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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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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拉乌看孟染恼,总觉得自己好像戳到了不该戳的地方,碰了碰手腕上的绿叶,递出一个小瓷瓶:“这个给你。”然后逃之夭夭。
孟染捏着个小瓷瓶风中凌乱,他就不该把这个小搅事精,从南贤洲带回来!
“呵哈哈哈哈……”宁司元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虽然是因为木拉乌他才醋的,但不得不说,木拉乌确实太可爱了。
孟染这次毫不客气,往宁司元踹出去一脚。
宁司元要躲,看孟染腿一软便要倒,不仅没敢躲开,还赶紧抱了过去。
于是,孟染这一脚便结结实实踹在了宁司元腿上。
“你诈我!”宁司元委屈。
“哼,不诈你我能踢得到?”道侣比自己高了一个大境界,而且还是个黑肚子这种事,谁有谁知道,孟染表示,他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阿染竟然还有力气诈我?”宁司元的语气听起来很危险。
“现在没有了。”孟染选择老老实实窝进宁司元怀里。
搂住了人的宁司元,心满意足把人抱回了吾思居。
——
木拉乌隔了好几天,才有胆子又摸到了吾思居。
这次小聚,让孟染觉得自己与几位师兄弟姐妹,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坐在一起闲聊了。既然也陪了宁司元,便干脆给自己也放个假,顺便抽出一段时间来,和大家小聚一番。
收到孟染有空这个消息,最先出现在吾思居的人,反而是白风雨。
世事之无常,总是难讲。当年余重锦拜入天舞门门下,余佑霖远走四修境。如今余重锦已离了天舞门山门,反倒是拜入白羽观的余佑霖,如今跟在白风雨身边,留在了天舞门。
孟染与白风雨正在对坐感叹时,木拉乌踩着步子进了吾思居。
甫一进门,木拉乌看了看厅上几人,都不是什么陌生人,便干干脆脆往几上一趴,对孟染道:“阿染,我好无聊哦。”
白风雨看了便是一阵好笑,对孟染道:“圣王为了促成秋云与倪公子之事,身份外露,如今便是在派内行走,也只得一片敬而远之,想来确实是挺无聊的。”
木拉乌已经抱怨上了:“你们确西洲对我们南贤洲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为什么所有人看到我,都一副快要瑟瑟发抖的模样,我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吓人了?”
单看木拉乌,十五六岁的模样,大眼琼鼻,笑起来还颇为可人。性格虽有些古灵精怪,却从无恶意。完全不吓人,看着还挺可爱。但一旦这个模样和圣王这个称号放在一起,嗯,这一切大概只会变成深不可测。
别的人孟染不知道,但就天舞门之人来说,与丹蝶派交好,对蛊毒之事了解已经算比较多。但顾盼这一辈的弟子,对宛晚当年中蛊之事,应该也还历历在目。怕虽然说不上,好感大约也是谈不上的。而这群人又恰好便是天舞门内结婴的这批人,这确实是个问题。
与木拉乌接触地多了,孟染也知道了当年所遇之人,大约便是南贤洲赤巫道之人。
但无论赤巫青巫,都属于南贤洲修者的范畴,身为南贤洲圣王,木拉乌也确实还被赤巫尊为圣王。
南贤洲的这种尊崇,与天舞门的这种又不一样。更接近精神崇拜,且南贤洲各境还是自治。从某种意义上说,做圣王其实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圣王对于南贤洲各境之事,有点儿“民不举则官不究”的状态。好事基本上是轮不到圣王来插手的,但由于圣蛊子的存在,南贤洲各境之事,圣王一旦插手,也基本会任由圣王处置。
但这也有一定的好处,圣王对各境之事都涉入不深,也更能从局外看事。这也是木拉乌知道蓝雏凤是瀑丽城府主之时,态度淡然的缘由。从来就高高再上,“圣”之一字,算得上名副其实。
至于圣王使者,有没有借机行事,就不是孟染可以知道的了。
但如今这个“圣王”名号,放到确西洲来,杀伤力就显得有点巨大了。
南贤洲普通蛊修,就已经够厉害了,更何况是圣王?
