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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守护兽是魔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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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赫德雅,这个连神都放弃了的平民少年,在意外获得守护兽后画风突变,身为平民的他破格被魔法学院录取,顺利地向着他的梦想——成为一个魔法师前进。

第一卷 ·魔法学院  第一章 结束 
  奔跑,于空旷的走廊之上,跳跃的火焰的光芒透过窗,将走廊照得通亮。
  一切开始归为宁静。
  外面的人死前悲惨的嚎叫声也渐渐停息,大概是死了吧。
  死了,都死光了,一切陷入死寂,除了急促而慌乱的的跫音,回荡着,前方是绝望的尽头。
  “罪恶之子,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昔日的国王徘徊于疯狂的边缘,紧握着圣剑,刺向自己年幼的孩子。
  “不要,父皇!”哀求,显然无法挽回眼前早已癫狂地撕破了原先慈父面具的父亲。
  “沃特,快跑。”年轻的皇后,为救身后的儿子,用身体挡住已失去理智的父亲的剑,“跑——跑啊——”
  沃特呆于眼前的惨象已不知所措,鲜红的液体从他最爱的母亲的胸口不断流淌而出,本能地开始害怕,伴随着无法承重的痛从心底蔓延开来。
  画面最后定格于母亲如往日的温柔的微笑。
  尸体,昔日富丽堂皇的宫殿各处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侍卫宫女的尸体,没有生的动静。眼中的泪水不停滚落,迷糊了前方的物与景。在清晰与模糊之间,沃特凭着感觉向前奔跑。母亲的话在他脑中回荡,驱使着他向前。持剑的父亲渐渐逼近,粘在剑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剑锋向下滑落,不知道已混杂了多少人的血——其中包含了他最爱的母亲的血。
  无法挽回的结局,注定的命运,终究无法逃离。已没有退路,一切在剑落的那一刻结束。
  西元2889,冰国艾尔斯因被怀疑与魔族联通,被以维亚为首的人类联军攻灭。


第二章 魔法学院……天降恩赐
  西元3201,贝里记1278825年人类有史纪年起,便是漫长的同魔族有百万年的战争史,但现在人类与魔族的战争陷入了僵持阶段,双方虎视眈眈,却都不敢打破这表面上看来还算和平的僵局。由于魔族从极北之北一路打来,过长的战线,削弱了魔族军队的战斗力,先知曾预言只有找到真魔王继承者,才能一举打败人类,然而苦寻多年,均一无所获。而与此同时,人类也想方设法赶在魔族之前找到这位预言中的魔王继承者,然后杀了他,将魔族彻底击败。
  从历史的角度来来看,似乎人类稍占上风,但近几百年来,形势起了略微的变化,维亚一国独大,妄想一统弥兰特斯大陆,而最近其野心越显越明,抗魔联军的军心渐渐开始动摇,各小国为求自保,纷纷撤回自己的军队,大大削弱了联军的战斗力,使得在近几次的小规模战役中人类联军连败于魔组部队。
  而在大陆的另一边,神秘而强大的黑魔法力量却开始积聚,逐渐强大。
  虽适逢战乱年代,但维亚都城圣魔利依旧繁华热闹,没有受到战争的丝毫影响。在这大陆上最大也是历史最悠久的魔法学校狄克贝奇,以海纳百川之心招收来自弥兰特斯大陆上各个国家拥有魔法天赋的学生,虽说如此,但极其严格的入学条件几乎将所有的平民孩子拒之门外——拥有属于自己的守护兽,因此对于出身平民的孩子来说即使拥有极高的魔法天分,没有家族中成年守护兽诞下的幼兽,一切都是枉费。所以对于自小生长于玛德特顿的孤儿赫德雅来说,成为魔法师注定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圣魔利的北区,玛德特顿,贫民,奴隶,流氓,赌徒,强盗与妓女的集中营。在那儿,人类将所有的黑暗与肮脏展现得淋漓尽致,但只要不影响上头人的享受,政府多半懒得去管,而且对于那些终日被繁琐的教条所禁锢的贵族们来说,玛德特顿鬼使神差地为他们提供了一种寻求非同一般刺激的好去处。大家心照不宣,因此没人会忍心去收拾这么块宝地,但对于自小生长于此的赫德雅来说,这个地方让他又爱又恨。
  半夜,赌场维多利亚后门,一行壮汉将一少年一齐丢出后门,带头剽悍的老大从壮汉们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冷笑道:“没钱还来这儿撒野,赫德雅,你小子又皮痒了不是?还是说——嗯?哈哈哈哈……”老大同周围的手下突然心照不宣地贼笑了起来。
  “是说啊,我到还奇怪,往日的这时间你不是该乖乖地躺在帕尔顿男爵的床上,好好享受伟大的帕尔默男爵的爱抚吗?怎么今儿有空赖在我们这破赌场?是不是昨个没伺候好,被男爵大人给赶出来了,嗯?”
