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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头号芋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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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乃屿:“。。。。。。”
  他转头看了一眼某人,傅尧诤真是一副忧郁的样子,这不是能演出来的。
  “那怎么治呢?”
  “我看他病症不严重,也不用吃药,只需要保持心境开朗。”
  “。。。我明白了。”
  “嗯,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秦羽扬把杯子里的水喝光,而后开溜,留下肖乃屿和傅尧诤大眼瞪小眼。
  肖乃屿坐到alpha身边,伸出食指戳了戳某人的左脸,十分好奇地问:“你说说,天天脑补什么呢?”
  “那个乃屿,其实我没。。。”话说到一半又转了个弯,傅尧诤忧心忡忡地说道:“你过几天不是要一个人去y城吗?我担心你。”
  “都说了不用担心了,助理和保镖都会跟着。”
  肖乃屿说得理直气壮,其实他的计划是到了机场便找借口甩掉跟着自己的那些人。
  他以为傅尧诤不知道。
  “你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控制不住地瞎想。”alpha低下头,眼中是真切的失落:“我怕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摔跤,我怕你倒水会烫到自己,怕你不记得好好吃饭,怕你洗澡时会滑倒,怕你失眠精神不好。。。我总有种快要抓不住你的感觉。”
  “这些都不可能发生,我是个成年人。”
  “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刚出校园的小白花,我给你造好了温室,你却不愿意住进来,外头的太阳那么毒,把你晒坏了可怎么办?”
  omega心软道:“那你要怎样才能放心呢?你总不可能要和我一起去y城吧?你可是答应过我。。。”
  “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反悔。”傅尧诤说:“我只是想着,那天能送你去机场。”
  “。。。。。。”
  “你一个人坐车我不放心。”
  “好吧,看在你生病的份上。”
  如果这人跟着自己去了机场,机票上的目的地难免会露馅,他只能再退一步,先去y城,再飞枫州。
  alpha试探地问:“那,我们把机票改到下午吧?下午3点以后。”
  前世订婚日的下午三点,林迟疏出了那场车祸。
  傅尧诤极力避开这个时间点,想着只要有一个因素对不上,也许就能躲过一劫。
  他也无法还给乃屿真正的自由,到了枫州后,傅家安排的司机也会想尽办法让肖乃屿避开这个时间点出门。
  可肖乃屿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他只是善解人意地妥协着:“好吧。我让闻梦去改签。”
  “好。”alpha抱住了他,说:“离开前的这一个月里,你都不要出门,不要坐车。”
  又委委屈屈地加了一句:“你一出门,我就要担心得犯病。”
  “。。。。。。好吧,听你的。”
  肖乃屿心想,得了孕期焦虑症的某人,怎么突然跟个小姑娘一样爱哭爱撒娇了?
  他还能怎么样?先惯着呗。
  反正在他身边的时间也只剩一个月不到。
  反正。。。
  自己离开后,这人的焦虑症也会不药而愈的。


第八十九章 CP86 “要吓着你”
  一个月转瞬即逝。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肖乃屿早早窝在衣帽间给自己收拾行李。
  他只准备带走日常换洗的几套衣物,装做只是出差两天的样子。
  江酩在电话里说已经安排好一切,他过去就可以开启度假模式了。
  12月的天还是冷,为了保暖起见不得不多带两件厚外套,羽绒服占的空间大,两件塞进去,箱子就满了,其他的物品根本放不进去。
  以前出远门都是凌姨帮忙打理这些琐碎的事情,他没自己动过手,只站在一旁看着凌姨将一堆衣服和瓶瓶罐罐的护肤品一样一样地放进体积有限的箱子里,衣服在她手里变得格外柔软听话,厚厚的一件大毛衣也能立刻缩成一块板砖大小,那些护肤品,日用品变魔术一样被变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收纳袋里,体积缩小成了原先的三分之一。
  肖乃屿一度怀疑就是给凌姨一座山,她也能想着法儿地把这座山装进行李箱里,还能畅行无阻地拉上拉链。
  现在凌姨不在身边,他自己动手,居然连两件衣服都搞不定,这羽绒服怎么叠都是块膨胀的大面包!
