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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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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因为我觉得自己命不长久……”
  洛州坚实的双臂仍然抱得紧紧的,只微微低头将脸埋入对方柔软的发,轻轻的摩挲着,苦笑说:“有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独自一人走?纵算我死在你的面前,也好过你死在我前头。”
  

☆、十五 距离

  简单又诚挚的话语再一次由洛州的口中说出,让越城不由得不信这洛州是真的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看来,一定要解释清楚才行!至于洛州话里透露出的非同一般的深沉的情意,他选择刻意的忽略,不去多想。下定决心沉声说:“你不明白,江夏他是魔神之子转世,今年的中秋之夜便是他复活之日!我要么在这之前杀了他,要么在那天与他同归于尽!我不能让他伤害你们!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
  “原来如此……”洛州顿时明白为什么江夏这么恨越城!是越城让江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将是越城会让江夏最后因这个身份而死!可是江夏没能明白一件事,如果越城一早就希望他死,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救他!
  洛州十分理解越城的有苦难言及一厢情愿的执着守护,更是心痛,沉声问道:“这就是你十年来的背负?”
  “这是我的使命,无论如何我要完成它!”越城感觉自己的胸腔已经没有那么痛了,挣扎着离开洛州的怀抱,可对方有力的双臂依然箍的紧紧地,不想松手,不愿放开!轻轻叹口气,边掰洛州的胳膊边低低地说:“洛州……我喘不过气来了……”
  洛州吓得赶忙松开双臂,捧上对方的脸颊,急急地问道:“怎样?好些了没?”得到的是越城以微微点头作回应,然后听得对方说:“我本来以为江夏喜欢你这个因素有可能会令他好转,会令事情往好的方向走,谁知非旦把你牵扯进来,他也没有因此得到上苍的眷顾!我想,魔的力量正慢慢蚕食他的心智,他的时间、我的时间都不多了。”
  洛州忙安慰道:“没有呢,没有那么严重,我是在骗你,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关心!可没想到你这么好骗呢。”
  越城缓缓摇头:“我知道他今天去找过你,我也察觉出他身上有不寻常的气息。你知道他那次生病是为什么吗?正是魔性大发导致!……我是又一次做错了,原本我希望在今后有限的日子里他能与义父重归于好,好好的相处,共享天伦之乐,所以才用这次事件做契机……谁知他接手后,第一个想要对付的是你!”
  洛州继续安慰说:“真的,他没有想对付我,他只是请我去做酒店总经理。”
  越城了然于胸地说:“你又怎么会去?你一心铸就的事业怎么可能这么放弃?你不去的话,他又会怎么做?”这么一番看来简单其实如果不是深知洛州内心才能说出的话,竟是由洛州身心追随许久而不得的越城口中说出,他顿时觉得以往遭受的苦涩磨难冷落统统无所谓了,毕竟这个冷漠地拽拽地一直对他没有好脸色的人还是懂他的,这一点已足够!
  洛州心中暖暖地,表面上故作轻松地说:“哈,你真聪明,被你猜到了!”
  “所以,你趁早抽身,在他还没察觉之前!不然等到他魔性大发时,要走也已晚了!”
  洛州有些恼怒地摇头:“不要再说走字!有你在一日,我绝不会走!有什么磨难就让我们一起承担!”顿了顿,以越城最初见到的坚决而诚挚地姿态再次郑重地说道,“我说过,从今往后,你的一切不快痛苦都由我承担!以前,我们都由你来保护,那么从此刻起,就让我这个凡人来保护你一回,纵然我没有神力,但我有的是信念!——信念这种力量,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它的坚毅!”
  “洛州……”越城明亮的眼眸仿佛上了一层水雾,已经瞧不清楚面前坚毅执着的神情、以及根本没有机会触碰的容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目光看向洛州随手放在柜台边的花,心中有了想法,站起身走到柜边拿起那捧花,在洛州惊讶又不免带了点惊喜的目光中,打开房门对一直站立在门外等候差遣的服务生说:“买单!”并顺手将花塞到服务生怀里,“送给你了。”
  服务生愣愣地接过花,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直到越城再说了一遍买单,才醒悟过来忙说好。
  背后的洛州脸色跟残羹胜菜没什么两样了,两个字“难看”!