  “怎么,老大您没听说吗,说是被捉奸在床,当场赶了出来了。”又一个唯恐不乱的,当即引来在场的一片嘲笑声。
  老大嗤笑着缓缓上前,蹲在了少年的身旁,用手一把扭过少年的头嘲笑道:“仔细看来,我们的赫德雅长得还是不错嘛!哼!别给我摆出一副欠揍的模样,如果听话,像服侍帕尔默男爵那样服侍我们这帮弟兄,也许今晚就饶了你,否则——啊——你这臭小子!”
  少年气愤地将拳打在眼前的男人的脸上,咬牙着站起来:“去死,你们这群蠢货!”为紧守住最后的尊严,不管是面对如此一群强壮的打手,赫德雅也不足畏惧,将自己的愤怒全部释放。
  老大踉跄地从地上站起:“呸,可恶,弟兄们,给我上!”一身令下,众人瞬间围攻了上去,抡起拳头打向赫德雅。
  还击,已无济于事。身体上的痛苦能暂时让心灵上的痛苦遗忘。自我麻痹是最好的止痛药,也许赫德雅真是如此才故意去激怒那群壮汉的。
  几分钟后,赫德雅被打得迷离于清醒与昏迷之间,而那群慓汉兴许是打累了,顺势地最后踢了几下躺在地上的赫德雅,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再一次从疼痛中醒来,赫德雅半张着眼看着星光灿烂的夜空,无奈地笑笑:一群混蛋,等我学会了魔法,我定会让你们这群渣滓死得比谁都惨,你们等着瞧!当然其中的“你们”还包括那些更为无耻的贵族们,比如帕尔默男爵等人。
  天上的流行划破夜幕。
  “真美,只可惜许愿从不灵验!——怎么,还不服气?有种给我个守护兽啊,让我能进狄克贝奇!看?不行了吧,就一群无聊的女人才会相信这所谓的流星许愿梦想成真!”少年忍痛从地上爬起来,趔趄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赫德雅没有意识到,此时有一不明物正以接近光速的速度向他靠近,带着明亮的光晕,连四周的空气都被它的高速运动而摩擦产生的温度沸腾起来。片刻后,当不明物快要砸到赫德雅时,他才意识到周遭突如其来的变化,可为时已晚。这一晚,赫德雅光荣地再次晕倒。
  炙热的物体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神奇般的减速缓缓地落入松软的土坑中,当与温润潮湿的泥土相接触后立即冷却,如淬火之铁入水,冒出一股白色的水汽,袅袅而上。
  不明物形似常见的陨石,呈椭圆形,通体纯白,带有少许的的黑斑,无比坚硬,不出意外的话是陨石无疑,可事实上,却出了意外——石头居然动了起来,左摇右晃,无奈陷入坑中,无法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怪声吵醒了昏迷中的赫德雅,正不知所以,额头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方才被砸昏前的一幕在脑海中显现,赫德雅本能地一惊,抬头四下顾望,终于在右手边找到了罪魁祸首——那奇怪的石头居然裂开的,如雏鸟破壳,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四目相对,沉默,恍如几世纪般漫长。
  媚红的双眼,如透视人心般专注地盯着赫德雅,这第一眼便将赫德雅看透。而赫德雅却陷入迷茫之中,心中莫明的泛起异样的感觉。自从第一次与西尔对视后,赫德雅再也不敢看那媚红的双瞳一次,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出于害怕,害怕被轻易看透,那是从内心之中萌生的不敢。其实赫德雅自己也不知,当看到西尔那鲜红的双眼,感觉像着了魔般难以自制,就像被催眠了一般,被这头奇怪的生物完全控制。
  漫长的沉默被远处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所打破,赫德雅强行让自己回神,赶紧抱起身边的蛋,忍受着身上的巨痛,飞一般地跑回了他在玛德特顿的家。
