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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药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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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书卖乖，女子对小孩总是多了一分宽容，少了几分警惕，于是捂嘴轻笑：“小愣子，什么仙子姐姐，嘴倒是甜呢……”这么说着，已经往洞府内走去，带出了一股甜腻的香风。
古玉书嗅了一口，有些昏眩，好在神念凝视，很快清醒，疑惑道：“仙子姐姐好香……”
“我修炼的是师父她老人家成名的媚功，若是连你都迷不倒，我怕是要被师父责骂了呢。”虞星月娇笑着开口。
“真的很好闻……”古玉书一边让自己清醒，一边做出了魂不守舍的模样，跟在虞星月的身后进了洞府……
一个时辰后，虞星月告辞离开，古玉书立于室内，捏着袖口敛目沉思。
通过虞星月的口述，他差不多知道了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了……
把自己带来的老祖是孤灯老祖了，修的是惊龙天元功，与那个绛月仙子在功法上正好是相辅相成的一对，有一灵宝噬魂天鬼幡，正是那日见到的黑幡。
这元婴修士的三角恋他实在不好评判，但是这个混乱的关系对他而言还真不错，三角关系显然并不牢固，稍作手段就可以破坏，到时候局势混乱，说不得就是他们的机会。
只是，他和小寰宇的修为不够，再巧妙的谋略也比不过修为上的压制，如今最好稍安勿躁，等待良机，再行计较。
古玉书正这么想着时，心口猛地一疼，他捂住胸口，虽然没有任何的只字片语，他却知道这是孤灯老祖唤他过去。
古玉书看了一眼小寰宇闭关的方向，御器飞了出去。
孤灯老祖的洞府非常的古朴简单，与凡间普通大户人家的宅院一般，有个简易的花园，花园中种了一些灵花灵草，大方朴素。
古玉书落在庭院外面，敛目静候召唤，恰好一个年轻男子从天而降，模样倒是俊朗，剑眉星目，但是眉宇间含着一股阴狠，扫了他一眼：“你就是那个丹师？”
古玉书敛目：“二级丹师，古玉书。”
“倒是有些本事，那么多数量的丹药还真让你一个月内炼出来了，我会让师傅赏你些好东西。”
古玉书听这口气，抬起了头。
“我叫东方天元，记着了。”东方天元似笑非笑地看他，进了门去。
古玉书心中略作比较，忆起东方天元是孤灯老祖的第二个徒弟，金丹二层，油嘴滑舌眼高于顶，在绛月仙子的弟子口中风评极差，但却是孤灯老祖门下唯一修炼惊龙天元功有成的弟子，素来得老祖欢心，做起事也是越发的没有顾忌，为他讨要个好处信手拈来，自然口气这么大了。
古玉书又在门口等了小半个时辰，才接到传讯，急忙走了进去。
庭院内安静，一路过来也没看见多余的人，古玉书更是不敢将神念放出，一路都很老实。
最后，他来到假山上的凉亭，不敢抬头，喊了声：“见过老祖。”
这凉亭像是用一块完整的玉石雕刻而成的，浑然一体，灵气盎然。
元婴老祖的东西定然十分的讲究。
孤灯就坐在亭内，青色的眉宇非常醒目，面色冷清，自带这一股孤高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东方天元就站在身后，背脊挺直，用鼻孔看着古玉书。
“丹……还不够好。”孤灯老祖开口，“三四级的丹对我等无用。”
古玉书恭敬道：“是我修为不够。”
“嗯。”孤灯老祖点头，“筑基修为确实太低，本座不养无用之人，你须得专心修炼，若是进展太慢，本座可没耐心等你。”
