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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跳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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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身为掌门; 自然不可能是很闲适的。邓文泽进来时,果然看到自己的师父眉头微锁; 倚在背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邓文泽的脚步声,路光华才回了神:“回来了?”
  “是。”邓文泽恭谨的行了礼,应了路光华的话; 在堂中规规矩矩的站好。
  路光华抬了抬手; 指了自己下首的位置,道:“坐。”
  邓文泽依言坐了,路光华才接着道:“你去见了骆桓?”
  自己的好友无非就是那几个,能够被师父猜到也不奇怪; 邓文泽应道:“嗯,与他在环水楼吃了顿饭。”
  路光华点了点头; 道:“骆桓不错; 又是时掌门的弟子,与他多来往有好处。”
  邓文泽听着这话,稍微皱了皱眉。自己只是与合得来的朋友来往; 到了师父这里,怎么就变成了是否有好处。
  看到自己的弟子皱眉,路光华也知道他不爱听,自然揭过不提。便干脆道:“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让你去办。”
  邓文泽站起身,两步跨到堂中,躬腰拱手:“请师父吩咐。”
  “此前你符师弟与赵师叔去天舞塔的事情,闹的过了。今日浮光真人特地过来了一趟,我觉得她说得在理,还是应该去天舞门表个态。”路光华便看了看邓文泽的神色,见他面色平常,才接着道:“天舞门掌门也才筑基期,长老们去便不合适了。这事也指望不了你符师弟,若让你大师兄去,又太慎重其事。至于你小师弟,娇纵惯了,不放心交给他,只能让你走一趟了。”
  这种事情,便于邓文泽的身份很是相当。掌门的弟子,足够体面。却并不是大弟子,各种微妙,懂得人自然各有体会。
  “是,徒儿稍后就去办。”既然是师父的吩咐,邓文泽当然只能应下。只不过,刚刚美好起来的心情又不好了。
  路光华颇为嘉许的点了点头,道:“该怎么办你应当知道,我就不多交待了。另外,帮我传令下去,约束一下门下弟子,近日不要与天舞门起什么冲突。”
  若只说去道歉,邓文泽是能理解的。毕竟,越是大派有些时候越是要把事情做的好看。两仪山境这个地方,想要在仙盟里面挣到自己想要的某些权利,除了实力之外,多多少少还得注意名声。像赵师叔和符师弟这样的,他师父想来也是很恼火,才会第一时间将那两个人都遣回了玄光峰。
  但,只要这边表了态,大部分时候门下弟子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种时候还要特地传这么一道命令下去,就显得有些郑重了。
  邓文泽的疑惑,自然瞒不过路光华的眼睛。也许是觉得此事确实重要,路光华也不吝解释了一番:“为着问心大选之事,中洲来的三位真仙大人,有两人留了下来,如今人还在姑苏观没有离开。”
  “此事…与天舞门又有什么关系?”邓文泽就更不解了。
  “此次择元会之前,你知道天舞门的来历吗?”路光华问。
  “……并不知道。”天舞门的来历,正是此次真仙大人在择元会上指出来的,邓文泽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师父的意思是,真仙大人这是关照天舞门?”
  “听说,你今日去环水楼,还是骆桓定的位置?”路光华却忽然又说起了看似不太相干的事。
  邓文泽面露尴尬,又有些介怀:“师父……怎么连这事也知道?”
  路光华却道:“虽是小事,却要往大处观。各家的女弟子确实会有胡闹的时候,但闹到如今这个份上,各派的长老们都未加阻止,就要往深处想一想缘由了。”
  邓文泽张了张口,却隔了好半晌才不确定的问道:“那我这次去赔礼,万一对方不接受?”
