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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王追夫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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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天牢,等待发落,命悬一线了!”
  轲渭怒道,“他怎可如此!说摄政王投敌,那还不如说牛在天上飞,怎会有人相信,那疯子太子看来是早有预谋了!”
  “话糙理不糙,我也如此认为。”亓諵笑道。
  轲渭双拳紧握,恨不得直接飞回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腕上铁链,知道机会渺茫却还是开口,“可否,放我回去。”
  “哦……”果然是意料之中的话,亓諵继续道,“放你回去,你又能做什么?你可知,你现在是那靖国太子不断找寻之人?他究竟为什么如此着急的寻你呢?”
  “我怎么知道!”轲渭狠狠地坐了起来,握拳砸向床铺,“他是个疯子,不过看我是个有趣的玩物罢了!将军,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真的跟他没甚关系了,我要回去,可不是为他,不过是看看能否留下摄政王一条命罢了。他还有两个女儿,也不知道现在都如何了。如果,如果真的留不下他,我总是要将两位姐姐好好安顿可才是。”
  “你…就那么担心他,敢为了他而冒险?”亓諵觉得有趣,之前所言于国于家都无留恋,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了。
  “不是为他冒险,不过是保全自己之下为他做些事情罢了。我从未享过父母恩宠,这两年却在他身上体会到了,他是真心对我的,我知道。”
  回想和摄政王在一起的时光,轲渭是很快活的两年,如果不是为了眼前这人,他又怎么会离开靖国。太子虽然缠人,却也不过是贪恋他一时新鲜,又能抵的过几年的时光流逝呢?
  “从小到大,我最为羡慕的就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不像我,从小到大连顿饱饭都没有吃过,还要照顾妹妹,我自己都自顾不暇呢,又怎么能照顾好别人。从小到大的苦,缺失的父爱,这两年时光里的所有温情我又怎能忘怀,我的确没甚大义凌然,缺页不是忘恩负义。”
  轲渭不想感怀伤秋,但就是在亓諵面前有些忍不住,可惜,现在的亓諵对他颇多怀疑,又怎会对他小心安慰,他不过是就是找个人说说从前,解解忧伤罢了。
  亓諵此刻眼神却是一暗,心到,他竟然也有妹妹,这实在巧合太多了!
  轲渭感慨一番,收回思绪,“将军,我能否知晓你将会如何处置于我,我轲渭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不想去救那摄政王和他的家人了?”
  “你会放了我吗?”
  亓諵摇头,“你想多了,我怎会放虎归山,你身份太多疑点,怎么可能只听你一面之言,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打探一下摄政王现如今的状况!”
  “你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吧?”
  亓諵轻笑,“怎会,你可是一枚绝好的棋子,你且等着吧,有需要之时,我便会告知于你。”
  又过两日之后,轲渭终于是得到了亓諵的消息,摄政王现在暂时平安,两位姐姐也只是被困在摄政王府第暂无大碍。
  而且,轲渭也还知道,他的那位假爹爹的下落,抄家充军。
  轲渭就知道,他的‘老底’是瞒不住的。
  他的諵哥现在的手段和心机果然时不同往日了,唉,好想念从前单纯的諵哥啊。
  晚饭时分,亓諵是过来和轲渭一起吃的,今日加了餐,轲渭大饱口福。其实这几日他都过的还算不错,身子也有些恢复,虽然依旧是每日里被喂了药,无法使用内力。
  看起来今日里亓諵的心情着实不错,轲渭便抖着胆子多问了一句。
  “有什么好消息吗?今日春光满面啊!”
  “我军前方大胜,逼得靖国退兵,此之其一,这其二吗,倒是和你有些关系,你可要听?”
  亓諵端茶尽饮,笑容满面,带着颇有意味得眼神看着轲渭。
  轲渭有种不好的预感,即刻摇了头。“算了算了,我没兴趣的。”
  “呵!”亓諵笑出了声,偏偏不顺其意,“我竟然不知道,你一个小小的鬼滴子,本事竟然是上了天的!”


