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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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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就是不高兴
  一盏茶后; 魏紫宗离开; 若明宗也派人亲自过来了。
  来人送了鲁知玉之前承诺的寰宇镯,也同样奉上了一份请柬和礼单。
  当晚; 魏紫宗、若明宗、山海宫的三份礼单; 摆在了议事厅的主桌上。
  乌长柳将魏紫宗的礼单,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至少三遍; 才看向孟染:“跳舞竟然这么能赚钱的吗?”
  孟染想说,前界只能看看的舞蹈,也能赚得飞起; 天舞门的舞蹈还能涨修为,能赚钱很正常吧。
  “三百万灵晶; 把这个天舞塔都能塞满了吧?”乌长柳的声音听起来都打飘了。
  孟染都忍不住笑了:“师兄,你能别一副没见过这么多灵晶的样子吗?”
  乌长柳的眼神都要从礼单上拔不下来了:“我确实没见过这么多灵晶啊。”
  乌长柳一本正经的开始给孟染描述自己的经历:“我以前只见过灵珠和灵石。第一次见灵晶; 便是魏紫宗送过来的那次。那次才多少,十二块。这次是多少?三百万!”
  乌长柳捂胸口了:“天耶!不能想,一想这个数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宋玺也被乌长柳给逗得笑出来,本来该是多紧张的事儿; 到这会儿也紧张不起来了。
  三百万这个数字,孟染其实不觉得太多。
  但顺着乌长柳的思路一想,再按购买力换算一下。就算是前界,最火的明星一场演唱会,也没有这么高的收益。
  孟染便看向了宋玺。
  宋玺这才道:“若真出了元婴修士,这礼单上的东西倒也收得。倘若没出呢?”
  乌长柳已经道:“但仙盟刚出了管理规定; 不得在两仪坊使用聚灵涡、导灵针及类似功效的法器。我们必定只能到他们的灵峰去。舟车劳顿,也不能一个子不收吧。”
  孟染想了想道:“那便这样,他们的礼单,我们不退回。去之前,收取百分之一作为出场费。至于其他,便事后再说?”
  三百万的百分之一有三万灵晶。此前在两仪坊的一场演舞会,也不止这点收益。这么一算,倒是合理。而且无论对方最后出不出元婴修者,总会有人小境界晋阶,到时候便多少有些添头。
  如此一来,灵晶养活天舞门这大大小小一百来口,还有盈余。
  宋玺点了点头,应道:“若真有人晋阶元婴,便该拿这些钱,先置办防御法器才是正理。”宋玺说着,摇了摇刚套在手上的素银色寰宇镯。
  有着“寰宇镯”这样高大上名字的法器,确实也很高大上。是一件空间防御法器。平时可以用来储物,遇上打斗,可以划出一个次元空间用来防御攻击,还能进行一定距离的传送。
  此物制造需要用到极稀有的灵矿,使用者的修为越高,威力越大。
  最重要是,这是一件集被动主动于一体的防御法器,如孟染等人这般的修为,遇上不可知的危险,寰宇镯可以比本人更早知道防御。
  如今的两仪山境,也只有诸如沈静妙这样资质上佳的修三代,才可能在这个年纪拿到这样的防御法器。
  天舞门想要强大,如今的弟子们也是需要保护的对象,仅仅他们几个人有这样的防御法器,可远远不够。
  乌长柳听罢,也算是冷静了下来。天降横财也要能守得住。
  宋玺又接着说道:“我们也不能把所有时间都拿来给别人跳舞,自身不强大起来,便夜不得卧。所以我才说了时间的问题,但多久一次才算合理,我也拿不定主意。”
  乌长柳想了想,应道:“此前是两年一次,如今又收了一批弟子,倒是可以缩短到一年一次,魏紫宗这次,不如就定在一年以后。届时天舞塔应该已经重炼完毕,我们也才好出行。”
