外的景色,但接下来的话瞬间打破了方才看似平静的氛围:“我想冒昧地问下,在你的家族中,有谁会魔法?呃,你也知道的,毕竟,在平民之中,很少有孩子能够拥有守护兽,或者说,你的守护兽……”大费周章地饶了一圈,为这真正目的问话做个合理的铺垫,以免开明见山而显得突兀,并让赫德雅从一开始就对麦克拉肯有所防备。
果然直觉没有欺骗赫德雅。
赫德雅知道哪怕进入狄克贝奇,别人对他的守护兽身份的质疑迟早会来,但没想到会意外来得如此得早,使赫德雅没有时间为自己编织一个完美的谎言,欺骗过眼前这位伪善而阴险的教授。
赫德雅警觉得抬头,盯着麦克拉肯,脑中飞快地思考着应付的对策。不能把真相说出去,那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然而谎言,在强大的事实面前是如此得不堪一击,只要麦克拉肯花上几个小时去玛德特顿了解一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况且,从进入到狄克贝奇之后,他便同莫卡失去了联系,纵使是一同长大的挚友,此刻赫德雅也不保准他不会为此出卖自己。
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赫德雅思忖着。
“是我父亲。”赫德雅明显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现在所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让自己显得正常点,将谎言进行到底,“虽然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我母亲又从不在我面前提及他。母亲是有她的苦衷,但我知道是他将西尔留给我的。”牵强,麦克拉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一说出口,赫德雅就知道这是个糟糕的谎言。
“哦,是这样。那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魔法师,才会生出像你这样勇敢的孩子。——勇敢地违抗法律,勇敢地在狄克贝奇,在老师面前撒谎。”撕下了伪装的面具,虚伪的阴险家终于露出狡诈的嘴脸,“本想给你机会,说出事实,不过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这不是你正想要的吗?无论你耍什麽花样,都改变不了西尔是我守护兽的事实。既然,狄克贝奇将我录取,这一切都已成了不争的事实。别枉费精力,试图改变什麽。”如果出了事,那个神秘人一定会帮他吧。而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这真相,也是赫德雅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
坦诚相见,赫德雅反而没有了方才因压抑而带来的局促不安,一字一句,更显坚定,看向麦克拉肯的眼神也同时宣告着不容侵犯。
“哦,我倒要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改变不了的。任何事都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想赫德雅你该好好珍惜这为数不多的美好日子,恩?好了,雷亚!”砰,凭空中显现出了一个小妖精,用带着布满血丝的无神的眼球看着赫德雅,“把他带到禁闭室去。”
“而你,赫德雅乖乖地在禁闭室给我好好反省一下,最好能想清楚。你早晚会为你的倔强付出代价的。”麦克拉肯转身对赫德雅警告道,“我要明天早上,在我桌上,看到你的检讨书,和整本创世兰经(此书厚20公分)的手抄稿。当然,你可以把它当作今晚的作业,半夜失眠的时候,爬起来兴许还能用来打发寂寞时光。”嘴角再次划过别有用意的笑容。
“我会铭记你的‘仁慈’的。虚伪之人假公济私,为了讨好那些贵族颠倒是非黑白,真是个懦弱无能的人,狄克贝奇早晚会毁在你们的手上!”赫德雅愤愤地瞪着麦克拉肯。
“呵,原以为进了狄克贝奇你会识相点改掉以前糟糕的臭脾气和那不名一钱的平民的自尊。果然,贱民的劣根性自始至终是改变不了。不自量力的小子还想勾引帕尔默,妄想借他上位的低贱之人还有脸说我什么是正义。不要忘了那个晚上你是怎么苦苦乞求帕尔默男爵不要赶你走的可怜模样。在禁闭室你好好反省反省吧,狄克贝奇是不会收你这种肮脏低贱的学生的!”