  “让你上门致歉,只是让你代表我们玄光派的态度。对方如当真如此不识好歹,那也只能就此作罢。”路光华说完,不再去管自己的弟子到底有没有领悟自己的意思,便微抬了手道:“你自去吧。”
  从掌门内殿出来,邓文泽的眼皮却没由来跳了几下。想到接下来要去办的事情,邓文泽总觉得要横生变故。当下不敢拖延,就往玄光塔的库房走去。说明了缘由,在库房挑了两套不算珍贵,却也价值昂贵的灵药灵材,另点了两名炼气期的弟子随行,邓文泽才出了玄光塔,往南坊最尾端天舞塔所在的方向走去。
  沿着南坊的大道,远远的便能看到天舞门那座三层的小塔,坠在两仪南坊的尾巴上。
  择元会过去了这些时日,之前围在天舞塔前的人等也都已经散去。邓文泽到时,正巧天舞塔的大门从里面打开,邓文泽随行的弟子立刻上前,朝着大门道:“玄光派邓文泽前来拜访宋掌门。”
  “咦?玄光派?”应声的是那名正要走出来的十四五岁少女,脸庞还带着些幼女的圆润,已可见五官明艳,再过两年,就该是个艳惊两仪山境的美女了。看到邓文泽几人,少女温婉的笑了笑:“还请稍等,待我通报一声。”
  说着,便转身入了天舞塔。
  宛晚踩着浮游步便上了三楼:“大师姐,门外有个玄光派的人,说是来拜访你。”
  “玄光派?”宋玺闻声便出了房,问道:“可有报上姓名?”
  “邓文泽。”宛晚应道。
  “邓文泽?那符墨焓可有同来?”
  宛晚摇头:“那三人只有一人是筑基期,通报的便是他的姓名。”
  宋玺便道:“这人我就不亲自出面了,去叫你师兄。”
  孟染伤已经好的差不多,闻声便自己出来了:“师姐怎得不方便见?”
  宋玺冷哼道:“事主不到,心已不诚。既是为致歉而来,至少也该是掌门座下大弟子那位牧泓,才有资格说要见我。摆谱这种事,谁还不会?”
  孟染便笑了,应道:“晓得了,放着我去。”
  宛晚便也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与杨师姐便还是出门去了,杨师兄还等着材料呢?”
  择元会虽然已经过了这许多时日,杨海的小灵雷丸一直销路不错。即便限了量,订购的人太多,到如今也还没有把货交完。
  宋玺应道:“和你杨师姐办你门的事去,这点小事还值不得我们一起当个大事办。”
  宛晚笑眯眯应了,和孟染相携下楼,招呼了杨岚,便自顾自出门去了。
  孟染将邓文泽一行三人迎进了天舞塔,带去了二楼一个略大的隔间。分宾主坐了,自有两个小弟子呈上茶水。
  邓文泽看到就是孟染来见他,不知怎么地就觉得面上有点火辣辣的疼。他师父玩得一手好分寸,岂料人家也心知肚明。
  对宋玺等人来说,孟染当然是如今天舞门的灵魂人物。
  但对这些并不知情的外人来说,天舞门宋玺是掌门,乌长柳是执事长老,孟染仅是天舞门弟子而已。
  邓文泽心中如何想,孟染自是不知,只道:“师姐另有要事,长柳师兄不在,便只能由我来接待邓道友了,还望勿怪。”
  另有要事便说明人是在天舞塔的,至于究竟是不是要事,至少在别人看来,要比见他这个玄光派的人要重要就对了。
  邓文泽能怎么办,当然只能顺势应道:“不妨事,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前些时日的误会而来。”说着,邓文泽便让随行弟子,将礼盒奉上。
  事情都还没说清楚,礼物自然也是不方便接的,孟染已经说道:“此事本与邓道友无关,倒轮不到邓道友来做这些。”
  邓文泽忙道:“赵师叔被勒令思过,符师弟也被派中执法长老带回玄光峰禁足了,这才没有前来。玄光派门下弟子无状,在下身为掌门弟子,自然也是有责的,还望孟道友及天舞门各位道友宽宏大量。”
  这次听着就比较诚恳了,不管是否说谎,至少交待了一下玄光派对这两位事主的处置,也算是解释为何两位事主不曾亲来。
  对方身为玄光派掌门的弟子,也亲自来致歉了,这件事情便也只能就此告一段落。
  毕竟,以天舞门如今的实力,也真不能把别人怎么样。
