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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宠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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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宸半侧着身子望着他。梦游中的人，思绪非常混乱，完全读不到他心里的想法。
他问：“什么问题？”
“男人真的可以爱上男人吗？”
王子宸皱了下眉，没料到他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也许吧，这种例子不少。”他更没料到自己会配合他。
“那奴隶可以爱主人吗？”
他的脸部表情虽然很呆，但那双眼睛却晶晶亮，会给人一种他醒着的错觉。可王子宸比谁都清楚，这人醒着绝对不敢直视他，不敢坦然问这么大胆的问题。
“你说呢？”王子宸看着他。
像是遇到了无法回答的问题，卓曦然突然不说话了，他眉头皱起，眼神有些颤抖，显得有些痛苦。挣扎了一会，又慢慢闭上了眼，表情安详，呼吸平稳。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王子宸皱紧了眉头，这人连做梦都跟醒的时候很像，遇到痛苦的，或是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会选择逃避，做一个没心没肺的鸵鸟。
他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发丝，指背轻划他细滑的脸颊，淡淡道：“真可怜，你恐怕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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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曦然原本打算去看看家人，但父母此时正在航天局进行封闭式开发，没办法出来。剧组的拍摄进度比较赶，卓曦然作为主要演员不能在美国多做停留，他只能带着一丝遗憾离开了美国。
卓曦然的新专辑至今还没有收到一支让王子宸满意的歌，目前仍处在创作收歌时期，所以卓曦然暂时把工作重心都放到了拍戏上。
10月，就这样在紧张与忙碌中度过了。
11月初，金麦著名音乐人小仓健吾为《卧底》写的主题曲《谜底》，作为打榜单曲提前发行了。
演唱者米娜将这首民谣类型的歌曲演绎得催人泪下，动情婉约。唱出了热血汉子们内心最隐秘，最脆弱的部分。小仓健吾所做的歌曲一向都是内容丰富，情感细腻，温柔多情，这次的《谜底》更是将他的创作之路推上了另一个高峰。
随着《谜底》的排行超越《海豚的眼泪》直逼《明日天王》，每年11月中旬举办的国内最权威的中歌榜音乐盛典，正式拉开了帷幕。
卓曦然与《明日天王》的制作团队，应邀参加了这次颁奖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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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食弱肉》by轩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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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关键字：狗狗的荣光！
☆、Chapter。43 荣光
国内炙手可热的歌手多如牛毛，03年又是百家争鸣；新人辈出的一年。尤其是鲜少动笔写歌的王子宸；今年不但为白玲写了《天生受虐狂》，又培养了新人卓曦然；亲自为他创作了《明日天王》这首专辑主打歌。他的这首曲子能否最终助《明日天王》获得最佳音乐专辑？还有在年初发了一张专辑；声称要转为幕后，着力培养新人的成明瀚，能否转型成功？以及最佳新人的争夺，最终会花落谁家？等等。诸多看点；为今年的音乐盛典奉上了高端豪华又丰盛诱人的娱乐大餐。
因为拍戏很赶；卓曦然根本没时间排练颁奖活动所需的礼仪和需要表演的曲目；只能看临场发挥情况，一切听天由命。
穿着银线暗纹烟灰色Soli&Jon的高端定制套装，卓曦然陪同白玲缓步走上了红毯。鲜少以裸色套装出场的白玲，今日一席杏色长纱露肩拽地长裙，搭配她如洗发水广告一样的乌黑顺直长发，美艳中不失清灵，性感中不失端庄，一如既往的霸气态度因这样的装扮而削弱了攻击力，多了几分亲和与雍容。
