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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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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仪山境一座普通灵峰的大小。
孟染站在叶翩舟上,满目惊奇的看着这座由绿色树山延绵而成的中蛊城。
即将进入中蛊城时,九位元婴蛊修回头看了孟染一眼,随后,几人周身亮起一道不甚起眼的灵光,往中蛊城中一没而入。
孟染感受着灵气的轻微变化,身姿摇动。在叶翩舟靠近那道禁制时,周身灵气已与那禁制频率合为一体,甚至连灵光都未泛起,便已长驱直入。
九位元婴面面相觑,对于带了个大尾巴回来这种事情,只能认命。
进入中蛊城,孟染又是大开眼界。高大的团树上,开着比瀑丽城外更为绚丽的花朵。这些花瓣开到荼蘼之后,便飘飘悠悠落入团树下方的草丛之中。
瘴气在中蛊城中,也不再是乌白或无色,而是五彩绚烂。
乍看去,这中蛊城绿树高耸,繁花似锦,落花缤纷,更有五彩迷雾妆点。绿树之间,偶有人影一闪而过,也是身姿妙曼。
中蛊城之美,美如幻。果然不是虚言。
只是,多少他洲修者,一旦来了,便只能长眠此处。于他洲修者而言,中蛊城还有一个颇为凶险又美妙的名字——眠梦城。
据传,这眠梦城中瘴气的五色,是死在眠梦城的他境修者,长眠地下还不知已经死去,以元魂编织美梦所形成的瑰丽色彩。
叶翩舟从团树下一旋而过,追着前方的九位黑衣使者而去。
俞往城中行,团树俞显巨大,外围的团树还只如小型灵峰,再往内便已有了树山之实。
再往前行,这城中竟有一片大湖,湖上也有彩雾浮动,看不清湖水的颜色。
一株巨大的团树,从湖中心的小岛上,往天空生长。已经几乎占满了整座小岛的团树,也覆盖了整片大湖。伸开的枝叶,层层叠叠,将上方的阳光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这样一株团树,只能仰望。孟染脑中立时想到书中描写建木的那句话:日中无景,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
若世上真有建木,大约该如此树。
第225章 圣王木拉乌
此时,九位元婴携着蓝雏凤; 已经在越过湖面。叶翩舟追着这几人的行进轨迹; 也一路飘到了湖面上。
甫一入湖; 孟染便感受到了这湖面上浓郁宁静的灵气。这株高大的团树下; 虽暗无天日; 灵气却充满了安详感。但这安详感中细微的动静; 又仿佛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
就在孟染感受到这种细微时; 湖面之上响起了密集的振翅声。
湖面之上的彩雾在一瞬间仿佛被炸开一样直旋高空,太过密集已经听起来宛如轰鸣一般的振翅声中,彩雾之下赤红色的带翅蛊虫从“湖”底如波涛般奔涌而出; 朝着叶翩舟的所在袭来。
并没有被表象欺骗的孟染; 微微一笑,身姿已经灵活的动了起来。
临行前,蝶生赠予的银色铃铛; 正挂在孟染腰上。随着孟染动起来,银铃的声音清晰的从这密集的振翅声中,传了开来。
一道灵波从孟染周身; 往四周散开。
从湖底卷起; 往孟染四周压过来的蛊虫骇浪; 在接触到这灵波的一瞬间,宛如施了定身术,继而便纷纷往湖面跌落。
银铃还在响动着,跌落下去的蛊虫,在另一种灵波的驱动下; 又纷纷从湖底飞起,想要继续朝着孟染围过来。
湖外的团树上,有人已经被圣湖中的动静给惊动了。
从这些团树上往圣湖的湖面上远远看去,那叶翩舟,仿佛在赤色巨浪中飘摇。然而很快,随着那叶翩舟上墨蓝色人影的舞动,银铃的声音,竟渐渐取代了翅蛊的振翅声。翅蛊还在空中飞舞中,那情形看起来却已经不是要攻击叶翩舟上的两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着人影的舞动,银铃声与振翅声渐渐合二为一,翅蛊身上开始冒出阵阵灵光,并与舞者身上的灵光相合,这样的融合,让圣湖之上的灵光连成一片,并有往圣湖外继续弥漫的趋势。
