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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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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念不灭便应该未死,但也许那到底不是他自己的身体,所以他因为神念受创之故,便出现在了这里?
“孟染”见孟染不答话,也沉默着,过了许久才道:“你还活着,你看……要不要回去?”
“孟染”说着,便望向了符阵外的病房,目光在看到那女子时,不由便多了几分缱绻。
孟染看着这情形,最先想到的便是宁司元。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的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神念都遁到了这里,灵体未聚,宁司元会不会找不见他?
但对“孟染”的慷慨,孟染也有些拿不准:“我若回去,你会怎样?”
“孟染”笑了笑,面上有一抹和方才那女子很是相似的勉强,应道:“此事既然因我而起,我已偷生十余年,便是神魂散去,也是应该的。”
“因你而起?”孟染心道果然,更是目光灼灼的看向“孟染”。
“那时身体受创,我觉得自己已无能为力,便试了试从别处得来的符文残篇。”“孟染”指了指两人面前的符文阵法。
“残篇?”孟染指了指病房,不确定的问:“你确定我能想回去就回去?”
“孟染”点了点头,应道:“只要你愿,只要我想,你便可以回去。”
“孟染”当时拼死一搏,虽不知道这残篇究竟从何而来,其中神奇,却已经在这么多年得到了验证。
孟染看着病房里的女子,和“孟染”依然剥不开的目光,问道:“就算我愿,你真的会想?”
“孟染”看着孟染调侃般的神色,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似乎寻找着措辞,然后才道:“我虽然修为已近与无,却也能感觉到你修为甚高,但就算如此,确西洲之凶险,也远胜此界。虽说是我耗尽修为,才让你当初垂死之身得以延续,也不能掩盖我窃取了你十多年舒适生活的事实。我与她相识相知到心心相印,余愿足矣,也正是因为不敢耽误她,才这么多年都没有与她在一起。”
孟染听着他这番话,心中某些不平意也消散于无。
孟染看着身后的那道金色符文,伸手试探了一下,符文对他其实没什么禁锢力,很轻易就可以穿透。
甚至在神念穿透符文的那刹,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病床上那具身体,对他的亲和力。
只要他想,他大概确实可以即刻在那具躯体上活下来。
但在这之前,他却一点都没有想要触碰那道符文的意愿。
一如此时他身上的长发长衣,近两千年的时光,足够他将自己的牵挂,都牵系在确西洲,在天舞门。
此前他从未想过,还会有和自己再见面的机会。毕竟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确西洲,也不知道确西洲过去了一千多年,此界竟然才过去了十几年。
若是在最初的十几年时让他来选择,他可能会选择回来。
但现在,太久了,对他来说,此界已经宛如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回忆,哪怕抹去了面上的那层浮灰,也依然陈旧。
若要说此界的牵挂,孟染问道:“外婆还好吗?”
“孟染”闻言,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外婆走得很安详。”
要说遗憾,大约就是竟然没能再见外婆一面。但听“孟染”这样说,孟染也放了心,并轻声道:“谢谢。”
符文的灵光映射下,两个人又沉默下来。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停了下来。
就在两人相视一笑,正准备谦让时,病房的仪器发出了“滴滴滴”的警报声。
“孟染”见状,立刻对孟染道:“你快回去!”
却在同时,孟染感觉到神念之中,星种似乎被什么牵扯,有了脱离这片空间的可能。
孟染看着病房里开始慌乱起来的刘坊姐、车潺,和那个还无缘知道名姓,可能是“他”妻子的女子,笑了一笑:“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才有牵挂之人。既然已有牵挂,为何不试着让这份牵挂更牢固些?”