  破败的小木屋,连那些贵族的马棚都远远不及,桌上的半截蜡烛就是唯一的照明工具,明灭不定。突然意识到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惊魂未定,如被扎手一般,赫德雅慌忙地将怀中的蛋扔到了床上,而自己本能地躲得老远,小心地窥探着床上的那个奇怪东西。
  蛋壳再次开裂,然后出来一个脑袋,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盯着赫德雅,还好不是之前的媚红,换而代之是普通得再也普通不过的浅金色。正在赫德雅奇怪是否是自己记错时,小家伙整个身子从蛋中蹦了出来。
  居然是条白龙,尾巴上有少许黑色的斑,不过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条营养不良的白化龙,按自然选择定理,这家伙就是被淘汰的。
  白龙瞄了一眼警备地躲在不远处的赫德雅,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绕着原地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蜷起身体睡着了。
  居然被一个畜牲无视掉,一想到这,赫德雅便气不打一处来,飞步上前,拎起可怜的白龙的尾巴,准确无误地丢进墙角的一个破篮中,自个儿呈大字的舒服得倒在床上睡着了。而最擅长记仇的西尔,永远忘不了这有失颜面的一丢。
  维亚的最高魔法法规关于守护兽有若干条例规定,如有人盗窃,私自收养,捡遗他人的守护兽,无论情节严重与否,都将处以极刑。至于是什么极刑,将由审判者与原守护兽主人共同定夺。
  明天又有什么正等待着赫德雅与西尔?这只有到了明天才能得知。


第三章 守护兽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莫卡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精神抖擞地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而不像他的好友赫德雅那样天天赖床到日上三竿被腹中饥饿打败才不得不起床。
  临近月底,日子又开始变得难熬,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打零工的,有了上顿没下顿,运气好今天能找到雇主,打点零活,运气不好,又将白费一天时光,继续忍受饥饿。
  其实,原本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个月,或许幸运的话还能签个长工,无奈前天晚上赫德雅和帕尔顿男爵大闹了一场,被管事的连夜赶了出来,不光丢了工作不说,还得罪了男爵,接下来还有哪户人家愿意找他们,毕竟像他们这类给贵族做仆人的,最为忌讳的便是同主人扯上不该有的关系,更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想到这,莫卡就一肚子气。
  “哎”,莫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怪赫德雅不好,他们贵族本来就这样,喜新厌旧,没把他打发了已经很客气了,他还得寸进尺,居然……他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真是的,还连累我。”从起床到现在,莫卡一直反复嘟囔着这几句话,使得旁边德亚雷的耳朵被牵累受罪。
  “莫非我们的赫德雅这次真的陷了进去,爱上了男爵大人?”一向八卦的范鲁姆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
  “谁知道,爱不爱上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人家男爵才看不上他,这明显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真是自作孽!”莫卡恶狠道。
  “唉,我们可怜的赫德雅……被甩喽!”