  宋玺觉得可行,应道:“天舞塔收拾收拾,交给山海宫。接下来我们就回天舞峰去。一年之后前往魏紫宗。”
  乌长柳推了推桌上的三份礼单,应道:“ 这事情,就由我去答复吧。”
  孟染则道:“我也是时候闭关了。”
  几人商议妥当,便各自回房准备。
  孟染回房,将事情与两仪说清楚,便开始收拾行李。两仪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也觉得宋玺处理的很是得当。
  几天后,天舞塔被宋玺和乌长柳送到了山海塔,交到了雷虹圣君的手上。
  孟染和白秋云、陆子期等人,则操纵着一艘小型梭舟,带上其他人先一步回天舞门。
  又是好几个月没回到天舞门了,有防御大阵和镇岳在,天舞门看起来与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能看出白秋云等人,当初带着小萝卜头们离开时的忙乱。
  住处是早就分配好的,倒不用怎么操心。新弟子也有白秋云带去安置,孟染回到天舞门,将自己的住处收拾好,便开始将传承之地观看过的舞蹈,尽早谱出曲子。
  一旦沉迷谱曲,孟染就进入忘我境界了。别说两仪,怕是连他自己在哪儿,他都没什么感觉。
  偏偏两仪很闲,解封之事得随着孟染来,他自己静坐也就是纯粹的静坐,并没有半点用处。也正是因此,他更没有理由拦着孟染闭关。
  没有随心锥的时候,两仪还能帮着弹弹琴,如今连随心锥都有了,奏乐也没有两仪什么事。哦,百音两仪琴现在还被孟染拿去用了。两仪觉得他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顾盼跟着大家一起修习完当日的舞蹈,从院子外回来,便看到两仪坐在师父门外的走廊台阶上,拿着一块蓝色的宝石,不知道在做什么。
  两仪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了顾盼一眼,给了个温和的笑容,道:“回来了?”
  “嗯。”顾盼乖巧的应了一声,凑到两仪面前来,问道:“师爹你在做什么?”
  两仪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软垫,招呼顾盼在自己身侧坐了,才应道:“你们的衣服,不是没有防御力吗?”
  顾盼应道:“对啊,但是好看。”
  “……”两仪觉得孟染有点儿把顾盼的认知带偏了,光好看有什么用,两仪山境这个地方,真等出了事再去寻仇,可就什么都晚了。
  察觉到两仪的神色,顾盼觉得,他大概是说了什么不太对劲的话。心里琢磨了一下,主动问道:“师爹是想给衣服加点儿防御力?”
  “嗯,我是这么想。”两仪应。主要是,看着孟染手腕上戴着的东西,他能说他不太高兴吗?买的也就罢了。他的阿染,怎么能戴别人送的东西?
  他知道这样好像有点不讲道理,毕竟安全最重要。但他就是不高兴,独占欲就是这么强,不行吗?
  顾盼点了点头,却提醒道:“但是,郑师叔说,蟒蛭皮什么符文都镶不上去。”
  两仪一边琢磨着手上的宝石,一边应道:“嗯,蟒蛭皮里面是镶不上去,所以我想试试在外面镶嵌。”
  顾盼一双和蓝宝石差不多的眼睛,满目星星的看向两仪手中的宝石:“镶这个吗?怎么镶?”
  两仪指了指顾盼的腰扣,道:“比如这里。”
  又指了指衣服上绣着花纹的地方,道:“或者其他有需要的地方。”
  顾盼想了想掌门师伯的衣服,肩膀、腰带、手肘好些地方都比他们多一些饰物,道:“哦,我懂了,到时候就让郑师叔在做衣服的时候,把这些宝石镶在衣饰上。”
  两仪揉了揉顾盼的头:“盼盼真聪明。”
  顾盼捂着头顶,脸红了红,对两仪道:“师爹,我不小了,你这样像在夸小孩子。”
  两仪笑了笑:“那我该怎么夸你?”
