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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环五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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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镜清道:“糍糕自是配酒,来司空兄。”语毕,他提起一埕酒哗啦一下倒到司空溯的碗去。司空溯当即道:“好!来,阳兄敬你!”
  二人豪爽地碰碗,仰头而饮尽,饮后示意喝干净了,又互相给对方倒酒。接着,鱼羹才来,二人已换了两埕烈点的酒。
  阳镜清稍醉,又变回以前模样,分享着所见所闻。司空溯醉了,话也变得多,将西岭五毒的事情说了遍。
  阳镜清听道:“西岭五毒?很熟悉的江湖称号啊!”
  司空溯道:“阳兄是峨嵋弟子,岂会不熟悉?该是交手多次。”
  阳镜清仰头喝了碗酒道:“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了。是不是有个衣着斑斓,满脸油光的娘们?”
  司空溯道:“男的。叫孔雀公子,大名孔雀子。”
  阳镜清一听,登时嚎笑起来,司空溯也忍俊不禁,隔壁桌的道:“两位大侠,在听书呢,能不能小点声?”
  司空溯抱拳道:“老爷子打扰了。”
  这时店小二走过来,赔笑道:“司空公子,寒店腾出上宾房,不知二位客官要不要换个地?“
  司空溯道:“好。”遂,二人到了二楼的上宾房,打开窗户就能俯视主堂的舞台。
  阳镜清酒意未尽,在峨嵋清淡过日几十年,龙快憋成虫,这时又一碗酒饮下。他们才坐好在垫上,小二又道:“天山那路来的葡萄酒,不知二位客官有否兴趣?”
  司空溯道:“好,来两埕,再来些助酒点心。”
  阳镜清道:“葡萄酒,很久前,我记得跟师父饮过一次。味道鲜又甘。”
  司空溯道:“听阳兄所言,似乎修为甚高,该是灵了?”
  阳镜清道:“是的,司空兄呢?”
  司空溯道:“恐怕你得唤我作弟了,不过是个普通剑客。”
  阳镜清挥手道:“修道者莫计较年龄。活久了,日子算个屁。”
  司空溯道:“倒不如醉一日,醒一日,快活一生。”
  阳镜清开心地道:“这话甚是适当!逍遥快活,方是人生大事,修他娘个目术!”
  司空溯不禁拍案道:“好!小弟正正厌恶江湖至天下修目术的气氛。”
  阳镜清也拍着案几道:“爽快,好!”
  二人各自倒了葡萄酒,概叹着酒的浓郁和甘香。交谈着,交谈着,阳镜清问道:“你司空家是铸剑还是什么?”
  司空溯道:“忘记了,阳兄,见你与我投契,不妨跟你说,我有日在废墟醒来,发现家人都消失了,什么都记不起。”
  阳镜清一听,惊问道:“哪一门派歼灭你家,我峨嵋派定必替你雪仇!”说毕拍了拍心口。
  司空溯苦笑道:“问题是我不知他们为何消失,更奇怪的是,我无意欲寻凶。”
  阳镜清这时脸红红,他问道:“司空弟言下之意,你失忆了?”
  司空溯脸比他更红,他苦笑伸手指了下,道:“对对对!我失忆了,就记得零零碎碎的事。”
  阳镜清惊叫了下又道:“不妨跟司空弟说,我也失忆了。”
  司空溯诧异地问道:“你也失忆,当真?”
  阳镜清笑玻Р'地指了下自己,又指着他道:“你失忆,我也失忆,真巧,来干杯!”二人又仰头喝尽一碗酒后,阳镜清用衫袖刷了刷袖子道:“我跟某一派大战,然后去了趟忘川。死不去,回来后沉睡好几十年,醒来什么都忘记了。幸好前些日子重遇挚友,记起不少美好时光。”
  司空溯抱拳道:“阳兄,人遇大难,后必有福。”
  阳镜清道:“托福,托福。我说你也该是在忘川走了躺,故此醒来失忆。当真不用峨嵋出手?”
  司空溯道:“既要逍遥江湖,恩仇自是抛弃,不然要走无尽无穷的血路。”
  阳镜清一听,不禁概叹道:“我正是如此想法,可惜,不是人人如此坦荡。来,干杯。”
  喝着喝着,两人就趴在上宾房昏睡去。
  “当当当!”
