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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家养毛绒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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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阑歌有点恼羞成怒,假意恐吓道:“那等你下山,让丁小园陪你去和他吃饭。”
  涂靖屹怂了,不敢再逗他家小柳哥哥。
  柳阑歌也转移话题,带着涂靖屹去外面吃东西。
  他今天来的时候,以涂靖屹的名义,给剧组带了许多山下的好吃的,所以等他们俩出去时,外面碰到的人,都笑嘻嘻地给涂靖屹道谢。
  涂靖屹进组这段时间,柳阑歌虽一直没来,但都有远程指挥丁小园如何处好剧组关系,加之涂靖屹自己本身温和有礼、尊重他人,拍戏时也认真努力,所以整个剧组大部分人对他印象都很好。
  走到外面,涂靖屹发现柳阑歌这次买的东西,简直是直击心灵。
  他们上山才不满一个周,但是山上的食物确实和山下比不得,这片地区口味淡,肉食也少,一嘴寡淡得要命,众人为了拍戏只能忍。
  而柳阑歌这次来,买了一堆麻小,兔头等等重口味的荤食,连李民恩都直接叫停休息,围坐在一起剥壳。
  涂靖屹过去就被分了一听冰可乐,他没急着吃,而是环顾四周,敏锐地发现贺琳琅不在。
  “小胖鸟,贺老师没出来吃吗?”涂靖屹抓住丁小园问。
  “刚刚去叫了他,但是听他的助理说,贺老师胃不太舒服,就没有出来吃。”丁小园说。
  “胃不舒服?”涂靖屹惊讶,“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胃不舒服了。”
  涂靖屹皱起眉,把可乐放回桌上:“我去看看贺老师。”
  柳阑歌一手按在涂靖屹肩膀上,拦住他小声说:“你还真是不怕剧组的人,看不出来你们俩关系啊。”
  涂靖屹脸一红:“我和贺老师……哪有什么关系,就是前辈与后辈的关系啊。”至于谈恋爱什么的,八字才刚有一撇。
  柳阑歌笑笑:“算了,我也不劝你注意,反正我们这边随时可以接受公开你们的关系,只要你自己想好了,自己开心就行。至于贺琳琅那边,不管他怎么想的,决不能让你吃亏就是。”
  涂靖屹听柳阑歌像是彻底把他和贺琳琅绑在一起,整个人又羞又兴奋,到底还是辩解了一句:“我们真没走到那一步,现在只是好朋友。”
  柳阑歌把他往贺琳琅房间方向一推:“行行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涂靖屹笑着离开,小跑着往贺琳琅那边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唐诗韵在屋子里说:“先把药喝了,一会儿还拉肚子的话,我去和导演商量调戏。”
  涂靖屹耳朵动了动,他并不是故意偷听,妖族耳力大多比人类好,村里的小木墙根本没办法隔绝说话的声音,一走近自然而然就听见了。
  他有些忧心地敲了敲门,明明刚刚和他出去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拉肚子了。
  是唐诗韵开的门,涂靖屹对她点点头:“诗韵姐姐,我来找贺老师。”
  唐诗韵是平时除了涂靖屹和贺琳琅外,最知道他们俩感情进度的人之一,因为只要贺琳琅单独行动了,那么就一定是和涂靖屹出去约会。
  贺琳琅私底下性子独,不太爱社交,真正认定的朋友很少,大多都是娱乐圈里的人,可大家都忙,很少能凑在一起。
  而自从和涂靖屹相亲之后,明显贺琳琅外出的时间多了几倍,看得出双方都对彼此很满意,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
  唐诗韵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她在第一眼看到涂靖屹的时候,就很喜欢这只长相明艳动人的小狐狸,现在更是把他当成准·家人,未来的贺嫂看待。
  唐诗韵侧身让涂靖屹进屋,带着点告状意味道:“贺哥拉肚子了,还不肯吃药。”
  涂靖屹闻言立马扭头盯向贺琳琅,满眼不赞同。
  贺琳琅微妙的尴尬起来:“只是有一点不舒服,没有拉肚子,休息会儿就好了,何必吃药。”
  唐诗韵精准告状:“明明已经拉两次肚子了。”
  涂靖屹着急道:“两次?从刚刚我们回来,这么短时间内就拉了两次?”
