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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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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看着孟染,都觉得孟染比以往要更能吸引她的目光。只觉得自家这位师弟,一举手一投足一笑一语都令她欢喜。
  白秋云放开孟染,陆子期也凑到了近前。
  孟染终于受不了了:“还来?”
  陆子期就不干了:“师兄你可不能偏心。”
  “行行行。”孟染干脆主动伸手,准备将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陆子期搂过来。
  陆子期却很是手快,抢先一步将孟染一把搂了过来,害得孟染差点没站稳。
  宛晚看得心惊,瞪了陆子期一眼,道:“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毛躁。”
  陆子期也不理会,嘿嘿笑着抱了孟染一下,拍了拍孟染的肩背,便主动放开了,转身招呼宛晚:“小师妹,你来。”
  宛晚还是那般比孟染要矮了近一头的小个子,也欢欢喜喜的扑到了孟染怀里,道:“恭喜师兄结婴。”
  “哼,”陆子期哼了一声,嘀咕道:“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只要见了三师兄就忍不住撒娇。”
  孟染刚把宛晚搂住,便惊讶地放开了手:“子期都当爹了?”问着便看向了宛晚。
  宛晚这才道:“是了,都忘了让陆鹿过来拜见师伯。”
  宛晚这般说着,便松开了孟染,捏了个法诀去传讯。
  顾盼这才凑到近前来,笑得两颗小虎牙都亮晃晃的,道:“恭喜师父。”说完了,也朝着孟染伸出手。
  这副一看就是要抱抱的姿势,孟染好笑之余,也将自家徒弟给搂了过来。
  魏忆晓站在一旁,见礼道:“恭喜师叔。”
  待这群亲近之人都见过了,谢成霜才上前一步,拱手为礼道:“恭喜孟道友。”
  印妆风也上前一步道:“恭喜阿染。”
  随后众人又与宁司元见礼。这边刚见完礼,往厅上落座。
  一道清朗的声音便出现在吾思居外:“阿娘你叫我?”
  随着禁制撤去,一个身量略高,却像极了宛晚的可爱青年沿着吾思居的台阶,脚上生风的跨了进来。
  宛晚迎到门口,将已经筑基期的青年牵进门来,对孟染道:“这是我家陆鹿。”
  孟染听着“陆鹿”这么可爱的名字,满以为会是个师侄女,没想到竟是个师侄儿。已经拽在手上的见面礼顿时不能拿出来了,给已经这么大的师侄儿什么礼物,也把孟染给难住了。毕竟,天舞门这个修行功法,根本都不需要什么外部助力。
  宛晚说着:“这是你三师伯。”
  陆鹿便笑出两个小酒窝的对孟染道:“见过三师伯,恭喜师伯结婴。”
  话刚说完,陆鹿便被宛晚一把按在了夫妇两人身后的位置上,宛晚自己也落了座。
  一时间,吾思居便由刚才的闹哄哄,变得安静下来。
  孟染有许多话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倒是看到陆鹿,才终于找到话题:“没想到,宛晚和子期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陆子期道:“倒要谢谢师兄,我爹如今倒是不必受那般苦楚了。”
  “这么说,脐带血果然有用?”孟染问道。
  陆子期点了点头,应道:“也要谢谢魏师叔,脐带血虽然有用,毕竟太少。幸而魏师叔当时拿了脐带血育了一颗花种,如今只要那株魏紫不死,我爹便能取其茎杆花叶入药,以缓病痛。”
  说完了,陆子期又笑道:“救了我爹一个,却苦了澹台家的几位祖父和玄祖,如今都被几位前辈追着要他们生孩子,到底修为已高,却是不容易得子了。”
  宋玺也笑道:“舟岸真仙为了此事,特地致信一封,说什么时候我们要去往中洲了,澹台世家便赠送中城一座。”
  中洲一地,世家本身所居便是上城,一座中城,已经可以说是最大的谢礼。