  一阵吵闹的铜锣声响起,司空溯给吵醒后,揉了下眼睛,见到窗外的太阳位置,估摸已过辰时。他见阳镜清大字型地在竹席上睡觉,身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红气,他心内暗自佩服阳镜清的修为。
  司空溯趴在窗框,俯视落主堂,只见一个老渔翁在敲着铜锣。那老渔翁道:“各位江湖豪侠,修道仙客。老夫手上有一颗仙菀丹。谁能战胜竞争者,老夫就考虑送出手上的仙菀丹。”他显然用了传音术,此时整个鱼凫都回荡着他的语音,司空溯估摸天下各门派都听到他的声音。
  司空溯回头一想,仙菀丹早过了开花期,且只有一粒,是在蒲扇疯子手上。司空溯转念想到此,脸露出狡诈之色,托着头看大戏。
  老渔翁继续道:“老夫就在凤天楼,今晚子时前,谁胜出,谁得到仙菀丹。”他话音刚落,就有人偷袭,一道银光击落去老渔翁方向,老渔翁早施展护身罩,银光反弹回施袭者,那人登时由三楼跌落,吐鲜血昏迷。
  整个凤天楼发出嗡嗡声,来凤天楼围观的人也多,不少人问道:“老头,你如何证明手上的仙菀丹是真的?”
  老渔翁道:“世人都不清楚仙菀丹,若你不清楚,我证明又有何用?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手上是天下仅有的仙菀丹。”
  这时胖乎乎的掌柜走前道:“居士,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一日不开张,手停口停。我饿两顿不是大事,上百的手下饿了就不好。”
  自古江湖门派爱在酒楼茶寮客栈打架,开打便是案几毁坏,房柱断裂,店东每每见此,都欲哭无泪。
  老渔翁望了他一眼,变出了一箱黄金,道:“如何?”
  胖掌柜取起金子检查了下,道:“你这黄金,真的还是幻术?”
  司空溯噗呲笑了声,剑客遇上贩夫,义气不如金钱实际。
  老渔翁双眼渗出一些狡诈神色,道:“你立即兑换成碎银呗。”胖掌柜想了想,若是假的,起码能骗回些补偿,当即扛起箱子跑去钱庄。
  司空溯回头之际,只见阳镜清不见了,昨日店小二递给他的一个包裹也不在。他想阳镜清不辞而别,想是有急事。江湖人士,江湖见,一切随缘。
  这时鱼凫似是地震,各路修道之士,不论正魔,纷纷来临。司空溯见无意打斗,或不信仙菀丹是的真的人去了大半。
  山雨欲来风满楼,江湖大戏在凤天。
  一行堕入魔道的门宗,甫踏入凤天楼,就以法术将凤天楼的扩大,案几全扫在一旁。


第37章 第六章 仙丹
  一行堕入魔道的门宗,甫踏入凤天楼,就以法术将凤天楼的扩大,案几全扫在一旁。
  老渔翁用传音术道:“好,魔道血巫宗来到了,不知有哪一门派对战?”
  司空溯摸不通老狐狸究竟是闲得看打架,挑动江湖腥风血雨,还是另有算盘。
  血巫宗宗主青千山废话懒说,手上的法杖直劈一波猩红光波去老渔翁。老渔翁佯作痛苦嗷嗷叫,此时一个白衣女子飞落凤天楼,道:“血巫妖徒,老爷爷不过卖仙菀丹,你岂可劈头就杀人?”
  那清秀女子一身雪白衣衫,长绢带,杏眼灵动,纤纤玉指紧握着一柄无垢剑,微微抖动的剑锋指着青千山。
  老渔翁又用着传音术道:“好,天山派的仙姑出来应战了。”
  无垢剑剑刃刻上天山那边的文字,弯弯曲曲,闪闪生辉。青千山不待白衣女子虞素衣攻击,一下子挥动法杖,寂灭术前去。虞素衣横剑一挡,却口吐鲜血,眼前一黑。此时,一个玄紫衣衫的女子在窗口飞入,重重拍打虞素衣的穴道,又一剑横扫去青千山。
  符练师一剑又一剑向前挥斩,光刃不断前晃着,锁着血巫宗的攻击。她回头望着虞素衣道:“小姑娘,还好么?”