  顾盼抓了抓头发,想不出来。好像师爹这样夸他也没什么毛病。最后放弃了:“算了,反正我知道你是夸我。”
  经过几年的成长,顾盼也不像来时那么胆小了。坚毅的内里开始慢慢外显,在熟人面前性格也大方了许多。孟染觉得挺好的,男孩子嘛就该是这个样子。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还是容易害羞。稍微夸一夸就满脸通红的,孟染时不时就喜欢逗一下。若论亲近,顾盼更亲近孟染。但要说沟通,顾盼还是觉得师爹比较好。
  听着背后的房间里,还在叮叮咚咚的响着,顾盼就知道自家师父,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关。遂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两仪应道:“刚刚有了头绪,不急。”
  “要帮忙就叫我。”顾盼说。
  两仪点了头,却不应声了。
  看两仪已经开始沉思,顾盼也就识趣的不多打搅,起身回房。
  比孟染等人晚了几天才回到天舞门的宋玺,刚进弟子院,便迎头撞上了两仪。
  似乎在想事情的两仪,正绕着弟子院的抄手游廊踱步。看到宋玺,淡淡瞥了一眼,便沿着抄手游廊继续往前踱步。
  宋玺被那一眼看得有点儿惊到,那般空妄虚无的眼神,比中洲来的那几位真仙大人,还要显得超然物外。
  宋玺正有点儿心惊肉跳时,朝一边走去的两仪忽然回了身,一副刚回过神的模样:“啊,掌门师姐,你回来了。”
  “……”宋玺觉得自己在刚刚一瞬间,被两仪“前倨后恭”了。这感觉,说不出的微妙。两仪时不时会让人琢磨不透,正常状态下的两仪,宋玺觉得还挺好懂得。这个模样的两仪,怕是有话要说,遂问道:“有事?”
  两仪摊开手心,将那块都捂热了的宝石显露出来。
  宋玺面露疑惑,应道:“不如去厅中细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两仪:师爹这个称呼太喜欢了。忍不住就想对顾盼更亲切一点。嗯,就是这样。


第117章 好看到想脱
  在厅中坐定; 两仪将那块已经镌刻了细碎星子的蓝宝石放在了宋玺面前。
  宋玺将宝石拿起来; 看了看:“这是蓝流宝石,但;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宋玺记得; 蓝流宝石是很清透的蓝色,有光落在宝石上时; 内里的灵气便如流水般随光而动,因此名为蓝流宝石。
  “我刻了护星符。”两仪应道。
  “你需要蓝流宝石?要多少?”宋玺问。
  作为客卿,两仪除了一支符笔; 便再没要过其他的东西。但论贡献,两仪也不比其他两位少。除了月例灵晶之外的东西; 只要能满足的,宋玺都会尽量满足。
  两仪就喜欢宋玺的爽快; 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护星符共有二十一种,这二十一种护星符可以组成护星符阵。我是想,将这护星符阵镶嵌到你们的衣服上,这样; 蟒蛭皮制成的长衣,也就真正算得上是法衣了。”
  宋玺看着手中刻了护星符的蓝流宝石,问道:“也就是一套衣服需要二十一颗这样的蓝流宝石?”
  “蓝流宝石的价格可能有些昂贵,但,我选择蓝流宝石,是因为蓝流宝石拥有久固弥丰之效。”两仪如今也不是不知世事的人; 看宋玺犹豫,便知道宋玺是在为什么困扰。
  宋玺这次就目露震惊了:“也就是说,一旦制成,这就是一件成长型的法衣?”
