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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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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染不由想了想自家的几位师兄弟姐妹,确实如白风雨所言,至少他们都没有害人之心,也是经了掌事客卿一乱之后,才多了防人之意。
白风雨往孟染的面前倾身,语气显得颇为蛊惑:“你们需要一个我这样的人。”
孟染却被白风雨的近身,逼得往身后不自觉让了一让。
“所以我来,自请为门客。”白风雨笑着说完,便又退回了原位上,等着孟染做决定。
第202章 心归彩云乡
孟染隔了半晌; 才问道:“我又怎知; 阁下不是图谋更甚?”
“染君想不想听个故事?”白风雨收了折扇,将折扇的扇骨,一下一下; 拍在另一掌的掌心; 问这句话时; 他这个动作顿了顿。
“关于你的故事吗?”孟染问。
“大概?”白风雨答得不那么确定。
“说来听听?”孟染说得也不那么确定。
白风雨笑了笑,从蒲团上站起身; 折扇在空中轻点,幻化出一张确西洲的地域图。他指着佳人国的位置道:“千余年前; 佳人国以南; 有一小国,位于河中央,名彩云国。彩云国之小; 不过弹丸之地; 国人三万余众。因深居河中央; 佳人国与飞羽国对此都无觊觎之心。彩云国便在此安居乐业; 男子植桑麻; 女子织云锦。”
“你便是生于此地么?”孟染问。
白风雨笑着; 点头,却答道:“非也; 在下生于白羽观。可惜,我的白并非白羽观之白,而是彩云国王族之白氏。风雨之风也并非白羽观弟子的风字辈; 而是有人希望我便如风雨,只能飘摇于世不得善终。”
随后,在远远能听到乐声的道合殿,白风雨讲诉了一个染满了血腥的故事。
“她那时已是彩云国的王后,然而修者实力面前,穷彩云一国之力,也并不能抗衡。她听信那人所说,以为她跟他走,便能全彩云国一族之人性命。”白风雨摇了摇头:“那人也说,他以为他只要得到她就心满意足。然而人心何其贪婪,得其人,便会想再得其心。她说,倘若心真能受控制,她宁愿真的爱上,也不希望族人竟死于无辜。可惜这世上并无倘若,她的一生也再没有能够回去彩云国的机会。”
孟染理解不了,这样强求的爱情有何意义。女子的牺牲固然伟大,然而却因为修者一怒,令这样的牺牲也没了意义。
“我是彩云国主之子,然国之不存,何以王子。复仇大概是我唯一的宿命。”白风雨说完这句话,在蒲团上重新落座,似乎在笑自己,又似乎在笑命运:“但现在,白羽观已经不在了,我,又何去何从呢?”
孟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白风雨却抬起了头,笑道:“故乡已经不在了。观遍确西洲,便只有天舞门,一如她口中所诉的彩云国。外面风风雨雨,风雨也想有一乡能得蔽之,万望染君接纳。”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着实微妙。
但看着说完这一切之后,面上只余一片平静,甚至连一贯的笑意都不得见的白风雨。孟染却觉得,这是白风雨最大的诚实。
如今连白羽观都不在了,这些事情其实已经无从查证。但孟染以为,应该不会有人,会用自己的母亲来编造故事。还是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比如白风雨口中强占了他母亲的白羽观修者,为何竟然会允许他长成,甚至允许他在白羽观修行。
但正是因为漏洞百出,反而更加可信。人心总是难以琢磨,任何事情其实都有可能发生。
白风雨安静的跪坐在蒲团上,孟染仔细看他,发现他握着折扇的双手,看似很稳,其实一直在轻轻发抖。
若这个故事是真实,孟染相信,白风雨确实会想要有一乡以蔽之。但,以白风雨之行事,天舞门又还会是那个天舞门吗?
但,不得不说,若接纳之,白风雨对天舞门而言,也并不是没有益处。只是这把刀,锋锐太甚,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己身,他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稳妥驾驭。至少,他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染君?”白风雨看着久久不语的孟染,终于出声。
孟染看向白风雨,突发奇想,问道:“你可知,我为何犹豫?”
白风雨苦笑了一下:“彼时,风雨所用之人,也无人为亲为友,染君是否对风雨也太过苛责了呢?”
孟染觉得白风雨过分,因为余重锦彼时还是门下弟子。然而在此之前,天舞门于白风雨而言,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借势的门派而已。彼时的余佑霖,对白风雨而言,也不是一路人。
孟染忽然之间也不知道这笔账该怎么算了。
谋者,便有所图。其间每一环必然会因势而变,真正能做到白风雨这样,借势之后还偿其因得的,又有几个?