  唐诗韵点头:“你看他脸都白了。”
  贺琳琅无奈:“……我本来就不黑。”
  涂靖屹走过去,坐到贺琳琅身边的椅子上,侧头担心地看着他说:“怎么会突然拉肚子了呢,我们在山上也没吃别的东西呀。”
  贺琳琅说:“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涂靖屹不信,转头看唐诗韵,唐诗韵立马接话:“贺哥前几天上山之后就一直不舒服,他肯定是水土不服,之前绝对拉过肚子,要不是今天去得急,我逼着问他,他还不肯说。”
  涂靖屹小脸皱起,奶凶奶凶地看向贺琳琅:“不舒服就说呀,憋着怎么行,还陪我到处走……”
  贺琳琅被着小表情萌到,语气飘飘乎地说:“之前喝你给我的茶,我感觉好多了,真没事,可能是今天在山上吹风凉着胃,所以才拉肚子,多喝点你那个茶就行。”
  涂靖屹说:“还是得吃药,那茶只是解乏健体,并不是治病的药物,我之前给您的那个药您怎么不喝呢?”
  贺琳琅估计确实不舒服,靠在床头,小声说:“舍不得。”
  涂靖屹不解:“药有什么舍不得的,我那里还有,喝了还能再给您呀。”
  贺琳琅瞥了一眼唐诗韵,唐诗韵忽然心生警惕,后撤一步出了门,把房间留给他们俩。
  果然,在她走出去的下一秒,贺琳琅便将视线转回涂靖屹身上,柔声道:“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我舍不得那么轻易喝掉。”
  涂靖屹耳根发热,一张脸顿时涨红,他咳了一声,结结巴巴道:“我,我送……您,您喝着就是,以后我还送给您,送您好多好多。”
  说完,涂靖屹就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和上次不同,呈墨绿色,看起来怪怪的。
  “这个是灵藤汁液,喝了对胃很好,您喝吧……”涂靖屹想了想,又假装板起脸,凶巴巴地说,“现,现在就喝,我看着您喝。”
  贺琳琅笑了,心里乐得不行,只觉得涂靖屹太可爱太乖,连这幅“凶巴巴”的样子,都萌得人肝颤。
  涂靖屹继续维持着自己完全不熟练的凶巴巴,把药递给贺琳琅:“不,不许笑,现在只能喝药。”
  贺琳琅半倚在床头,心里被涂靖屹激起的恶劣因子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突然好想好想看到涂靖屹为自己害羞,却又忍不住靠近的模样。
  贺琳琅看着涂靖屹发红的耳尖,一句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我不喝。”
  涂靖屹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板着的脸瞬间破功:“啊?”
  贺琳琅笑起来:“除非你喂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嘻嘻嘻。
  …
  感谢支持。


第17章 
  涂靖屹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整个人傻在原地,像块僵硬的木头。
  但很快,他就从贺琳琅含笑的眼神里读到,刚刚他没有幻听,贺琳琅真的说了那句话。
  天哪天哪天哪!
  贺老师怎,怎,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要他喂他喝药,他竟然让自己喂他喝药!!
  这是在撒娇吗,这一定是在撒娇吧,贺老师私底下竟然会撒娇,要不要那么可爱,真是要死了,要死了……
  贺老师撒娇是因为喜欢他吗,他好喜欢贺老师,现在表白来不来得及,会不会太突兀,为什么这时候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他好想求婚啊啊啊!!