  宋玺沉吟片刻,便觉得用蓝流宝石有这个必要了。若只是符阵,用个几次就废掉,蓝流宝石这样的,当真花费不起。若如同两仪所说,便是贵,也贵得有价值。
  两仪微笑点头:“护星符阵能攻能守。而且,护星符阵所耗费的是诸天星元之力,使用起来不耗费修者本身的元力。与我这件水云衫是一样的道理。”
  两仪的水云衫有多强悍,宋玺是知道的。就算那时候的两仪元力全无,也一样可以秒杀一位炼气修者。
  “当然,刚刚制成的时候,护星符阵是达不到水云衫这样的效果的,至于要养成多少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与市面上同价值的法衣,还是能比的。”两仪又解释了一番,以免不小心给了宋玺太好的期望。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宋玺从座椅上站起身,左右踱了几步,已经考虑完毕:“灵晶的事情,我去想办法。其余的事情,就劳烦你和郑道友了。”
  两仪笑道:“此事倒也不急。护星符阵只有我能绘制,门中如今有百来个弟子了。百来套护星符阵,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绘制好的。”
  宋玺这才觉得自己激动了,不动声色带过,转而问道:“多久可以绘制一套护星符阵?”
  两仪这才应道:“差不多一年十套。下次出门之前,诸位师兄弟姐妹的衣服总是能制好。还能搭上顾盼几个的。”
  宋玺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灵晶也刚好不用那么着急了。
  此事便就此议定,宋玺也将乌长柳叫了过来。事情说清楚,乌长柳便和两仪往两仪坊,去买蓝流宝石。
  出发前,乌长柳捂着自己的寰宇镯对宋玺叹气:“咱们大概真的没财运。这还没捂热呢,就又要花出去了。”
  宋玺瞪他一眼:“本就是该花的,只是忍到了今日而已。”
  “是~~~”乌长柳拖长调子应了,看宋玺又要教训她,笑眯眯快速道:“师姐说得都对。”
  宋玺懒得皮他,将两人撵出门去。
  路上乌长柳便问起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两仪应道:“阿染受伤那次,我就一直在想了。可惜那时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上次在传承之地,看到壁影之人身上的宝石,我才想到这个办法。”最后被寰宇镯给刺激到了,忽然就记起了护星符阵,嗯,这个就不必说了。
  原来是沾师弟的光~!?就算是这样,乌长柳也挺知足。
  孟染从谱曲中抽了个空出来喘气时,竟然没在院子里看到两仪。
  正好顾盼从外面回来,孟染便问道:“两仪呢?”
  顾盼应道:“师爹和二师伯出门去了。”
  “谁?”孟染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词。
  “二师伯啊。”顾盼很自然的应道。
  “谁和你二师伯出门去了?”孟染问。
  “师爹啊。”顾盼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孟染就纳闷了:“谁教你改的口?”
  顾盼很老实:“师祖父。这么叫不对吗?”
  和两仪的关系,门中人都是知道的。但被自己徒弟这么一口道破,还时时挂在嘴边提醒,孟染还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但真要说对不对,也挺对的。比顾盼叫两仪为师伯,要正式多了。
  孟染发现自己竟然反驳不得,只得问道:“你这样叫过了?”
  顾盼点点头,咧嘴一笑,两颗小虎牙悄悄冒出来,挺可爱的道:“师爹好像还挺高兴。”
  孟染被他的小情绪感染,微微一笑道:“那便叫着吧。”
  孟染闭关好几天,本是出来透气的。没遇上两仪,便和顾盼说话。
  问了近几日的修行,又问了问其他人的情况。
  小顾盼对孟染全无保留,连两仪在琢磨着的事情,也一股脑儿告诉了孟染。
  师徒两人聊了小会儿,顾盼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孟染的灵感。
  孟染忽然道:“我想到了,我先忙着去。”便站起身又进了屋。
  这边孟染刚进屋不久,两仪却回来了。
  看到还坐在门槛上的顾盼,两仪问:“你师父出来过了?”