  “他可怜?我比他还可怜,没我的事,却被连累,这真不公平!以后打死我都不和他一起去干活了,晦气!”莫卡生气地啐了一口。
  “但怎么说你们也是最好的朋友,有空去安慰安慰他吧,少发牢骚了。……其实我还是觉得赫德雅挺可怜的,被甩了这么多次,换成是我早就绝望地想自杀了。……我就说过贵族没一个好种……”范德姆碎碎念着和德亚雷一起走开了。
  莫卡回忆着赫德雅曾经的种种,再想想范德姆方才的话,觉得因为那些可恶的贵族与赫德雅绝交终究有点不值得,掬水洗了一把脸,决定过会还是去安慰一下那小子所谓受伤的心灵吧。
  昨晚睡到半夜,迷糊地听到赫德雅屋里传来不小的响声,想必那小子又是赌博赌到半夜,直至没钱被赶出来,必定少不了一顿暴打。这么想来确实有点可怜,但也很是可恶,徘徊于可怜与可恶之间,便是他自作自受。唉,其实当那小子的朋友也挺不容易的。
  对于一向懒惰成性的赫德雅来说,早已习惯省下吃早饭的时间用来睡觉。他自然不可能大清早起来为自己做早餐,无奈之下,他的早餐一直由莫卡来打理。当然这并不完全全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大概怕他在工作时饿昏头,毕竟到时候为其收拾残局的最后还是莫卡。
  到底昨日的气还未消,莫卡随手拿了个冰冷坚硬的土豆面烧饼,出门左拐,向二楼赫德雅的房间走去。
  出人意料,还没踏上二楼就听到赫德雅屋中发出巨大的响动,难道说他破天荒的早起了?心生惊奇,莫卡就推门而入。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这么早就起来了。”或是说被帕尔默男爵一甩,就小子就这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然而还没等莫卡整个人完全进入屋内,在那么一瞬间,看到一小团白色的不明物向他飞来,然后,紧接着是赫德雅的声音:“莫卡,给我逮住它,快!”
  “啊?什么东西,混蛋!”莫卡一把抓下正撞在头上的东西,却不想反被咬了一口。
  “啊——好痛!”扯下头上的东西,狠狠地向赫德雅那边甩去,看着手上一排牙印,生气地大吼道,“赫德雅,大清早的又在搞什么鬼?难道前天的教训吃得还——不——够……”终于看明了赫德雅手中的东西,莫卡立即失了方才的气势,开始语塞。
  六只眼睛相互干瞪了半响,而莫卡更是张大了嘴,愣是蹦不出半个音。
  “莫卡,你听我说——”赫德雅上前刚要解释,却使得莫卡连连后退。
  “别,别靠近我,这……这不关我任何事,我……我可再也不想趟你的混水了。”说着便要向外冲。赫德雅见势,立马闪到莫卡身前,重重地一把关上门,挡住莫卡的去路。
  “大哥,饶了我吧,这可是比杀头还重的罪啊!”见去路已断,莫卡开始求饶。
  “我又没让你养它,你怕啥!”
  “不是啊,知情不报也是重罪!我看趁现在只有我们俩知道没被别人发现之前,先把它扔了吧!要不然,如果被魔法部知道了就什么也说不清了。我的好兄弟,赫德雅!”
  “好兄弟?哼,是好兄弟就帮我瞒了。西尔可是上天赐予我的守——护——兽。”赫德雅自豪地看着怀中还在挣扎的小白龙西尔。
  “得了吧!一条没用的白化龙,一看就知道是某家贵族不要丢掉的,你还敢捡回来?维亚的法规关于守护兽的规定不是写的很清楚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敢私养这瘟神!”