灵光从圣湖弥漫出来时,圣湖之外的五彩迷雾中,也飞出了大大小小不一而足的各式各色蛊虫。就连诸多不能飞的蛊虫,也沿着团树的树干,爬出了彩雾的范围,巴在团树的树干上,随着银铃声,摇摇触须摆摆尾。一个个惬意得不得了的模样。
随后,这些能在中蛊城的彩雾中存活下来的蛊虫,随着那荡开的阵阵银铃,周身也都开始泛出灵光,并与那灵光合为一体,继续往圣湖以外的范围弥漫。
很快,就连团树上各位蛊修御使的蛊虫,也开始不顾蛊主的意愿,随着本能吸纳着这些灵光,并加入了一起摇摆的行列。
从本命蛊中传来的惬意感觉,让不少蛊修也忍不住随着铃铛摇摆起身姿。摇摆两下之后又觉得不对劲,凭着大毅力才压下了想要接着跟着动的冲动。
湖心小岛上,根本来不及禀告圣王,便已被这情况骇得跪倒在地的九位元婴,面如土色。
蓝雏凤也与这几人一样,跪在这抬头似乎望不到顶的高大团树下。
随着灵光的弥漫和铃声的摇动,蓝雏凤的本命蛛蛊,已经从发冠里爬了出来,此时八只爪子踩在蓝雏凤乌鸦鸦的发髻上,八只脚顶着的圆滚身体,正随着银铃的节奏左扭扭右扭扭,看起来好欢快。
蓝雏凤跪在此处,并不敢动。但不妨碍她将最想跳舞的那份元识,托放到本命蛊的身上,跟着动起来。
连这种大场面都能闹出来,蓝雏凤忽然不那么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一道青碧色的人影,从湖心小岛的团树中飘了出来。宛如皓雪一般的玉足,轻飘飘的踩在空中的翅蛊上,往叶翩舟靠近。
那道人影严格说来,是三色。乌的发,碧的衣,白的肤。
她很快从团树中,飘到了孟染所在的叶翩舟面前。足尖轻点在一只与她足尖差不多大的翅蛊背上。
“圣王??”九位元婴使者,看着从不踏出圣树一步的圣王,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湖面上,已说不出是惊是喜还是吓。
紧接着,让他们更诧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踩着翅蛊的圣王,竟开始随着那确西洲的男修跳起了舞。
一人站在叶翩舟上,一人踩着空中飞舞的翅蛊,就这样相对舞动起来。
孟染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位圣王身上传来恶意,而随着这位圣王的起舞,团树之下的灵气,与他舞姿的相合度,迅速的提升。
这里的灵气与南贤洲别处的灵气都不一样,充满了对生命的向往与崇拜,也更富生机。
孟染周身灵光开始内敛,只觉得周身轻灵似能飞舞,孟染也没有压抑这种感觉。踩着浮游步,从叶翩舟上踏步飞了出来。
被称为圣王的女子,还保持着少女的体态,看着孟染的舞姿,她身姿轻灵的变幻了舞步。
孟染每踏出一步,少女的脚步都能恰如其分的与他相合,而每一步,都仿佛早就算好了孟染的落脚处。明明是独舞,两人看起来却恍然融为了一体。
在如罗盖一般团树下的黑暗中,在蛊虫周身的灵光中,在阵阵轻灵的银铃声中,这一幕美得如梦似幻。
而随着圣王的加入,蛊虫周身弥漫而出的灵光圈,迅速的往中蛊城的外围弥漫。
团树下飞舞的蛊虫,树干上扭摆的蛊虫,树顶蛊修培植的蛊虫,全都随着这曲舞,欢快的舞动着,周身散发出浓郁的灵光。
整个中蛊城,被这灵光一点点点亮,最后变作了中蛊境中,一颗散发着光气的灵珠。
这样富含生机的绿光,终于将圣湖小岛上的团树也点亮了。一道碧绿的灵光从湖心小岛的团树上,直射天穹。
方才还在舞动着的蛊虫们,纷纷开始停歇翅膀,缓下触尾,停下身体。
振翅声开始消失,银铃声也慢慢停歇。圣湖上蛊虫周身泛着灵光,往迷雾中隐没。
孟染踩着浮游步,脚下绽开一朵白夜昙。
少女也停住了舞姿,目光定定看向孟染脚下的那朵昙花,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惊喜乍现,口中吐出两个字,就要朝着孟染投怀。
孟染下意识就躲开了。
少女一扑不中,满脸失望,还有着说不出的疑惑:“祖巫大人?”