古玉书面色一凛，点头：“老祖训斥的是。”
“那个重山并不看重你，将你置于一处，但却让你得了三生春华，是他失算，也是你的运气，我便传你一本功法修炼，比之你如今修炼的法诀好上数倍。”
“谢谢老祖恩赐。”古玉书心中一凛，急忙做出欣喜若狂的模样，知道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老祖已经摸透了自己的底细，算是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
事情说完，孤灯老祖就让古玉书退下了，刚刚走到门口，东方天元就追了上来。
东方天元走出一步，拦住他道：“古玉书吗？你那两颗天丹还算不错。”
古玉书垂首敛目。
“师尊向来赏罚分明，过两年若是还能保持如此，师尊便赏你一个护身的法宝，可你若是敢暗藏心思妄图脱困，就算师尊懒得动手，我也会把你亲手扯碎……对了，还有你那死鬼哥哥，祭我鬼幡，正缺个定幡主鬼。”东方天元看着他阴狠地笑道。
“我定会努力，不负老祖厚望！”古玉书急忙开口，保证自己绝无二心，这才被东方天元抬手驱走。
出了孤灯洞府，古玉书捏了捏衣袖，敛下了双目，祭出魔冥龙图，往住处飞去。
他看的很清楚，孤灯必然知道他心中不忿，可又对他有些期望，便利用弟子的嘴巴敲打一番，让他好自为之。
就算退了一万步来看，他的异心被孤灯察觉，可只要他还有些用处，孤灯必然不屑动手，只需凭借实力镇压一番就是。
所以关键还是自己要有足够的实力。
回到洞府，小寰宇依旧没有出关，古玉书略微思索，便将孤灯老祖传的功法拿出细看，倒也算是不错的功法了，总共只需运行二十七个穴窍就可以运转一个大周天，肯定是比千山苑给他们外门弟子的好上许多。
可惜古玉书有了大日仙抄，对这些功法确实看不上眼，又丢回了储物戒中，然后看着储物戒里空荡荡的空间出神……他随身携带的千年灵草、数不清的天丹，其实在一个月前已经转移到了小寰宇那里。
小寰宇经验老道，在被俘的第一个时间考虑的就是如何将贵重物品转移，所以便将那些元婴修士都会疯狂的灵草灵丹藏在了自己的身上。比起古玉书手上的戒指，肯定是金丹修士的紫府更加安全，除非金丹修士死亡，否则绝不会被人发现。
不过同样的，小寰宇也决定拼上一拼，赌孤灯老祖不屑窥视手下物品的那份高傲，所以大胆的给他留下了大日湮丹炉……这丹炉是古玉书的修炼根本，若是不带在身边，必然不妥，所以只能铤而走险。
好在小寰宇猜对了，孤灯老祖对他的储物戒确实不感兴趣。
总觉得……长大后的小寰宇倒是可靠了一些呢。
古玉书看着小寰宇闭关的房门，扬了扬眉。
还说正是因为长大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可靠？
古玉书摇头笑了笑，拿出虞星月送来的灵草，炼制了起来。
如今他也算是了解了为何古寰宇的丹尊身份会那么吃香，即便千年后还能庇护后辈，至少在这般的绝境下，若不是他有炼丹的本事，说不得此刻已经入了轮回。
三日后，虞星月来领丹，看着那些上品灵丹很是欢心，赏了古玉书十颗中品灵石，心满意足地走了。
当然，趁着这个机会，古玉书又打探了一番，到底将自己所处的情形彻底打探清楚了。
那极品灵脉叫做彩磁山，千年前还是古寰宇名下资产，后被众多化神修士联手破掉后，几经波折，最后此山落在了孤灯三人手中。
彩磁山附近共有两个上品灵脉，六个中品灵脉，下品灵脉若干。绛月仙子门下弟子独占一个略小的上品灵脉，孤灯和玄炎则平分了这剩下的灵脉。因为资源有些紧张，所以不是很重要的门人大多撵到了中品灵脉和下品灵脉处，古玉书当日落脚的就是同样被孤灯和玄炎门人分刮的中品灵脉。
云雾夫妇就不说了，是孤灯的人。还有两个传音的人应该就是玄炎的人了吧？