南贤洲的男修境况如何,确西洲还是知道一些的,南贤洲普通蛊修尚且三夫四侍无数夫宠,更何况是圣王?谁那么想不通,才会去找个南贤洲的女蛊修做双修道侣?
天舞门修者受欢迎的程度,若不是门规所限,怕是三妻四妾还不足以安抚确西洲的女修们。
专情之人自然早就已经与所爱定下终身,天舞门的修者们还单身的,用乌长柳的话说,要么就是花心,要么就是无心于此。
只要不闹到违反门规,也没有必要管到那么细致的份上。
以天舞门的情况,总要有那么几个特别能万花丛中过的人,片叶不沾身反而才是重点。
木拉乌这般说了,孟染应道:“南贤洲蛊修确实挺容易让人误解的,尤其你们赤巫道蛊修,名声确实不好。”
木拉乌能说什么呢?赤巫道的形成,便是因为她久未苏醒所致。赤巫道的锅,木拉乌也只能老实背着。
“我……”木拉乌出了个声,却实在没找到甩锅的理由,默默委屈。
坐在一旁的白风雨忽然道:“倒有一法,只是有些不太合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 谁那么想不通,才会去找个南贤洲的女蛊修做双修道侣?
顾青安:难道就我一个?我不信!
第231章 她有一张脸
孟染问道:“什么法子?”
白风雨道:“在大家知道她是圣王的情况下; 是没办法互相了解了; 那就暂时掩去圣王的身份。”
白风雨还没说完呢,木拉乌的眼神都亮了。
便听白风雨又接着说道:“如今,没有道侣的弟子们,便都住在弟子院内。不如将圣王暂时安排到弟子院居住; 圣王也换套咱们确西洲修者的衣服穿穿,说不定就会遇到可心人呢。”
孟染心道,这不就跟把老鼠塞进米缸似得?总觉得哪里不妥。
孟染还没说话; 木拉乌先开口问了:“那不是骗人吗?”
白风雨笑得魅力十足; 应道:“你只要不说你不是圣王; 也算不上骗人。”
继而白风雨又转向孟染道:“染君,事急从权嘛。”
孟染觉得这事儿也谈不上急,但真要说起来,却也不能说不急。毕竟,以木拉乌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在天舞门久居; 此事还是早日落定为妙。
再说,“小老鼠”木拉乌表现的如此纯良; 塞进米缸应该也闹不出大事吧。
孟染便也没有反对; 而是道:“此事确实不合规矩; 怕是要与掌门师姐通禀一声才好。”
白风雨便道:“不如,圣王与我同去,见过宋掌门?”