两人走在红毯上连连被记者叫住拍照，几乎寸步难行。近期梅姐微笑培训课程让卓曦然练得面部肌肉抽筋，终于有了一些成效，梅姐找到了卓曦然微笑的“G点”，那是卓曦然笑起来最好看的位置，不温不火，恰到好处。他全程除了偶尔把持不住，被媒体逮到几张面瘫冰山脸的表情外，大多都清俊温和，内敛谦虚，表现也算可圈可点。
两人走过红毯，身后传来了更大的骚动，卓曦然回头看了一眼，颇为意外自己看到的。
王子宸竟然独自走红毯！？
这尼玛别说粉丝了，他也受不了了。谁管是什么原因造成他单独出场，总之，大家都乐于看到这个画面。现场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场面几乎失控，连主持人的声音都像是在唱歌剧。
因为他一个人！还有比这更酷的事儿吗？王子宸身边根本不适合站任何女人，他一个人反而更耀眼夺目！！自己热爱的偶像身边的席位是空着的，不管是男粉丝和女粉丝，都会感到高兴，卓曦然完全能理解大家的心情。
因为男粉丝更多关注的是对方所做的艺术和他的人格魅力，他们的偶像如果洁身自好，会创作出更好的作品。私人空间多，会与群众的思想更加贴近。而女粉丝，是除了男粉丝的心情，还多了一些女性对优质异性特有的独占欲。最好的虽然不一定是留给自己的，但也绝不想被别人捞到。
卓曦然懂，他懂得！
会场里的座位是按照团队区域来划分，由于华天是这次盛典最大的赞助方，除了团队的含金量，这个理由也是《明日天王》团队坐在靠前位置的一个原因。卓曦然作为这张专辑的演唱者，与有荣焉的坐在了王子宸身边。王子宸另一侧是郑浩，卓曦然一侧是白玲。
王子宸一成不变的从头到脚的黑色，只有领带能隐约看出一些暗紫红色，他整个人看上去高雅庄重，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姿势非常放松，西装也不是那种很正规的剪裁，而是偏休闲的款式，扣子是解开的。两个肘部架在扶手上，双手随意的交叉着，因为他的这个动作，从正面，能清楚的看到敞开的西装下，黑色的皮带以及瘦削又包含男性力量的胯部线条。
摄影师很偏爱他，会场宾客坐满前，大屏幕上一直从头到脚的拍摄他的每一个细节。他则丝毫不受影响，目光温和且平静，态度沉稳得连八十岁的老头都自叹不如。卓曦然因为这样的无礼镜头而有些恼火，在摄影机推到他脚上那双黑皮鞋时，卓曦然心脏一抽，立即别开眼，垂下了头。
可垂下头就会更直接的看到那双脚，卓曦然便像着了魔似的，盯着它们看，脸上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恐怖。
从大屏幕中看到了卓曦然的表情，熟悉他的人都笑了起来。都猜他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重大的场合太紧张了。王子宸看了他一眼，他一只手伸进兜里，按动了一个按钮，卓曦然立即像被电击的兔子一样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旁边的白玲连忙压住他问道：“曦然？你怎么了？”
卓曦然立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他小心翼翼的坐了回去，不自在的动了动屁股，“没什么。”
“不舒服你可得早点说，马上就开始了，别在现场直播的时候出问题啊。”白玲看他脸白的不自然，嘱咐道。
“玲姐，放心吧，我没事。”他心虚的扫了一眼王子宸。
王子宸一手托腮，若无其事。
从美国回来后，王子宸真的又送了他一件礼物，使用说明上说，那东西叫按…摩棒。王子宸命令他塞到体内，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不许拿出来。就这样，卓曦然一天至少要给他打一次电话，解决大号时要请示他，可不可以拿出来。大完，还要用清洗器洗干净里边，再把按…摩棒塞进去，然后打电话汇报完成情况。
而且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把他叫到办公室，用各种玩具娱乐他一番，如果玩到兴致高涨，会随时随地的来一次。
卓曦然目不斜视，身体僵直着，生怕王子宸再用遥控器惩罚他。
黄金时间八点钟，晚会在去年的最佳新人，如今的华语小天王施羽的一曲快歌——《回头草》下拉开了帷幕。
舞台上灯光闪耀，台下暗色的光线下，卓曦然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色，激动又陶醉，他非常想把此刻的心情分享给他最重要的人，无论多少次，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左侧，心的方向。
“施羽真厉害！”卓曦然看了一眼王子宸，指着台上热舞的施羽，就好像此刻在台上表演的是他自己。
他脸上的表情，跟《太上皇的风流韵事》的首映式那次有点像，但王子宸的表情却不同了。他嘴角挂着一丝近乎宠溺的笑，那笑意也带到了眼底。
“他五音不全。”王子宸道。