孟染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白道友觉得天舞门可以为乡,又是何时起念的呢?”
白风雨没想到孟染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愣了一下之后,才略有些不确定的道:“是…在贵派将余重锦托与紫云宫之后?”
孟染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白风雨道:“我便当你今日所言俱都属实,信你一次。但也仅此一次。”
白风雨看着孟染的那丝笑意,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便听孟染接着说道:“我会将你引荐给掌门师姐,但,白道友能否留在天舞门,还是需要掌门师姐说了才算。若白道友能被掌门师姐留下,也希望白道友能凡事以掌门之意为宗旨行事。”
白风雨大喜,执扇拱手道:“但随君愿。”
孟染摇了摇头:“非也,若白道友真将天舞门做蔽己之乡,便该是恪守初心。”
白风雨闻言,面上也浮起一丝肃穆,这次没再说话,仅是执扇对孟染行了一礼。
孟染便站起身道:“我修书一封,你去往两仪坊,见我师姐。”
“多谢染君。”白风雨也从蒲团上站起身,又朝孟染行了一礼。
孟染摆了摆手,迈着很是率性的步子,从道合殿出来,自回了吾思居。
刚进了大门,便见宁司元已在案上,伺候好了笔墨。
孟染在桌前落座,执了笔,道:“我就觉得,这一路有人看我。”
却也仅是说说,对宁司元的所为,毫不介意。
宁司元应道:“你见得是白风雨,所以我不太放心。”
孟染笑问:“我若不是修书一封,而是陪他走一趟,你岂不是又要跟过去?”
“什么叫又?”宁司元问。
“嗯?我们当初来争这丙十九峰?”孟染心说,你难道不是跟过来?
宁司元心知这事情自己辩不过,干脆问道:“你为何选择为他引荐?”
孟染提着笔,应道:“我问他是何时起意要来天舞门,他答我,是在我们将重锦送往紫云宫之后。若他起此意,是在我们与戴山宗对立之初,我便不会留他。”
“为何?”宁司元问。
孟染应道:“若他起意在这之前,这个人就太可怕了。但他起意在这之后,便如他所言,此前与他非亲非故,他又何须在行事之事,考虑我们的想法呢?就算是我,对于不在意的人,也不会去多留意。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会强求别人做到。”
孟染说完,将剩下的几个字写完,待墨迹干透,便折了信笺,捏了个道法诀,将信笺递了出去。
看信笺往道合殿的方向消失,孟染又道:“若两仪坊的事情好办,师姐应该早就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并且回了天舞门才对。我只是推荐他去,师姐会不会留下他,还要看师姐的意思。而且他说的对,天舞门确实需要一个他这样的人。再则,我觉得我可以对师姐多点信心。再不然,我不是还有你吗?”
宁司元握了握孟染的手,笑道:“你自然有我。”
孟染也笑着看向宁司元:“也许,借势并不是什么坏事。”
若完全不借势,天舞门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高度。正是因为有了宁司元,哪怕是在他们闭关的近百年,天舞门也发展的更加蓬勃兴盛了。
白风雨其实也是借势,而顺着白风雨这个人的所为想一想,孟染觉得,白风雨这个人,比他们更能发挥天舞门的优势。正是因为有白风雨的存在,戴山宗才间接被天舞门所灭。
既然天舞门有这样的实力,现在又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了孟染的面前,孟染也忽然很想知道,天舞门能走到什么样的位置。
信笺上的法诀发出一道微小的波动,代表这道信笺已经被白风雨接到。
孟染看向道合殿的方向,对宁司元道:“他将余佑霖收入门下是在这之后,利用也罢,愧疚也罢,或者这是对我们的表态也罢,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他。好人坏人这种事,并不能一概而论。”
说完了,孟染朝着宁司元一笑:“而且有时候,坏人要维护起一个人来,会比好人做得更让那个人不受半点伤害。”
对人人都好的人,有时候才真的可怕。
反而是坏人,若在某处只存了那点净土,维护起来才会完全不遗余力。若天舞门当真是白风雨心中的彩云乡,为了守护这片彩云乡,也许这个人会变得很不一样。
白风雨可能是一把好刀,他没有必要将这把好刀拒于门外。至于怎么用好这把刀,则是宋玺要操心的事。桨的方向,自然是由掌舵人来控制,而孟染,对宋玺这个掌舵人,很有信心。
宁司元闻言,笑应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再坏一点?”