对此，古玉书对玄炎老祖的印象还算稍好。至少门下的人不会强取横夺，也算是有些道义……
刚想到此。
门外禁制触动。
古玉书出了门去，就见东方天元在门口站着，眉宇间有些不耐烦，不等古玉书开口，就道：“你会炼驻颜丹吗？”
古玉书摇头：“那是五级丹药。”
“养颜丹也是？”
“嗯。”
“长生丹呢？”
“也是。”
“那就是你都不会炼了？”东方天元扬眉。
“……”古玉书敛目。
“真是个废物！”东方天元叱喝，“还以为你有些本事，还让师父赏你宝贝，你就这般回报我？我能用的丹药一个都没有！”
古玉书默然。
东方天元又骂了两句，脸色低沉地丢给古玉书一个乾坤袋：“你把里面的灵草都炼了。”
古玉书打开乾坤袋一看，里面足足堆了一个房间的低阶灵草，这量几乎堪比千山苑所有丹师一个月的灵药量了，他抬头看向东方天元，愤然道：“若是一直炼丹，我就不能修炼了，便永远练不出四级以上的丹药，倒是老祖怪罪下来怎么办？而且您需要的丹药需要我进阶后才能修炼啊……”
东方天元横眉立目：“你要结丹，少说百年，我花费你一些时间炼丹，你还拿师父威胁我？难不成你当真以为自己有些本事了？”
“……”古玉书眼露不甘，愤恨地咬住了下唇，久久才颓然说道，“不如大人每月来取一次丹药，我给你一定的数额，若是老祖有了安排，就暂时押后，玉书保证修炼之余都在为您炼丹如何？”
东方天元想了想，之前的怒气倒是被古玉书这番痛苦不甘的隐忍给抚平了，再看这安排的也没什么值得挑刺的地方，他总不能和师父争先后，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
古玉书等人走后，面色复又平静，幽幽叹了一口气，就当利用炼丹的时候修炼神念了，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这么想着，古玉书回忆着神千术的口诀，那第二只神手在上个月不停运用在炼丹当中后，终于可以灵活自如了，今天先将第三只手凝实，再循序渐进吧。
可是才转过身去，一股香风扑鼻，下巴就被一只芊芊玉手挠了下，虞星月便落在了身边，娇俏说道：“小玉书，这几日有想我吗？”
“……”古玉书温润笑道，“仙子姐姐。”
“乖。”虞星月虽然听说古玉书是服用了驻颜丹，可是实际年龄还是比她小了足有三十岁，别看虞星月这般年轻美貌，可实际上已经是个筑基期的高阶修士了，在她眼中，古玉书确实是个孩子。
古玉书被拍着脑袋，笑：“姐姐有事？”
“自然。”虞星月笑的娇媚，香气浓郁十分，无骨般的依着古玉书的肩膀，修剪整齐的手指在古玉书的下巴上挠来挠去，“姐姐当然有事，姐姐有事求你呢，再给姐姐炼些丹药可好？”
古玉书闻言，就像吃了口黄连一样，是真的五脏六腑都很苦。
虞星月观其颜色，嘻嘻笑道：“这次不是给姐姐炼，而是给其他的仙子炼呢，经过姐姐夸赞和宣扬，她们可是对小玉书很感兴趣呢，这不就又催着我来了吗？弟弟也可以赚些灵石，不是吗？”
灵石自然是多多益善，可是古玉书现在几乎没有空余的时间，这灵石就赚的痛苦了。
只是如今正是开拓人脉的时候，若是拒绝肯定不好，于是古玉书疑惑道：“谢谢仙子姐姐，只是玉书心中疑惑，三位老祖手下就没有丹师吗？”
“当然有啊。”虞星月扬眉，“住你西边就有一个三级丹师，手下也有一个二级的徒弟，只是他们傲气着呢，就算老祖要丹，也得说好听的话儿呢，对我们这些弟子们更是不会理会了，哪有弟弟这么好啊。”
古玉书点头，深以为然。
在这玄土大陆，三级丹师已经算是不错，别看他古玉书练的极快，可是从筑基期到金丹期却怎么都要几十年，在那期间，他便永远都是二级的丹师。
而且技艺类的修仙者要分薄注意力，修炼的速度就更慢了，天赋本就不佳，还分心炼丹，一不小心就寿元耗尽，饮恨老死。