第15章 回程:旧日河山几多情
  就在今日不多时辰之前,亓国探子返回消息,轲渭此人身份竟然和靖国皇帝颇为亲密,信中所言,轲渭出入皇帝居所如入无人之境,也更是有所传闻,轲渭乃是其从未在世人面前的暻世男妃。
  暻世男妃地位等同皇后,手握皇家禁军兵权,世袭统领影卫,靖国自有传统,暻世王妃的身份一直不为外道,为的不过是保全皇家最后一脉传承。
  亓諵收到这消息之时,简直觉得可笑,不过此时说来跟轲渭一听,轲渭的反应更让他觉得有趣。
  轲渭眼睛瞪大,憋笑难忍,最后是噗嗤一声,哄然大笑,笑的自己肚子疼了又疼,笑的眼角沁出了泪。
  “将军,你的探子这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啊,我也真是服了。暻世王妃却有其人,却是在皇帝登基之时就定下得,我那时可还未出生呢,怎么会是我?简直笑死人了!”
  亓諵也跟着笑了,“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那你可知道,真正的男妃是谁?”
  “这个吗?”轲渭摇头,“我就真不知道了!我不过是一颗棋子,将军,你会让一颗棋子知道皇家秘事吗?”
  这还用问吗,答案自然是,非也。
  “明日一早我们就会拔营回朝,你的马车我已经给你备好,切记不要作乱,不然就叫人将你捆住手脚抛在荒郊野外,等着你的太子前来救你!”
  轲渭突然有些惊喜,“你愿意将我留在身边?真的?”
  “不能放虎归山罢了!”
  轲渭切了一声,看着自己身上的铁链发了一会呆,行动不便各种麻烦,就连上个茅厕都不能行动自如,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难不成,再□□一把?
  屁股好了,轲渭就觉得自己又开始犯了贱,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在亓諵眼中毫无地位,充其量是个可以暖床的小俘虏,可他就是觉得心里欢喜。
  摄政王那里,他都自觉有些对不住了。
  那日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真不知道是对是错?
  还有那个疯子太子,希望他早一些忘了自己,莫要再继续纠缠。
  轲渭此时还不知道,亓諵刻意隐瞒了轲渭的存在,也是存了私心的。
  身份还待确定,口中有诸多隐瞒的轲渭,他身上的那一抹熟悉感,令亓諵想要将他留在身边。
  轲渭躺在床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一边看书的亓諵看到他睡觉蹬掉了被子过去帮他盖好。
  不知为何手就探上他的脸,轻轻抚摸感受手下滑嫩肌肤。
  少年模样,睡姿实在不好。胳膊刚被塞进被子,一双细腿就又伸了出来,白日里被被铁链束缚懒得动弹,晚间无意识之下倒是无所顾忌了。
  亓諵早已相信轲渭不是探子,不会危害于他了,睡得像是一只小猪一样,全然放松自己,也更是让亓諵越来越相信,他的那一份如无稽之谈的喜欢。
  世人说多做少,这少年却是多说亦多做。
  睡梦中的轲渭并不安稳,在梦中,他觉得有人在作弄他,将他的手脚困住,让他不能动弹,又用舌尖在他的耳朵上刻意挑逗。
  耳朵是轲渭最怕痒的地方,他忍不住的叫出了声,嘴巴却又被人堵住,用嘴。
  嗯,这人的嘴巴真好吃。
  亓諵异常清醒,他看着轲渭叫着他的名字,叫着声声諵哥,也更是说着我喜欢你的话。
  不难想出,轲渭这个蛮猴子,做了有关于他的梦了。
  “看来是你的屁股好了!”亓諵笑着轻声说。
  亓国民风开放,南风也是盛行,亓諵却算是个意外,无论红阁还是南馆,他都从未踏足,也是因为他一向谨言慎行,被人叫做木头人。
  不是不识情趣,而是早已心静如水,只因为心中之人,已经消失在茫茫大漠之中。
  出征在外,有官妓随行,这些年他却始终自己一人,如果不是意外,如果不是可轲渭那诡异难辨的蛊虫毒气,他根本不会心间再起波澜。
  轲渭是个意外,却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在即将回程之际,亓諵突发奇想,轲渭这顽猴倒是可以拿来应付母上。回家亦喜,后宅之烦恼也不怯于战场征伐啊!