  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
  涂靖屹面红耳赤,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贺琳琅,一对赤色毛绒三角耳,如小动物遇见危险时本能地高高竖起,大毛尾巴死死缠在他的小腿上。
  贺琳琅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些渴。
  “涂靖屹。”贺琳琅不再逗他,伸出手趁涂靖屹没反应过来,把墨绿色的汁液拿到手中,仰头一口喝尽,喝完后笑盈盈地说,“我开玩笑的。”
  涂靖屹心脏扑通扑通响,刚刚贺琳琅在喝药时,一双明眸死死盯着他,就好像……就好像他喝的不是药,而是……他。
  而且这是哪门子的玩笑,认真到涂靖屹都快害羞得被自己的热气蒸熟了。
  涂靖屹好一会儿才和缓过来,心情平复后,又是一阵懊恼后悔。
  刚刚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接近他的贺老师,怎么临头却掉链子呢,太笨了!
  真是世界上最最最没用的笨狐狸!
  “你的药好厉害。”贺琳琅说,“胃不痛了。”
  涂靖屹满脑子都是懊恼,声音难免低沉:“嗯,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我二嫂平时在涂山就喜欢种点灵草制药,之前给您的那一瓶也是二嫂做的。她很厉害,是神医。”
  “怪不得。”贺琳琅说,他隐约听过涂山涂家有一位神医,世人难得一见,但具体是谁却不清楚。
  涂靖屹说到这里,小声补充道:“这些药是私药,别人都喝不到的。”只有涂家人才有资格喝。
  贺琳琅点头,施戈的兰戈集团旗下有三家制药公司,里面百分之八十的药物,都来源自涂山。
  可谓疗效甚高,一来就治愈了许多百年前,人类暂时无法治愈的疾病。
  贺琳琅从小到大也吃过不少他们家的药,但是涂靖屹给他的这种,他也是第一次见,第一次喝,效果好得惊人。
  他这几天确实很不舒服,特别是胃。他从小肠胃不好,稍微吃点不对的东西就拉肚子,小时候次次吃药,长大后有些倦了,就硬挨过去,也没出什么岔子。
  这次喝涂靖屹给的药,几乎是喝下去,他就明显感觉自己舒服许多,胃暖洋洋的,脸色也健康起来。
  “谢谢你。”贺琳琅说。
  他看着涂靖屹,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暗叹时机不对。
  他很早,早在还没有上山之前,就着手想要找个时间约涂靖屹出来。带上最鲜艳娇嫩的玫瑰,最精致用心的礼物,配合一顿难忘的烛光晚餐,在浓情蜜意间,争取与涂靖屹正式恋爱的机会。
  相亲本就是冲着结婚为目的,他和涂靖屹认识已经小两个月了,两个人之间相处的也很好,怎么说也该试着更进一步,他也无比的渴望着能与涂靖屹更进一步。
  计划告白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是说告白一定要在刻意营造的浪漫中进行,而是他不想让涂靖屹稀里糊涂的就跟着自己,他希望在他们的关系中,涂靖屹能感受到自己的认真与用心,更希望他能享受到这份发自内心的爱意。
  再说了,生活中怎么能没点小情调,小仪式呢?
  贺琳琅喝药之后舒服了许多,不再影响拍摄,到晚上时,他们的戏份如约而至。
  贺琳琅在一旁做安全防护,有些羡慕地看向坐在椅子上喝可乐的涂靖屹。
  妖族真好,不管拍什么戏都不需要掉威亚,不像人类,还得用这些原始手段。
  上树之前,李民恩与动作指导拉着他们俩讲戏。
  这一幕有四个镜头,一个是齐轶与辛自由抱着树干,一前一后往上爬,一个是登顶后,两人惊魂未定骑在树枝上看下面嚎叫的恶犬,往树下砸果子,试图赶走犬群,第三个是恶犬在树下徘徊,他们冷静下来后,因为树上风大,齐轶提议抱在一起取暖。
  最后一镜,就是涂靖屹期待的相拥而眠,还是个长镜头。
  这意味着,他们,要,抱,很久!!
