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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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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而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白秋云和陆子期,几乎同等身高的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宛晚的两侧,步调整齐的和婉婉一样,随着鼓点的声音往前挪步,最后出现的便是站在宛晚正后方的宋玺。
  几人都出现在舞台上并站在自己的位置之后,丝竹之音开始响起,曲调合着更快速的鼓点声,落入围观众人的耳中。
  晁洪发现,以往看起来毫无规律的动作,现在合着鼓点的声音,多了难以言喻的韵味,和靡靡之地所表现的舞蹈不同,天舞门的舞蹈苍劲有力,坚韧不拔。
  晁洪最初认识宋玺,就觉得这个女子不太一样,不够温婉却相当凌厉,不知为何,他却偏偏看中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如今,舞台上的宋玺换了一身衣服,就算属于女子的身体曲线都被展现了出来,气势却更加凌厉,神色冰冷高不可攀。
  宋玺就适合这个样子,甚至这样的宋玺让他觉得,当初拒绝他就是应该的,现在拒绝他还是应该的,宋玺这样的女子就该是孤高绝傲的,哪怕他是虎宵观掌门座下大弟子,也还没有资格,取下这样一朵高岭之花。
  她就该盛放在山巅,拒人于千里之外,用那双摄人魂魄的眼,俾倪天下。
  然后,无论他多么喜欢她,也无法动摇她的心志。偶尔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就该够他缅怀三生。
  除了晁洪之外的其他人,看到得除了帅气的动作,还有随着几人的动作浮现而出的金黄。色灵光,人群中开始出现“哦”的惊呼声,似乎没有想到这个舞蹈,竟然是有着修行功法的。
  就算没有人与天舞门的阵容对阵,众人依然从五音门的奏乐中,体验到了强烈的杀伐之气,天舞门的甲盾之舞出现的金黄。色防御阵法,却稳如磐石。让天舞门几人的舞蹈动作,也充满了力量和安全感。
  阵法此次并没有受到攻击,金黄的颜色愈加浓郁,甚至阵法之中出现了金黄。色的土灵气团,随着天舞门众人的动作,在阵法之内飞舞。圆形的灵气团动起来都带着一个游鱼一样的小尾巴,这样自带光效的舞台效果,让天舞门的几人看起来愈加光彩夺目。
  “啪。啪。啪”的脚步声,和“咚咚咚”的鼓点声,让围观之中的不少人,甚至也蠢蠢欲动了。当然,天舞门甲盾之舞的舞蹈动作,并不是初学者就能一下子掌握的。但是并不妨碍人群中有性格比较活泼的,已经开始跟着鼓点微微摇摆。
  在宋玺等人终于舞到磐石这一段时,阵法中金黄。色的灵气团,开始往天舞门四人的身上游动。
  随着“咚”的一声,宛晚往前“啪”极为有力的踏出一步。
  “铮”!
