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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登仙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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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那时已经只有名号没有名字了,沈诺也只听说她姓冯,年纪与他相仿。也正因此,沈诺开始时根本没料到原来骄纵且是小脚的冯心心,竟然会是百年后的采草大盗,专门采补正道男修。
  
  他其实也不知为何要提醒冯心心那一句话。只是说都说了,他也就不介意了。冯心心要采阳补阴——他的体质特殊,冯心心也采不到他头上来。
  
  而李远留在了那里,又跟冯心心说了几句话才走。他年纪也不大,或许过上几年,他就不会再搭理这样的冯心心了,可是他如今到底年轻,还是忍不住的同情冯心心。
  
  执事堂。
  
  沈诺去找主管练气期修士月俸发放的管事验看了修为,就领了他闭关三个月没领的月俸,三瓶聚灵丹,共三十颗;三瓶辟谷丹,共九十颗;以及六十块下品灵石和金银若干。
  
  领了这些,沈诺看管事不看他了,他抿了抿唇,又恭敬地问道:“师兄,我听说门里弟子进阶的话,也有奖赏,不知我能领到多少?”
  
  那管事这才看他,眉间隐约有怒气,仿佛是生气沈诺坏了他的财路,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听说?听谁说的?把那个人叫过来,咱们再对峙好了!”
  
  内门弟子每个月的月俸他是没胆量扣下的,可是进阶奖励什么的,但凡是那些没有门路的,哪一个不是上杆子的白白送给他?偏偏这个小东西竟然还敢质问他?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沈诺也不生气,他敲了敲桌子,慢慢道:“莫非私扣宗门奖励,这也是宗门对我们从祥云城来的弟子的考验么?如果是的话,恕我眼拙,师兄愿意留就留着好了。只是他日,我若有机会面见分宗主,定会将师兄今日对沈诺的私扣奖励的‘考验’特意告诉分宗主,必定让分宗主对师兄今日所作所为得到相应的奖励!”
  
  管事立刻就恼了。
  
  他才只有区区练气七层的修为,能被分到这个油水多的地方当管事,显然是“上面有人”的那种。是以即便有弟子不满他私扣灵石的行为,也不愿意多说。
  
  沈诺也看出来了管事大约是有几分背景,原本也不想跟管事撕破脸,管事若是只扣下他几块灵石,他大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是这管事扣下的很可能是一件价值数百块下品灵石的下品法器,沈诺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退一步说,他若是真的忍下了这口气,那么将来管事一定会对他人炫耀他是一个多么扶不起墙的阿斗,要宰尽管宰——到了那时,他的处境就会越发艰难。
  
  他踏上修仙路,所求就是不为他人所控制,所修乃自在道。若是今日真的后退一步,无底线的忍让这个管事,那么他又何必修什么自在道?倒不如当日见到墨君琰的时候,就自荐枕席,跟在墨君琰的身后做个炉鼎,无灾无难的修炼好了。
  
  “大胆!还面见分宗主?你以为你是谁?就算你是什么双灵根内门弟子,现在也就是个练气期的小罗罗而已,待到你有机会见分宗主了,老子我都能得到宗主的青睐了!”管事怒声喝道,手一抓,就抓起一把大刀,对着沈诺扬了扬。
  
  沈诺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就冲着门外喊道:“有人要杀天元宗弟子了!”
  