看着眼前这位对他露出无比厌恶之情的男人,以及那似曾相识眼神,终于让赫德雅想起了,在如恶梦般夜晚,这同样的眼神,居高临下看着自己,那说不出的压迫感,至今回想起来还能让他喘不过气。
但这次赫德雅不想退缩,也不能退缩,不能再被他夺走自己所珍爱的东西了。
在阴暗潮湿的如同下水管道的禁闭室里,被关了整整一天,等赫德雅被放出来时已是第二天晚上。早已过了晚餐时间,那些以欺负他为乐的小妖精们自然不会那么好心为他留晚餐,唉,看来还要再饿一晚了。
拖着饥饿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突然想起消失了两天的西尔,赫德雅越想越气,狠狠地甩上门,向里屋走去。“西尔,你给我死出来。可恶!丢我一人被关禁闭,你倒好,自己悠闲,喂?快出来,要是被我找到,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翻遍整个房间,依旧没西尔的影,“好啊,已经溜走了啊?有种,以后再也别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突然,房间里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谁?是西尔吗?”赫德雅喜出望外,但似乎已忘了,西尔不会说话这件事。
说来郁闷,一般当守护兽同主人配合到一定默契时就能进行心灵对话,但对于刚出生不久的西尔来说,同它对话也许是勉强了点,但哼哼唧唧给个反应总可以吧,而赫德雅亲例亲为地教了西尔半天,也不见得它有任何一丝回应。因此磨光了赫德雅仅有的为数不多的耐心后放弃同西尔进行心灵沟通了。
“砰!”的一声,只见半空中显现出一个小妖精,赫德雅看清后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陪这些小妖精们玩它们的‘趣味游戏’了。
“别给我露出一脸欠扁的样子。看在平日里西尔帮了我们不少的份上,给你传个口信:西尔被那横行四人组抓走了,如果想找回它,就去后湖,西尔在他们手上。”
还没等小妖精说完,赫德雅就冲了出去。
西尔,你千万别有事。大不了,以后不打你就是了,赫德雅心里想着。 “哼,连一句谢谢都不说!明天,有你受的!”小妖精生气道,而后便再次消失在房间里。
第九章 救赎(二更)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
经历了一晚的如暴风雨般猛烈的情丨事,帕尔默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下身的酸痛提醒着身体的主人昨日云雨之盛况。
深知他那已交往百年的情人的秉性,对于床上的事,那人永远是绝对的霸道与自私,为满足自己的欲丨望,一味的向他索取,从不考虑他的感受,温柔,那是遥不可及的奢望。而他,常常在过度的性丨爱中疼昏过去,昨天也是如此。而当他醒来时,枕边人早已不见,徒留一床的冰凉,默默诉说着一切的悲伤。
帕尔默轻轻裹紧被子,刚从床上坐起,没想到残留在体内的某种液体尴尬地从身后流了出来。
“混蛋!”对于他,除了咒骂,还能怎样?自己只不过是小小的男爵,最先爱上的是自己,就注定了这场残酷的单恋,他帕尔默早已输的一败涂地。而他,仅仅把这位弱小的男爵当作泄欲的工具,连妓院里的娼妓都不如。
全身浸渍在汗液与J液的混合液中,黏糊的迎接帕尔默一大早的糟糕心情。靠坐在床上,对外面生气地喊道:“萨奇,给我准备好热水!”然而半响后,屋外没有丝毫反应,这更是在他糟糕的心情上火上浇油。“萨奇!——萨奇!——没人啦,都死到哪去了!”
连声呼喊后唤来的只是一位陌生的少年,半低着头,停立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平静的回复道:“主人,萨奇管家有事,现在不在家。我是临时接替萨奇管家来伺候主人起床的。”简洁得体,帕尔默此时也没有心情多问,便打发这位年轻的仆人去准备热水,洗去昨晚的一身肮脏。
浴池,水汽迷蒙。
帕尔默走到浴池边,站定,让少年为他脱去轻薄的外衣。
“你叫什么?”