  孟染虽然不像乌长柳那般擅长交际,也并非不通世事。加上邓文泽小意附和,进展到这里,双方便开始友好和乐的交谈。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邓文泽也开始慢慢放下心时,隔间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一个三声没有听到回应,“叩叩叩”便接连响了两套,显然颇为急迫。
  “进来。”孟染应了,下一秒便见到杨岚拉着杨海推门而入。
  “啊啊!”杨岚急切的扬了扬手中的半片衣摆,双眉一竖就瞪向了邓文泽。
  杨海也已经走上前来,脚下位置比杨岚略后两步,不仅阻了邓文泽的退路,也对杨岚有保护之意。
  孟染看着杨岚手中那块与邓文泽身上同出一源的半片衣摆,又瞥到杨海的微妙位置,当即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杨海应道:“岚妹刚刚与宛晚一同出门去了北坊,刚刚过了十二桥,便有一人忽然出手掳走了宛晚。那人筑基期,穿一身玄光派的法衣,岚妹动用了法器,也就截得这么一片衣摆。”
  邓文泽心往下一沉,来之前已经将玄光派弟子不得惹事的命令传了下去,他这边还在道歉,到底是谁竟然就出手搅事?
  孟染已经从座椅上站起身,语带质疑:“邓道友?”
  然而仔细想来,符墨焓确实已经被严长老带回了玄光峰。门下其他弟子也没有谁,会因为这个事情对天舞门的人出手。
  邓文泽往杨岚手中那片衣料瞥了一眼:“可否将此物予我细观?”
  杨岚还有些犹豫,毕竟此物是此事唯一的物证。
  孟染看邓文泽眉头紧锁,确像有事,便点了点头。
  邓文泽接过那半片衣摆,往茶桌上摊开,眉峰一跳,也顾不得是否斯文,抽出一张灵符将自己的左半片衣摆斩下,扯到了茶桌上,继而指着第四个符文道:“我玄光派,法衣都是统一制作,且每个字符各有功效,断不会出现这样错误。”继而将两片衣摆都递到孟染手中,说道:“玄光派法衣以符华丝为主料,此物却是扶柳丝织就,此事有诈!”


第100章 一路寻踪去
  孟染闻言; 立刻往外走去。
  邓文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孟道友?!”
  孟染已经对杨岚道:“带我去出事的地方。”
  杨岚以为对方是玄光派的人,想到邓文泽应该还在天舞塔,才会立刻回来。
  邓文泽也立刻明白过来,此时不是双方辩驳这些的时候,反倒是先把人找到比较重要。立刻就跟上了孟染的脚步:“孟道友,我与你同去。”继而转身对随行的弟子道:“立刻回玄光塔将此事通报掌门。”
  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假冒了玄光派的名; 这件事情玄光派便不能置之不理。而且; 若真有人冒名行事,玄光派也要追责。
  孟染跟着杨岚往天舞塔外去时; 宋玺和两仪也已经出来了:“我与你们同去。”
  邓文泽此时才得以见到这位宋掌门,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余龄,此时面罩寒霜; 看着竟颇有威仪。不知为何; 看着这样的宋玺,便连对方之前不出来相见之事,都觉得理所应当了。邓文泽竟生不起丝毫计较之心。
  宋玺自然也来不及招呼邓文泽,便嘱咐杨岚着前带路; 一行人往北十二桥的方向去了。
  北十二桥长二十二丈,跨银川长河而成。平常时候; 大部分人来了两仪坊; 只在北坊活动。只有在南坊设有仙塔的门派,才会有弟子或携友人进出南坊。
  因此,北坊人流如梭时; 宽二丈二的桥面上,也并没有多少行人。
  杨岚脚下那双风麟靴灵光闪耀,带着孟染一行人快速穿过桥面,往方才出事的地方冲去。
  “这是出了什么事?行色匆匆的。”过路之人被孟染这一行快得只剩虚影的走法,给吸引了注意力。
  跨过桥面,南坊的清静便瞬间褪去,耳中充斥的都是北坊远远传来的喧闹声。
  过了北坊写着十二桥三字的石质牌坊,又往前数丈,便已经是北坊一条直通街市的小巷。迎着河面的店铺多是大派所有。小巷内则各色纷纭,有门较好手艺的小派,或是有着精湛技艺的散修,凭着本事便能在北坊的小巷内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金祖门多年手艺传承,虽然没能力在北坊谋生,与这些小巷里的商家,尤其提供材料或寄卖法器的小商家们,却一直保持着来往。