孟染言罢,一道灵光拂向“孟染”。
那道虚淡的神念,轻易便穿透了符文阵法,化作一抹灵光,没入了病床上的身躯。
神念入体,病房里的仪器很快就开始降低警报,直至完全平复,恢复到之前的一片安宁。
但,病床上那人,眉目间却开始出现岁月的痕迹。
孟染面前的符文,也开始显出黯淡之色。神念之中的星种,将孟染牵引着,往深灰色空间中那片高远的星子飘去。
——
望元海。
宋玺从海边的石如意中步向海滩,望了望海空之上,盘坐在层层叠叠符文中的宁司元,叹息了一声。
在那日望元海上与浩天轴一战,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望元海上属于孟染的灵息未散,却完全感受不到孟染的神念所在。
七尺前辈等人以为,孟染神念受创,怕是已经不测。
宁司元却坚持认为,星种虽如隔水月,却并未消散,既然灵息也未散,便还有活着的可能。
第251章 阿元对不起
被层层叠叠的符文锁着灵息的符阵中心; 盘坐在阵中的宁司元,忽然感受到了一丝属于星种的轻微波动。空中一道圆形符阵在宁司元眼前一闪而过,一颗星子出现在宁司元的面前。
被符文锁着的属于孟染的灵息,往那颗星子汇聚。
星子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并往四周溢开令人心悦的星光。
宁司元那如雕像般俊美,却已透出木然的面孔,在瞬间鲜活起来。看着面前的星光; 不由自主便伸出了双手; 似乎想要拥抱这星光; 又似想要将这星光托在掌心。
孟染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穿越了亘古,属于“孟染”的记忆,在脑中忽然明晰起来,不再像以往只有被提到才会有些许的记忆,而是完完整整属于孟染的记忆; 都在他的身体里复苏。
被星光拖拽着直浮向另一道圆形符文时,孟染回头往最初的那边回头看了一眼。
那道符文在空中碎裂; 化作点点星光,完全消散。
也许以后; 再也回不来了。
孟染在这样感悟着时; 却毫不犹豫的往面前的这道符文中遁出。
属于身体的灵息,在这一瞬间往孟染的神念汇聚。
星光之中,属于身体的灵息,终于汇聚出了孟染的身形。
宁司元再等不住,将那心心念念的人影; 一把拥入了怀中。手中的躯体还有些虚浮,让宁司元心中又是一紧。
孟染吓了一跳,险些被宁司元惊得将灵息散开。却在感受到宁司元的紧张时,首先将宁司元紧扣着的那部分,化得更为凝实,并伸出双手,将宁司元也回抱住。
“阿染!”感受到属于孟染的力道,宁司元才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他的虚妄。
孟染轻笑了一声,也回得郑重:“我回来了。”
这次是真的回来,他自己的选择,并且没有回头的机会。
“阿染!”宁司元却在那个瞬间,似乎明白了孟染已做出了什么选择。
只是两个字,却让孟染感受到了让他心中又是一阵的悸动的温柔。
被环抱着腰身的孟染,在空中微微低头,落了一吻在宁司元额前,应道:“以后都不会有这样消失的机会了。”
宁司元扣着他的力道又是一紧,仰头往那说着全不深情,却无比直白的唇吻去。
锁着灵息的层层叠叠的符文,被孟染将灵息完全吸纳,具化为身体后,在空中悄然散去。
感受到望元海上空的灵息变幻,已经聚到海边的宋玺、乌长柳等人,看着空中多出来的那个熟悉身影,差点就要高声欢呼。
看着在空中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宋玺握拳抑制着自己的激动,与乌长柳相视,师姐弟两人也是忍不住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才将这份激动压制住了。
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在最初的一个月,就尝试了天舞门的各种阵法,并没有能够让孟染归来。一个月前,属于孟染的那份元血坠,忽然失去了颜色。
宋玺在无人处,也悄悄哭了一场,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但连元血坠都失了颜色,宋玺心痛之余,也不得不在谢成霜的劝慰下,慢慢让自己认清这个事实。
但,同时,宋玺当然也希望宁司元说得没错。元血失色,灵息未散,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无论山海陆妖修,还是沧源陆人修,都已经从望元海上退回了各自的地盘。如今的碧西海岸,落着的大片石如意,都是天舞门修者的屋宅。
孟染灵息未散,宁司元一天不放弃,他们更没有理由放弃孟染归来。
浩天轴碎,没了浩天大阵的锁陆,两洲之间已经开始产生交集。最先从山海陆来沧源陆的,便是此次在望元海上被护持了的妖修。
天舞门包括宋玺都在碧西海岸暂住,也是因为两陆修者虽产生了交集,却都还在试探的阶段,妖修的活动范围,也仅仅还被限制在碧西海的范围内。
孟染的消失让宋玺、乌长柳、白秋云等人,根本无心理事。
如今与妖修的这些接待事宜,都是门下弟子在处理。
此时孟染出现,什么沧源陆山海陆,什么确西洲,更是都在一瞬间被宋玺等人抛到了脑后。
顾盼紧紧抓着魏忆晓的胳膊,似乎不敢置信,颤声道:“是师父!”
