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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暗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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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内的酒杯把银两留在桌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少年却把扇子横在了他的胸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美人莫恼啊,不愿喝酒了,哥哥带你去别的去处啊。”
身后的几个跟班脸上都带着猥琐的笑意。
“我可不是美人。”
少年听了他的声音先是一怔然后又带上了笑脸,
“原来是个美貌小生,无妨,我虽没有龙阳之癖,但为了你,还是可以破例的。”
说着慢慢的朝暗尧靠近,扇子搭上了暗尧的下巴。
暗尧皱了皱眉头,这几个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分钟后,店内一片狼藉,几个纨绔鼻青脸肿的摔在地上,客人们都远远的站在一边观望,暗尧踩着少年的脸,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你刚刚说的话,还想说吗?”
“不,不想了,大侠饶命。”
暗尧懒得再与他们纠缠,朝着店外走去,忽然间想起自己对苏娘说过他是个从未害过人的好妖怪,想起三百年前与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觉得真是有些嘲讽。
他想要寻路去醉花居却被一个行乞的孩子拉住了衣袖,孩子使劲拉着他想去旁边的小巷,暗尧一开始并不想搭理,但看着孩子带着灰尘的脸庞和满脸的担忧忽的想起小时的苏棠,瞬间心软成了一片棉花,随着小孩进了巷子。
“你有何事”
“大哥哥,你快跑吧!”
“我为何要跑”
“刚刚那个人,就是你打的那个人,是三王妃的弟弟啊。你把他打成那样,三王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快些离开吧,莫被他们寻到了。”
孩子看着暗尧仍是不紧不慢的样子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哥哥,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暗尧蹲下身子和他平视,揉了揉他的脑袋
“没事的,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你莫要担心。”
孩子还是不放心不停的说着让他快走,暗尧摊开手掌心,一朵花悬在了孩子眼前。
第20章 第20章
孩子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花,暗尧把花放在他的手心,
“莫要担心,他们伤不到我,你明日傍晚拿这朵花来醉花居寻我,以后不用乞讨了。”
“真的吗?谢谢大哥哥!”
说着身子一低就要给暗尧跪下,暗尧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行了,我可不会白白养你,你是要帮我做事的,明白吗”
“嗯!”
孩子的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十三!”
“好,我知道了,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你明天去寻我便可。”
“好!大哥哥再见!”
暗尧走出了老远小十三还待在原地使劲的挥着手。暗尧叹了口气,小孩子都是这样傻的吗随便给一点恩情便会如此满足。
按照店小二的描述找到了醉花居,三层的红木小楼,挂着红灯笼和轻纱,琉璃飞瓦,倒也是气派。
此时已是黄昏,青楼内的小厮正在门外踩着梯子挂姑娘们的名牌,暗尧绕过他们走了进去寻了个位子径自坐下,老鸨见他进来慌忙摇着帕子走了过来,身上浓烈的胭脂花粉气激的暗尧打了个喷嚏。
“哎呦,这是哪家的小姐呦,这可不是女孩子家玩闹的地方,还不快出去。”
暗尧已经习惯了这种误会,就是觉得每次都要解释真的很麻烦。
“我是男子。”
老鸨听了他的声音瞬间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原来是位公子,我去叫姑娘们出来公子您随便挑,不过我们醉花居的姑娘怕是没有一个配得上公子的姿色。”
