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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是谁害了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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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亭想到柳澄婴和萧教主不相上下的武功,以及那群看上去就十分威猛的侍卫们,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便不再去想他。
之后的一个时辰,萧战秋大开眼界。
他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
肉馅饼、小馄饨、臭豆腐、烤肠等等,还有各种各样的甜糕点心,邵亭硬生生从街头吃到了街尾,撑得肚子都滚圆了还在不停地吃,好像肚子的那一头直接通向无底洞似的。
邵亭打了个嗝,连忙捂住嘴,觉得食物快从喉咙里喷出来了似的。
萧战秋一脸的不忍直视:“你至于吗?”
邵亭不好意思道:“教主见笑了,这些东西都太好吃了,我一下子没忍住。”
说完,又打了个饱嗝,捂住嘴。
萧战秋忍不住后退两步,道:“如果你要吐记得告诉我。”
邵亭捂着肚子摆了摆手,虚弱道:“我好像真的吃太多了,放心,吐出来还不至于。”
萧战秋的表情还是有点怕怕的。
邵亭瞟了他一眼,刚想和教主拉开点距离,就被教主一把扯了回去。
萧战秋不高兴道:“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邵亭纳闷道:“不是教主怕我吐你身上的吗?”
萧战秋理直气壮道:“那也不许离我这么远,你要吐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会推开你的。”
邵亭竟无言以对。
好在他也不至于真的撑吐出来,便一手挽着教主,一手扶着肚子,继续往前走。
在靠近城郊的位置,坐落着一座小山丘,小山丘上有一座菩提寺,而这座菩提寺便是邵亭此行的目的地。作为一个曾经的无神论者,邵亭现在却有些想去寺庙里拜拜了,说不定还能感悟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呢。
和邵亭抱着同样目标的人很是不少,或者说,这次庙会中菩提寺才是主场。
踏过一百零八级台阶,便来到了菩提寺的主殿,殿中人满为患,邵亭拉着萧战秋随人流走了一段,不知不觉就被带到了一处偏殿。菩提寺共分为一主殿三偏殿,邵亭不记得每个偏殿都是供的什么了,反正只要诚心,多拜拜总没坏处。
这座偏殿中供奉的是一座观音像。
偌大观音像屹立在大殿正中,一派慈眉善目,而在石像的前方则悬空吊着一个铜笼。
在这座殿中的多为夫妻,还有少数三五成群的女眷,邵亭便见这些女子围在铜笼周围,正努力地往里面扔铜钱。然而因着铜笼有空隙,只有最中央有一个可以容纳铜板的小凹口,有很多人即便是扔进去了,也会从空隙中滑落出来。
扔钱这种行为邵亭在网上视频中见过不少,像是许愿池之类的,但从来没试过。
这回头一次亲眼目睹,看到这么多人都在扔,也不免手痒,他反手朝萧战秋一摊:“教主,给点铜板。”
萧战秋还没从方才买单的惯性中恢复过来,下意识拿出了两块碎银子道:“没有铜板。”
邵亭往他手里瞥了一眼,毫不客气地抓过碎银子放进怀里,又从衣兜里抠出了两枚铜板,道:“幸好刚才找钱的时候我都收着了。”
说完,便大摇大摆地朝铜笼走去。
邵亭没好意思和一群老弱妇孺挤,便站在人群稍后的位置,手指夹着铜板,闭眼瞄准,趁着没有人扔钱的空档,高举着手用力一弹。
只听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铜板落入铜笼后,在凹口处打了两个转儿,稳稳地落了进去。
邵亭握拳,无声地喊了句“耶”,一抬头,却发现原本还在投钱的姐姐阿姨们都把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邵亭:“???”
可以不要这么看着他吗?好恐怖。
萧战秋看不过去了,一把拉住邵亭,把人拽出了偏殿。
邵亭后背还有一层冷汗,一直跟着萧战秋走到一棵树下,才长吐了一口气,道:“刚才吓死我了,你看到那些人的眼神了吗,太吓人了。”
“吓人的是你吧,”萧战秋神色颇有些复杂,“你就真的那么想生孩子?”
邵亭:“???!”
萧战秋一看他的表情就了然了,这家伙压根不知道那铜笼是什么用处:“你方才投的铜笼,是用来求子的,投进去了就表示求子成功。”
邵亭:“!!!”