  他蹲着收拾了十分钟就不行了,扶着腰抓着一旁的桌子慢慢起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自己搞得腰酸背痛。
  小腿还有种熟悉的抽痛感,他立即意识到这是腿抽筋的前兆,慌乱地要找个椅子坐下,这时门忽然从外面开了,他吓了一跳,一下子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一只手及时在他腰上撑了一把,天旋地转间,取代和地板亲密接触的是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肖乃屿虚惊一场,喊出的第一句话依然是:“疼!!!”
  傅尧诤立即紧张道:“哪儿疼?!!”
  “呃,小腿。。。抽筋了!”他慌乱地抱住alpha的胳膊:“呜。。。我站不住了。。。”
  “我给你揉揉。”傅尧诤扶着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而后抬起omega抽筋的右腿放在自己大腿上,脱了鞋,力道适中地替他按揉小腿肚子。
  肖乃屿被按得哼哼唧唧,酸痛很快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享受。
  “你要是在外面腿也抽筋了怎么办?”傅尧诤低着头,像是在提问,但声音又很轻:“谁给你按啊?”
  “嗯?你说什么?”肖乃屿没听清楚。
  “没什么。”alpha逃避似地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做了一个深呼吸,才重新开口问:“还疼吗?”
  “不疼了,那个劲已经过去了。”
  肖乃屿自己收回了脚,肚子挺在身前,他的动作略显笨拙,傅尧诤蹲**替他将拖鞋穿上了,而后才留意到地上乱七八糟的行李箱。
  “这么早就收拾?我不是说一会儿我来理吗?”
  “我。。。我没事干,就。。。就。。。”
  支支吾吾地没了下文。
  肖乃屿原以为以傅尧诤的性格会追问自己原因,但这人却仿佛没注意到自己今天的反常一样,他只是很自然地走到行李箱前,将里面两件羽绒服拿了出来,继而颇为熟练地替他叠起了衣服。
  “?!!”
  肖乃屿眼睁睁看着那件厚重的羽绒服在alpha手里变成了四四方方的正方块。
  又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衣物收纳袋,熟练地把这件价格不菲的羽绒服压缩成了干瘪瘪的“小饼干”。而后放进行李箱中,原先的“大面包”现在跟张纸片一样没有存在感。
  他惊讶道:“你怎么会叠衣服?!”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实在不该会这种技能。
  “我特意报过班。”傅尧诤神神秘秘地说:“学了一个星期的家务。”
  他其实并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佣人,傅宅太大了,父亲去世后,他就在那栋大声说话会有回声的家里长大,每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永远是管家或佣人,从来不是母亲。
  于他而言,房子太大,外人太多,家就少了特有的温度。
  他认真地想过,结婚之后,只保留两位厨师留守厨房,其余的管家佣人都可以缩减到零,少些无关紧要的外人,他和小屿的小家才会更温馨。
  “拖地,洗碗,洗衣服,这些我也会。”他笑着打趣:“除了不会做饭,其他的家务活我都学上手了。”
  “。。。。。。”肖乃屿不解地问:“你学这个做什么啊?”
  “。。。。。。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他继续收拾着行李,把所有衣服都放进去后,行李箱还有二分之一的空间。
  “你带的东西都齐了吗?看看别漏掉什么。”
  肖乃屿想了想说:“没有吧,都齐了。”
  “就带这么点东西?”
  “。。。。。。反正只出去两天啊!”
  alpha苦笑了一下说:“嗯,我差点忘了。”
  “冬天才刚刚开始,后面还会转冷的。”他走到衣柜前:“再多带几件毛衣,这件蓝色的你不是很喜欢么?”
  “刚刚塞不进去了。”
  “我给你放进去吧。”他又往行李箱里塞了好几件毛衣,而后折回客厅,拿了一小罐蜂蜜和维生素:“这些是日常必须摄入的营养,你要记得每天吃。”
  “不要喝凉水,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早晚温差大,如果要出门,记得带件外套,还要注意天气,我不在你身边谁给你打伞?”
  “。。。。。。”
  肖乃屿心中隐隐不忍:“你怎么说的好像我不回来了一样?”
  “。。。。。。”傅尧诤心想,你可不就是再也不想回来了吗?
  “嗯。。。”omega走过去看了一眼行李箱,又折回衣柜前,抽走了他最经常戴的那条围巾:“既然还有空间,那这条也带上,咦?”
  他拨开围巾时,无意间看见衣柜里多了一个毛茸茸有些扎手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抽出来一看,是一个用毛毡织出来的小碗,里面像模像样地放了几十颗“芋圆”,上面还用线缝了各种憨萌的表情。
  傅尧诤见他将自己的半成品拿在手里,连忙起身上前想要拿走。肖乃屿可不肯,还笑着反问:“你做的?”