“赫德雅。”少年平静的回答道。
“恩?我怎么不记得我家里有叫赫德雅的!”胸前的扣子已被解开,帕尔默配合地转过身。
“我只是个短工,因人手不够,就被派到这,服侍男爵您……”
少年突然不语,帮着帕尔默脱衣的手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
帕尔默却轻微地笑了一下,仿佛事不关己。“怎么,怕了?”回头,看了眼少年,却出人意料地在他眼中读出令他淡忘已久的担忧。“只不过是小小的伤痕,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
是啊,习惯了。习惯那人的冷漠,习惯那人的无尽索取,习惯那人每次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多多少少的痕迹,习惯了血的鲜红,习惯地接受了那人变态的思维——种下多少的爱痕,就表示他对自己的多少的爱,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也习惯了这暴戾的爱。
习惯了的流水,冲刷走了帕尔默年少时的所有美好的幻想,寄服在那人身上的所有的憧憬与生涩的一种名叫爱情的东西。习惯了的风,磨平了心得棱角,开始背负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麻木地行走在世间路上。
如今,一滴人鱼的眼泪,划破了湖面的平静,与湖水融合,不见去处,但激起的阵阵涟漪,吵醒了沉睡已久的心。
帕尔默突然不敢直视少年的那双金色的双眼,回避地扭过头,抬脚跨入池水中,激起的水雾,隔离了少年如透视般看穿一切的眼神。
接下来,浴室内的气氛沉寂的可怕,只有少许的水滴落之声回荡在这空旷的浴室之中,似乎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也许,是该清醒了,该脱离禁锢,开始为自己而活了。
“赫德雅,”帕尔默首先打破沉寂,“把毛巾那来。”
“是。”少年颀长的身影,在水雾中渐渐显现。帕尔默换了个姿势,趴在池边,命令道:“帮我擦背,把那些该死的印记擦掉。”
“……”少年看着满背触目惊心的伤痕,迟迟不动手,“擦得掉吗?”
“把皮擦破也要给我擦掉。”用身体来祭奠这变态的爱情,用鲜血来侵蚀镌刻的记忆。
“我是说,纵使擦掉这皮,也擦不掉那些印在心中的东西。”少年缓缓坐了下来,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受伤的地方,“心,无法放下,就算是涅磐的凤凰,也终无法重生。”
此时忘了眼前这位可怜的人的身份,只想像朋友般,去安慰这颗受伤的心。手,轻轻地拂上那冰冷的脸颊,低声:“放下,让自己活得轻松点,或者,就去争取,活真正的自己。”
帕尔默突然感到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触动了心中的那点温暖,抬头看着身边的少年。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言的不合身份,少年立刻起身,低下头,退了下去。
本以为这位年轻的男爵会发火,却不想离开的手被温柔地握住,带着池水的温度。
“别走。”语出,连帕尔默自己也感到惊讶。
顾虑太多,累得还是自己。从年少时开始顾虑是否向那人告白,到成年后顾虑他是否真心爱自己,想的永远是他,可他,从未真心地对自己说过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好酸好涨,再也承受不了的心,使得莫名的情感在心中开始泛滥,不知不觉两行炙热的液体从眼中溢出。
恩,是眼泪吗?为何如此温暖,如此温柔。
睁开眼,发现是赫德雅,用纤细而冰凉的手指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
呵,如果现在这么做的是他,那让帕尔默即刻死去也愿意。算了,自己还在奢求他能这样吗,可笑。明明想放下,但始终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么,试着放下吧。”帕尔默对自己说道。
抬头,霸道地吻住少年柔软的唇,为自己去寻求真正的心的出口,放飞埋藏已久的感情,为逝去的找个寄托或者说是替代。
温柔,这是帕尔默对这位在自己身体上方的少年的第一感觉。到了最后反倒是少年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吻着帕尔默,从耳后到锁骨,再到胸前,然后一路向下,攻略每一寸领土,每一处敏感的地方,解开每一点封印的情丨欲,从未有过的感觉渐渐升起,“不够,还不够!”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帕尔默本能地皱起了眉头,想把这个声音驱逐出去。
然而,此刻身上的少年突然停止了动作,帕尔默睁开被情欲迷蒙的双眼问道:“怎么了?”