萧战秋无奈:“那么大的送子观音像你没看见?”
邵亭崩溃:“我不知道观音是送子的啊!”
萧战秋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道:“既然你这么执着于给我生孩子,那我便修书一封,让胡长老先放下手头之事,致力于研究生子丹,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邵亭:“……”
邵亭:“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萧战秋用一种“你别掩饰了我都懂”的眼神爱抚着他。
邵亭:“QAQ!”
伤心欲绝的邵亭表示累觉不爱,但他还没完全消食,只好和萧教主一起把剩下两座偏殿也给逛了——分别是求姻缘和求平安的。这回邵亭不敢再手贱了,即便是好奇也只是忍着用眼睛看。
一束炫目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四周齐齐响起惊艳的呼声,邵亭便反应过来压轴节目开始了。
然而就在这时,萧战秋微微侧耳,似乎在聆听着什么,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邵亭察觉了,问道:“怎么了吗?”
萧战秋轻轻摇了摇头,微微张口,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哨音。
不多时,竹笙和两名侍卫打扮的青年便出现在了二人身后,低声拜见:“教主。”
萧战秋道:“我有事要暂时离开,你们照看好夫人。”
竹笙和侍卫:“是,教主。”
邵亭刚想问萧战秋想去做什么,萧教主就一个飞身,远远地掠了出去,没几秒就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邵亭默默闭上了张开的嘴巴,幽幽地瞪着竹笙。
竹笙笑着上前:“夫人别难过,教主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接下来的行程就由我来陪同夫人吧,夫人想去哪里?”
其实萧战秋一走,邵亭的兴致就不知为何降了大半。
被竹笙这么一问,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要去哪里,吃也吃过了,玩也玩过了,可就这么回去好像还是缺了点什么。
苦思冥想了一番,邵亭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
他一合掌,拍板道:“我们去这里!”
邵亭把竹笙和侍卫带到了送子观音殿。
庙会已然接近尾声,观音殿内的人流明显比方才减小了大半,面孔也换了一批,见邵亭等人进来也没有投去异样的目光,让邵亭小小地松了口气。
竹笙看着满场的女眷,好奇道:“夫人,你也想求子啊?”
邵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道:“竹笙,你会武功吗?帮我个忙。”
竹笙道:“自然是会的,夫人让竹笙做的事不用说帮忙,都是竹笙身为小厮应尽的义务。”
邵亭回想起前几天竹笙的冷淡,撇了撇嘴。
但他大人有大量,决定不和竹笙计较,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刚才不知道这是求子的,不小心把铜板扔到铜笼里去了,你能飞上去帮我拿出来吗?”
竹笙:“……”
竹笙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瞪着他。
邵亭目露恳求。
竹笙微微一笑,后退半步,朝邵亭大大鞠了一躬:“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来年一定能替我家主子生个大胖小子!”
邵亭:“……”
再一次的,邵亭成为了整个殿中目光的焦点。
邵亭愤怒地瞪着竹笙,正要挥拳揍人,却在眼角余光瞥见一幕后,顿时僵住了手臂。
那观音像的眼睛,刚刚……是不是眨了一下?
第032章 谁敢绑架九夫人
邵亭忐忑不安地扭头; 偷偷朝观音像瞟了一眼。
观音像石头做的眼睛还好好地固定在原来的位置; 完全没有可以眨动的迹象。见状; 邵亭疑惑地皱起了眉; 难道刚才是他的错觉?
竹笙见邵亭忽然望着观音像发起呆来,不由唤了他一声:“九夫人?”
邵亭没反应。
竹笙又叫了一声:“九夫……嗷!”
他捂着脑袋; 委屈巴巴地瞪着邵亭:“夫人做什么打我?”
“让你胡说八道!”邵亭收回打了竹笙一记爆栗的手,哼哼道; “好啦,我们回去了; 我累了。”
竹笙摸了摸额头,不知死活道:“夫人不要我去掏铜板了吗?”
邵亭撇嘴道:“那你打算去吗?”