所以一级的丹师遍地都是，二级的丹师却少了许多，三级的丹师更是一个分水岭，已经算是被人求着的高级丹师了。至于古寰宇的五级丹师身份，更是凤毛麟角，站在了丹师的最顶端，被人追捧，有关的传闻流传至今。
当然，古寰宇本身有没有被传说美化，古玉书是不确定了，可是那小寰宇确实很让他幻灭……
最终，古玉书还是接下了虞星月的活儿，而且并没有提起东方天元的事。
所谓挑拨离间也要在好感度足够的情况下，若是贸然离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就这样，古玉书连出门的时间都没有，每日利用修炼的时候休息，白日里就在炼丹，过的非常枯燥。
但是好在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慢慢进步，因为炼制炼髓丹而枯竭的丹田终于渐渐充盈了，而且在三个月后，第三只神手也如臂指使，神念的凝实程度甚至比当初两只手时多出一倍，看来小寰宇教授的秘术确实极强，单纯凭靠神手的修炼，就可以增加他的神念。
当然，时到今日，古玉书也隐隐猜出自己神念增长这般迅速，也有大日仙抄的关系了。
转眼过了五个月，古玉书这日正好将这炉丹药练完，抬头就看到小寰宇站在了门口，对着他浅浅地笑。
此刻，小寰宇还是维持着二哥的容貌，可是眼角眉梢的神情是在二哥身上看不见的。看向他的目光很专注，也很纯粹，尤其当他们的视线碰上时，那双眼睛灿若星子，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就像黑暗都被驱走了一般。
古玉书惊喜起身：“你终于出关了！”
小寰宇点头：“比预计的要晚了许多，那些鸿蒙之气无法炼化，甚至险些毁我修为，但是总算让我找到办法了。倒是你，这段日子怕是很难熬吧。”
“还好。”古玉书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二哥的容貌看在眼中有些违和，但是好在那份气息还是小寰宇的，唯一不自在的就是他如今得仰着头看他了。
小寰宇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蹲下身来，贱兮兮地笑着，倾身贴着他的耳边悄悄说道：“你知道我怎么使用鸿蒙之气的吗？”
古玉书扬眉。
小寰宇笑出了八颗牙齿，眼角眉梢都是闪亮的光泽，好像得了天大的便宜一样……实际上也确实得了天大的便宜。
“我把它们送进紫府了，只要再祭炼下去，我定然可以得到一个掌上洞天，那可是随时带在身上的后花园哦，可以养灵兽，可以种仙草，储物什么的……你明白吧？明白吗？”
古玉书正陪着笑点头，小寰宇的实力每增长一分都是好的，可是再转念一想，突然睁大了眼：“那么大日湮丹炉呢？它吸收那么多鸿蒙之气……”
“嘿嘿嘿！”小寰宇贱笑，“亲爱的小玉书，凭我们两个的关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吧？咱俩要有福同享有难……等等。”小寰宇压下古玉书的手，眨眼，“我设了禁制，声音传不出去，可以保证那个老东西听不见，可是要把物品取出来可不行，我的能力还不够。”
古玉书点头，眼眸闪亮。
小寰宇既然能凭借那些鸿蒙之气可以祭炼成掌上洞天，那么大日湮丹炉吸取的鸿蒙之气又去了哪里？
说不得就是这大日湮丹炉里有个洞天呢……
已经过了万年没有开启过的洞天，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里，古玉书胸口发热，和小寰宇对视一眼，双双笑了。
不过，安全起见，古玉书只能听了小寰宇的话，将查看大日湮丹炉的迫切心情压制了下来。而且他也隐约地感觉得到，如今的自己还不够资格去研究大日湮丹炉的秘密，就像是那大日仙抄的传承也只是给了他金丹前的功法一般，让他循序渐进的意思很明显了，说不得开启丹炉的秘密还需要些什么条件呢。