  虞素衣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我想要休息一下。”
  符练师又重重地点击她各大穴道,掌心冒出两粒雪露丹道:“快服下。”她手上的剑还没放下,银光化解着血巫宗的光刃。
  老渔翁继续用传音术流传着战况,道:“好的,峨嵋五子仙四姑出场了。出名下手狠辣的她,能否歼灭血巫宗呢?”
  符练师剑刃连番出挂招,瞬移到青千山前,立即一蹲,往上一挑,剑尖吐出猩红光芒。青千山法杖回拨,退却两步,血巫宗的弟子手搭着手,围着符练师。符练师左手手掌拨了下,提膝弓步闪前,光刃直点一邪徒咽喉。邪徒阵妖气萦绕,幻化成蛇妖烟雾,直冲到符练师百会。
  虞素衣白绢一挥,使出《柳絮飞》的“曲打”,那白绢恍如白龙,在空中翻滚不断,直破妖气。符练师提起真气,仙气一出,破了邪徒围绕,她行云流水般的攻势,又是一劈剑去青千山。青千山正跟老渔翁交接兵刃,老渔翁坐在原位,手指勾着鱼线,来回弹去青千山的法杖。
  青千山身上的护法器破解了符练师的攻击,符练师见老渔翁法力高深,不禁道:“老头你顶得住吧?”
  老渔翁道:“可以,仙姑战胜血巫宗,我便将仙菀丹给你。”
  符练师道:“随意。仙丹反正我上交师父。”她的手没有停下攻击,那些弟子纷纷抽出法剑成剑阵围攻着符练师。
  血巫宗剑招狠辣,多为虚招,符练师熟练地逐一击破,剑刃随着内真抖动,发出嗡嗡声响。邪徒的剑尖尚未到符练师三步之内范围,剑刃被无邪剑震碎,光刃直割破咽喉。
  随着地上血滩渐广,邪徒的灵纷纷消失。符练师道:“青千山,你的门徒都跑了,还不走,丢脸丢得嫌不够大吧?”
  青千山跟老渔翁比法力,早比得脸一时青一时白,听到符练师一说使出瞬移消失。
  虞素衣向前走,符练师问道:“你要跟我比么?”虞素衣摇头道:“岂会呢,符姑姑。天山不喜修目术,且我法力低微。我是来感谢符姑姑施出援手。”
  符练师道:“不用谢,都是武林同道。别喊我作姑姑,辈分没那么高,年龄没那么老。你年幼,多勤练功夫,法力定必会增。”说毕,她忍不住轻轻刮了下虞素衣吹弹可破的瓜子脸。
  围观的隐士、修道士见符练师不过一顿饭功夫就打发血巫宗,不敢上前。一些人怀疑仙菀丹真实性,一些人不敢得罪大门宗,一些人怕打不过丢脸,都纷纷在门外或者潜入凤天楼看战。
  老渔翁道:“没人敢应战么?此仙菀丹可到峨嵋仙四符仙姑手上囖。”
  “轰隆!”
  天上一阵暴雷响起,金光打落地上,凤天楼门口有一个威仪凛凛的男子缓步向前,道:“本座为怕仙菀丹落在魔道手上,请老爷子将它交给我。修得目术,方能救苍生。”
  符练师一听,草草作揖道:“峨嵋弟子符练师见过侯首座。仙菀丹明明是给峨嵋派,当下侯首座来到,符某自问敌不过您,不知您意思是要在峨嵋手中硬抢?”
  侯法护一听微微笑着道:“符仙姑,年纪越长,说话越发生动可爱。既然老爷子说是战胜获得,本座岂会硬抢?若符仙姑认为敌不过本座,便权当放弃竞争,仙菀丹自归本座手上。”
  符练师道:“好!既然话说如此,我符某即便死在凤天楼,亦不能侮辱峨嵋名声。”她无邪剑剑尖指着侯法护,虞素衣立即走前道:“符姐姐,我来助你。”
  符练师道:“不,你刚受伤,再战怕是重创。昆仑要挑战的是峨嵋,不是天山,你不必应战。”
  虞素衣道:“符姐姐救我一命,我岂能由得姐姐独战?侯首座是天下大宗宗师,法力惊人,剑术行云流水,为人光明正大。小女子深信侯首座绝不会为粒不知真假仙丹,而伤及正道,陷正道于不义,令魔道趁虚而入,分裂天下。”
  虞素衣音色琅琅甜美,句句带刺,稍微动脑子的人都听得出话中有话。侯首座表情纹丝不动,保持着微笑,道:“天山仙姑所言甚是。本座既然年长于你们,当下让你们十三招。如何?”