  机灵,诡辩,没了武力值得顽猴,就先扔到家中后院去养着吧!
  凯旋大军,气势斐然。
  洋洋洒洒连绵前行,此时在在马车里的轲渭心情微微有些抑郁。
  这里的一切他都太熟悉了,却纵有心中万千感慨,不能于他人说。
  平日里见到了亓諵就同打鸡血一般的小子今天却安静的诡异,惹得他周围看护的兵士都总是时不时打眼看他。
  行军休息之时,亓諵难得的大发慈悲解了他的锁链。
  被牵着手出了马车之后,轲渭的表情略微显得精神了一些。
  “怎么也学起姑娘家郁郁寡欢起来了,有什么不顺心的说来听听。”亓諵打趣轲渭,轲渭习惯性反击回去。
  “你是高头大马耀武扬威,我却坐马车像个小媳妇,这大好美景都失去了几分颜色了。”
  这里远望高山巍峨,近看却称不上鸟语花香,亓諵扬鞭一出一朵娇嫩的小花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淡黄的花瓣,香气扑鼻,亓諵将花送到轲渭眼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其不言也知其意。
  轲渭勉强接过小花也是闻了闻,眯着眼睛有些陶醉,坐闻花香,笑听风吟,他还真是要感谢亓諵才有如此惬意光景可享。
  轲渭心血来潮,将小黄花别在了自己鬓角处,转头笑望亓諵,问道,“我好看吗,那些风流人士都用人比花娇形容女子,我倒觉得像是小爷我这种样貌的也是配的上这些花花草草的,怎样怎样?”
  “嗯,不错!”
  轲渭不满一瞪,“敷衍。”
  顺势想要将花拿下之时,亓諵却是止住了他的动作,随即探手将花取下复又给他重新插好。
  “只是,你插歪了而已。”
  轲渭今日面色较之前红润了一些,在阳光映衬之下,到真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之意。
  轲渭对自己容貌着实未有夸大,他身形纤细却不女气,满面桀骜尽显英气,这柔顺小花别上之后也不突兀,好看也耐看。
  只不过,也亏了他是稚气未脱,不然亓諵断然连不错两个字也是说不出口的。
  轲渭眉头皱了皱,总觉得亓諵是在憋笑,他眼睛一转,又是伸手将小黄花拿了下来。
  “你做什么?”
  “能做什么,不过是给你戴上而已。我们有美共享岂不快哉!”
  亓諵牵制住轲渭动作,表情都变了,“莫要胡闹!”
  看着亓諵慌乱轲渭笑不可支,几经折腾之后才是放弃去作弄他,摇头晃脑的补上最后一句,“我竟然才知道,将军大人怕戴花啊!”
  两个人虽然休息之处偏居一角,但士兵也是偶尔会向这里张望,亓諵一向严肃,不苟言笑,轲渭尽知,见好就收,只是讨着几句嘴上便宜罢了!
  亓諵知晓他意,低头轻咳,“若再胡闹,扰乱军纪,我定然鞭子伺候。”
  “你可不要啊,将军大人,我知错了!”嘴上认着错,轲渭却在心里暗道,等待时机,我一定要看諵哥戴花才是。
  行军在外,饭食简陋,亓諵一向自律同兵士一般,轲渭却是肚内空空想死了荤腥,趁着亓諵没跟着他,手脚轻松之时,就跑到了灌木丛生之处抓起蛇来。
  被药剂控制的内力无法挥洒,试了几次之后才是抓了一二。
  “你在做什么?”
  “烤蛇!”
  “不怕有毒?”
  “有毒的才好吃,我来教你!”
  亓国大军就此掌握了一个新技能,祛除蛇毒,食之。
  这荒山野岭之中,有此美味,实在大幸。
  围坐一起,亓諵看着轲渭大快朵颐忍俊不禁,他对吃食要求不多,饱腹即可,不过这蛇肉确实美味,他也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鬼滴子难不成也要学习抓蛇?”