魏忆晓看着顾盼这些天就没淡去过的红眼圈,反手将顾盼的手掌,纳入了自己的掌心,应道:“这下你放心了?”却在开口之后,才发现他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顾盼重重一点头,应道:“嗯!”魏忆晓的哽咽他当然也察觉到了,幸魏忆晓与自己同心,又有些抱歉这三个月来,他竟然只顾了自己伤心,没察觉到魏忆晓的难过。
白秋云看着望元海上紧紧相拥的那对璧人,悄悄抹了抹已湿润的眼圈。
倪飞轻“哼”了一声:“就说你家三师兄,才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不见。”话音却颤颤索索的。
白秋云听着自家道侣的言不由衷,却被逗得笑了出来:“是谁之前还忍不住伏琴痛哭,害得我也跟着大哭一场?”
倪飞应道:“是阿染唉,他都……还不许我哭一场?”与孟染的交情也是始于少年时,亦友却也亦师,他又不是没心没肺。说完了,又自顾懊恼:“结果却哭早了,还白哭一场。”
一边说着,一边想笑,却不知为何鼻子抽一抽,又哭了出来。
白秋云将倪飞按进了自己怀里,叹息般道:“你啊。”
白秋云往身侧看了一眼,与陆子期相视苦笑。
倪飞尚能克制,宛晚却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孟染元血坠失色时,更是哭晕了过去。就算已经是出窍期了,事涉孟染,宛晚还是当年那个从小宛村被捡回来的小丫头。
如今孟染灵息汇聚,大变活人般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份欢喜让宛晚又是忍不住一阵大哭。
碧西海岸这些动静,当然也逃不过孟染的感知。尤其宛晚的哭声,让被吻得险些神思不属的孟染,也慢慢想起来,在沧源陆,并不是只有宁司元一个,记挂着他的安危。
抵着宁司元的额头,将气息平复,孟染便要纵身往碧西海岸去。
正待行动,数张灵符却将孟染的去路挡住,宁司元也将人抱得更牢靠了。
孟染轻笑,贴着面吻了吻宁司元的面颊,道:“我总得去说两句话。”
宁司元抱着人亲昵的蹭了蹭,才在孟染耳边带了丝调侃道:“你就这样去?”
怎样?
孟染这才有暇打量一下自己,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孟染才觉得浑身一凉。
以往他也以体化灵息,却从未化得那般干净。也不知是否因此,还是因为他被那符阵给拖进了另一个空间,如今他虽然化灵为体了,却寸缕不着。
方才竟然是被宁司元,光溜溜抱在怀里的。
幸而宁司元一身长衣广袖,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孟染脸上顿时爆红:“你……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宁司元那一身广袖,将孟染还是牢牢挡在怀中,笑应道:“我现在不是告诉了么?”
看着竟然有暇调戏自己的宁司元,孟染轻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才刚回来呢,你就这样!”
此言一出,孟染便见宁司元面上闲适完全消失,紧紧咬着牙关的宁司元,目色都在一瞬间黑沉幽暗,这一个瞬间,宁司元的面色变得甚是吓人。
看孟染色变,宁司元将人往怀中一扣,往孟染肩头埋首,遮掩了自己的神色,才语意沉沉道:“才不是。”
孟染有点被惊道,却也在瞬间知道,这人远不如看起来这般平静。伸手将人紧紧抱住,在宁司元额角吻了吻,忙道:“对不起。”
话音刚落,孟染便在肩头感受到了湿意。
“阿元!?”孟染轻声惊呼。
“三个月了……”宁司元说着时,语音哽咽:“若不是星种还在,我都要忍不住去把沧源陆再拆一拆。你既然因沧源陆而来,说不定拆一拆,你就又能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孟染抱着宁司元,想好的安慰被这句话完全冲淡,顺势应道:“我要回来,自然也是因为你在沧源陆,怎么可能因为沧源陆而来?”
宁司元这才抬起头,眼周还有着水痕,话意却无比坚决:“你今日别想和他们说话了,这都是你撩拨我的!”
“什……?”孟染的话音都没余在望元海上,便在一道灵符闪过后,与宁司元一起,从望元海上失去了形迹。
……
……
……
还站在碧西海岸边的宋玺等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海空,简直要怀疑方才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师父他……师爹也……”顾盼一脸空茫,有点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扁了扁嘴,呜咽一声哭了出来:“师父都不看看我的吗?呜呜……都不让我抱一抱的吗?我都不确定师父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呜嗝…万一其实是我太想他……”
乌长柳身侧的印妆风扶了扶额,正想着要不要去安慰安慰自家的小徒孙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力道,紧接着便被乌长柳紧紧给捞进了怀里,比他高了快一头的人,瓮声瓮气的道:“阿印,有点受伤!”