旁边的郑浩听到后哈哈笑了两声：“五音不全也能红成这样，他也算相当了不起了，当今没几个人能做到。”
王子宸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施羽为什么这么吸人眼球，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拍了拍卓曦然的手，“淡定点，你后边还有演出呢。”
卓曦然一听他这话，立即紧张了起来，“您说，我能行吗？”
两人身体离得很近，为了在嘈杂的环境下听到对方的话，他们偏着头，几乎抵在一起，王子宸对着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不行也得行，唱砸了，我就按爆遥控器。”
听完他的话，卓曦然能明显感觉到头皮上发根瞬间立了起来。
他低下头，眼珠乱转了一通，点头表示他听到了。
施羽热力四射的表演结束后，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由于华语乐坛音乐类型相对单一，一些比较国际化的音乐，例如：R&B、Rap、Soul、Blues、Jazz、Ballad、Funk、Dis、Hip Hop、Reggae、New Jack Swing、Dance……等等这些音乐，数量稀少，不足以建立不同音乐风格的奖项，所以统一定为“流行音乐奖项”。
此次的颁奖顺序与以往不同，第一项就是“最佳流行歌手”的大奖。
“以下是最佳流行歌手的提名名单，请看大屏幕。”颁奖嘉宾话音落下，大屏幕上第一个出现的就是当今的流行天王成明瀚今年的收山专辑中的主打歌曲《末世浩瀚》。
台下立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楼上的粉丝席发出了阵阵尖叫和哭喊声。所有人都对他在事业如日中天之时做出这样的决定感到惋惜。
摄像机切到他的画面时，他正跟身旁的韩云晓说话。表情懒散又赖皮，雅痞味儿十足。哭喊声再次出现，“我爱你！明瀚！”“成成！你是永远的天王！”
紧接着播放的是流行天后白玲的《天生受虐狂》，不知道组委会是不是恶搞，mv的画面全是卓曦然又哭又爽的镜头，一时间成天王的歌迷弄得有点伤感的气氛，被哄笑声取代。
摄影师把镜头切到白玲的时候，顺带着捎上旁边的卓曦然，无处可逃的卓曦然只好一手擎着头，徒劳的遮挡臊得通红的脸。
“获得最佳流行歌手的是——成明瀚！《末世浩瀚》！”
天王与天后斗争了多年，轮番得奖，去年白玲凭借王子宸亲笔作词作曲的《You and me》精装纪念版获得了这个殊荣，今年让给要隐退的成明瀚，不仅是对这张专辑的肯定，也是顺应了民意。可以说是毫无悬念。不过卓曦然倒是紧张了一大把，头一次参加这样的盛典，又都是他喜欢的歌手，实在是难于取舍。
成明瀚上台领奖后，卓曦然则把视线投注到韩云晓身上。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小子了，几个月不见，不联系，像消失了一样。韩云晓注意到了卓曦然，只看了看他，就立即别开了眼。韩云晓越发俊俏的小脸上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都没有。卓曦然稍微呆了一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没认出自己，还是没看见？
卓曦然也没多想，接下来的表演比较精彩，是他平时会关注的势头正劲的少女天团“pink girl”富有青春朝气的演出，还有红新人萧鸣演绎他top ten的最佳单曲《信纸》。
萧鸣虽然长相一般，但他能唱能跳，台风也很棒，卓曦然看得十分享受。今年的新人水平比去年要强太多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回到坐席上的施羽。却发现没有礼数观念的施羽竟然在偷着打游戏？！
他从哪弄来的游戏机？
萧鸣结束演出后，颁发了“最佳组合”大奖，由老牌双人组合“老友”摘得。
随着表演越来越精彩，颁发的奖项也越来越劲爆，当主持人说到要颁发“年度最佳歌曲”大奖的时候，卓曦然紧张得已经手心冒汗了。
由于一个歌手的只能有一首歌入围，所以评委会综合考量之下，取消了《海豚的眼泪》的入围资格。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入围的作品有……”大屏幕上播放了七首入围歌曲，分别是：
《铁道锁》老友组合
《明日天王》卓曦然
《情迷Blues》韩云晓
《末世浩瀚》成明瀚
《信纸》萧鸣
《天生受虐狂》白玲
《谜底》米娜
米娜并没出席，所以只有六个歌手和《谜底》词曲作者小仓健吾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大家都微笑看着摄像头，只有卓曦然一个人表情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入围国内最权威的音乐奖，可既然入围了，他就想得奖！虽然说其他人也很优秀，但他真的很想得奖！这首歌是主人为他写的！主人是最棒的的！不得奖他怎么对得住他的心血？怎么对得起这么棒的歌？
