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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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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前辈应该没错。
  “蝶生?”孟染喊了一声,指尖微微弹动着,便见之前那只彩蝶,翩翩然就落在了他的指尖。
  “阿若!”蝶生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本命蛊蝶,竟然会对除他之外的人表示亲近?
  孟染见了蝶生的满脸震惊,笑着将指尖微抬,那巴掌大的彩蝶便飞出了两个旋,落在了蝶生发间那朵银色的发饰上。
  “我要去往下七境,途经此处,有些迷路了。”孟染说得一点负担都没有。
  “哎?”原来修为高的前辈,也会迷路吗?蝶生忽然觉得,前一刻还高不可攀的前辈,也可以平常说话了。
  “蝶生可知道,此去下七境,该如何走?”孟染接着问道。
  蝶生往天水瀑的南向指了指,道:“从此处往南再八百里,便是下七境的自在国,不过……”
  蝶生看了看长相俊秀的孟染,劝道:“不过如今自在国内,月魅主、雏凤王和庭凤王正……前辈一介男身,现在去自在国,怕是不妥当。”
  “自在国?”孟染听着这两个字,问道:“可是自在宗的所在?你口中这三位,与自在宗是何关系?”
  蝶生这才又问道:“前辈可是来自外域?”
  会在这南贤洲广袤的密林中迷路,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若是南贤洲修士,便不会不知道如今自在宗内的两王一主。
  “嗯,吾来自确西洲。”对着这才筑基期的小修士,孟染不觉得需要隐瞒什么。况且这小修士,如今对他只有好感和好奇,丝毫坏心也无。
  “啊!”蝶生满目新奇,问道:“确西洲也和我们南贤洲一样,修者都喜欢跳舞吗?还跳得比我们好?”
  ……
  孟染刚想说不,再一想已经被他祸害了的诸位元婴修士,这个不就有点不太说得出口了。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啊,同样是修真,他听说过的修真界一个个都是仙风道骨的,怎么轮到他,就被带得全都个跟着一起跳舞了?
  嗯,好像,天舞门在确西洲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孟染仔细想了想,那时候的确西洲还挺正常。法修飘逸剑修帅气体修精壮各有特色。
  而如今……孟染内心忍不住扶额了,脑中已经全是确西洲各派元婴修者,跟着他一起跳本元通灵舞时美好(划掉)一言难尽的画面。
  “前辈?”蝶生偏了偏头,看着忽然沉默的孟染。
  孟染看着面前一脸稚气的少年,很想说,孩子,这种话以后少问啊,要碰上我是个喜怒无常的,可能刚刚一个羞恼,就把你给捏死了。
  “咳……大概吧。”孟染说着时,朝着山崖的青蔓所在,瞪了一眼。别以为隔得远,我就没听到你的笑!
  孟染尴尬完了,又想起正事:“我去往下七境,是要寻人的,所以是定要去的。”
  蝶生闻言,稍微顿了顿,道:“前辈既是初来,不如等我片刻。待我去天水瀑顶,取一株赤水霄花,就陪前辈回自在国吧。既是寻人,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些忙。”
  蝶生说着时,目光便看向了尚有几十丈高的天水瀑顶。
  孟染虽在图简上看过赤水霄花,但少年此来,若是历练,他贸然帮忙,便是不妥了。便应道:“好,我在此等你。”
  言罢,孟染又道:“你去往瀑顶,方才舞步中许多技巧,不如在水瀑中一试。”
  蝶生还有些懵懂:“舞步?”