孟染愣:“你叫我什么?”
“祖巫大人。”少女口齿清晰的喊道。
“……”孟染这次听清楚了,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跪在湖心小岛上的九位元婴愣住了,甚至愣愣的转头看向蓝雏凤,想要确认点什么。
蓝雏凤也愣住了,确西洲的舞修,怎么忽然成了圣王口中的祖巫?
南贤洲关于祖巫的口口相传,忽然从蓝雏凤脑中冒了出来:灵通天地,舞御百蛊,足踏白昙,救助万民。
方才那一幕,可不正是“舞御百蛊,足踏白昙”?
只是,这位孟前辈,从一开始就表明了身份,他是盼儿的师父,而且有师从,为确西洲天舞门修者。蓝雏凤完全没有往祖巫这个方向上去想。
而只是这一个瞬间,就有诸多的念头,在蓝雏凤脑中闪过。且不说这位是不是真是祖巫,便当这一切只是巧合,也有诸多可以借来化去此次危难。
被诸人称作圣王的少女,却锲而不舍的对着孟染,语声中甚至有些焦急,继续喊道:“祖巫大人?!”
孟染只得开口道:“我不是什么祖巫大人,我是确……”
“不可能!您就是祖巫大人!吾为此届圣王木拉乌,遵上圣王令,恭候祖巫已有千余年,如今蛊王将醒,还请圣王赐福。”少女言罢,已朝着孟染的方向,在空中双膝落地,跪了下来。
孟染大惊,立刻避向一旁。
那少女见状,更显焦急,浅棕色的眼瞳都显出水色,保持跪姿微动,已转了身向,又跪向了孟染:“圣王木拉乌,请祖巫赐福。”
孟染整个都懵了,当初他们可是认定自己,与南贤洲巫修无关的。
如今南贤洲的圣王,竟然跪在了自己面前,还称呼自己为祖巫,请自己赐福,谁来告诉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只是过来跳了个舞啊?
舞?
巫舞?
孟染觉得自己抓到了关键,同时有点为自己的脑洞悲哀,它好像越长越大了。
总不至于,南贤洲巫舞,其实是天舞门舞修整出来的吧?
连人家的圣王都跪在自己面前求赐福了,孟染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毕竟,如今整个确西洲都跳上了。
沧源陆六洲本就是从一块分成六块的,当年天舞门又是沧源陆大派,有门下弟子摸到南贤洲这种地方来过,并且留下了点什么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但是……天舞门中并未有关于南贤洲巫修和巫舞的记载啊!
前辈们,又坑人?
孟染便看向了还跪在湖心小岛上的蓝雏凤,若真有这种事,要保下蓝雏凤这条命,是不会有问题了。
但,惹上南贤洲祖巫这个名头,孟染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妙还是不妙了。
而孟染犹豫的这么一小会,方才还跪着的少女,身体忽然失力,直直往湖面上跌落。
“圣王!”九位元婴大急。
孟染当然不可能让人就这么掉下去。
但有人孟染更快,看孟染要伸手抱人,一张灵符已经稳稳托住了少女的身形。
作者有话要说: 孟染:天舞门是不是拉轰的有点过分了?
天舞门祖师们:我们太帅,怪我们咯?
孟染:……还敢不敢更帅一点?