木拉乌跃跃欲试地跟着走了。
宋玺倒是比孟染更想得通,片刻后; 白风雨便带着木拉乌又回来了,别的要求没有,只麻烦宁司元给木拉乌一道压制修为的灵符。
木拉乌自身自然是可以压制修为的,这个压制修为显然是要真压制修为。
宁司元笑应了,贴了道灵符没入了木拉乌周身,又另绘了一道防护灵符,才让白风雨将木拉乌带去安置。
天舞门如今的弟子院,早已不是“院”了。随着天舞门灵峰升级,弟子院的所在已经成为了两座略小的灵峰。已有道侣的弟子们都居住在后山,未有道侣的弟子们则都居住在这两座相邻的灵峰之上。说略小,也只是相对于天舞门的主峰而言。这样两座灵峰,比之最初的丙字峰,甚至还略大两分。
除了每日群舞,这些弟子们的其余时间便都是呆在弟子院内。时长日久,天舞门的弟子峰上,也已经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各类休闲的场所。诗社、乐舍、书法堂等等,甚至还有研习其他各派功法武学的演武堂。
天舞门的来客多是居住在客舍,只有与天舞门某些弟子特别亲近的他派弟子,才会被邀请到弟子院同住。进而也就有机会参加天舞门弟子的各类活动。
白风雨将木拉乌引到了弟子院安置,顺便与弟子院巡逻的掌事丁秋平打过招呼,便将人扔下走掉了。剩了一个连引导人都没有的木拉乌,在天舞门的弟子院“探险”。
进了弟子院,木拉乌也发现了挺多不一样。天舞门的弟子们,原来也会穿常服的。于是,现在也穿着确西洲女修常服的木拉乌,看起来一点都不显眼了。
丁秋平与负责弟子院巡逻的弟子们打过招呼,便放任木拉乌入了“米缸”。
以修者的目力和记忆力,木拉乌刚刚出现在弟子院,就有不少天舞门的弟子认出了木拉乌。
但,看丁秋平就算看到了木拉乌,也完全不加管束,人精似得这些天舞门弟子,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圣王选夫,还只能选天舞门的弟子。死道友不死贫道嘛,知道的众弟子默默住嘴,并且暗中观察到底是哪位同门会那么倒霉。
木拉乌所到之处,果然不再有唯恐避之不及的情况出现,弟子院内表面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天舞门的玉牒论道堂内,多了个需要密码才能进入的讨论帖。
孟染以元识留意了几天,见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妥的事,便也将木拉乌暂时抛在一边不管。
曲谱之事暂时已经整理完毕,没有别的事情做,木拉乌还在,闭关也不合适。孟染倒是真闲下来了。
这体验对孟染而言也很新奇,闲下来时孟染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就一直忙忙碌碌不停轴地转了几百年。
白秋云与倪飞来访时,孟染正窝在宁司元怀里刷天舞门的玉牒论道堂。至于那个密码讨论帖,以孟染的元识,哪里还会有不知道的密码。刷着帖子不仅对木拉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还能顺便观摩众弟子的脑洞,简直不要太可乐。
秋云与倪飞进厅时,孟染正笑得见牙不见眼,待白秋云问清了孟染在乐什么。
倪飞倒是先不乐意了:“就你们,竟然合起来捉弄我。”
白秋云道:“若不是木拉乌,你会坦诚心意?”
此事倪飞理亏,默默转移话题:“阿染前几天在整理的曲谱,整理完了吗?可否观摩一二?”
孟染闻言,便从寰宇镯中取出了已经整理好的纸卷。
白秋云看着已经凑到一起的两颗头,总觉得这和自己一开始想好的不一样。
往宁司元侧目看过去时,果然便见宁司元面上,一抹纵容,满目温柔。
察觉到白秋云的视线,宁司元回头,对白秋云笑了笑,道:“若想与你师兄好好说话,你大概不能带上倪飞,否则就是这样了。”
白秋云闻言,笑道:“这样也挺好。”
宁司元往孟染和倪飞看了一眼,才对白秋云回道:“确实也挺好。”
孟染和倪飞讨论的,是此行去往南贤洲的成果了。白秋云便干脆顺势问起宁司元,此行去往南贤洲一路见闻。
虽也是元婴期了,天舞门余事忙碌,白秋云虽常在确西洲境内来去,暂时却还未曾去往他洲。听宁司元将外洲见闻,语意风趣的一一道来,也算开阔了眼界。
吾思居内四人正各得其乐时,顾盼一道传音符,却入了吾思居,寻白秋云理事。
白秋云一问之下,此事竟与木拉乌有关,当下,孟染也不和倪飞聊曲谱之事了,倪飞的心跟着悬起来了,就连宁司元都很想知道,仅这一小会儿没看住,木拉乌这是又惹出了什么事。
四人做一行,往顾盼所在的执事堂赶去。
执事堂内,顾盼正与丁秋平面面相觑。
孟染到时,木拉乌乖乖巧巧的被法诀束缚在一处,被连小芒制在手中。
孟染便听连小芒正对顾盼强调:“我观察她好几天了,没有天舞门弟子是她朋友,她却在弟子院来去自如。”
连小芒还教训丁秋平:“丁师侄,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她这么大个人,你们竟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丁秋平一脸苦意看向顾盼,眼底却分明想笑。
顾盼也是隐而不发,直到孟染等人到了,顾盼请孟染等人坐了,才对连小芒问道:“连师弟,你寻常认不清人的,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天舞门弟子?”