  这一声他直接用上了灵力,是以很多人都听到了。
  
  他们也很快赶了过来。其实如果沈诺喊得是同门相残——估计也不会有人那么快过来,同门争斗,站在哪一方都像是错。可惜的是,沈诺特意没有指明对方身份,再加上发放练气期弟子月俸房间的旁边,就是发放筑基期弟子月俸的房间,那位筑基期管事进了房间时,就是看到练气期管事对沈诺举刀相向的模样。
  
  他脸色难看,刚要阻止怒气冲冲的练气期管事,就发现其他人也迅速赶了过来。
  
  ——沈诺那一喊,很容易误导众人是有外敌来杀天元宗的弟子,所以才会迅速的赶来这么多人。
  
  于是这么多人,练气期的小弟子,全都将练气期管事举刀的样子看在了眼里。
  
  那管事还浑然不知,自以为靠山强大,还在大声嚷嚷着:“臭小子,你别以为来了这么多人,我就会怕了你了!我告诉你,就是你在分宗主门前跪上三年,分宗主也绝不会多问你一句!我扣下的你的……”
  
  “闭嘴!”筑基期管事立刻大喝一声,阻止管事说出不该说的话,私扣低阶弟子月俸的事情,在执事堂做事的人都是心中有数的,他可不愿意就这么被人挑明了来说。
  
  练气期管事也发现自己嘴快了,绷着嘴不说话了。
  
  筑基期管事严肃的看向沈诺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谎称有人要杀天元宗弟子?谎报敌情,你可知这是重罪?宗内门规绝对饶不了你!”
  
  沈诺丝毫不提私扣月俸之事,却道:“弟子未曾谎报敌情。方才……大家也都亲眼看到了,这位师兄突然对弟子举刀,师兄是练气七层的修为,弟子才堪堪练气三层,一个法术都不会,师兄若对弟子举刀,弟子毫无反击之力,恐惧之下,突然想起门规第一条就是,同门不得自相残杀,这才喊出那句话!”
  
  “弟子自知莽撞,却不认为自己是错。”少年倔强的仰着脑袋道,“师兄对弟子举刀,这是大家都看到了,并非弟子虚言。弟子情急之下求救,莽撞是真,但何错之有?若是师叔执意认为弟子求救是错,活该被师兄砍死才是对,那么弟子敢问,宗门门规当真只是摆设么?我乾坤大陆第一宗门,就是这样对待宗门低阶弟子的么?”
  
  沈诺洋洋洒洒说了这样一番话,已经让那些练气期弟子和他一样露出愤慨之色了——沈诺遭受的欺负他们一一遭受过,沈诺没有遭受过的,他们也遭受过,更何况那管事举刀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不管那管事后台有多硬,这一次他都逃不了要背负一个残害同门的罪名了!
  
  那些年轻弟子想得明白的事情,筑基期管事也想明白了,他脸色极其难看,目光冷然的看向沈诺道:“他为何要杀你?”这一句话,竟是给练气期管事定了罪名。
  
  这算是筑基期管事的妥协了,而他的妥协,自然也不是毫无目的的。
  
  于是沈诺低头道:“弟子不知。”沈诺的回报,就是丝毫不提管事私扣月俸之事。
  
  筑基期管事脸色好转,立刻道:“既是如此,尔等都随吾去赏罚殿,是对是错,赏罚殿终有定论。”
  
  练气期管事神色慌张,谁不知道赏罚殿是分宗主首席弟子在管着,为人迂腐,若是他们就这么去了,他势必要被剥一层皮出来的。
  
  沈诺也不肯挪动步子,他看着筑基期管事道:“弟子沈诺,四个月前从祥云城进入山门,修炼三个月进阶练气三层。方才那位师兄只将这三个月月俸给了弟子,可弟子进阶练气三层的宗门奖励却未给弟子,弟子斗胆,想要先拿到宗门奖励再去赏罚殿。”
  
  筑基期管事终于明白了,这才是沈诺一开始的目的。
  
  这个少年根本不怕去赏罚殿,赏罚殿历来公正,他又有这么多的“证人”,最后受罚的,一定不是他。
  
  可是这宗门奖励是他最初挑起事端的目的,他是不会忘得。
  
  好或者不好,这都是他应得的,他凭什么要让?
  