“我不是来找姑娘的,醉花居的主人是谁,我有事与他商议。”
“公子,你这可就是难为我了,我们老板的身份是保密的,连我都见不上几面,如何安排你与他相见啊。”
暗尧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子掷在桌子上,
“你只要帮我传个话便可。”
老鸨笑嘻嘻的收了银子,
“公子真是大方,您喝些茶稍后,那位今日正好在楼里,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朝楼上走去,
“小邓子,快给公子上壶好茶。”
被唤作小邓子的小厮手脚麻利的拎了一壶热茶摆在暗尧面前,现在还不是营业时间,整个大厅里只有暗尧一个人,他倒了杯茶慢慢的饮着,一刻钟后,感到三楼拐角处出现了一道注视着他的目光。他知道那是自己正在找的人。
片刻之后,老鸨摇着帕子笑盈盈的下来了,
“公子,你随我来。老板邀您上楼一叙。”
暗尧放下手内的茶杯跟着老鸨上了三楼,老鸨将她引到一扇双开红木雕花门前就欠身离开了,暗尧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靠窗处摆了一张棋盘,一个穿着青色衣袍头戴发冠的人正坐在那里。
他走到那人对面坐下,只见那青衣人面如冠玉唇如朱砂,手里一把水墨纸扇轻遥着,右手放在棋盒内把玩着白玉棋子。
“老鸨说你有事要与我说”
暗尧随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不知这醉花居所值几何,公子可否割爱卖与我”
青衣人也在棋盘上按下一颗白子,略带些诧异的问他,
“你不知我是何人”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何人。”
“国都内无人不知醉花居乃是当今四王爷的产业,你居然不知我是谁”
暗尧下棋的手一顿,这人是四王爷,那自己刚刚打了一顿的那人岂不是这人的亲戚,事情好像有些难办了。。
“我一直隐居山林,对国都之事并不了解。”
“隐居山林之人为何想买一栋花楼。”
“我自有我的用处。”
谈话间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黑子渐渐的侵略着白子的地盘被白子包围其中。
四王爷啪的一声合上折扇,
“按理说,如此美人像我提出要求,我定会分文不取拱手相让,但若你不肯明言自己的目的,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暗尧落下最后一枚棋子,
“你有什么条件”
“买醉花居可以,不过不能用你自己的银子买,在醉花居当两个月的头牌如何”
放下扇子倾身靠近暗尧,
“自然,是只卖艺不卖身,以你的姿色,两个月内我醉花居必然人满为患,这个交易,你觉得如何”
“空口白舌不足为据。”
四王爷闻言笑了笑,起身去一旁的书桌坐下取出纸笔,
“空口白舌自然不足为据,我与你立个白纸黑字为凭。”
写了一半四王爷顿了顿,
“还未问公子名讳”
“暗棠。”
两人立了两月期限的凭证签字画了押,四王爷让下人给暗尧在三楼整理了一个房间,
“不知道暗棠公子会些什么才艺,我今日定在楼下捧场。”
四王爷走后暗尧差人打了一桶水放到房间里,连续十余日里风尘仆仆他想要好好洗个澡。
贴着桶壁一点点的下滑,温热的水漫过了头顶,他在水内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该死,他真的好想苏棠。
锦国边界,锦军与伍军厮杀数日终于拿下了村庄,苏棠不顾军令一马当先冲到家门口,却发现院内一片破败,毫无人迹。他明白这次,他在这世上是真的孤身一人了。
司马相追了上来,见苏棠落寞的站在门前,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聊作安慰。
苏棠飞身上马,调转马头朝山谷奔去,司马相跟在他身后。
原本人迹罕至美景如画的山谷如今充满了伍军的痕迹,苏棠狠狠的咬着牙,这些人是找不到他的,他一定还在的,一定还在的,一定。
第21章 第21章
临近山谷洞口,他跳下马匹,司马相跟着他走了过去,苏棠迈步进去发现司马相就在身后有些诧异,
“你看得到这里”
司马相满面疑惑,
“为何看不到”
苏棠心内警铃大作,大步朝谷内跑去,谷内躺着数十具伍兵的尸体,均是利剑穿心,湖中央的榻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旁边的案上还放着那坛打开的女儿红。苏棠不愿相信暗尧以不在谷内的事实,在谷内四处搜寻。
他真的走了,连酒窖内的好酒都没有带走。
司马相看着苏棠拿起案上的一只酒杯,身子慢慢的下滑,靠在榻上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你寻的人,不在这了吗”
“他走了。”