连小芒自己愣了一下,再看向木拉乌时,他自己一脸先被吓到了的模样。
顾盼轻问:“连师弟?”
连小芒吓得都把手松开了,一脸战战兢兢的对顾盼道:“顾师兄,她她她……她有一张脸!”
……
木拉乌偏头,道:“我当然有脸。”
木拉乌话音刚落,白秋云先笑了出来。
孟染觉得自从认识了木拉乌,人生中到处都是哭笑不得。
连小芒一个脸盲,连巡逻这种差事都轮不到他。门内就算安排事务,也多是安排整理一类的事情给他。连书楼的图书借出存入这种事,都不敢让他管,因为他认不清人啊。
现在倒好,认不清人的连小芒,倒是自己主动抓了个奸细出来。
孟染对连小芒问道:“你是说,你能看清她的脸?”
连小芒这时候也发现不对了,大惑不解的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木拉乌,对孟染道:“对啊,有鼻子有眼的。”
木拉乌道:“我当然有鼻子有眼。”
连小芒声音都有些走音了:“你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木拉乌大惑不解:“我当然跟别人长得不一样!”
孟染也已经笑了出来,便听白秋云笑道:“嗯,挺好,我觉得这事儿大概是有着落了,我得让师姐也过来一趟。”
木拉乌还被法诀束缚着,却已经凑到了孟染身边:“阿染,你们笑什么啊?”
孟染这才笑着为木拉乌解惑:“他叫连小芒,噗,大约是名字没起好,他是个脸盲。”
“脸盲?”木拉乌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嗯。”孟染应了,又再次解释道:“就是认不清人,任何人在他眼中,都和其他人一个样。”
连小芒也发现不对了,为什么他抓出来的“奸细”,一脸熟悉的就凑到了孟师叔面前。
“孟师叔?”连小芒觉得整个人有点不好。
木拉乌一脸好奇:“那他怎么认出你是你?”
孟染笑道:“不如你问问他?”
木拉乌便看向连小芒。连小芒显得有些局促了,却还是应道:“每个人的声音也不一样啊。”
木拉乌却是来了兴趣,问道:“也就是说,你现在能认清的脸,只有我一个人?”
连小芒虽然局促,还是老实应道:“你和其他人都长得不一样。”
宋玺进来时,正巧听到了这句话,便笑道:“小芒书画一绝,却从不绘人像,不如今日,小芒为她绘一副人像,如何?”
