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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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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女修者还带着一位昏迷不醒的筑基修者,似乎是上次来我们塔中拜访的那位。”小弟子应道。
  宋玺有不好的预感:“莫不是,百药阁也对蛊毒并无救治之法?”
  一直趴在笛子上睡觉的谛音,忽然打了个呵欠醒过来,问道:“什么蛊毒?”
  一瞥眼便见到了榻上昏迷不醒的宛晚,奇道:“咦,怎么就回天舞塔了,宛晚怎么还中了蛊毒?”
  记忆本就不全了的谛音,似乎对自己忘了什么事,觉得很正常。偏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便驱动了玉笛,一波波灵气从宛晚身上划过,末了看向孟染:“蛊主已死,这些蛊虫便放肆生长了,你再不救治,宛晚就要没了。”
  孟染闻言,急道:“怎么救?”
  谛音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应道:“不是有笪蛊舞吗?”
  孟染便看向宋玺,宋玺当即将玉简掏了出来,细细阅览一番,果然在筑基中期的辅舞中,找到了笪蛊舞三个字,然而她修为未到,竟然见不到里面的内容。好在孟染已经筑基中期,遂将玉简转交给孟染。
  孟染按宋玺所指,果然寻到了笪蛊舞。松了口气,又庆幸自己幸好已经晋阶筑基中期。
  笪蛊舞正好又是此前壁影中人演示过的舞蹈,孟染当即道:“我为宛晚师妹驱蛊。”
  宛晚性命危在旦夕,孟染自然是先驱蛊为重。有壁影中人演示过正确的节奏,孟染随之起舞只觉得果然圆转如意。然而蛊毒已经颇为壮大,筑基中期修为却是跳笪蛊舞的最低门槛。
  孟染只跟着节奏舞动不过一刻钟,便已经汗如雨下,宛晚体内的蛊毒倒是得到了抑制,想要一下子治好却是不可能。
  体内元气已空,孟染不得不停下道:“须得有人为我起回元之舞。”
  宋玺当机立断:“你带宛晚下楼,我召集弟子为你跳回元之舞。”
  前来禀报的小弟子还侍立在一旁,宋玺吩咐道:“召集你的师兄弟姐妹们在一楼集合,为三师叔跳回元之舞,以便救治六师叔。”
  小弟子脆生生应道:“是。”便踩着浮游步快速出去了。
  孟染与宋玺也不敢耽搁,将宛晚从床上抱起,带到了一楼的舞台之上。
  小弟子通知众弟子的事情,不可避免就惊动了杨海杨岚二人。两人原看着宛晚回来,刚放下了心,竟然宛晚就又出意外了。
  一群人忙碌起来,哪里还顾得上门外什么玄光派,什么薛雨。
  将宛晚放在舞台中央,众小弟子也在外圈站定,准备跳回元之舞。
  舞台中心的位置明显有些小,为了方便孟染放开手脚,杨海驱动法诀,让舞台又变大了一圈。
  回元之舞的乐声响起,孟染感觉着体内快速恢复的元气,再次开始跳起笪蛊舞。柔韧的舞姿比妙手之舞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此时天舞塔内诸人,都关注着宛晚的安危,根本没人将心思旁落到笪蛊舞的姿势上。
  这一曲笪蛊舞竟足足跳了五天还没有停下,宛晚周身经脉中的丝蛊,被笪蛊舞的灵力牵引着从体肤中钻出,离体则亡。
  眼见着就要结束时,宛晚体内的蛊卵竟然已经孵出,开始再次生长。
  看着这样的情形,孟染更是一刻都不敢停。
  而小弟子们到底修为有限,就算只是跳回元舞,到后来也不得不分批轮着来。所有人一起跳回元之舞时,元气也就回复的刚刚好,跳回元之舞的人再一减少,孟染便显得元气不济。
  短短五天,以自身精血孵化蛊毒的宛晚,躺在台上安安静静的瘦了一圈。就连孟染,也跟着损耗的似乎瘦了一圈。
