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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待拯救计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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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允点点头,走进了厨房,他打开冰箱,见里面有新鲜的水果,于是切了个果盘端上来。
就在这时,“听说小龙虾有八只脚,但我最喜欢它的二螯,你要问我喜欢怎么吃……”
熟悉的跑调的铃声响了起来,方泽发誓,这电话是谁打的,他一定让对方见识见识小龙虾为什么是红的!
方泽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一看,7:15,闹钟。他按停了闹钟,收起了手机,正经端坐,目不斜视。
秦允轻轻笑了一声,“这歌,挺有特色的。”
方泽欲哭无泪,这是被夸奖还是被嘲笑了啊,就当是夸奖吧,唱歌跑调真不是他的错啊。
方泽低低说了句,“我……我自己唱的。”
秦允摇了摇头,嘴角挂着抹玩味的微笑,回想了一下认识以来的记忆,都和麻小有着联系,“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麻小啊。”
方泽抬头看着秦允,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秦允抱歉地笑了笑,“真是可惜了,家里没有小龙虾,不然可以给你做个龙虾粥,味道也还可以。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说完转身进厨房去了。
方泽心里偷偷开心,这次不仅登堂入室,而且!还有下次,他拿出手机,正想给好友徐清嘚瑟一下,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这可是难得地可以了解秦允的机会,于是鼓起勇气朝着厨房问了一句,“秦允,我可以到处看看吗?”
秦允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你随意。”
方泽乐了起来,双手比了个耶!然后在屋子里转了起来,方泽最先看见的,是一本书籍,方泽走上前去看了看,古籍……书是从背面开始阅读的,而且是打开的,扑在桌面上,方泽随意扫了一眼,繁体字,拿起来一看,“总集者,以建安之后,辞赋转繁,众家之集,日以滋广。”
方泽放下了这一本,转头往其他地方看去,发现只要能坐下的地方,都随手放着本打开的书籍,方泽不信邪的走向了阳台的躺椅边,拿起了桌上那本书籍,看了一眼书籍,英文的。
被劝退的方泽放下了书籍,走了进来,看见竟然有个鱼缸,鱼缸边上竟然也放了本书,方泽拿了起来……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方泽又放下了,回到了沙发上,突然觉得那繁体字也很亲切了。
他看到了果盘,泄愤似的拿起水果吧嗒吧嗒嚼了起来,又看了看在厨房里忙碌的秦允,这是什么样十全十美地人物啊!
就一会的时间,秦允就端着早餐出来了,不仅有牛奶鸡蛋面包,还有粥。秦允端给了方泽,说:“这边请的阿姨挺尽责的,粥和鸡蛋都是她做好了的,我就进去热了杯牛奶,趁热吃吧。”
方泽看了看秦允,只觉得爱心早餐也不过如此了,牛奶和粥的味道都挺不错的,鸡蛋也是,方泽不知道是自己滤镜太重,还是因为真的好吃。
秦允吃了块面包,端了杯牛奶喝了起来,再没动其他东西。
方泽先咬了口鸡蛋,喝了口牛奶,又吃了一口面包,再喝了一口白粥,吃了一会,他想起什么似的,嘴里塞着面包,问了一句:“秦允,那么多的书,你都能看懂啊?你好棒!”
秦允怕他噎着,给他递了杯白开水,这才回答:“活的时间长了,总能学会的。”
方泽目前仍不清楚秦允的年龄,看着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也许在天才的眼里,二十多年也很长……了吧。
方泽垂下了眉眼,低低说了一声,哦。就大口大口吃起了早餐。
等方泽抱着从秦允那借来的《罪与罚》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秦允一直目送他离开,待方泽的身影消失了,他才转身回到了屋里。
秦允不禁考虑起来,程文的死亡似乎没带给方泽太多的影响。方泽无父无母,也没什么亲人,除了徐清,还有谁能触动他的情绪呢?
