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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是谁害了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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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战秋掀桌:“是个人都知道那些书不能当真好么,真用上面的姿势你腿早就被我掰断了,而且本教主不是按照那篇文上写的把你衣服撕了吗!”
  邵亭:“……”
  萧战秋:“而且你那里干得很,完全没有书中写的发大水的场景!”
  邵亭:“》/////
  邵亭甘拜下风:“教主对不起!教主我错了!这个话题可以告一段落了。”
  其实萧战秋也不想就这个少儿不宜的话题继续下去,干咳一声,道:“你昨天晚上发烧了。”
  邵亭道:“我知道,竹笙给我送药来了。”
  萧战秋道:“你昨天晚上还受伤了。”
  邵亭本想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技术烂”,可话到嘴边又及时咽了下去,刚刚才说过要终止这个话题,他可不能自己再提起来。
  萧战秋扔了一个瓷瓶过来,邵亭手忙脚乱地接住。
  “这药比上次的效果还好,是胡长老新研制出来的,在伤口上涂些,很快就能愈合。”
  邵亭打开瓶塞,轻轻嗅了嗅。
  清凉中带着淡淡香气,好像的确比上次的药更高级一些。
  感觉到难以启齿部位的不适,邵亭下意识就要倒出药膏涂伤口,却在掀被子的时候忽然停住动作,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萧战秋。
  萧战秋丝毫没有接收到逐客的信号,反而挑了挑眉道:“怎么,想我帮你涂?”
  邵亭:“……”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萌段】
  刚进入到三九寒天,办公室里很多人患上重感冒,生病的人提出放病假防止病情扩散,领导觉得很有道理,就让没病的人都回家了。


第025章 魔教首次上头条
  邵亭最终自然是没有让萧战秋替他涂药。
  不仅如此,在发生了这件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后,邵亭还强烈要求和教主分房睡!虽说这次是酒后乱性,可难保教主没有食髓知味,万一趁他睡着再来一次,那他的小菊花就不用要了。
  其实邵亭没有想过,如果萧教主真的想再来一次的话,就是白天他也会被抓进房的。
  而且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分房睡后的第五天,新一期的江湖月刊在无双城发行了。
  邵亭的稿子很早就被暗卫送出去了,可之后便一直杳无音信,邵亭以为是没过稿,就没好意思问萧战秋,谁知道这天竹笙拿了一份报纸回来,看表情比上次那七星摘回来那次还要兴奋。
  “九夫人!您快看!”竹笙把报纸塞进了邵亭手里。
  因为邵亭身体不适这个原因,萧教主并没有急着继续出发,以至于邵亭这几日恢复得很是不错。
  他接过月刊,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头版?!”
  “嗯哼!”竹笙骄傲地一甩刘海,“京城那边比我们这儿早发行两日,听说销量也比往月要高呢。”
  邵亭惊喜道:“没有负。面评价吗?”
  竹笙道:“那自然是有的,不过多是白道那些家伙搞出来的。平民老百姓不参与江湖之事,对魔教的恐惧也大多是道听途说,看新闻就跟看故事似的,接受度都很高的。”
  “最主要的是,”竹笙高兴道,“这件事是由月刊发表出来的,映月阁在江湖中地位颇高,现在听说有不少中立人士都觉得魔教以前是被冤枉了呢。”
  这简直就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邵亭的计划目标便是给魔教洗白,不然一黑到底,难免群起而攻之。现在已经开始有人相信魔教其实并不是那么十恶不赦,就是最好不过的开端!
  他一定会把原本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发展成五讲四美的社会主义新魔教!
  可邵亭才没高兴一会儿,好心情就被突然闯入的右武英给打断了。
  他顶着一张没有半根胡茬的脸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将手中的月刊砸到了邵亭面前的桌子上,兴师问罪:“邵亭!你这是什么意思!”
  邵亭眨眨眼,无辜道:“什么什么意思?”
  同时心里想道,无怪乎右护法这么宝贝他的胡子呢,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不见长,根本遮不住这张嫩脸,天知道之前那一脸的大胡子是留了多少年才留出来的。
  右武英愤愤道:“你看你写的这些东西,你是打算把我们神教写成白道吗?”
  邵亭道:“没有啊,我只是把神教写成了一个会做好事的黑道。”
  右武英气愤非常:“你就是写成了白道!我要去和教主说,你这个细作果然居心不良,教主一定会教训你的!”
