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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头号芋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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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助理。”肖乃屿暂时放过了这个哑口无言的A;转而消防员:“这房子还能住吗?”
消防员答:“这厨房是烧废了,气味还得散一散,其他房间的供电供水肯定也受了影响。恐怕要从里到外修整一次了。”
肖乃屿关切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助理:“那你在市里还有别的房子吗?”
“。。。。。。”傅尧诤摇摇头:“没有了。”
城郊的别墅,市中心的另外两套房子仿佛都不存在一样。再不济,这个楼盘里随便挑一间也可以立即入住。
可他就是要说没有。
肖乃屿意味深长地看了alpha一眼,他有太多问题要问了,但看在对方现在这么可怜的份上暂时没有开口,只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去我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吧,真没受伤吗?”
“没有。”
肖乃屿这才放心,与保安和消防叔叔交代了几句,让他们有什么后续处理直接来自己这边找人就行,而后拉过小助理的胳膊,把他往自己屋里带。
“去洗澡吧。我给你准备衣服。”肖乃屿把对方身上潮湿的小毯子也扯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小助理的身高道:“我的衣服给你穿肯定小了,不过没事,有几件oversize的应该能勉强把你套进去。”
“。。。。。。”傅尧诤被推进浴室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问了句:“你就这么放心地让一个alpha进自己的浴室?”
肖乃屿听罢笑了:“怎么,难道你还敢对我做出什么不成?”他伸手捏了捏对方黑乎乎的脏脸蛋:“洗干净了出来,我有一堆问题要问呢,姚先生。”
第十九章 CP16 翻身上马
傅尧诤从头到尾把自己洗了个干净,他看不惯镜子里又脏又湿的自己,真是狼狈不堪,就算活了两世,他也从没有在肖乃屿面前如此失态过。
澡洗到一半时,浴室的门被敲了敲。他把门打开一小个缝隙,一只素白的手把衣服递了进来。
傅尧诤接过,还未来得及道谢,浴室的门就从外面关上了。
他抿唇,无奈地笑了笑,捧着衣服凑到鼻子上闻了闻,晒过太阳的味道里混着干净的花香。
肖乃屿自己动手榨了两杯果汁,一杯放了两勺糖,一杯什么都没放。
他捧着那杯加了糖的果汁慢吞吞地喝了起来,喝到第三口时,助理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亮蓝色的宽大连帽衫,黑色短裤短到膝盖以上,未干的头发被毛巾搓得乱七八糟,如同顶着一只小刺猬,这副学生气的打扮和他平时的深色沉闷风格大相径庭。
肖乃屿倒觉得眼前一亮,他又喝了一口果汁,才开口道:“坐我对面来。”
傅尧诤听话照坐,汤圆原本窝在懒人沙发上打盹,一察觉到有人过来,便摇着尾巴跳到地上,等alpha坐到沙发上后,小猫又熟络地在他腿边卷成一团,继续睡午觉。
这只骄傲的小猫可是认生的很,能这么亲近一个“陌生人”实在很稀奇,可肖乃屿现在并不觉得多奇怪了,这小馋猫大概是看在自己蹭了人家一顿饭的份上才这么愿意亲近这只A。
“喝苹果汁吗?我亲自榨的。”肖乃屿说着,把那杯果汁推到他手边。
傅尧诤确实渴了,那烟味挺伤嗓子的,虽然他只吸了一小会,但还是会有些难受,便捧起果汁喝了一大口。
“为什么要隐瞒你住我隔壁这件事啊?”Omega切入了正题:“这里的房子五千万起步,我假设你是租的,月付的房租也得有1万多吧?闻梦给你开的工资是多少?8000?这些钱,你连房租都交不起。”
“。。。。。。不是租的,这房子是我全款买的。”傅总忐忑地又喝了一口果汁。
“嗯,买的。”肖乃屿并不怎么吃惊,仿佛已经预料到这个答案一般:“所以你简历上写的应届大学生这类个人信息都可以作废不算了,反正也是假的,我搬来的第一天,你就住在我对面了。后面又拿假的简历跑来当我助理,明明早就有交集,却只字不提。说会做饭,结果把厨房烧了。我眼睛哭肿那天早上,就你那么巧合的带了两个水煮蛋,说是早餐,可我平时没见你吃过鸡蛋。门口那个猫眼看外面的情况看得还是很清晰的,你是不是,一早就隔着那道门在偷窥我的一举一动呢?所以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哭了,隔天早上就带了那两个鸡蛋,在你成为我的助理之前,你这种行为,真是像极了私生饭。”
“我对你没有恶意。”傅尧诤默默地启动了B计划,淡定从容地胡诌:“我确实一早就关注到你了,说出来你也许都不信,在我事业受挫人生失意的时候,是你的电影给了我重新面对一切的勇气。简历上的年龄确实是假的,我不是刚出学校的愣头青,我已经28岁了,我比你大了六岁。”
肖乃屿心底默默惊了一下,这张脸,怎么也看不出是将近30的人啊,他怀疑什么都没有怀疑过这个人的年龄啊!