印妆风觉得,天舞门的修者们还是需要修修心,一如剑修就需要相信自己的剑,就算是舞修,也该相信自己的感知。
作者有话要说: 印妆风:╭(╯^╰)╮我就是这么冷静的剑修!
宁司元:QAQ我就是这么不冷静的星见!
倪飞:QAQ我就是这么不冷静的琴修!
宛晚:QAQ我就是这么不冷静的小师妹!
顾盼:TAT我也是这么不冷静的徒弟弟!
乌长柳:QAQ我就是有点受伤的师兄!
宋玺:QAQ我就是有点受伤的大师姐!
白秋云:我也……
陆子期:我也……
印妆风:说不好我就要被全世界针对,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第252章 爱吾爱结局
一间矗立在山林间的玉如意小屋; 随着大门扣一声打开,立在屋檐外树上的雀鸟“啾啾”叫了两声,招呼同伴一起,来看几日前这个新多出来的大家伙里钻出来的人。
迎着晨光将屋门打开,孟染便听到了清脆的鸟鸣声。往屋檐外的树枝上望了一眼,“啾啾”声中,枝头的红嘴玉又多了三只。
看孟染打量它们; 其中两只红嘴玉也歪着小脑袋; “啾啾”叫着看孟染。
宁司元从内屋出来时; 便见孟染倚在门口,歪着头看着屋外枝头。
“在看什么?”宁司元从身后将他环腰搂住,下巴也顺势搁在了孟染肩头。
孟染眯着眼微笑起来,学着“啾”了一声,才对宁司元道:“呶; 相思鸟。”
两两相依的四只相思鸟,“啾”一声一起歪头; 看向这个居然能和它们一样发声的人。
可爱的小模样让孟染嘴角的弧度更大,继而; 孟染便感觉唇边一暖。
宁司元偷了一吻; 轻笑一声放开了孟染,移步门外,树下便多了一张白毯和一方矮几。矮几摆放的极有技巧,挨着毯边放着。宁司元身侧倒是宽敞,矮几的另一边却绝对不够再坐一个人。
孟染往白毯移步; 毫不犹豫坐到了宁司元怀里。侧头看那人笑容开怀,孟染也笑起来。
山风从树下轻拂而过,矮几上的茶炉没多久就“咕噜咕噜”的沸腾起来。灵茶的清香往山林间飘开,枝头的红嘴相思鸟旋着翅膀,从枝头落在玉如意小屋前的草坪上,再一步一步试探着,往白毯靠近,小模样机警又大胆。
孟染啜了两口热茶,舒服的叹出一口气:“偷得浮生半日闲。”
宁司元正舒服的搂着人,便听孟染又道:“出来也许多日了,晚点还是先回去一趟吧。”
两人出来已有半月余,除了几番痴缠,宁司元也将后来的一些事,说与了孟染知道。
得知自己竟然消失了三个月之久,都没能打个招呼就走的事,孟染就更介意了。
这一场消失,让宁司元的占有欲彻底爆发。前界已如隔世,如今有个人能这样黏着自己,孟染倒只觉得心中被塞得满满的。这才有了这半月的闲适和独处,但没能和宋玺等人交待一二,孟染终归是放心不下。
宁司元将人往怀中搂了搂,应道:“你回去打个招呼,我也正好有事要办。以后便依你所说,陪你四处走走。”
孟染疑惑:“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办?”
宁司元应道:“浩天轴已断,孤启星却仍在。”
孟染立刻就紧张了:“你去寻他作甚?”