第232章 芒芒请负责
“人像?我……我不行的…”连小芒推拒到一半; 看到偏着头看他的木拉乌,眉目清晰,美而有神; 忽然就鬼使神差的应道:“我…我可以试试。”
甚至也没挑地方; 连小芒就在执事堂内,铺纸着墨,不多时,一个带着些调皮笑意的木拉乌; 便跃然纸上。停笔时; 连小芒还有些怔怔。
便听孟染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连小芒摇头。
这次; 木拉乌没等孟染来帮她介绍; 而是一步跨到了连小芒面前,笑道:“吾名木拉乌; 南贤洲圣王。”
连小芒将目光落在木拉乌脸上,言语间有些叹息:“原来是圣王啊。”
圣王即将来访时,连小芒身为元婴修士; 也在被宋玺通知的行列内。
随着同门一起从掌门大殿出来后; 连小芒也远远看了一眼圣王。他都没有去看脸; 反正看了也记不住。唯一的印象便是乌鸦鸦的长发; 和碧绿的小裙子; 跃动的四肢,看起来像个少女。
最初注意到木拉乌,是三天前。经过了几十年的酝酿,弟子峰的灵牡果已经成熟了; 火红的灵果和碧绿的枝叶相映成趣,他便想小绘几笔。
灵牡果的树下却立着一人,笑看弟子峰人来人往,他直觉那人不是天舞门的弟子。
现在才知道,原来所谓直觉,是因着这人在他眼中的与众不同。
连小芒脑中千回百转,木拉乌自然是不知道的。看连小芒目光怔怔的看她,木拉乌心中忽然便是一动。
连小芒和木拉乌目光不经意就对在了一处,两人似乎都有些触动,却不约而同瞥开了眼。
顾盼见状,便笑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不如就此散了吧。”
顾盼以为,既是有缘便也无需刻意,感情之事,外人点到即止便好。厅上数人也深以为然。
恰桑葚圣君几人也闻讯赶来,见圣王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宁司元便也顺手解了木拉乌身上的禁制,与孟染功成身退。
果然隔了没几日,孟染在刷贴时,便在天舞门的玉牒论道堂里见到了一张新的八卦贴——【八卦】圣王选夫系列帖(二)。
孟染点进去时,果然还是要密码,试了试上次那个,竟然还进不去,一怒之下,孟染干脆使用了长老权限,计划通。
楼主(匿名):听说圣王已经确定了圣王夫人选,这次这位是真单身,但是很担心事情成了之后,这位圣王夫以后会认错自己的妻子啊!在确西洲认错了顶多当耍流氓被打一顿,嗯,作为咱大天舞门的弟子,可能都不会被打。但是在南贤洲,睡错了妻主会不会被打死啊?
二楼(匿名):嗯……听这个特征,我觉得我猜到是谁了。
三楼(范青青):嗯……听这个特征,我觉得我猜到是谁了。
四楼(李闵):范师叔,你知道了就说出来啊!
五楼(齐勋):笑看近期在别峰值守的李师弟,你回趟弟子院就知道了,根本都不是秘密。
六楼(李闵):你们这群人就很过分,欺负我不能回弟子峰!
七楼(匿名):我来做个好心人。画影。
八楼(匿名):咦,这不是连师叔的棱台小院吗?认错妻子什么情况?连师叔并不会认不清人啊。
九楼(匿名):楼上一看就是师侄,哈哈哈哈哈,楼主是哪位师兄弟啊?这种乐子咱们这辈人知道就好了嘛,这样爆出来以后连师弟怎么做人?
十楼(匿名):替连师弟讲:我不要面子的啊?
十一楼(匿名):楼主大概白担心了,来看连师侄唯一的人像绘。画影。
十二楼(匿名):天耶,楼主把师祖们都炸出来了。
十三楼(匿名):天耶,连师弟竟然能画人像了,关键还这么像,玉牒都被吓掉了!
……
九十三楼(匿名):天耶,楼主把师叔们都炸出来了。
九十四楼(匿名):天耶,我师父竟然能画人像了,关键还这么像,玉牒都被吓掉了!
九十五楼(匿名):楼上大概有点傻,连师叔的徒弟就你一个,你匿名的意义何在?
九十六楼(匿名):匿名的意义何在加一哈哈哈哈……
……
隔了没两日,这张帖子的后续,便已经变成了门内弟子们,围观木拉乌追求连小芒的直播贴。
再隔了不到半个月,连小芒和木拉乌已经出双入对。
孟染每天跟着刷帖子,简直不要太开心。忽然仿佛找到了休闲的意义,修仙什么的,暂时都抛在一边不管了。
宁司元每天搂着孟染,看着从玉牒内弹出的光屏,跟着孟染一起刷帖子。弟子院里就算用元识窥探,也不会有如此活泼的气氛,但在天舞门的玉牒论道堂里,气氛却明显不一样。尤其是这些加密码的匿名贴里,简直不要太欢乐。
对于宁司元的这个疑惑,孟染应道:“现实中很多时候,就算性格使然,身份也会让人放不开,在仙网中就不一样了,匿了名,也没人知道谁是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然,现如今还是只开放了各门派自己的版块,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会有人有太大的恶意。”
说到这里,孟染忽然想起宋玺之前提过的另外一件事,对宁司元道:“听说,确西洲的仙网要与中洲完全联通了?”