  孟染却不再多言,蝶生收拾了心情,在湍急的水流中,一点一点往天水瀑顶逆水而上。
  孟染观蝶生越水而行,身姿翩然,似蝶飞舞,元气与天水瀑的灵气相合,在他周身折射出绚丽的蝶翼般光芒。天水瀑从崖顶飞射而来,愈往下水势便愈缓,初时蝶生上得还算顺遂,但天水瀑中水灵气格外凌乱,若不能堪破其中规律,以蝶生的修为想要就这样去到天水瀑顶,颇为艰难。
  果然在距离天水瀑顶还有十丈余时,蝶生的身形忽然一顿,从上方就要跌落。
  孟染还跟着担心了一小下,蝶生的悟性却极好,在跌落了丈余之后,便踩着方才一舞中的某个舞步,虚虚踏在了空中。
  蝶生面上显出讶然,甚至回身往孟染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分神,蝶生往下又落了数丈,蝶生在空中的步伐变化,身体也随着跳出了之前的舞姿,仅仅如此,他的身形便再次稳固在了空中。
  摸到了一点规律,明明只是几步就能跃上崖顶了,蝶生却仿佛在这舞蹈中找到了乐趣。不仅不急着上去,上去几丈便让自己又落回来,再继续循着规律往天水瀑顶上去几步,再落回来。
  如此往复,竟是忍不住在天水瀑顶跳起舞来。
  没有孟染的领舞,蝶生就算是跳起舞来,也不会再有灵气如之前那般灌入体内。少量的灵气随着蝶生的舞动应和着,与蝶生御元飞空所耗费的灵力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
  不多时,蝶生便发现自身的元气流逝的飞快,在元气耗尽之前,抢上几步终于跃上了天水瀑顶。
  天水瀑顶,几块矗立在崖顶犹如小山一般的巨大青石,将一片浩浩汤汤的水面,挤得只剩下天水瀑顶那窄窄的一道水面。正是这几块巨大的青石,让天水瀑顶的水瀑可以飞射而出。
  而几块承受着巨大水流的青石之上,却生着一片枝叶花蕊如松针般的赤水宵花。
  大自然的造物之神奇,便是如此。这针尖般的花蕊,就算有水流湍急而过,也不受其力,柔韧的生长在这几块青石之上。细瘦的青色茎杆枝叶,却开出了极具生命爆发力的赤色针蕊。
  蝶生还踩着舞步,落在湍急的水面上,小心翼翼的御使灵气,将其中一株赤水宵花,从青石的缝隙中连根拔起,迅速收入了一个青色的木盒之中。
  上天水瀑难,下天水瀑却极是容易。从天水瀑顶张开双臂,周身灵气往身后滑出一道长长的彩色灵带,落到了距离孟染不远处的水瀑上。蝶生面上全是掩不住的喜色,踢踏着漫过脚面浸润到小腿的瀑布,蝶生快速冲到了孟染面前:“前辈,我好了,我们走吗?”
  孟染看着元气都耗得差不多的蝶生,笑问:“你现在这样,能走多远?”
  “呃……”蝶生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玩得过了,体内灵气都所剩无几。
  孟染轻笑了一声,对着天水瀑边的青蔓道:“你再不来,我便带着蝶生先走了。”
  蝶生还来不及惊讶,只觉得身体一轻,身形已在空中,脚下还打着旋一般晃动着。寻不到规律,站立不稳的蝶生唉哟一声便摔了个轱辘。
  巴着那似乎还能感觉到脉络波动的青叶,蝶生才发现自己是落在了一张不知什么植物的叶上,这青叶灵气盎然,顺着空中的灵风,悠悠然往前飘动。
  看似悠缓,却一摇百丈。只须臾,那天水瀑便只剩山间溪流般大小。
  正惊叹时,蝶生便听方才那位前辈笑了一声,接着颇有些责备的意味说道:“就不能好好安置他。”
  另一道疏朗悠远的男声笑道:“小孩子,摔摔打打才能感受更多。”
  蝶生从青叶上爬起来,侧头往那道声音的方向看去。便见一位天人之姿的男子,敞怀倚坐在青叶的一端。一身天青色的长衣,随着青叶在空中飘摇,似乎不在空中,而坐青云之端。
  作者有话要说: 蝶生:麻麻,这里有个神仙!