  这样一个平常听起来不觉得有力的琴音,却在宛晚的腿上出现一块凝实的半透明金黄。色护甲时,忽然充满了力量。
  “咚”、“啪”、“铮”。
  宛晚的另一条腿上也出现了同样的护甲。之后转身,耸肩,肩部护甲现。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宛晚身上的金黄。色护甲更加完备。
  而宛晚身上每出现一块护甲,人群中就会忍不住传出“哇”这样的惊呼声。
  在宛晚之后,再次重复甲盾之舞的四人中,白秋云和陆子期身上开始同步出现护甲,最后是宋玺。
  到四人身上都全部出现了一层半透明的金黄。色护甲之后,五音门的奏乐节奏开始变慢,最后随着“咚”的鼓点声,和着丝弦的缭缭余音。宛晚叉腰站在了台中央,陆子期和白秋云一左一右半蹲在舞台上,宋玺依然保持着孤绝的姿势和神色,留给了众人一个微侧的身形。
  做完了最后的这个亮相,四人在台上一字排开,双手抬起,在腹部交叠,鞠躬,身着金色护甲的四人转身下台。
  台下的众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天舞门所在的位置,虽然里三层外三层,此时除了呼吸声,却什么其他的声音也没有。
  “啪。”
  “啪。啪。啪。”
  不知道哪里,忽然传来了击掌的声音。
  这声音将刚刚还不知作何反应的人惊醒。
  “啪。啪。啪。”
  “啪。啪。啪。”
  开始有人跟随着这击掌声开始动作。紧接着,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开始跟着击掌。啪。啪。啪的击掌声这一瞬间忽然雷动,天舞门所在被密集的掌声包围,变成了“轰嗡嗡”的一声,直贯云霄。
  孟染走上舞台时,天舞门驻地内,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还在鼓掌,掌声经久不歇,在孟染抬起双臂,示意安静时,掌声才慢慢的开始变小,最后如潮水般退去。
  这样的掌声让宋玺都吓了一跳,孟染却很镇定。
  就该是这样的效果,就该让人痴迷。
  甚至从此以后,对天舞门的每一个人爱不释手魂牵梦萦。
  “铮~~~~”这次落入众人耳中的,是古筝的拨弦声。
  筝声起,孟染也忽然动了。顺在肩后的披帛,被孟染拽在手中,只一个转身,就宛如水袖飞舞,看似柔实则刚,一道袖气已经顺着披帛,“唰”一声击打在了之前出现在台上的半透明金黄。色防御阵法。防御法阵被激起一阵金色灵光。
  那半月形的弧形青色光刃,让围观之中修习剑法之人神色一凛。
  这是剑气!而且是非常凝实的剑气!
  初修剑法之人,剑气是青白色,只有炼气后期才会出现这种毫无杂色的青色剑光。筑基之后,剑气往更加锋锐的青蓝色转化。
  孟染也是炼气八层的修为,刚刚迈入炼气后期的坎。但是!孟染用得不是剑,只是两片看起来轻飘飘的披帛。
  孟染开始动作,右脚往后轻轻一踮,左臂披帛前甩。姑射之舞的含羞之姿,配着孟染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竟意外的合适。
  “昔有~佳人~公孙氏~”舞动的少年,开始吟唱什么。
  少年轻身跃起,同时,随着“铮~呤~呤~呤~呤~”这样节奏感极强的弦音。孟染的身形猛得一转,身体在空中快速转了三个整圈:“一舞剑器动四方。”
  数道弧形青色光刃几乎是不分先后射向四周,击打在阵法之上,激起了一阵阵涟漪般的灵光。
  “观者如山色沮丧~”孟染缓缓收势,双臂轻甩,披帛的尾端画出了优美的圆弧形。
  “天地为之久低昂。”孟染双臂忽然一抬,“唰”两道大开大阖几乎与人等高的弧形剑气,交叉着迎面往围观众人扑来。
  舞台之外,“锵”,一名剑修的长剑竟然被激得脱鞘而出,青白色的剑光将他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呵~”一声轻笑从孟染唇间溢出。
  “咄”,那名剑修通红着脸,将自己的长剑重新贯入鞘内。
  沉闷的“噗”一声缓缓传开,金黄。色的防御阵法抵挡了这两道来自孟染的剑光。
  “吁唏……”不知道是谁,悄然松了口气。
  “霍如羿射九日落~”随着“铮~~”一声,孟染高高跃起。仿佛水袖的披帛被孟染忽然往前一递,披帛猛然绷直,一道青色剑光凝出了锋锐的尖形:“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双袖往回一挽。
  “罢如江海凝清光。”孟染一个旋身,整个人忽然往地上横躺而去。于此同时一道纵贯整个半圆阵法的青蓝色剑光,顺着孟染的姿势往阵法上劈去。
  乐声忽然一静,金黄。色的防御阵法,悄然裂为两半,化作金黄。色的星光往四周飘散开来。
  “咚~”鼓点声开始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掌门师姐宋玺: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一个能破防的都没有!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剑器行》by杜甫