竹笙笑嘻嘻地摇头。
邵亭翻了个白眼; 推着他往外走:“那你废什么话; 快点走啦; 我都快累死了。”
竹笙道:“那夫人刚才和教主一起的时候都没喊累哦。”
邵亭道:“教主和你们能一样么。”
竹笙听了直啧舌。
邵亭无视他的调侃,径直往外走。
快入冬了,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 之前和教主走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感觉; 现在身边没了热源,邵亭刚出观音殿就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不由搓了搓手臂。
一件披风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邵亭一愣回头,便听竹笙道:“夜深露重,夫人小心不要着凉了。”
……其实竹笙还是个好孩子的。
邵亭心头发暖; 正要道谢; 就感觉到肚子传来一阵绞痛; 脸色顿时一白,冷汗都冒出来了。
竹笙被吓了一跳,忙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邵亭脸皱成一团,紧闭着眼睛,无声地摇了摇头,等这阵痛忍过后才虚弱道:“不知道,突然肚子好疼,难道是吃坏肚子了?”
竹笙回想了一下夫人方才吃过一条街的霸气举动,不由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呢,夫人的确吃得不少。”
话音刚落,邵亭的肚子又是一阵剧痛,站都有些站不稳了,连忙扶住竹笙的肩膀:“你知道庙里的茅厕在哪里吗?”
这竹笙哪里会知道,他今天也是第一次来。
邵亭得到答案后差点崩溃,幸好他只是肚子疼,没有要喷涌而出的感觉,好歹还能忍耐一会儿,急忙催促着竹笙去找茅厕,不然再熬几分钟,他就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得住了。
要找茅厕自然是找寺里的和尚问最快。
不知是不是观音听到了他内心的乞求,邵亭靠着竹笙,刚走过一个拐角,便迎面遇上了一个样貌斯文的比丘。
那比丘似乎也是来找邵亭的,一照面就行了个僧礼,慢条斯理地道:“夫人请留步,小僧先前注意到夫人将铜钱投入了铜笼中,可见是有缘之人。家师素来好为有缘人卜卦,若是夫人不嫌弃,不如随小僧走一趟。”
此番话一出,从邵亭身旁经过的女眷纷纷露出了艳羡的神情。
当地谁人不知,菩提寺的送子观音是最为灵验的,但凡来拜过观音的妇人几乎都能在一年中得偿所愿。据说有好几位求子成功的商贾还每年进贡香火,不然原本默默无闻的菩提寺也不可能在三年中发展成如此壮大。
其中最受人尊崇的便是菩提寺的主持,硕阳大师了。
据说经过硕阳大师指点的妇人几乎都能三年抱俩,五年抱仨,那些成亲多年却无子嗣又担心婆家有意见的妇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上硕阳大师一面,可硕阳大师一年见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实在不易。
邵亭还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多大的“眷顾”,刚才比丘说话的时候他肚子正好在绞痛,完全没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等到他肚子疼缓过来一些了,对方话也都讲完了,邵亭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比丘的肩膀,咬牙道:“这位师父,请你告诉我,茅厕在什么地方?”
比丘一怔,似是没想到邵亭会是这个反应。
以往遇到的妇人,哪一个不是不等他话讲完就迫不及待地让他带路,这位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虽然不解,但比丘还是给邵亭带了路。
终于看到了茅厕,邵亭把披风脱下往竹笙怀里一塞,并嘱咐他和侍卫走远些,而后便冲进了其中一间,畅快地释放了。
释放过后,肚子总算消停了下来。
邵亭一身轻松地提起裤子,推开隔间门,走到水缸边洗手。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邵亭以为是竹笙等不及寻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刚一回身,就被迎面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都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而当在外侧等了近一炷香时间的竹笙走进去看邵亭是不是拉虚脱在里面的时候,才发现自家九夫人不见了踪影!
*
邵亭转醒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
他下意识想把对方的手挥开,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顿时惊醒。
与此同时,一声怒喝在他头顶响起:“怎么是个男人?!”
邵亭惊恐地睁开眼,和俯在他上方的光头大眼瞪小眼。
光头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子,长得倒是慈眉善目,可眼底的欲。望和嫌恶却将这份和蔼彻底破坏了,口中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堪入耳:“居然是个臭男人,老五的眼睛是怎么长得,男人女人都分不清吗?操,老子差点就上了个男人!”
邵亭都惊呆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刚才不是在上茅厕吗?好像出来之后就被人迷晕了……那竹笙他们呢?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没有找过来吗?
就在邵亭傻眼之际,老和尚已经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整理好衣服,朝屋外喊了一声。
立刻有一个年轻和尚推门而入。
邵亭只看了一眼就又惊呆了,这不是之前带他去茅厕的比丘吗!