  明明刚才两人的距离近了那么一点,再加把劲似乎就能叫人完全坦露心霏,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这个冷漠的家伙又像是重新披上了保护色,不失时机地做出一些让他难堪又伤心的行为!
  越城转过身,无视洛州脸上的失望,极其淡定的说:“既然我已经履行了我的承诺,那么你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从今往后,我们便是陌生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那张卡你拿着,是走是留由你自己决定。”
  洛州的视线随着越城的话落在桌子上的□□上,无端端的就想笑:“你是想用这张卡买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我知道你有钱,我怕你还是付不起!”抬头直直的目光射向越城,寻找对方漆黑的瞳仁里是否还藏有其他色彩。然而他什么也没有找到,对方的眼眸除了一如往常的引人入胜之外,有的只是面对陌生人般的没有丝毫情感展现的样子。
  “我付不起的绝不是这一样。”越城话有所指,停顿了下,继续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再纠缠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转身想离开,不料背后有低低的震动声响起,下意识的回头,正是桌子上洛州的手机震动得在跳舞。洛州并没有反应,任由手机在桌沿微微跳动,都快被震得掉下来了。
  越城本想一走了之,却还是暂时留下来提醒洛州:“电话!”
  “不接!”洛州硬梆梆的语气,这时候谁打电话都没有眼前这个人做的事说的话重要!
  手机已经半个身子在桌外,越城实在看不过去,赶紧上前拿起手机递给洛州,余光瞥到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居然是凌业!
  “是凌业,他怎么会找你?”
  洛州在越城奇怪的目光下只得伸手接了,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凌业气嚷嚷的声音,“哎呀,总算打通了,越城那家伙又忘记充电了吧,怎么都打不通!不过我知道你们肯定在一起,所以打给你是一样的!”
  洛州瞟了越城一眼,微微苦笑:“被你猜对了,他就在我面前,发生什么事情了?要我将电话给他吗?”
  “不用,这事情在电话里不方便说,你们两个赶紧过来,我跟你们当面谈!”凌业仿佛很着急,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
  洛州握着手机有点呆,越城问道:“凌业找你什么事情?”
  “他没说,听语气似乎很急,他要我们两个一起过去才肯说。”
  越城默默的拿起桌上的□□将它塞进洛州的手心,“走吧。”
  

☆、十六 谁输谁赢

  两人很快来到凌业的住所,站在门口正想敲门时,惊讶的发现门没锁,虚掩着,越城一敲门就被推开了,意想不到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
  越城一向冷静的面容瞬间变了颜色,一步跨到屋里,屋中非常凌乱,像是进行过一场激烈的搏斗!而凌业赫然蜷曲在墙角,身下是一大滩鲜血!急速地奔上前查看,整个心都凉了——凌业已经停止呼吸!
  这个刚才还跟他们通电话的人,距离不过一小时的车程,转眼就变成了一具尸体!非但越城无法接受,洛州也无法接受!
  “他……他是怎么死的?”洛州难过了好一会儿才黯然问越城。
  越城暗自握紧了拳头:“被人杀死的——不,是被妖魔……”伸手合上了凌业依然圆睁的双眼,沉声说:“凭凌业的本事,普通的妖魔根本奈何不了他,连靠近他都不敢!而这个杀人凶手却能轻易地将他杀死,绝不是一般的妖魔……”难道这是魔界苏醒的征兆?先从有灵力的人身上下手,一步步为魔族铺路?他愤怒的眼神突然失了颜色!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自己需要承担的东西怎么样也逃脱不了……凌业,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越城在内心对自己说,也对好友做了一个郑重的承诺。尔后,他脸上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平静得令洛州都怀疑他是不是过分伤心得变傻了。
  洛州小心翼翼的问:“越城,你……你没事吧,你不要伤心,不如我们报警,让警察来调查,说不准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越城摇摇头:“不用,很快有人会发现的,这个案子警察办不了,我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我们先走吧。”说完径直走了出去,而且走得非常之快,似乎想远远逃离这里。
  一路上洛州怕越城想不开一直跟着,直到对方驶回别墅停好车出来,这时候越城才吃惊地发现洛州竟一直跟在后头,可见他表面平静,真实的内心是有多么难受和魂不守舍!