第19章 这也能顿悟
  “铪(ke)~”金器的敲击声也忽然在众人的耳中绽开。
  躺在地上的少年抬起了一条腿,绷得笔直的脚尖,忽然顺着小腿往下一折,一道剑气往白色的云毯舞台刺去,少年却借着这一击之力,轻巧地站起了身形,在空中旋了个身。
  轻灵的丝弦之声,也随着少年的动作开始奏起。
  众人以为剑气又要往四周激射而出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少年面对大家站稳了身形,脚尖俏皮的往后一踮,水袖被从下往上写意的一抬,一道剑气才“唰”一声顺着水袖激射而出。
  鼓点和金器的敲击声,在这一个动作之后,变得相当的轻快。
  少年的动作看着轻巧灵活,那凌厉的剑气却收放自如,甚至能在射出的一刹那,感觉到锋锐的剑光扑面而来,又在对方不经意的轻笑一声之后,不形成实质攻击力的如融雪般消散于无形。
  在你以为他要发出攻势时,那水袖却轻轻一挽。在你以为已经安全时,剑气却攸忽而至。
  少年的舞姿灵动优雅,剑气却往往出其不意。某些时候甚至堪称刁钻顽皮的,顺着裙摆和脚尖滑出。
  与其说披帛水袖是剑,倒不如说少年整个人就是一柄剑。
  台下的众位剑修,看向台上的神情谨慎专注,最初来观看演舞会那种就当看热闹的心情,已经不见了。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一名剑修在看着孟染的动作时,忍不住跟着吟起这句诗词。
  台上的少年,动作忽然慢了下来,并着剑指的右手在头顶画了个弧形的圈,收回前胸,一旋身,并着剑指的左手往后腰处一贴,做了一个标准的剑修收剑势,以亭亭之姿,玉立台上。
  继而左腕挽了一个优美的花式,放松的垂到了身侧,转回身,双臂抬起,双手在腹部交叠,鞠躬。
  这次,没有等到孟染转身离开舞台,台下已经掌声雷动。
  似乎是为了答谢掌声,台上的少年站起身,面带微笑,再次抬起双手,腹部交叠,二鞠躬。这才转身往台下走去。
  人群之中,几名剑修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带着些不敢置信,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剑道,或者说舞蹈,轻松写意,又有着不可忽视的攻击力。
  众人的掌声中,身上还包裹着一层半透明的金色灵气甲的白秋云和陆子期,抬着一张带着垂帘的贵妃榻上了舞台。两人将贵妃榻在台上放好后,便转身走下了舞台。
  透过白色纱质的垂帘,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榻上躺着一个人。看不清容貌,却从垂帘下方滑出来的层层叠叠的衣袖裙摆,可以猜测榻上之人一定美得动人心弦。
  一头金发的乌长柳走上了舞台,隔着垂帘看着榻上人。幽幽一叹,神色悲伤的转头看向众人。
  眼尾处,小小一颗水色,不知是装饰,还是从眼中溢出的泪水。
  “呜呜~~呜~呜~~~~呜呜呜~~~”悲凄哀婉仿佛低泣,却有带着一股空灵之意的奇特乐器声响起。
  “duang~~~~~~~~”古琴低沉中透出庄严的声音,也幽幽而起。
  仅仅是几个音节,就让人仿佛能看见昔日两人的琴瑟和鸣,又在看到台上一动不动的榻上人时,脑补出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叩!”木器被敲响的沉声出现众人耳中,乌长柳的身体开始扭动。
  应着木器的节奏声扭动的成年男子,动作堪称色气。
  大概是乌长柳的神情太过悲伤,又或者空灵悠远的埙声和透着庄严之意的古琴,显得太过正气,观舞之人,没人觉得乌长柳的动作很诱惑。看到乌长柳手中出现白色的灵气团时,反而浮现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了悟感。
  甚至看着乌长柳原本风流多情的长相,都觉得透出了一种悲天悯人。
  榻上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至今没有醒,孟染也是临时起意决定将贵妃榻搬上来做道具。
  乌长柳手中聚着白色的灵气团,眼神在台下众人中扫过,顺利发现目标。
  白色的灵气团从台上人的手中慢悠悠飘进了人群,众人跟着这团灵气看去时,便见到一个鼻青脸肿,额头上还带着一个两寸来长血痂的男子。
  看着飘过来的灵气团,慢慢悠悠,完全感觉不到杀气,甚至看着就让人觉得欢喜。这名男子便没有躲开,让那灵气团落在了额头上。
  男子脸上的青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第二个灵气团飘过来之后,额头上的血痂也开始脱落,愈合的伤口带着明显白一些的颜色,呈现在众人眼中。
  台上的乌长柳还在扭动,再凝结而成的灵气团就飘向了人群中其他的伤者。这些伤者的外伤也都无一例外飞快的愈合。
  与前两场舞蹈不同,这样明显得效果让人群中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
  “竟然可以直接治愈外伤?”