  杨海的小灵雷丸要用到的材料,便都是从之前熟识的一位筑基修者手中购得。今日杨岚和宛晚出门,便是准备到这位尹姓修者手中购置银硝粉。
  从天舞塔出来,过了北十二桥,便是北坊的这条林北巷,隔得很近,又是在两仪坊内,谁都没想到竟然会出事。
  杨岚带着几人入了林北巷,往里走到第一个巷道十字路口时,便站住了脚步,在原地绕了个圈,又比划了一番。
  杨海道:“她们两人还是在去的路上,那人是从横巷这边冲出来,直接把宛晚给带走的。”
  “便是这里了?”孟染问了话,和宋玺对视一眼,便准备起一曲寻踪舞。
  那厢,两仪灵笔已出,四张灵符转瞬即成,从四个方向将杨岚刚刚绕圈的位置都圈了进去。不过片刻,便看到一缕形似宛晚的人影薄烟,被四张灵符上的灵光凝聚而出。与这人影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比宛晚高了大半个头的女体。
  “对方是女的?”孟染惊讶地看着这薄烟人影。
  杨岚愣一下,才点头:“嗯嗯。”
  又两张灵符出,两道人影便被纳入了灵符之内。下一瞬,两张灵符已经无风而起,朝着西城门的方向直去。
  两仪踩着御虚履,牵了孟染的手:“走。”孟染便随着两仪的牵扯,已经纵身而起。
  余下诸人自然不敢稍慢,都跟在两人身后追着灵符而去。
  众人这一追,竟然就直出了西门,那两道灵符毫不停歇,一头便扎进了两仪山境的丛山峻岭之中。
  不多时,一行人便已经出城足有百里。
  灵符还在前行,孟染已觉得不妥:“师姐,长柳师兄不在,天舞塔不能离了你。此事便交予我与两仪,你回天舞塔去。”
  不仅乌长柳不在,白秋云和陆子期也随行了。此时杨海杨岚也都跟着出了门,天舞塔内只剩了郑锦心夫妇和一帮小萝卜头。
  宋玺也已觉得不妥,闻言便住了脚,应道:“好。”
  临往回行,又道:“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同时,宋玺还叫住了杨海:“杨师兄,此事便交由阿染与两仪。”
  杨海却道:“宋师妹,若不是我让岚妹和宛晚帮我买东西,也不是出这事。”
  宋玺缓缓摇头,却另有想法:“阿染和两仪互相照应,另有邓道友同行,相信一定不会有事。”说着“一定”这两个字时,宋玺意有所指的瞥了邓文泽一眼。又接着道:“这种时候,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不能留我独木难支。”
  杨海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虽恨不能亲去,也应道:“好,我随你回去。”
  杨岚修为有限,方才便是杨海抱着她才能一路随行。此时杨海回返,杨岚虽然心急如焚,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哀哀的看着孟染,似有千言万语,偏偏口不能言。
  孟染拍了拍杨岚的头,安慰道:“放心,一定带宛晚平安回来。”
  杨岚点着头将眼里的泪花眨了回去,转身跟着杨海宋玺走了。
  转瞬,便只剩了两仪孟染和邓文泽三人,跟着灵符继续往两仪山西面追去。几人速度不敢稍慢,邓文泽已经开口道:“对方这脚程,若不是有极好的加速法器,便是个筑基大圆满。”
  对孟染而言,无论对方是什么修为,此时也只能追上去。
  一直到天色擦黑,两张灵符依然孜孜不倦地,沿着捕捉到的气息继续前行。天色于修者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妨碍,孟染心系宛晚,当然不可能就此停下。
  夜色之中,左前方却有一行人操纵法器飞快的靠拢了过来。
  孟染如临大敌,下一秒,却听那厢有人高声呼道:“邓师弟。”
  邓文泽听着这道声音,心下一松,应道:“牧师兄!”