天舞门祖师们:emmmm,你以后就知道了!
第226章 夫主算不算
少女身形虽被托住了,更大的不妙; 却是少女体内的生机; 正往她身体内的某一处聚集; 更确切的说; 是被她身体内某一物吸收。
不用多想; 孟染也能猜到; 这大约就是少女口中所说的蛊王。
少女虽身体失力; 人却并未完全失去意识。此时被灵符托住,口中还固执的朝着孟染道:“请祖巫赐福……”
生机流逝自然只能用生机补足,这在其他地方; 孟染也许没有办法; 但在此处,随着方才那一舞,孟染都不知道这天地之间; 是从何而来的生机,正充斥着湖面所在的这一处空间,其中最盛处; 便是湖心团树所在。
孟染只需一个眼神; 宁司元心念一动; 托着少女的灵符,便朝着团树之上,少女方才出现之处飘去。孟染自然随在灵符之侧,踩着浮游步,往团树上飞去。
九位元婴看孟染竟然要靠近圣树; 也顾不得其他,纷纷站了起来。
躺在灵符上的少女,却凭着最后一丝意识,朝着几人摇了摇头。
团树之上,枝丫交汇处,立着一处宫殿般的建筑。此株团树之巨大,从团树枝丫交汇处,竟然可以建出如此宏伟的府邸,便可见一般。
少女阻止了九位元婴意图拦截孟染的举动,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体内生机也流逝更甚,只短短一瞬,少女乌发已白,方才还显莹润皓白的肌肤,也失去了光彩。
灵符托着少女往树屋上的建筑群中,明显属于正殿的碧色小屋飞去。宁司元也收了叶翩舟,步踏虚空,几步便登上了团树碧色建筑群所在。
几位元婴自然在树下再呆不住,跟了进来,围成一圈,一脸担忧的看着昏迷过去的圣王。
蓝雏凤也干脆跟着九位元婴,爬上了圣树。
在一群人的围观下,灵符将少女放在了殿中由青藤织成的地毯上。
说来似乎很久,但在场几人的修为境界,这些几乎是一眨眼就已经完成。
少女方才还乌鸦鸦的长发,如今连发尾都开始变成白色。
虽与少女初见,既然确实有办法保下对方的性命,孟染也做不到真的什么都不做。
在众人的注视下,孟染眉目一凝,身体已经摆出了元生之舞的起舞势,随心锥中属于元生之舞的乐声也传了出来。此舞在天舞门修者元婴时,便已经可以修习。
此前少女跪求赐福,孟染不知所谓。此时见少女生机流逝,倒是有些明悟了。
彼时晋阶元婴时,他也颇为奇怪,这元生之舞,似乎并无用武之地。毕竟修者若是生机流逝,必然是因为受伤,妙手之舞即可,怎么会有这种专用于汇聚生机的舞蹈。
直到此时,孟染不得不收回之前那句“天舞门中并未有关于南贤洲巫修和巫舞的记载”之话,关于南贤洲巫修的记载大概没有,这元生之舞,却恰恰便是对巫修有用。
元生之舞起,轻快欢悦元生之舞的舞曲,也在团树之上散开。
空中富含生机的灵气,在孟染的舞姿指引下,汇聚成碧色的灵气团,往已昏迷的圣王身上汇聚。
乐声轻灵欢快,舞姿亦如是。
在这样的情况下,九位圣王使者的敌意全消,甚至带着些钦慕,看向犹自舞动的孟染。
团树之外,早已恢复安静的一湖蛊虫们,竟然再次复苏,虫鸣呦呦,很是整齐的合上了元生之曲。
虫鸣声声入耳,随之而来的便是更显浓郁的生机灵气,往圣树所在汇聚。
天地造物之神奇,远超人之所想。孟染在确西洲时,便从来没有想过,世上还会有圣树这样的所在。
随着富含生机的灵气往少女体内灌入,少女的情形也开始好转。少女体内蛊王仍在大量吸食少女体内生机,补足的生机却让少女的白发,从发根处开始慢慢染上黑色。
这是一个持久的过程,团树之下虽暗无天日,修者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外界的日升日落。
这一曲元生之舞,竟足足跳了两个月之久。
到得后来,少女额中显出一片绿色叶脉般的斑纹,生机流逝速度也开始变慢,在元生之舞的补足下,开始恢复初见时的模样。
在少女额间绿纹完全长成时,少女终于睁开了双眼。
清醒过来的少女,修为已经不仅仅是元婴期,但,又并未进入出窍期。这样的情形,孟染也不懂。
少女却已经爬起身,朝着孟染再次跪下,拜伏道:“谢祖巫赐福。”
孟染直到此时,才终于再有机会开口解释道:“我不是什么祖巫,我是确西洲两仪山境天舞门修者,孟染。”
少女闻言,面上一片愕然,接着却确认般问道:“天舞门?”