第203章 来嘛跳舞呀
如今确西洲所成之局,可以说是白风雨一力促成。这样的一个人成为天舞门的助力; 想要打破僵局; 自然也就非常容易了。
数日后,两仪山境仙盟盟首之位正式更迭; 并通过仙网告知了确西洲各派。
随后,宋玺终于带着天舞门一众执事从两仪坊返回了天舞门。一起回来的人中,自然多了个白风雨。
孟染到掌门大殿时; 宋玺正与乌长柳等人议事。
“如今盟首已定,接下来便是我们要与确西洲各境修者讨论关于两仪荒山之事。”宋玺坐在掌门玉座上; 看孟染也在位置上坐定后说道:“两仪荒山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两仪山境的一块灵地; 但这么多年已经是约定俗成的确西洲共有。如今想要收回所有权,就必须让其他各境的各派; 得到看得到的好处。”
乌长柳还有些不甘愿:“两仪荒山收归两仪山境所有; 凭什么就必须得是我们天舞门拿出好处?”
那厢白风雨轻笑出声,对乌长柳道:“乌长老不如换个思维来考虑; 今日是我们拿出好处收回两仪荒山; 改日; 就算是两仪山境的各派,想要进两仪荒山,是不是也该由我们拿到好处?”
乌长柳闻言; 双眸闪了闪,看向白风雨的眼神中都多了赞许。
随即,孟染便听宋玺道:“正该是如此,后面我们需要就进两仪荒山之事; 再定议程。现在需要做的,则是先取。”
孟染便道:“这里有样东西,师姐不妨先看看。”
孟染说着,已御使灵气,将一玉简递给了宋玺。
宋玺接过玉简,将元识沉入其中,看罢,大喜,道:“此事成矣。”
白风雨奇道:“何事,竟可解掌门之忧?”
宋玺看了孟染一眼,见孟染点头,才将玉简递给了白风雨。
白风雨将元识也沉入其中看罢,也是大讶,随即满面喜色对宋玺道:“风雨就先对掌门道喜了。”
乌长柳等人还是一头雾水,宋玺也懒得多说,示意白风雨将玉简递给乌长柳。
乌长柳看罢,一脸喜色对宋玺问道:“师姐,我去准备请贴?”
宋玺点头应道:“去吧。”
乌长柳已经转头招呼了魏忆晓,两人一闪身就从大殿上失去了踪迹。
宋玺这才转向孟染道:“师弟真的是,竟都不将此事早些告知于我,让我还烦恼了这么久。”
孟染却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这两日,才在功法玉简中看到这舞。”
修为不到,就算有天舞门的功法玉简在手,也无济于事。天舞门的功法玉简,更神奇之处则在于,就算修为到了,不是天舞门的弟子,也是查阅不了这玉简的。
宁司元就算已经是化虚期修为,查看天舞门的玉简,也只能看到炼气弟子能看到的那些。
宋玺如今结丹期,玉简所能见的舞蹈,便也只有结丹期天舞门弟子能修习的舞蹈。
这件事情上,所能仰仗的便也只有孟染了。
数日后,确西洲各派均收到了来自天舞门的请柬,邀请各派元婴修士,前往天舞门,与天舞门那位元婴修者一同习舞。
收到请柬最为高兴的,大概便是丹蝶派的各位修者。丹蝶派作为一个巫修门派,本就与舞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青巫道虽然不像赤巫道那般有以舞请神的功法,遇到喜庆之事歌之舞之也是常态。
而天舞门忽然邀请各派前去同舞,曲桑圣君以为,此举必然大有深意。
而确西洲内,还有不少门派,虽然享受着天舞门舞蹈带来的好处,却对天舞门的修行之法,从心底里不认为是正统。尤其不少以道经为根基的门派,认为修行该以修心为重,整天蹦蹦跳跳的,像什么样子。尤其天舞门从扬名至今,一直都颇为张扬。便是门下弟子前来观舞,也是抱持着取其精华的想法而来,来了甚至还不敢告诉长辈。
至于晋阶了,都晋阶了嘛,这些所谓的长辈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忽然收到这样一封请柬,三鼎境贯清宫的清鸿圣君,脸都绿了:“这天舞门什么意思?忽然提出要将两仪荒山据为己有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邀请我们去跟着习舞?自己疯还拉着别人一起疯,简直……有辱斯文!”
