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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是谁害了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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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亭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刚准备跟着进屋,右武英那边却有了动静。
虽然右武英和他不对付,但好歹也同为魔教中人,是他在这个环境中唯一的同伴了。邵亭第一时间爬上了车子,跪坐在右武英身边等他醒来。
以至于右武英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邵亭凑上来的大脸。
右武英吓得狠推了邵亭一把,差点把邵亭推得滚下车,连忙扶住车辕,没好气道:“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右武英吓得直擦脸,“你干嘛凑我这么近,你不会是想亲我吧?苍天啊,你,离我远点!我决不能做对不起教主的事!”
邵亭:“……”
邵亭揪了一把稻草扔过去:“胸大无脑的家伙,你看看这里究竟是哪里,再来和我说话!”
右武英白了他一眼,扭头认真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然后……傻眼了。
但在傻眼的同时,晕厥前的记忆也纷纷涌了回来。
“是容笑天!”右武英狠狠地锤了一下车辕,翻身从驴车上一跃而下,然后狠狠地跪了。
邵亭:“……”
看着就膝盖疼。
右武英还比较能忍痛,扭头就看到邵亭龇牙咧嘴地从车上下来扶自己,顿时难堪又无语。
“药效还未过,你最好别乱动。”容笑天从屋中走出,手里还拿着一套捣药用具。
右武英立刻投去了凶狠的目光。
对此,容笑天只当是看见了一只小狼狗,嘲讽地笑了笑,转身又进屋去了。
邵亭扶着右武英站起来。
右武英的双腿还有些无力,不仅如此,他发觉自己的内力也所剩无几,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了起来,顿时心头一沉。
恰逢邵亭问道:“你的武功怎么样,是不是打不过容笑天?”
右武英的脸色愈发难看,但还是如实说道:“他武功如何我不知道,但他先前闯进来的时候用的是蛊,能将花长老也打败的水平,想必不下于教主。”
邵亭道:“那你会蛊吗?”
右武英无声地瞥了他一眼。
……很好,知道答案了,邵亭逃跑的希望又灭了一大片,表情很是忧伤。
右武英却在那边分析了起来:“你说容笑天为什么要把我和你抓来,若是要胁迫教主做事的话,抓我们也没什么用啊。”
邵亭自暴自弃道:“他把我弄晕之前,曾经把了我的脉,说什么遇上了这等好事,难道我的体质很特殊?”说完,还朝右武英伸出了手。
右武英有些嫌弃地按了上去。
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变了。
邵亭被他弄得一阵紧张,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骨骼清奇的绝世好体质?得我者得天下?”
右武英却没搭理他的调侃,表情甚至有些惊疑不定:“邵亭,为什么你的脉搏是常人两倍?你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邵亭眼巴巴。
右武英道:“你该不会……其实不是人吧?”
邵亭:“……”
邵亭:“你离我远点,我晕奶。”
第048章 人鱼血和长生丹
虽然对右武英的后半句话嗤之以鼻; 但邵亭还是把前半句放在了心上。
他先前让右武英把脉是因为他不懂脉象; 这次只是计算一下脉搏的频率,他自己还是能办到的。于是在反复确认了三次后; 邵亭不得不承认,他的脉搏的确是普通人的两倍。
每分钟都一百五多了都!
邵亭很是崩溃,成年人的脉搏一般七八十; 他这具身体就算是九十一百也能勉强列入正常人之列,可一百五是怎么回事?连小婴儿都不会跳这么快; 他不会其实已经快死了吧?
在右武英被一句“晕奶”气到面色通红的时候,邵亭已经把自己的后事都想好了。
“容笑天是觉得我有用才把我抓来的; ”邵亭暂时把脉搏的事抛到一边; 摸着下巴看右武英,“可他为什么要把你也一起抓来呢,明明你一点用也没有。”
右武英赌气道:“不知道!”