“正是。”孟染应道。
少女却固执道:“但,您就是祖巫没错啊。”
孟染扶额,这怕是只要来个天舞门的元婴期弟子,会跳元生之舞的,就要被按上祖巫的名头了。
少女掌心绿光汇聚,生出一片嫩芽,嫩芽在绿光的滋孕下,很快长成了一根青藤。
这青藤甫出,九位元婴使者的眼神就变得火热。
也不知是少女指引,还是这青藤自有意识,青藤朝着孟染悠悠缓缓的伸过来,顶端两片嫩芽,甚至颇为亲昵的在孟染脸上蹭了蹭。
跪坐在圣王坐下的那九位元婴见状,齐齐伏倒,整整齐齐对孟染道:“拜见祖巫大人。”
孟染头疼,看向唯一一个虽然也老老实实跪着,却不发一语的蓝雏凤。
圣王见孟染看蓝雏凤,目带好奇的直接对蓝雏凤问道:“你是谁?”
蓝雏凤朝圣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禀道:“敝为下七境自在国瀑丽城府主,蓝雏凤。”
“是你啊。”圣王语意平淡,也听不出对蓝雏凤的态度是嘉许,还是责备。
蓝雏凤也显得很是淡定,听不出喜怒的应道:“正是卑下。”
圣王已转向了孟染,问道:“祖巫本是随她而来?”
孟染想说,我不是祖巫……
孟染虽未应,神色间却可看出,确实是随蓝雏凤才会来到此处。
圣王见了,也不强求孟染回答,又转向蓝雏凤,问道:“你与祖巫大人是何关系?”
蓝雏凤听到这句问话,忽然想到了某件事,下意识便应道:“卑下并非祖……这位大人妻主。”
孟染听着这一问一答,便觉不妙,果然,下一秒便听圣王问道:“祖巫大人家中可有妻主?”
“咳。”某人忍不住就发声了。
孟染:……妻主没有,夫主算不算?
蓝雏凤不等孟染与宁司元答话,已抢在前面对圣王道:“圣王容禀。”
圣王觉得这厅上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应了蓝雏凤之请:“你讲。”
“这位大人,与宁上人,是道侣。”蓝雏凤说这句话时,目指宁司元,额上都附了一层细汗。
圣王这才看向一直姿态悠然,坐在孟染身后的宁司元。
宁司元也不答话,在圣王看过来时,便只眼含笑意看向少女模样的圣王,连句责难都没有,却满是一副“我就看着你胡闹”的包容意味,满满都是长者姿态。
“上人?”圣王语带疑惑,转向蓝雏凤:“可,这位上人,是男性没错吧?”
“呵~”孟染便见着宁司元面上,终于露出了恼意。
宁司元气:“现在是你该笑的时候吗?”
孟染转而问蓝雏凤:“雏凤王,可能说说你们南贤洲,关于祖巫之事?”