  筑基期管事想到这个少年,和那个被唾面百日的少女竟同是从祥云城出来的,心中突然有些微妙。  
                  

☆、荷叶

  事情明显陷入了僵局。
  
  筑基期管事没有料到沈诺竟敢在这个关口索要所谓的宗门奖励,让他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给了,就是和练气期管事,以及他背后的那位金丹真人为敌了;若是不给……这话赶话的,他已经被这个沈诺逼到了这里,不给,却也说不过去。
  
  “既如此,那王师侄就亲自为这位弟子挑一个罢。”筑基期管事终于想了一个“妙招”,既然不能不给,那就让练气期管事,也就是王师侄,“亲自”给他挑一个“好”的罢。
  
  那位练气期的王管事立刻眼前一亮,虎视眈眈的瞅着沈诺。
  
  沈诺则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他早就想好了,待会就手持这件王管事亲自跳出来的法器去赏罚殿,好与不好,他一个练气期三层的小弟子说不清楚,那位赏罚殿的主事师叔,想来还是能看清楚的。
  
  只是不等沈诺实施的计划,一个不在他预想内的人突然出现了。
  
  白屏儿笑眯眯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然后想也不想的就走到了沈诺身边,故意掐了掐沈诺的脸颊,然后大声道:“小家伙,你脸上原来还有些肉的,掐起来还挺舒服的,怎么现在一点肉都没有了?是不是只顾着修炼,连东西都不吃了?”
  
  沈诺情知白屏儿是与他亲近才如此做的,僵着身子任由白屏儿掐完他,方才道:“沈诺闭关修炼,并无空闲浪费。”
  
  其实沈诺的意思是,他在这三个月里,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修炼上了,虽然偶尔也会去熬一大锅灵米粥,待饥饿的时候混与灵果食用,可是熬灵米粥只要将米下锅就够了,烤灵兽肉就太费时间,沈诺这几个月,算是极少吃荤,虽然修为上去了,也难怪白屏儿会嫌弃他变瘦了。
  
  可是这话听在众人耳中,就是沈诺一心修炼,直接辟谷,服用辟谷丹了。
  
  白屏儿立刻焦急地道:“那怎么成?你还小,还在长身体,闭死关的时候,辟谷就辟谷了,现在可不能胡乱辟谷,素菜荤菜,全都要吃的!”见沈诺不以为意,白屏儿板着脸,比划了一下沈诺和她的身高,故意道,“那你还想不想长高了?要是不吃荤,你以后就是这个高度,绝对连我都长不过!”
  
  前世沈诺一直就不算高。
  
  身边的修士都是身长七尺有余,而他立在墨君琰身边,却连墨君琰的肩膀都够不到。他一直以为那是他的初精泻出过早所致,原来……竟然还有不吃荤的缘故在么?
  
  沈诺狐疑的看着白屏儿,“白师叔所说,是真的?”
  
  白屏儿立刻沉重的点头,然后掏出一个储物袋,递给沈诺,“这是师叔猎来的低阶妖兽,里面的妖丹已经挖出来了,这些肉和兽皮卖也卖不了几个钱了,都给你罢。记得,一定要多吃荤!”
  
  无功不受禄,沈诺刚想拒绝,就被白屏儿将储物袋塞到了他怀里,还冲他眨了眨眼,然后就冷着脸看向被晾了半天的筑基期管事和王管事,“王师侄到底与沈师侄有嫌隙,这挑奖赏法器一事,不如就交给我,两位觉得如何?”
  
  王管事和筑基期管事登时满脸尴尬,眼中隐隐有怒意。他们原本是不怕白屏儿的,她虽然修为比他们高,人缘也不错,可是却是从外门爬上来的没有根基和靠山的小弟子,这面子他们也不乐意给。但是前段时间也不知道这白屏儿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分宗主收为第三位亲传弟子,甚至举办了收徒仪式——王管事和筑基期管事再不敢招惹她了。
  
  如今白屏儿明摆着是要保沈诺了,二人对视一眼,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白屏儿他们惹不起,这沈诺明面上他们也不能惹,可这折磨人和陷害人的手段,又有几个是明面上的呢?这口气,他们是一定要出的,暂时忍下又何妨?
  