  寻了这样一个话机,话题也终于从众人身上,说到了天舞门这些年所历之事。
  距离最初已过将近百年,桩桩件件,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楚。
  待得宋玺等人将这些年的事情都说得差不多时,一天的时间也已经悄然过去。
  孟染也算是明白了,为何谢成霜和印妆风也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吾思居内。


第191章 筹结婴大典
  得知天舞门竟经了那样一场动乱; 孟染更是对几人道:“师姐师兄受苦了。”
  宋玺却摇了摇头; 又牵了谢成霜才开口道:“也正是因着那场动乱; 才有了后来的发奋和今日的成就。如今天舞门内已经有五十多名结丹修者……今日怕是又多了好些,还得重新录入了名单才算。”
  虽然说起往事; 免不得会有心酸,但天舞门如今的兴旺,倒也确实足以抹平这些心酸。
  乌长柳深深看了印妆风一眼,也开口道:“虽受了些苦,却也苦尽甘来。”
  印妆风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开来。
  宋玺这才转向自进了门便只见了个礼; 并未多说的易辉冕道:“这么多年; 也多亏七师弟与翁师侄将书院之事处理的妥当。”
  易辉冕身上如今依然带着剑修的锋锐感; 这么多年过去,也依然还是那个凛若松竹的男子。此时也只微微一笑道:“都是辉冕份内应有之事; 书院兴; 则天舞旺; 辉冕如今既为天舞门人,自当为此尽心尽力。”
  陆子期忙道:“还有我呢; 我和小师妹呢。”
  宋玺应道:“就知道你要讨这份夸赞,我就懒得主动夸你。”
  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以往的事情叙话完毕,宋玺便转向了如今之事,对孟染道:“师弟既然已经结婴出关,不若此次我们就大宴宾客以庆师弟晋阶元婴?”
  孟染虽然爱凑热闹; 却不太喜欢让自己成为这个热闹。对这样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
  乌长柳对此事自然是无比积极,应道:“以往都是我们参加别人的结婴大典,这次轮到我们自己办结婴大典,一定要办的更宏大些。”
  乌长柳说到这里,孟染转念一想,结婴大典这种事,从来不仅仅是热闹。两仪山境内,派内有元婴修者和没有元婴修者的区别,可是相当大的。而有一个元婴修者和有几个元婴修者的区别也是相当大的。
  这才是各派在派内有修者结婴时,大办结婴大典的主因。
  想通了此事,孟染立刻点头道:“办,好好的大办。把以往参加过的结婴大典,都给办回来。”
  乌长柳都被孟染这劲头给逗笑了,却半点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还应和道:“就按阿染的意思。”
  宋玺这次也难得没有打破,还对乌长柳道:“可算让我们找到了花钱的机会,你可不准小气。”
  “难得师姐大方,师弟我怎会错失良机。”乌长柳应罢,转头便吩咐魏忆晓:“你师伯和师叔的意思可都领会了?”
  魏忆晓也笑应道:“师父放心,徒儿我别的不会,花钱这种事,却是生来就会的。”
  吾思居的众人,被魏忆晓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
  既然已有事情吩咐下来,魏忆晓便带着顾盼先一步告辞,顺便拧走了陆鹿。
  待小辈们离开,宋玺才带了抹笑意,对几人道:“如今,师弟结婴,派内也人丁兴旺,这么多年,我也算没有辜负师父的期望。”
  这话说的没错,孟染应道:“师姐从来就不曾辜负师父的期望。”
  宋玺笑了笑,放松下来的整个人,面上却似乎透着倦色。
  这样的宋玺,让孟染有些心疼,却觉得师姐更需要的,反而是鼓励,又道:“但,师姐这话说起来还是为时尚早。”
  宋玺抬睫瞥着孟染,问道:“怎?”
  孟染狡黠一笑:“沧源陆六大洲,咱们只是蜗居一隅怎么够呢?”
  乌长柳笑道:“怎么,师弟你莫非还打算称霸沧源陆?”