于是两人将这事放下，由古玉书细细说起了这些日子的经历，小寰宇听得认真，偶尔也会问问，两人相互印证，又更多地推测出了这里的情况，自然古玉书这左右为难日夜炼丹的处境也说了。
“特权分子官二代！本尊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小寰宇骂道。
虽然他觉得古玉书这样韬光养晦的做法没错，只是确实有些憋火，想着如今自己已经化形，重新炼丹应该不难，便自动请缨接过了古玉书的活儿，让古玉书好生休息，全心修炼。
古玉书哪儿能静下心来？
小寰宇出关是好事。
丹尊炼丹更是大事。
就算当年古寰宇有借助大日湮丹炉取巧，可他本身的炼丹技巧也必然是不弱的，至少是比自己强上很多，值得学习借鉴，就算观望一眼也是好的。
小寰宇见古玉书跟上，扬了扬眉梢，笑得张扬。
只是他手上没有异火，炼丹需要设阵提取地火，所以起身飞上天空，掐指一算，奔着一个方向就飞了去。
古玉书跟在身后，刚刚飞上天空，就被去而复返的小寰宇抱住，对他笑道：“我在你脑袋上一坐五年，今儿个开始就让我报恩吧。”
古玉书扭了扭身子，很不自在，但还是默许了。
小寰宇飞到一半，扭头看着他又笑，不知何故，那笑容甜得似蜜，竟笑得古玉书心中惴惴……
第68章 交换
第六十八章
古玉书扬眉。
小寰宇笑而不语，心中念道，小玉书是我的，大日湮丹炉是小玉书的，掌上洞天在大日湮丹炉里，那么那个大日湮丹炉里的好处也是我的了，，……小玉书今儿个生的还真是眉目如画，乖巧可人呢。
古玉书收回目光，敛目思索。
这大日湮丹炉到底有没有掌上洞天还是另说，可是小寰宇变异的那个紫府洞天却是真的。待空余下来，再想法儿给些鸿蒙之气过去，待到那紫府洞天炼成，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栽种灵草了，就算随时炼丹也是可以的。
……这么一想，古玉书的心情也微妙，看向顶着二哥模样的小寰宇笑了笑。
这般心思各异地想着，小寰宇停在了一处，看着脚下一处宅院，道：“这里应该是附近地火最旺盛的地方，但是被人占了呢。”
古玉书想了想，说：“怕是那个三级丹师洞府，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小寰宇扬眉，狂傲道：“我如今化形，也算三级丹师，我炼制的丹必然比他要多要好，我们为何退让？”
“……”古玉书扶额，小时候说这话算是傲娇，大了怎么就欠揍了呢？按捺着说道，“先来后到，你怎么这么霸道？”
小寰宇垮了脸：“可是我之前留意，再近的可要小半个时辰的路呢，你修炼又需要灵气，又可以直接在掌上炼丹，难不成我每日还要跑那么远的通勤啊？”
“？”古玉书想了想，“我陪你跑这个勤就是了。”
小寰宇咧嘴一笑，“好啊。”
“……”古玉书扬了扬眉。
等到他们要走了，却偏偏有人将他们拦了下来。
一个身着黑袍的小伙子脚踩小舟，悠悠升起，拦住二人，不咸不淡的道：“你可是那新来的二级丹师？”
古玉书见他看的是自己，点头：“我是古玉书，你是……”
“我叫宗勇，禅丹真人就是我师父。”来人桀骜说道。
古玉书急忙拱手。
宗勇嘴角勾起，神情古怪，嘀咕：“你这小子还算是有点礼貌，知道来拜见，若是再迟些，就算我师父能容你，我也定要将你们撵出这彩磁山。”
“……”古玉书默然。
小寰宇眉梢一扬，狂傲笑道：“什么禅丹真人？惨淡真人才是吧？凭什么让我们拜见？”
宗勇没想到被人当面讥讽，先是一怔，然后勃然大怒：“你是何人？竟敢辱我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是三级丹师！”