  说完,扭头就跑。
  邵亭和竹笙面面相觑。
  邵亭道:“你不觉得他很像被欺负了就去找娘亲的小朋友吗?”
  竹笙:“……噗。”
  魔教这边高兴的高兴,生气的生气。
  殊不知远在京城的穆国公世子都快气炸了。
  魔教,该死的魔教,还有映月阁!本来说好这个月的头版头条会给他的,他好不容易和那个悍妇和离,想着能借头条宣传一把,哪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的计划全毁了!
  世子气得直摔杯子。
  *
  万万没想到,一篇报道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邵亭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古代人民群众的八卦能力和好奇心。
  大概是他在文稿中把魔教写得太过平易近人,以至于无双城的人现在居然都堵到了南宫府的围墙外,试图翻墙一睹魔教教主的真容,感谢一下救命大侠。
  没错,救命大侠。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萧战秋第一次拍塌桌子的原因了,盖因无双城中起了十数起孩童失踪案,城外的更是不计其数,南宫大锤身为城主,却始终不得解决,最终决定求助路过的萧教主。但萧教主并不想掺和这种事情,冷酷无情并且粗暴地拒绝了他。
  哪成想刚拒绝,自家儿女就被绑架了,虽然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可以萧战秋人若犯我我必诛之的性格,自然是要替自家人报仇的。
  于是他去把青穹派的老巢端了个空。
  无形之中居然也替南宫大锤解决了一桩心头大患,结合着月刊的报道,甚至还在无双城所有百姓的心目中留下了一个极佳的印象。
  可魔教做好人好事的形象是宣传出去了,他们想离开无双城却是走不了了。
  南宫府外几乎被老百姓围堵得水泄不通,刚开始还有十来名家仆前去驱散人群,结果瞬间就被人群淹没,不知道被冲散到哪个小角落去了。
  对于这个结果,右武英一如既往地安在了邵亭头上。
  邵亭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扭头问教主:“这可咋办嘛?”
  萧战秋略一思索,便下了命令:“花长老哑香,你们带着孩子回总坛,左使右使,你们带领弟子解决这些老百姓,胡长老行动不便,在南宫府好好待着。”
  右武英忙道:“那他呢?”
  指的自然是邵亭。
  萧战秋瞥了邵亭一眼,道:“他同我一起离开无双城,继续南下。”
  右武英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邵亭得意洋洋地朝他做了个鬼脸,屁颠屁颠地跟着萧战秋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有了魔教中人吸引注意力,萧战秋带着邵亭从后门离开便简单了许多,虽然还是避免不了被极少数人看到,但萧战秋一把药粉撒过去就能让人安静。
  邵亭跟着萧战秋共骑闪电,一路快马加鞭,离开了无双城。
  转眼便过了半个月。
  七星摘又发行了两期,反响一次比一次好,甚至在沿途的客栈中,邵亭都能听到说书先生在绘声绘色地讲述连载的故事。“玉立”这个笔名也在短短一月中大红起来,或许不至于家喻户晓,可至少七星摘的忠实读者都是十分期待接下去的连载的。
  萧战秋曾经问过邵亭的笔名来历。
  邵亭的回答很简单:“因为亭亭玉立呀。”
  他叫亭亭,笔名自然叫玉立。
  萧战秋对此的反应是:“……”
  距离淮南还有不到两日的马程,萧战秋胯。下骑着棕黑色的骏马,信步在宽阔的古道上,低头看了眼怀中熟睡之人。
  天气是愈发的凉了。
  邵亭裹着披风,靠在萧战秋身前呼呼大睡,却仍是时不时怕冷地朝他怀里缩一缩。
  萧战秋心底莫名发软,运气内力,伸手将人往怀里紧了紧。
  然而这份柔情并没能持续多久,在看到前方不远处斜靠在大树下的身影后,萧战秋的神情立刻冷了下来,抬手勒住了缰绳。
  那人似乎是一早就在那里,专程等候萧战秋的。
  邵亭睡得并不深,恍惚间感觉到马匹停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自然也看到了树下的青衣男人。
  但邵亭并没将他放在心上,仰头问萧战秋道:“不继续走了吗?”
  “恐怕是走不了了呢。”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带着近乎邪气的笑意。
  邵亭皱了皱眉,揉着眼睛看向正在一步步往他们走来的青衣人,呆呆道:“你是什么人?”