“你可知他会去哪我陪你在附近搜寻一下”
“他不会回来了,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苏棠狠狠的握着那只酒杯,掌心压出了一道红痕,
“我为了救你负了他,我这辈子,第一次骗了他。他不会再原谅我了,只要他想躲起来,我是找不到他的。”
司马相闻言噤了声,他满腹的疑惑问不出口,只看到湖中央的苏棠身上笼罩了厚厚一层的绝望。
暗尧遣走了四王爷送来伺候他的丫鬟小厮,老鸨以为是派来的人不够伶俐不得暗尧心意,特意来寻暗尧,
“暗棠公子,怎么把伺候的人都赶走了可是这些奴才笨手笨脚的触犯了公子”
“明天会有一个拿着花的孩子来寻我,我要他一人伺候便可,其他的不必麻烦了。”
“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注意着公子您说的人。”
“好。”
“还有一事,王爷说今晚要让公子上台,不知道公子要表演些什么我好先做准备。”
“给我一把琴就好。”
“好,公子您休息,我先去准备着。”
暗尧已经三百多年没有抚过琴了,他的琴艺是雪墨教的,花灵虽困于雪山却通晓古今万事,暗尧把从市上买来的瑶琴带上雪山想要跟雪墨炫耀一下自己跟琴行先生学的入门曲子,结果雪墨的手指触到琴弦便行云流水一般的弹出了一曲高山流水。
暗尧不忿,雪墨笑着把他揽在怀里,握着他的双手,一点点的教他抚琴。
暗尧靠坐在床栏上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指,他闭上眼睛,仿佛可以感受到雪墨掌心的温度。他晓得自己在自欺欺人,但还是放任自己做着美梦。
夜色渐浓,醉花居也热闹起来了,几个女子在花台上弹着琵琶,台下的酒桌上各色男子拦住身旁女子的细腰饮着玉手端着的各色好酒。
见客人已经坐满了,老鸨走到了花台上示意台上的女子停下演奏,楼内突然没了乐声,客人的目光都汇到了花台上,
“各位老爷公子,今日我醉花居新来了一位天姿国色的清倌人,名唤暗棠公子,公子会上花台来抚琴一曲,出价最高者可与公子一叙。”
台下的客人听得是个清倌人还是男子都有些不满,
“老鸦,你们醉花居是没有姑娘了吗?怎得还寻了个男子来。”
“快寻几个美人跳几支舞才是正经。”
“翡翠姑娘呢?让翡翠姑娘出来,翡翠姑娘何时愿意做个红倌人,我们定会给你们大把银两。”
台下一阵起哄,喊着醉花居头牌翡翠的名字,老鸨没有理会,使着几个小厮在台上放了一把瑶琴,暗尧在三楼看到他们备好了,飞身而下轻巧的落在瑶琴后的小凳上。
众人只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头顶略过,花台上就坐了一位翩翩公子。
只见那公子穿着红纱绣金宽袍,肤白胜雪,低垂着眼睛露出浓密的睫毛,眉间印着一朵血红灵动的花。如墨般的黑发上绑着一根和华丽的衣着有些不太相称的褪色红绸。
台下喧嚣的客人瞬间噤了声,台上的人太美了些,仿佛呼吸稍重一些都会破坏眼前的画卷。
手指轻轻的搭上琴弦,弹出一个个流畅的音符,众人怀里的酥胸玉手仿佛都失去了吸引力,只是征征的看着台上那人的一举一动。
一曲弹罢,暗尧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众人看到了他的全貌,仿佛陷进了那双美眸的沼泽,呼吸不得。
“一千两!”
一道喊声打破了平静,众人这才想起老鸨说的价高者可与公子一叙。
“两千两!”
“五千两!”
价格越喊越高,暗尧胳膊抵在桌上,侧头看着台下的不停喊价的众人,觉得有些无聊,手指一下一下的拨着琴弦,突然有一道声音从楼下包间传了出来,
“我出黄金万两。”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个方向看去,暗尧也抬了眸,却发现四王爷摇着扇子站在那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人到底是何意
暗尧又一次去了四王爷的房间,只不过白日里摆放棋盘的桌子上此时换成了一壶酒和几样小菜。暗尧坐在四王爷对面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这是何意”
“我说过吧,我晚上会来看你,本来确实是想用你多赚些银子,但看到那些莽夫盯着你的眼神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你若是这样还不如现在直接把醉花居给我算了。”
“那可不行,我现在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岂不是就可以常与你见面,若我直接给了你,还不知何时能像现在这样一叙。”
暗尧又饮了一杯酒,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没有作声。