我要得奖！是我的！我要得奖！卓曦然像中了魔障，攥紧手，心里不断默念着。
“有幸获得这项大奖的是——《明日天王》卓曦然！！！”随着主持人高亢的声音，现场顿时沸腾起来。
卓曦然绷紧的神经断裂开，异于常人得奖的状态，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跌靠在椅子上。白玲狠掐了他一下，他才回了回神。连忙跟周围的人拥抱握手，接受大家的祝福后，缓步走上了舞台。
他从颁奖嘉宾手上接过奖杯，被其熊抱了一下后，他站在麦克风前，环视会场。
说也奇怪，站在如此巨大的舞台，面对上万的观众，耀眼的灯光聚焦之下，他紧张的感觉竟然一扫而光。除了得奖的激动与欣喜，心中全然没了杂念。
他看了看奖杯，又看向台下的某人，那个人也望着他。
他激动道：“对我来说，不管后边还有什么奖，都没有这个重要。请大家原谅我这样说，因为这个奖对我实在太重要了，真的太重要了！”说完这句话，卓曦然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肩膀抖动，他不得不花上几秒钟来缓和情绪：“我想谢谢《明日天王》团队的所有人，尤其是……尤其是郑浩先生……”
又是几秒钟的停顿，卓曦然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奖杯，笑道：“谢谢，谢谢大家！”
接着，他转身走下了舞台。
观众的思路闪断了一下，直到卓曦然进后台，掌声才迟钝的响起。
所有人，包括电视机前的人都在想一个很要命的问题，那个问题如果不得到解答，就像万蚁钻心般的难受。下一个节目进行过程中，卓曦然把奖杯交给助理后，回到座位，白玲也像所有人一样好奇，她拉着他，问他：“曦然，你忘了谢一个最重要的人！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卓曦然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谢他？这首歌可是他写的！”白玲看了一眼王子宸。
卓曦然也看了看王子宸，王子宸一脸平静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卓曦然不知该如何回答白玲，选择了默不作声。
他不知道他的主人能不能懂他的心情，不懂也无妨，会后他会跟他说明的。
随后揭晓的“年度最佳专辑”大奖也被《明日天王》摘得。这个奖项是对他们一年来辛勤工作的肯定，得奖无数的郑浩竟然哭了出来，直说这张专辑对他意义重大，因为它挽救了他的婚姻。
他并没详细说明原因，只是十分热情的拥抱住卓曦然，感谢大家，感谢所有人的支持和鼓励。
因为这张专辑，卓曦然能有幸跟王子宸站在同一个舞台上领奖。就站在他身边，看着，听着他说获奖感言。卓曦然呆呆的仰望对方的侧脸，脑子里冒出一个特不现实的想法：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在此刻，直到永远，该多好？
接下来，《海豚的眼泪》击败其他五位对手，获得了“最佳mv”的殊荣。这支mv得奖是意外，也是情理之中。意外于评委会忍痛割爱，没让《明日天王》晋级。谁都知道，这两首风格迥异的歌曲，都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不管哪首都是有资格入围的。可它们都同属于一张专辑，只能选一首入围，斟酌再三，最终砍掉了《明日天王》，选择了这首公益歌曲。
除去歌曲本身的艺术水平，从公益性和全球性考虑，《海豚的眼泪》得奖也实属情理之中，得到了公众的一致认可。
卓曦然和mv的导演Solis同时上台领奖，两人穿着同一品牌的服装，身形相似，配合也非常默契，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组合。还被主持人调侃他们的朋友关系是不是升级成了xx关系。
两人笑而不语，却更引人遐想。
颁奖结束，主持人让卓曦然留步，要求他为大家演唱这首公益歌曲。
灯光熄灭，全黑的会场中间打下一束白光，脱掉外套的卓曦然，身着雪白的衬衫，伫立在麦克风前。
音乐缓缓响起，3D特效让漆黑的周遭逐渐有水泡上升，有气流涌动，世界变成了静谧深幽的海洋。
伴奏如叮咚的泉水，稀松的送进耳膜。
清澈的灵歌萦绕在会场，白衣歌者张开双臂，享受着大自然的怀抱。他仿佛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在周围游弋，快乐摇摆。可快乐是那么短暂，歌者突然摘下麦克，最后撕开衬衫，跪在地上，仰望天空，撕心裂肺的歌唱。
舞台上他挥汗如雨，时而激情，时而舒缓，时而疑惑，时而低泣。
此时，他是一只海豚，他有灵性，他爱人类，他也怕人类。他不想在海洋馆里表演，观众每一次欢呼，对听觉发达的他来说都是一场凌迟。他不要被人捕杀，他们的生命，在人类兴奋嗜血的眼中，只是屠宰游戏中不起眼的蛆虫。