宁司元见状,笑了笑,应道:“放心,并不与他动武。经了此次,有许多事我也想清楚了。就如你,身为照见星,乃应劫而来,既然如此,先有劫还是先有星,此事很难说清楚。而且,望元海一晤,能够看得出,孤启虽无救世之能,却也不愧星这一称。只是……我名义上的师父,星劫至今未渡,总该询问一二。”
“照见星?我?什么意思?”孟染被前面那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后面的反倒不是关心的重点了。
宁司元虽与孟染陆陆续续说过许多事,照见星一事在尘埃未定之前,却一直守口如瓶。此时既然说了,宁司元便干脆将照见星一事,交待了清楚。
孟染听罢,神色一脸古怪:“按你所说,我果然是因沧源陆而来?但我什么也没做呀。”就连大战浩天轴,他也就打了个酱油好吗?照见星之说,简直无稽之谈。
宁司元笑了笑,应道:“嗯,那就当你是为我而来。”
但,若无孟染,便说不好天舞门是否会崛起。若无天舞门和仙网的存在,便没有如今沧源陆的修者实力与蓬勃俱备。也因如此,如今沧源陆与山海陆才实力相当,若两陆修者实力相差过甚,浩天大阵撤,结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这些话宁司元不说,孟染也能想到一二。但,从孟染在天舞门中的职位便能看出,孟染的爱好从来不是权利。
孟染便也撇过那些不谈,对宁司元笑应道:“好话我就说一遍,那天说完了,我以后就懒得说了。”
宁司元将人拥入怀中,容色虔诚的在孟染额间落了一吻:“你是我的星主,自是为我而来。”
浩天轴为他当初设想所铸,他又转修了星见天功法,如此说来,反倒像是星见天的星见,才是劫之根本。也许,这才是星见天修者门训所在的缘由。也是他师兄一直认定,未能及时斩落孤启星的星见,才引发了仙魔之战。只是,不知道他那位名义上的师父,与那位孤启星,又是何种缘由。
又者,星若已存在,只是斩去星见,真的能让劫也顺势灭去?这些就算是在星见天的传世典籍中,也全无记载。天道难测,修仙之途,也从不是一片坦荡。正因如此,仙途才更需有人相伴,相互扶持,共克艰险。
一壶灵茶饮尽,矮几上的灵果也就剩下半个时,山间的那栋玉如意小屋,也倏然失去了踪迹,只留下几个果核,昭示着此处曾有人来过。
红嘴玉似乎被吓到,扑腾着翅膀闪远,又在灵果的清香引诱下,啾啾着往那还余着的半个灵果靠近。
————
碧西海岸,孟染与宁司元刚刚在细软的沙滩上站定,便见远处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嘤嘤嘤着就扑到了孟染怀里。
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的孟染,将宛晚搂住,哭笑不得之余,也只好满怀歉意的道:“好啦,宛晚,师兄这不是回来了吗?”
宛晚早哭了出来,并不说话,倒是一拳一拳锤在孟染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至于其他人,咳咳,孟染觉得自己还是抱住宛晚就好,众怒并不是那么好安抚的。
大概是宛晚哭得太惨烈,其他人的怒意也跟着被宣泄了一二,在宛晚哭得快要力竭时,一群人才终于转到了宋玺的居所内。
这间白沙石雕琢而出的石如意,落在碧西海岸,倒是与碧西海岸细白的沙滩融为了一体。长窗落地的石如意,还能感受到海风的微咸与清新惬意。当然,一旦在宋玺的居所内坐定,叙话完毕,便又该提到正事了。
浩天阵已撤,两陆交互是已经不可避免之势。但面对妖修,无论是宋玺,还是确西洲,亦或中洲,都并没有什么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
宋玺身为确西洲仙盟盟首,如今宁司元归来,自然也将这些问题,摆在了宁司元的面前。
宁司元也并无太多想法,倒是孟染应道:“其实两陆之交,也不过如同国与国。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便将各式条款都整理成文,双方签署条约。对于申请来访之人,也办理好诸如玉牒这般的印鉴。按孤启星所述,当初仙魔之战,便是因为没有规矩而起。这样食人或食妖的事情,当然也决不允许再发生。就算偶然发生,也该追究到个人,两陆共缉之。而不是如万年之前,扩大为两陆的战争。”
说完这些,孟染又道:“此界既然天生便有山海及沧源两陆,且两陆修者一方纳灵修元,一方纳元修灵,便更该维持这样的平衡,仙之一道才能走得长远。否则一旦人修或妖修一方完全洇灭,世间灵气或元气完全消耗殆尽时,便只能自相残杀,仙之不存,徒余地狱。”
宋玺等人对此言纷纷点头,觉得孟染言之有理。
等点完了头,乌长柳忽然一顿,问道:“此界?难道还有彼界?”
目光更是锁在孟染身上,全不放松。众人也顿时如醍醐灌顶,都目含艳羡的看着孟染。
宋玺更是问道:“难道师弟你这次消失,是……”触到了彼界之门?