第22章 第22章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之间四王爷有些看不懂眼前人的表情,
“我与老鸨交代,你以后只用上台表演,若有人想见你都要问过你的意思。”
“那么谢谢四王爷了。”
“我不问你为何要买醉花居了,你回答我另一个问题。既然已经在山林里住了那么久了,为何现在来了国都”
“四王爷可知现在伍锦两军正在交战。”
“二哥早已奉旨去带兵亲征,我自然知道。”
“边界百姓受兵火困扰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这国都内却还是如此繁华有钱人家饮酒作乐,这公平吗”
“看不出暗棠公子和那些书生一样也有这些妇人之仁。”
四王爷靠着窗台看着暗尧的侧脸,有眼前的美人在,美酒佳肴都失了颜色。
暗尧闻言突然笑了一下,神情带些嘲讽,
“我可不是妇人之仁,锦军毁了我的居所扰了我的清净,我是被迫离开了隐居之地,自然不忿,这青楼里达官贵人众多消息灵便,我是想寻机助尔等一臂之力。”
暗尧说的并非谎话,只不过将自己的目的掉了个个,四王爷听他说完抚掌,
“暗棠公子有如此想法我自然高兴,你随我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暗尧跟着他进了卧室,四王爷手里的折扇轻轻点了点床架上的一处凸起,整个墙面动了起来,一个翻转,眼前出现了一个密室。
“进来吧。”
暗尧跟着他走了进去,之间密室内放着满满的红木书架,书架上放着各式书本纸卷,四王爷取了一本递给暗尧,暗尧接过打开发现是一本账本。
“这是当今左宰相名下布庄的账本。”
暗尧明白了他的意思,四王爷开着这家青楼明面上沉迷玩乐不理政事,暗地里却利用这里的各色客人来搜集信息。
“四王爷想的还真是长远。”
“那是自然,如今父皇年老,我们兄弟几个必然会有一场夺位之争,二哥握着兵权,三哥又极得父皇喜爱,我若不有些眼色,早早做了个酒肉王爷,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四王爷就这样把这些告诉我了,就不怕我将来与你为敌。”
四王爷回身站在暗尧面前,
“不知暗棠公子可听过一句老话,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宁愿信公子一回,若我信错了,死在公子手下也算值得了。”
“况且,公子居所被锦军所毁定然心内不忿,若肯助我拿下二哥手里的兵权,我便陪公子拿下锦国,如何”
四王爷回身站在暗尧面前,
“不知暗棠公子可听过一句老话,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宁愿信公子一回,若我信错了,死在公子手下也算值得了。”
“况且,公子居所被锦军所毁定然心内不忿,若肯助我拿下二哥手里的兵权,我便陪公子拿下锦国,如何”
“你要如何拿下兵权。就算二王爷被迫交出兵权,也到不了你这酒肉王爷身上吧。”
“这些我自有办法,公子只有回答我是否同意。”
“好。”
“我交代下去以后我不在楼内之时,这些情报都交由公子管理,希望公子不要让我失望。”
“四王爷多虑了。”
“啊,还有一事,听说二王妃的幺弟今日在酒楼被一眉间印着一朵红花的美貌男子打了一顿,公子可知”
“怎么,以四王爷和二王爷的关系不至于寻我问罪吧”
“不,我是想夸公子一下,那小子的纨绔样子我早就看不惯了,碍着二哥二嫂的面子不好出手,谢谢公子了。”
暗尧听闻眯了一下眼睛,透出了一股子狡黠。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以后见他一次就替你教训一次如何”
“不不不,不劳烦公子了,为那种杂碎累着身子怎么办。不值得,不值得。”
开玩笑,暗棠现在住在他的楼内若是再打几次,自己可不好和二王爷交代,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他还得做好四王爷的好弟弟。
四王爷晚上没有留在醉花居回了王府,暗尧回到自己的房间让下人打一桶井水进来,听他吩咐的小厮有些踌躇,
“公子,现在天色渐凉又是晚间,井水冰冷莫要伤了身子,公子想沐浴的话我们去给公子烧些热水来。”
“不用了,井水就可以,我有用途。”
“是,我这就去。”
冰冷的井水灌进浴桶,暗尧把小厮都打发走了,一层层脱下身上的衣服,将腰挂和发带小心的摆在衣物上面,跨进浴桶,井水确实是太冷了些,触到皮肤的瞬间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咬牙坐了进去。
片刻,熟悉的痛感开始爬遍全身,冰冷的井水麻痹了部分感官,但他仍能感受到身上皮肉炸裂般的痛楚,明明全身冰冷他的脸颊额头上还是慢慢布满了一层薄汗。