在清鸿圣君看来,随着两仪山境元婴修士数量的增加,两仪山境迟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毕竟,诸如三鼎境也有着自己的灵地,但三鼎境的三派,虽然在其他事情上争得你死我活,却从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松口,他境修者想来三鼎境的塘嘉山分一杯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就只有两仪山境这么多年来,门派众多,变化太过纷繁复杂,才导致其他各境有机会趁虚而入,将两仪荒山变成了这样一个确西洲共有的资源。
只是,清鸿圣君也没想到,最后会提出要收回两仪荒山的,会是连元婴修者都仅有一人的门派。
偏这天舞门也不完全是取巧,毕竟那位元婴修者,可是有着一位化虚期的道侣。
贯清宫一直以来,距地而居,守山静修,也没有听说这位化虚有什么震慑手段。但清鸿圣君觉得自己也完全不想有机会,见识这位化虚大能的手段。
会同意答应这个要求,说白了也不过是顺势而为,既然两仪山境迟早会收回两仪荒山,与其等撕破脸什么好处都拿不到,还不如现在顺势答应,还能混些好处。
但是,如今这好处,就让人太不能接受了。跟着天舞门一起跳舞?
清鸿圣君门下帮着将请柬递进来的弟子,面上还带着点儿笑意,应道:“师父去看看又何妨呢?毕竟天舞门能坐上两仪山境仙盟盟首之位,天舞门的舞可是居功至伟的,师父能收到这样一份请柬,许多人可是求而不得呢。”
清鸿圣君看了自己徒儿一眼,斥责道:“你们寻常喜欢跟着去两仪山境凑热闹,便当你们是去历练的,晋阶这种事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修行之事最忌投机取巧,我看你是时候要静静心了。”
守献真人闻言,低下头悄悄做了个鬼脸,就差当面怼自己师父一句老古董了。当然,守献真人再怎么也不会真对清鸿圣君这么说,只对清鸿圣君应道:“师父教训的是。”
“哼。”清鸿圣君对自己徒儿还不了解?听着自家徒儿那不以为然的语调,便知道对方并未将这教训放在心上。
果然,便听他家徒儿下一瞬便接着问道:“那师父是去还是不去?”
清鸿圣君哼道:“怎滴?我不去你还想替我去不成?想替我去你也把修为先晋阶到元婴。”
守献真人听着这话,便知道自家师父是要去了,便顺势道:“师父若去的话,能否带上徒儿一起?”
“你这才回来了几天?又去作甚?”清鸿圣君觉得自己静修两千余年,也要被这天舞门烧出火气了。
清鸿圣君了解自己的徒弟,守献真人当了几百年的徒弟,又哪里会不了解自己的师父,没脸没皮的笑着便凑上来道:“徒儿以往就算去,不也只能远远看上一眼,与天舞门那些道友们,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哪里有师父您这么大的面子,还能让天舞门亲自送来帖子?”
“你说说你,几百岁的人了,还能不能有点出息?”清鸿圣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家徒弟一眼,末了道:“那你还不去准备辇架?我倒要上门看看,这天舞门哪来的这么大脸面,准备一支舞就打发人。”
孟染说修者都是宅,这话是一点不错的,贯清宫的这位清鸿圣君,那真的是快两百年都没有出过门了。
能让这位清鸿圣君愿意挪步,固然有守献真人这一求的作用,却也算是天舞门的本事了。
其他各派的元婴修者,收到天舞门的帖子,态度有与曲桑圣君相同的,也有与这位清鸿圣君相同的。还有人是纯粹想来看看天舞门这次又想折腾出什么的。
还有一直以来将两仪荒山视作囊中之物,却忽然被天舞门横刀一夺,怀着不忿而来的。
不过数日,天舞峰的所在,便能看到各式极为华贵的辇车,带着确西洲其他几境明显的装饰风格,停在天舞门的山门之外,被天舞门的弟子迎入天舞门的贵宾院。
清鸿圣君从辇车内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天舞峰的秀致苍翠,高耸的峰峦犹如众峰叠出,一阶高过一阶,远在峰顶的掌门大殿,已是浮在了山中涧流浮起的薄雾中。而这些薄雾,因为灵气浓郁,竟然隐隐泛出金光,就连那玉白色的掌门大殿,都被勾勒出了一道金色的光影。
从山门的所在,沿着阶阶高台望上去,这天舞门的气象,竟丝毫不逊于贯清宫那清高冠绝之地显出的气象。
贯清宫虽说是清修之道,但清鸿圣君心中比任何人更清楚,世间事无非一个争字。
与天争命,与命争机缘,与同道争灵地。
一派的实力,观其灵峰之所在,最为直接。