  两剑客齐声道:“好。”白刃晃动着,待对方微微点头,齐齐冲前。虞素衣剑姿柔弱,宛若舞剑,白绢随着身动而上飞起,随着剑尖攻前。她手上的剑刃暗自发出嗡嗡鸣叫,剑刃抵到侯法护雷霆杖时,金属声响得刺耳。
  如此柔中带刚的剑术,正是天山派凤凰女所传的《惊鸿剑》,白绢不断被挥动,攻击着侯法护上身。符练师则在白绢掩护下,迅疾向前,不断攻击侯法护的下盘。
  侯法护雷霆杖绕开了虞素衣若游龙般迅雷带气势的白绢攻击,又以真气推开她的剑刃,虞素衣自知功力不够,唯有道:“小心暗器。”她左手弹出数发晶亮的梅花镖。
  受着牵制,侯法护攻势不能太进取,给虞素衣以白绢暗器阻挡着视线,看似连退数十招,给她们占上先机。实际上,侯法护养精蓄锐,蓄势待发,他闭上双目,运劲灌注法杖杖首,重重横扫,虞素衣实时跌倒,符练师退却三步。
  “哈哈哈!”
  一阵清朗的女人笑声贯穿着鱼凫,众人都纷纷张望着哪个女人在笑。
  “嗯,酒好。”
  这时,凤天楼一女人声响起,音量不大,每个人却听得一清二楚。各江湖剑客张望几下,几个指着屋顶上的横梁,一穿着黑绢纱的女人执着酒壶,仰头倒着酒进口中。
  符练师一见,惊叫道:“师父!”
  何灵宾用手袖抹了下嘴边,道:“侯兄,你年纪都不小了,居然跟两个小妹妹比武,你说你丢不丢人?”
  在场的人都不敢笑,有个剑客重重一撞旁边的酒友,小声道:“莫笑,昆仑首座气量不大啊。”
  何灵宾不待侯法护说话,又道:“跟我的爱徒比武时,可有过问我?”
  众人抬头望着何灵宾在横梁上喝酒,一些人惊叫,原来她早站在侯法护前。不乏江湖中人,上下抬头观看着,见到横梁上的女人成了幻影,消失在空中。
  侯法护道:“寒星仙姑,本座不过两位小仙姑切磋一番,不敢动真,这不就等你下来?”
  何灵宾的片唇,一边嘴角上扬,道:“一粒仙丹,劳动昆仑首座大驾,本尊岂能不来围观?请吧!”她的“请吧”,语音拉长,讽刺意味甚浓。符练师很久没见过师父,她正经地作揖后,挡着虞素衣,两人站在人群前观战。
  侯法护道:“寒星仙姑不是江湖后辈,无需本座让招了吧?”
  何灵宾伸出手掌,一柄珊瑚扇幻化出来,道:“你让我招等同侮辱我了。”说毕,兵刃重重一挥,整个凤天楼分裂出一半,屋顶破碎,阳光射入屋内。
  人群惊叫声中,雷霆杖一波青光射落何灵宾去,何灵宾的珊瑚扇利落地化解青光。她闪身飞前,珊瑚扇发出的白光波连续前跳,击去侯法护。侯法护跃起雷霆杖直敲去何灵宾头去,何灵宾珊瑚扇往头顶一扫,接着凌空飞起,踢扫着侯法护下盘。
  二人在空中刃击脚踢,不断往上飞去,叮叮当当,在屋顶裂缝中成了黑点。说书人见此,道:“哟,都飞上天了。”
  围观的人都抬头观看着,直到金光闪出,一阵爆炸声响起,说书人拨着纸扇道:“哟,还炸了。”围观的人掩嘴嗤笑,一哄而散。


第38章 第六章 仙丹
  司空溯将食宿费留下后,飞出窗户,坐在屋顶上继续观看。毕竟,天下绝顶高手过招,比任何事都要新鲜。
  何灵宾的珊瑚扇一拨,鱼凫一坊的房屋纷纷塌下,侯法护雷霆杖连环挂,金光雷电连接地爆发在地上,路面凹陷,柳树摇摇欲坠。
  二人由天上打到地下,大战三百回合,围观的人早逃到郊林,剩下些修道剑客,一旁观摩。
  司空溯好不容易等到二人返回他的视线范围,只见侯法护使着昆仑圣石而法力大增,何灵宾越打越是处于劣势。侯法护乘胜追击,拈了天上一道紫电,劈落何灵宾去。
  司空溯不禁哗然,拍了拍手上的瓜子。何灵宾以珊瑚扇抵挡着,却在半空跌落地上。何灵宾一手拍起,地上展现了一个巨大的掌印,她拈起有掌印的砖石直扫去侯法护。
  “呯!”