秦允再次坐在了沙发上,他没有说谎,一个人活的时间太长,他会离全能越来越近。除了时间,你一无所有,你只能用越来越多的书籍,越来越多的爱好来填满这些时间,你学的东西越多,越觉得自己无事可做。
他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缩在了沙发里,双手抱住了自己,就像一个无知且害怕的小鹿,他颤抖着,畏缩着,然后他看到了阳光,他冲上去,将所有的窗帘拉了起来,坐在了地上,蜷缩在墙角。千百年来在不分昼夜,灯光长明的地方待久了,他对光有了恐惧。
他的目光游离在屋子里,最后停留在屋中唯一的活物——鱼缸里的鱼身上。
鱼缸中的鱼游来游去,秦允似乎被吸引了,他渐渐走了过去。随着他的行走,属于他的理智渐渐回笼,他拿起了在鱼缸旁的书,靠在了墙上,看了起来。
时间悄悄流逝,他蜷缩的身体渐渐放松开来,脸上的表情逐渐沉静下来,情绪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再次变成了刚刚那个自信强大的秦允,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场幻觉。
方泽回家放下书就出门了,学长的事毫无头绪,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无法释怀。
他拿着从学校得来的信息,去了城市最北边,据说学长最后一次工作是在城市北边一个小的建筑公司——寰宇建筑。
他请学校的老师打过电话,所以进了公司就被人请到了楼上,秘书给他端来了咖啡,他谢过了秘书,张口就问了起来,“抱歉打扰您了,就是想向您了解一下程文学长的事情。”
“你说程文啊,这孩子我很喜欢,当初整个公司里最勤奋的就是他,整日最早上班最晚下班,是个挺实在也乐观的孩子。”
“后来好像家里出了点什么事,他来找我预支工资,可是开口就是一百万,说他愿意为公司工作一辈子,绝不跳槽。哪家老板开公司是做慈善的,肯定是没戏的。”
“他去找老板求了好几次,最后老板也只是松口给他一年的薪水,二十万。他自知要求过分,也没拿薪水,垂头丧气工作了几天,后来就辞职了。”
方泽听得心情沉重起来,学长的性子他太了解,大学时候一顿饭能五块钱吃下来绝不会吃五块一毛,家里应该是出了大事了。
“那他有说要去哪吗?”方泽询问。
人事经理是个胖胖的阿姨,看起来很和悦,这种和悦,只能在年龄大的人身上看到。
“我后来问他钱筹够了吗,不够的话可以借点给他,他似乎很惊喜,又有些忧伤,最后摇了摇头说不需要了,我问他要去哪里,他只说要回家去了。”
“明明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可是后来就再没收到过他的信息了。”人事经理说着也有些惆怅了起来,她吸了口气,“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方泽不由得想起开着车子冲进沙尘暴的学长,他勉强扯起嘴角,“没什么事,就是大家都联系不到他了,担心出事就过来问问。”
“有你这样的学弟真好啊,你去他老家问问吧,我记得他家离西城也不远,就几个小时的车程。”
方泽点了点头,“谢谢阿姨,今天打扰您了,非常抱歉。”
“哈哈哈,有人能和我聊聊天,感觉也挺不赖,小伙子,找到了告诉我一声,程文是个好孩子啊!”