  “可是师爹你刚好不在。”顾盼面露惋惜。
  两仪正待说什么,乌长柳已经在小院外面叫人。
  一旦有事情忙起来,便会觉得时间过的飞快。
  期间孟染又出来透气一回,听顾盼说两仪在郑锦心处忙碌,便也没去打搅。
  两仪忙得差不多时,孟染灵感爆发,又一头栽进了百音两仪琴里。
  等两人能好好坐在一起说话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
  孟染从琴室出来,最先看到的便是坐在榻上的两仪。两仪眉目间似有倦色,心情却挺好。
  “阿染。”见到孟染出来,两仪站起身迎了过来。
  两仪眼中的孟染也是一样,眉目间似有倦色,却能看出有所得,因此心情舒畅。
  孟染道:“此次把神扬之妙舞的曲子,改成与壁影中人的节奏相同了,有几个小节也稍微做了修改,但,效果应该会比之前更好。”
  孟染牵着两仪,回榻上重新坐了,问道:“你呢?法衣做成了?”
  两仪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在帮着做法衣?”
  孟染笑了笑:“虽然好几次都没碰到你,你在做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再怎么忙还是关心着自己的。两仪竟不知道,孟染简简单单一句话,也让他觉得心里和灌了蜜一样甜。
  做好的法衣都忘了拿出来邀功,便吻着孟染将人按在了榻上。
  都说小别胜新婚,孟染虽不是痴缠的人,这么久了,也还是会想着两仪的。此时吻在一起,哪里又会不情动。
  待得云歇雨住,两仪才想起来:“新的法衣做好了第一件,按你的身量做的,本来还说拿回来给你试试。”
  孟染窝在榻上,一动也不想动,给自己捏了个净身诀,枕着两仪的胳膊蹭了蹭,懒懒应了两个字:“明天。”就睡过去了。
  睡过去之前,孟染还模模糊糊在想:为什么每次说要放松精神,最后都会变成身体也累到极限?最后干脆一觉睡过去?这样的节奏好像哪里不对?
  孟染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远远还能听到弟子院广场那边传来的乐声,以及整齐的舞步声。
  榻边摆着一套全新的弟子服,还是蟒蛭皮的材料,式样却变了挺多。好几个地方增加了衣饰,并且衣饰上镶嵌了宝石,看起来要华贵的多。前胸被收拢,还多了半块披肩,披肩从后背处绕出来一根帮助固定披肩的装饰带,装饰带上也镶着着好几颗蓝色的宝石。
  孟染对着镜子照了照,也挺好看,比之前还增加了两分威严。
  衣服将将穿好,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端着一个托盘的两仪,从门外进来了。
  “醒了?”两仪将托盘放在圆桌上,往孟染走进,帮着整了整衣带,很是满意的在孟染嘴角落了一吻,道:“好看。”
  孟染挑了挑眉:“就只是好看?”
  两仪没控制住本能,凑到孟染耳边,低声道:“好看的恨不得把衣服再脱下来。”
  孟染想问,我那个害羞的两仪呢?去哪儿了?竟然还学会了说荤话?
  孟染侧头,也凑到两仪耳边,悄声道:“有人曾说,送你衣服,就是为了在床上给你脱下来。”
  话音刚落,孟染便感觉腰间一紧,好像还感觉到了杀气。
  两仪咬了孟染的耳垂一口,沉声问:“谁对你说的?”
  孟染也忘了这话是在前界哪里看来的,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两仪竟然醋了。
  孟染揉着耳垂,哈哈大笑:“不就是你自己刚刚说得吗?”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两仪被耍,果然羞恼,面上一层薄红,比托盘里盛着的几个灵果,瞅着还要秀色可餐。
  “你就?帮我脱下来?”孟染看到害羞的两仪,就忍不住自己骚动的心。
  孟染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再把人扔上去,两仪也觉得这样太不知节制。
  让孟染再这么撩下去,他怀疑自己要忍不住。
  从桌上摸了个灵果,不算温柔的塞进孟染嘴里,两仪红着脸甩甩袖子就跑掉了。
  后面还能听到孟染的大笑声。
  两仪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孟染:有人给你脱衣服,就是为了和你上床;有人给你脱衣服,是为了给你穿上婚纱。你是哪种?