  “这效果,比百药阁的药膏效果也不差啊。”
  台下之人再看向乌长柳时,目光中都带了一丝火热。这样的效果对于炼气期的人而言,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乌长柳对于台下之人的议论,却仿佛充耳不闻,开始了属于他的表演。
  悲沧的乐声中,乌长柳伸手轻触贵妃榻的纱帘,跪倒在地,慢慢将身体倚靠中了贵妃榻的扶手之上。
  扭动着身体,站起身,慢慢远离,目光深情的望向贵妃榻上昏迷不醒之人。白色的灵光团不断在乌长柳的指尖聚齐,穿透纱帘,落在贵妃塌里的人身上。
  乐声逐渐激昂,乌长柳的动作也变得更快更有力。不知道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多少次,甚至乌长柳已经大汗淋漓,榻上之人也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乌长柳身形一软,忽然跪倒在地,激昂的乐声也在这一瞬间急转直下,变得如泣如诉。
  跪倒在地的乌长柳依然挣扎着,想要继续之前的动作。极为缓慢的动作,似乎用尽了乌长柳全部的力气。往某个方向扭动时,甚至会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再挣扎着爬起,继续;挣扎爬起,继续。
  乌长柳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似乎因为力竭,再一次摔倒的乌长柳,挣扎了几次,终于再也没有爬起来,匍匐在地的身形,也从略有声息,变得终于静止不动,乐声也慢慢消散。
  最初的议论声,在乌长柳的舞乐变得激昂后,就悄然消失;在乌长柳的数次挣扎中,人群中多少人都揪心地握紧了拳头;在乌长柳再也爬不起来时,人群中传来多少叹息。
  就在乌长柳准备站起身时,围观的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惊呼:“三少爷!”
  “我的天,这是顿悟了吗?”
  “这也能悟?还是说我果然资质太差?”