  西尔似乎能听懂人类的话,聚力一挣,脱离了赫德雅的怀抱,一下冲向对面的莫卡,将四只爪子牢牢地勾住他的头发和颈部的皮肤,尖利的爪子立即嵌入其中,细细的血滴立马渗了出来,看来这次西尔是真的生气了。
  这招下手够重的,使得莫卡疼得将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想用手将西尔从头上拽下来,但适得其反,西尔反抓得更紧刺得更深。而赫德雅却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热闹,间而幸灾乐祸一下。
  “如果你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事,只要我能顺利进入狄克贝奇,那就能证明西尔就是上天赐予我的守护兽,就不会触犯法律了!如果不行,那我就离开维亚,到里肯去(注1),无论如何都不会连累到你。”没想到赫德雅早已计划好了。
  “赫德雅,你居然为了这……”西尔加重了爪上的力道。“疼……好,好,我答应就是了,快把它从我头上拿走啊!”
  “那就好,西尔过来。”看来,已成事实,西尔认了这个主了。听到赫德雅的命令,乖乖地从莫卡久遭蹂躏的头上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转身,用尾巴狠抽了那莫卡一下。
  是而传来长而不绝的的惨叫,莫卡揉揉红肿的脸,一副有苦难言的委屈样。
  赫德雅满意地上前,伸手搭在莫卡的肩上自鸣得意,笑道:“这才算是好兄弟嘛,我保证这回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当莫卡再次瞥见赫德雅怀中的西尔时,条件性反射往后一跳,忙道:“是好兄弟就拿它离我远点,我可惹不起这位祖宗!今天算我倒霉,本好心好意来安慰看望你一下,没想到遭这罪。破相了,看来要好几天不能出去打工了!”
  看着莫卡脸上的伤口,赫德雅这才意识到西尔真的下手有点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对不起,你没事吧。”
  失了方才要挟他时的气势,那难得有的关怀令莫卡错愕了片刻,低下头尴尬地揉揉脑袋吱唔着说道:“没,没事。”停顿片刻,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算了,这事就这样了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还有,还有关于帕尔默的事,连累你也丢了活。”
  “……”持续一早上的愤怒,又被在此戳痛伤口,此时莫卡已经气得半个字都说不出。
  西尔怨恨地看了莫卡一眼,再抬头盯了一会赫德雅。但它接下来的动作打破了此刻的沉默,也吓了莫卡和赫德雅一跳。只见一团白色的魔法光芒从西尔口中生成,积聚,不断扩大,于须臾之间从口中升起,快速射向莫卡。
  看到此象,赫德雅第一反应认为西尔似乎,不,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或是说没听懂他与莫卡的对话,但此时想要阻止西尔却已来不及了。
  “不要,西尔!”光球一闪,迎面正中莫卡的脸,随即便是莫卡又一声的长而不绝的惨叫声,但这次仅持续片刻,之后叫声渐息渐弱。不会是死了吧?赫德雅一下丢掉西尔,上前立马扶起倒在地上的莫卡,查看他的伤势。
  然而莫卡突然眼睛一睁,一愣,四下查看着自己,惊奇地说道:“居,居然不痛,还有原来的伤也好了。”
  听到莫卡这么一说,赫德雅也一同检查了莫卡颈上的伤。果然方才脖子上的累累伤痕都奇迹般地消失了,而且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赫德雅又惊又喜,呼地松开扶着莫卡的手,而没完全清醒的莫卡,自然而然,头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痛苦的惨叫再次响彻整个房间。
  赫德雅如获至宝般兴奋地跑过去想抱起西尔狠狠地亲一下,却不想西尔倒是发起脾气来,不给赫德雅好脸色,生气地从地上飞了起来,扭头,拽拽地,完全不去理睬奔来的某人,独自飞到墙角的篮子里去了。
  莫卡庆幸捡回了一条命,一个挺身而起,夺门而逃,发誓再也不来赫德雅的家了。
  真是地狱般的早晨。