“我确实不缺钱,现在事业也稳定了。助理这份工作只是体验生活的。就算不给工资我也愿意做,因为这份工作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你身边照顾你。原本我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粉丝,跟那群小姑娘一样去接个机远远看你一眼就行了,但恰好就碰上了机场的意外,我把你送去了医院,经纪人很感激我,并且询问我是否愿意来你们的团队工作,闻梦说,她需要一个成熟稳重的alpha来保护你。我本就想拉近与你的距离,所以也就没有拒绝。如果你怀疑我这番话的真实性,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闻梦,以证实我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肖乃屿拿过手机:“别以为我不敢。”
他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闻梦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了。
肖乃屿大致把事情概述了一遍,然后就向她求证姚诤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
“啊?哈哈哈哈?!”闻梦先是干笑了两声,借此掩盖自己的惊讶与无措,她是没想到肖先生这么快就看出了破绽,慌乱过后,立刻按雇主原先给的第二个剧本走:“是的,肖先生您发现了?”
“所以是真的了?”
“对。确实是我开口让姚诤留下来的。之前瞒着您只是怕您多想。机场那回之后,我就有点后怕,想着团队里还是得有一个男A才安全些,这样必要的时候,信息素才能占优势。他当然不是私生饭,我怎么可能让私生饭接近您呢?”
“。。。。。。”肖乃屿心中的防线这才放下,毕竟闻梦是不可能害自己的:“那,F先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吗?”
“他知道的,您身边的人事调动我都会第一时间向他报备。”
“。。。。。。”肖乃屿走到了阳台,避开了姚诤,而后才低声说:“我觉得这个人,他对我有点别的心思,F先生不介意吗?”
“。。。肖先生,您享有恋爱自由的权利,没有人能对此施加干扰。“闻梦后半句后没说出来,这条标准仅适用于“当追求者是雇主时”。
肖乃屿对这个答案很有些失望,他似乎高估了自己在那位收养人心中的位置了。
他失落地挂断了这通电话,走回客厅时,看见姚诤已经喝光了杯子里的果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乃屿觉得这人在自己面前似乎放松了很多,在他还只是单纯的助理时,自己多问他几句话,他就会心虚紧张,而刚刚,一切都即将败露的时候,面对自己的质问,他却出奇的淡定冷静,完全没了先前的慌乱,似乎本就是个沉稳的性子。
那到底哪一面是他装出来的,哪一面又是真情流露呢?他已经分不清了。
不过面具被撕下来了,总归是轻松了很多吧?
肖乃屿本身也更喜欢与人坦诚相待。
他坐回alpha对面,说:“我信你说的是真的了。”
傅尧诤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长舒了一口气。
他庆幸自己有预先制定的B计划,所以在掉马的危急关头才能勒紧了缰绳,在掉下去的最后时刻一个翻身又在马背上坐得稳稳的了。
他也停止了胡诌,说出了真心话:“原先瞒着你,就是怕你以为我是个变态,如果。。。如果我的靠近让肖先生觉得冒犯唐突,我很抱歉,但是,能不能不要开除我?”
“不开除,这有什么好开除的?”肖乃屿轻松地笑了笑:“你在机场救了我,我家小猫还蹭了你一顿饭吃,我要感激你才对。”
他又关心道:“你的房子都烧了,你要住哪啊?你在市里真的没有别的住处了吗?”
为了承接自己的新人设,傅尧诤又改了措词:“我在本市的房产只有这一处,其余的都在H市。现在房子烧成那样,肯定也住不了了,只能先找酒店将就了。”
“啊?酒店?那多麻烦啊?”肖乃屿皱皱眉头,提议道:“要不你先住我家吧?我这个房子大,你可以睡客房,等对面装修好了,直接再搬回去也很方便。”
“好啊!”