  两仪:婚纱是什么?
  孟染:你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两仪:所以,婚纱是什么?
  孟染:……
  ——————————————————————————
  印妆风:雷印是谁帮你消除的?我得好好谢谢他。
  顾盼:是师伯。
  印妆风:乌长柳吗?
  顾盼:是两仪师伯。
  印妆风摸摸顾盼的头:两仪啊,你不能叫师伯,要叫师爹。
  顾盼:但我一直叫师伯的啊。
  印妆风迷之微笑:听师祖父的,叫师爹,他会很高兴的。
  顾盼似懂非懂:哦,下次我试试。
  ——————————————————————————
  关于新衣服
  两仪:明明都包起来了,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可描述?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郑锦心:全都包起来了,总觉得太朴素。
  乌长柳走进来:新衣服就这样了?
  郑锦心:长柳前辈有什么建议?
  乌长柳:腰,可以收一收的嘛!胸口,露一条小缝没事儿的吧?背部,镂空嘛,师姐那套就挺好看的。裙摆,往前后各收一收,腰线露出来的嘛~
  郑锦心:改完,好像挺好看的!
  乌长柳:那就这么定了。
  看到成品的两仪:这跟我想好的不一样!


第118章 七星水月宫
  孟染穿着新的法衣出来; 正好在院门口遇上乌长柳。
  乌长柳双眼一亮; 道:“上身效果不错。”
  夸完了孟染,便转向了站在抄手游廊那边的两仪:“第二套做我的呗。师姐那套式样估计得改改,原来那身有点压不住现在这套衣服。怎么都是掌门; 不能被我们比过去了吧。”
  两仪转过身,面上的薄红已经散去,看着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两仪。温和应道:“确实如此。不过,我只提供护星符阵; 式样的事情; 二师兄还是和郑师确定比较好。”
  此界对有一技之长的人; 有一个尊称便是“师”; 在两仪看来; 郑锦心的手艺已经可以冠上这个称号了。
  “行。”乌长柳应了一声; 脚底下的步伐加快,往客卿院的方向去了。
  孟染这才走到了两仪身侧; 也不说话,牵住了两仪的手。
  只得片刻,那双比他还大一分的手,便反过来将他的手包进了手心里。
  孟染笑了一声; 问道:“不生我气了?”
  两仪低头看着他,眼里也都是笑意:“我本来,也没生气。”
  孟染这才道:“传承之地的舞曲,数量众多,接下来我大概又和之前一样忙。”
  两仪在抄手游廊的栏杆上坐了; 将孟染抱到自己怀里,仰着头道:“护星符阵月余才能绘制一套,大概也没多少时间闲下来。”
  孟染低头在两仪额上落了一吻:“辛苦你了。”
  若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天舞门,两仪也不必做这些。
  两仪应道:“你好好的,我就不辛苦。”与孟染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那时的心情相比,如今为了孟染这样忙碌,两仪只觉得心中充实又美满。
  两人正温情脉脉,一封鹤信穿过天舞门的护山大阵,往孟染的所在直飞而来。
  宛如一只微缩白鹤的鹤信,落在孟染肩头,还发出了“啾”的一声。孟染将鹤信从肩头取下,鹤信上的禁制才悄然散开,变成了一封写着“孟染亲启”的书信,落款处是姑苏观耶。
  孟染才反应过来:“是了,问心大选在立冬日开始。”
  拆了鹤信,果然是慕容耶邀请他们前去观选之事。此前司辩之事,在两仪坊可谓轰轰烈烈,后来司辩之舞更是让好几位结丹修者结婴。诸派相请,在慕容耶那处大概也不是秘密。慕容耶在信末也写道,倘若手边有事情实在忙碌,抽不开身也可以让派中之人前往。若派中之人也抽不开身,就不勉强。
  问心大选之事,不像择元会是比过武力就算。更多的一如其名“问心”,更注重的是心性的考验。而修者日后通途,更多的也是心性的考验。与其说是观选,不如说是一次机缘。这样一场盛会,怎么说也是不容错过。