  王管事立马捧着一只储物袋递给了白屏儿:“白师叔,这是沈师弟能得到的奖励范畴,下品飞行法器,或是下品灵石三百块,您看……”
  
  白屏儿接过储物袋,神识微动,扯开储物袋的封口处,就“哗啦啦”的将数百件上好的下品法器丢在了地上,同时还有许多下品灵石。
  
  白屏儿这一举动,立刻让这间屋子里的许多人变了脸。因为低阶法器也有上中下品一说,他们也曾经因为进阶筑基,或是进阶练气期中期,后期而得到宗门奖励,可是那个时候,这宗门管事给他们的全是最下品的法器!今日见王管事如此势力,递给白屏儿这位分宗主的亲传弟子的竟全部是同等级的上品,他们要如何才能不怒!
  
  王管事脸色铁青,筑基期管事也被不少人有意无意的瞪视着。白屏儿见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捡起一片婴儿掌心大小的玉荷叶,侧首对沈诺道:“沈师侄,我记得你是火木双灵根,要入丹峰的吧?这飞行法器,你不如就选这片玉荷叶,这可是难得是上上品的低阶法器。”
  
  除了这模样有些像是女修用的。
  
  沈诺果然拧了拧眉。墨君琰最擅长炼器和阵法,他跟着墨君琰的日子长了,自然眼力就练出来了,他打眼一看,就看出这玉荷叶是上好的灵木所炼制,对于高阶修士来说,这玉荷叶也算不得什么,可对于练气期的自己来说,这玉荷叶却是可以陪伴他一直到筑基,中间都无需再换飞行法器。白屏儿,的确是在为他着想,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沈诺想了想,还是接过了玉荷叶——无论如何,这玉荷叶都是如今他能拿到的、最适合自己的东西。
  
  “多谢白师叔。”沈诺也一早从李远那里打听出来,白屏儿已经是丹姬道君的亲传弟子了,是以并不担心白屏儿会因为他而得罪人。只是她为何愿意这么帮自己,他事后还是要打听出来的。至于回报,因果,也要在他查清楚其中缘故之后再说。
  
  见众人已然对主管发放月俸的他们生了怒气,筑基期管事马上道:“既然沈师侄的月俸和师门奖励都已经拿到了,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罢。毕竟,这些事情若是闹到上面去……对沈师侄也未必有什么好处。”
  
  沈诺一脸诧异:“月俸和师门奖励都是弟子应得的,弟子拿这些难道不应该么?至于去赏罚殿,这原本也是师叔的主意,为的是王管事向弟子举刀一事,和弟子拿不拿的到师门奖励又有何干系?还是说,弟子拿到了师门奖励和月俸,王管事对弟子举刀一事,赏罚殿就不管了?若是如此,这些弟子不要也罢,这样的师门……”
  
  少年微微抿唇,涨红了脸,显见是气得不轻了。可即便如此,他也克制着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众人见状,对经常发放月俸,克扣灵石的管事更加没好感了。于是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撺掇着几人去赏罚殿。白屏儿更是大包大揽地道,她家大师兄一定会“保证公正,绝不无赖”。
  
  那位筑基期管事和王管事无法,竟是被众人威逼着去了赏罚殿。
  
  赏罚殿中,白屏儿的大师兄竟是满脸怒容,他这才知晓,原来这分宗里,竟有那么多偷奸耍滑、克扣低阶弟子灵石,甚至大胆到侵吞一件几百块下品灵石的法器的庸碌之辈!
  
  他刚要发怒,就被白屏儿拦下了:“大师兄要打要罚,也莫要借沈诺的事情。一旦如此,沈诺可就成了阻拦那些人挣灵石的‘罪魁祸首’了!”
  