  乌长柳从舞台上站起身,人群中果然有三个人在人堆里很费力的,隔出了一点距离,围成的三角形中,盘坐着一名紫色长衣的青年,双目紧闭,眉间大约因为经常皱眉,隐约一道川字形的痕迹,此时眉眼间却散着一抹释然。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顿悟”这样的字眼吸引了过去,乌长柳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完成了三师弟布置的任务。但不管怎样,他的舞已经跳完了,没有办法重来一遍。
  场下那名青年,已经盘坐在地开始顿悟,周身灵气涌动,隐约是要筑基之相。
  筑基这种事,一时半会儿是完不成的。但是筑基之时,却又是不能随便动筑基之人的。随行之人很紧张的将人围在了中间。却颇有些求助的看向四周汹涌的人群。
  乌长柳看了看场下,开口道:“还请各位道友保持安静,同时为正在顿悟的道友,留出点空间。”
  乌长柳话音落,紫衣青年周围顿时松泛了许多。紫衣青年身边随行的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目带感激的看向乌长柳。
  乌长柳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的效果会这么好,对着特别配合的人群,乌长柳也忍不住道:“谢谢大家配合。”
  然后,和之前的师兄弟姐妹一样,朝着台下鞠躬,转身走下了舞台。
  等众人的关注点从要筑基的紫衣青年转到台上时,天舞门的众人已经又全部回到了台上。
  天舞门的功法已经演练完毕,做了这么多,总算到了要开始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孟染在宋玺的眼神示意下,从师兄弟姐妹中略往前一步站到了台前,对台下众人道:“天舞门,传承至今已有一万三千二百六十七年的历史。天舞门功法,能守擅攻可疗伤。现,天舞门招收第一百五十代弟子。性别不限,年龄十岁以下,需擅长跳舞。名额限三人。纳新会期间,我们都在这里,收满为止。有意者可直接来驻地,另行通过考验即可。”
  立刻就有人在台下问道:“超过十岁就不行吗?”
  年龄这件事情,也是在听杨海说了那位“罗跃”的事情之后,临时决定的。成年之人总是心思太过复杂,知人知面不知心。年龄限制在十岁以下,至少要相对纯良些,也容易和门派培养出感情。
  另有人问道:“考验是什么?”
  这人显然问出了大家的心声,所有人都看着台上的孟染。
  孟染却微微一笑道:“若有意者,届时就会知道了。”


第20章 魏云哲公子
  围观之人,都是成年男女,天舞门的年龄限制一出,只片刻便都散去了。
  围观之人散去,那名紫衣青年随行之人便也只留了两人看顾,另外一人大约是去递讯了。
  五音门的众人则已经各自收起了乐器,告辞准备离开。
  临到要走了,师珍翠道:“那贵妃榻,仅是个凡器,值不得什么钱,便送给你们吧。”
  宋玺觉着,师弟的曲子让你们阵法都悟出来了,这点便宜还是占得起的,于是坦然收下了。
  五音门的人走时,日头已经西斜。
  待五音门的人都走了,宋玺也将云毯收起来,又化作了帐篷模样。贵妃榻被移进了帐篷里,天舞门和杨氏兄妹也都进去了。
  天舞门的驻地内,帐篷外便只剩下身边还有两名护卫的紫衣青年。
  天舞门的众人只觉着反正也没占多大地儿,便随他去了。
  众人进了帐篷没一小会儿,便有人在驻地外问道:“诸位道友,在下可否进来一叙?”
  说话那人,与紫衣青年容貌相仿,却已是中年形貌,但修为才炼气五层。
  宋玺往外看了一眼,驻地外除了这人,又多来了十多名护卫。
  准备筑基之人,大多要先找好地方闭关,摒弃一切干扰,才能安心筑基。这人不知是触发了什么机缘,竟然心宽至此,人群之中,就直接盘坐要开始筑基了。也不知道该说胆大,还是该如何评价。
  会另带护卫过来,孟染也不觉得奇怪。如今护卫带过来了,没有直接进入驻地,而是先在外面礼貌相问,至少让孟染感觉还挺好的。
  大约宋玺也是同样想法,很客气的从帐篷内出来了,邀请对方进来一叙。
  那名中年男子闻言,很是客气的作了个揖,才从驻地外走了进来,那十多名护卫,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天舞峰的驻地外。
  宋玺见对方如此客气,也很是和颜悦色的将对方让进了帐内。
  那人进了帐篷,将众人打量了一番的同时,很是客气的见礼:“在下魏学勤,见过宋掌门。”
  “魏道友,请坐。”对方才炼气五层,并不会是什么出名的人物,宋玺听了他自报姓名,也果然没有什么印象,却还是将对方请到了座上。
  魏学勤示意着宛晚道:“贵派连这位小友都已经是炼气四层的修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宋玺客气的应道:“魏道友谬赞了。”