若说此前,清鸿圣君对天舞门还有些不以为然。此时在天舞门的山门之外,看了这一门之盛景,对天舞门也多了些在意。
毕竟,再怎么不关心天舞门,也知道这天舞峰是天舞门之人自己夺下来的,而那位化虚上人这么多年一直在闭关,能将一派发展成如今这个模样,还是天舞门之人自己的本事。
第204章 本元通灵舞
不多时,清鸿圣君便被天舞门迎入了贵宾院一套独栋的客院。清鸿圣君及随行之人; 恰好够安置。
清鸿圣君在厅上主座上坐下来; 厅内布置的格外精致,便连随手的小物件一看都是即花了心思; 也花了不少灵石。这天舞门,财力也不菲。
清鸿圣君想想这些年天舞门的发展,便也知道这财力由何而来。这么一想; 天舞门能有今日的地位,似乎也很顺理成章。
到此时; 清鸿圣君对天舞门此前那张请柬; 才终于有了些重视的意味。
清鸿圣君这行人刚安顿好,天舞门便有一队弟子; 随着一位看似执事的年轻修者进了客院。
来人结丹期; 眉目温雅,天舞门那身弟子服穿在他的身上; 也显出一身文气。
来人正是白秋云; 见了清鸿圣君; 虽是笑着,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拱手行了一礼; 道:“在下天舞门白秋云,感谢清鸿圣君应邀前来。秋云备了些灵果,为圣君洗尘,若有怠慢之处; 还望圣君海涵。”
白秋云说着,随行的弟子已经将玉盘或冰盘装着的灵果呈了上来。
贯清宫修者不食荤腥,虽不禁酒茶,却也不提倡。招待贯清宫的修者,便也只有灵果比较合适了。
就算怠慢你也只准备让我海涵……清鸿圣君不经意瞥了一眼,凌霄果、飞雪果、禅心果、真灵果……随便一样都是颇为少见的,且样样品相上佳。
这些灵果呈上来,他还怎么说怠慢?
看清鸿圣君面色已缓,白秋云才上前一步又行了一礼道:“此次舞会,于明日辰时正式开始,为了便于明日舞会的顺利进行,师兄让吾将这份玉简送过来,给圣君一览。”
说着,白秋云便招呼了身后那名还端着托盘的筑基期弟子。撤了盘上的菱纱,便只有一枚玉简放在托盘上。岫青色的玉简上,刻了天舞门的标记。
但其上灵息一观便知并非功法玉简,这岫青色的玉简玉质上佳,却也并不罕见。想来此次同来的各位元婴修士,应该都收到了一份才是。
清鸿圣君问道:“不知其中记载何内容?”
白秋云依然笑得温文:“圣君一观便知。”
清鸿圣君闻言,到底是将玉简接了过来。
守献真人立在清鸿圣君身侧,早就急得恨不得自己去帮师父接了。看清鸿圣君总算接过来,守献真人先松了口气。
守献真人的举动,白秋云当然看在眼中。看对方一副想帮忙,又找不到时机开口的模样。白秋云礼貌性的冲守献真人笑了笑。
守献真人顿时脸都红了。啊,天舞门的弟子果然如传言所说,待人亲和。
白秋云将玉简送到,任务便算完成。
朝着清鸿圣君拱了一礼,便告辞离开。
清鸿圣君看了自己不争气的徒儿一眼,开口道:“守献,送送白小友。”
“哎哎,好的。”守献真人闻言,对自己师父就差感恩戴德。
白秋云假做未看见这对师徒的来去,清鸿圣君的徒儿对他们天舞门有好感,总比师徒二人都一团硬要好办。
白秋云朝着守献真人揖了一礼,先行退出了客院的厅堂。
守献真人几步跟着跨出来,白秋云缓了一步,等守献真人过来并行。
从客厅到客院的大门,总共也没几步,白秋云只问了问来路是否顺利,居所是否习惯,白秋云带着一行人,便已经在守献真人的相送下,到了大门口,白秋云笑了笑,又揖了一礼,道:“守献道友便送到这里吧,可与我一份信牒,但凡有事托信与我即可。”
刚刚说完,白秋云忽然想到:“倒是忘了,如今也不必那么麻烦,守献道友与我交换一下玉牒灵息便好。”说着,白秋云从寰宇镯中取出了那张巴掌大的玉牒。
守献真人没想到这送出来几步,还能有这样的惊喜。当下也迅速将自己的玉牒从乾坤袋中取出,与白秋云的玉牒碰了碰。
两份玉牒上闪过一阵灵息,便与以往交换了信牒一样,鹤信可以直接送到对方手中。再不用像以往一样,结识一人便要互相留下信牒,一不小心遗失了便会失联,亦或是被其他人钻了空子。据说等两人来去频繁了,玉牒上双方的灵息积累的多了,玉牒可以直接通信。
双方交换了玉牒灵息,守献真人感叹道:“如今仙网的功能倒是愈发好用了,说起来,山海宫居功至伟。”
白秋云笑应道:“确实如此。不过也不仅仅是山海宫的功劳。”自家师兄在其中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此前天舞门对这些并不在意,也就没有着重申明,但如今随着天舞门的地位与众不同,有些该属于自己的荣誉,还是应该拿回来。
此事已经与山海宫协商过了,只是暂时还未公布而已。
“嗯?”守献真人面露疑惑。
白秋云却不准备多说,笑了一笑道:“今日要先少陪了,与守献道友改日再叙,如何?”