  大师兄是少数知道白屏儿为何会突然变成丹姬道君徒弟的缘故的,他沉吟了一会,终是颔首,“也罢,师父一心炼丹,过往为兄和二师弟均为结丹,竟是帮师父打理分宗事务都不能。幸而如今为兄和二师弟同时结丹,师父身边又有了师妹照料,这分宗的一应事务,也非一两日能说得清楚的,今日之事,就听师妹的。”
  
  白屏儿长松了一口气。
  
  王管事被撤掉管事身份,并且终身不得担任宗门发放月俸类管事,同时被罚去挖矿十年,方得回宗门。筑基期管事也被牵连,被撤去了管事身份。
  
  沈诺这才安心。他当然知道,这样一来,王管事还有他背后的那位靠山,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可是这件事情从头开始,王管事就没有给他退路,他要么一忍再忍,被其他同门嘲笑并且联合欺负,要么就只能得罪王管事。王管事心胸狭窄,无论他得罪他一件事还是两件事,他都会被王管事嫉恨的。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手软?
  
  “此番多谢白师叔,这是弟子自酿的果酒,品阶虽低,味道还算不错,白师叔若有闲暇,不妨试试看?”沈诺这次全身而退,还成功整倒了王管事,其中白屏儿帮忙良多,沈诺自是不能装作看不到。
  
  白屏儿好奇的接过了沈诺递过来的一小坛子灵酒,当下就打开塞子嗅了嗅,一股扑鼻的果香味传了出来,淡淡的酒气微醺,白屏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次使劲嗅了嗅。
  
  “这果酒,味道一定不错!”白屏儿兴奋地大声道,天知道她有多喜欢喝酒,凡间的酒味道虽好,可到底没有灵气,她已然筑基,不能多喝,灵酒的话,灵气是充沛了,可是好味道就没了。她没想到,这个漂亮年少的小家伙,竟有这么一手的酿酒的好本事!
  
  白屏儿忽然想到,怪不得当初这小家伙一心要炼丹呢,原来他有这么一门手艺来供他炼丹。
  
  “你那还有么?还有多少,我全都包了,小诺儿要多少灵石尽管说!”白屏儿大包大揽的道。
  
  沈诺倒是没料到这灵酒的威力那么大,只微微一笑,道:“一共酿了三种灵果酒,一种灵米酒,师叔先尝尝,若是喜欢,咱们再说旁的。这些,就当弟子的谢礼了。”
  
  沈诺每种灵酒个拿出两坛,递给了白屏儿,然后就提出告辞了:“弟子要去藏书阁一趟,就不叨扰师叔了。”
  
  白屏儿看到这么多种灵酒,脸上高兴地不得了。等沈诺提出要走了,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道:“哎,我是不是忘了说了,你不用谢我的,是墨仙长的师父,拜托我师父要好好照顾你的。谢礼师叔祖已经送过了,所以你真的不用谢我啦!”
  
  沈诺要离开的脚步登时顿住了。
  
  白屏儿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师叔祖人很好的,他说待墨仙长成亲,就接你回本宗。对了,小诺儿,你是要拜化神期的师叔祖为师,还是要拜墨仙长为师啊?他们为何要墨仙长成亲后再接你过去?现在为何不行?”
  
  沈诺面无表情的道:“若是收徒,自然没什么不行。”
  
  白屏儿这才反应过来:“那若不是收徒,他们为何要接你去本宗?难不成是墨仙长他真的对小诺儿有了别的心思……”
  
  她一顿,立刻住嘴。
  
  心底却想通了,原来师父意味深长的吩咐,竟然是这个意思!
  
  再次看向沈诺时,她的眼底明显多了一丝怜悯。长生大道,何人不想求?可是这样以男儿身被迫委身其他男子,他应当是恨的吧?明明是上好的火木双灵根,却因为没有靠山,因为那个男人特别的看重,就被上/位者如同礼物一般的送来送去,他如何会不恨呢?
  