  这次,越城没有像往常一样赶洛州走,凌业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已经没有心力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浪费时间。
  “进来吧,我请你喝酒。”
  洛州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真是破天荒第一次,越城居然会主动请他进屋喝酒!一愣神的功夫,越城已经走了进去,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前去。
  越城迅速地搬出来整整一箱洋酒,并拿了两个高脚杯放到茶几上。
  洛州瞥了一眼,都是价格不菲的高档名酒,度数也很高,一瓶下去基本上就会醉,越城竟然搬一箱出来,是打算整箱喝掉?
  越城动作相当快,在洛州暗自嘀咕的同时,已经打开其中一瓶酒并为两人倒得满满!
  “干杯!”
  还没等洛州举杯,越城居然已经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光!要死,这么烈的酒喝这么快,这家伙分明是想一下子醉倒!洛州急急的按住越城想再次倒酒的手,“你不要这样……”
  越城轻轻一笑:“没事,你不知道,我很能喝的。虽然我不常喝!”他的笑容,因了带着酒意而更显魅惑。
  洛州看得失神,几乎忘记自己想要干什么。
  越城道:“不如我们比赛吧,看谁先喝醉谁就输,输得一方要答应另一方一件事。”
  “好啊,谁怕谁!”洛州从失神中收回神智,来了兴致,心想这时候越城心里苦闷,让他醉了也好。不是有句话叫一醉解千愁吗?不然越城也不会想到约他喝酒,摆明了是想一醉方休!
  各自两瓶烈酒下肚,洛州已经醉得睁不开眼睛了,这酒度数太高,两瓶已经是他的极限,何况喝得这么急这么躁,更是比往常要容易醉得多。迷糊中看向越城,似乎也是喝得差不多,身子都坐不直,整个儿靠在了沙发上。
  这时候洛州还有些清醒的神智,挣扎着想站起来坐到越城身旁去,使了好一会儿的劲仍然无果,只得认命的瘫倒在身下的沙发上。“越城……你说……我们谁赢了……”
  “不……知道……”
  “如果我赢了……我能要求……你……你别离开我吗?”
  “可以!”越城居然回答得很干脆,也不知是在迷糊中还是内心真实的回答,听得洛州心跳几乎漏了几拍,酒都醒了几分!内心无限欢喜的看向对方,却见到人家居然像是没有喝过酒一样,眉眼清明的说:“可惜,赢得是我!”
  还真看不出呢,这家伙酒量居然比自己还好……洛州颓丧的想,支撑身体的理由没了,酒意乘机涌上全身,头脑渐昏渐沉,很快安静地睡去。
  越城静静地看着面前沉睡的容颜,眸色像深海一般似蕴着千变万化,最终归于一片平静……本自紧握的手掌缓缓摊开,掌中隐隐呈现一道印记——这是他趁洛州不注意时偷偷画的醒酒符,关键时刻一如他所希望的产生了效力!
  天将破晓时,越城接到了江夏的电话,约他在街角的早茶餐厅见面,有话相谈。也好,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他隐约猜到江夏约他去的目的,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起身洗漱完毕,下得楼来看见洛州还在沙发上沉睡,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身上是越城夜里为他盖的毯子,一个角滑落了下来。
  越城轻轻走近洛州身边,重新为对方盖好毯子,想了想,又在桌子上写了一张留言。
  他很快来到街角的早茶餐厅,进入江夏预先定好的雅座,江夏已经在那里等他。静静地坐到江夏对面,没有开口,等着江夏发问。
  江夏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他讨厌了十年的人,如今安静的坐在他面前,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淡然,眼眸是一成不变的黑亮有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得不让人仰视的神采。他极其不甘心的在心底承认,这个男人身上确实有着像磁铁一般吸引人、又像□□一般致命的魔力!难怪这一次他又输了……
  

☆、十七 消失

  江夏忽地笑了,笑容极其不明朗,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在嫉妒你。上高中时,我喜欢上隔壁般的一个女生,满心欢喜的约她见面,她也答应了。谁知她答应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要我给你递封信!这封信当然是她写给你的情书,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羞耻、多愤怒!我当然不会把情书给你!然后我模仿你的笔迹回了一封狠狠拒绝她的信!当我看到她读这封信的表情时,我的心里顿觉酣畅淋漓,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平常绝对没有体验到的快感!”