两日后,在营内翻看司马相借给他的兵法书的苏棠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这声音他很熟悉,从前经常在暗尧谷内听到,他从书桌边站起手里还拿着一卷兵书快步走到门口掀开帐门,一只奶黄白尾红喙的鸟儿扑闪着翅膀飞了进来,嘴里叼着一根小小的树枝。
鸟儿立在苏棠的手指上歪了歪头把嘴里的树枝放在苏棠掌心上,树枝触到皮肤的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纸筒,鸟儿飞到苏棠的肩膀上与他一起看着,苏棠放下手里的兵书小心的打开纸筒。
纸条上用清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
〔伍军今夜子时夜袭。〕
那个熟悉的字迹苏棠少时见过无数次。
第23章 第23章
捏着纸条的手指有些颤抖,是他,他在哪,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他还在怨我吗?无数的疑问涌上苏棠的脑海,他有些慌乱的推开书桌上摞着的一堆书找到一张纸撕了一条提笔写到,
{你在哪?见我一面好不好。}
将纸条卷好递给那只鸟儿,鸟儿乖巧的把纸条衔在嘴里,忽闪着翅膀飞到帐前,苏棠过去掀开帐门想要看鸟儿飞去的方向,结果刚刚打开一条缝,鸟儿就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转瞬间没了踪影,也是,伍军今夜夜袭的消息能够这么及时的传过来,那应该也不是普通的鸟儿。
醉花居里,暗尧让小十三在靠窗的位置摆了一个软塌前面放了一只小案。
昨日傍晚小十三依约来醉花居寻暗尧,下人们都得了老鸨吩咐,见他来了立刻待下去收拾干净换了身小厮的衣服带到了暗尧面前,暗尧就留了他贴身使唤,小十三如今再也不用去乞讨又有暖衣热食自然很是欢喜。
暗尧拿了本书靠在塌上看着又吩咐小十三去楼下取几壶酒上来,小十三小跑着出了门,门关上的瞬间一直鸟儿出现在了窗台上,暗尧用手指揉了揉它的头,鸟儿温顺的蹭着他的指肚,把嘴里的纸条放在窗台上飞走了,暗尧拿了纸条看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还不能见苏棠,他还需要时间好好想明白自己的心意。
纸条在指尖烧了起来,字迹一点一点的消失,灰烬随着窗外的风被吹散了。
孟婆抽了半日闲,拎了自己新做的栗子糕和一壶酒来山谷寻暗尧,却发现谷内一片破败,十余具开始腐烂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孟婆掩了掩鼻子施法把谷内清理了,暗尧不喜腌脏不可能放着山谷这个样子不管,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已经离开了,为何离开?难道。。孟婆好看的柳叶眉皱成了八字,他是疯了吗?
孟婆没有回黄泉而是去了百花仙子的居所,百花仙子那处有一方瑶池可以用来寻人。百花正和牡丹在院内桃花树下绣着花,见孟婆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有些惊讶,
“妹妹何故如此慌张?”
“姐姐瑶池可否借我一用?”
“自然可以,你随我来。”
百花起身娉娉婷婷的朝着后面走去,孟婆跟在她的身后到了瑶池前,
“妹妹要寻何人?”
孟婆张口就要说暗尧的名字,可是开口的瞬间心内一转却说出了苏棠,见暗尧之前她要确定一件事情,如今暗尧离谷孟婆有些怕是因为他已经想起来前事,他若是想起来前事那必是因为苏棠,上次试探的太过仓促,她要见苏棠一面好好的确定一下。
百花依言施法,瑶池内显现出苏棠的方位,孟婆将酒和栗子糕塞到牡丹的怀里急急忙忙的告了辞。
苏棠得了暗尧的消息,提前做好了准备,伍军夜袭的队伍靠近锦军营帐时眼前一片沉静,只有几个巡逻兵在聊着天,看起来毫无防备。
他们伏在地上一点点的朝营内挪去,刚刚碰到外营的布帐四周灯火通明,上千锦军举着火把将他们包围其中,全部拿下。
事后李子坤寻苏棠去将军帐,苏棠进去就看到李子坤坐在桌后,司马相靠在一旁两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苏棠,你为何会知道今天伍军会夜袭,连时间都一清二楚。”
李子坤先开了口,
“回将军,有人提前给我递了消息。”
“是何人?”
苏棠单膝跪下抱拳低头,
“请将军赎罪,属下不能说。”
“你!”
李子坤拍了一下桌子,
“这次消息是真的,但我们都不知道给你消息的人是否可靠,若这次只是个引子,让我们放松警惕,下一次递给我们假情报,这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如何担保?”
苏棠抬了头对上李子坤的眼睛,
“将军,属下拿性命担保,他不会做您担心的事。”
“你的性命值些什么,我现在手里握着锦国上下的性命!”