  侯法护以紫电劈碎了掌形石,紫电直落何灵宾心口。何灵宾是仙灵,抵住了紫电,却大伤真气,靠着身上法器支撑。何灵宾拈起青电,要击去天上的侯法护。侯法护的紫电较青电强大,化解了青电之余,还直冲去何灵宾。电光火石之间,紫电给引碧骨箫,碧骨箫一撩,直打去侯法护。
  司空溯定眼一望,不由自主地站在屋檐上,又取出画卷核对一番,画仙玉华渊竟然出来。司空溯小声地道:“华渊。”心内,既喜既悲。喜是日夜思念的幻象人物,活脱脱出来,悲是对方不知他的梦。司空溯又是重重刮着自己的脸,恐怕又是幻境。
  侯法护道:“这位居士,昆仑与峨嵋比法,你如此干预,有失江湖规矩。”
  玉华渊旋转了下碧骨箫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峨嵋仙姑即便处于劣势,亦不屑向同道施展霹雳术中紫电。昆仑首座何苦相逼?”
  司空溯心道:“华渊总是淡漠恬静,想不到也是爱惹事之人。”
  侯法护呵呵笑了两声道:“仙姑与本座都说好,除了寂灭术,其他法术都不拘。若我让招,寒星仙姑定必憎恨我。”
  玉华渊淡淡地问道:“紫电多发,与寂灭有何异?”
  何灵宾挥手道:“侯兄,算我技不如你,仙菀丹你爱取便是。”
  玉华渊道:“不。我与侯首座对打。”
  侯法护冷笑一声,道:“你?即便修成灵,你的法力还是比不上我,可别自寻短见了。”
  玉华渊道:“修目术,悟大慧。我玉某虽算不上江湖义士,不喜拘泥正邪。可,一些原则总是要坚持。既侯首座出手,定必战胜我,要不打个赌?”
  侯法护问道:“让你多少招,请说。”
  玉华渊挥手道:“再战无意义,鱼凫已零落如此,我不欲再毁之。侯首座向我发三道紫电,若我能化解,算我赢,若我输,我向昆仑赔礼,如何?”
  侯法护哈哈地大笑三声,道:“玉少侠,这话,本座容许你当下反悔。”
  何灵宾听此,道:“玉少侠,你疯了?”玉华渊摇头了下,道:“我晓得在做什么。”
  司空溯此时飞下来道:“华渊!紫电威力非比寻常。”说毕,他将身上有的护法器都塞在玉华渊身上,何灵宾如是。玉华渊挥手道:“你们不用了……”他的视线落到司空溯前,下意识地避开。
  这时,符练师瞪了司空溯一眼,取下身上的护法器,道:“玉少侠,你救了我师父,请收下。”
  玉华渊逐一归还到他们手里道:“玉某不止为救寒星仙姑。”
  众人见此,只好站在一旁。
  侯法护笑着道:“玉少侠,对赌可不能只能你单方面说。本座要落六道紫电,若然你都能接住或化解,本座向你作揖。若你输了,不但跟我昆仑赔礼,且折断法箫、斩下一手。”
  玉华渊道:“好。请。”
  侯法护道:“第一道。”雷霆杖引出一道紫电,直落玉华渊。玉华渊以碧骨箫拈着,反弹回去,另一道紫电却又劈来,侯法护道:“第二道。”
  玉华渊左掌掌控着紫电,连番退后,第三道紫电迅疾地直冲到他的心口。司空溯双手搁后,却以法瞳阻拦第三道紫电,司空溯望了望侯法护,玉华渊身前两道紫电射回去侯法护。
  侯法护以雷霆杖抵挡着,在空中连退数步,又迅速地拈起一道紫电劈落玉华渊。玉华渊的碧骨箫吸着紫电,在空中撩了下,紫电归天。侯法护见玉华渊纹风不动,屹立不倒,一时犹豫。
  侯法护闭目,伸出执着雷霆杖的手,乌云密布,雷声响起,两道强大的紫电直冲去玉华渊。玉华渊以碧骨箫发出金光罩遮挡,却被紫电逼得退后着,鲜血涌现喉咙。
  司空溯法瞳化解紫电,冲去抱着玉华渊。他收起法瞳,望着玉华渊道:“华……玉兄还好?”