  “。。。。。。”
  “你居然还会做这个?”
  “我上次不是说了我要学吗?”傅总脸颊微微发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这是。。。一碗芋圆?”omega 用手抓了一把紫色黄色的小团子。
  “嗯。不过我还没缝完。”alpha说:“我是打算把这个小碗装满的。”
  “现在这样也不错。”肖乃屿拿着玩了一会儿,便要把这碗“小芋圆”放回原位。
  “要不,要不你带走吧?”alpha忽然说:“本来就是给你的礼物。。。”
  以后想给是不是都没机会了?
  omega微微一愣,又重申道:“我只是出去两天。”
  “带走吧,乃屿。”傅尧诤觉得自己快伪装不下去了,他将那碗芋圆塞进行李箱里。
  这才合上了箱子。
  肖乃屿看着他动作,终究没有去拦。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尧诤一直抱着他,睡着了也不肯松手,肖乃屿心中有事,居然就这样睁眼到天明。
  按照之前的约定,傅尧诤会送他去机场。
  肖乃屿不打算食言,还迁就着将机票改到了下午5点,在某人奇怪地坚持下,一直等到过了三点后,他才得以出门。
  傅尧诤没有亲自开车,他和肖乃屿一同坐在了后座上,保镖和助理则在后面两辆车上。
  车慢慢开出别墅的大门,驶向高速。
  肖乃屿开着车窗,任由冷风打在自己脸上,他一直转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想着是否要在离开前和身边这人说清楚。
  他总觉得傅尧诤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几天他的行为都太反常了,一言一行都像是在为长久的离别做着准备。
  虽然自己不断强调只是离开两天,可这人明显是不信的。
  “这枚戒指戴着很难受么?”
  傅尧诤忽然问到,肖乃屿这才回过神,就见着这人变魔术一样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戒指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两枚戒指,他将在阳光下格外炫目的一枚钻戒拿了出来。
  “乃屿,其实。。。我把婚礼都筹备好了。”
  “什么?”
  “这是婚戒。”他拿着这枚戒指看向前方:“这条路可以去机场,也可以去郊外的花园,我在那里种满了玉兰,那些花只为你开。”
  “傅尧诤。。。”
  “你放心,我只邀请了关系最近的几位亲友,他们很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天黑之前都不会离开。”他握住了肖乃屿的左手,抓得有些紧:“他们都会祝福我们。”
  肖乃屿许久才回味出这人的意思,他惊疑地看着眼前人,心中那些微妙的猜测忽然被无限放大:“你知道了什么?”
  “我也可以当作不知道。”傅尧诤笑了笑,声音极轻,他将手中的戒指递给omega;姿态放得极低,似乎是在恳求他收下。
  “。。。。。。”
  “对不起。”
  在那枚戒指被送到手心之前,他还是推开了alpha的手,同时将自己的左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我不知道你准备了这些,可我还没准备好。”
  傅尧诤的手僵在半空。
  “其实我都想起来了。”肖乃屿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跟我说的那场梦,每个细节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时候?”
  omega坦诚地道:“在手术室醒来的时候,就都记起来了。”
  “。。。我。。。我猜到了。”拿婚戒的手颓败地垂了下来:“我以为不说破,还能像以前那样。。。”
  “怎么可能呢?”肖乃屿说;“你我都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立刻察觉到少爷和准少夫人之间的话锋不对,明明上一刻还在讨论婚礼,这一刻却像是仇人见面。
  “我们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车很快就要下高速了。
  “我知道你要走。那天江酩的电话没挂,我不小心都听到了。”傅尧诤看着前面飞速掠过的风景,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结婚,知道你这回离开不是为了工作,也知道你不会回来了。”
  “。。。。。。”
  “你既然知道,还做这些无用功?因为一颗糖就把脸伸过去给你打的蠢事我已经做得够多了。”肖乃屿颇为残忍地说:“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么?!”