“好好好,你先忙,先忙,我们这一来,你们肯定很忙。”守献真人颇为善解人意,让白秋云先行。
白秋云挑不出礼数的告辞,带着门下弟子离开。
守献真人看着远去的一行人,摸了摸手中的玉牒,交换了玉牒灵息,还说上了话,美滋滋。
转回厅上,清鸿圣君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守献真人自己还在乐呵,也就没有打搅清鸿圣君。清鸿圣君看了看自己没心没肺的徒儿一眼,也实在不想与他多说,转身去寻了同来的清鸣圣君。
第二日一早,朝云初起,天舞门便遣了弟子来请诸位元婴圣君,前往天舞门大殿前的广场上集合。
清鸿圣君跟着天舞门的引路弟子,从客院所在,沿着飞涧廊桥一路前往广场。
清鸿圣君前后,也都是各派的元婴修者,身侧随着一位天舞门弟子。
往目的地看去,天舞门那位元婴修者,早已立在了天舞门的掌门大殿前。
一身深蓝色的长衣,站在玉白色的大殿前,颇为显眼。
清鸿圣君这一眼望过去,便被对方长身玉立的身姿,吸引的有些转不开眼。
天舞门的弟子似乎天赋异禀,人人都有着这样一身好身材。不像体修那般壮硕,也不像法修那般羸弱。修长的身形被那身法衣,将他们的身形中属于力与美的部分,彰显的恰到好处,半肩的披挂带出一份洒脱。将剑修的锋锐坦荡,也比了下去。这些的特质在这位元婴修者的身上,更显丰富细腻。一举手一投足,都自有灵韵。
清鸿圣君在打量孟染,孟染也在打量清鸿圣君等人。
丹蝶派此次除了留一人镇守,其余几位元婴,这次都过来了。九峰境其他各派各来了一人。
迷极境的真武门,来了三位元婴。百年已过,吹雪门如今似乎已与真武门融为了一体,只剩了吹雪一系隶属于真武门。此次的三位元婴中,倒也有修为最低的那位元婴,是原吹雪门的修者。
贯清宫来了两位元婴,三鼎境的其他两派,也与贯清宫同。
四修境的李邘等人这次则都赶了过来,如今的四修境,各自放肆生长,也不存在谁家独大。便连仙盟都暂时由四修境撤出,此次天舞门就任两仪山境盟首,四修境李邘等人,有意直接依附,当然,此事目前暂未议定章程。
其余各境不一而足,却都有人来了。
孟染与沿着飞涧廊桥过来的众位元婴一一见礼,待诸位元婴全部到场,掌门大殿前的第一阶广场上,已站了近百位元婴修者。
孟染待众人站定,便道:“昨日送去的玉简,想来各位道友已经看过了。今日,便由我带各位道友共舞一曲,余事稍后再谈,如何?”
真武门一位修者却开口了:“孟圣君,你这样说虽然代表了诚意,但我还是要问一句,那倘若这曲舞真的没甚进益,贵派又准备拿什么来补偿我们?”
孟染还没说话,曲桑圣君已经先开了口:“子游圣君连染君的诚意都拒之于外,怕是不准备好生谈事?若果然如此,不如就别谈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若不是为了生死存亡的大事,没有元婴愿意随意动手。有四修境的戴山宗在前,就算是真武门,也不想知道天舞门如今到底有多少拥护者。虽然知道大势已去,却到底心有不甘。但这点不甘,真武门的元婴修者,也不准备拿命相博。
“曲桑圣君,这话就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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