  嘻!
  “你从小是家长眼里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从没做过爬树这种事,所以等会儿你爬上去的时候,不能表现的很熟练,要看起来很狼狈,甚至时不时有往下掉的趋势。”李民恩对涂靖屹说,“这可能对你来说有点难,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涂靖屹从小爬树,是个中好手,这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但作为演员,反抗自己的本能是必修课。
  他想了想,笑着说:“类似小猪他们爬树的姿势?”
  李民恩点头:“可以试试。”
  涂靖屹说的小猪是涂山的猪妖,小时候涂山的小崽儿们最爱凑在一起玩,爬树是日常,但是小猪他们手短身子胖,愣是爬不上来,姿势还特丑,没少被嘲笑。
  涂靖屹从小妖力深厚,原型可以变得很大,便经常把小猪们托在自己背上,让他们直接走到树上去玩。
  说试就试,几人围着树干看涂靖屹手忙脚乱地抱住树,身体像蛆虫一样蠕动,就是爬不上去,看起来颇有喜感。
  “还行。”李民恩说。
  涂靖屹下地后,动作指导上前也做出类似动作,比刚刚涂靖屹爬的样子多了些细节,涂靖屹认真学习,又试了几次。
  涂靖屹在试自己的,李民恩就对贺琳琅讲他要注意的事项。
  齐轶和辛自由不同,那么多年调查记者做下来,被狗追,爬树什么的都是小儿科,三两下就爬上去了,动作敏捷熟练,甚至姿势帅气,还有时间嘲笑辛自由。
  贺琳琅以前拍的戏里也有爬树的部分,他会爬树,也专门学过怎么爬动作会更干净利落。
  简单过了两遍后,他们便可以开拍。
  拍李民恩的戏,除非特别难把握的动作戏,一般都不会找替身,更别说爬树这种在李民恩看来是个人都能上的项目。
  一镜开始,两人从远处被狗妖化形的五只狼犬追赶,一路急跑过来,齐轶单手指向一颗树,大吼道:“上树!”
  辛自由眼眶瞪大:“我不会爬!”
  齐轶才不管那么多,他一脚蹬树往上发力,双手撑住树干两边,手臂的肌肉迅速拱起,整个人便飞快地爬了上去,一边爬一边还吼道:“是不是非得等狗咬着你屁股,你才会啊!”
  辛自由最恨齐轶对他这样冷嘲热讽,脑子一热,也跟着大吼一声,学着齐轶的动作往上蹬。
  但是……买家秀与卖家秀的鸿沟,不是靠吼声能跨过去的。
  辛自由“哎哟”一声,左脚猛地打滑,脸差点怼在树上,齐轶恰好登顶,闻声往下望,差点脱力笑出声来。
  太丑了,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丑陋的爬树姿势,简直是爬树届能刻在历史上的耻辱。
  “你……”齐轶要笑死了,“你简直是头蠢猪。”
  辛自由两眼通红,一言不发,看起来有些脆弱的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放弃的坚毅。
  他重振旗鼓往上爬,后面的狗已经追了上来,齐轶从树上摘了几颗果子往下丢,试图赶走那群狗。
  哪晓得,扔到第三颗时,失了准头。
  “我去你的齐轶,你干嘛!!”辛自由脑袋后仰,一双明眸因为愤怒而大大睁开,赤金色的瞳孔如同发亮的火焰,漂亮到贺琳琅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差点出戏。
  好在多年来的经验让他立马找回戏感,吊儿郎当地笑着往下伸手:“哥在帮你打狗啊,快上来,哥牵你。”
  辛自由也没力气贫了,他们被狗撵着不知道跑了多远,早已精疲力尽,他又往上使劲蠕动了一段距离,才终于够距离牵住齐轶的手。
  齐轶平时看着不着调,在这种时候却非常靠谱,双臂一捞,直接把辛自由半拉半提了起来,扔到了自己旁边的粗树枝上。
  辛自由抱着树干,骑在树枝上喘粗气,底下恶犬还在吠叫,但暂时来说他们安全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劫后重生般笑起来。
  “咔!”