  这样的情况下,天舞塔自然不可能去待客。
  第一天,薛雨很安静的等在塔外,只觉得宋掌门身为一介女子,定然不会那般冷硬。
  第二天,天舞塔的大门依然紧闭,甚至连消息都已经递不进去。
  第三天,薛雨看着邓文泽的面色由青黑转为灰败,已经开始心急如焚。
  第四天,薛雨觉得,再不想些办法让天舞塔开门,邓文泽怕是没救了。
  第五天,乌长柳带着白秋云、陆子期,在印妆风的帮助下,护持着一众新弟子回到两仪坊。
  乌长柳才刚在两仪坊出现,还没回天舞塔,便听到两仪坊中不少人看着自己指指点点。
  一众小弟子初来乍到,便感受到了两仪坊诸位修者对自己的不友好。不少对目光颇为敏感的小弟子,甚至畏畏缩缩的挤在了一处。
  乌长柳拧了拧眉,对陆子期道:“我带他们回去,你想法子看看,是什么情况。”
  陆子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乌长柳带着一众小弟子一路往天舞塔的方向走去,一边也分神听着那些议论。
  “听说了吗?玄光派和天舞门起了龌蹉,天舞门就害死了玄光派掌门的大弟子牧泓和其他几个筑基弟子。”看着乌长柳走过去,北十二桥上的一人,就拉着他身边那人问道。
  “听说还给玄光派掌门的二弟子邓文泽下了蛊,玄光派求上门去,他们也不给解。”另有也走在桥上的人便应道。
  “下蛊?瞎说吧,天舞门又不是南贤洲的,怎么可能会蛊毒?”被拉着的那人显然不信这种事儿。
  “你们搞不清楚事情不要瞎说,是玄光派牧泓和那几名弟子,跟着天舞门的人一起进了两仪荒山,那几个都死了,就剩下一个邓文泽也中了蛊毒。”另有一名背着长剑的法修帮助天舞门辩驳道。
  “说来说去就是只有邓文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现在邓文泽也中了蛊毒醒不过来,天舞门也不给解,不是心虚是什么?”最初说话那人便如此下了定论,听起来似乎也很有道理。
  乌长柳皱了皱眉。师姐要镇守天舞塔,断不会轻易离开,能去两仪荒山的便只有阿染了。不知道他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阿染去往两仪荒山。


第108章 为天舞正名
  乌长柳过了北十二桥,看到天舞塔前面的情形; 便知道为什么会有流言传出来了。
  一名玄光派的女弟子; 带着四个随行弟子和一架箱车; 就停在天舞塔外的广场上。
  那架箱车除了车辕和顶盖,其他地方都是一层薄得什么都看得清的薄纱; 车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隔着这么远他也能看得清楚,那男子面色灰败; 似乎命不久矣。
  天舞塔也一反常态的大门紧闭; 也不知道对方这样子在这里呆了多久; 两相结合,不流言四起才怪。
  乌长柳带着的这一行五十来个小萝卜头; 也算是浩浩荡荡。
  还没走到天舞塔下; 对方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那名女子面露惊喜; 就要往他这边过来。
  对方大约是真的站了挺久的; 这一行动; 竟然差点打个趔趄。
  随行弟子扶了她一下,她才往乌长柳这边正常迈步。
  待乌长柳走到天舞塔下,薛雨正好与乌长柳迎了个正面; 款款一礼后开口道:“乌道友; 敝是玄光派薛雨。”
  刚刚从境外回来,都不清楚内情,乌长柳面色有些严肃,也拱手为礼站住了脚步; 这才问道:“薛道友,不知这是……?”
  这一问,薛雨便双眼含泪道:“还请天舞门救治邓师兄。”
  且不说流言四起,求医这种事,乌长柳愕然之余,问道:“令师兄身体不适,为何不送去百药阁,却停在天舞塔门口,这是作甚?”
  薛雨应道:“邓师兄所中为蛊毒,百药阁无药可解。”
  乌长柳觉得,玄光派的人,脑子大概真的都有问题:“百药阁都无药可解,你们怎么就认定天舞门可以?”