司马相走到苏棠身边掀起长袍也跪了下来,
“将军,我相信苏棠。”
李子坤有些气结,但见他俩都这个样子又无从发泄。狠狠的踹了一下桌子腿
“下次若再有消息送来,你先拿给我和军师看了,我们商量了再行事,听到没有?”
“属下遵命。”
“你俩都给我出去!”
两人闻言起身退出了营帐,司马相随苏棠一起走到了苏棠住的帐前,
“苏棠,是不是那个人给你递的消息?”
“是。”
“他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能够递消息进来,还有他住的地方,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早就和军师说过了,他是我的心尖人。”
“你。。”
“天色不早了,军师快回去休息吧。”
不等司马相回答就转身进了帐内,司马相摇了摇头,慢慢的走开了。苏棠进了帐解开身上的披风扔在一旁取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一抬头就看到床边坐了一个女子的身影,迅速退后几步抽出佩剑,却见那人不紧不慢的起身朝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灯光下,苏棠看到她的样貌手里的剑垂了下来。
“孟婆?”
“是我。”
“你怎么会?”
“暗尧在哪?”
苏棠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破灭了,看到孟婆的一瞬间他还奢望孟婆可以告诉他暗尧的位置,
“我不知他在哪,但他前几日给我递过敌军的消息,可能是在伍国吧。”
“他怎会离开山谷?”
“我。。”
苏棠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被长辈呵斥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将司马相受伤自己用锁魂戒取了暗尧血的事情说了一遍,一直说到自己回到山谷却发现谷内只有几具伍军的尸体。
孟婆从听到蛇妖开始就有些失神,怎么会?赤练怎么会?她一直以为他们三个是家人,一直骗自己赤练只是装的比较冷漠罢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第24章 第24章
待苏棠说完了孟婆才开口,
“你站着别动,我也确认一些事情,我会去寻暗尧,但要不要见你是他的决定。”
“好。”
孟婆指尖泛起一道道青色的荧光,在她的手指上缠绕着不断变大,然后离开她的掌心飞向苏棠,慢慢的将苏棠包裹起来,然后从苏棠的后颈刺了进去,苏棠只觉得突然一阵刺痛,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孟婆闭着眼睛,手指不停动作着,她的神识正在苏棠体内游走着,她正细细的查看着他的魂魄,越看越觉得疑惑,苏棠体内的魂魄居然是一个死魂,死魂身上依附着一片洁白的魂魄,有细细的白色枝桠在死魂身上缠绕着,她屏息触碰了一下那片白色的魂魄,没错,那是雪墨。
就算孟婆闭着眼睛苏棠此刻也可以看出她脸上的震惊,
“有什么问题吗?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孟婆被他的提问拉回现实,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收了神识睁开眼睛,
“没什么。我已经得到我想知道的了,先告辞了,你早些休息罢。”
“等。。”
苏棠话还没说完孟婆就消失在了原地,苏棠看着回归平静的营帐叹了口气。
孟婆回了黄泉第一件事就是把正在竹席上睡觉的赤练整条蛇狠狠拎了起来,赤练吃痛,又被晃的头昏脑胀的,转身化了人形,孟婆揪着他黑袍的领子,
“你为什么要咬司马相,还让苏棠取小暗尧的血!”
赤练见孟婆知道了有些许惊慌,但心内主意一转又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你莫要恼,我是见暗尧喜欢那小子,怕他又受伤,就替他试试那小子的真心,那小子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轻易背叛了暗尧,也不值得暗尧托付真心。”
孟婆抓着他衣领的手有些松了,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赤练的解释就好像他是一个担忧弟弟的兄长,孟婆心内本就不愿相信赤练有坏心,此刻听了赤练的话本来升起的怒火动摇了几分。
赤练见孟婆的神情知她是信了,握住孟婆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放了下来,
“我晓得我不该擅作主张,这次是我错了,我以后凡事都先与你商量,可好?”
“这次就算了,你以后万不可再做这种事!”
“自然,你放心。”
赤练看着孟婆嗔怪的面容,果然他的孟婆还是最信他的。
孟婆去了藏书阁搜寻死魂转生的书籍,翻了半个书架终于找到了一本书,书上写着附生之法。指灵物死前强行撕裂自己的灵魂至于死灵身上,但撕裂的灵魂太过弱小,需要慢慢的汲取力量生长。
孟婆这才明白原来是雪墨临死前强行撕裂了自己的魂魄附在了苏棠身上,只是一片灵魂的力量太过弱小所以苏棠此时还只是苏棠,并没有想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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