邵亭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不说话了。
不管两人是不是自愿,都被迫在这座所谓的人鱼村住下了。
容笑天的茅草屋虽然偏僻简陋,但里面的空间居然很大,除掉容笑天的卧室和药室; 居然还能再空出一间给邵亭和右武英。
看着那张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躺下的石炕; 右武英的表情十分难看。
邵亭不用猜也能想到他在顾虑什么,当即道:“反正我是要睡床的; 你觉得和我睡一起影响不好就睡地上吧。”
右武英冷哼一声; 道:“随便你。”
说完就抱着臂走出了房间。
邵亭在床上坐了会儿; 也起身; 却并没有随着右武英离开的方向,而是转了个弯,来到了容笑天的药室。
容笑天正在桌子边捣药,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邵亭的靠近:“怎么了?”
邵亭直截了当道:“你究竟是为什么把我抓来?我应该没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容笑天道:“当然是因为看中了你的身体啊。”
邵亭下意识拢了拢衣襟,道:“不是我想的那种吧。”
容笑天停下手里的活计,回头道:“你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你难道不清楚吗?”
邵亭茫然摇头。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容笑天笑了起来,“我不会告诉你的,等再过几个月,你想不发现也不可能了。”
邵亭惊喜道:“所以你不会杀了我?”
容笑天也很惊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杀了你?”
“呵呵,瞎猜的,”邵亭连忙扯开话题,“那你为什么又要抓右护法呢?难道他的身体状况一样很特殊?”
容笑天摇头:“你的身体不能动了,他的体质不错,正好做我的药人。”
刚巧经过门口的右武英瞬间僵在原地。
邵亭看到右武英的表情第一反应是想笑,可意识到说这话的人是容笑天之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甚至有些担忧地朝右武英投去了一眼。
右武英面部紧绷,向来强横的目光中竟罕见地闪过了一丝慌乱。
邵亭不敢再看容笑天,连忙走到右武英面前,推着他离开了容笑天的视线。
一回到房间,右武英就狠狠推开了邵亭的手,压低声音吼道:“是不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邵亭被推得跌倒在了床上。
右武英的态度让他觉得很不爽。虽然这句话是由于和他的对话引出来的,但并不是他让容笑天产生这个念头的啊,早点有心理准备总比突然被下药要好吧。
邵亭摸着摔疼的屁股,冷笑道:“说你胸大无脑你还真的蠢上了,你就不会动脑子想想,我也是被抓来的,能和容笑天有什么话说,难道让你做药人的事情是我让他决定的吗?”
右武英虽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梗着脖子道:“谁知道你和他是不是一伙的。”
邵亭听了,简直要被气笑:“行,我和他是一伙的,你就等着被我们俩折磨得生不如死吧。”
右武英窒住。
邵亭完全不想理他,扭头往床上一趟,休息了。
右武英自知理亏,他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内讧绝对是最错误的做法,可他就是做不到将邵亭看作为同一战线的人,即便连教主都已经选择了相信邵亭。
右武英在原地僵持了片刻,最终决定示弱。
他走到床边坐下,抬手,轻轻推了推邵亭的肩膀。
邵亭头也不回地把他的手挤开。
“方才是我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向邵亭认错,对右武英无疑是一种酷刑,“你说的对,你不可能和他是一伙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逃离这个地方,而不是内讧。”
邵亭冷哼道:“现在道歉?晚了!”
右武英硬着头皮:“如果你想要揍我出气的话,我不会反抗。”
邵亭这才回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瞪着他。
右武英被看得后背发毛,朝后挪了挪屁股道:“你看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被蛊虫控制了,”邵亭好笑道,“堂堂右护法居然会向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小角色低头,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右武英:“……”
眼见着对方被气得肌肉都鼓起来了,邵亭见好就收:“好啦,开个玩笑,你的道歉我接受了,现在的确不是内讧的时候。”
右武英的肌肉这才放松了一些。
但刚才的随口一说却是提醒了邵亭:“右护法,你应该没有被蛊虫控制吧?”
右武英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容笑天既然使用蛊毒杀死的其他人,就难保不会在右武英身体里也下蛊,甚至于邵亭体内也可能有蛊虫!
Emmmmm……
二人陷入了沉思。
经过一番讨论,邵亭觉得容笑天真的很有可能在他们身上种下了蛊虫,不然不可能这么放心地完全不加以看守,毕竟这座村子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不像是可以关押住人的。
“啊呀!”邵亭忽然大喊了一声。
右武英立刻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邵亭的表情一下子苦恼了起来:“我的更新怎么办?”
右武英愣住:“……什么更新?”