  青衣人道:“怎么,教主没有提起过我的名字吗?”
  被点名的萧战秋只是冷冷地瞪着他。
  “真是薄情哪,”青衣人阴阳怪气道,“我们好歹师兄弟一场,再进一步说,我们也算是堂兄弟吧,战秋,你居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邵亭闻言,惊讶地看向萧战秋:“他是前任教主的儿子?”
  青衣人笑嘻嘻道:“小弟弟真聪明,可惜我那教主爹,真搞不懂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居然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侄子,他把我这个亲生儿子放在哪个位置?活该他死的早。”
  邵亭登时无语。
  就凭你这咒爹的念头,是他他也不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你的。
  萧战秋这时终于开口了:“叔父不将教主之位传给你是因为你本事最差。”
  萧教主一开口,青衣人原本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荡然无存,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狰狞:“可我爹没有让你将我逐出魔教!”
  萧战秋面不改色道:“我只答应了叔父不杀你,你每天在我面前碍眼,我不保证自己能一直忍住,只好把你赶走了。”
  邵亭:“……”
  再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魔教没有正常人了。
  前有咒自己爹死得好的亲儿子,后有每天都想弄死堂哥的教主,邵亭深沉而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叹气。
  青衣人冷哼道:“如今的我可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
  邵亭道:“对啊,老了好几岁呢。”
  青衣人:“……”
  邵亭捂嘴:“抱歉,你继续。”
  青衣人不善地瞪了他一眼:“萧战秋,你敢不敢再与我比试一场!”
  萧战秋想也不想:“不比。”
  青衣人:“……”
  萧战秋道:“浪费时间。”
  青衣人先是愤怒,旋即叫嚣道:“缩头乌龟,你不敢了吗!哈,你一定是听说我炼出了蛊王,不敢应战了吧!”
  “蛊王?”邵亭再次扭头问萧战秋。
  可不同于方才的冷脸,此刻的萧战秋居然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对“蛊王”二字很是敏感。
  见终于引起了萧战秋的主意,青衣人满意地笑了:“怎么样,敢与我一战么,师弟?”
  萧战秋没有回答,坐在他身前的邵亭却听见他喉头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哨音。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眨眼间,密密麻麻的黑点从四处涌现,瞬间将青衣人团团围住,却在距离青衣人方圆一尺的位置停住,形成了一个正圆形。
  邵亭差点恶心得吐出来,连忙捂住眼睛。
  草啊,这特么哪里来的这么多虫子,教主招来的吗摔!
  青衣人看着周围停滞不前的蛊虫,脸上的笑意渐深。
  萧战秋的神色终于凝重了起来。
  他脚尖轻轻在马镫上一踢,飞身下马,同时吹响哨音,让蛊虫们纷纷退散,亲自上阵。
  于是当邵亭终于有勇气移开手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萧教主和青衣人稀里哗啦打作一团的画面,二人手中还时不时飞出几只形态各异的小虫子。
  邵亭刚想说教主加油,便看到萧战秋脸色一白,猛地后退,半跪在地上,“噗”的吐出了一口血。
  邵亭:“!!!”
  说好的全教最牛逼的萧教主呢!怎么一下子就被路人甲打吐血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萌段】
  坐公交车,一个年轻的司机开车,一直跟在一辆大货车后面,就有个人问:师傅,你怎么不超车啊?
  他说:我要给等公交车的一个惊喜。


第026章 萧教主仇敌众多
  邵亭几乎是跌下马来。
  一来他还没学会下马; 二来是有点晕血,好在嘴角那一串的血量不至于让他立刻晕掉。邵亭连忙捂住眼睛,强忍着晕眩; 没站稳就跌跌撞撞地要去扶教主; 差点把教主撞个大马趴; 结果被萧教主没好气地推了个屁股蹲儿。
  还附赠了一句:“滚远点; 别添乱。”
  青衣人似乎也没料到这蛊王的效果会这么好,高兴傻了好几秒; 才欢呼起来:“原来蛊王真的这么厉害; 文氏诚不欺我!”
  萧战秋捂着胸口; 冷眼看他:“原来这蛊王不是你炼出来的?”
  青衣人的笑容一僵,很快恢复镇定:“那又如何,即便是我借来的蛊王; 不也将你打趴下了么; 看来我回归魔教; 荣登教主,走上人生巅峰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
  邵亭:“……”
  这人是白痴吗?