  玉华渊利落地离开他的臂弯,道:“侯首座,六道紫电,玉某都化解了。不知昆仑服输么?”
  侯首座在空中俯视着玉华渊,问道:“尚未请教玉少侠师门来路。”
  玉华渊道:“江河水流不尽,穹千星算天机。”
  侯首座发出嗤笑,又道:“原来是千机岛的传人,失敬失敬。昆仑输给足智多谋的人,实属荣幸。”说毕,他消失在空中。
  何灵宾握拳道:“玉少侠佩服佩服。六道由数百年修道士发出的紫电,与寂灭术无二,敢问你以什么法子化解?当然,若是独门秘术,当我这女流多事了。”
  玉华渊作揖道:“寒星仙姑名震江湖,为灵侠义,以慈悲为怀,岂是女流庸辈。晚辈自小练霹雳术,掌控有方,方敢接招。”
  何灵宾抱拳道:“平生总算见识过千机岛的法术。不知你师父尚在么?”
  玉华渊摇头道:“很久前失踪了,故此小弟出关寻找他的踪迹。”
  何灵宾掏出一令牌道:“若玉少侠要峨嵋协助,就展示出这令牌,你就莫推托了。”
  玉华渊道:“好。晚辈谢过了。”
  何灵宾点头了下,符练师就开心地靠近师父,又拉着虞素衣道:“素衣妹妹刚在天山出师,能否带她到峨嵋做客?”
  何灵宾答应后,就拉着两个弟子消失在空中。
  司空溯追着玉华渊道:“华渊!”
  玉华渊回头道:“我不认识公子,不知公子为何呼喊玉某贱名?”
  司空溯道:“我知你认得我,那个不是梦,是不是?”
  玉华渊望了他一眼,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公子。”
  司空溯道:“我并非放荡之徒,发生之事,不能当是梦境忘却!”
  玉华渊道:“公子,你放荡不放荡与我无关。若你纠缠,会碍着我修道。”
  司空溯一听,点头了下道:“好,我们重新认识一遍。我姓司空,名溯。喜笔墨、饮食,胸无大志,只想逍遥江湖。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是?”
  玉华渊重重喷气了下,抬头望着他道:“我姓玉,名华渊。玉某请公子唤我的姓而非名。我为修目术之士,喜独来独往,请司空公子莫在打扰我。”说毕,他踩着一道金光,飞上空中。
  司空溯踩着惊雷剑跟着,见他如此冷漠的神色,沉默不语。玉华渊闭目前行,司空溯跟着走。
  二人在空中飞了没多久,重重被人推落去。司空溯第一反应是问道:“玉兄,何以推我下去?”
  玉华渊道:“那是你……”他差点暴露白光世界所闻,司空溯愕然了下,微笑着,拉着他的手直降空中。
  甫站在地上,司空溯就叫道:“蒲兄,是你么?又发什么疯啊?你挑动昆仑峨嵋打架还不过瘾,心内又打什么算盘了?”
  “哼哼哼!”
  带点奸诈猥琐的冷笑响起,玉华渊警觉地张望四周,这时空中冒出了一柄蒲团扇。
  司空溯道:“玉兄,什么话也别信他,蒲兄可十分狡猾。”
  蒲团扇状态的蒲隐仙道:“哼哼,当着老夫面,说老夫坏话,司空弟真不要得。”
  司空溯道:“蒲兄捉弄我还不够。我当面说你,背后亦如是。我司空溯无所畏惧,为人光明磊落,兼之坦荡荡。说吧,你又想作弄我什么?”