  见越城眼眉只略微抬了抬并没接话,继续说:“到了大学,更夸张,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找我帮忙给你递情书,男的,女的,学弟,学长,不过我知道你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不是灭妖就是修道,修你的道,修别人的道,甚至连我的道也修了。所以我就帮你直接拒绝了,拒绝的原因你想不想知道?”
  看见越城摇头,江夏也不在意,因为无论对方怎么反应,他都会说下去!
  “要说一个什么样的缘由才能让他们断绝心中的念头呢?这个着实花费了我好长时间,你知道我脑子一向不好使的,至少没有你好使!后来我终于想到,我对他们说,你是我爸爸的人,他们是绝对没有一丝机会的,趁早死心!”
  什么是爸爸的人,什么意思?是……越城愣了很久,才明白江夏这句话的意思,或者说才敢相信江夏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蓦然张了张嘴,想开口骂,却是气愤的一字也骂不出。他没想到,江夏在内心居然恨他恨到这般地步,不惜在别人面前恶意中伤丑化他,甚至将他爸爸一同抹黑也无所谓!
  难道说这十年来,无论他怎么做,江夏的魔心还是一直深深盘倨于其体内,虽然没有被发现,没有展现出来,但偶尔会做一些令人愤慨吃惊的事情?因为这才是他真真正正的本性?
  越城的心微微疼了起来,为江夏,为义父,为义父有这样一个魔性的儿子而悲悯。
  “你怎么不发怒呢?你如果发怒,就此将我杀了也好,免得我继续在这人世受苦,得不到他人的一点疼爱;或者为祸人间,让身边的人承受锥心之痛!”
  越城终于接口:“你约我出来说这些话,目的就是让我杀了你?”
  “对,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成全我!”江夏的声音增大了几倍。
  “成全你什么?”越城已经隐隐猜到,还是要问出口。
  江夏的神色忽然转变得很是凄惋:“虽然你答应我不再见洛州,但我知道依洛州的个性,他不会就这么放弃你,你不去找他,他完全可以来找你。除非你离开这个城市,再不让他找到你,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只能由你做决定了,我恳求你,想一个方法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江夏顿了顿,停了片刻,叹气说:“其实,我要的只是这几个月,我想在余下来的日子尽可能快快乐乐的,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时候他纵算心理想着别人也无所谓,我只想他陪我到生命的终点。而你,如果你一直不给他绝望,他是绝不会理踩我的,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
  说到最后一个字,江夏的眼里竟隐隐有泪:“我知道我以前一直对你不好,这是我的错,所以你不帮我也是应该。但我爸爸一向对你很好,好的都令我嫉妒!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请求你看在我爸爸的面上,这次就帮我一回好不好?”
  江夏说得诚恳,话语句句动情,但眼眸中的神色流转波动,很像是说了不少谎话的表现,越城注意到了,心里蓦地泛起阵阵寒意,因为眼前这个江夏已经完全不是最初他认识的江夏了,固然有着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但那简单耿直、不会耍心眼将喜恶全表现在脸上的年轻人已经一去不复返,剩下的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放下一直以来高昂的姿态去恳求一向讨厌的人,甚至为此不惜撒谎,不惜欺骗,软硬俱用、恩威并施!
  这个江夏,突然变得好可怕,可怕的连越城心中都颤栗不止。看来,洛州绝对不能待在这个地方了,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好吧,为了洛州,越城答应江夏,决定做一件以往他无论如何不会做,别人也绝对不会想到他会去做的事情,好让洛州彻底死心!
  正午浓烈的阳光透过洁静如洗的落地玻璃照射而进,照在宽敝的沙发上,受到刺眼的光芒灼射,洛州才微微的从宿醉中醒来,身上依稀是第一次他来这里越城为他盖上的羊绒毯。心里有些暖暖地,抱起毯子凑近鼻端闻了闻,仿佛上面还残留着越城的味道。
  站起身直直地伸了个懒腰,一瞥间见到桌子上留的字条,上面仍是简单地一句话:“你输了,不要再来找我。”洛州这才想起昨天晚上他俩打赌喝酒,平常都没见过喝酒的越城酒量居然好得出奇,能将他干倒!他满以为自己能赢的,谁知会输得这么惨!
  赌局约定谁输了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而越城的要求就是不要再去找他!