  可即便是个白痴,现在也是一个能把萧教主打伤的白痴; 惹不起。
  萧战秋撑着自己的膝盖; 试图站起; 可刚直起腰,体内的毒素便冲击得他一阵气血翻涌; 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其中还夹杂了不少蓝绿色的物质。
  邵亭只看了一眼; 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欲哭无泪:“教主,对不起。”
  萧战秋:“?”
  邵亭话音刚落,便仰面倒下,晕了。
  萧战秋:“……”
  青衣人面露嘲讽。
  萧战秋不想在这个时候还照顾一个累赘,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到邵亭鼻下晃了晃。
  邵亭顿时被呛醒了。
  他捂着晕乎乎的脑袋坐起,下意识看了萧战秋一眼,再次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萧战秋:“……”
  青衣人哈哈大笑:“萧战秋,你收下属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了,还是说魔教已然没落,只能找到这种货色了吗?”
  萧战秋却并不理睬他的挑衅,又给邵亭闻了闻瓷瓶,在他睁开眼乱看之前及时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这回邵亭果然没晕。
  他脸上盖着萧战秋的手,缓缓坐起,甚至还伸手扶了一下萧教主的胳膊,讪笑道:“不好意思啊教主,忘了和你说,我晕血。”
  萧战秋喘着气道:“上次你没晕。”
  邵亭道:“哪次?”
  萧战秋道:“哑香那次。”
  邵亭道:“那次距离比较远,而且其实后来我偷偷闭眼了。”
  可这回不能用闭眼躲过去啊,万一他一闭眼睛萧教主就被对方干掉了呢!
  邵亭想了想,才道:“教主,能不能麻烦把脸上的血擦了,地上的……能遮一下就遮一下吧。”
  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显然十分智障,邵亭都能感觉到萧教主的手在微微颤抖,大概是想把他一拳揍飞出去吧。可出乎意料的,萧教主并没有对他动手,在一阵窸窸窣窣外加棉帛撕裂的声响后,捂着他眼睛的手放了下来。
  邵亭最先看到的是铺在地上的一块破布,居然是从萧教主的衣摆上撕下来的。
  再抬头,萧教主嘴角的鲜血也被擦去了,只留下了一点极淡的痕迹。
  可不等邵亭多感动几秒,他就被萧战秋的脸色吓到了,结结巴巴道:“教、教主!你的脸……变成绿色的了啊!”
  “这便是蛊王的能力了,”青衣人从旁看了许久的戏,这会儿终于出来刷存在感了,他从怀中掏出蛊王,放在虚握成拳的掌心中,炫耀道,“但凡中了我这只蛊王之毒的人,将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全身溃烂而死,内脏也会被全部消融,真正的死无全尸!”
  萧战秋和邵亭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青衣人也不怕蛊王被萧战秋干掉,堂而皇之地展开手掌,将掌心中的蛊王显露出来。
  萧战秋是什么反应暂且不论。
  邵亭眯眼盯着那只蛊王观察了许久,逐渐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屎壳郎啊?”
  青衣人的脸一黑。
  萧战秋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青衣人脸立马不黑了,得意几乎能从他眼底溢出来:“萧战秋,你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死在我手里吧?”
  邵亭嫌弃不起来了,他看着萧战秋难看的脸色,几乎要哭出来。
  难道萧教主真的要死在这里?
  要是萧教主死了,他又该怎么办,这家伙也会杀了他吗?
  “他的目标是我,到时候你骑着马朝东走,他应该不会对你动手的。”萧战秋察觉到他的恐惧,开口安慰道。
  邵亭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萧战秋想要自己抛下他,独自逃命吗?
  ……要他逃也不是不可以啦,但以青衣人的态度,放过他这个与教主如此亲近的角色似乎可能性不大,最重要的是……谁知道特么东是哪里啊!他连马都不会骑,让他一路用脚走过去吗!
  邵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手软脚软地站了起来。
  “教主的师兄,”邵亭朗声道,“你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掉教主,取而代之吗?”
  青衣人道:“那是自然。”
  邵亭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杀了教主,回了魔教,教中之人仍是不接纳你,不愿意承认你新任教主的身份,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青衣人道:“那便把不承认我的人都杀了。”
  “如果所有人都不承认你呢?”邵亭道,“萧教主毕竟是前任教主任命的,而你却是名不正言不顺,你打算把所有人都杀了吗?到时候你要一个魔教的空架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青衣人一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一点。
  邵亭偷偷吸了口气,再接再厉:“不如这样,萧教主现在反正已经中了你的蛊毒,对你无法造成威胁了,你就先留他一命,届时让他与你一同回魔教,当着所有教众的面把教主之位传给你,如何?”