“其实,您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吧。”这该死的直觉,直接道出了帕尔默心底最真是想法。
“才不是!”帕尔默立马反驳道。但在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这份虚弱的反驳连自己都不相信,“我……”本就是迷茫的内心,此刻连反驳的话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帕尔默靠在水池边的池壁上缓缓地滑入水中,让这温暖的水包裹住此刻异常冰冷的心。原以为自己真的是受够了他的那位情人在任何事上的绝对霸道,妄想着从别人身上寻找自己一直希所翼的温柔对待,但当这位少年真如自己所希望的这般,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还是他的面容。那张该死的脸,挥之不去,如鬼魅般一直折磨着自己,直到最后才发现,纵使自己心里希望得到他的温柔,但这身体只记住了他的绝对霸道。
现在换成别人的温柔对待反而不习惯了。想必这少年也是察觉到了吧,明白了一切的帕尔默自暴自弃地自嘲道:“我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都要问您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帕尔默突然抬头,看着少年被弄湿的衬衣下,被后面的阳光照射通透的轻薄的身体,“能下来让我抱一会嘛?”
少年想了片刻了然地跳入水中,水声渐起被拥入怀抱中。
帕尔默静静地抱着少年,将脑袋搁在少年嶙峋的锁骨上。“谢谢你,请原谅我方才的冲动。”在这个时候出现,给予了他温暖,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真心,但自己方才差点就毁了这个美好的孩子。
“不用谢我。”少年回答道,我只不过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与其说是帮你,还不是说是解脱自己。
怀着猎奇的心,去偷尝生涩的果实,惩以禁忌的诅咒,烙下终生的印记,禁锢稚嫩的羽翼,剥夺了从此以后高飞的幸福。
注定的结局,伤了,哪怕凝固结痂,依旧抹不去深刻在心里的痕迹。再次碰触,依旧流血如注泛滥成灾。
再次传来好友赫德雅与主人勾搭上,莫卡只是淡淡一笑。天生的一副好皮相,赫德雅被做工处的主人看上已不在是什麽稀奇事了,从最早的宁死不屈,到现在无所谓的类似自暴自弃,人是他自己的,他都不在乎,作为外人的莫卡也不好管太多。而且在玛德特顿,这似乎早已成了习以为常的事。
但多少心里有点不平衡,同样是低贱得连畜生都不如的出身地位,却有了不同的结局,从此分道扬镳,哪怕对方是自己曾经同甘共苦的好友。大概就是因为是好友,便更多了份嫉妒。于是乎,“绯闻”传出后莫卡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赫德雅了,无形之中,彼此之间渐渐构筑起隔阂之墙。
而赫德雅深知莫卡的脾气,等几天后,莫卡想明白了就会好的,就会像往常那样,拍拍好友的肩,像没事一样跟自己一起走。
只不过在某些方面,年少的赫德雅还是过于单纯。
第十章 反抗(三更)
话说回来,对于这份感情,赫德雅与帕尔默更多是像两个受伤者一样彼此安慰取暖。赫德雅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能如此失意,但所做出来的不是反抗,而且对自己的自暴自弃。赫德雅本能地想去安慰这颗受伤的心,同情他更多得其实是可怜自己,而其中多了份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在帕尔默身上发生了什么,纵使是贵族,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吧。对于他们的烦恼,赫德雅不懂,虽然原因不同但所表现出来的却是同样受伤的心。
也许就是被帕尔默眼中的那种失意的无助所触动,直击了赫德雅心中最软的地方。他明白曾经懵懂无知的自己第一次被甩时是如何艰难地熬过来的,而这位帕尔默男爵,若是没有人来安慰,也许他自己是很难熬过来吧。纵使赫德雅再怎么痛恨贵族,但还是不忍心看着帕尔默自暴自弃。将心比心,这个主人相比以前的那些过着荒淫无度纸醉金迷生活的贵族老爷们来说,帕尔默算是他所见过众多贵族中的另类了。但他所表现出来的贵族们少有的孺弱性格,也就注定了他如今可怜境地的原因。