  这怎么可能!余生没有越城的日子他想都没想过,虽然他们还没有成为恋人,虽然越城从来不给他好脸色,虽然他追求的道路漫漫而长远,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他停下对越城的爱!
  洛州提笔在那句话下面回了三个字:“办不到!”再附上自己的大名,得意的整理好衣衫,慢吞吞的在客用卫生间洗漱好,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越城的家。
  他怎么会预料到,他想做的事情自然会执着去争取,而越城想做的事,也没人能够阻拦!
  很快,他就知道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越城的任何消息,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打电话关机,去家里找不到人!
  洛州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时候才发现他所知的关于越城的信息居然少得可怜!除了知道对方的电话和住址之外,对方还有什么朋友,平常喜欢去哪里都一无所知,如果越城真要躲起来不见他,真的是简单得跟随手丢弃一件东西一样!
  洛州的心里涌起了一种深深的恐惧,那种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使他觉得像堕入万丈深渊,没有办法寻找到任何可能有的希望、帮助!
  他口口声声喜欢越城,这辈子就想跟越城在一起,平常除了心里老想着身体接触的欲望之外,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需要一些什么帮助,竟没有进行任何的关心询问!
  难怪,越城能对他所做的那些他曾经引以为傲如今看来幼稚可笑的行为视而不见,那是因了他自己还没有完全深入地了解到对方。他的关怀、爱护、牵挂做得远远不到位!他要努力追求的道路远比他最先预想的要远得多、坎坷得多!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张越城给他的□□,这是对方留给他的唯一一样现在拥有的东西,似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握着的感觉极尽温暖又不可避免的带了失落辛酸。
  他去自动取款机前将卡插入,按照越城所给的密码输入查询了卡上的余额,小数点前7位数字映入眼帘时,他忍不住无声地痛哭……这个越城,该死的越城给他留了500万就此消失不见,或者说真的用它买断了他们之间的情谊,自此躲着永不相见!
  二十七年来的第一次泪水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自眼眶内蜿蜒而下,没有任何遮掩,是心中最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第一次总是这么痛苦而折磨,无关时间、地点、人物,世间事都一样。
  他机械地收起□□,紧紧的攒着,仿佛攒着的是越城那颗越走越远、他再也触摸不到的心,似这样就能安慰自己可以牢牢地抓住……抬头仰望夜色,竟是连头顶上的一方天空也是失去了往日的光亮,比平常更是黑暗,没有一颗星星、没有一丝光明!
  远远的似乎有一团黑影接近他,夜色昏暗,他本就伤心欲绝、心神不属,不加理会的同时,也像是根本没有发现。黑影猛地扑向他,一柄尖利的刀子抵在他背后,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喝道:“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我,快!”
  

☆、十八 第三者

  洛州木然地掏出身上的皮夹,连同手上的手表毫不抗拒的一起给了身后的歹徒,歹徒眼睛贼利,突然盯住了他紧紧攒着的□□,还有中指上那枚在暗夜中似有光芒闪烁的翡翠戒指。再次恶狠狠地说:“还有你手中的卡及戒指都给我,还有密码!”
  洛州猛然像是被惊着了一般,急急的缩回手拼命地将卡和戒指藏在暗处:“这两个都不能给你,不能!其他你都可以拿走,就是这两样东西不行,绝对不行!”
  歹徒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你不想要命了吗!”
  洛州毫无惧色,准备豁出去一拼了事:“你如果硬抢,我就跟你拼了!”
  “哼,你以为我是吓大的!”歹徒把心一横就要动手,却突然有道光芒自身侧闪烁,正是来自洛州紧紧藏在身侧的手掌!这道光芒微微地,但在漆黑的夜里有如明灯,将歹徒及洛州的脸都映照得一清二楚!
  洛州低头看向手上的戒指,正是这翡翠戒指发出的光芒。越城说过,遇到不寻常的东西时戒指才会生异样,难道说有妖怪出现了?不容他多想,耳朵中就听到歹徒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被什么惊吓一般,脸色如土,僵直了身躯站在当地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连手中的刀都吓掉了,而他的双腿之间竟湿了一大片!
  很快砰的一声,歹徒两眼翻白,重重的倒在地上,身躯依然在抖个不停!
  洛州惊愕地瞧着歹徒的样子,完全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歹徒到底看见了什么惊吓成这样?转眼四处一看,夜色太黑,路灯又恰巧怀掉了几根,根本看不到什么!