  面对亓諵调侃,因为美食当前可谓也就随便原谅了他,“非也非也,这乃是我自学成才。”
  “我等长年在外行军,有此技能的人也不多,你倒是颇为聪慧啊!”
  轲渭得意一笑,又是塞了满口蛇肉,“从前被蛇咬过,想着要死要死吃了他也算解恨。谁知最后竟然老天保佑没死成,反倒是掌握了祛除蛇毒的技能,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你怎么会被蛇咬伤?”
  “额……”轲渭有些懊恼,他这张嘴阿,怎地就这么不过脑子,“那个,在外行走,难免难免啊!”
  “是在你受涅槃之刑的时候吧!”
  亓諵一语道破,轲渭愣住,再想反驳已经是迟了!
  “唉,是!”
  “我查过所谓涅槃之刑,不过寥寥几句,却让人心惊胆颤,你,受苦了!”
  心惊胆颤四个字,是无法承载轲渭所受之苦的,回想那时,若非有殁世官之默经护体,他早就是乱葬岗里一抹孤魂了。


第16章 回程:旧时河山几多情
  世人都道,殁世官出世,万物皆枯,只有亲自读了默经之后的轲渭才知道,殁世官才是那拯救万民于水火的救世之主。
  有悲天悯人之心,以九阴之躯承载万千疫病,却最终只留恶名。
  这世间之事,他轲渭看的淡了,也是多亏了这殁世官的默经,虽心中无恶,却也不会为善,万事皆随缘,皆看破,只除了他此刻身边之人。
  遗世而独立,他轲渭,也只有这一点牵挂了。
  回想童年之事,还有妹妹陪在身边,而现在,轲渭看向流露些许怜悯之情得亓諵,伸出了手,轻挽住了他的腰,只为离他近一些。
  “世间之苦就当是渡劫好了,你看我现在还能在这里对你倾述爱慕之言,我就已经甚是满足了。諵哥,我的諵哥啊,你可要对我好一点啊!”
  一个仰头向上望去,一个低头看来,亓諵之心,为着轲渭留了一个缺口,“你简直就是……”
  此刻轲渭眼神一扫,兵士们现在都距离颇远,于是探头一碰,就吻了亓諵一下,动作之快,亓諵反应不急。
  亓諵被他此举弄得哭笑不得,伸出一根手指将人抵开,“你简直就是欲满于心,无药可救。床榻之上大呼求饶的是谁,你可还记得?”
  轲渭不满,抓住亓諵的手,和他十指交缠,无论亓諵怎么挣脱他也是使用蛮力搅住,亓諵怕被人看见不敢发力,后来也就任由他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轲渭啊,总是能让他情绪在气与不气之间徘徊,好似骂也不得,打也不得。
  “諵哥你可真是小气,你难道不知道这禁欲的久了才是一朝贪满,我们做的勤快些不就好了。嘿嘿,不过呢,我虽然被你折磨的苦,但也心中有些欢喜,说明,諵哥你,没有旁人,对吧对吧!!”
  亓諵听罢做佯怒道,“行军之中怎可贪欢,是你这个蛮猴想多了,并且要说那也是本将军天生威猛,而你太孱弱无能罢了!”
  亓諵还等着轲渭回嘴,却见他捂着嘴瞪着眼缩在一边,却唯独是不发一言。
  他可不知,轲渭这是害羞了!
  前尘往事,轲渭诸多已然忘怀,但是有关于亓諵的,轲渭却记忆颇深,亓諵此人,一向是块木头,打骂不还手不动口,偶尔温情都是手指头数的过来,现在如此这般,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回到马车之时,亓諵竟然也没有将锁链扣回,轲渭奇怪,却见亓諵也坐了进来,并且是一把将他揽入怀中。
  马车前行,晃晃悠悠,轲渭昏昏沉沉之际,亓諵轻柔亲吻他的脖颈,就连亓諵自己都不知道这举动是因为情不自禁,还是忆起往夕。
  将轲渭当做他的替身了吗,亓諵闭上双眼,不,他只是当轲渭是一枚棋子罢了!