“三级丹师？”小寰宇笑道，“恕我眼拙，这天下间我只识得丹尊古寰宇，你师父又算什么？能和丹尊比吗？”
古玉书看向小寰宇，毫不意外地觉得小寰宇的鼻子似乎长长了几分，那傲娇的模样，还真是欠揍。
果然，被小寰宇成功刷出仇恨值的宗勇愤怒出离了，祭出一把青黑尺子，向着小寰宇的脸面拍来，大吼：“混账东西！敢辱我师父，我宰了你！”
小寰宇抬手，脚下的破目小玉剑飞出，当空一横，轻易就把那青黑的尺子弹了回去，他不可思议地笑道：“我提丹尊可是高看你家真人，你问问他老人家，敢和丹尊比吗？”
“你……”宗勇打又打不过，嘴上也被占了便宜，仇恨值顺利max，御舟撞来，竟然要和小寰宇拼命了。
小寰宇对宗勇这修为的战斗力当然不会看在眼里，甚至还有闲心对古玉书眨眼调戏。
古玉书心中奔跑过一万头的草泥马，只想说这天下间还有比小寰宇脸皮更厚，更自恋的吗？！
此时，脚下宅院突然飞出一个青蓝色的玉壶，挡在了两人中间，苍老的声音吼道：“住手。”
宗勇愤怒的脸顿时变成了委屈，垮着嘴角道：“师父，是他先辱你，弟子才动的手。”
古玉书一把拦住小寰宇，歉疚笑道：“禅丹真人幸会，我哥哥常年闭关修炼，说话有些不恰当，惹怒了高徒，还请担待。”
“古玉书……”禅丹真人说，“下来谈吧。”
宗勇不忿地又瞪了他们一眼，率先下去了。
古玉书看向小寰宇。
小寰宇眨了下眼，神秘一笑。
古玉书突然心领神会，小寰宇难道是故意的？为什么？
进了宅院，古玉书在一大厅见到了白发鹤颜的禅丹真人，看其年岁，即便金丹修士有四五百年的寿元，可他容貌也是行将就木了，眉宇间隐含一丝难以发现的颓意。
见到他们进来，禅丹真人视线有些热切地扫过古玉书，又对宗勇喝道：“你可知道他们是谁？丹尊的后人！你竟敢造次！？跪下！”
宗勇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小寰宇扬了扬眉梢。
古玉书急忙道：“真人手下留情，都是误会，宗勇大哥也是护师心切。”
“哼！”禅丹真人冷哼一声，顺着台阶下了，热情地招呼古玉书和小寰宇坐下，闲聊了起来。
古玉书不知道这金丹修士的真意，但是见小寰宇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心中安定，就陪着这老头子说着。
没过多久，禅丹真人突然笑道：“我前日听闻古家再开了拍卖大会，会上出现了聚灵洗髓天丹，炒到了天价，可古家当家的却要的只是个承诺，那原道老祖可是一方大拿，有他庇护，古家与千山苑之争已然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此事古玉书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就这么放心地离开，古家不安稳，他修仙也修的不宁，所以父亲此等安排倒是真的不错。
禅丹真人稍顿，又说：“那聚灵洗髓丹确实是好丹啊，可惜天下间只有丹尊会炼，就此失传真是让人遗憾。”
“是……”古玉书正要开口，却被小寰宇抢道，“真人寿元将尽了吧？若我说我身上就带了聚灵洗髓丹，你拿什么来换？”
“哐当！”禅丹真人手中的瓷杯落在地上，定定地看着小寰宇，神情激动，“真……真的？”
小寰宇笑道：“虽然不是天丹，也可以平添十多年的寿元，更是增加与灵气的契合度，这么好的东西，我要的却不难，一，我要用这里的地火阵，二，让那小子帮我弟弟炼丹，三，拿出个能让我……弟弟感兴趣的四级丹方。”
“这……”禅丹真人蹙眉，敛目思索，竟然在真的思考。
古玉书看的膛目结舌，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思考小寰宇对他瞻前顾后的数次指责。