其他的事情,蓝雏凤觉得也不必说了,当务之急显然是把刚想起来的事情说清楚:“南贤洲中蛊境是南贤洲诸境发源之地,吾等所修功法,皆是从中蛊境传出,之后才在下八境繁衍。南贤洲修者能御蛊为上圣王之功,但南贤洲能发展出下八境,却是祖巫之功。南贤洲的祖巫至始至终只有一位,便是上圣王主夫。且上圣王也只有这一位夫宠。”
说到此处,蓝雏凤忽然心中一动,似乎寻到了破局之法。
孟染心道,果然如此。
还好刚刚没有直接应下这祖巫的身份,不然就要被祖巫了。
圣王听蓝雏凤所言,对自己所求并无应对,却是急了,对孟染道:“但,你就是祖巫没错啊。”
孟染都要笑了,反问圣王:“圣王是以什么来确定,在下就是祖巫呢?”
圣王应道:“赐福既已成,便是铁证。”
孟染却笑了:“圣王口中赐福,其实是吾天舞门元生之舞,而此舞,凡天舞门元婴期修者,便可习得。”
“这……怎么可能?”圣王这次是真的愣住了,看着孟染久久不语,最后,才不确定的问道:“贵派,有几位元婴?”
孟染想了想,转而问宁司元:“似乎,已过百数?”
宁司元听着孟染问的话,失笑:“我们离开天舞门时,便已经不止百数了。”
孟染不太好意思的应道:“反正挺多,多到确西洲修者都老老实实的,再去记具体的数字,没意义了嘛。”
两人闲聊般说起天舞门之事,完全没顾上旁边已经再次呆住了的南贤洲圣王。
直到圣王开口说道:“但,吾所修植蛊道,只能纳一位主夫啊。”
等等,少女,难道你还准备将天舞门的修者都娶回来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圣王:上圣王她骗我!
上圣王:那就是祖巫骗我!
祖巫:我也没骗你啊,那时候门中只有我一个人会跳这个舞。
孟染:……然后你教给了所有人。
第227章 祖师神会玩
厅内迷之安静。
孟染虽不反对门下弟子寻找道侣,但并不认为自己有强制门下弟子为谁道侣的权利。至于让他自己来做这个祖巫; 那就更不必了。他没有什么为人奉献的精神; 爱屋及乌也就只能从盼儿那里; 及到他一家罢了。
诺大一个天舞门; 已经够让人操心的了; 再多一个南贤洲?孟染完全没这种念头。
让孟染比较在意的是:“圣王; 冒昧的问一句; 莫非,您只能与祖巫结为道侣?”
木拉乌闻言忙道:“祖巫大人,称呼吾名即可; 吾名木拉乌。”
“……我不是祖巫大人; 吾名孟染。”孟染也只好再次自我介绍。
“孟……孟染。”木拉乌有些犹豫的叫了名字,还偷偷去看宁司元的反应。
宁司元见状,很是配合的稍微起身; 将一手圈在了孟染腰上,整个人朝孟染倚了过来。
两人来去,孟染都看在眼中。心下有些好笑; 却也没推拒宁司元的亲近。
木拉乌见状; 默默收回目光; 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孟染便接着问道:“若你不与会元生之舞之人结合,会有什么影响?”
木拉乌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轻重,最后才道:“吾所修植蛊道,以身为蛊; 以蛊成身,蛊王苏醒,便成圣体。只有与祖巫结合,才能令蛊王结出圣蛊子,赐予蛊修,清除他们体内由虫蛊产生的毒素,继而晋阶出窍期。否则,南贤一洲修者,修至元婴便是极限。”
孟染想了想,整个人有些不好。以身为蛊,以蛊成身,那不就是整个人都变成植物了吗?与祖巫结合,蛊王结出圣蛊子……总觉得产生了极为不好的联想。
若果然如此,虽说这转化太过玄幻了些,但这里都已经是修真界了,科学早就喂了狗,认真也就输了。
但另一个问题也就产生了,孟染又问:“据闻,中洲便有四位真仙为南贤洲蛊修,他们又是由何而来?”