第217章 两王与一主
  别说蝶生了; 就是孟染自己; 在宁司元面前; 年龄大概也只够得上小孩子三个字。
  孟染对宁司元置之不理,转向蝶生。蝶生还愣愣的看着宁司元。
  孟染有些好笑; 唤道:“蝶生。”
  蝶生这才一愣,回了神; 还有点呆呆的看着孟染。
  孟染笑道:“这便是你们南贤洲的风; 你随着叶翩舟稳住身形,便能从其中感受到你们南贤洲灵风的灵韵。”
  “你对他倒是有许多话说?”宁司元笑问。
  孟染待蝶生坐稳了; 才道:“可不就是有许多话要问。”
  天水瀑上去的那般容易; 蝶生自然知道自己得了孟染的莫大好处。答得甚是乖巧:“前辈要问什么?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说说方才你提到的那三位,还有为何这时候去往自在国; 会不妥当?”孟染道。
  蝶生又抓了抓头,才道:“嗯……我们南贤洲……”
  随着蝶生的介绍,孟染也了解到南贤洲下七境如今的形势。
  南贤洲与确西洲不同,环境恶劣,凡民只能依附仙城而生。
  在下七境; 自在宗为国宗; 教主为国主。
  但几百年前,游国主闭关,便一直是诸王理事。
  瀑丽一城原为景秀王封地; 后被雏凤王所据;怀妖一城为庭凤王封地;东高一城为东高王封地,后被东高王魅主东高月所据。
  国中王地之内,俱为王所有。在南贤洲内; 尤其下五、七、九这几个有双修门派的仙灵境,像蝶生这样的男修,是要被抓去做眷奴的。
  但,自雏凤王占据瀑丽城以后,由于她只纳魅主,不设后宫,更一力在瀑丽城内,推行一男一女双修之道。而一男一女双修,似乎更符合自在宗的功法本意。雏凤王短短三百多年,与她的道侣一同,很是顺遂的入了结丹后期。
  其后几百年来,诸多自在宗的女修在只与一名男修双修的情况下,进益也较此前要快。
  如此一来,瀑丽城内便渐渐成了自在国诸多男修的落脚之地。
  “但庭凤王认为,此举动摇自在国之根本。更在近日,为此事来访瀑丽城。随行之人,欺女霸男,行事极为霸道。”蝶生说完了这些,又回答了孟染之前的那个问题:“且因雏凤王魅主为确西洲男修,肤色白皙姿容俊美,庭凤王垂涎已久,也有意纳一位这样的宠夫。所以才说,前辈此时前来自在国,此向所去又恰好是瀑丽城,颇为不妥。”
  孟染听着,觉得怎么有点巧呢?遂问道:“雏凤王魅主,是确西洲男修?可是一位剑修?”
  魅主一词为南贤洲特有,换在确西洲,大约相当于舟国王爷的王妃。只不过,南贤洲女子为尊,蝶生口中的王自然是女子,魅主也就是男子了。
  “是呢。”蝶生有点惊讶的应了,又问:“莫非前辈便是来寻安魅主?”
  安魅主?孟染一瞬间脑补了诸多后宫剧,再一想到那位顾青安,几百年前在两仪山境的鼎鼎威名,就特别想笑。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让孟染更确定了些:“雏凤王可是蓝雏凤?”
  “嘘。”蝶生紧张的压了压唇,轻嘘出声:“不可直呼雏凤王姓名。”
  雏凤王都能叫了,带上一个蓝字怎么反而不能叫了。孟染对南贤洲的习俗,也是无法理解。
  几人说话间,团树开始明显变小。叶翩舟已经从之前的团树底,旋到了这些矮小了许多的团树上方。
  而较为矮小的下方团树内,开始出现了诸多树屋。
  这些树屋不像丹蝶派那般以翠玉铸就,而是由树藤编织而成,逼仄狭小,有的甚至仅容一人勉强容身。团树之间也有树藤结成的藤桥,这些藤桥却不是丹蝶派那般宽阔规整。虽然结实,却都颇为窄小,有些地方甚至只有几根较粗的藤蔓拧成一股,需要极好的平衡力,才能保证不从这样的藤桥上落下去。
  不少感觉不到修为的男男女女,身姿灵活的在树藤上来去,似乎在忙碌些什么。
  从空中往南而望,瀑丽城已经遥遥在目。
  孟染以为,以密林这般艰难的生存环境,瀑丽城不会太大。然而名为瀑丽城的城池,外围由黑褐色的泥土铸就城墙,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另外一边的边际。
  云雾之中,隐隐可见几株高大的团树,位于瀑丽城的城池中央。
  而瀑丽城仅为自在国这一以宗为国教的国家三城之一,这意味着,自在国远大于孟染的想象。
  蝶生已经道:“快要靠近瀑丽城了,我们最好下来步行。否则会被视为挑衅。”
  蝶生话音未落,叶翩舟已经打着旋儿,从空中落在了明显比密林深处要矮小许多的团树下方空地上。
  这样的法器,似乎吸引了不少团树上人的注意力。但诸多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各自忙碌。
  蝶生从叶翩舟上站起身,蹦跶着落了地,转身对孟染问道:“前辈,您打算就这样进入瀑丽城吗?”