  孟染转头问乌长柳:“在确西洲出行,修者全都夹道相迎,感觉是不是很美好?”
  孟染本以为乌长柳会应是,岂料,乌长柳面上却浮出了古怪的神色,甚至还有些苦恼。
  “嗯?”孟染就疑惑了。
  一旁的印妆风却笑起来。宋玺也笑起来。就连易辉冕都笑起来。更不要说陆子期、宛晚了。
  乌长柳才道:“说起这个事儿,唉……”
  以往,神扬之妙舞虽然帮助不少人晋阶了,但也仅仅是那些个别的人,散到每一派中,也就如水滴之入古井,不过泛起涟漪。如今的百灵上元舞能帮着提升灵峰等级,一次演舞就是襄助一派之功。
  “我门弟子如今都不能随意出门,就算出门也得易装而行。若是不小心被人认出是天舞门的弟子了,怕是就很难回来了。”乌长柳一脸的一言难尽。
  孟染闻言,问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这种情况孟染倒不陌生,毕竟前界的明星们可不就是如此么?
  乌长柳应道:“之前这事情已经是初透端倪,你还未曾闭关时,也交待过一二,门下弟子还是很注重自身隐私和安全的。倒是二十多年前,有一行人不知哪里想不通,竟然冒充了天舞门的弟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结果,在两仪坊就出事了……”
  ???孟染很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孟染的一脸想知道,乌长柳哪里会看不懂,便接着说道:“这行人的轻身功法据说与天舞门的浮游步很是相似,惹得那些人竟然信了。两仪坊内万人追逐,就为了和他们亲近一二。人一多起来,就容易出事。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谁先动的手,总之等最后发现时,这行人却是硬生生被功法给震死了。”
  孟染:“……”没想到竟真出了看杀卫玠这种事。虽然是假“卫玠”。
  乌长柳又道:“当时与这行人一样挤在内圈的也有几十名修者,被牵连了性命。仙盟之人也找上门来了,我们这才知道,竟然有人在两仪坊冒充了我们,还出了这种人命官司。但这事也赖不得我们,阿印从中周旋,最后不了了之。”
  白秋云则笑道:“经了此事之后,派中领采买之事的弟子,每次出门都是青纱遮面,甚至还学了几招他派招式,以求万一有动手之时,不被人发现身份。”
  说完了,还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唉,活得甚是艰难。”
  孟染都被白秋云给逗笑了。
  宋玺哪里会让他们这般继续胡诌,对孟染道:“天舞门下如今已有多个附属门派,也在各派中挑了不少沉稳持重的修者派为护卫,哪里有你们说的这般可怕。”最后一句却是转向了白秋云,还瞪了他一眼。
  白秋云这才恢复了正经神色,点头应道:“刚刚我开玩笑的。”
  孟染:……我差点就信了。
  白秋云看了孟染一眼,便又笑起来,说道:“但我说的也是确实之事。事情虽然交给他人去办,也不能完全不行监察之事,否则派内弟子以后怕是会不知柴米贵贱,不知茶酒作价几何,惹人笑话。”
  陆子期却开口道:“与师兄说了这么多,倒不如别坐着了,挑个时间领着师兄在派内走走,也好让师兄看看如今的天舞门。”
  宛晚便冲着孟染笑得灿烂:“我陪师兄去呀。”
  孟染看看外面天色,正是夕阳西下晚风习习之时。虽说如今已是元婴,元识探出便能得揽天舞门内各处情形,孟染还是应道:“甚好,不如就一起走走吧。”
  易辉冕这才道:“正好弟子们群舞也散去了,可让晓岚同来。”
  宋玺便忍不住又赞了一句:“我们都只记得叙话了,倒是翁师侄,时刻谨记恪尽职守之事。”
  易辉冕对这个曾经的师侄,如今的徒弟很是满意,也道:“晓岚便是凭着这份异于常人的柔韧性情,才在这大道上走得长远,如今修为可是比我还高了。”
  易辉冕传讯,不多时,翁晓岚便在吾思居外候着了,正好迎接孟染等人从吾思居内出来。
  后山上还是一片郁郁葱葱,却从林间已经可见不少居所远远掩在林中。
  宋玺道:“如今派内不少弟子也都有了道侣,但凡领回来见过师长了,便都由他们在后山另置了宅院。”
  一行人从吾思居出来,便先去了掌门大殿,继而沿着飞涧廊桥往山下慢行。
  宁司元随在孟染身侧,不时听天舞门诸人为孟染解说一二。又不时听孟染指着某处,与他再解说一二。
  如今派内倒是一派森严气象,就连飞涧廊桥之上的各侧殿外,都设着守卫弟子。
  飞涧廊桥竟然将书院也挑廊而过,直接连到了弟子外院。孟染才问道:“这飞涧廊桥,怎得还变长了?”