老和尚二话不说给了比丘一记耳光,狠狠地骂了他一顿,然后指着邵亭道:“赶紧的,把这人给我丢出去处理了。”
比丘摸了摸脸,似乎习以为常,安静如鸡地走到床边,把邵亭的四肢解了开来。
邵亭本想趁机来个突袭,却不想迷药的药效还未完全消除,手软脚软地根本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比丘把他的双手双脚分别绑到了一起,扛在肩膀上,准备搬出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一个身形魁梧的大和尚走了进来,好奇地打量了邵亭两眼,道:“这里怎么会有个男人?”
老和尚翻了个白眼,用下巴指了指比丘:“你问他。”
比丘不等魁梧和尚问话,就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他之前看到邵亭把铜钱投入铜笼,便将之错认成了女扮男装出来游玩的富家夫人,只是那时邵亭身边还有个萧战秋,他不敢起心思,后来萧战秋离开了,改为竹笙和侍卫跟着,他便出马,准备干上一票。
谁知邵亭并不是女扮男装,而是个真正的男人,这下便触了硕阳大师的霉头。
魁梧和尚听了,立时捧腹大笑起来:“你说这男人去观音殿头铜钱?还投进了?他这是脑袋里进了浆糊吧哈哈哈哈——”
邵亭:“……”
呵呵。
“不过也不用急着把他杀了啊,”魁梧和尚道,“老九不是好这一口么,正好他马上要送完货回来,就当是给他一个惊喜怎么样?也省的他老逮着十三折腾,万一让他把十三折腾死了,谁给我们烧水做饭。”
老和尚,也就是硕阳大师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
还在惊恐自己怎么忽然就要被杀死了的邵亭顿时松了一口气,被称为老五的比丘一路扛到了一间地下室的入口。
不知是不是错觉,邵亭似乎听到了一阵阵女人的哭声。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并不是错觉,因为老五扛着他走下去的地下室内,还关着十数名年轻女子,每个人都和他一样被绑缚着手脚,看到老五出现后便瑟瑟发抖地挤成了一团。
邵亭被丢到了一堆草垛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行了,别吵了。”老五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女子,说了这么一句。
女子们的哭声一顿,而后继续。
老五也没再多说什么,脸上的表情无甚变化,直接扭头离开了地下室。
一直听到地下室的铁门关上,邵亭才慢吞吞地蹭着墙壁坐起来,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环境。
这是一个十尺见方的房间,因为是地下,即便墙壁上挂着烛火光线也依旧昏暗,但并不影响邵亭看清房间另一头的那群妹子。他粗略数了一下,大约有十三四个的样子,年龄均在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样貌起码是清秀,穿着却各有不同。
除却身上的脏乱,邵亭分明看得出有两个妹子的衣服料子很是昂贵,其余十来个身上穿的则是粗布衣服。而穿着好衣料的两人腰上被系了黄色的布条,其余人身上则是系了红色的布条。
邵亭一时之间还无法分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靠在墙壁上,合上眼睛等着药效过去,耳边充斥着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窸窸窣窣声。
邵亭警觉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蹭到了他身前不远处。
绿衣女子被发现了也不退缩,眼底充斥着倔强,开口问道:“你应该是男人吧,怎么也会被抓来?”
邵亭看了她两眼,才道:“我误入观音庙,被刚才那个人误认为女扮男装,就抓来了。”
绿衣女子皱了皱眉,显然无法理解一个男人怎么会被误认成女人。
邵亭更加不会解释是因为自己犯了蠢,往求子的铜笼里扔了铜钱才会招来这飞来横祸,反问道:“你们呢,你们又怎么会被抓来这里?”
绿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愤恨,却仍是像他娓娓道来。
原来,这菩提寺根本就不是什么心想事成的宝寺,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大淫。窟!