  “是百药阁建议我们来求助天舞门。”薛雨应道。
  “……”乌长柳也是无语:“两仪山境的医修门派也不是只有百药阁,玉心谷、冰壶观都各有所长,你们怎么不去试一试?”直接找到天舞门来算怎么回事?
  薛雨已经开始抹眼泪了:“都着人去问过,邓师兄所中为尸蛊,别无他法,不得已才……何况,巫、舞同源,我们只能抱此一试了。”
  前面那句话还没什么,后面这句话却让乌长柳如临大敌:“这话是谁说得?”
  “什么?”薛雨有点没摸着脉络。
  “巫舞同源?谁说得?”乌长柳沉声问。
  薛雨也愣住了,这几日呆在这里,来来去去多少人在议论纷纷。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便有这样一句话入耳。
  “没……没有谁说。”薛雨此时也意识到这句话颇为不妥了。至少,两仪山境的修者,对南贤洲的巫修都没有什么好的看法。就连靠近南贤洲的七星海修者,也因此被两仪山境的修者多设防备。
  乌长柳沉着面容,应道:“我离开两仪山境前,你们玄光派给我们天舞门惹了不少麻烦。这才刚刚从境外回来,你们玄光派又给我们天舞门抹黑了不少名声。学会好好说话之前,天舞塔的门大概是不会朝着你们玄光派开了。”
  这番话说完,乌长柳便越过薛雨,往天舞塔的大门走去。
  “乌道友……”薛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她站在这里,只是想示心诚。仔细想了想乌长柳所说,才忽然意识到,这几日确实有不少风言风语。玄光派身为两仪山境的十二派之一,还是有不少好名声在外的。自然也就有不少人,因此对天舞门说了不好的话。
  乌长柳已经用长老令,打开了天舞塔紧闭的大门。众小随乌长柳鱼贯而入,印妆风则气势强大的立在了天舞塔门口。
  待众小都进了天舞塔,印妆风才跟着一起进去了。
  薛雨看着这情形,顿时心情萎靡的低下了头。
  随行弟子见状,便道:“薛师叔,不如……先回玄光派,我们另想办法?”
  薛雨摇了摇头,道:“我已托朋友去阎罗宗问过了,其他蛊毒还有可能,唯独尸蛊,就算是以毒攻毒,也无毒可解。”这般说着,看了看箱车上的邓文泽,薛雨泪盈于睫,无声哽咽。
  乌长柳一进天舞塔,便发现气氛不对。不在天舞峰时,众小练舞也是在一楼厅中,但如今一进塔,首先入耳的是归元舞的舞曲。细听之下,却是众小似乎气力不济的急喘声。
  都跳着归元舞了,还会气力不济?
  乌长柳几步就掠到了舞台边,舞台中心的孟染,跳着他没见过的舞蹈,宛晚却昏迷不醒的躺在舞台上。
  “秋云。”宋玺喊了一声。
  白秋云同样什么都还来不及问,却已经心领神会,换下了宋玺的位置。
  宋玺从领舞的位置退出,才站到了乌长柳面前。
  “宛晚怎么了?”乌长柳开口就问。
  宋玺匀了口气,在舞台下方找了个位置坐了,言简意赅将乌长柳离开天舞塔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
  听完宋玺所言时,陆子期正好也回来了。将外面的情形一说,宋玺才知道天舞塔闭门救治宛晚的这么短短几天,玄光派竟然又在外面给他们惹出了事情。
  陆子期道:“那玄光派的薛雨,如今还带着邓文泽,等在天舞塔外。但如今这情形,不救邓文泽好像我们心虚;救邓文泽大概人家也会说我们心虚,如何是好?”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印妆风,忽然开口道:“此事追源溯本,邓文泽并没有错处,此人倒是该救。”
  天舞门几人便看向这位非常面嫩的前辈,全是不敢苟同。
  印妆风笑了笑:“但让你们就这样去救人,也着实憋屈。倒有一法,看你们要不要听。”
  乌长柳道:“还请师叔道来。”