  青衣人面色一沉,道:“说到底,你就是想我别杀萧战秋。”
  邵亭:“……”
  靠,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青衣人冷哼道:“你别做梦了,即便不能做魔教教主,萧战秋我也是杀定了的!”
  邵亭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青衣人幸灾乐祸道:“而且这蛊虫是我借来的,就算我想替他解毒也没解药,哈哈哈哈,萧战秋死定啦!”
  邵亭:“……”
  这人果然是个智障!
  可邵亭万万没想到,智障笑完就把矛头指向了他:“你这家伙废话太多,看着真碍眼。”
  邵亭:“???”
  邵哥明明长得这么帅!
  青衣人嘴角微微一勾,微微抬手,下一瞬,他掌心的黑色甲壳虫便朝邵亭飞射过来。
  邵亭连连后退,在蛊王几乎要扑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下意识抬手一挡,竟是抓住了蛊王,邵亭甚至能感觉到虫子的六肢在手心挣扎划动的感觉。
  他紧紧握着手,虽然十分恶心,却不敢松开。
  青衣人脸上丝毫不显紧张,像是完全不怕蛊王会在邵亭手中受伤似的,他笑道:“别挣扎了,我的蛊王万里挑一,仅仅是触碰到它的外壳就足以让你中毒。小弟弟,师弟的小跟班,你也死定了呢。”
  邵亭:“……草!”
  他低头,死死地瞪着从指缝间露出的虫子触角,忽然恶向胆边生,手掌猛地用力。
  只听“噗嚓”一声,淡绿色的汁液从邵亭的指缝中缓缓流下。
  青衣人笑不出来了。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邵亭,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干了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凄惨地大叫了一声,崩溃哭喊:“你干了什么!混蛋!你都干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
  青衣人悲愤异常地朝邵亭冲了过来。
  做了半天背景板的萧战秋此时终于有了动作,他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自然下垂,轻轻打了个响指,方才退去的蛊虫们再一次蜂拥而至。
  这回青衣人没了蛊王的庇护,还没来得及靠近邵亭和萧战秋,就被蛊虫们追得哇哇乱叫,落荒而逃,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中。
  邵亭顿时泄了气一般摔坐回了地上。
  他把捏爆了的虫子尸体随手往边上一扔,看着手心恶心的黏液,也想学着萧战秋的样子撕一块衣服下来擦擦,然而失败了。
  萧战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抬手在自己已经缺了一片的衣摆上轻轻一扯,便撕下一块布条,递给了邵亭。
  邵亭默默地接过擦手。
  “教主,真没想到,我们居然会死在一块儿呢。”邵亭把弄脏的布条也扔到一边,盘腿坐好,“这算不算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萧战秋却没感受到他的阿Q精神,冷淡道:“我才不会死。”
  他才刚重生,才不会死在这里!才不会死在萧甫云那个废物手中!