“。。。。。。”
意识到自己的高兴表现得太过露骨,傅总立即收敛了一下说:“好,那麻烦肖先生了,我会帮你做家务。”
“你可别来烧我家的厨房。”
“不会,那是意外,意外。”
谈起烧厨房这事,两人都不免觉得好笑,大明星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他站起身说:“折腾到现在还没吃上午饭呢,我去随便煮个东西勉强就着咸菜吃一顿吧?你喜欢馒头吗?我只会蒸馒头。”
“我,我很喜欢。”Alpha的语调莫名有些发颤,肖乃屿并没有发现,他走进自己的厨房开始忙起来。冰箱里还有之前做着玩的几颗馒头,拿出来放上蒸笼,二十分钟,香香软软的大白馒头就开始飘出香味来。
他又掏出一瓶辣酱和一小包极其接地气的咸菜,端着五个大白馒头上了桌。
“你尝尝?我亲手捏出来的。”Omega对自己的手艺太有信心了:“凌姨都夸我做得好吃呢!”
傅尧诤像是真的饿狠了,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热乎的馒头,也顾不上烫,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里塞。
淀粉在口中分泌出熟悉的甜味,他的眼睛却又酸又胀,糊了他的视线,拽着他回到上一世初遇的那天早上。
。。。。。。
他从酒意中清醒,听到有人在身边小声的抽泣,睁眼时,视线也是一片模糊,挣扎了一小会儿才能清晰视物。
这才看清,床的另一侧,坐着一个皮肤嫩白的Omega。
外头的阳光眷顾在这个少年身上,尽管他拥着被子,身后依然露出一大片细白的脊背来,那里遍布被肆虐的痕迹,裸露在光线下的腺体周围,全是可怕的齿痕——那是暴力标记的证据。
“你。。。是谁?你哭什么?”
少年瘦弱的肩膀抖了抖,似乎被这一句话吓到了,他小幅度地往床边挪。
“看着我。”傅尧诤不耐烦地捏过他的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
他以为这又是哪个不知好歹来爬床的低廉床伴。
少年根本无从挣扎就被迫仰起头,一张清俊雅致的脸就暴露在他眼前。
傅尧诤怔住了,他不敢相信地低喃:“迟疏?小疏。。。”
他立刻推翻自己上一刻加之在这人身上的低劣判断,认为只是那样想想都是对这人不可饶恕的玷污。
“我。。。咳咳!”少年企图说话,但下巴却被对方用力掐住了,他的脖颈被迫最大限度地上仰,喉咙受到了压迫,开口就咳了起来。
傅尧诤猛然回神,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少年下巴处立刻浮现出一片红痕,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平白让人心疼。
Alpha轻轻皱眉,转而小心地捧着这个人的小脸,替他抹去脸上未干的泪痕,柔声哄着:“别哭,这么好看的眼睛,不能哭。”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明显受宠若惊,话都说不利索:“我。。。咳咳。。。叫肖。。。乃屿。”
他说完,就看见这个凌厉冰冷的alpha眼中拂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失望:“你不是他。”
少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昨晚被折磨的痛苦记忆让他本能地瑟缩起来,他想躲,放在他后背的那只手却强势地将他禁锢在怀里,他听到这人温温柔柔地自我安慰:“不过没关系,你也可以是。”
紧接着那股霸道的alpha信息素压下,Omega浑身发着抖,颤着睫毛闭上眼睛。
在他视线归入黑暗时,眼睛上落下一个温热缠绵的吻。
第二十章 CP17 是一味药(前世线)
一吻结束,傅尧诤发觉怀里的Omega在发抖,他用大拇指划过他额前的碎发,低声问:“你很怕我?”
肖乃屿睁开了眼睛,轻微地摇摇头,沙哑地说:“我不太舒服。”
他身上很难受,腺体处火辣辣地疼,昨晚在这个alpha身下,他就像一个没有血肉的泄~欲工具,毫无章法的侵犯让他绝望至极。
他是个人啊,他会痛的。
“我抱你去清洗。”
“啊?”
肖乃屿裹在身上的被子被对方掀开,遍布在肌肤上的痕迹赤~裸地暴露在阳光下,他下意识想去拽被子,以此遮盖昨晚的屈辱。傅尧诤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利落地将Omega打横抱起,径自往浴室走去。
肖乃屿被轻柔地放到浴缸里,温热的水渐渐蔓至肩膀处。海盐味的沐浴露被男人的大手打出了云朵一般蓬松的泡沫。
他能感觉到水下那只手有意要帮他清理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我自己来!”