  对方对天舞门似乎也并不怎么了解,说道这里,便也只好把话题转向了来得目的。
  “宋掌门,犬子得了贵派的机缘,就地顿悟,最近还要麻烦各位多多通融了。”说着,便将一个檀木盒子放到了桌上:“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不要推辞。”
  宋玺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送礼物过来,忙推辞道:“不过是看了一场舞,令公子能顿悟,是令公子的机缘,道友不必如此。”
  见宋玺不受,对方便又道:“不过几块灵石,当不得什么,还不知道犬子要多久才能筑基成功,就当是这几日打扰了的一点歉意,若道友不肯收,我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见对方说得如此恳切,宋玺才道:“也罢,那就最近几日,互相叨扰了。”
  “道友客气。”见宋玺应下了要收东西,魏学勤才又道:“犬子魏云哲这几日就拜托各位多多关照了。另外,我带了些护卫过来,仅是以防万一,还望道友通融。”
  既然连对方的礼物都收下了,宋玺也不好多说什么,看在对方如此礼貌,未经允许都没有直接将人带进来的份上,宋玺便应下了。
  魏学勤目的达到,留下了一众护卫,并嘱咐了不得打扰天舞门,便很客气的告辞了。
  等魏学勤走了,过了好一会儿,乌长柳忽然道:“魏云哲?这名字总觉得有点熟悉啊?”
  孟染对这个名字反正是一无所知。
  帐篷内的好几人想了半天,杨海忽然问道:“难道,是甲字峰魏家的那位云哲公子?”
  虽然孟染还是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但是能被称一声云哲公子的,想来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当然,让孟染觉得不简单的,主要还是那个甲字峰。甲字峰代表什么?代表在两仪山这个地方,对方有位元婴修士坐镇。
  经了杨海提醒,乌长柳才终于道:“应该是了,他们魏家子弟,都穿紫衣,取得便是魏紫为贵之意。所以,魏家也被称作魏紫宗。看他头冠,不是绣着一朵牡丹么?”
  杨海也应道:“这就难怪了。”
  孟染和一众师弟妹都一脸茫然的看向乌长柳和杨海。
  杨海见状,便解释道:“这位云哲公子,十五岁就炼气大圆满了。被魏家的那位元婴修士蒹葭真人收为座下关门弟子,本来该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岂料十六岁那年,他和门下师妹一同外出历练,遭到东元洲魔修暗算,那位师妹为了救他,虽然保下了性命,却根基尽毁。后来,他与这位师妹结为道侣,并诞下一子。这位师妹生下孩子之后就香消玉殒了。云哲公子这个名号,便既天才之后,又多了个深情的注解。可惜自那之后,这位云哲公子的修为再无寸进,直至如今。”
  这也就难怪孟染等人都不知道了。
  两仪山这个地方,峰多人众,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英秀脱颖而出。当然了,若不能维持住自己的优秀,也只得一阵传唱,便消失在洪流中。这位云哲公子,看形貌便知道年纪大约已是二十五六,也就是年龄稍长的杨海等人当初略知一二。到孟染等人能记事了,这些事情也就被淹没在了更多英秀的传说中。
  乌长柳当初被捡回来前,是跟着杂技班子在外游走的,经历的事情多。来了天舞门之后,天舞门的诸多杂事便都是乌长柳在处理,年纪虽然小些,到底还是知道的多,这才能从记忆中找出点儿模糊的印象来。
  杨海这么一解说,宋玺等人也就明白了对方为何要如此客气的送礼过来。虽然不知道这位云哲公子为何忽然解了心结,引子是乌长柳跳得那段舞,却是可以肯定的了。
  于是,众人的目光就都转向了矮几上还放着的那个檀木盒子。
  宋玺忽然有点不安,总觉得对方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不会像她之前想得那样,仅仅是几块灵石。毕竟,能解开心结助其筑基,不管成功与否,至少这位云哲公子的修为以后不会再无寸进。礼物若仅仅是几块灵石,就算宋玺敢收,人家还不好意思送呢。
  宋玺和孟染对视了一眼,宋玺到底还是打开了檀木盒子。
  然后,天舞门和杨氏兄妹,便都瞠目结舌的看向盒子里的“灵石”。
  说是灵石也没错,毕竟不管是哪种形态,都以灵石总称。
  但盒子里十二颗“灵石”却是颜色火红的灵晶,一颗便价抵万珠。可以说,天舞门包括宋玺在内,一家子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灵石。
  宋玺不禁手下一哆嗦,把盒盖给掉了下去。
  孟染把盒盖捡起来,递给宋玺。宋玺很有点紧张的扣上了木盖,转而对杨海问道:“这,是不是该还回去?”