宁司元应道:“嗯,不仅仅是中洲,还有东元洲。仙网这件事情引起了艮山真仙的兴趣,跨洲际的法器早就提上了日程,近日才听说有了大的进展。”
针对孟染之前的那句话,宁司元却有了些隐忧:“届时,作为一洲之地,也会开放类似于一派的玉牒论道堂。”
孟染只看宁司元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便道:“其实这个事情也简单,只需要让艮山真仙,做一个在洲内论道堂不能匿名的限制就好。一旦实名,很多人便会斟酌好了再说话。”
宁司元则道:“此次连通各洲,为得主要是让中洲的出窍期修者,能为另两洲的元婴期,多些指点的机会。就算会多出这种不利之事,该做的也还是要做。五百年一眨眼又过去了,就算是我,偶尔也会有迫在眉睫的感觉。”
“不过,”宁司元眉目含笑,指着面前玉牒论道堂弹出的灵光屏道:“这个也是正经事,圣王夫的人选一旦确定,便有可能生成圣蛊子,据闻圣蛊子百年即可长成。如今南贤洲已有两百多位元婴大圆满,若是顺利,百年之后南贤洲便能多出两百位出窍期,将是很重要的一份助力。”
孟染侧头看向宁司元,欲言又止。
“怎么了?”宁司元问。
孟染应道:“有的时候,总觉得跟你看得是两个世界。”
宁司元却笑道:“我说了你便能懂,这样不好吗?若是不说你就完全懂了,我连说话的乐趣都没有了,那才无聊呢。”
“还有这种道理?”孟染问。
“你作曲我也不懂。但你做出来的曲子,我也能懂。就是这个道理。”宁司元依然笑着说道:“如若不然,咱们就会变得像你和倪飞一样,为了一个音符都能吵起来,那我宁愿听你弹琴就好。”
“噫!”偶尔会和倪飞因为作曲这种事情吵起来,孟染也很绝望。但作为一个作曲人,坚持自己的理念,那是必须的。若不能够完全被说服,怼到底不解释好吗。
宁司元将孟染往怀中搂了搂,呼吸落在孟染耳畔,柔声道:“吵起来的阿染我也喜欢。”
孟染只觉得一阵电流,从体内滚滚而过,浑身舒泰之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毫毛都根根竖起了。
落在宁司元眼中的,却还有孟染从耳畔一直染到脸畔和胸口的绯红。
宁司元轻笑:“阿染你太可爱了。”
什么玉牒论道堂,什么木拉乌,什么连小芒,宁司元一个挥袖,便将这些都摒弃在外。
被压在随心座上的孟染,满目只剩下宁司元的长眉俊目,和垂顺如丝的黑色长发。
“关注他们够久了,是不是该关注一下我?”宁司元笑着问。
同样的外貌,两仪好看得纯良敦厚。宁司元却美得充满了压迫力,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宁司元,更有魅力。连两仪都抗拒不了的孟染,更何况是魅力全开的宁司元。
等几天后从床上扶着腰坐起来时,孟染只能捂脸哀叹一句:美色误人!
孟染不知道的是,有人此时和他一样,捂着脸坐在床上,哀叹美色误人。
棱台小院的主卧内,还有一个笑眯眯的木拉乌:“芒芒,按你们确西洲的规矩,你是不是该负责?”
连小芒不想说话。
带着一群神助攻的木拉乌,想要搞定一个连小芒,简直不要太容易。
见连小芒不说话,木拉乌依然笑眯眯:“没关系,反正按咱南贤洲的规矩,我也该对芒芒你负责。”
连小芒委屈巴巴:“我能不去南贤洲吗?”