  来人站在一张灵符似的法器上,靠到近前便见那犹如一张灵毯的法器上,还站着三个人,一行四人均是一身玄光派弟子的法衣。
  两方相遇,脚步未停,来人对着孟染略微见礼,便对邓文泽道:“师父收到消息,着我前来助你。”
  又转向孟染道:“也请天舞门相信玄光派绝无交恶之意。”
  孟染点头,余话不提。在宛晚没有找到,真相也没有大白之前,说这些都没用。
  邓文泽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介绍道:“孟道友,这是我大师兄牧泓。”
  孟染只好应道:“寻到了我小师妹宛晚,自然便能证得玄光派清白。”
  牧泓只得转向邓文泽,邓文泽也只能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毕竟孟染说得在理,再则,对方也真没有就一口咬定此事是玄光派所为。跟是自己要跟过来的,帮手也是自己要叫的。对方自始至终都是以找人为先。
  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他们玄光派一直在倒贴?难受(╯﹏╰)!
  却说如今一行七人,原本邓文泽还觉得牧泓还另带了三人,有点太过慎重。岂料这一追,竟然直追了五天,都完全没有追到对方的身影。而从两仪坊往西面这么一路追来,再过两日,就是古战场的范围了。
  一路追来,对方都不带打转或者故布疑阵的,邓文泽也忍不住了:“这人,不会是入了古战场吧?”
  若当真如此,便可以解释对方为何毫不隐瞒行踪。毕竟,在两仪山追得再如何紧,只要进了两仪荒山,根本无需故布疑阵,有的是意外让人追不过去。
  此言一出,便连牧泓态度都慎重起来。
  如今一行七人,牧泓筑基后期,邓文泽和其余三人筑基中期,孟染与两仪则刚刚筑基初期。虽说择元会一战,可以看出天舞门之人的战力强大,但两仪荒山却不光是武力强大就能闯的。
  八千多年前的一场仙魔大战,天翻地覆。两仪荒山之内地形复杂,妖兽丛生。这些都是相对容易对付的,更可怕的是上古大战的灵威余波,和破碎后依然四处流窜的结界,甚至有些地方还因此形成了空间裂缝。最初这些空间裂缝只在两仪荒山最靠近西北的方位。如今这些空间裂缝和流窜的结界碎片,开始往外围迁徙。
  带着两个菜鸡进两仪荒山,会是很要命的事。
  一路保持警醒,孟染如今敏锐的连目光都能不错过,一瞥眼便见到牧泓评估般在打量自己,目色令人不虞。
  若是宛晚真被抓进了两仪荒山,宛晚就更危险了。孟染只恨不得自己能立刻飞到宛晚身边,根本不可能因为前方是两仪荒山就止住脚步。
  孟染当即应道:“西出河迁道入战坝山,进去便是西青沼泽地,该注意什么我都知道,再往后面,便要看对方到底往哪里走了。”
  牧泓有些意外,那双剑眉挑了挑,问道:“孟道友似乎筑基不久,竟然已经去过两仪荒山?”