  两人没下去,继续坐在树杈上,涂靖屹擦了擦汗,一张脸上泛着热意,红彤彤的,他刚刚用那样别扭的姿势爬树,简直累得不行。
  贺琳琅倒还好,靠坐在树上看涂靖屹用手掌扇风。
  化妆师扑棱着翅膀飞到树枝上,争分夺秒地给他们俩补妆。
  这幕拍起来很折腾演员,所以李民恩直接请了六个妖怪,各个方位都能拍摄到,力求以最效率的方式拍完这一幕,只要演员不出错,就能一镜结束。
  李民恩在下面做了个手势,示意这镜通过。
  涂靖屹松了口气,扭头对贺琳琅笑着说:“还好过了,这样爬树真累啊。”
  贺琳琅说:“辛苦了,等会儿好好休息。”
  李民恩在下面举着大喇叭吼:“下一镜,做好准备,按刚刚说好的来!”
  涂靖屹和贺琳琅低头对他比了个OK。
  之后两镜都不难,表现出一个别扭一个浪的冲突就好,他们配合默契,半小时之内就把这俩段拍完了。
  涂靖屹拍摄间隙抱着树干,神情难免开始恍惚起来。
  下一镜……就要拍他们相拥而眠的长镜头。
  他真的真的,要和最喜欢的贺老师拥抱了吗?
  贺琳琅扭头看他,发现他有些不在状态:“怎么了,不舒服?”
  涂靖屹回神,摇头:“没有,只是有点……”
  贺琳琅问:“有点什么?”
  涂靖屹抿起嘴,脸侧红润依旧没有消下去:“没什么。”
  贺琳琅在上一轮拍摄时,就隐隐察觉到涂靖屹在紧张。
  至于为什么紧张,贺琳琅心中自有猜测,现在更是随着时间渐进,而愈发明晰。
  贺琳琅双手撑在树枝上,往涂靖屹那边挪过去,靠在涂靖屹身边。
  化妆师已经完工离开,底下李民恩正在和摄影们调式镜头,贺琳琅趁着身边没人,礼貌而温柔地问了一句:“涂靖屹,我可以抱抱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涂大锅:我不同意!!
  感谢支持。


第18章 
  “您说什么?”涂靖屹瞪大双眼,这句话比之前贺老师让他喂药,更让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贺琳琅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按在涂靖屹肩头。
  涂靖屹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垂着头任由自己的耳根疯狂发热。
  贺琳琅又问了一遍:“我可以抱抱你吗?”
  涂靖屹很是慌张,他看了眼贺琳琅又立马垂下头,害怕在这时候与贺琳琅对视:“为,为什么,这么突然……”
  贺琳琅极尽温柔道:“下一场戏,剧本上要求我们相拥。可是我想,属于我们的第一个拥抱,不应该是这样草率的理由。”
  涂靖屹听懂了贺琳琅的意思,惊讶的半张开嘴,终于放松下来仰头看贺琳琅。
  贺琳琅将放在他肩头的手掌抬起,落到布满柔软发丝的头顶,揉了揉:“好吗?”