  行军之间,实在无聊,轲渭按耐不住,以叶为笛,排解无聊,起初都是吹着不成曲的调子,后来却因为本能,偶尔自创成曲。
  而这曲子,也总是应和他们所处之景色,或长河落日圆,或飞鸟成行寂云边,再或,孑然独立,月满余晖鬓发如霜。
  在亓諵身边的轲渭,心境大不同了!
  半月之后,大军进入亓国边城,将士停歇整顿,亓諵带着少数精兵入城。
  又是经过三日,轲渭知晓,他们终于是到了。
  阔别多年之后,轲渭终于是得偿所愿,他被亓諵带回了家。
  繁花街景都不如身边之人,轲渭的心中窃喜,却没人可说。
  能够和亓諵在一起已然是心满意足,也不妄他多年思念。
  想来刚从摄政王处出发之时,轲渭还是心中有些忐忑,一是不知亓諵是否带军出征,此次能否得见,二是再见之时是否能坦然相对。
  无数种思虑过后到了现在,一切都如做梦一般。
  虽和之前的计划不同,但一切也已经是非常好了。
  和亓諵的亲近并未遭到拒绝,反而是换来一笑,倒是轲渭有些不好意思了。
  进入主街之后,轲渭顿闻一阵嘈杂声,眼前景象让他不由顿足,去看亓諵,只见他眉头紧皱。
  这阵仗,可真是奇观啊,就在轲渭眼前,一天街都围满了人,一眼望去年轻女子居多,个个花枝招展,那一双双的眼睛看着的都是同一个方向,这精兵进驻,带兵者是谁,众人皆知,他们为的是谁,也就不难猜出来了。
  而那细细碎碎交谈之声也足以证明,轲渭的猜测无误。
  此时亓諵轲渭两人乃是步行,前端亓諵的坐骑由亲兵牵着。
  也多亏如此,他们可以不必被人‘看杀!’
  “我的天,諵哥你的魅力实在让天地感叹啊!”轲渭不由感叹,笑却是嘴角轻扬满是戏谑。
  亓諵对此场景感到头痛欲裂,拉紧轲渭,在他耳畔道,“莫要旁观看戏,你我现在可是同坐一条船。”
  无辜被拉上贼船的轲渭不由得身体发冷,一阵恶寒,“为何不提前打个招呼,让我也好帮你想个对策?”
  “我怎知会如此,我若是早就知道,定然绕路了?”
  “呦!”轲渭窃笑,“原来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让我来看看你魅力多大呢!”
  趁轲渭不察,亓諵狠狠在他腰间掐了一把,随即说到,“我还道你已经是沉迷于我的,不然你那一出千里寻夫又是怎么做出来的。莫要插科打诨了,我们这就走回头路,不然就晚了。”
  亓諵拉过身边亲兵,贴耳一番交代,随即挽住轲渭肩膀,掉头而行。
  小跑几步之后,终于是柳暗花明。
  亓諵身为鳳諵王,自然别院不止一处,现在天色不早了,亓諵便找了最近的一个。
  “这里虽然简陋,但也万物俱全,明日还要面圣,我们就先在这里住下。”
  亓諵带着轲渭二人走了偏门,一入眼的就是满园红杏,轲渭喜笑颜开,忍不住的快走了两步,“这里甚好,何来的简陋。”
  “你喜欢自然是好!”亓諵说。
  对这些东西亓諵可是没什么兴趣,轲渭倒是围着树转了两圈,不消片刻,满手的熟杏。
  “嗯,好吃,香甜可口,你要不要吃一个?”轲渭伸出手将一个红杏喂到了亓諵嘴边,看着他囫囵吞下。
  “原来你是饿了吗,不用着急,管家已经叫人准备了。”亓諵道。
  “饿的确是饿了,不过也是许久都未吃到杏子了,靖国没有这种东西,我着实是馋的狠。”说完,轲渭几口就将手里的果子都吃完了,且是还想着再去采摘。
  亓諵伸手拦住他,“莫要再吃了,空腹吃多了这东西不好。我已经交代了管家按照你口味备的饭菜,你还是留些肚子吧!”