  孟染应道:“有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些时候,行不了万里路,也可以先读万卷书。”
  牧泓闻言,微微一笑,点头道:“受教了。”
  对方这句话应得颇有些不冷不热的意味,孟染也懒得客气,冷哼一声接道:“不敢当。”
  倒是两仪,微偏了头看着说话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孟染,伸手将孟染的手握进掌心,紧了紧,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邓文泽: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我们玄光派一直在倒贴?蓝瘦!香菇!(╯﹏╰)


第二卷:锋从磨砺出
第101章 孟染的变化
  两日后; 一行七人沿着寻踪符,黄昏时分果然抵达了战坝山。过了战坝山,便是真正属于两仪荒山范围的西青沼泽地。
  都要进两仪荒山了,一行人也显得慎重起来。就算是筑基修者,也没有人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在夜晚进入西青沼泽地。当晚,一行人并未直接入山; 而是在战坝山寻了一处山洞; 稍歇一晚,再以最好的状态出发。
  甲盾舞阵和八方符阵内; 孟染盘坐在地,任由舞心吸纳周身的灵气,补充之前被连续赶路耗费了不少的元气。
  两仪的元气很容易被高阶灵符耗尽; 恢复起来却比其他人要快的多。此时不过略做修整; 便已经睁开了双眼。
  在他对面的孟染,眉心蹙起,就算是在纳灵时,也没有放松片刻。
  让两仪更为在意的; 却是如今孟染周身略显锋锐的气势。
  两仪记忆中的孟染:明明是个少年人,对着他时却总不自觉带着一种兄者的温柔宽和; 偶尔却又透出少年义气般的不谙世事。
  那样的孟染; 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性命攸关。
  对于他人的冒犯,诸如花若妍,虽然生气; 之后也一笑置之。但是这一次,玄光派大概是真的触到了底线。
  他可以感觉得到,孟染很生气,却只能忍而不发,便有了如今的锋芒微锐。这样的变化太细微,细微到孟染自己大约都还没有察觉。
  这样的孟染让两仪觉得心疼,却无计可施。
  两仪来不及瞥开目光,孟染睁开了双眼。
  察觉到两仪正在看他,孟染嘴角微翘,脸上就带出了一分笑意,问:“怎么了?”
  就是这种哪怕对别人刀光剑雨,对着自己还是和风细雨的温柔,让两仪心跳都快起来。不高兴的事情两仪不想提,被这个笑容煞到,竟然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嗯?”尾音微扬,还带着小鼻音的疑惑。
  两仪懒得想借口了,偏过头枕到孟染肩上,再往孟染那边探了探身,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就落到了孟染嘴角。
  仿佛撒娇,又仿佛情不自禁的举措。让孟染“呵”一声笑了出来,偏头回吻在两仪的嘴角,轻声道:“我没事。”
  顿了顿又道:“宛晚也不会有事。”
  孟染的语气笃定地仿佛真实。
  两仪当然也希望如此,应道:“嗯,对方带走她的目的性太明确了。”
  孟染道:“两仪荒山之内,最多的便是古战场遗留下来的上古各派秘境,对方抓着宛晚毫不遮掩的进了两仪荒山,说不好是发现了什么和天舞门相关的线索。”
  两仪便想到了当初青柳镇拿到谛音时所经历的一切,问道:“你觉得,对方抓宛晚是为了秘境?”
  “只要在对方抵达目的地,或者目的达成之前找到宛晚,应该都会没事。”孟染说着,往山洞外望了一样。天光已经从蓝墨色开始往深紫色转变,再过一个时辰便会天光大亮。
  这一个时辰的时间,恰好足够他们赶到西青沼泽地边缘。
  孟染不想再等,脚步一踮几个转身,收了甲盾舞阵,对两仪道:“我们走。”两仪立刻跟上了孟染的脚步。
  两人的动静让玄光派那边的几人察觉,邓文泽忙问道:“你们去哪?”
  孟染简短的应道:“出发。”
  邓文泽看了一眼还黑漆漆的天色,道:“现在就走?”