圣王应道:“仙魔之战爆发,上圣王与祖巫带领南贤洲彼时共八百勇士,前往御敌,一去不回。只留下当时刚刚服食了圣蛊子的四位元婴大圆满,赐为吾之护法。但吾没有母体供给养分,在圣树之巅沉睡六千余年才终于苏醒。彼时,四位护法为南贤洲计,前往中洲寻求新的蛊道。可惜……”
随着圣王娓娓道来,孟染才知道,南贤洲最为古老的,其实是青巫道。
甚或可以说,丹蝶派那种以灵养蛊,以蛊为医的门派,才是南贤洲最真本的青巫道。
毕竟,南贤洲修者最初修行,便是为了让族人能在这片凶险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当然,丹蝶派的修行功法,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与南贤洲又不太一样。丹蝶派已经以灵根为根本修行,蛊术仅为助力。丹蝶派修者塑丹心,南贤洲修者修本命蛊,这也是丹蝶派迁出南贤洲的原因。
南贤洲曾经盛行的赤巫一道,便是南贤洲探索蛊道,产生的新方向,丹蝶派亦如是。
南贤洲目前所盛行的双修、炼蛊等,哪怕依然是青巫道的传承,也已经多多少少沾染了赤巫的习性。
然而无论是青巫道,还是赤巫道,最终依然逃不过蛊毒的毒素困扰。没有圣蛊子清除元婴修者体内毒素,南贤洲修者便根本无法跨过元婴到出窍期的这道坎。
南贤洲青巫与赤巫之间,发生过无处次的冲突,最终,赤巫道到底因为不符合繁衍生息的根本,退居一隅。但赤巫道诸如双修、炼蛊等诸多能够快速催生出大量低阶修士的做法,却在青巫道中保留了下来,并造就了如今南贤洲之繁盛。
也正因为繁盛,才诞生了无限可能。
至少,如今这个南贤洲,元婴修者已经可以站在这片南贤洲的食物链顶端。也让南贤洲能够有无限繁衍生息的可能,只要生息不断绝,便一定能够等来圣王苏醒的那一天。
很幸运,圣王也确实在漫长的岁月后,终于苏醒。
孟染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以让一位没有修为的幼子,睡上六千多年。
“因为……”圣王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考虑到孟染可能是祖巫,木拉乌还是答道:“上圣王怀有身孕,又不想与祖巫分离,便将我以种胎的形态,从身体中剥离,继而将我寄养在圣树之上,所以,我最开始其实……是颗种子……”
“……”果然是授粉、结籽……这种不科学的操作吧?圣蛊子什么的,其实,某种意义上说都是你们的孩子吧?孟染简直想找个什么把自己的脑洞堵上,好像自从来了南贤洲,它就越长越大了,再这么下去怕是都要成为一个黑洞了!
元生之舞这位祖师前辈,您老玩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这都跨物种了……生下来的女儿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
孟染简直就想问,祖巫什么的,能不能不要找天舞门的弟子来做?
显然,木拉乌会毫无保留的说这么多,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
于是,在木拉乌终于将自己的来去,都交待清楚之后,干脆利落的提出了请求:“若前辈不是祖巫,便请前辈赐予木拉乌一名主夫,请为祖巫。”
孟染想捂脸,少女,这种事情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孟染前辈?”木拉乌一脸虔诚,期盼地看着孟染。
就以这渊源,孟染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更何况,元生之舞那位前辈,若他没有记错,是第九代的天舞门弟子,这位圣王木拉乌作为他的女儿,要真按辈分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孟染考虑了半晌,最后道:“我天舞门为确西洲仙门,仙门中弟子也来自确西洲各处。嗯……确西洲男修与南贤洲颇为不同,其中……”
孟染忽然发现,关于这个不同,自己一点发言权都没有。他不是确西洲本土修者,就连道侣宁司元也不是。
孟染看了看坐在一侧的蓝雏凤,仿佛抓到了浮木,道:“雏凤王,其中区别,便由你与圣王讲清楚。”
言罢,又转向木拉乌,孟染道:“若圣王清楚了其中区别,还觉得可以接受,我可以带圣王前往天舞门,但,还有一点希望圣王能够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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