  涂靖屹红着脸,终于点了点头。
  贺琳琅便笑了。
  涂靖屹看着他,连眼底都被羞涩染红。
  贺琳琅张开双臂,动作绅士有礼,将涂靖屹搂进怀中。
  贺琳琅抱得并不用力,两只手也仅仅只放到后背便不再移动,整个怀抱称得上克制,但涂靖屹恍然间,却感觉自己像一颗脆弱的珍宝,正被人极尽所能的呵护。
  然后他就听见贺琳琅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我很早就想抱抱你了,可又担心如果进度太快,你会不会觉得我过于孟浪,这下终于让我找到了不会被拒绝的理由。”
  “和我想象中一样,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涂靖屹一瞬间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大滴的泪水砸到贺琳琅丝质的衬衣上,将那片颜色染深。
  贺琳琅自然察觉到不对,立马把涂靖屹放开,惊慌地看着涂靖屹的眼睛:“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
  涂靖屹摇头又摇头,声音哽咽道:“没事,我没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开心,太激动。
  真的好喜欢贺老师啊,真想一辈子都和他抱在一起。
  贺琳琅不敢上手去擦涂靖屹的眼睛,那里被上了妆,抹花会非常麻烦。好在涂靖屹已经止住眼泪,他打了个响指,泪渍便消失不见。
  涂靖屹这时候开始不好意思起来,羞涩地用手指抠了抠脸:“可不可以不要问我为什么哭。”
  贺琳琅一愣,从善如流都说:“刚刚你哭过?”
  涂靖屹笑了:“谢谢您贺老师。”
  贺琳琅又细细端详了一遍涂靖屹的神色,刚刚他们气氛过程都很完美,甚至说的上浪漫,涂靖屹会哭,应该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然涂靖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贺琳琅确实很想知道涂靖屹哭的理由,但既然涂靖屹不想让他知道,那这件事在他这里,就算翻篇。
  底下的人也没留更多时间给他们想东想西,最后一镜马上要开拍,李民恩爬到树上,给他们简单的讲戏和动作姿势。
  工作当头,两人努力把刚刚的拥抱抛在脑后,专注于眼前事。
  李民恩说完需要注意的东西,直接从树干往下跳,坐回自己的导演椅,拿出喇叭喊:“开拍。”
  场记打板,众人瞬间进入状态。
  树上,齐轶斜靠着树干,一只脚悬空晃荡,冲着辛自由扬下巴:“你不冷吗?”
  辛自由早就冻得发抖,蹲在树干上缩成一团,横了齐轶一眼:“你眼瞎啊。”
  齐轶脚往辛自由那边假意踢了下:“啧,还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小朋友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哥是你前辈,礼貌点。”
  辛自由不想理他,撇开头,用力抱紧双腿,闭嘴不说话。
  齐轶不像他那样时不时犯矫情,冷就是冷,看辛自由不理他,他便爬到辛自由身边:“这狗看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走,晚上这片阴寒,我们就这样挂树上睡一晚,肯定得冻死。”
  事关紧急,辛自由终于回头:“那怎么办?”
  齐轶上下打量辛自由,一副非常勉强的模样说:“还能怎么办,哥的初丨夜得给你了呗。来吧,抱团取暖,将就对付一晚上。”
  辛自由想说,非得这样吗?
  他低头看向树下的狗,几只趴在地上,几只来回巡逻,还有一只恰好抬头在看他。
  怎么都不像能逃走的样子。
  辛自由妥协了,并且警告道:“今晚上发生的事,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齐轶嘁了声:“用你提醒?哥可是要娶媳妇的人。”
  说完,两手一捞,把辛自由抱到怀中,嫌弃道:“啧啧啧,你这把骨头哦,硌手。”
  辛自由分外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挣扎了两下,勉勉强强地也伸出手,抱到齐轶腰上。
  “……”
  涂靖屹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
  贺老师的腰,精壮有力,抱起来安全感爆棚,太幸福了呜呜呜,好想把脸埋进去呀。
  让信男涂靖屹,未来得以溺死在贺老师的胸肌腹肌里吧。
  最后一镜就在涂靖屹的胡思乱想中拍完,等涂靖屹反应过来的时候,贺琳琅已经被威亚吊下了树。
  涂靖屹:……
  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这一幕到后面是远景,根本看不出来涂靖屹和贺琳琅的表情,只要他们动作没有大变化就一定能过。
  涂靖屹走神时,镜头早已拉远,根本没被捕捉到他在开小差,不然这一镜怼特写,他们肯定得吃NG。
  这一幕拍完,涂靖屹剩下的戏份就屈指可数。
  本身关于他的剧情就不多,辛自由在这部剧最大的目的,就是为齐轶找回初心。
  外景大部分集中在这里,剩下少部分山下的内容,也都零零散散,花不上几天就能拍完。