  蒲隐仙道:“今次不找你。找的是这位人若玉、气若竹的修道者。”
  司空溯一挡着玉华渊道:“你可别打他注意。他一身清雅,可别推他到蛇坑粪堆!”
  玉华渊一听,咬着嘴唇,忍着笑意。
  蒲隐仙道:“你如此惜玉,做兄弟,岂会伸出魔手到心尖上呢?”
  玉华渊道:“这位大师,说话可别如此轻薄。我与司空公子,不过萍水相逢,不知你找我为何事?”
  一粒丹丸浮在空中,蒲隐仙道:“你打赢了侯法护,自是交仙菀丹给你。”
  司空溯道:“当真?不是掉包?”
  蒲隐仙道:“司空弟心思越发黑暗。老夫为了寻得法根正,心地好的人,下落多少工夫?岂会骗玉少侠?”
  玉华渊道:“是真是假,我亦不要。修目术,该是觉悟,不依靠炼丹或外力。我跟侯首座对赌,不过见他出手狠辣,不屑而出手,并无功利之心。”
  蒲隐仙道:“我就是喜欢玉少侠的心性。”
  司空溯转身跟玉华渊道:“听闻昆仑掌门数百年闭关,才修道成法眼第二重。若玉兄服用仙菀丹,或能通法眼第七重。你可知法眼第七重一过,慧眼自能练下?”
  玉华渊思考了下道:“我的疑惑是思考,思考藉助了外力,再不是本意。若司空弟想服用仙菀丹,我转让给你。”
  司空溯望着玉华渊凝重的神色,他道:“人各有志,小弟只想逍遥江湖,避开一切纷争。”
  “那就给我们吧。”


第39章 第六章 仙丹
  这时,五个人在他们上空降下,司空溯一见就道:“是西岭五毒。”
  银环姑道:“好在仙菀丹不是落在侯法护,不然我们难以得到。”司空溯见到蒲团扇和仙菀丹隐身起来。
  玉华渊说实话道:“仙菀丹不见了。”
  银环姑喝道:“少骗人! 适才在空中; 我见你二人正对着仙菀丹聊天!”
  玉华渊道:“既然你不信,我亦无话可说。要不你们别围着我,要不离去。”司空溯立即道:“他们岂会离去?”
  孔雀公子道:“哟,司空公子结识了小相公?”
  玉华渊一听,脸色一沉,司空溯瞄到道:“他是我的挚友,法力比我还高。你们离开吧,仙菀丹与你们无缘。”
  十三娘道:“一介小辈,对我西岭五毒指手画脚?打不过也要打,当我们西岭五毒是病猫?”她语音刚落,通天霸和海夜叉随即执起法器,攻去玉华渊和司空溯去。
  司空溯心知玉华渊化解紫电,甚是伤真气,登时前身一挡,以惊雷剑抵挡着法器的猩红光波。他施展瞳术,将通天霸和海夜叉双手封锁,这时其余三毒法器光波直接去司空溯。
  玉华渊手挥着碧骨箫,瞬移在司空溯前,将寂灭术化解,又反手一挥去三毒。三毒给玉华渊封印全身,动弹不得。
  司空溯道:“他们法力不低,一阵就能解封,我们快走。”
  “慢着。”
  这时,一阵灰烟旋风在地上冒起,侯法护摸着胡子出现。他双眼虽小,却明亮之极,尚未说话,以迅雷速度掏出雷霆杖砍杀了海夜叉。司空溯立刻来回扫视解封了他们,西岭四毒见同伴被杀,当即同心掏出法器攻击去侯法护。
  侯法护以雷霆杖抵挡着四毒的猩红光波,侯法护道:“玉少侠,你还不动手杀四毒?”
  玉华渊道:“乘人之危,我不做。”
  侯法护道:“他们杀人无数,早堕入魔道,并非为人,难道玉少侠与旁边的公子都包庇邪徒?”
  玉华渊摇头了下,闭上双目。司空溯自问不喜欢五毒,亲眼见银环姑对幼孩狠下毒手,确实死有余辜。可是,其余四毒,心性不见狠辣得彻底,在这关头,他心软下来。
  司空溯以双目缓冲着双方的寂灭术,侯法护有感有人阻拦,却抓不出是谁阻挡着他的攻击。侯法护张望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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