☆、13

  好半晌,沈诺才缓过心神,对着白屏儿打了个稽首礼,问道:“白师叔可知,墨仙长何时成亲,夫人又是何人?”
  
  知道了这些,他也好早作准备,早一点离开天元宗分宗。
  
  可叹他精心算计,满心以为这天元宗分宗能够做他的靠山,让他自由成长到可以与墨君琰抗衡的日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没有算到,他会提前和墨君琰相遇,甚至墨君琰还对他动了这种心思。
  
  白屏儿眼底的怜悯更明显了:“是谁,我也不知。我只听说,师叔祖在到处寻找前些日子被灭门的青云镇沈家一门,听说,他们家有位小姐,生来就是纯阴体质。墨仙长是雷火灵根,体内阳气旺盛,想来是想找到这位小姐,缓和墨仙长体内的阳灵气,尽快闭关,碎丹结婴罢。”
  
  沈诺一愣,这位纯阴体质的沈家“小姐”,怎么听起来这么像他?他定了定神,问道:“青云镇沈家不是因着身怀重宝,被修真界大肆通缉?怎么,如今已经为他们平反了不成?”
  
  白屏儿神神秘秘的道:“身怀重宝是真,可青云镇沈家逃出来的,就是几个练气期的小家伙,还能真指望他们保住重宝不成。”她叹了声气,“本宗和师叔祖已经到处换了告示,要求沈家遗孤,只要将重宝和那个纯阴体质的沈家小姐交出来,本宗就会庇护其一生,甚至愿意为他们寻找动手杀死他们亲人的仇人。”
  
  “本宗这般利诱,那几个小家伙,答应与否也只是时间早晚。只是可怜了那个纯阴体质的小姐了。”白屏儿摇头叹气。
  
  沈诺这才想明白,为何前世沈家遭难,沈七和沈迟一心要带他奔赴天元宗了。原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是打着要牺牲他来成就他们自己的主意。
  
  那三年同甘共苦的情义,终于全部消散。
  
  前世沈七和沈迟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将他带去了天元宗。这一世,没有他做拖累,他们应该能去的更早。可是……沈诺想了想,天元宗本宗既是明说了还要那位纯阴体质之人,那么沈七和沈迟,应当会花费大量时间来寻他,而且绝对不会大肆声张。
  
  ——不为别的,单单为了寻找他之后的那些本宗奖励和庇护,沈七和沈迟,就不可能撇下他直接去本宗,当然了,他们就更不可能指名道姓的说出那个炉鼎,其实是男儿身,让旁人分了他们原本“应得的”本宗庇护。
  
  沈诺微微放心。既然他们会来寻他,那就让他们来找他好了。
  
  他也很好奇,那件沈家重宝,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值得整个修真界觊觎。
  
  沈家重宝到底是何物?
  
  沈诺不知,沈七不知,可沈迟,他却是知道的。
  
  沈迟背着沈七,将大长老拼命为他抢来的重宝滴血认主了。
  
  重宝灵性使然,很快就让沈迟明白了,它是一个沈家仙人留下来的仙人洞府——芥子空间。
  
  沈迟惶惶然的踏入芥子空间之中,发现芥子空间仿佛是一个小型宗门,种养灵植的百草园、摆满各种丹药和法器法宝的炼丹阁和炼器阁、包括了各种他从未听说过的各种修真典籍的藏书阁、甚至是灵气充沛的修炼场所云云,这个芥子空间里,简直应有尽有。
  
  沈迟觉得自己的心口处正“砰砰”跳个不停。
  
  他终于知道,他穿越一场,他的金手指是什么,他到底为何而来了。
  
  沈家重宝,果然不愧是沈家重宝。
  
  沈迟蹲下/身,兀自笑了好一会,才站起来,佯作无事的出了空间,去见他那位七哥。
  
  天元宗分宗。
  
  沈诺和白屏儿告别,直接去了藏书阁。
  
  他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墨君琰的师父决定要在墨君琰“娶”了那位墨家“小姐”之后再接他过去,那么至少,在沈七和沈迟找到他之前,他都是安全的。
  