  白秋云这才解释道:“如今弟子外院外,还多了一重院落,住着掌事客卿及附属各派派来行护卫之职的修者。”
  乌长柳也指着飞涧廊桥上位于外院上方的那两处侧殿道:“如今但凡与外派之人有交割之事,均在荫邱南北两殿处理,除非有要事禀报,否则不得跨过弟子内院外的那道禁制。”
  孟染元识稍探即回,果然弟子内院所在,还被另设了一重禁制。
  这禁制的生成,其中因由略显沉重。旧事已生,倒也不必太过介怀。大家便都很有默契的点到即止。
  孟染等人在飞涧廊桥上观景,却不知他们也自成一景,落在了天舞门如今众弟子眼中。


第192章 幸好我有你
  天舞门的结婴大典尚在筹备; 两仪山境内得知消息的各派已经送来了拜贴。与天舞门交好又远在别境的各派,天舞门也送去了请柬。
  接下来的几天,确西洲与天舞门交好; 或附属于天舞门的各派; 陆陆续续抵达天舞门; 前来参加结婴大典。四修境的李邘等人,以及丹蝶派的曲掌门都亲自抵达了天舞门。
  结婴大典当日,天舞门位于侧殿的宴厅,掌门大殿前的广场、甚至连飞涧廊桥上都五步一桌的摆满了宴客用的桌案。
  两仪山境十宗十门的其他各派也都有派内长老、甚至掌门亲自送上了贺仪。
  不少因天舞门的演舞晋阶的散修; 也借着这次机会,前来天舞门道一声恭喜。不少散修送不了财力丰厚的贺仪,干脆在宴会上献艺以为助兴。这些修行中人活得久了,总有那么一两门能够拿得出来的手艺。寻常演武助兴的倒也罢了,孟染竟然还见识到了精通土系修者的“沙画”表演。更有擅织纺之艺的修者,当场献艺; 织“天舞贺元纱”,以贺大典。
  坐在天舞门贵客席的李辰火,看着下方热热闹闹的情形,对宋玺道:“贵派这些贺客倒是多才多艺; 也让我们大开眼界; 比之以往参加的大典都要有趣味的多。”
  曲桑圣君也笑应道:“可不是; 光是唱歌跳舞,哪有这来得精彩。”
  曲桑圣君话音落时,便听天舞门的飞涧廊桥和广场上; 再次传出了惊叹声。
  随着这声惊叹,一卷织成的金色画卷,在众人眼前展开,往细处观,竟连今日在座的各位宾客都栩栩如生。
  “好!”高昂的喝彩声从各处传来,在广场上的结丹女子也拱手往四方为礼,收起画卷,将之递给了天舞门的弟子,继而扬声道:“方织娘恭贺孟染圣君结婴,也以此卷愿宋真人早日结婴,让方织娘有再贺之机。”
  坐在宋玺身侧的孟染,朝着方织娘颔首,应道:“多谢来贺,还请就座。”
  宋玺也带着微微笑意,应道:“承君吉言,愿有此机。”
  自有天舞门的弟子立刻将女子引入了广场上的宴座之中,后方还有修者也拾级而上,自报家门再献其艺。
  天舞门这场结婴大典,因为诸位散修流水般来贺,足足摆了三日,才落下了帷幕。
  派内的喧闹声随着天舞门诸位弟子的送客声逐渐平息,吾思居的生活也重归平静。
  孟染结婴,意味着他需要将天舞门的功法往更上一层修习。
  孟染将功法玉简从寰宇镯中取出来时,宁司元问道:“阿染又要撇下我一个人,开始闭关了?”