小寰宇看他不惯，他亦觉得小寰宇太过横冲直闯，两人数次斗嘴都无法说服对方，可是此刻见小寰宇这么开门见山，他竟然……有些羡慕呢。
禅丹真人挣扎许久，豁出去地说道：“前两个都好办，只是那个丹方……你们身为古家后人，又有什么能看上眼的？”
“丹书中有的自然不用了，常见的也是不需要的……”小寰宇若有所思，“所以稀奇古怪的就好。”
“若说稀奇古怪的丹方，我还是有的，是一个上古丹方，可以炼出伪灵根，但是……”
古玉书和小寰宇都听的很感兴趣，听到“但是”，不由得蹙眉。
“但只是个残缺的丹方。”禅丹真人叹气，“我亦知道这丹方的价值，可惜残缺的部分又何处去寻，我寻了两百多年，导致寿元用尽，无缘结婴，如今想来，简直就是毒药。”
“你倒是老实。”小寰宇浅笑，“将缺点都说了出来，就不怕我不换？”
“呵，我也就这丹方能拿来交换了，你若是不感兴趣，我也没法儿，但是聚灵洗髓丹我势在必得。”这话说的明白，不换就强抢了。
小寰宇摇头开笑：“拿来吧，我感兴趣。”
禅丹真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小寰宇看过丹方，确认无误，就递给了古玉书。
古玉书拿过一看，丹方的材质他从未见过，似乎是某种野兽的皮，上半截像是被人撕了去，文字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这东西就算是交到他的手里，他也未必认识。
那边交换完成，小寰宇拉着古玉书直接去了丹室，虽然如今古玉书不再需要炼那么多丹了，可是小寰宇想要炼丹的心情还是不减，毕竟是当年的成名本事，肯定也会技痒。
进了丹室，小寰宇将禁制打开，又闭眼站了一会，身形变幻，变回了古寰宇的模样，道：“现在可以把丹炉拿出来了，这天下间若说安全的地方，丹室必然算是一个，尤其是这个惨淡，怕是为了在三个老祖的夹缝中求存，对这丹室做了很多手段。”
“玉书？”
见古玉书没反应，小寰宇扬眉又喊。
“能换个模样吗？”古玉书蹙眉道。
“为什么？”
“不知道，你换个吧。”
小寰宇不悦：“你之前就发现了，你不喜欢我变成这个模样，为什么？因为那个神念？”
“嗯。”
“……”小寰宇的表情复杂。
古玉书又道：“在我心里，你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经历，顶着同样的容貌也是不一样的两个人，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真正的小寰宇，不要让我有丝毫的机会出现混淆。”
“……”小寰宇愣神。
第69章 啵
第六十九章
这话说得很戳心窝子。
如今的他需要的正是这句话。
古寰宇的身份是他的骄傲，可是同样的他对古寰宇也很畏惧。
没有任何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存在想要失去自我被吞噬抹去，更不用说被人炼成身外化身了。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若不是古寰宇会不会更好，“你想我变成什么样子，”小寰宇勾起嘴角，欣然同意了古玉书的要求。
古玉书原本还准备了更多的说辞，没想到小寰宇却答应的那么爽快，而且这态度并不像之前说出古寰宇名字时的那种骄傲，爽快的更像是早就想要这么做了一般。
“你喜欢。”古玉书想了想，轻笑道。
“这样呢，”
说话间，小寰宇已经幻化出了一个新的模样，古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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