看他受惊的样子,傅尧诤也不勉强,转而将手移至对方的大腿根处,有技法地替他按摩那处肌肉。
他知道自己昨晚大概是失态了,不然对方不会伤成这样,现在的细心体贴也不过是出于强者对弱者天生的怜悯。
“谁把你送过来的?”他问。
“。。。姚夫人”Omega下意识地往浴缸下面滑了一下,从傅尧诤的角度看去,高隆的泡沫便遮住了他的小半边脸:“她让我来做你的一味药。”
肖乃屿看着眼前的泡沫,想起前天晚上的惊险。他的大学室友在酒吧惹了事,一通电话把他骗了过去。那里的经理看他是个O,便想强迫他做些上不了台面的生意。
肖乃屿自然不肯,可惜羊入虎口,哪是那么容易就能逃脱的?他离开酒吧才走了一小段路就发现自己被尾随。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他只能冲着唯一有光亮的马路跑去。
那条路车少,但却是唯一的生机。
20岁的少年那一刻唯一的想法居然是,比起被抓去地下当性~奴,他宁愿被马路上未知的车撞死,至少保留住尊严。
冲出去的那一刻,乍然亮起的远光灯立刻剥夺了他所有的视觉。
他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五感恢复时,手心传来疼痛,才发现自己已经摔在沥青马路上,在离脚尖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停着一辆亮着车灯的林肯。
车上立刻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戴着墨镜身材高大的A。
“先生,你没事吧?没事吧?”司机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撞伤了。
肖乃屿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情,他侧头看向那条小巷,那群人还没离开,他们像饿狼一样伺机等待,手中的铁棒在黑暗中渗出寒光。
他立刻抓住那个戴墨镜的alpha,无助地恳求:“救我?能不能救救我?”
Alpha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倒是司机一脸为难地转头看向车里。
肖乃屿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
从那辆豪车上又下来一位戴墨镜的男士,对方开了车门,弯腰牵出一位贵妇打扮的女人。
那女人的视线居高临下地落到地上的O身上,黑夜里没人捕捉到她眼里的一丝惊讶。
片刻后,肖乃屿听到对方不急不慢地说了句:“带这位先生走。”
就近的那位保镖这才弯腰扶着他的胳膊,与刚才的冰冷不同,此刻他是一副完全保护的姿态,还有意替Omega挡住了巷子里那几道目光,带有警告意味地释放自己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
肖乃屿别无选择,他跟着对方离开时,余光瞥见小巷中的人,他们蠢蠢欲动,却又碍于某种恐惧不敢上前。
他上了那辆车,半小时后被带到了城郊的别墅中。
一进屋,便有一位提着药箱的男人上前关心他是否受了伤,还细致地为他做了检查,给他掌心上的擦伤上了药,然后毕恭毕敬地与那位女士说:“夫人,只是手上有轻微擦伤,不碍事。”
那位女士点点头,视线从始至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肖乃屿有些不自在,主动开了口:“谢谢您,救了我。”
姚清笑了笑,得体地答:“不用客气,不过你既然说了谢谢,那就代表你在感激我,我希望你的感激不是口头说说而已,可以拿出点实际行动。”
“什么?”Omega显然接不住对方后面的话。
“我儿子心上生了病,我想让你做他的一味药。”姚清脸上依然挂着可亲的笑容,只是口吻却带上了威胁的意味:“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傅家也不白做好人,那群人应该还在巷子里吧,我可以让人把你送回去。”
“。。。。。。”
肖乃屿这才意识到,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别墅不过是另一处狼窝罢了。
可他没有拒绝的退路。
所以昨晚,他就被傅家的人送上了这张床,遇上了这个醉酒的A,继而便是一夜的折磨。
。。。。。。
傅尧诤沉沉地低笑了一声,他看着单纯无辜的人说:“你都不知道我生了什么病,就敢来做我的药?”
“。。。我没有别的选择。”
“很难过啊?”他抬手碰了碰Omega眼角悬着的一颗泪,那颗水珠就碎在他的指腹上了。
他起身道:“洗完澡自己出来。”而后便离开了。
浴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肖乃屿才大幅度地开始清洗自己身上的痕迹。
半个小时后,他才从浴缸里出来,站在镜子前一看,身上的吻痕和淤青依然很明显,洗不掉。
他穿好了上衣,把领子立了起来,以此来骗骗自己。
走出浴室时,傅尧诤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纯牛奶。
他接过喝了一口,觉得这杯奶只比白开水好喝一点点。
可他嗓子哑了,必须喝点液体来润一润,他强迫自己喝光这杯没有任何甜味的纯牛奶。
紧接着,傅尧诤又扔过来一张卡:“密码六个零,里面有十万块。你可以走了。”
“我不要钱。”肖乃屿放下了杯子,却没有去接那张卡。
十万块,够他交学费,也够他大学四年的生活费了。
可他如果收了这些钱,有些事情就变质了。
“我也不能走。”
傅尧诤觉得有趣,问道:“是我妈的意思啊?”