  正准备将元识沉入玉简的孟染,对宁司元道:“我不就在吾思居吗?怎么能叫撇下你?”
  “不如,再来双修啊?”宁司元笑问。
  孟染瞪了宁司元一眼,道:“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就没告诉我,双修一次会过去那么久?害我总觉得错过了好多事。”
  一直以来,天舞门诸人便是有事共担。此次闭关,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天舞门经历了动乱。让孟染颇为自责的是,他明明比他们更有能力,却并没有在关键的时刻起到应有的作用。
  虽然没有他在,天舞门也顺利的度过了难关。却让他有种,出门在外太久之后归来,发现孩纸已经长大不再需要自己。又好像,天舞门现在就算没有他,也一样可以很顺利的成长。
  人总是能够在被需求的时候,更能寻找到生存的意义。
  天舞门的强大,让孟染又欣慰,又有些略为的失落。将玉简暂时塞回了寰宇镯,孟染道:“看到天舞门强大起来,就隐约有种自己来到此界的使命已经完成,是时候回去了的感觉。”
  此言一出,宁司元双手便是一紧,面上的笑容都转为诧异。
  却听孟染又道:“但,我都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前界的人平均寿命也超不过一百岁,来之前我都已经二十多了,大概也不会有地方让我回去。”
  “那我呢?”宁司元问道。
  孟染挪到宁司元面前,握住了他的双手,才道:“幸好我有你。”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宁司元瞬间觉得自己被填满。反握住孟染的手,应道:“也幸好有你。”
  孟染抬头,目光澄澈,略带期盼,对宁司元道:“沧源陆这么大,也许,我们可以出去走走?”
  不等宁司元回答,孟染又加了一句:“就我们两个人。”
  宁司元握着孟染的两手一紧,应道:“好。”
  孟染闻言,唇角便弯了起来,顺势弯下来的眼尾,看起来就像撒娇。
  孟染笑道:“不过就算要走,也不是马上就能走的。沧源陆这么大,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元婴期的这些舞蹈,我得自己学会了,再留下些什么,才能放心离开一段时间。”
  宁司元则道:“那我正好将两仪荒山的事情处理一二,届时我们便可以放心离开一段时间。”
  “好。”孟染笑应了,放开宁司元,将玉简从寰宇镯中又取了出来。
  正要将元识沉入玉简时,却听宁司元道:“我怎么觉得,我只是被你转移了重点?”
  “嗯?”孟染偏头,无辜脸看宁司元。
  “结果刚说完,你还是又来看玉简,大概还要闭关?”宁司元问。
  孟染笑:“那你就不想和我出去走走?”
  “沧源陆我哪里没去过,不想!”宁司元应。
  “可沧源陆我哪里都没去过啊。”孟染笑。
  “……”
  “那我先闭关?”孟染笑眯眯的问。
  “……”谁知道你这一闭关是多久?