“就是《再乱江湖》的第二部啊,”邵亭愁眉苦脸,“本来和司文馆说好下个月就出续本的,但我的稿子才写了一半,现在又被困在这里,续本肯定泡汤了啦!”
右武英:“……”
而且清坞寨的头条也悬了,他连标题都想好了,就叫《丈夫骗婚十数年,惨遭家破人亡,这其中的真相竟然是……》。
邵亭一想,就悲从中来。
右武英别开脸,表示不想和他说话。
*
到了傍晚的时候,邵亭的肚子叫了。
其实他已经饿了很久了,只不过拉不下脸去向绑架自己的人要东西吃。
右武英看了邵亭一眼,没有说话。
邵亭也只是捂着肚子,没有动作。
就在这时,一阵扑面而来的香气传了进来,邵亭刚一转头,就看到容笑天端着一个偌大的托盘,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抱歉,一开始炼药就忘记了时间,这是你们的晚饭。”
边说边把饭菜往桌子上摆。
邵亭大致瞄了一眼,发现有鱼有肉还有小咸菜,看上去让人馋涎欲滴。
但奇怪的是,容笑天把大鱼大肉都放到了桌子的左半边,而右半边居然只放了一叠小咸菜和一碗白饭,不知是何用意。
面对邵亭不解的目光,容笑天解释道:“这些是邵小公子的。”他指着左边的半桌。
“这是右护法的。”他指着右边的咸菜白饭。
完了还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右护法可千万不能偷吃邵小公子的饭菜哦,请两位尽情享用吧。”而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邵亭看着泾渭分明的两边菜色,干笑道:“咸菜要怎么尽情享用啊?”
右武英瞥了他一眼,道:“难道你真的打算吃?”
“那不然呢,”邵亭狠狠咽了口口水,“不吃就是饿死啊。”
右武英道:“你不怕他下毒?”
邵亭道:“哦,他千辛万苦把我们抓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为了用一顿饭毒死我们?那我宁可被毒死了,别浪费他一片苦心。”
右武英:“……”
其实邵亭也是有点怕的,可最终饥饿战胜了恐惧,他走到桌边坐下,大快朵颐起来。
右武英迟疑了一下,也走过去,就着咸菜扒起了白饭。
这时邵亭已经狼吞虎咽下去大半碗了,一抬头就看到右武英可怜巴巴地在那儿加咸菜,二话不说,夹了一块肥瘦适宜的红烧肉放到他的碗里。
右武英筷子一顿。
邵亭以为他是在忌惮容笑天的告诫,当即道:“你还真信他说不能吃啊,吃一块肉又不会死,我都吃了多少块了,你就安心吧,要死也是我先死。”
右武英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心说自己又不是担心这个,但还是夹起肉吃了。
然后,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传达到大脑的是一种窒息感,右武英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体内气血翻涌得厉害,几乎爆体而亡,筷子也从狰狞的指间滑落到了地上。
坐在他对面的邵亭吓得刚吃进去的半块肉都掉回了碗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下一秒,房间的门就被用力推开。
容笑天脸上带着浓浓的无奈走了进来,将面色发紫浑身抽搐的右武英拖到了床上,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麦丽素,“右护法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说好了不能偷吃邵小公子的饭菜,偏是不听,这回就当是吃教训了。”
容笑天这么一说,邵亭顿时就分不太清究竟是饭菜有毒还是右武英体内的蛊虫在作祟了。
他自己是倾向于后者的。
毕竟邵亭并不认为自己吃了有毒的饭菜后还能毫发无损。
右武英这回估计被折磨得不轻,吃了容笑天给的解药后,脸色虽然渐渐恢复了,但立刻就昏睡了过去。而容笑天也很快离开,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独留邵亭一人在房间,一边替右武英的身体状况担忧,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
一不留神,就把所有的菜都消灭干净了。
邵亭看着连汤汁也没剩多少的餐盘,愈发觉得自己在朝猪的物种发展。
忽然,他的左脚脚踝感到了一阵细微的震动。
邵亭先是一愣,而后便是狂喜——是萧战秋送他的袭蝉铃!教主来找他了!