传说中德高望重的硕阳大师就是一个大淫。贼,他专门绑架前来求子的妇人。有钱人家的奸。淫了之后就留着,以绑匪的名义送去书信,让家主交付赎金。若是不愿交赎金的,便和那些穷苦人家的小妇人一样,玩腻了便远远卖走,也能赚上一笔。
绿衣女子名叫小蓉,是父母给哥哥换婚时换到现在的婆家的,但因为成婚两年无所出,遭了不少白眼,便想来远近闻名的菩提寺求个子,哪晓得一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
小蓉之所以会知道这么多,完全是因为她是这群人中“资历”最老的。
她在这里待了大半年了,因为姿色并不算出众,性格也倔,卖了两次都没能卖出去,硕阳大师又舍不得杀了她,便一直留到现在,以至于听到了不少秘密。
邵亭听完,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而其余女子在听到小蓉说话时,难免想到了自己不堪的遭遇,哭得愈发大声。
邵亭看着这些可怜的女孩子,牙齿几乎都要咬碎,却也只能恨恨地在心里咒骂几句禽兽,其余的无能为力。
“小哥,我有个不情之请,”小蓉道,“你能帮我们逃出去吗?”
第033章 如何逃离菩提寺
邵亭闻言苦笑。
他示意小蓉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绳索; 道:“我现在的情况不比你们好; 我倒是想帮你们脱离苦海,但也无处着手啊。”
小蓉闻言,脸上闪过失落。
是啊,她只是看到有男人被抓进来; 想着肯定比她们这些弱女子要强悍一些; 却没想过但凡能被抓进来的,肯定都是抵不过外面那群恶和尚的。
邵亭看她这样,也十分不忍; 脱口而出道:“不过你也别灰心,总有办法能逃出去的。”
小蓉无声地摇了摇头; 显然没有被他的话安慰到。
邵亭也知道自己这番话有多么无力,说完之后便沉默了下来,靠在墙壁上不说话了。
他就和这些女人一起被关了一夜。
因为在地下室,甚至不能完全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夜; 一直到被生生饿醒; 邵亭才意识到一个晚上已经过去了。
萧教主应该已经知道他失踪了; 不知道有没有派人来找他呢?
也不知道在萧教主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命活着呢?
那群小妇人似乎都哭累了; 此刻全部安安分分地躺在角落里; 睡得很熟。邵亭望着她们的睡脸,不知不觉发起呆来; 一直到地下室的铁门被开启; 才被这声响惊醒过来。
小妇人们也应声而醒。
一个看上去比邵亭年纪还小的瘦弱小沙弥拿着一个偌大的食盒开门走了下来。
邵亭惊讶地发现; 这群小妇人居然没有像昨天那样露出惊恐的神色,更没有哭泣,只是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小沙弥走近,甚至有两个眼底还流露出期待。
邵亭百思不得其解。
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这小沙弥是来送饭的。
每个人的份例都是一个肉包子,因为手脚被绑住,她们吃饭的时候都是由小沙弥一个接一个喂过来的。除却有两个可能是新来的还不太习惯,吃包子的动作有些僵硬,其余的都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架势。
邵亭虽然也饿了,可看到这番场景也不由震惊。
喂完十几名少妇,小沙弥拿着最后一个肉包子走到了邵亭面前蹲下。
邵亭分明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怜悯,还以为小沙弥要说些什么,可等了半天只等到了一个塞进他嘴里的包子。
不吃东西就没有力气想办法,更没有力气逃跑。
邵亭深吸一口气,也顾不上这是不是有毒,朝送到嘴边的包子狠狠咬了下去。
喂完食物,小沙弥便一如来时的安静,提着空空如也的食盒走上楼梯,离开了地下室。
“我听他们叫他十三,”小蓉又凑了过来,“他和我们一样是个可怜人,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见过他好几次被另一个和尚压在这里,就在我们面前,强要了他。”
邵亭立刻想起了昨天魁梧和尚提到过的老九。
邵亭看了小蓉一眼,道:“别告诉我你想从他身上下手。”
小蓉自嘲地笑了笑:“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和他说过不止一次了,可他从来都没有理睬过我,若不是他被那和尚折腾的时候会发出声音,我都要以为他是个哑巴了。”
顿了顿,小蓉又有些出神地道:“不过他也算心善了,至少没有把我的话告诉那群和尚,不然我现在就不可能在这里了。”
“哼!他若是真的心善,早就将我们都放出去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妇人。
她应当是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看上去比萧战秋还要年长一些,眼眶还红着,神情中却不尽然是恐惧,还带了丝愤恨。
小蓉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大约是吃饱喝足了,边上也没有恶和尚看着,这群少妇们的胆子大了不少,至少没再哭了,甚至还有人顺着话题说了起来。
腰上系着黄布条的其中一个粉衣少妇弱弱道:“小蓉,你还是不要动歪脑筋吧,我们乖乖等着家里人拿钱来赎我们,我相信……我相信只要我们不轻举妄动,他们一定不会伤害我们的……”
“呵,你都被他们侮辱了这么多次,还叫没有伤害你?”方才冷哼的灰衣妇人冷嘲热讽道,“是啊,你相公有钱,会来赎你,那我们呢?这里有几个人像你一样嫁给了商贾?还不都是穷苦出身,我被绑来的时候已经连生了四个女儿,那群没良心的巴不得我早死,好再娶个能生儿子的,你说他们会来赎我?”