“她让我在你身边呆一年。”如果做不到,他就会被绑回那条巷子里。
傅尧诤没有给他答复,肖乃屿的肚子自己叫了起来。
“你饿了?”
“嗯。。。”
“我这里可没有吃的。”
“我会做。”肖乃屿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可以借用一下吗?”
傅尧诤坐回沙发上,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肖乃屿便自己进了厨房,冰箱果然贫瘠,但好在还剩下两个鸡蛋,他又从柜子里发现了一袋面粉,这点原材料已经够了。
傅尧诤由着对方在厨房里忙活,他不常在这套房子里住,厨娘也没有经常上门,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这个人难道还能变出朵花来?
可没过多久,厨房里真就飘出香味来。
他却没有多少食欲,只拿过手机给母亲打了电话。
姚清很快就接了起来,似乎一直在等着。
傅尧诤直接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心理医生说要转移你的注意力,我就给你找了这剂‘药’,怎么样,满意吗?”
“。。。。他是人,不是药。”
“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和那个人长得像。我想过了,与其看你这样逃避压抑,不如找个介质让你过渡这几年的痛苦。阿诤,三年了,妈妈不可能让你一辈子都背负着对林迟疏的愧疚。”姚清叹了口气说:“再者,那件事,你也没有对不起林家。”
“别提小疏。”
“好好,我不提,不惹你伤心行吧?”姚清转了个话题说:“肖乃屿是个没出社会的大学生,我查过他的背景,福利院出来的孤儿,无依无靠,自己一个人考学来的大城市,可怜是可怜,但也干净,会出现在酒吧是被他的朋友骗过去的,我恰好路过就救了他。既然自己撞上来了,不用白不用,我故意吓了他,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你身边,期限一年,看看效果。你身边有个人陪,妈妈也放心。他和林迟疏长得那么像,你总不至于讨厌他吧?”
傅尧诤揉揉眉头,说道:“再像,他也不是迟疏。”
“可林迟疏已经死了,你再怎么想怎么念他都回不来了阿诤!以后别再说这种漫无边际的话了。”
姚清挂了电话,傅尧诤却久久不能从母亲的最后一句话中回过神来。
厨房里的动静小了下来,一股饭菜香飘到了客厅。
“傅。。。傅先生,你要过来吃点东西吗?”
肖乃屿站在餐桌边小心翼翼地问他,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碟小菜和几个大馒头。
“你吃吧,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
肖乃屿依然站在原地,小声地提出质疑,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得震天响。
傅尧诤侧头看他一眼,知道自己不入座,这个Omega也不敢吃东西。又看他脸色苍白,像是随时会饿晕过去的样子,他只能起身,走至餐桌前,肖乃屿见他动作,这才挪动步子,也跟着坐到椅子上。
“冰箱里只有两个鸡蛋,我都拿来炒了。你吃吧。”Omega把那碟炒得细碎的鸡蛋推到傅尧诤手边,傅尧诤嫌弃地看了一眼这盘菜的品相,说道:“不好意思,我只吃荷包蛋。”
肖乃屿拿馒头的手顿了顿:“啊?”
那碟炒鸡蛋又被推回到他面前:“你自己吃吧。我吃不惯别人的手艺。”
“。。。哦”为了掩盖自己的难堪,Omega拿了一个馒头,一大口咬了下去。
他实在太饿了,吃了两口馒头便觉得知足极了,觉得这个面粉捏出来的小东西真是人间美味,偶尔也夹两口被嫌弃的鸡蛋调着味吃,没两下就吃掉了两个馒头。
傅尧诤坐在对面,看对方狼吞虎咽,还吃得颇香,他迟疑地拿了一个馒头,用手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
根本就是颗没有味道的软石头!
“这么糙的东西怎么吃?!”