  对于这件事,赫德雅是如此盘算的:如果被狄克贝奇录取,则能证明为其所有的守护兽是合法的,他人无权控告。但事实上,虽对莫卡如此保证,赫德雅自己也不知,他能否收到狄克贝奇的录取通告,一切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莫卡从赫德雅家出来,生怕赫德雅再找他,连自己家也不敢回,直接下楼往外街跑了去。心里盘算这到别人家躲会,最好能找到短工做,暂居主人家里。却不料没跑多远,在小巷的拐角处,撞到一位穿着斗篷的神秘的成年男子,从不小心露出的斗篷下华丽的服饰可以推断出此人是贵族。
  难道这么快就这么就得知赫德雅私养守护兽的事来抓他的?那自己岂不是更要趁早溜走!于是连道歉也没说,莫卡一个低下身立马逃走了。
  “真是没礼貌的小子!”男子嘀咕了一句,便继续向赫德雅家的方向走去。
  (1)里肯:位于弥兰特斯大陆的北部,是除已于三百年前被灭国的冰国艾尔斯外最接近魔族统治区的国家。而如今,人类与魔族的战场就位于里肯的疆域内。如果战败,里肯必被放弃,为魔族统治。此外近百年来以维亚为首的南部抗魔联盟国内部似乎有打算放弃里肯的迹象,因为多数人认为其实里肯早已背叛人类,并在最近的抗魔战斗中,多少开始有了种种迹象。


第四章 魔法学院狄克贝奇
  狄克贝奇坐落于圣魔利城的东北部,传说隐藏于圣山厄尔诺尼迪中,主神拉奥卡尼的圣殿的唯一入口就藏于狄克贝奇。从创世神创造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圣山厄尔诺尼迪,之后人类的守护之神——主神拉奥卡尼在这块土地上建起了守护其入口的魔法学院狄克贝奇,当然没有人能说清狄克贝奇或者圣山厄尔诺尼迪的历史,也许只有那块土地上被风霜了的岩石,用它那斑驳与沧桑的痕迹向人们无声地诉说这千万年的风风雨雨。
  从有历史记载起,一波又一波的魔法向往者,确切说是魔法狂徒们来到这儿,但依旧没有找到那个隐藏于迷雾之中的圣殿入口。因而久而久之,主神的圣殿成了一个美好的传说,渐渐地被其热衷者所遗忘。但是每一位生长在弥兰特斯大陆的人,自小的梦想就是能进入魔法学院狄克贝奇,来到这离主神最近的地方学习魔法,得到这份主神恩赐于人类的宝贵法力。而毕业于狄克贝奇的每一位学子,都无不成为战场上的英雄,魔法界的翘楚或者社会的名流。
  然而,笼罩在如此巨大而诱人的光环之下,一切都开始渐渐改变了其原始的初衷。
  近万年来,维亚一国独大,为维护其在其他列国中的强国态势,开始严格限制了其他国家的魔法留学生前来学习。而无耻的贵族更是为了确保其对平民的绝对同统治权,设立的对平民入学几近苛刻的条件,并且用尽一切方法来扼杀平民所拥有的守护兽。
  但从这届诺奇校长上任以来,这种明显的打压歧视现象有所收敛,而且他还提倡招收没有守护兽却拥有非凡天赋的平民孩子,还减免他们的学费。这样的作法自然引来保守派贵族的强烈反对,然而这位倔强而执着的校长依旧坚持己见,努力游说魔法部与贵族中的革新派,最终这项改革在得到半数以上的人的同意后通过了。但保守派还对此心怀愤恨,百般阻挠那些即将进入狄克贝奇魔法学院的平民新生。
  光芒过后,醒来,发现,已身在其中。
  从赫德雅记事时起,第一个记住的词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狄克贝奇。第一次从家出来,认识的路就是通往狄克贝奇。母亲死的那夜,赫德雅坐在狄克贝奇的门口,哭了整整一夜。如果不是狄克贝奇的守卫强行将他撵走,他也许就哭死在那儿。之后每天早晨外出打工,无论工作地在哪个地方,赫德雅都不辞辛苦地绕路去趟狄克贝奇,哪怕仅仅只是为了看一眼那扇又破又旧的木门。
  其实狄克贝奇没有一扇正规的大门,四周是被高而厚的白墙所包围。如果无知的平民或未请自来的,想翻墙而入,在触墙的一刹那就会被蔓可拉的藤卷入其中,活活勒死。但这届校长潘普雷诺奇认为一所历史悠久而又高贵的魔法学校连一道门都没有,总觉得有点不太像话,虽说大家进出都是靠魔法阵传输,对于魔法师们来说有没有形式上的门其实并不那么重要,但诺奇校长还是让人修了这扇木门,仅用于装饰。
  自从300年前这扇门落户狄克贝奇起,诺奇校长就成了学生们茶余饭后用来打发时间的笑话。说实话,有这扇门还是没的好,这反而显得更加寒酸,可我们这位自作聪敏的校长还是一直坚持,或是说在跟某人对战,又或者在等待些什麽。
  某日,校长办公室。
  维亚最高首席魔法师之一兼预言家艾德里安慵懒地趴在窗口上,从高处欣赏着圣魔利的大好风光时,无意间瞥到底下围墙上那扇让所有美景画风突变的木门,轻笑一声,于是问道:“诺奇,那黑色的木板是什么啊?”