  “那位庭凤王什么修为?结丹期?”孟染从叶翩舟上下来,顺势问。
  宁司元也从叶翩舟上下来,收了叶翩舟,顺势捏了个法诀,将长长的衣摆隐入金色符文里。
  蝶生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头,应道:“这位庭凤王前些时日已经结婴,也正是因此,才会上门挑衅雏凤王。”
  只是结婴,孟染认为不足为惧。
  而说到这里,蝶生的眉目忽然泛出喜意:“莫非,前辈是特来相助雏凤王?”
  毕竟安魅主是确西洲修士,这位前辈他看不出修为几何,可能不只是结丹期,来得又恰是时候。虽说按理不该让外域修士插手南贤洲的权力争斗,但如果对方是来襄助雏凤王,蝶生还是很愿意助上一臂之力的。
  若不是雏凤王在瀑丽城掌权,他们这些男修,如今哪里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若对方果然是顾青安和蓝雏凤,嗯……也还是要看看这两位对顾盼是个什么态度吧。
  孟染自认为也不是圣人,身为顾盼的师父,他对这两位的情绪可有些复杂。若是这两位不待见顾盼,孟染觉得自己也很难待见这两位。
  有修为在此,他倒不担心庭凤王之类对他有威胁。但在不清楚这两位对顾盼的态度前,孟染也不想被对方利用。遂道:“需要见过才知道,是否是我们要寻的亲友。”
  蝶生全不起疑,已领着两人往瀑丽城的城门行去。
  下七境位于南贤洲西北,是最为靠近确西洲的南贤洲一境。瀑丽城更是位于下七境的最外围。南贤洲虽然毒虫纷杂,对诸多修者而言都颇为凶险,却也是资源极为丰富的一洲。
  瀑丽城位于这样的地域,时常有确西洲的修者冒险前来瀑丽城,倒卖一些南贤洲特有的材料。
  孟染和宁司元这样一看就不属于南贤洲的修者,在南贤洲其他各境也许难见,在瀑丽城却并不显得突兀。
  仙盟所设的玉牒,在南贤洲一地也同样通用。
  只不过,出了确西洲,玉牒所拥有的其他新功能,便暂时消失,只剩了最初作为玉牒的功用。
  瀑丽城的守卫亦是筑基期,验看了两人的玉牒,又有蝶生这样一个本土修士引路,两人很顺利就进了瀑丽城。
  瀑丽城虽然阔大,其内的景象却并不显得美好。
  除了正对着城门的一条大道,孟染元识所触,其他地方都显得颇为杂乱。
  越靠近城池中央的那几株团树,房屋便显得越加精致。
  而随着蝶生一路行来,孟染更是在人群中捕获了颇多讯息。
  “咦,竟然还有确西洲的男修,敢就这样在街上行走,也不怕被庭凤王的人遇到?”有行色匆匆的男修瞥他们一眼,便急急走过。
  也有女修甚为明目张胆的打量他们,还大剌剌的评价道:“确西洲的男修果然诱人,那肤色,看着就滑如凝脂,双修之时定然也触手美妙。”
  “若非如此,雏凤王又怎会独宠安魅主。”
  “尤其这两位,生的格外美貌,比之安魅主也毫不逊色。”另一名女修格格笑着,看向孟染两人的眼神,似长了小舌。
  “我倒觉得,那男修黑得匀亭,长得也俊俏呀。”也有人保持着南贤洲颇为传统的审美,说完了,一道人影忽然从街边的阁楼上一跃而下,竟然扭着腰身就冲着蝶生过来了:“小哥哥,双修吗?”