对于帕尔默而言,这个在自己最悲伤孤单的时候闯入他的世界的懵懂无知少年,却温柔地借予他一个肩膀,温暖受伤的心。从他那瘦弱的身上得到了自己那位情人所不曾给予过的温柔与关心,不想去追究自己对这位少年是抱着何种感情,毕竟感情对于帕尔默来说太过沉重,一份都已经压着他无法喘息,更别说再多出一份。虽然是在逃避着,但不得不承认,和赫德雅在一起,多了份少有的安心与自在。
看着少年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感受笑容下37℃的温暖,灿烂地散发青春的活力,帕尔默被渐渐感染,仿佛回到了他那个年少时期。
少年会在春日的午后,端来煮好的香浓红茶,然后微笑着静静地一个下午看着自己。会在盛夏的夜晚,放纵地拉着自己的手爬到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骄傲地喊出他的愿望,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进入狄克贝奇,然后当上伟大的魔法师,将他从这痛苦中解救出来。而帕尔默更多的是宠溺地笑笑,对他隐瞒下现实的残酷,不想破灭少年的梦想告诉他没有守护兽的平民之子,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进狄克贝奇的大门。
曾有过一丝想去帮他实现梦想的冲动,但面对现实,也只能是爱莫能助,抛开会触犯维亚的法律不说,帕尔默实在不忍心将这单纯的少年推入这早已肮脏不堪的魔法师圈子之中。因为他知道,再强大的魔法师,也只不过是上层统治者们的簇拥者或者说是爪牙。再多的金钱与名利,也换取不了现在的自由与纯真。读书,学魔法,从而出人头地,在阶级权利差距日益彰显其主导地位的今天,这只是那些平民的自我安慰,说白了,就是妄想。
小心地维持着与少年这份别样情感的平衡,帕尔默奢求的不过只是如此平静的生活能长久点。然而,天不随人愿,平衡被打破,一切,支离破碎,倾塌瓦解。
没有想到,快要愈合的伤口,被生生地扯裂,会如此之痛。
那天,同往常一样在这么个孤寂寒冷的夜晚,帕尔默在冰冷的床上辗转难眠,赫德雅静静地守卫在门口,他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寂寞孤独的情感,如夺栏而出的野兽,瞬间吞噬着一颗颗脆弱的心,此刻,屋内的帕尔默想必是睡不着吧。
赫德雅来帕尔默这快有一年了吧,这也就意味着那晚愤然离开的帕尔默的那位情人已经块一年没来了。是还在生自己的气等他上门道歉?还是早已另结新欢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帕尔默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答案渐渐偏向了后者,但依旧希望着许是自己想多了。
但当这想法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起来,帕尔默就再也睡不着了。
“赫德雅,你在外面吧?”帕尔默喊到
“在,主人有什么吩咐嘛?”赫德雅的声音隔着房门清晰得传来。
“进来下。”
房门被轻轻打开,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倾斜进一角后又被迅速切断。赫德雅默默地站立到床边,等待帕尔默下一步的指示。
“能陪我睡会嘛?我一个人睡不着。”而后还未等赫德雅回答,从被子下深处一只手,一把将赫德雅拽到床上,掀起被子,将他牢牢裹住。
少年略带寒气的身体渐渐传来了温度,帕尔默毫无顾忌地紧紧靠着,贪婪地汲取着温暖。
“要是嫌冷,下次我让帕蒂帮您准备和暖炉,先将被子熏暖吧。”赫德雅贴心地说道。
“没用的。”帕尔默将整个头靠在赫德雅背上,闷闷地说道,“哪怕是用火烧,心里结起的寒冰是怎么也烤不暖烧不化。”
“对不起,您的心结我帮不了您。”
“没事,就这样让我安静地抱着你就好。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吧。”帕尔默收紧了手臂。
“恩。”
然而正当被温暖包围着快要入眠时,门口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等人反应过来,房门被残暴地打开。