方泽走出了寰宇建筑,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也许,只能去学长老家看看了。
第4章 第4章
方泽半躺在沙发上,看着从秦允那借来的《罪与罚》。
他生活无忧,不接地气。最接地气的事,就是有个死党——徐清。
徐清这人,是方泽十多年的朋友了,可他总觉得相关记忆是有问题的,因为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徐清认识的。
然而印象告诉他,在十二年前他就认识了徐清,可他没有清晰的记忆。
明明比徐清更早认识的秦允,他都记得都一清二楚。
方泽看着书出了神,渐渐的也就睡着了。
他做梦了。
看到周围环境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梦。
这个小院子原本是他的家,被他用1000万贱卖的。
里面的一草一木是父亲和爷爷亲手种下的。
他甚至清楚地记得,推开院子的门,家里的大黄就会冲出来,虽然是只土狗,但大黄神采奕奕,肌肉矫健,土黄色的皮泛着健康的光泽,它最喜欢的事,就是将前腿搭在父亲的肩上,然后不停地舔舐父亲亦或是爷爷的脸颊,朝他扑过来的时候,可以轻轻松松将他扑倒在地。
院中花园里的每一片土地,他和大黄一一走过。
后来,爷爷和父亲先后出了事,再也没回来,连尸首都没见到。父亲在世的时候,和家里的亲戚也不热络,父亲死后,大家就像油锅里的蚂蚱挣挣扎扎蹦蹦跳跳最终还是到了一起,那时的方泽虽然年幼,却也懂了不少,这些人都是冲着钱来的。
方天有个私人律师,名洪勋。他父亲知晓自家人都是些什么脾性,于是早早立了遗嘱,这财产最后是托付给洪勋代为保管,待孩子成年后再交给他的。
可洪勋虽然好过家中亲戚,却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出面将那一窝蜂的亲戚赶走之后,得到了小方泽的信任与感激,然而没多久,这叔叔就消失不见了。
父亲名下的公司具体怎样了方泽不知道,他唯一剩下的,就是几栋别墅的房产证书。
方泽淡然的看着那个十三年前的自己,看着他恶狠狠地盯着那些亲戚,看着他一个人躲在柜子里哭泣,看着洪勋当面哄他,出了房门却嫌弃地擦掉那些鼻涕眼泪,看着他一天又一天的相信洪勋,再看着洪勋在他和大黄玩耍的时候卖掉了父亲的公司,看着洪勋气急败坏想要找到房产证,却无功而返。
当时的他还在床上睡着,做着美梦。
洪勋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出门拿了些东西又回来,就像往常一样,摸着大黄的头,喂大黄吃下了最爱的骨头饭。
见大黄吃下之后,洪勋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院子,大黄像往常一样,欢快地摇着尾巴,送洪勋到了院子门口,看着洪勋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大黄这才迈着矫健的步伐往回走,可是走了没几步,大黄的脚步渐渐迟疑了起来,它的步伐不再稳健,双腿有些颤抖,可它还是走着,想走到屋子面前,如果大黄有思想,一定会觉得,今天的路为什么这么的长,可它没有,它还是拖着沉重而酸软的步伐,一步一步走着,直到再也站立不住,倒在了屋子门口,它的双眼望着大门,口中吐出白沫,眼神开始渐渐变得浑浊,不知是什么样的东西出现在他的眼里,黏糊糊的,有呜咽声从他口中断断续续传出来,可是没有人听到,院子里除了小主人再没其他人了,而小主人还在酣眠,没有醒来。
方泽不知为何做梦的时候自己竟然会看到当时并未看见的一面,即使在睡眠中,眼泪也从眼角流出,打湿了枕头。
方泽知道自己接下去会看到什么。
那年方泽十岁,醒过来后高高兴兴地去叫洪叔,洪叔人不在,方泽也不觉得有什么,开开心心去找大黄,推开门的时候,大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的皮毛似乎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温暖的光泽,地上满是大黄的口水和白沫的混合液体,可它注视的方向,仍旧是大门口,似乎即便是最后一刻,也要守着看着这最后的小主人。
小方泽抱着大黄哭到昏厥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仍然只有他们俩个,洪叔没有回来。十岁的方泽想抱起大黄将它埋葬,可是大黄实在是庞大,方泽抱不起它,只能拖着大黄往外走,大黄的毛皮渐渐磨损,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方泽知道父亲和爷爷的坟墓在哪,可这是一片别墅区,没有车,人也不多,方泽不管不顾,拖着大黄一直走。有晨练的爷爷奶奶们渐渐出现,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搭一把手,大家看着他,议论纷纷,可是,没有人上前。
十岁的方泽很累,双腿酸涩,双手已经渐渐抓不住大黄的爪子,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他拖着大黄,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只要出了这片别墅区,就能叫到车,送大黄去找爸爸。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方泽抬头,看到他好看的短发,他不知道这个人几岁,只见他穿着白色的T恤,天蓝色的风衣,然后握住了他死死拽着大黄的手,一边安慰他,方泽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闻到了他身上味道,他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只觉得这样的味道很温暖,也很安全。
那个男子一边将他抓住大黄的手指一个一个轻轻扳开了,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替他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手,然后脱下了风衣,穿在了他的身上。风衣在男子身上只觉刚好合适,到了十岁的方泽身上,就像披风一样,男子看着又揉了揉他的头,见小男孩渐渐止住了眼泪。
这才开口问:“小朋友,你怎么了?”