  邵亭撇了撇嘴,不再理会一点情趣都没有的萧教主,兀自抱着膝盖,盯着自己刚才抓住蛊王的那只手看。
  啊,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要死了呢。
  已经死过一次的邵亭忽然发现自己对死亡并没有那么恐惧,他从现代穿到古代,本来就和舍弃一切重新再来没什么差别,在这个极陌生的环境,再死一次,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再失去的了。
  虽然有些悲观,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方才为什么不逃跑?”萧战秋的声音忽然响起。
  “啊?这个……”邵亭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总不能直接说因为觉得逃不了吧,便觉得肩膀一重。
  他侧头,发现面色青黑的萧战秋居然刚说完话就晕了过去,此刻正意识全无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神态格外脆弱。
  既然是死,也得死得体面一点吧。
  邵亭看着萧战秋的脸想道,最起码找家客栈,在死了之后还能有人报官,即便不能得到一口棺材,也能得一张草席,入土为安,不比暴死街头强多了么。
  有了想法,便要实施,不然就来不及了。
  邵亭趁着自己还没有像萧教主一样毒发,扶着昏迷不醒的萧教主上了马。好在闪电是一匹极有灵性的好马,看出了邵亭的意图,居然主动跪下,让邵亭把萧战秋扶了上去,饶是如此,也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没办法,萧战秋个头太大了,还壮,放到现代估摸着能有一米九。
  等到邵亭也骑上去,已经去了半条命,完全忘记自己可能还身中剧毒这件事,气喘吁吁地驾着马往前走。
  晚霞绚烂时分,邵亭终于赶到了最近的一座城镇。
  随便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客栈,邵亭害怕掌柜的拒客,特意在路边买了顶带纱的斗笠给萧战秋带上,遮住了他颜色可怖的脸,又用从教主口袋里翻出来的碎银子要了间上房,跌跌撞撞地把人扶上了楼,丢到了床上。
  萧战秋似是中毒颇深,被这么折腾都没再醒来。
  邵亭则趴在桌上,猛灌了自己一壶水。
  喘了会儿粗气,邵亭总算缓过来了一些,又倒了一杯水,过去给萧教主喝了点,当然大部分水都顺着他的嘴角流进衣领子这件事他就管不了了。
  邵亭一直在客房中待到了天色完全暗下。
  不知是不是光线变化的缘故,邵亭总觉得萧战秋的脸色有些变蓝了,不知道是不是更加严重的意思。可稀奇的是,号称沾即中毒的蛊王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他把蛊王捏爆的那只手至今安然无恙,连一点伤口都没有,更别说中毒变色了。
  难道说这只是青衣人在吹牛?
  抑或是把蛊王借给他的人在吹牛?
  邵亭有些糊涂了,可他看自己并没有要毒发身亡的架势,便有些不忍心看着萧教主等死了,可真要他施救,又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思前想后,邵亭最终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他拿着银子下楼,向掌柜的询问了附近医馆的位置,摸索着找了过去。
  天色已晚,等邵亭找到地方的时候,人家都快关门了,好说歹说才磨着伙计给他抓了一副最常见的给被毒虫咬了的人解毒的方子,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客栈,在后院借了药罐,亲自熬制起来。
  谁知店家给他的药罐子是破的,邵亭刚把药材都倒进去,便觉得掌心一疼。
  翻开手一看,在靠近小指的位置居然被拉了一道小拇指长的口子,还挺深,轻轻一碰,血珠便溢了出来,一连串地落进了药材的缝隙中,接都来不及接。
  邵亭无语地和药罐子瞪了会儿眼,最终决定还是算了。
  反正教主已经快死了,再喝他的两滴血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邵亭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包扎了伤口,又接了清水,便若无其事地熬起了药。
  一个时辰后,难闻的解毒。药新鲜出炉。
  把药汁放凉了一些,邵亭便端着药碗回了客房。
  萧战秋依旧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先前看起来像是蓝色的脸此刻好像又有些变紫了……反正不管变成啥色都没用,邵哥全都解不了。
  不过这药可是他亲自煎了一个多时辰的,还划破了手,邵亭便没有像刚才喂水那般随便,而是将萧战秋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地喂,尽量把所有的药汁都给萧教主灌下去——即便治不活也不能浪费了他的一番心血。
  等喂完药,邵亭又是累得一身大汗。
  他吐了两口气,刚想把萧战秋放回床上,便感觉到怀中人猛地挣动了一下,胸口微微一挺,随之而来的是“哇”的呕吐声。
  一大口黑血,尽数被吐在了邵亭胸前的衣服上。
  邵亭低头,一言不发地盯着胸口的血迹看了三秒,而后两眼一翻,侧身往床下倒去,只听“扑通”一声,可怜的邵哥便重重地摔在了木质地板上,扬起了一片几不可见的尘土。
  萧教主失去了倚靠对象,也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过他可比邵亭幸运多了,至少是倒回了床上。
  两个同样晕厥过去的人并没能看到,萧战秋的脸色居然在慢慢地由紫变回蓝色,再由蓝色变回了绿色,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萧教主的脸色就完全恢复了正常,呼吸也趋于平稳。
  *
  次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客房。
  邵亭腰酸背痛地醒了过来。
  在地板上睡了一个晚上,不仅硬邦邦的,还没盖被子,邵亭差点没能坐起来,撑着地板缓了好半晌,才四肢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床沿喘粗气。
  一抬头,又和躺在床上双目圆睁的萧教主来了个对视,差点没再摔回去。
  邵亭捂着胸口,心有余悸道:“你怎么不出声啊!吓死我了!”
  萧战秋只是淡淡地望着他,道:“你还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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