帕尔默抬头,看到的是那张久违的却一如往常冷漠的脸,犀利的眼神中多了份嗔怒,如一把利剑,早已将帕尔默身旁的人刺得体无完肤。而对比之前无比希望那人能来的激动心情,在此刻如冰水浇灌般突然被泼灭殆尽。
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帕尔默却将他视如空气。赫德雅抬起头,看到一双凶狠的视线,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仿佛将自己凌迟。
然而帕尔默不知有何用意,看了眼门口那人一眼,下一秒转身将双手圈过一旁尚处在不明情况中的赫德雅的脖子,在他变红的耳旁抚媚地轻语道:“别去管他,我们继续!”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那个闯入者听到,语末,还不忘加声忘情地呻吟。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沉默,永远不属于麦克拉肯。
“帕尔默,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还能什麽意思!”帕尔默起身,挡在麦克拉肯面前,直视着眼前的人决计不再逃避。但对视几秒后,还是被眼前那人的霸气所震慑,最终抵抗不住低下了头,轻声地对身后的少年说道,“赫德雅,你先出去一下。”
目睹这一切莫名发展的赫德雅似乎明白了什么,略显担忧地看了眼帕尔默,并未多说什么就起身离开了。在经过麦克拉肯身边时,侧头看了眼麦克拉肯,但还是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难以名状的压力场所震慑到。
真是可怕的家伙,想必他就是令帕尔默受伤的人吧。
麦克拉肯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赫德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但他并未所做动作。深知他习性的帕尔默明白,他心里一定在暗暗盘算着回头怎么收拾赫德雅。
“你敢动那孩子一下,我就对你不客气!有事快说。”早已明白眼前之人的个性,帕尔默开门见山地说道。
“有事的是你!你到底想怎样?”男人上前,一把抓住床上人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跟前,愤怒地眯起了眼,“想不到,我们的男爵居然会欲求不满,勾搭起这种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你嘴给我放干净点!”手被捏得生疼,挣扎,却无济于事。
“哦,难不成是那小畜生抵挡不了你的诱惑,胆敢擅自爬上你的床了?真是不要命了,敢抢我的东西,看我不弄死他!”
“有种就冲我来,别把气撒在那孩子身上!这都跟他无关!”
“无关?你居然会为那小畜生求情!一个平民,他能给你什麽,就因为他年轻?还是他床技比我还好,能满足你的欲求?不过,看他发育不良的单薄身子,这似乎不太可能吧,恩,我亲爱的帕尔默宝贝?”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帕尔默的下巴。
相距只差几个公分,清晰地感受得到男人略带高温的鼻息吹拂到脸上。
帕尔默狠狠地对上男人犀利的视线:“我想提醒你下伯爵大人,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找怎样的床伴没有义务向你报备!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伯爵大人您晚餐中的一味材料,腻了,您也许就这么一年不来,今天想起回味了才来我这,居然还管起了我的事。”帕尔默挣脱出麦克拉肯的禁锢,支起身子,赶紧披上搭在床尾架上的外袍,准备离开,“虽然那孩子不能给我什么,但至少,他能把我当人看!”
“……”从未见过帕尔默用如此的口吻同自己反抗,印象中这个继承父亲小小爵位一直默默地躲在角落注视着自己的男孩,不知不觉已经长大,鼓起勇气用稚嫩的口吻向自己表达爱恋之情,那时候麦克拉肯当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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