  忽然一个声音笑嘻嘻地说:“别看了,是我咯!”随着尾音出现在洛州面前的,竟是洛州首次去“见鬼”只见过一次面,但印象比较深刻的“鬼小伙”!
  “怎么是你?”洛州吃惊地问。
  “当然是我!没有我,他能吓成这样?是我救了你!”鬼小伙显然不满意洛州的问话,因为洛州欠他一句“谢谢”。
  洛州恍然大悟:“真谢谢你!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鬼小伙瞧着洛州手上兀自发着光的戒指,虽然微弱仍是比较害怕,怯怯地说:“你能不能先将那个收起来……”
  洛州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戒指,虽知道对方是个鬼,但并不害人,于是放心的用大拇指按住戒指,然后插向自己裤袋,戒指的光芒很快消失不见。
  鬼小伙叹气说:“帅哥将我从老鬼手里解救出来后,我没有地方可去,又错过了投胎时机,帅哥也不肯收留我,只有四处晃荡了。这不,刚好能救到你!我说啊,没了帅哥在身边,你咋这么倒霉呢!”
  洛州当然知道鬼小伙口中说的帅哥是越城,一提这两个字,他心中就像堵了似的,难受的呼吸都不正常了。他神色凄惨,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许久才开口:“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哈哈,我叫周晓,你可比帅哥有礼貌多了!”鬼小伙周晓显然不满意越城的冷酷无情,气呼呼地数落越城的不是:“既然救了我,就该好人做到底!又不收留我,也不给我安排,甚至连名字都懒得问我,枉我还为他做事来着!气死我了!”
  洛州嗤之以鼻:“他没给你好处你肯为他做事?”
  “当然了,因为他帅嘛!”周晓理所当然地说,说得洛州脸色都变了,满怀戒心地说,“你想对他做什么?”
  “哎哟喂,我能对他做什么?人鬼殊途!况且他又那么厉害!我说你啊,吃醋不要吃得这么明显,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洛州不服:“我哪里吃醋了!”
  “还不承认,你当我这鬼眼是瞎的啊!那天我都瞧见啦,明里来暗里去的就想傍着人家蹭豆腐,言语神色间先是谄媚讨好,后面又小心呵护的样子,也不管什么凶险危难在前,胆子这么大连我这个做鬼的都甘拜下风!”
  洛州脸色一红,幸亏夜色浓重完全瞧不见。转瞬愁眉苦脸地说:“他现在不肯见我啦,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我都快得魔症了!”
  “为啥?你强X他了?”
  真是“鬼”嘴里吐不出象牙!洛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开什么玩笑,他是那种人吗?虽说不止一次想将对方办了……那也要对方同意才行!口中讽刺说:“你这鬼当得可够扯的,净瞎歪歪!”
  “嘿嘿嘿……”周晓一阵奸笑。
  洛州脑海内突然跳出一个念头——这鬼四处游荡,说不准能替他找到越城呢?当下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表面上赞扬对方说:“我觉得你为人真的挺不错,做只鬼实在太可惜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是人类的生存法则,对鬼同样适用!周晓听得眉开眼笑,只是洛州瞧不清楚而已,不过对方开口所展现的语气足够让洛州知道自己的话有用了。
  洛州继续说:“我知道越城表面看起来有点不近人情,其实他内心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你如果不放弃希望一直去求他,说不准他就答应帮你想办法早早超度!”
  “真的吗?”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大事,周晓当然不敢轻易相信。
  “当然是真的,百分之百的肯定!你只要找他不停地求他,他肯定会心软!”
  周晓忽然哈哈大笑:“其实你是想我帮你找到他吧!”
  洛州被揭穿心中所想,没有尴尬也没有惊讶,镇定地回道:“是,这是我的愿望,难道你就没有如我所说的愿望吗?”
  周晓不作声了,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会去找他,找到之后也会告诉你,希望到时你也能帮我求求情!”
  “没问题!”洛州心中暗自吁了口气,祈求苍天这个周晓真的能找到越城,越快越好!
  当洛州第二天回到办公室时,他不愿见到的人——江夏已经等候多时。不用说,江夏的目的便是等他的答复。洛州几乎想都不想一口回绝,清楚得表达自己的意思,即放不下亲手建立花费了几年心血的公司,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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