  轲渭留恋的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果子们,勉强点了点头。“好吧,听你的。”
  这一顿饭菜果然如亓諵所言,异常丰富,果然亓国就是物产丰富,靖国是比不上的。轲渭大饱口福之后摸着肚子却迟迟不肯下桌,亓諵笑看着他,也不避讳的摸着他的肚子给他揉着,将人伺候的消食之后又补了一碗汤才肯罢休。
  而这一幕也都是被那老管家看了去,那一双昏花老眼都泛起了光。
  乔安在晚饭过后回来的,和亓諵在书房里嘀嘀咕咕良久才走,亓諵将自己清洗一番回房之后,轲渭已经是早早的躺在了床上看着画本,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又是不知何时采摘得红杏吃的正香。
  “哪里来的书?”亓諵推门而入轲渭都是未曾抬头,实在是看的入迷,他便敲了敲他的额头问道。
  “是管家给我的,这东西画的不错呢!”
  轲渭将手里的画本扬了扬,亓諵接过,扫了一眼脸就黑红一片了。
  轲渭却是开心的在床上打起了滚,一只手也是无状的在床上敲击着。
  “拿我寻开心,看来你是屁股痒了!”亓諵装模作样的呵斥着,将书扔在了地上。
  轲渭却是一点也不收敛,继续打滚,“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管家怕你不会,也怕我伺候不了你,特意找人送过来的。他老人家也真是不容易,为你操碎了心,你怎么能看都不看就给扔了呢,不妥不妥呀!”
  “难不成你还当真要好好学学,那我再捡起来给你。”亓諵无奈的道。
  “学学也未尝不可呀,让你舒服了,想来也会更加喜欢我吧!不过你倒是不必学了,我的諵哥,嗯,本也是厉害的紧的。”
  轲渭此时就趴在床不动,只是仰着头望着他,双臂垫在下颌,一双眼睛透着濕意,朦胧可人。
  亓諵走上前去,一伸手将他拉了起来,随即吻了上去。
  半跪在床榻之上,双臂揽住亓諵的脖颈,轲渭热切的回应,以解这明明近在咫尺却不知因何而起的相思之苦。
  红霞布满天边,夕阳热情似火,深情灼浪翻涌不停,老管家刻意点的红烛跳跃起舞,就如那亲密无间的两人心跳,仿若永不停歇。
  共情,咏情,鼓点声声伴随剑舞肆意,鳳諵王利剑出鞘,轲渭引颈高歌。
  屋内快哉风不停,屋外月明渐变晨日升。
  这良宵,可不就是苦短吗!
  风,终于是停了!


第17章 心曲:莫问情深几许
  朝堂万般乱,亓諵却始终游离在外,将在外时虽有诸多清苦,却也都是好过这些政党狡辩。
  靖国之事亓諵所知尽言之,其后之事他便不再参与。
  皇帝陛下对他此举虽然颇为头疼,但也知晓,不参与政党纷争,心性纯然的亓諵,是他亓国难得的中庸良将,这左右手之博弈之间,皇帝还是对他这样的最为放心。
  本有为长公主赐婚之意,而在亓諵一番言之恳切之后也就此作罢了。
  “靖国如今国乱,军士撤退养精蓄锐,左丞相主战,宁南王主和,你们各有道理,朕命众臣再将此事择日重议。好了好了,今日无事就退朝吧,亓諵你留一下。”
  皇帝已经对各党言论不堪其扰,纵然亓諵在朝堂之强不愿多言,但是下了朝,那也就必须要他多说几句了。
  亓諵长年在外征战,对外局势最为了解,皇帝陛下的意思,他也知晓,不过,既然逃避不了,他也就索性‘胡言乱语几句罢了!’