  “有道是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因此,仙盟除了会高挂悬赏榜追杀穷凶之外,对这种事情也管。只不过,大部分时候流言蜚语这种事,找不到事主,也就无从追究。但这次,你们不一样,可以到仙盟告上一状,届时便有仙盟主持公道。”印妆风说完,便看着几人,见几人似乎意动,便又说道:“但,此事有利有弊,玄光派身为十二派之一,在两仪山境根深蒂固,天舞门如今的实力,想要通过仙盟来正名,也颇为冒险。但巫舞同源这种话都出来了,加上赵乙琛之前也说了质疑传承正统的话,如今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救不救邓文泽的问题。”
  宋玺顿时明了:“而是我们的传承是不是正统的问题。”
  说完这些,宋玺与乌长柳等人对视一眼,便陷入了沉思。
  过得片刻,印妆风又道:“不管起因为何,玄光派在这件事情上,怕是被人当枪使了。”
  乌长柳也道:“百药阁直接让薛雨带人来找我们天舞门救人,也不知道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印妆风却很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们天舞门最近确实风头太盛,也就是你们到现在连个结丹都没出。否则,便不是这般轻描淡写,搞不好,不让人见处就是兵戈相交了。”
  “不让人见处?”陆子期不太明白这个词放在这里是怎么个理解法。
  印妆风看几人似乎还不明白,便索性点透:“两仪山境如今各大势力的稳固,可不像你们所见的这般容易。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些腥风血雨。比如当年若明宗那位鲁泽源,晋阶元婴之前,怎么就忽然陨落牵机岛。云烟宗雁翎长老的师妹雁虞,又怎么会折戟碧波海。南贤洲巫修让你们遇到了传承,巫修之事大约是真的,也是机缘巧合。但后面的这些事,你们就要好好想想了。”
  宋玺此时已经明白了事情了严重性,但宋玺从来就不是一个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宋玺双眉微挑,已经做了决定:“邓文泽要救,也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救。既然他们玄光派都不怕耽误他的性命,我们又怕什么?”
  乌长柳也应道:“待我绸缪一二,我们便去仙盟状告玄光派。”
  印妆风看着这群斗志昂扬的小辈,目露赞许。身为天舞门这样一个复兴之派的掌门、长老,若没有一些斗志,又怎么可能发展得起来一个门派。
  乌长柳方从境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便为了此事,又要往各派之间周旋。
  小弟子刚刚收入门中,便又是宋玺要安置的事情了。
  相较而言,倒是救治宛晚的孟染,并没有那么多杂事缠身。
  两日后,宛晚体内蛊卵所生的新蛊,也终于排净。新蛊尚未成年,也没有蛊卵遗落体内。宛晚也终于醒了过来。
  但经此一事,宛晚体质大弱。此前元气满满的小丫头,如今和顾盼一样细细瘦瘦。蛊毒刚刚排净,气血两虚,之前红扑扑的小苹果脸,如今也和个瓷人似得,恨不得碰一碰就碎。
  别说孟染等人心疼宛晚,就连魏忆晓和连小芒这一群小辈儿的,对宛晚也是小心翼翼。以前的三楼喧喧闹闹的,小萝卜头们走路都蹦蹦哒哒。
  如今,走到宛晚身边就规规矩矩,生怕不小心就把宛晚师叔给撞到。说话也一个个文文静静,就怕惊吓到宛晚师叔。
  但不管怎样,宛晚醒来让天舞门众人算安了心,天舞塔的大门终于重新打开。
  只是,不等薛雨求上门,天舞门已经一纸状书,将玄光派给告到了仙盟塔。


第109章 能跳就不说
  仙盟塔前的诉状碑; 几百年没有亮过了。
  就连两仪山境的人; 见了这个诉状碑; 和诉状碑上被公示出来的内容,都颇为惊讶。
  “原来仙盟,连这种事情也管的吗?”身为两仪山境的修者; 有人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见识少。