  “我。。。我没有。。。没有骗你。”alpha近乎要无地自容了,
  “你还是让人把婚礼现场的玉兰都铲了吧。”肖乃屿摘下了无名指的戒指,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傅尧诤抓着那枚送不出去的婚戒,最后挣扎道:“500米后下高速,那条路是个分叉口,往右是机场,往左是婚礼现场。乃屿,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这下在前面掌控方向盘的司机立刻如坐针毡,总觉得开快了也不对,开慢了也不对。
  肖乃屿并没有让司机纠结太久:“往右,去机场。”
  “额。。。好的,肖先生。”
  司机做好了转弯的准备。
  傅尧诤将婚戒收回了盒子里,那两枚戒指挨在了一起,而他们的主人却将永远分开。
  在合上戒指盒的那一刻,他的心忽然也跟着漏跳了半拍,一种极度可怕却又无比熟悉的压迫感忽然笼了过来,傅尧诤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一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大卡车正飞速向肖乃屿的位置压过去——就跟当初撞向林迟疏时一模一样!!!
  司机显然已经来不及转向了。
  “!!!”
  在被撞的前一刻,肖乃屿都没反应过来那辆大卡车压过来会是什么后果,他只是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用双手护住隆起的肚子,继而整个人忽然被一双手抱住,鼻子直接撞上了某人的胸膛,还未喊疼,剧烈的撞击让他有一种全身器官都移位了的错觉!
  耳边也立即响起近乎刺破耳膜的刹车声——
  那辆大卡车失控一般将这辆豪/车往高速的桥栏上碾,轿车如被大象碾轧的蚂蚁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水平撞离马路,在擦出火星的摩擦中,车内已然完全失控,司机早已头破血流倒在驾驶座上失去意识。
  肖乃屿被颠得看不清眼前事物,生死时刻,他只知道自己被傅尧诤紧紧抱在怀里,以至于他现在都没有感知到身体上有任何痛苦。
  耳边又是一阵轰响!
  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想抬起头看看车内的情况,却很快被一双大手按了下去,一声含血浑浊的声音轻不可闻地安慰着:“别怕。”
  继而怀抱收紧,轿车被撞离地面的同时,他只知道自己也被摔了出去!
  。。。。。。。
  警铃声忽远忽近,泄露的汽油味混着灰尘冲进omega脆弱的鼻腔中。
  “咳咳咳!”
  他被呛醒时,这些味道立刻又被近在咫尺的血腥味完全代替。如果不是睁眼看见自己靠在某人怀里,他会以为自己被扔进了血//池!
  “咳咳咳——”
  “。。。警察来了。。。”
  极其虚弱的一声。
  肖乃屿在alpha怀里抬起头,想看一看这人的脸,看看他有没有事,但很快又被手按了下去,这次碰到他头上的手是湿热的,仿佛在淌着什么液体。
  “傅尧诤,你。。。没事吧?咳咳咳!”
  一旦开始咳嗽,腰上的某个位置就隐隐发痛,但这种痛是可以忍受的,甚至还没有呛鼻子难受。
  他想看看自己腰部是不是撞到哪里了,会不会影响到孩子,可alpha按着他不让他转头。
  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腰部贴着一只温热的手掌,那温度一直保持着,散发着血腥味。
  “你。。。咳咳咳。。。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回答。
  “傅尧诤,尧诤!”他挣扎着要抬眼看看。
  “。。。别动了。。。”
  Alpha 沙哑地恳求着:“别动,要吓着你。”
  “你怎么了?!”肖乃屿发现他的胸口开始溢出血,温度和腰上是一样的:“傅尧诤!!!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他拼命挣扎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只要稍稍用力,这个平时力大无穷的alpha居然就按不住自己了。
  肖乃屿从他怀里抬起头,很快找到了血的来源:alpha的右胸被一块十厘米宽的铁片扎了个对穿,血从铁片和血肉紧密的缝隙中挤出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多,纯色的衬衫早已红了一半,如果肖乃屿能细心点,就会发现,除了自己趴过的位置是干净的,傅尧诤身上的衣物几乎都被血染透了。
  “你。。。你。。。”他抬起手,想要碰一碰那块铁片,很快又颤抖着收了回来,眼泪汹涌而出。
  “别怕。。。”这人还在安慰他。
  肖乃屿又去摸自己的后背,触手一片湿热,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他想要摸一摸自己发痛的部位,意料之中的摸到了alpha的手,再往上,很快就摸到一根长度未知的钢管——那钢管从桥栏外捅破了车门,钢管的底部,是外翻的血肉。
  如果没有挡在这里的这只手,这根钢管就会捅穿自己的背和肚子。
  可他现在只是有一点疼,只是像被蚊子叮了一下那样轻微的疼,甚至连血都没流。
  他当然知道,这人做了什么。
  “。。。傅尧诤。。。你。。。谁让你救我。。。谁让你。。。!”