“大黄死了”,小方泽哽咽了一下,“我要送它去埋了。”
“别哭了”,男子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要送去什么地方,哥哥帮你吧。”说着抱起了血肉模糊,浑身脏兮兮的大黄。
十岁的方泽看着这个温暖的人,举起风衣袖子揉了揉眼,“锦山墓区,我爸爸和爷爷在那里。”
方泽梦到这里就笑了起来,后面的情节不用再看,因为这场景已经在他心中重复了无数遍。他甚至能清楚地记得那个小哥哥穿的衣服裤子鞋子,以及他用的手帕。
后来墓区的人不愿意将狗葬进去,眼看小方泽又开始泪眼汪汪,男子将大黄放在了地上,进去和管理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最终大黄虽然没有碑,但他却葬在了方天旁边,一辈子守着心爱的主人。
方泽看着梦里眼泪鼻涕满脸的自己,指着爷爷和爸爸的碑,说着,“哥哥,我爸爸和爷爷就住在这了。”
看着男子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出了墓区,仿佛那是彼此最后的依靠,阳光照在方泽的脸上,也照进了他的心里。
后来男子将他送回了别墅区,在门口就没进去了,而是低下身,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从今往后你就是小男子汉了,不能再流泪了哦。”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小方泽却拽着他的手不肯放。
“哥哥不能一直陪着你的,你要记得,没有谁会永远待在你身边,你要学着去保护自己。”
男子背着光,方泽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男子似乎和光融为一体,那么的温暖和耀眼。
只听小方泽抽抽噎噎,最终还没没有哭出来,“谢谢,谢谢哥哥。”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即将松开的时候,却又紧紧握住了,抬头看着他,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揉了揉他的头发,半低下了身,方泽这才看见男子的白衬衫早已染上了大黄的血迹和泥土,男子也不在意,笑了笑,“秦允。”
小方泽再没理由留下他,只能不甘不愿的放下了手。
小方泽和方泽就站在原地,看着秦允的身影渐渐消失。
方泽不清楚当初的秦允为什么会帮他,但是他所带来的光芒照亮了方泽,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后来,小方泽一个人住在那大大的院子里,一个人去读书上学,有时候会在整个别墅区里闲逛,想再次遇见秦允,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那件淡蓝色的风衣留了下来,被方泽好好珍藏,而白T蓝风衣的搭配,也成了方泽的最爱。
故事还没结束,可方泽醒了。
许是见了秦允,他梦见了十三年前的事,秦允已经忘了,对秦允来说,这或许只是见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秦允的出现,使小方泽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方泽带着笑容从梦中醒来,叫醒他的,是好友徐清的电话。
“阿泽,你叔叔回来了。”
乍然听到的消息将方泽从旖旎的幻想中叫醒,“我叔叔?那个三十年前就丢了的叔叔?”
“嗯。天亮到清水桐吧,你叔叔有事想和你商量。”
电话那边传来平淡毫无情绪的声音,似乎在念天气预报似的。
方泽嗯了一声,然后给徐清发了条短信,“崽,你是不是被骗了?”