你如果想了解我，读懂我的心，请听听海豚的眼泪。
他在用歌声告诉大家，不要猎杀海豚，不要让海豚在海洋馆里表演，放他们自由。放所有野生动物一条生路。
第一次登台歌唱，甚至连排练都没有，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跟他在家唱歌不一样，跟他在练歌房唱歌不一样，跟他在录音室唱歌也不同。他完全融入了音乐，每一个转音，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然表达出来。
一曲结束后，没有表演经验的卓曦然完全控制不住情绪，蜷着身子，跪在地上低泣不止。他知道这样不行，很丢人，可他停不下来。
打在卓曦然身上的白光逐渐缩小，给人一种错觉，逐渐被黑暗吞噬他，就像葬身魔爪的海豚。
现场灯光突然亮如白昼，观众的掌声响起，久久不止。
“王总！他就是为舞台而生的天才！是天才！”
“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登台！”
“唱的真好，舞台表现力也够强，对不对？”
郑浩情绪亢奋，用力鼓掌，嘴里不断的发出对卓曦然的赞扬。
“然然！你是最棒的！嗷！”白玲在又跳又叫又欢呼，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她一定冲到台上抱住他狂吻。
王子宸则盯着卓曦然，从他泛起血丝的眼白中，就能读出他现在是有多激动。没错，他是天才，原本一无是处的小狗，竟然有一项特殊技能，这项技能直戳他的红心。有一瞬间他突然很想，就这么亲手杀了他，吃掉他，把他的技能据为己有，让他从此只能在他心里唱歌，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到。
卓曦然起身后看到大家都站起来为他鼓掌，这让他有些无措，但他知道这是大家对他表演的肯定，他调整好情绪，给观众深深鞠了一躬后，在主持人的陪同下走下了舞台。
经过这场表演，接下来的“最佳新人奖”似乎已经没有悬念了。
谁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已见分晓。
“接下来，让我们揭晓‘最佳新人奖’，有请上一届最佳新人得主施羽，来颁发这个奖项！”
施羽上台后以他一贯的幽默风趣的语言，让现场气氛变得更加活跃，年轻的他来颁发这个年轻的奖项再合适不过了。
“那么，有哪些幸运儿入围这个奖项呢？请看大屏幕。”
提名的有：
卓曦然
萧鸣
乔思李
郭雨洁
米可
“获得最佳新人的是……”施羽看到名字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做了拉弓的手势，射中当事人，“我的好哥们卓曦然！”
卓曦然这辈子做的春秋大梦加起来都没今晚这么耀眼，令人振奋。
卓曦然接受了众人的祝福后，快步走上舞台，从施羽手中接过奖杯，两人在台上紧紧的抱了一会，卓曦然激动的对着话筒说：“一路走来，我需要感谢的人实在太多，感谢的话在此时此地显得无比苍白，我就算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无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唯有努力做出更好的音乐来报答你们。谢谢，谢谢华天，谢谢《明日天王》所有的工作人员，谢谢一直支持我的歌迷，也谢谢任劳任怨的梅姐！谢谢评委会，谢谢所有人！”
卓曦然给大家鞠了一躬，在欢送声中转身离开了。
“他又没谢你哎！”白玲皱眉看着王子宸。卓曦然今天好奇怪啊，他不是怕宸怕得要死吗？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王子宸嘴角挂着说男σ猓琢峋醯貌还茏筷厝恍睦锏降资窃趺聪氲模踝渝繁凰敲强隙ǖ牧恕�
她不禁为卓曦然担心起来。
与此同时，粉丝网也早就有网友对卓曦然的行为不满到了极点。
十点钟，晚会落幕。《明日天王》当之无愧是这次音乐盛典的最大赢家。卓曦然，也在今天出色的完成了他的处女秀，成为当晚最耀眼的明星。
团队已经准备好了庆功宴，主要人员都驱车赶往了宴会地点。狂欢到了凌晨才散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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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集关键字：H＋
☆、Chapter。44 和谢
宴会在花鼓街的百盛大酒店举行，到场的大多是华天的同事，还有业界的朋友。
卓曦然喝了不少酒，但没到烂醉如泥的程度，顶多是酒壮熊人胆的地步。
散场后，他鼓起勇气给王子宸打了个电话。
“喂？主人，您睡了吗？”卓曦然小声问道。
“没有。”王子宸低低的声音响起。