  “看起来是管的,否则也不会公示出来; 还公布了他们的开辩时间。”另一人指着诉状碑最下方的一行字道。
  “三日后?就在仙盟广场?还可以来围观唉。”一群人惊讶的看着热闹。
  “到时候来看吗?看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仙盟还有“司言”这么一说的修者们,好奇心大起。虽然还没弄明白到底是要干什么; 已经决定要来看三日后的这场大热闹。
  三日后,仙盟广场诉状碑附近; 出现了一座司言台。
  两仪山境的一门两宫三宗和十二派; 除玄光派作为此次事主; 不参与外; 均有一位结丹期的修者; 坐镇司言台。十七位司言官大人,以天剑门居中; 坐了一整排。
  司言台的另外半场; 则分两列; 分别站着天舞门和玄光派之人。
  “天舞门状告玄光派; 其一,赵乙琛质疑天舞门传承,并称其不正统,可有此事?”位于座首的司言官大人; 声音威严中正。
  这件事情见到的人太多,不等玄光派的赵乙琛出声,台下围观之人就已经议论声起。
  “这个我知道,确有此事。”
  “当时我也在场的,赵乙琛还差点就一符拍死了乌长柳。”
  路光华又气又恨,瞪视着这位本来已经被自己遣回玄光峰,却因为此事被传唤过来的赵乙琛。
  赵乙琛顶着自家掌门师兄恨不得吃人的视线,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是。”
  “其二,玄光派弟子前往两仪荒山,不幸陨落,玄光派不查证原由,诬陷弟子为天舞门杀害,可有此事?”司言官大人继续问道。
  路光华这才上前一步:“司言大人容禀。”
  “讲。”
  “我派弟子此次是因天舞门弟子被掳,才随同前往两仪荒山,此次唯一幸存的弟子,如今身中尸蛊,昏迷不醒,无从查证,这才有此怀疑。”路光华说完,又道:“若非我派也担心天舞门弟子安危,便不会发生此等不幸。然,天舞门在我派弟子身中尸蛊后,却不加救援。如此怀疑,实乃人之常情,还请司言大人鉴辨。”
  孟染也上前一步道:“司言大人容禀,我派弟子被掳之时,行事之人身着玄光派法袍,玄光派随同前往两仪荒山,究竟是担心我派弟子,还是想自证清白,尚不可知。另,当时追踪至水泽原后,由于本派弟子被湿婆庙弟子所救,队伍一分为二。邓文泽与吾及两仪随同前往救助我派弟子,玄光派则另有四人前往追踪掳人者。然,此四人不幸遇害。”
  说到这里,孟染刻意停顿了一下。
  台下果然议论纷纷。
  “四个去追怕是自证清白的意思居多了。帮着找人什么的不过意思意思?”
  “嗨呀谁知道竟然四个都去,还死了?”
  孟染这才接着说道:“邓文泽身中尸蛊,是因我们杀死巫修后,邓文泽想要取回玄光派弟子遗物,不慎中毒。与我派毫无关系。此事,本派有人证。”
  “传人证。”
  湿婆庙的无斜、无心、无相等人便出现在了司言台上。
  无斜思路清晰,将当时情况一一复述,最后总结道:“此事为邓文泽自主所为,与天舞门无关。”
  待无斜退下,路光华又道:“湿婆庙无斜等人,均因天舞门之由成功筑基,佐证之词,还请司言大人鉴辩。”
  归元和尚闻言,咳嗽了一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路掌门慎言。”
  天剑门的那位司言官也咳嗽一声,打断了归元和尚,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开展,而是问道:“其三,玄光派因天舞门不主动救治邓文泽,再次以薛雨之口,直言巫舞同源,诽谤天舞门传承,可有此事?”
  路光华只能咬牙了。
  薛雨一脸惶然的应道:“司言大人容禀,此乃无心之语,并无诽谤之意。”
  乌长柳已经着前两步,道:“司言大人,在下想问薛雨姑娘一句话。”
  司言官看了看乌长柳,不知想了些什么,才道:“问。”
  乌长柳转向薛雨道:“薛雨姑娘,在下想问,姑娘怎么看待南贤洲巫修?”