“为什么呀?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吗?”木拉乌偏着头,一脸的期盼,还有些失落。
连小芒应道:“我好不容易才能分清楚熟识的师叔师兄师侄们,去了南贤洲…我只能认清你一个…”
木拉乌将连小芒的手握紧,应道:“身为圣王夫,你认识我一个,就够了。”
这一刻的木拉乌显得颇为不一样。木拉乌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一生中,一定要守护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木拉乌:嗯?你还想认清谁?
第233章 阿染徒孙孙
许是蛊王已醒; 且得了圣王夫之气息相融;许是木拉乌心境变化,忽然了悟。
天舞门弟子院的棱台小院内,忽然传出了一道修者晋阶出窍才会有的灵气波动。
漫天的绿色灵光; 富含着生命之息; 从棱台小院内涌出,牵动了天舞门上的灵息相融后,又往棱台小院内一没而入。
仅这一个呼吸,棱台小院周围的灵树灵草便仿佛受了刺激一般; 一阵疯涨。
这仿佛与中蛊境圣树相同的灵息; 让桑葚圣君等人可谓大喜。晋阶之人显然就是圣王; 圣王能够晋阶; 便意味着南贤洲的无限可能。
这样动静,自然也不会瞒得过孟染的感知。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既然宁司元也需要用到南贤洲的助力,木拉乌晋阶便是好事。
两个月后,木拉乌的境界才终于稳固。此前元婴初期的连小芒; 受木拉乌的滋养; 也跟着晋阶到了元婴中期。
待两人闭关结束; 桑葚圣君等人早已将棱台小院整理好; 并在棱台小院内恭迎圣王及圣王夫出关。
桑葚圣君等人可谓喜气洋洋; 虽然圣王夫根本认不清她们谁是谁,但圣王夫却能从人群中一眼就找到圣王,这姻缘便已颇有了命定的玄妙。如今圣王直接跨过了元婴,进入了出窍期; 桑葚圣君等人除了祝福,便是比木拉乌更希望能快点将圣王夫迎回南贤洲。
连小芒虽然确实因为脸盲症认不清人,性格比较内向,却不代表他没有担当。
与木拉乌相处以来,木拉乌的一颦一笑,早不知何时已入了心扉。
木拉乌不可能留在天舞门,连小芒也深知自己一旦接受这个道侣,便要离开师门,跟随木拉乌离开天舞门,远去南贤洲。但,有木拉乌那般坚定的眼神与承诺,连小芒也忽然对前路充满了勇气,且甘之如饴。
连小芒接受了桑葚圣君等人的拜礼,便带着木拉乌去见宋玺。
宋玺、孟染、白秋云观棱台小院风收灵住,早已等在了掌门大殿之上。
见连小芒携木拉乌拾阶而来,一个俊秀脱俗,一个秀丽活泼,竟是颇为相合的一对新人,也是乐见其成。
连小芒拜见了诸人,又对孟染深深一揖,对孟染道:“多谢孟师叔,千里姻缘为我牵。”
孟染见连小芒看木拉乌时,情深款款,毫无半点勉强,便觉得这声谢,自己还是当得起的,笑应道:“希望你们夫妇二人,日后琴瑟和鸣,年年有如今日。”
连小芒还未应诺,木拉乌已经一脸骄傲先开了口:“孟师叔你放心,我自己的主夫,我当然会让他天天都像今天这样开心。”
连小芒则微笑着摸了摸木拉乌的额头,应道:“我亦如是。”
孟染笑应道:“你倒是改口的快。”
木拉乌便一脸小得意的笑。
两人你情我愿,孟染等人也欢欢喜喜送上了祝福。
此次结道侣契,涉及到南贤洲,宋玺不仅通知了孟染等人,并决定将此次结契之礼,定在天舞门的祖师坛。
木拉乌见宋玺准备的郑重,对连小芒也格外重视起来。首先差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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