粉衣少妇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灰衣妇人却不罢休:“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的丈夫真的拿钱来赎了我们,你觉得他们还会要一个身子已经脏透了的女人吗?”
她这一句话触动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心,粉衣少妇当场哭了出来,就连最为坚强的小蓉也面色青白。
“哎!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邵亭看不过眼,反驳道,“什么叫身子脏透了?脏的明明是那群侮辱你们的死秃驴!他们身子脏心更脏,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你们不过是受害者,佛祖不会忍心再伤害可怜人,你们以后还有的是幸福日子可以过呢。”
这番话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从未听说过的。
她们内心的悲恸瞬间被这番话打散了大半,愣愣地看着邵亭,不由奢望起自己逃出去后是否真的能过上辛福生活。
灰衣妇人也被说愣了,却仍是嘴硬道:“你说幸福就幸福?你算哪根葱?”
邵亭鼻孔朝天道:“你不信?那我和你约定好了,若是你出去后你相公不肯接受你,你就跟着我混,我们教……我朋友可以给你一份体面的差事,保管你三年赚个盆满钵满,变成大富婆,到时候有数不尽的美男子前仆后继要来给你做面首!”
这番话当然是胡诌的,邵亭在魔教的面子可没这么大。
但这番无厘头的话很成功地说哑了灰衣妇人,更是逗笑了小蓉,其余人虽然也有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邵亭的,但面色都在他的胡扯下轻松了不少。
只是放松过后,邵亭要面对的还是解不开的绳子和出不去的地下室。
他靠在墙上,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过着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逃脱手法,却发现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了,他尝试了四五种方法,完全没能让绳子松动半分。
“别白费力气了,”灰衣妇人白了他一眼,“那群秃驴用的是猪蹄扣,只会越拉越紧。”
邵亭:“……”
难怪他好像觉得手腕被勒得更疼了。
邵亭颓然地靠坐在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绳结之间的缝隙,一不小心就把手指卡了进去,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草啊,邵亭觉得自己简直倒霉到家了。
因为被反绑的缘故,他手指插在绳结里拔不出来的姿势几乎要让他整条手臂抽筋,疼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本能地抓住绳结用力往反方向一扯……表情顿时变为一片空白。
小蓉担忧道:“你怎么了?”
邵亭呆呆地看着她,又呆呆地举起双手,双手掌心赫然是两截断开了的绳子。
小蓉:“……”
其余人:“……”
所有人的表情都在这一瞬变为了空白。
邵亭自己最先反应过来,一把丢开手里断掉的绳索,又三下两下解开脚踝上的,蹭蹭蹭跑到铁门口开始琢磨那把比他手掌还要大上两分的铁锁。
没能琢磨出什么来。
若是身边有铁丝,邵亭还能试着捅一捅,可现在地下室什么都没有,根本无从下手。
他又蹭蹭蹭地跑回来,将小蓉等人的绳索全部解开,道:“上面那个锁开不了,我们现在等在那里,晚上应该还会送一次饭对不对?到时候我们就把钥匙抢过来!”
这群妇人们完全没想过自己还能有逃出去的一天,闻言忙不迭点头。
只有先前说过要等夫家来交赎金的粉衣少妇瑟瑟缩缩地躲在最后面,似乎很是不情愿,但此刻也没有人会注意她的异常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的。
即便紧绷着神经,邵亭也差点睡着,等到铁门开启的声音响起时,他连忙振奋起精神,双手紧紧地攥着被他扯断的绳索,和其余人一样伪装成还被绑缚着的状态。
只是本以为只会有一个小沙弥下来,却不想小沙弥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大和尚。
邵亭的小心脏顿时停跳了一秒,连忙镇静下来,叮嘱自己依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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