隔了这么久都没用上的袭蝉铃都快被邵亭忘却了,这一下无疑是意外之喜。
方才被右武英吓到的情绪顿时消失了大半,邵亭满脑子都是能离开了能离开了,一高兴,把特意留给右武英的咸菜白饭也一起吃了。
转眼便到了年关。
但萧战秋却始终没有出现。
天气愈发冷了,邵亭的希冀也在一天天地被消磨。袭蝉铃保持着每天一次的频率在震动,但萧战秋不出现,袭蝉铃的震动就变成了一枚闹钟,每天提醒他一次,他还在受制于人。
容笑天依旧每顿大鱼大肉地伺候着邵亭,也不知道这种天气在这种荒凉的村落,他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食材。
邵亭不明白容笑天的用意,却克制不住自己大吃特吃。
他甚至怀疑自己再被这么喂下去,肚子上的游泳圈很快就会长出来了。
反观右武英,就显得凄惨了许多。容笑天虽然暂时没有拿他试过药,可每顿都只能吃咸菜白饭,晚上还顾及着邵亭不能好好睡觉,右武英的娃娃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黑眼圈,连原本不怎么长得出来的胡茬都在这几天里增加了一倍。
邵亭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虽然萧战秋很厉害,但架不住江湖上还会出现与他势均力敌的人,不然容笑天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杀人绑架的?况且袭蝉铃虽然有定位功能,但保不准萧战秋会在外面被什么东西绊住,他决不能干等着人来救他。
恰逢村中有客人来,容笑天一大早就被之前见过的两个小男孩叫出门去了,此刻茅屋中只有他和右武英两人,邵亭便决定先出探探路。
他拽起在石炕上补眠的右武英,在对方烦躁的目光中道:“走了,我们去村子里逛逛。”
左右闲来无事,右武英便跟着邵亭出门去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自由地观察这座村子。
邵亭还记得自己刚来的那天,看到一块石碑上写着“人鱼村”三个血红大字,可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他始终没有发现村子和人鱼有半毛钱关系。
走了没多远,他们便遇上了一个村民。
那是一个头发全白、满脸褶子的老太太,老态龙钟的模样活像一具干尸。
邵亭吓得朝右武英身后躲了躲,试图装作没看见,直接走过去。
可看上去老眼昏花的老太太居然十分耳聪目明,一下子就看见了这两个俊秀的小伙子,脚步轻易地朝他们走了过来,看得邵亭一愣一愣。
“两位小哥面生得很啊,”老太太虽然声音沙哑,可言语中却充满了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活力,“老婆子没见过你们,可是和村长家的几位贵客一道从外面来的?”
右武英想要否认,却被邵亭拉住了:“是啊,他们在谈事情,我们两个小喽啰就出来瞎逛逛,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阿婆。”
说完,就打算离开。
老太太闻言,在他们身后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邵亭本不想停下脚步,可老太太的一番话却让他不得不驻足聆听。
“唉,你们这些外乡人啊,总是这样。说什么求人鱼血求长生丹,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既然是人,就不可能长生不死,可惜有的人就是不明白啊。”
邵亭闻言,立刻扭头返回:“阿婆,你刚才说的长生丹……是什么东西?”
老太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居然真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他们这个村子原本并不叫人鱼村,而叫做下河村。在约莫五年前,外面不知为何忽然流传出了这座村子里有人鱼,而村民们都因为喝了人鱼血而长生不死的谣言,一时间居心不良的人络绎不绝,扰得村民们苦不堪言。
就在村民们束手无策之际,一位名叫容笑天的药师出现了。
他不仅劝退了那些外来人,还用高超的医术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后来村长听说他无家可归,便热情地邀请他在村中定居,还特地让人给他盖了一间屋子。
而长生丹,便是容笑天用村后那条河流中的水炼制而成的药丸,也是用来劝退外来者的重要道具。
话尽于此,邵亭却还有两点弄不明白。
首先,既然村民们并不乐意被“人鱼”和“长生”这两件事扰乱生活,又为什么要在村口外的小路上立那样的石碑呢?
其次,容笑天和整件事的关系绝对不会想老太太说的这般简单,这其中一定还有隐情!
“阿婆,”邵亭问道,“请问您能给我们指下路,告诉我们村后的那条河怎么走吗?”