  “然后就能一起出门去玩。”
  “唉!”宁司元叹气:“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宁司元的模样,却把孟染给逗笑了。到底没忍住,凑过来吻住了宁司元。
  虽然没能双修,但也“双修”了。于是,第二天,宁司元终于放孟染去闭关了。
  说是闭关,其实也还是闭小关,两仪琴的琴声从琴房里叮叮咚咚传出来,宁司元习惯性就从乾坤袋中摸出了蓝流宝石。
  护星符阵往宝石上都刻了两笔了,宁司元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不由失笑。大约是身为两仪的那么多年,听到琴声便只能绘制蓝流宝石打发时间,竟然不由自主就又跟着琴声开始绘制蓝流宝石了。
  闭关的这几十年,天舞门新收入的弟子,弟子服上当然不是蓝流宝石刻的护星符阵。有了足够的财力,如今人脉也更广,宋玺等人也算找到了还不错的替代品。
  不过,宋玺身上的那套护星符阵,似乎有些地方已经损坏了。
  几十年前那场动乱,孟染在他的识海中,并不知情。宁司元的元识却是有察觉此事的。但说到底,天舞门也不能凡事都依赖孟染,果然宋玺也撑到了友军来援。如此,宁司元也就没有出手。
  倒不知道,孟染对此事竟会如此介怀。
  想到不久之后,可能要和孟染离开一段时间。
  宁司元看了看手中已经绘制了一半的蓝流宝石,决定还是重制几套护星符阵,赠与宋玺等人,也好让孟染更为放心。
  孟染闭关期间,宋玺过来了一趟。
  听闻孟染正在为天舞门元婴期的舞蹈谱曲,便又告辞。
  临走,宁司元将新的几套护星符阵交予了宋玺。
  符阵未变,但化虚期修者的护星符阵,护持力自然成倍数上升。接到这样的赠予,宋玺敏锐的觉察到什么,连告辞离开之事都暂时撇在了一边,重新坐下来对宁司元道:“两仪前辈,怎么忽然想到要为我们替换符阵。”
  宁司元也并未隐瞒,应道:“阿染已是元婴,虽然元婴修为在两仪山境已是不俗,但以他的资质,绝不仅止步于此。”
  宋玺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待阿染将这些曲谱定下,我想带他往各处走走。”此话由宁司元来说,自然更容易被宋玺同意。宁司元也就直接换成是自己的意思。
  宋玺沉吟片刻后,果然应道:“虽说有阿染在天舞门坐镇,我们会更加安稳。但师弟确实不该困守一方,届时如若出行,师弟的安危就拜托给前辈了。”
  宁司元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宋玺,也沉吟半晌后,道:“你如今已是结丹中期,想来元婴并非难事。三千年后便是整个沧源陆的大事。天舞门弟子如今虽能在门内修行,你身为掌门,对门下弟子的要求却不该仅止于此,金枝玉叶不见得能经得起风吹雨打。”
  宋玺闻言,面色也严肃了一分,却没有马上答复,而是应道:“此事待晚辈回去思量一二,再来答复前辈。”
  宁司元点了点头,应道:“如今阿染尚在门内坐镇,你自斟酌着办吧。”
  宋玺很是郑重的伏身对宁司元行了一礼,才带着宁司元新赠与的几套护星符阵,退出了吾思居。
  几十年前那桩旧事虽然已经过去,也让宋玺在许多事情上着实谨慎了许多。甚至如今门下弟子,出行都有修者护卫。但今日宁司元之语,对宋玺却如当头棒喝。
  天舞门如今发展的甚为迅速,门下弟子的数量也已足有两千之数。
  但,她将近年来新收入的弟子,护持的确实太好了。天舞门的修行功法,又让他们可以完全不历风雨,就顺遂晋阶。纯善固然是好事,如今天舞门的情况,也确实容易出现别的问题。


第193章 带队去历练
  几日后; 宋玺再访吾思居,恰好孟染正逢小出关。
  待宋玺说明来意,孟染感兴趣之余也有些担心:“将弟子带往两仪荒山历练; 是否会太冒险了些?”两仪荒山那个地方; 孟染当年虽未深入; 却已经能感受到其中处处隐藏危机。
  但门下弟子确实该有历练之事,可惜两仪山境内较为安全稳固,可供历练的秘境,早已名花有主; 并非天舞门这样后来者有机会占有的。而一派历练之地也是一派根本,大部分时候都不由外人知晓。
  带弟子前往两仪荒山历练,也是许多门派会做的事情。只要控制好范围,且有长辈随行,大部分时候并不会出现很严重的问题。
  宋玺应道:“如今派内修者诸如忆晓、盼儿,都已经是结丹期; 筑基修者也有近千众,不去往两仪荒山最深处,应该无事。况且,此次选中两仪荒山; 并非仅仅是为了历练。”
  “还能为了何事?”孟染问。
  随同宋玺前来的白秋云这才温文一笑道:“当年师姐将繁音谱的线索交由我整理; 这么多年除了谛音和后来无形中寻回的雷葵; 以及择元会上寻到的镇岳,其他一直都未现踪迹。我曾一度怀疑这些乐器是否都不存在了,直到前些年; 中洲来人前往两仪荒山搜寻夔兽,山海宫那边有人同去,鉴湖圣君也知晓其中一些消息,才让我得知了一些线索。”
  提到繁音谱,孟染也就更为感兴趣了:“莫非,有器灵在两仪荒山?”