  杨海看着十二颗灵晶,也很是愣了一下。但毕竟金祖门还有门手艺,比起宋玺,接触过的大额灵石还是多得多。定了定神之后,杨海道:“你收都收了,还回去干什么?再说了,难道魏家这位云哲公子的前途,还值不得十二块灵晶?”
  杨海这么一说,宋玺倒是也定了神。魏云哲怎么也是元婴之徒,区区十二块灵晶,对方应该还真不会放在眼里。以他们的财力来说,十二块灵晶便是举家也难出,对魏家来说,大概也就是指头缝里露点儿。
  宋玺不再说还回去,而是定了收下。乌长柳便再次揭开了那檀木盒盖儿。看着那火红的灵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光是这么摸着,就能感受到里面浓郁充实的灵气。
  乌长柳不禁转头对孟染道:“阿染,早知道按你说得这么随便跳跳,就能挣到这么多灵石,我们当初就不该在天舞峰上跳啊,早点儿出来跳该多好?”
  话音刚落,乌长柳后脑勺就“叮嘣”吃了一指拐。
  “师姐儿你打我干嘛?”乌长柳捂着后脑勺抗议。
  “你当咱们天舞门的功法是什么?嗯?我还不能教训你了?”宋玺眉目冷然的瞪着乌长柳。
  乌长柳当然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儿问题,却还是嘀咕道:“杨师兄炼器还能卖艺呢,咱们跳舞怎么就不能卖艺了?”
  杨海被他说得忍不住笑起来:“你有话好好和你师姐说,她又怎么会打你?”
  乌长柳撇了撇嘴道:“杨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姐儿这严肃的性格,咱们开个玩笑的话她也能当真,我能怎么办?”
  乌长柳觉得自己这一指拐吃得可亏了。
  宋玺没好气的应道:“你要是每场舞都能给人跳出个机缘来,我绝不拦你。”
  乌长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默默地住嘴。机缘这种事,要是随便跳跳就能出来,天舞门不就真的是“天”舞门了,还会混得这样惨?


第21章 第一个弟子
  孟染当初把乌长柳的舞蹈,设计成类似于舞剧的形式,也是想要弱化舞蹈的艳,让天舞门的妙手之舞,能让人看到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医者之道。
  能够出现魏云哲这种顿悟之事,也在孟染的意料之外。对方会送过来这么大一笔灵石,自然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只有陆子期反应最直接:“大师姐,咱们这是不是就有钱了?法衣什么的是不是就可以随便买了?”
  看来,陆小同学对于当初没能买到法衣,还有些耿耿于怀。
  宋玺“叮嘣”又给了陆子期一个指拐:“山上的房子还没修,新的弟子还没收,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就记着件法衣?”
  还没等陆子期开始委屈,孟染也问道:“怎么,现在的法衣你觉得不满意?”
  陆子期想说,身上这件能叫法衣吗?但是想一想,身上这件儿,比之前的玄御衣什么的,好看多了。让他选的话,他宁愿穿身上这件儿。
  宋玺说完了,将檀木匣子收进了乾坤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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