  一位元婴修者相邀,收信之人是无论如何都该给这个面子。慕容耶大概是觉得,若给了孟染等人压力就不好了。这位前辈,孟染也了解,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这样写并不是说不希望他们去,而是实实在在考虑到了他们的实际情况。
  既然写到了派中之人也可前往,孟染便去寻宋玺。
  宋玺将信看罢,才道:“慕容前辈待天舞门之心至诚,不去反而不妥。”
  孟染也是觉得如此,才会来寻宋玺。他自己肯定是没时间去了,修者的记忆虽然上佳,传承之地的所在并不会因日久而忘却,但,如今的天舞门,也实在是太多地方需要纠正了。他们自己倒也罢了,白秋云和陆子期已经筑基,小弟子们的修为也开始往炼气中期迈进,再过几年他们说不好就筑基了。
  炼气期不过三曲基础舞,筑基期的舞蹈就多了。如今已经有了正确的节奏,总不能还按错的去教。
  宋玺接着道:“为了演舞之事,长柳如今也甚是忙碌,暂时不能离开。不如,此次便由我前往姑苏观?”
  孟染没有异议,宋玺不在,派中之事有乌长柳主持,也不担心。
  此事议定,孟染便又准备闭关了。
  接下来的日子,于孟染而言是难得的平静。
  所谓闭关,也不过是孟染将自己关在琴房,回忆当初的节拍,再另行领悟舞蹈的精髓,配上孟染觉得合适风格的乐曲。人就在琴房,偶尔小出关,便能看到在厅中书桌前,在蓝流宝石内部绘制护星符阵的两仪。
  偶然两人都有空闲时,便一同说说话,交流一番自己的感悟。
  在不打搅孟染的情况下,两仪也会去琴房看看孟染。
  习惯使然,如今琴房内看着,和孟染在前界的琴房已经差不多,靠窗那面的桌案上,散乱的放满了孟染的乐谱手稿。
  那些手稿,两仪能看懂,因为孟染教过他。两仪已经记起的记忆中,此界记录乐谱,并没有类似的记录方式。
  有时候,两仪也会觉得奇怪。
  作为一个小派的弟子,孟染身上,有一些很是超脱的不合处。
  在两仪山境这样一个有着门派战的腥风血雨之地,宛晚就也罢了,毕竟还小。但,就连白秋云都能淡定以待的杀戮之事,于孟染而言,似乎是什么不能跨越的鸿沟。
  直到,两仪荒山与南贤洲巫修相遇,对方行事似乎触到了孟染的底线,孟染手上才算真的染了血腥。
  但即便如此,这样的血色也侵不进孟染的内心。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如光般通透,如水般清澈,没有半点杂质。所以,呆在孟染身边的他,也总是会前所未有的觉得宁静。
  如今的两仪,很多细节想不起来,概念却已经构架的差不多。他认知中的修真界,并非如此祥和安宁。
  在这样的安宁中,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问心大选也落下了帷幕。
  宋玺从姑苏观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年的夏末。之前孟染等人以为已经被放过的慕容魏,在问心大选开始之初,便当着所有参选和观选之人的面被处死。
  死法很是惨烈,也算是起到了杀鸡儆猴之效。
  姑苏观的功法,有正常途径可以取得。想来也不会有人,再想通过不法手段取得。
  问心大选结束之时,上古九宫的功法,有四宫已经寻到了传承之人。另有其他三百多派,也寻到了传承之人。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三千年时间里,这些拿到了功法之人,能够走到什么样的境界。
  宋玺此次前往问心大选观选,也机缘巧合,晋阶到了筑基三层。
  宋玺筑基不过四年,就已经走掉了筑基初期的大半里程。如此资质,慕容耶很是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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