  所有的话都被眼泪哽住了。
  “。。。我可能要死了。。。乃屿。。。”傅尧诤没什么力气了,他想搂着肖乃屿都做不到。
  omega自己贴近了他的胸口,哭得喘不过气:“。。。你不会死!不准你死!!”
  傅尧诤嗅着他因为情绪激动而四溢的花香,歉疚地道:“。。。对不起,两世都没做好。。。”
  “。。。我爱你,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我知道!”肖乃屿哭着喊:“你得活着,你活着才能爱我。。。你不是要结婚吗,结婚吧我选左边,我应该选左边的!!我们去结婚,去结婚,戒指呢?!”
  戒指找不到了,原先被他摘下握在手里的求婚戒指也不知道掉哪了。
  “找不到了,我找不到了。。。傅尧诤,你活着,我求你了。。。”
  Alpha 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大口血,喷了肖乃屿满脸。
  肖乃屿视野中的场景立刻红了下来。
  他慌乱地抬手抹眼睛,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眼泪也洗不掉这片血红。
  他听到这人一直在跟自己道歉:“。。。乃屿,我欠你的,两辈子都还不清了,对不起。。。”
  “不是的,还清了还清了!”肖乃屿拼命摇头:“我从来没想要你还什么,没有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过下去,我带着那些记忆还怎么和你过下去啊?傅尧诤,我想清楚了,你活着就好,你活着我就不走了,我和宝宝都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多动听的承诺,就算是看自己快死了说出来哄人的话,也依然这样好听,他真的开始憧憬肖乃屿说的未来,眼中微弱地聚了光,他知道这一世的劫数依然没躲过,但他替乃屿和孩子挡掉了,于是如释重负:“这一世,你和孩子我都护住了。。。”
  他似乎流干了血,再也支撑不住,“散架”一般倒进肖乃屿怀里,直到他倒下来,肖乃屿才看清他的后背——那辆卡车上运的都是钢筋铁片,在刚刚的颠簸中,只要有一样东西穿进自己身体,他就难逃一尸两命的下场,但他和孩子安然无恙,本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铁片和钢筋尽数没入了傅尧诤的后背,这副血肉之躯此刻就像中世纪的冷兵器战场,四处都插满了冰冷的“利刃”,不知深浅,不知轻重,算上手背那一根,致命伤口六处。


第九十章 CP87 “我要你活着”
  “机场高速路重大车祸,四个伤员,包括一个孕O。”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紧急联络了医院总部:“其余三个都是外伤,伤情已经控制。”
  他的视线从病患血肉模糊的背部滑过,不忍地闭上眼,语气骤急:“有一个金属利器贯穿伤的病人!伤口六处,意识丧失,体征微弱,失血无法控制,无法确认是否伤及器官,需要开紧急通道马上手术!最好让外科黄主任亲自来看看!!”
  他打完电话,又上前协助随行护士给坚持跟车的那个孕O做检查。
  肖乃屿脸色煞白,抬眼时四行泪径直滑了下来:“我没事,你们救他!”
  医生解释道:“条件受限,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他从没接诊过伤情如此惨烈的病患,肉眼无法判断这些利物的贯穿程度,盲目处置,只会乱上添乱,止血措施也无济于事,所有能用得上的仪器都已经连上了,因为背部受伤,病人只能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着,这种情况连CPR都做不了,庆幸的是alpha呼吸虽然微弱,但从没有断过,检测仪器也还没有发出过警报。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上天的不公平,这样重的伤情换到任何一个omega身上,绝不会有施救的余地,而这个特优级的alpha,居然还有一线生机。
  但这线生机,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越来越渺茫。
  从高速到医院,半个小时的路程,足够把这线生机掐断。
  “信息素。。。”肖乃屿忽然想起什么,他抓住医生的手,嗓子已然哭哑:“信息素会有帮助的,对不对?”
  “。。。。。。”医生早就想过这一层,深度标记过的AO之间,一方如果出现生命危险,另一方可以通过药物刺激释放高纯度的信息素来为之争取抢救时间,救护车上自然备着这种药物,只是。。。
  “你怀着孩子,那种药不适合用在你身上。”
  “可以用!我没事的!”肖乃屿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医生的白大褂:“求你了,给我打一针!!”