第5章 第5章
徐清没理会他。
方泽心中门清,这就是十拿九稳的意思了。
对于这个便宜叔叔,那是有说法的。据说三十年前,他敬爱的父亲有个弟弟走失了。按照玛丽苏电视剧的发展,某天,这叔叔会找上他,带着绝症和遗产。
这叔叔来与不来,方泽都在这里,吃着麻小。
他对这便宜叔叔没什么特殊的感情,父母老早就去世了。亲情这种东西,对现如今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若说现如今这世上,最让他在意的,一是最最爱的秦允并捎上麻小,二就是这个唯一的好朋友了。
什么叔叔婶婶哥哥嫂嫂,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也确实不稀罕什么遗产,他如今的财产,不说别的,吃穿不愁,甚至还能带上尚且没追成功的男友和沉默寡言的死党一起。
死党比他年长五岁,今年二八。他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洗漱完毕,用手抓了抓头发,臭美地照了照镜子,拿出两粒口香糖,嚼吧嚼吧出门了。
大早上的,街上开门的店的也不多,他走的非常的悠闲,一点不急,这大早上的,十点都没到,又不是赶着投胎,他一不靠这叔叔吃饭,二不靠这叔叔找男友,三,三暂时没想好,不过这是不是他叔,谁也说不准。
现在是阳历三月,天气还没完全转暖,正是春要暖花将开的季节,适合找男友。他虽然懒散,身体却是极好的,就穿着件白T和牛仔,罩了件淡蓝色的风衣,一路晃荡着往老地方而去。
清水桐,正是他口中的老地方,也是他最喜欢的麻小店。三月,不是吃麻小的好季节,清水桐近期做的也不是麻小,而是素菜。
按方泽的说法,这是因为小龙虾上市的季节杀生太多,所以吃点素的积德。
他走进清水桐的时候,店里没什么人,就看见他那可以当传家宝的死党安静如鸡地坐在他的传世宝座上,没错,那个地方,就是最靠近墙角的地方!每一次,只要是他这死党先来的,就一定坐在这个位置,不得不让他怀疑那个凳子是不是什么传世宝座!
那地方其实没啥不好,反正是来吃东西的,坐哪都一样,就是那地方吧,离厕所也太近了,虽说卫生做的很到位,也没什么异味,可是每次看着那形态各异的人从那进去,再一脸通畅的出来,着实影响胃口!
平时有麻小可吃也就忍了,那天他是必不可能妥协的。他给徐清发了条消息,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方泽也没什么长幼尊卑敬老爱幼的想法,看见两人过来,也没起身,死党和那一身正装的人也就坐了下来。
随着两人的走近,方泽却发现跟在徐清身后的那个男人,正是上次他见过的那个宝蓝色西装男。
方泽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他很确定,那次在拐角的时候,他伸出手去推开这人,这人身上的的确确是存在着电流的,那绝不可能是静电,静电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方泽站了起来,盯着那西装男。
西装男却不是先开口的人,说话的是徐清,他指了指方泽,“方泽”,又伸出手指了指西装男,“你叔的助理。”
凭借方泽对徐清多年的认识,他发现了徐清的异常,若不是认识这么多年,他都要怀疑这死党的真与假了。
徐清是一个能不开口绝不开口的人,方泽甚至怀疑这好友是不是没有情绪这种东西,他主动介绍,这简直比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还要难以置信。
方泽搞不懂自己这死党,认识十多年了,方泽从来就没懂过他。于是他问道:“崽,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我叔叔?还助理?”
徐清还没来得及开口,西装男助理就先开口了,只见他推了推眼镜,也不介意方泽一口将他打成骗子,反而说道:“方少,再次见面,非常荣幸。我是方地总策的助理方士,奉总策命令请您过去。”
徐清听到“再次见面”时,抬头望了方士一眼,没说话。
“等一下!”方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泽打断了,“方地?敢情因为我爸叫方天,你们就觉得我那便宜叔应该叫方地?”方泽笑得有些岔气,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朋友,您认错人了。既然来了,吃个饭再走吧。”
西装男方士听完也不生气,反而回答道:“方地总策原名方画,我是万万不可能认错人的。总策和我,监护您二十余年了。”
方泽那时听完这话只觉得现如今这骗子是越来越走心了,要骗个人还得打小看着他,这监护之情着实令人感动,但从徐清入手,却挑战他的底线了,“朋友,吃饭那是没问题的。可你拿我这搭档当棉花糖耍,我可是不答应的。我不管你是方士还是道士,一起吃个饭都不是什么大事。调侃我几句呢,我就当个乐子,可从我兄弟入手,就别怪我表演变脸绝技了。”
接话的却不是那方士,而是徐清,“阿泽,我见过你叔叔。”
方泽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他这正给对面放狠话帮兄弟出气呢,结果兄弟泄了他气不说,还反水给对面拉大旗了?!