老太太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无奈地指了一个方向,道:“朝那儿,直走。”
邵亭讪讪笑了笑,又问:“那阿婆,我还想冒昧问一下,您今年几岁了?”
老太太诧异地看着他:“一百又九了,怎么?”
邵亭:“……”
这个村子该不会真的长生不死吧!
邵亭搓着手臂,紧挨着右武英往老太太指的方向走。
不是他想要和右武英凑得近,实在是他没有内力护体,快被冻死了。
但其实右武英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他体内的蛊虫压制住了他的内力,如今不过比普通人要稍微强健一些,却也无法用内力御寒了。
走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邵亭终于听到了隐隐的水流声。
再往前,便看到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河流,横穿了小树林,朝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远远流了开去。
“你说容笑天为什么偏偏要用这条河的河水炼长生丹呢?”邵亭蹲在河边,问道。
右武英没理他,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树林深处。
“喂!”邵亭喊了一声,没得到回答,回头看到右武英正在对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发呆,撇了撇嘴,从边上捡了一根树枝,朝河水里戳了戳。
说时迟那时快,十数条长着利齿的鱼忽然从河水中纷涌跃出,朝邵亭扑来。
邵亭手里足有一握粗细的树枝瞬间被咬了个粉碎。
邵亭吓得惨叫,一边跳起来一边往后逃,生怕慢了半步那些鱼就会咬到自己的手,将自己啃成白骨。却不想退得太猛,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右武英的肩膀上。
若是以往的右武英,必定巍然不动。
可如今的右武英,却是在被邵亭撞了这么一下之后,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力道朝灌木丛的倒了下去。
谁也不会想到,灌木丛后面不是平地,而是断崖。
邵亭下意识抓住右武英的手臂,却低估了自己的体能,在他惊恐的惨叫声中,两个人一先一后,滚落了下去。
第049章 坠崖必定有奇遇
好在断崖并不高; 并且下半部分还有个小滑坡。
加之右武英是习武之人,在半路上就强行调整了自己的姿势,顺带护了一把邵亭; 才免于两人身受重伤的惨剧。
但擦伤还是不可避免的。
邵亭哀哀叫着从草丛里爬起来; 还来不及检查自己的伤势,一抬头就看到了右武英脸上淡淡血痕,顿时视线一花。
“右护法,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邵亭有气无力地拍着右武英的肩膀,“你的脸破相了; 还有……我晕血。”
说完,完全不给右武英反应的机会,就两眼一翻,面朝下倒在了他的腿上。
右武英:“……???”
右武英目瞪口呆地看着说晕就晕的邵亭,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等到邵亭从晕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右武英已经带着他转移到了一个小洞穴里了,还不知用什么方法升起了一个小火堆; 正噼噼啪啪地冒着火星。
“你晕的时间倒不长。”右武英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邵亭捂着额头坐起身; 却没有立刻看过去; 而是问道:“你身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吗?”
“早就弄干净了,”右武英道; “你身上也有些擦伤; 我把露在外面的部分替你清理过了。”
邵亭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有几个小口子。
他向右武英道了声谢; 调整了下姿势; 忽然眉头一皱,捂住了肚子。
右武英正在拨弄火堆,见状问道:“怎么了?”
邵亭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就是肚子有些胀胀的,好像是要拉肚子,又好像不是,还有些热乎乎的。
右武英没太在意,既然邵亭说没事,他也就不会多问。
邵亭捂着肚子坐了会儿,才重新开口:“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哪儿吗?”
右武英道:“还能在哪儿,不就是山崖下面。”
邵亭道:“那能爬上去吗?”
右武英道:“以前的我自然不在话下。”言下之意就是现在肯定爬不上去了。
邵亭对他的死要面子表示好笑,但转念一想,自己问的简直就是个蠢问题。虽然摔下断崖是意料之外,可到底也是摆脱了容笑天的一个机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他忙问:“我晕过去的这段时间,你有找过离开这里的路吗?”
右武英白了他一眼道:“光背一个你就够呛了,哪里有功夫找出路。”
邵亭道:“右护法,看来你体力不行啊。”
一个习武之人,居然连一个男人都背不动,更何况他根本一点都不胖!
邵亭叹了口气:“体力这么差,以后怎么娶媳妇儿?”
右武英不解道:“体力好不好和娶媳妇有什么关系?”