“嗯?可以吃的啊。”肖乃屿眨眨眼睛,无辜道:“我从小吃这个长大的。”
他看到对方脸上真心实意的嫌弃,颇为苦恼地自省:“我觉得我做得应该不难吃呀,小时候在福利院,院长让我们给社区的老爷爷老奶奶献爱心,我搓的馒头都是最圆最大的,还总是被夸呢。”
傅尧诤听了这番说辞,又心软地把馒头放进嘴里,学着他的样子咬了一大口细嚼起来,这下确实让他吃出点面粉的香味来。
他养尊处优的味蕾屈尊降贵地接受了这颗“软石头”。
但绝不会碰第二个。
对面的人儿见他终于肯动口了,眼里流露出雀跃的欢喜来。傅尧诤看恍了神,险些以为是林迟疏在对自己笑。
但他很快又清醒过来,看清眼前人并非心上人。
可那双眼睛,无论是神韵还是轮廓,都是实打实地像。
傅尧诤还是伸手替肖乃屿揩去嘴边的一粒馒头屑,轻声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他也许真的需要这味“药”。
第二十一章 CP18 但我能忍(前世线)
肖乃屿垂眸看着手里的大白馒头,低声问:“那我还能回学校吗?”
傅尧诤低笑一声道:“当然可以。你以为我要把你困在家里当金丝雀吗?”
“。。。。。。”Omega又咬了一大口馒头,心想,哪有爱吃馒头和咸菜的金丝雀呀?
“前天晚上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那个骗你的人是你室友么?”
“嗯。”肖乃屿顿了顿,眼里裹上不明意味的情绪。
“这种损友没必要继续相处了。”傅尧诤靠到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抽出一只烟,看着对面小口吃东西的“小白兔”,顾虑着什么又把烟收了回去:“今天我陪你回趟学校,晚上就搬过来。”
肖乃屿没有拒绝的权利,事实上他已经接受了眼下的现状,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心理和身体都被生活磨出了一种韧性,只要不是大悲大痛,他都可以快速适应,并调整好心态坦然面对一切。因此,就算此刻身上还残留着昨晚被侵犯的不适,就算刚刚被深度标记过,他也丝毫没有表现出Omega这一群体惯有的柔弱。
他外显的所有脆弱,都被那两个馒头掩盖了下去。
下午的时候,傅尧诤亲自开车带着肖乃屿回了一趟S大。
这是所理工科大学,肖乃屿学的专业是数学。
傅尧诤问他是不是很喜欢数学,肖乃屿抓着安全带摇摇头:“这只是第二个爱好,如果可以,我想学表演。”他忽然想到什么,转头期待地问:“傅先生,下个月学校有一场话剧,我演男二号,你有兴趣来看看吗?我可以给你弄到前排的票。”
傅尧诤没有立即回答,他开车时专注得过分,说的话也都极其简短,直到过了一个红绿灯又转入S大的地下停车场后,他才分神应了一句:“我会让秘书看看行程安排。有空就去看。”
原本失落的Omega又打起了精神。他偏头偷偷看正在单手倒车的alpha,觉得他的侧脸轮廓比美术系的石膏像还要标致。
车停好后,两人便下了车,肖乃屿领着傅尧诤回了自己宿舍。
原本的四人寝室现在只剩两个人住着。
“大二下学期的时候,一个休学创业,一个出国进修,宿管还没安排新的室友进来。”肖乃屿一边解释一边拿钥匙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股泡面的味道就冲了出来。
傅尧诤皱了皱眉,只侧了半个身子进屋,视线扫过寝室内部有人住的两张桌子。一张极乱,仿佛把垃圾都倒到了桌上,一张又干净整齐得让人怀疑主人有洁癖和强迫症。
唯一一个的室友正戴着耳机打游戏,一桶只剩下汤的方便面放在他手边的一堆花生壳里。
傅尧诤在门口的动静没能惊扰到他,倒是肖乃屿走至自己桌边开始收拾东西时,对方摘下了耳机,幸灾乐祸地道:“哟,肖学霸回来了,你夜不归宿两天,宿管已经把你记上了。这学期你的奖学金没咯。没有奖学金你可怎么活哟,贫困生。”
这人名叫赵非,“惹是生非”的“非”,是个在大好年纪混吃等死的beta,白天翘课在寝室睡觉打游戏,晚上去各种声色场所挥霍金钱。
肖乃屿前天晚上就是接到他的电话才去的酒吧,对方在电话里说自己忘记带钱被酒吧老板扣住了,让肖乃屿把他桌上的一张银行卡送过去。肖乃屿是知道赵非品性的,原本不打算搭理,但电话连续打了五个进来,他被烦得看不下书,这才念在两人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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