  “门。”知道他又拿这个开涮,潘普雷诺奇懒得鸟他,继续低头研究着魔法文。
  “哦,那干嘛是黑的,跟狗屎似的。”
  乌云出现。
  “黑门白墙很配。黑白永远是时尚界经久不衰的流行色。”诺奇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不是黑白这中性色来间隔,你每天在学校门口溜达,你的这头红发配绿色的蔓奇拉实在太土,有损学校的形象。”
  乌云被风吹到了另一边。
  “……”艾德里安的脸不自然地抽了一下,提高声音道:“那,为何把门做得那么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伟大的校长养了条狗,开个洞,方便你爱犬出去溜达!”说完,得意地笑了笑。
  “哦,好象是。只怪当时准备地太匆忙了,忘了考虑‘爱犬’的身形大小。唉,真是不——好——意——思。”边说边将眼划向艾德里安。
  听着觉得越来越别扭,直到半分钟后才反映过来。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潘——普——雷——诺——奇,你说谁是狗!”转身,一把将手重重地拍在诺奇的桌子上,差点震翻桌上的墨水。
  诺奇镇静地合上书,支起手,十指相互交叉,垫在颔下,眼镜反射着窗外劈空的闪电,让人看不清隐藏在眼镜下的表情。艾德里安呜得一下没了声响,揣测着眼前这位既熟悉却又陌生的男子,半响过后,像个斗败的小狗,低声嘀咕了几声——似乎在作最后的挣扎,只不过是为了挽回那点所剩无几的颜面罢了,最后发现无济于事只好走了。而屋中的男子略微的抬了下头,看着窗外渐停的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留个入口,是为等待需要点燃的绝望之心,等待那个预言中能为这个世界带来最后希望的神选之子。
  门再次被敲响,以为是方才出走的同伴,却不想出现在门后的是位神秘的陌生人——几乎将自己全部隐藏在宽大的黑色的斗篷之下,只露出下半张脸。那人抬头扫视了眼屋中的情景,轻易地发现了藏在墙角的西尔。
  赫德雅暗叫不好,想赶紧将门合上,能拖延一分钟就一分钟,再计划逃离维亚。但当赫德雅费尽全力要关上门时,来人却施了个小小的魔法,不费吹灰之力,将门推开,而赫德雅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倒在地上。
  西尔见此情景原本还静静地在呆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展,但当看到来人的模样,突然激动的飞到半空中。不过仅仅就那么片刻,似乎得到了什么暗示,又乖乖的落回到原来的窝里。
  神秘人踏进这狭小昏暗的屋子,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屋内,若有所思,然后站在了赫德雅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红黑相间刻有奇怪纹样的盒子,交给了赫德雅后便原地瞬间消失了。
  赫德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完全搞迷糊了,愣了好久才回神。嘀咕着从地上爬起,随意找了把凳子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卡盒子,细细看个究竟,而西尔此时才缓缓地从墙角扑扇着翅膀凑了过来。
  盒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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