  薛雨似乎一时找不到什么言语来总结南贤洲巫修,但薛雨的欲言又止和一脸为难,却很好的概括了她对南贤洲巫修的感官。
  乌长柳这才转向司言官道:“司言大人,其实天舞门本身,并不认为巫修有可不妥,此处用‘诽谤’二字,实是因为薛雨姑娘的态度如此。”
  司言官大人“哦”了一声,似乎颇感兴趣,问道:“既然你并不认为巫修有何不妥,那又为何要认为‘巫舞同源’这句话不妥呢?”
  乌长柳应道:“巫修并无不妥,并不代表巫舞同源这句话没有不妥。就如同天剑门,与无影宫,一剑一匕,所修均为利器,倘若我说两派同源,想来司言大人也会认为此话不妥。”
  司言官继续问道:“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天舞门与巫修确实毫无干系?”
  乌长柳便看向孟染,孟染着前一步道:“巫者,以祷告为先,祈言其后。巫修也有舞蹈,但无论是哪个巫修门派,都供有巫神亦或祖师,巫者的祷告之舞,均以祷告巫神或祖师来达成效果。天舞门则不然,天舞门的舞蹈沟通天地灵气,仅此一点,便足以证明天舞门为纳灵修元的元修,与巫修并非同源。”
  天舞门的舞蹈是不是沟通天地灵气,经过了择元会,各派的结丹修者又哪会不清楚。
  天剑门的司言官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其他各派的司言官,数位结丹修者各自传音入密一番之后,天剑门的司言官便宣布道:“不管因由为何,擅自指摘他派传承与另一脉同源,均为不妥,此案三,判玄光派薛雨公开致歉。”
  薛雨满面赤红,却老老实实上前致歉,对宋玺道:“此话是我说得不妥,我已知错了,望宋掌门及天舞门各位道友见谅。”
  此举,让台下围观之人倒是新奇。
  “古人果然金玉良言: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啊。”
  “看来以后,我们也要谨言慎行,否则这一不小心逞了口舌之快,搞不好就要像这位薛雨姑娘一样了。”
  司言台上,司言官则说道:“薛雨已经道歉,那么我们现在谈谈邓文泽和玄光派四位弟子被害之事。”言罢,便看向天舞门。
  乌长柳道:“司言大人,恕我直言,邓道友本身并无错处,甚至为了他的师弟前来天舞门致歉,可谓光风霁月。然,有玄光派罪状一在前,我派不可能抛开小师妹的蛊毒不治,先给邓道友治尸蛊。同时,玄光派所为,着实令人意难平,也请司言大人鉴辨。”
  “天舞门也有弟子中了蛊毒?”司言官问道。
  “被掳走的天舞门弟子,是在下的小师妹宛晚。回归天舞塔之后蛊毒发作,天舞塔闭门七天,便是合派之力在救治宛晚。”乌长柳答道。
  司言官便道:“传天舞门宛晚。”
  宛晚今日穿了一身两仪山境极为常见的法衣,广袖宽袍款款行来,似弱柳临风瘦不胜衣。浅杏色的法衣已是极浅的颜色,宛晚的肤色却比这法衣还白,苍皓似雪。
  司言官还没说什么,台下围观之人已怜惜声、怒骂声顿起。
  “啊!!我的宛晚小师妹这是怎么了?”
  “怎么瘦成这样?是哪个杀才掳的她?”
  “让我知道是南贤洲哪派的巫修,非弄死不可。”
  “能不能别让她站着,好心疼。”
  天剑门的司言官,却一个眼色递给了百药阁和玉心谷,两派各有一名弟子,往宛晚走去。
  片刻后,两者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由百药阁的弟子发言道:“气血两虚,灵元不足,正是蛊毒得解,需要静养之状。”
  司言官点头让宛晚退下,又转向宋玺道:“天舞门并非不愿意救治邓文泽,而是因为一则忙着救治宛晚,二则玄光派称天舞门传承不正统在先所以意难平,是吗?”