“兄弟!咱还是兄弟吗?你哪边的?”方泽不知道自己这麻小好搭档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吃了什么言而不尽的开口药,竟然主动搭话了?
“我见过你叔叔。”只听徐清认真地强调。
方泽听完这话,第一反应是徐清三十年前就见过他叔,他不知是徐清脑子出毛病了,还是自己脑袋有坑,于是摸了摸徐清的额头,再仔细看了看徐清,眼神清明,不像神志不清的样子,又摸了摸自己,一切正常,这才说道:“兄弟,你今年二八,正是人生的大好年华,清醒一点,你离进二院安度晚年还早的很!”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说给徐清听的。
徐清却没再说话,西装男方士这个时候却接上了话,“方少爷,方地总策是真的想见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泽打断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谁没有人清楚,上次遇见他之后就莫名晕了过去,之后就遇见了学长,沙暴袭城,学长……死亡。
不论这些事情是真是假,面前的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自觉自己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徐清除了面瘫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于是他激动地站了起来,连带着桌椅都发出了声音,一把拎起了方士的衣领,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关徐清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手段让徐清帮忙,你们那什么方地总策划我也不认识,但是,骗了徐清,甭提你是我叔还是我爸,都别想和我好好说话。”
随着方泽的动作,徐清咳了一声,不过方泽似乎没注意到,徐清也就闭口不言了。
“方少,总策是真想见您。”
“可我不想见他。”方泽的语气很坚决,“也不想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
方士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方泽却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异样,有那么一瞬间,这人的眼里是传出了敌意的。
徐清突然上前了一步,“阿泽,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方泽有些疑惑,为什么徐清要帮忙呢?莫非,徐清被要挟了?
学长的死,难道是因为拒绝了他们?
想到这方泽有些沉重,若拒绝了,下一个就是徐清了吗?
可是学长失踪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和这个真的有关系吗?当时醒过来就是躺在实验台上,学长的事,应该是梦吧。
方泽不敢赌,“我和你去。”
方士推眼镜的动作挡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方少,到时我自会联系您的。”
方泽只觉眼前一道蓝光一闪,眼前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这是第一次,方泽无比的肯定自己遇上了超现实的事情,也许学长的事,真的和他们有关系,现在还是要先了解徐清的事。
“崽,你和这人认识?”
徐清没说话,一个眼神撇了过来,方泽看不懂其中的含义。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了?”方泽又接着问。
“没。”徐清吐出了一个字。
方泽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那你为什么要帮着他说话?他要挟你了?”
徐清又撇了他一眼,这一眼方泽看懂了,淡淡的嫌弃的意思。
方泽没办法,今天他本打算去学长的老家看看,现在看来,徐清也被牵扯进来了,学长的事只好暂时放在一旁。
方泽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算了,既然来了,我们吃了再走吧。”
两人坐下安生地吃完了饭。
晚上,方泽又躺在了床上,打开了从秦允那借来的《罪与罚》,秦允的吸引力终究还是战胜了手机,将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想着要看完书才有理由找秦允,方泽硬是将书看完了,他将自己这一伟大的壮举记在了日记里。
这日,他终于看完了书,顺便查了很多的书籍档案,确保万一和秦允聊起这书来,他能说些装逼的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他给秦允发消息,就接到了电话。
第6章 第6章
天还未亮,仅有微光。远远地就能看到门口有三个人,一抬头,清水桐三个大字异常醒目,
店门口有只鲜红火辣的龙虾雕塑。
现在明显不是营业时间,门口却站了三个人。一戴眼镜穿西装的男士,还有俩休闲风的男子。
那男士身着宝蓝色西装,站的笔直,神情严肃,望着那龙虾雕塑一动不动,不时动手推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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