  一早出来之时太阳朦胧,现在下了朝日头已经上了树梢。
  偏殿之中,亓諵行礼被皇帝扶起,赐座。
  “朝堂之上实在恼人,不过,鳳諵王也不能只是冷眼旁观啊,朕可是等着你返朝解忧呢!”
  “陛下明示,臣,知无不言!”
  “好好!”皇帝陛下拍掌叫好。“左丞相与宁南王之言你一定都听到了,快些为朕选一良策!”
  “臣,两个都不选。”
  “哦,这是为何?”
  “陛下您乃一国之主,臣自然是听您的,您若要出征,臣愿统领三军,您若要固守朝内,臣可为陛下训练精兵。此次靖国内乱,您提前把臣招回来,说明您心中定然已经有了决定,只要您说,臣自然听从。”
  当日接到报传,皇帝招大军即刻返还,亓諵心里就知道这朝堂之上定不太平。那靖国太子除掉了他的叔父,现在必定需要攘内,这本是大好时机,出征讨伐大胜所望。
  由此可见,这皇帝陛下,心中是有所顾忌的,又或者,是有人进了耳旁话,让这位好战的皇帝失去了信心。
  不知道是哪位有如此本事,能让皇帝陛下如此心惊,不过,亓諵但是毫不在意,不打仗,他也是乐得清闲。
  这皇帝显然是未曾料到亓諵说出这样一番话,而他的打算,却也不是他的打算。
  “鳳諵王啊,若我要你备战晋南天机岭,你也答应于我吗?”
  君是君,臣为臣,君之言……
  自有深意!
  “若陛下要求,臣自然会去!”
  亓諵起身行礼,回答的毫不犹豫!
  心中早有预见,不过是见招拆招。
  昏黄俪江水蜿蜒而过的晋南,鬼谷所在的天机岭,去一下又有何妨?
  更何况,那可是他心中之人魂归之地!是他亓諵朝朝暮暮思念之地!
  买了醇香米酒的亓諵步行返回别院,那只贪睡的小猪竟然还在床上躺着,将人拉起来以后,竟然还敢咬人,就咬在了亓諵的肩膀之上。
  “饿了就起来吃东西,怎么的咬起我来了!”
  “不是饿,是困,我都要困死了!”
  “你是不是也该锻炼一下身体了,怎的如此虚弱。”亓諵‘大言不惭’,轲渭顿时化作蟒蛇,缠住了他的腰。
  “都是你的错,竟然还数落我,你走以后你可知道谁来了,是你的母上大人啊,那可是将我好一番盘问,如果不是我聪明机灵,一定是死无全尸了。鳳諵王大人的,你的风流债可真是不少,我真是低估了你了!”
  虽然心里知道这事事发突然,亓諵也是预料不及,但连一个帮他招架的人都没留下,也可见是自己根本没进他的心。
  轲渭心下微微苦楚,却也是只能将这委屈咽下,这几句牢骚说的也不说是如撒娇一般,着实看不出伤了心。
  “我母亲来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问我是谁名谁,问我从何而来,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嗯,那你如何回答?”
  “自然是老实交代!姓轲名渭,来自晋南不知名小渔村,和将军你吗,不过是露水姻缘,得将军一时青睐有加,愿誓死陪伴。”
  轲渭神情不明,说到最后竟然心中犯了疼,越是真话越是残忍,越是更改不了的执念。
  看似随口一说,但他和亓諵之间,露水姻缘还真是最为恰当不过的形容了。
  男子大丈夫,本该将一切看开,他来寻找亓諵,理应满足现状,不过越是亲密过后,却也是渐渐不甘心的渴望更多,他受过的那些苦,难道不能换来一人相伴白头吗?
  諵哥啊諵哥,若你,也倾心于我该有多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低落的情绪有了传染,亓諵听罢也是面色不佳。
  亓諵担忧的是,轲渭这个棋子,太难掌控了!
  他太聪明了,看似随口之言,却轻松击中要害,超出自己可以控制得范围,又该如何,才能真正的让他为我所用呢?
  亓諵狠下心来,掩盖住可那双仿若可以看破一切的眼睛,假做安抚,“莫要担心,母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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