  宋玺应道:“正是如此。”
  “如今宛晚已醒,但天舞门的传承是否正统,此事便是吾等也无法断言,只能由你们天舞门自证,宋掌门以为呢?”司言官的声音还是那样威严中正,这话似乎也不偏不倚。
  但仔细琢磨,便会发现,此话其实给天舞门落下了一个极大的圈套。
  宋玺、孟染、乌长柳闻言,心道,果然如此。
  赵乙琛不过是主观,便可以认为天舞门不正统。
  天舞门要说自己正统,却必须找出证据,来改变其他人的主观,谈何容易?
  孟染看向宋玺和乌长柳,两人便都点了点头。
  孟染出列,道:“世间事,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通俗的讲,不同的人看待同样的事物,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天舞门的繁音谱遗失,如今所剩传承只有《天舞诀》而已。天舞门的传承是否正统,其实,取决于诸位的一念之间。”
  天剑门那位司言官闻言,道:“此言太过空泛,并无打动人心之处。”
  孟染施施然应道:“是。所以,天舞门为辨此事,准备了一场演舞会,诸位司言大人,可愿移步天舞塔,一观?”
  作者有话要说: 孟染:能用跳舞解决的,我们就懒得bb。


第110章 人如玉如欲
  “哦?”位于座首的天剑门那位司言官疑惑了一下; 便转而看向其他诸位司言官。天舞门的舞蹈之神奇; 早有所闻。却从来不知道; 还能用来司辩。
  便是诸位司言大人,也觉得,今天怕是要大开眼界。
  天舞门这个提议; 让广场上围观的人也骚动起来,不少人甚至直接在台下吼着问; 能不能跟着一起去看。
  司言之事,本就是要公开; 才有司言之效。否则诸如方才的公开致歉,便失去了公开的意义。
  但广场上这些人; 天舞塔显然容纳不下。最终; 由仙盟出面; 各派推选一人入塔观舞。
  除了两仪山境的门派外; 由于问心大选; 还有不少诸如南贤洲、东元洲和中洲的修者,也赶上了此次的演舞会。
  如此盛事; 自然也惊动了之前拍卖会上; 拍了天舞门雅间令牌的修者。
  不多时; 天舞塔内便已经人满为患。
  待众人坐定; 天舞塔内也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首先出现在众人耳中的,是孟染谱写的颇有古意的乐曲。随着乐声响起,舞台之上出现了两个身影。
  着白者,广袖长衣; 亭亭而立。随着乐声轻缓的摇摆身姿。陌上人如玉,不过如是。
  着黑者,频一亮相,便引起了一阵惊呼。
  那黑衣舞者面覆黑纱,仅露出一双迷离的桃花眼。
  黑衣似乎使用什么皮料制作,制作者手艺不错,裁得很合身。
  乍一看,全身包的一丝不露。细看去,前胸后腰处开了两道缝隙,仅仅以黑纱覆体。欲露还羞的,欲露还休。
  明明是与白衣舞者一样的动作,那处只以黑纱覆体的细腰,却晃出了绝美的腰线。那黑纱的范围,当真多一分则盈,减一分则少。
  舞台是圆形,观众台也是。坐在能看到黑衣舞者后背的观者,想法又不同。
  那黑衣舞者,一头金子般耀眼的长发,偏发尾摇晃处,露着一片黑纱覆体的腰背。最要命的,是那半露不露的黑纱,压着后腰线,往臀沟的方向直奔而去,却在堪堪要露出臀沟时,戛然而止。
  黑衣舞者随着乐声摇摆时,衣线也随之微微变换,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双翘臀的颤动。
  让人恨不得扑上台去,帮舞者把那衣线往下再扯两分。
  黑衣舞者随着乐声再一转身,观者都觉得一阵热气上涌。
  转身的动作稍大,黑衣舞者的裙摆被撑开了。那双到膝盖上方的紧身长靴,衬得那腿修长笔直。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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