邵亭:“……”
他错了,他不该问这个问题的,万万没想到胸大无脑的右护法在这个方面都这么纯洁!
“烤好了,给你。”右武英突然递了一根树枝过来。
邵亭这才注意到火堆的另一边还架着几根树枝在烤,树枝的一端插着一条长得古里古怪的鱼。他接过右武英递来的鱼,皱眉观察了片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鱼后,差点没把火堆给踢散。
右武英连忙拢了拢火堆,没好气道:“你有病吧!”
“抱歉抱歉,”邵亭连忙缩回腿,却下意识伸直手臂,让树枝上的烤鱼离自己远了一些,“你这些鱼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鱼应当被右武英处理过了,所以一时之间看不出原貌,但认出之后,邵亭还是能很清楚地辨认出这就是之前在崖上河流中突然跳起来差点咬到他的鱼群。
邵亭脸都白了,生怕这些鱼死得不够透,会再跳起来咬住他。
右武英淡定道:“河里抓来的啊,该吃午饭了。”
邵亭懵逼地看着他:“你怎么抓的?”
右武英简单地做了两个动作,大致意思就是先用树枝把鱼引上来,然后在岸上把鱼弄死。
邵亭听了,只觉得右武英是真傻大胆。
说话间,右武英已经消灭了两条鱼,他这段时间一直吃不饱睡不好,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鱼肉,当然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邵亭见他吃得开心,也有些馋了。
终于嘴馋克服了恐惧,他把烤鱼凑到面前,小小地咬了一口……唔!真的好好次!
虽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烤鱼方式,简陋到连盐都没撒,但入口即化的鲜嫩鱼肉足以超越一切,鱼刺也几乎没有。邵亭吃了半条后,反倒觉得更饿了。
就在这时,一旁忽然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邵亭吃鱼的动作一顿,扭头,便看到右武英侧倒在地上,整个人抽搐不已,脸色都发紫了,仔细一看,脖颈处还有一个小鼓包在不断顶出,颇有种破皮而出的惊悚感。
邵亭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烤鱼,下一秒,就将烤鱼远远扔开。
就知道不能相信右武英的智商!
邵亭又是害怕又是生气,他抱膝坐在原地,右武英的狰狞惨状让他完全不敢靠近。
可真的放任不管又不可能,思来想去,邵亭还是从火堆里扒拉出半根木棍,用衣服擦擦干净,打算塞到右武英的嘴里,让他至少不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右武英的抽搐比之最初已经有所减轻,邵亭便趁着这个机会,将小木棍往他嘴里塞去。
谁知,就在邵亭靠近他的一瞬间,右武英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仅一口咬住了木棍,还连带着咬住邵亭的手指。
邵亭惨叫出声,连忙抽回手指。
指尖传来湿漉漉的触感,邵亭也不敢看那究竟是右武英的口水还是被咬破流出的血,龇牙咧嘴地用比较干净的一片衣摆将大拇指裹了起来。
但说来也奇怪,右武英在咬了邵亭之后,竟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剧烈到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在瞬间烟消云散,右武英的神志渐渐回笼,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不由舔了舔嘴唇,却尝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这股甜味转瞬即逝,待右武英想要弄明白这是什么味道时,已然感受不到了。
右武英便不再多想,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起身看向背着他坐在角落里的邵亭。
“喂……”右武英虚弱地喊了一声。
邵亭立刻回头,将信将疑地瞪着他:“你清醒了?”
右武英“嗯”了一声。
“那好,”邵亭立马伸出受伤的大拇指,却没敢靠右武英太近,“看看吧,这是你咬的,打算向我道个歉吗?”
右武英瞪着他拇指上的齿印,立刻联想到了方才的甜味。
难道那是邵亭的血?
右武英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复杂。
邵亭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当对方不肯道歉,纠结半晌,还是决定不追究了——毕竟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们还得齐心协力逃出去呢,这时候内讧可不好。
邵亭越想越觉得自己大度,忍不住骄傲了起来。
偏偏右武英一点也不识相:“邵亭,你的血……味道很奇怪。”
邵亭:“……蛤?!”
右武英道:“是甜的,而且一点血腥味也没有。”
邵亭顿时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瞪着他:“你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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