“那、那您方便吗？我想见见您。”
“过来吧。”
“好！您在哪？”卓曦然本来还怕他生气不愿意见自己。听到王子宸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卓曦然一颗揪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王子宸说了一串地址，卓曦然记下后，说：“我马上到，麻烦您等我一下。”
卓曦然放下电话后，冲出去打了个车，照着地址给司机师傅读了一遍，读完后他呆了一下，这地址……这地址不是他家吗？
卓曦然狂奔回家，推开大门，一层大厅空无一人，他又跑到楼上，挨个房间检查，最后在阁楼的储藏室找到了王子宸。
他坐在一张老旧的欧式沙发椅上，那气势和造型就跟卓曦然第一次去华天大酒店顶层时看到的一样。英俊高贵，庄严肃静。
卓曦然立即跪了下去，匍匐着跪到他的脚边，仰望着他：“主人！主人您为什么会来我家？”
“我不能来吗？”王子宸眼皮一垂，斜眼看着他。
“当然能！这里就是您的家！您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我只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您愿意光临寒舍！”卓曦然脸上闪动着光彩，看上去明亮照人。
王子宸淡笑了一声：“我的家……？”
“对，您的家，我的全部都是您的！只要您愿意……”卓曦然声音变的有点小，心虚的看了对方一眼。
王子宸心情似乎还可以，只是嗤了一声，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卓曦然清了清嗓子，调整到王子宸的正前方，道：“是这样的，我想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栽培和照顾，让我有机会站在舞台上领奖，还可以在上千观众面前表演。”接着，卓曦然以十分正式的态度给王子宸磕了一个头，“给您行个大礼，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又磕了一个：“无论说多少句感谢都是苍白的，但为了您，我愿意说一辈子谢谢您！”
继续磕：“今天在晚会上实在是不敢提到您的名字，我怕我忍不住给您跪下，请您原谅我！”
再磕：“而且，我也不希望把您跟那些人相提并论，他们根本没法跟您比！怎么能把您放在里边一起感谢呢？我一定要单独谢您才是！”
磕了六个响头后，卓曦然从兜里掏出一瓶红酒，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递到王子宸面前：“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请允许我……允许我送您一件小小的礼物。”
王子宸望了他半晌，突然笑了，真是异于常人的大脑啊……
他接过酒瓶看了看，是62年的梅若斯嘉味VORS雪莉。
“四十年的vors，还是限量版，最少要三十几万一瓶，你那点钱都花光了吧？”
卓曦然笑得特别灿烂，不是谄媚，不是讨好，也没有一丝虚伪，真挚的笑着：“主人您千万别这么说！金钱跟主人以及主人为我做的事情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不，是完全没法比！那是对您的亵渎！您本应该值得更好的东西，只是我能力有限，目前只能负担得起这个，还望主人您不要嫌弃，笑纳了它。”
王子宸拍了拍他的脸，道：“真会说话。”
“谢谢主人！”卓曦然得到了主人的夸奖，激动的望着他，像极了一只受到奖励的小狗。
王子宸缓缓的打开红酒瓶，竟然把酒倒在了地上，卓曦然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主人……？”
他冷着脸说：“别忘了，你今世已经出卖给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房子，和你的身体。你没有资格随意使用它们，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随便送东西给我，知道了吗？”
卓曦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无比难过的点了点头。
红酒溅到了黑皮鞋上，王子宸眉头皱了皱，他把酒瓶放一边，踢了踢卓曦然的膝盖：“擦干净。”
“是的主人！”卓曦然立即取来毛巾。他低头看着那双鞋，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请求道：“主人，我可以帮您舔干净吗？”
王子宸一手托腮，懒洋洋的看着他，“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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