近两千年都没有找到机会开口,既然已经尘埃落定,孟染便干脆道:“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碧西海岸的石如意内,孟染终于将千余年前那场移魂之秘,对如今已亲如家人一般的师兄弟姐妹坦诚。
这段玄妙的往事,以前几日的消失和归来,画上了句号。
石如意内,一时间静得只有海风声和窗外细白沙子被摩挲的声音。
最后,宛晚打破了这份沉静,低声问道:“师兄他,还好吗?”
孟染想起最后回头的那一刹,即将破碎的符阵中,已经睁开双眼的“孟染”。
孟染笑应道:“他很好,如我一般,有待他如亲的好友,也有爱他至深可相伴一生的佳人。”
“嗯?”宁司元疑惑哼出声:“佳人?”
孟染哈哈大笑,看着身侧长眉妙目的宁司元,反问道:“佳,美、好也。君不是美人?还是不是好人?”宋玺等人掩唇偷笑。
宁司元怒目相视,最后一笑了之。
倪飞偏着头,笑看孟染。他这位好友,果然便不是那个孟染嘛。看,还是他比较有先见之明。
感受到他的视线,孟染侧头也看向倪飞。
倪飞握拳,示意孟染。孟染也握拳,与倪飞的拳头轻轻一撞。
白秋云等人也跟着相视一笑,毕竟已经相处千年。一路行来也不是全无端倪,人之相处,因相互关怀才能生情。孟染比之“孟染”,并不缺少半分真心。
宛晚也笑着对孟染道:“谢谢师兄。”
这一声师兄,并不是谁取代了谁,而是宛晚从心底认定,自己多了一个爱护自己的师兄。
宋玺也道:“还好师弟你平安归来,小三也平安无事。”
石如意中的这一场谈话,便暂时结束在这里。
次日,孟染又往石如意来寻宋玺:“浩天轴之事落定,余事似乎也用不到我,我打算,先回一趟天舞门,随后与阿元四处走走。”
孟染一直说要四处走走,却总未能成行。南贤洲一旅,也是去了没几日,便因为圣王不得不回返。
宋玺沉吟片刻,应道:“好。便等我将事情交待一二,先一起回天舞门一趟。”
等着宋玺的这些时日,宁司元正好去了望元山一趟。
数日后,孟染与宁司元,及天舞门孟染这辈的师兄弟姐妹,都从碧西海岸,返回了天舞门。
在天舞门盘桓歇息了数日,孟染便去往尔玉居,向宋玺告辞。
宋玺应得爽快,在孟染准备离开时,又道:“且等我片刻。”
孟染以为,宋玺与谢成霜是要相送。
岂料,等了片刻,等来的却是乌长柳、印妆风、白秋云……乃至宛晚、顾盼、魏忆晓、翁晓岚,甚至李江满都在,一个不少。
孟染以为,是要一起相送。嗯,那便送吧。
待一行人全部到了天舞门的山门处,孟染转身对宋玺等人道:“师姐、师兄、师弟、师妹、盼儿,你们就送到这里吧!”
宋玺这才微微一笑,应道:“谁说是要送你了,我们打算跟你一起去。”
????
“天舞门和确西洲的事情,你不管了?”孟染懵。
宋玺应道:“管啊。”
????
乌长柳手脚麻利的掏出玉牒,晃了晃:“又不是要打打杀杀,玉牒在手,在哪里也是可以管事的啊。就准你出门去浪,不允许我们跟?”
……
远程办公什么的,你们这么潮的吗?
孟染半晌无语,最后发现,其实还是少了一个人:“易师弟呢?”
乌长柳将玉牒塞回寰宇镯:“追人这种事情,玉牒当然没办法代劳了。我们走吧,不用等他。”
双人远足,变成家族旅行,似乎也不错?
孟染看向宁司元,宁司元将人往怀中半搂,密语道:“你若想甩开他们,以我们的修为,甚是容易。”
孟染轻哼:“我才不想,想得是你。”
宁司元美目流转,笑应道:“我也想你。”
孟染愣了一下,面上没忍住便赤辣辣的红了起来。
虽不知孟染与宁司元两人私语着说了什么,看着孟染的模样,乌长柳第一个起哄道:“哦哟哟,你们在家门口就这个样子,还能不能走了。”
白秋云温文的声音则带着笑意道:“二师兄,你这样会把三师兄给糗跑得。”
话音刚落,孟染没跑,空中一道灵符闪现,天青色的长衣招展着,遮去了两人的身形,翩然远去。
“噫!等等我们!”乌长柳大叫。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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