  蝶生一脸懵,看着忽然挡住了道的女修。
  蝶生大约筑基较早,还保持着少年的体型,身量并不算高。
  这挡了道的女修,却生的手长脚长,比蝶生还略高,肤色虽然也是深麦色,五官却颇为明艳。披挂在身上的几条布帛,只将这身材的优点彰显的更加明白。
  此时一手撑着街旁的屋墙,腰肢往外摆着恰好拦住了蝶生的去路。看蝶生愣住,女修还托了托只裹了下半的翘乳,轻哼一声:“嗯?”
  妈耶!!孟染都要没眼看,却被惊得目瞪口呆。
  便听身侧一身轻笑,宁司元密语道:“与此比较,丹蝶派的修者们真是含蓄。”
  孟染想说,这都不叫含蓄了,这叫奔放!
  “不……不不不…双修!”蝶生脸色爆红,往后连退两步,差点撞到孟染身上,躲无可躲,一侧身面对屋墙,将脸整个埋了进去。
  “哈哈哈哈哈……!”那女修见状,毫不羞涩的大笑,甚至道:“小哥哥你怎得这般可爱!本只想逗逗你的,现下倒忍不住要问了,小哥哥可愿告知名姓。”
  蝶生还将脸埋在墙上,整个人恨不得缩到不见:“不……不不愿意!”
  那女修也不气馁,轻笑了一声,道:“那小哥哥记下我的名姓如何?”
  蝶生全不敢说话。
  那女修已笑道:“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想咯,吾名蓝昭凤,小哥哥记准了哟。”
  言罢也不纠缠,轻身一跃便又上了二楼。


第218章 我亲自对付
  “蓝昭凤?”蝶生有点愣的转回身; 那女修早已上了楼。
  结果话音刚落; 刚从面前消失的女修; 便从阁楼内探出了身形,笑眯眯对蝶生道:“小哥哥叫我。”
  蝶生抬头望她一眼; 肩膀一缩便将自己藏进了屋檐下。这模样,连孟染看着都觉得好笑。
  偏蝶生躲起来了; 却并不消停; 又小声对孟染道:“蓝昭凤!”
  “蓝昭凤怎么了?”孟染不解,也抬头往上看。
  蓝昭凤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转向孟染; 孟染也正抬头看她; 两人目光对在一处。首先吸引孟染目光的,是蓝昭凤那双大眼睛。那是一双深蓝色的眼; 这眼睛虽大了一号,孟染却异常熟悉:“顾盼?”
  蓝昭凤愣了一下,“嗖”一下从楼上又跳了下来,站到孟染面前:“你刚刚……”
  岂料,蓝昭凤还没问清楚; 阁楼上与蓝昭凤同来之人; 已经有人道:“昭凤,庭凤王还没走,如今正是多事之秋; 别在这男女之事上闹出事情来,让你母亲为难。”
  在南贤洲,这男女之事本只要女修愿意; 男修便没有多话的余地。但自雏凤王之后,瀑丽城的情况便不一样了。近几百年来,瀑丽一城,因男女各一双修,相较而言,修为不那么好的女修也多了更好的环境。人人都多了机会,如此一来,瀑丽城反而更显兴旺,尤其结丹期修者数量明显增多,如今综合实力较之另外两城要强得多。
  以往王城之争,往往是王主之间的武力较量。
  如今瀑丽城王主却有人望,庭凤王虽想趁国主闭关行吞并之事,却并不想失却人望。与其说此次庭凤王前来是要吞并瀑丽城,不如说是想称国主之实。
  其中内情,非一般复杂。
  说话之人深知蓝昭凤本也不是纵情之人,不过是近日庭凤王此来,蓝昭凤身为雏凤王亲女,在王府中觉得颇为憋闷,这才出来散心。只是如今这个散心却散得有些大了,她们身为同来之人,却该清楚轻重缓急。
  若在这个关头,闹出雏凤王亲女强抢男修之事,岂不是正好给了庭凤王把柄。
  听有人说了这样一番话,蝶生似乎是确定了蓝昭凤的身份,虽还是怕着却多了些敬,躲得也没那么明显了,还转回身给蓝昭凤行了个礼,道了声:“昭少主。”
  行完了礼,似乎觉得当着蓝昭凤的面儿不好直说,只一个劲儿给孟染使眼色。
  蓝昭凤见了,面上倒没了之前那份欢喜。似乎有些意兴阑珊,便要告辞。再一想与这小哥儿不过一面之缘,连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连告辞都有些多余,便转身就要走。
  孟染却开了口:“蓝姑娘,令尊可是顾青安?”虽说这事情巧得有些能成书,既然遇到了,孟染也不想再额外绕圈子。
  在南贤洲,如孟染这般在大街上直接叫出已有妻主的男修名姓,是颇为不妥的。
  蓝昭凤多少在意孟染之前说的两个字,看孟染确实是确西洲男修,没有发火。到底顿住了脚步,转回身,口气不太好地应道:“是,又如何?”