  沈诺这个名字不算特殊,叫这个的人也不少。况且,以沈迟的多疑,大约会直接猜想他会换一个名字,而不是大喇喇的依旧用着沈诺这个名字。乾元大陆地广人多,修真人士更是多如牛毛,沈迟和沈七要一面躲避着那些修士的追捕,一面还要追查一个可能早就更换了名字的他,想来没有两三年的时间是不成的。
  
  而他前世在练气期九层待了将近百年,对于练气期的各个阶段更是了如指掌,他想要在两三年之内筑基,亦是大有可能。
  
  沈诺将这些想通,就把这件事暂时放下。决定还是要快些提升修为的好。
  
  待将来他避无可避……那就离开乾元大陆好了。
  
  天下之大,总归能有他的容身之所。
  
  墨君琰赠与他的诛情诀是修真功法,用于提升修为,而他这次来藏书阁找的,却是关于攻击手段的典籍。
  
  沈诺一踏入藏书阁,就见藏书阁当值的练气期修士,指了指一旁挂着的牌子,然后就不搭理沈诺了。
  
  沈诺望去,发现牌子上写的是藏书阁的一应规定。他这才发现,原来在门内的藏书阁看书或者复制玉简,都是要花灵石的。——这也难怪初入门派之时,白屏儿会那样提醒他了。
  
  藏书阁的规定里,一层是练气修士可以进入的地方,沈诺就特意去看这些规定。规定里写着,在藏书阁待半日,需花费两块下品灵石,待一日,花费三块;不得借阅;复制玉简,按照玉简等级收费,普通玉简三块下品灵石一次,最贵者不超过一百块下品灵石。
  
  沈诺见状,才松了口气。分宗会收取费用是真,可这些费用,相对于在外面的坊市里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总体来说,这些花费,还是值得的。
  
  交了六块下品灵石,沈诺就踏进了藏书阁。他决定在这里呆上两日,一是平复心情,二来么,他也想多找一些适合他修炼或者使用的典籍。
  
  他是火木灵根,前世跟着墨君琰的时候,因为被废掉了火灵根,所以墨君琰给他找来的那些上品的功法,大都是木属性的。
  
  譬如木遁术,若是修炼至顶级,凡是有木在的地方,他都可以借助其遁到另一处有木存在的地方;譬如繁花诀,并无任何的攻击或防御作用,却能转化体内的木灵气,用来催生灵植。
  
  又譬如三木阵、四木阵、七木阵以及墨君琰那时还在研究的九木阵,则是墨君琰自己利用阵法和各种灵木的特性,为沈诺特意量身定制的功法。沈诺那时只学到了三木阵和四木阵,七木阵已经印入脑中,还未修习,可单单这两种阵法,已经让他能以练气期的修为去对抗筑基修为的修士了。
  
  撇去其他的不算,墨君琰在阵法上的天赋毋庸置疑,他对他的好,亦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即便如此,沈诺也丝毫不敢领情。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如同云泥一般,让他仰望却又不自觉的疏远。
  
  他轻舒了一口气,就不再看那些丝毫比不上墨君琰教给他的那些功法的木系典籍,而是去看火系功法和其他典籍了。
  
  两天很快过去。
  
  沈诺的身份玉牌亮了亮,像是在提醒他时辰到了,要离开藏书阁了似的。
  
  沈诺看着有趣,过了片刻,才抱着他选出来的三个玉简走了出来。
  
  当值的还是两天前的那个小修士,他接过沈诺的玉简,看一个念一个:“五行基本法术总汇,三十块下品灵石;火鞭术,五块下品灵石;灵木总汇,十块下品灵石。总共四十五块下品灵石。”
  
  小修士斜着眼睛看向沈诺,仿佛是料定了,沈诺会尴尬的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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