  “。。。不行,你怀着孕。。。不行。”
  “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我现在只想确保他能活着进手术室!医生!我求你了!!”
  “。。。。。”
  医生看了一眼仪器上很快就要跌出水平线的数值,纠结再三。
  未知的小概率的风险和一条立刻就要因为抢救不及时而逝去的生命之间,其实很好选。
  他终于点头。
  护士便从药箱里拿出一管细长的注/射/剂,药物呈紫色。这种药一旦打入腺体,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它可以在30秒内极速改变omega体内的激素,使之散发出最为醇烈的信息素,这种纯度的信息素只有通过药物刺激才可能产生,不是omega本人调节情绪就可以做到的,也正因为难得,所以这类信息素的安抚作用是平常的十倍不止,甚至可以用来做小剂量的麻/药。
  肖乃屿脱下外套,解掉在颠簸中被勾裂的围巾,低头露出自己的腺体来。
  直到衣物/褪去,医生才发现omega脖颈后有一片淤青,面积不大,散布在腺体四周,应该是在车祸中受的伤——即使那个alpha舍命去护,在那样严重的车祸里,omega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他仔细探诊,确认这只是撞击引发的皮外伤,不严重,这才放心地将针孔对准腺体中间最脆弱的位置。
  肖乃屿只觉得脖颈一凉,轻微的疼痛过后,身上便觉得有些发寒。
  “你现在觉得冷是正常的,我只注/射了小剂量的药,药效半个小时,这个过程中,你需要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医生收好注射/器,叮嘱道:“到医院后,你需要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谢谢。”
  肖乃屿短暂地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变化,而后拔掉护士插在自己手背的吊针,他握住傅尧诤没被钢筋贯穿的左手,将额头抵在alpha微微握拳的手背上,极为艰难地收住了自己的情绪和眼泪。
  “傅尧诤。。。”他轻声呢喃:“我要你活着。。。。。。你给我活着!”
  在仪器规律又冰冷的提示音中,纯净的玉兰信息素仿佛化身无数小精灵,它们四处飞舞,驱散了血腥味,最终萦绕在自己从属的alpha身边,用最温和的方式给予最强大的帮助。这股香味太过甘醇,就算毫无标记归属关系的医生和护士闻着都觉得心旷神怡。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飞驰向医院,25分钟后,停在了医院急诊大楼。
  总部接应的医生有五位,其中两位两鬓有了白发。那位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看到院长都被惊动了,这下才意识到,自己这回接诊的恐怕不是普通人,是哪个高/门/权/贵还是富家子弟?暂时无从得知。
  傅尧诤被第一时间送进了手术室,肖乃屿下救护车时险些摔了一跤,好在护士把他扶住了,但也因此没能跟上转移床的速度,等他赶到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已经关上,红灯亮起。
  没能多看两眼。
  那位一直跟在他身边催促他去做检查的护士扶着他坐到了长椅上,安慰道:“院长亲自助阵,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现在最好也去病房躺着。”
  “他没脱离危险之前我哪都不去。”肖乃屿扶着自己的肚子,泪痕未干,固执地道:“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和宝宝一起等着他平安出来。”
  护士多少能理解他的心境,也知道劝不动了,便关心道:“怎么样,身上还冷吗?那个药的效果应该已经完全过了。”
  她可以明显闻出那股玉兰香味淡了许多。
  肖乃屿点点头,算是回答,并不说自己手脚还有些发冷。
  走廊里很快又赶来一位中年医生,那护士起身喊了一声主任,那位主任医师并不进手术室,而是拿了一瓶透明的输液药水,俯身与omega说:“肖先生,我知道你注射了聚醇药剂,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现在最好挂水,把药物的副作用降到最小,至少不会影响到孩子。”
  他提了孩子,肖乃屿紧绷的神经才短暂松弛了一下,是啊,他还怀着宝宝,那个药对宝宝或多或少会有伤害的。
  “你给我用上吧。”他抬起手,终于愿意配合治疗。
  那位主任很快给他扎好了针。
  “我手脚有点发冷,会不会。。。”
  “你放心,这是注射之后的正常现象,一个小时后会自动缓解,你既然不愿意卧床,就先在这边坐着,不要剧烈运动,我会在这里照顾你,直到傅先生出手术室,直到你愿意去病房休息。”
  “。。。你?”医院的阵仗太大了,显然是有人特意知会过。
  那位医生看出他的疑惑,直接道:“是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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