  孟染懒得解释,对蓝昭凤的小脾气也没看在眼中,直接道:“吾受令兄所托而来,可否借一步说话。”
  蓝昭凤闻言,果然神色就变了。顿了小半晌,道:“楼上请。”
  言罢,这次却不是直接跃上二楼,而是请了孟染和随行二人,往这家小酒肆的正门走去。
  到了二楼,蓝昭凤往同来之人递了个眼色,便招呼孟染三人,进了一个小间。
  在青藤编成的蒲团上落坐,蓝昭凤才道:“家兄离开南贤洲已经多年,口说无凭,还请前辈见谅,可有信物?”
  孟染闻言,将当年由印妆风带回的水晶坠子取了出来。
  蓝昭凤捏了道法诀打在元血琉璃坠上,感受到其中传来的亲近融合之意,面上染上喜色,立时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对孟染道:“前辈,且随我归家,见过阿父与母亲。”
  话音刚落,蓝昭凤又道:“不妥不妥,如今那该死的庭凤王还在府内……”偏这位前辈是确西洲男修,还容色极佳,蓝昭凤直觉,若是就这般领回去了,怕是要徒生事端。
  孟染见蓝昭凤态度极好,心内已经松了一半,语气甚好的问道:“不知令尊可方便出来相见?”
  “方便方便!”蓝昭凤连声就应了,风风火火就要走,都到了门口,才想起来道:“呃,我这就给阿父传信。”
  说完了,还显得有些尴尬,又坐回了方才的蒲团上。
  蝶生见了,想到方才这位昭少主还一副率性潇洒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蓝昭凤瞥眼,瞪了蝶生一眼。正要捏道法诀传信,又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还未请教前辈与阿兄是……?”
  “我是他师父。”孟染应道。
  宁司元很自觉在旁边给自己加戏:“我是他师爹。”
  “师……师爹?”蓝昭凤视线转向宁司元,颇为讶异:“两位前辈是……?”
  宁司元微笑应道:“道侣。”
  “哎?”这次轮到蝶生惊讶:“男…男修也可以结为道侣的么?”
  宁司元依然笑应道:“功法不同,不拘性别,情投意合,便可双修。”
  蝶生和蓝昭凤两双眼睛瞪得溜圆,对视了一眼,似乎有许多话要说。
  最后蝶生先道:“昭少主,还是先传信吧。”
  蓝昭凤这才一敛心神,一道蛇影在她指间一闪而过,才回头对孟染道:“还请前辈稍待片刻。”
  不过须臾,一道剑影便立在了蓝昭凤面前,蓝昭凤神色一喜,对孟染道:“阿父即刻便到,母亲也会同来。”
  说着时,便从蒲团上站起身,往小间外走去。
  那城中的几株高大团树,从这小酒肆望出去也能看到。以结丹修者的速度,不过一箭之地。
  果然,蓝昭凤刚走到门口,孟染元识便已感受到两位结丹后期修者,联袂往这小酒肆赶来。
  只片刻,孟染便已听一道颇有些低沉的男声,语含焦急的叫了蓝昭凤的名字,问道:“盼儿的师父在何处?”