  白秋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孟染急道:“你有话倒是直说啊。”
  白秋云道:“我想说的是,天舞门与八弥妖兽在北辰海一战后,应该是往我们如今所在的确西洲败走了,而最后的战场应该就是在确西洲境内,这就可以解释传承之地和般侑的来处。而两仪荒山则很有可能是天舞门与八弥妖兽决死一战之地。有没有器灵在两仪荒山,我不确定,但残骸一定有。”
  白秋云说着,往茶桌上摆出了十来块碎片,孟染凭着自己身为作曲的直觉,也认出了其中有琴弦的弦座和属于打击乐器的器面。
  坐在孟染身侧的宁司元忽然应声道:“不错,两仪荒山之所在,确实是天舞门与八弥妖兽的决战之地,更确切的说,是当时沧源陆众修士与八弥妖兽的决战之地。所以你们所在的两仪山境,才会有这么多的门派,且这些门派有着各式各样的传承。这些门派的祖师,当年许多人便是因为在两仪山境寻得一些残简,才衍生出了一派又一派的弟子。”
  白秋云带着些好奇看向宁司元:“两仪前辈为何如此肯定?”
  宁司元笑了笑,应道:“虽非亲眼所见,我那时也是略有耳闻。”
  白秋云转向孟染问道:“师兄,两仪前辈到底多大了?”
  并不知道具体年龄的孟染哼道:“秘密!”
  宁司元险些笑出声,被孟染瞪了一眼,才笑意稍减。
  白秋云便继续说道:“所以此次将他们带往两仪荒山历练,历练是真,寻找线索也是真。”
  听到这里,孟染便点了点头,问道:“那我能做些什么?”
  宋玺道:“此次我会同去,但会作为带队深入荒山,门下弟子安危,此次便交由师弟护持。”
  这般说着,宋玺取出了一面灵镜交予孟染道:“此镜是辰火前辈前些年所铸,届时参加此次历练的弟子,会携带一份镜符,万一有事,可用此符求援,师弟则可从此镜上看到他所处的位置。”
  孟染神色颇为郑重的收下了灵镜,又道:“历练之事定在何时?”
  宋玺应道:“一个月后。”
  孟染道:“正好元婴期的舞蹈中,有一曲可以帮助提升门下弟子实力。待曲子录入随心锥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便由我来领舞。”
  宋玺闻言,神色便是一喜,应道:“好。”
  事情交待完了,宋玺便与白秋云告辞离去。
  宁司元这才道:“你且宽心,我会随你同去。”
  孟染心中本有些惴惴不安,因宁司元一句话,顿时定心。倒不是说宁司元修为高,可以仰仗他,而是无论何时,有人能与自己商议一二,总归是好事。
  隔日,孟染便出现在了天舞门的掌门大殿前。
  忆晓、顾盼甚至柏安等人对孟染自然不会陌生,但其后收入由翁晓岚教导的众弟子,却基本没见过孟染。领舞之事已由翁晓岚与门下弟子说明,此时一众新弟子看着这位堪称“传说中”的师祖,都带着满满好奇神色。
  虽说结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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