  孟染留给对方一个背影,和两仪走到山洞外,浮游步起带着一片银色星光,已经往两仪荒山方向遁去。
  “哎!?”邓文泽还想说什么,孟染却身形一晃已经走远了。
  牧泓站起身,道:“便也出发吧,恰好可以在天明时赶到西青沼泽地。”
  对于孟染先走了这种事,牧泓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他赶这几步也不妨事,进了西青沼泽地,还是一样要指望我们。”
  既然大师兄都来了,自然轮不到邓文泽发号施令,牧泓说要走,玄光派一行五人便也踩着符毯跟在孟染身后往西青沼泽地的方向遁去。
  太阳从身后升起,橘色的光芒落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西青沼泽地。或大或小的小水洼,间杂在灰黑色的淤泥中,反射出橙色的光芒,昭示自己的存在。
  橙黑两色交杂,微风从西面吹来,在水洼表面晃起涟漪。
  孟染和两仪落在西青沼泽地边缘,看着水面微微晃动,却仿佛整片燃烧起来一般的西青沼泽地,孟染叹道:“难怪此地,又名火焰沼泽。”
  寻踪符行到沼泽边缘,忽然往更高的空中遁去,似乎是为了远离西青沼泽地的什么东西。
  孟染毫不迟疑,牵着两仪的手,跟着寻踪符,脚步在空中踩了两下,昙花般的银色花影,步步高升着绽放。与孟染相携的两仪,水云衫临风而敞,绾绾环绕着两人的银色光带,将两人的身形送到了更高的空中。
  牧泓等人踩着符毯追来时,恰好便看到这如梦似幻般美好的一幕。
  饶是这几天一直在吃孟染的冷脸,邓文泽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叹道:“好美。”
  牧泓却微微皱了眉,对随行的其中一人道:“准备探灵符。”
  站在符毯上的一人闻言,取出符笔,一道道黑色的符墨随之勾画而出,下一刻,黑色的灵符转化为淡金色的灵符,一分为四,遁到了符毯的前方,连接成一块半圆形的光幕。
  光幕一出,西青沼泽地上方的情形,在光幕中立刻变了个模样。
  空中还有着孟染两人经过后遗留的灵气痕迹,不少地方呈现出扭曲的灵光,空中竟然也是暗藏杀机。
  而孟染两人遗留的轨迹,却轻描淡写的避开了那些扭曲的灵光。
  牧泓看着远远行在前方的两人,疑惑道:“他们有使用什么法器探测这些灵威吗?”
  玄光派的几人,如今只能只能远远看到孟染的半片身影,和两仪散开的衣摆。行在前方的两人,身姿从容,浮游步划着并不规则的弧形,速度却极快的往前方遁去。
  寻踪符一直往火焰沼泽的西南方向而去,不多时,就跨过了火焰沼泽的这一小块边缘区域,往两仪荒山水泽原的方向去了。
  与火焰沼泽完全是沼泽地不同,水泽原上许多地方已经是实地,生着青幽幽的野草或灵草,甚至诸多半水生的灌木。水泽原上更多的却也是如同沼泽地一般说不定就深陷地底的泽洞。
  跟着寻踪符一直追到了水泽原的深处,两道灵符忽然一分为二,往不同的方向飞去。
  “两仪!什么情况?”孟染大惊。
  两仪将两道就要分开的灵符停在空中,看着继续往西南方向去的那张灵符道:“这张是宛晚的。”另外一张自然就是属于那不知名女修的。
  操纵着符毯追上来的牧泓等人见状,已经问道:“不如,我们分头行事?”
  孟染立刻就道:“我们追宛晚。”
  牧泓道:“那我们追这名冒名之人?”
  而后又看了一眼自己带着的几个人,吩咐道:“不如,邓师弟你还是与孟道友同行?”
  对方一行五人,自己这边才两个人,如此分配似乎更加说得过去。
  考虑到宛晚那边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多个人总是比较稳妥,孟染应道:“好。”
  言罢,由两仪将那道寻踪符的控制权交予了牧泓,孟染两仪和邓文泽便继续往宛晚那道寻踪符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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