  蝶生已站了起来,孟染与宁司元却依然端坐在小间的蒲团上,蓝昭凤已领着两人进了小间。
  孟染此前听着安魅主这样称谓,和肤色白皙姿容俊美这样闲言碎语,不小心就脑补出了一个绝代妖男。
  结果当先进来一个男子,身长八尺,容貌确实俊美,却与他那颇为低沉磁性的声音很是相当。与印妆风一般穿着一身赤色长衣,头戴书生冠。这样装扮在印妆风身上只显得文气,在这男子身上,却愣是让他穿出了一身霸气,便连那顶书生冠,都被戴出了王者之冠的气势。肤色白皙这点倒是没错,尤其在那身赤色长衣的衬托下,更显皓白。
  紧随而来的女子,身量也不算低,站在这男子身边,却被衬得颇为娇小了。
  只这一照面,孟染便知道顾盼肖母,蓝昭凤和顾盼那双眼,便都是从了母亲,显得格外明艳。蓝昭凤或许还有些像顾青安,尤其身高更是从了顾青安。顾盼却基本与蓝雏凤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顾青安进了小间,却是一愣,蓝昭凤只是筑基期,听她口称前辈,顾青安便以为对方大约也是结丹期,至多不过元婴修为,而此时当面,顾青安却有些拿不准孟染修为究竟几何。孟染身边那位男子,更是如渊如海,让人琢磨不透。
  顾青安回头看了一眼蓝雏凤,两人神色一凛,不自觉就敛了周身气势,颇为低调的对孟染和宁司元道:“见过两位前辈。”
  说完了,便殷殷期盼的看向两人,甚至不敢多问。
  蓝昭凤见了这情况,心中便是一惊,再想到自己方才似乎态度还有些不好,便更显惴惴不安了。
  蓝雏凤到底是没有忍住,先开了口,道:“前辈,吾儿…可…可还安好?”
  孟染倒没多说,只将那元血琉璃坠又取了出来。这初生之时就被取出来的元血,最能直观反应一个人的情况好坏。
  蓝雏凤见了元血琉璃坠,双眼一红,险些就要溢出泪来,顾青安适时伸手握了握她,蓝雏凤才压抑住心情道:“那就好,那就好。”
  待说完了,蓝雏凤才对孟染又道:“盼儿他……修行可还顺遂,是否吃了许多苦,那灼蛊雷印可是解了?吾儿身体怕是不会太康健,可是灵药伴身……”
  蓝雏凤还要再问,被顾青安压住了手。咳着清了清嗓子,才对蓝雏凤道:“前辈能为了盼儿亲自来一趟,可见待他甚好。你一下子问出这许多,让前辈从何说起?”
  孟染倒挺满意,若是来见了蓝雏凤,这人还没什么反应,他反而不爱说了。
  顾青安这话也说得好听,他自然待盼儿是极好的。
  孟染面上便也露出一分笑来,应道:“盼儿已经元婴了。”
  “哎?”仅这一句,便够顾青安和蓝雏凤两人愣住了。
  孟染好心情的接着说道:“血蛊解得早,未曾伤到根基,他这些年也无需吃药,只是无论吃什么,都长不胖。”
  孟染说着,将此前录得画影石,取了出来,递给了蓝雏凤。
  顾盼笑着的模样,从画影石里浮出来时,蓝雏凤到底没忍住,哭了出来。顾青安也红了眼圈,眼底湿漉漉的。蓝昭凤见了顾盼的模样,好奇倒多于悲伤。
  孟染与蓝雏凤等人,在瀑丽城这家小酒肆内小聚,却不知已引了瀑丽王府中一人暴怒。
  “你说那安魅主请了确西洲修者来援?”瀑丽王府的客舍内,一名容色艳丽的元婴女子,一脸暴怒,将面前的碟盏连玉几都掀翻在地,红的黄的灵果滚了一屋,女子狠狠一顿身坐在了玉榻上,气道:“我早就说过,那确西洲男修,必为国乱。”
  “庭凤王?”来报的女子弓着腰身,谨慎的抬眉看向玉榻上的女子。
  “杀了他!”庭凤王艳丽的眉目里,便连杀气溢出来都显得妖娆。纤纤玉指狠狠往玉榻扶手上一握,留下了四道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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