  涂靖屹难免不舍,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随时能看见贺老师,马上不能再继续和贺老师一个剧组拍戏,怎么想,怎么难过。
  不过不管涂靖屹再怎么不舍,等涂靖屹看见一周未见的女主朱舒意时,他意识到,短暂的同组时光,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们在山上拍的最后一场戏,是这段剧情里最重要的一场。
  彼时齐轶与辛自由已经拿到了重要证据,即将踏上回到报社的路。
  而辛自由却迟疑了,这段时间为了做调查,他们一直住在这个已经破败的山村,虽说只有短短几天,但辛自由已经被村民的淳朴善良所打动,更是不忍心他们继续遭受这样的不公。
  加之这片山野已经完全被化学污染侵蚀,就算辛自由并不是学这方面专业的,他也知道,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都没办法再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曾经的绿树青山,变成一片荒芜。
  动物的尸体,污浊的溪水,灰败的天空,都在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想帮忙,可是发表一篇报道,看起来却并没有作用,他写再多的字,这里也变不回曾经的模样。
  这一幕,便是辛自由在离开前,对他们所做这些事情产生质疑,与齐轶的一通对话。
  这段对话,不仅仅让辛自由传承到了记者报道事实的意义,也同样让引导辛自由的齐轶,坚定信念,找回自己做调查记者的初心,重回车祸事件。
  李民恩难得在开拍前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们自己体会。
  “该领悟的东西说得够多了,现在这一场,把之前积累的东西都演出来吧。”
  “《昼落无声》第84幕1镜1次,Action!”
  与来时一样,齐轶走前,辛自由走后,两人默默穿行,一路走至村口。
  平日里爱胡吹胡侃的他们,都保持了沉默不语。
  直到他们踏出山村。
  辛自由停住脚步,回头向村子望去。
  齐轶也跟着停下,他没有回头看破落的村子,用两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怎么了?”
  辛自由还是不张嘴,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快要死去的村落。
  齐轶叹了口气,反手一掌按在辛自由头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回答是,你是一个记者。对于一个记者而言,你的职责是将这里发生的事如实告知大众。”
  辛自由终于回头,他没有拍开齐轶按在自己头顶的手,声音低沉喑哑:“我想帮他们。”
  齐轶说:“那就快回去,写报道,曝光这件事。”
  辛自由摇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齐轶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当初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齐轶难得没有嘲讽:“你当然可以帮助他们,但是你也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如他们一般需要被听见的声音,被看见的事实。还有许多东西需要被人知道,你不能在这里停住脚步,我们要继续前进。”
  辛自由往前踏了一步,站到齐轶身前,那只搭在头顶的手自然滑落,被齐轶揣进裤兜。
  辛自由语气压抑着激动,他看着这个被自己崇拜了整个大学时期的男人,把这几天来的困惑通通说出口:“可他们怎么办?报道了,然后呢?并没有任何作用啊!”
  齐轶好一会儿没说话,但等他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不再是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样正经的齐轶,莫名有种令人安心平静的力量。
  齐轶目光坚毅地看着前方,认认真真地说:“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们将这里的事报道出去后,并不代表着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我也很想留在这儿帮助他们恢复家园,但是,你说我薄情也好寡义也罢,我只知道我是一个记者,而我要在、也只能在我最专业的领域上帮助他们。”
  辛自由愣住了。
  齐轶仰起头,看向天空,一双曾经被郁结侵占的双眼,渐渐恢复光彩,他说:“而其他的,我只能选择相信,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个如你我这般牵挂着他们的人。而他们将会通过我们踩出的脚印,继续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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