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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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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他说的是真的?”
    “是。”
    “你确定?”
    “当然。”
    既然他自己亲口承认了,卫睦仓就不寻根问底了。
    不过嘛,八卦还是可以问一问的,“你跟他什么关系?”
    阴差:“……”
    阴差:“朋友关系。”
    卫睦仓在这种事情面前,直觉挺准,不然怎么会有八卦的心?
    “你对他有意思吧?”卫睦仓说。他还是记得那个鬼的长相的,不是他欣赏的款,但长得还行,喜欢的他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阴差没看他,视线稍稍往右偏了偏,“没有。”
    卫睦仓不信但不说,“你怎么不帮他?”
    “阴差不管阳间事。”
    “那看着别人干着急,你不心疼?”卫睦仓说,“是不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没有。”阴差否认道。
    “你现在是不是正受着违心的煎熬啊,我的朋友?”卫睦仓说。
    “没有。”否认三连之后,阴差打算走了,“我还有公事,告辞了。”
    “等等。”卫睦仓叫住他,“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
    “恶鬼,难对付吗?”
    阴差面无表情地说:“弱如蝼蚁。”
    “这么说,我对付的来?”卫睦仓问。
    阴差思忖片刻后道,“你的话,应该可以,毕竟你不同于其他的人。”
    卫睦仓想着确实有这种可能,毕竟他和一般人不一样,说不定能开个金手指什么的。
    恶鬼也是鬼,长相方面他完全免疫,心理承受方面一般人完全比不得,要是遇见恶鬼要打架什么的,他又不是没打过鬼,战绩也还算丰富。这么一想,顾虑竟然消了七七八八。
    其实,说实在的,他的好奇心大于顾虑。
    他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别律希望他别见到的东西,听起来不好惹的东西,阴差口中跟蚂蚁一样的东西,在他脑海里还是模糊的。
    别人告诉他越多,他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去看一看。且不说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光就是好奇,就足以让一个微微骚…动的人内心荡起双桨。
    这就是贱,人性本贱的贱。
    这时候,他也差不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想法了。
    回到别律那里时,正好昨晚上的那个鬼在里边。
    他应该是知道卫睦仓去哪了的,见他回来,马上就看向他,想要得到答案,“请问,你能帮我吗?”
    “我帮你,但是只是帮你解决那个恶鬼,关于人的那些事,我一概不管。”卫睦仓说。
    这个答案足以让他欣喜,刚才还愁着的脸顿时放松了许多,“谢谢你。”
    卫睦仓拖出凳子坐下,“说说你的那个爱人的情况吧。”
    鬼斟酌了一下,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这个鬼叫李冀,他的阳间爱人,是个男人。卫睦仓不惊讶,这鬼看着也不直。这个李冀就死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留着不投胎,也就是惦记着爱人,舍不得走。李冀呢,每日白天跟着爱人,半步不离,在旁边陪着,就这样跟了三年。
    可就在前不久,他的爱人生病了。起初李冀只以为是普通的病,爱人生病时,他就在旁边守着陪着,等他病愈。但是爱人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了死气。
    死气就是将死之人的身躯旁围绕的一种“气”。连鬼都看见了死气,也就离死不远了。
    这时候,李冀才意识到不对劲。惊慌无措之下,偶然看到一个恶鬼在周围出现,但是他竟然感应不到。也是那一次,他差一点被伤到,差点回不来。
    急忙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找卫睦仓求助。因为恐怕再过不久,他的爱人就要死了。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的。”李冀说,“我的爱人阳寿远远没有到头,我不愿意他意外死掉。”
    “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你的……爱人。”卫睦仓说,“离这里远吗?”
    李冀忙道,“不远不远,坐车半个小时就能到。”
    卫睦仓这时候也没有想为什么鬼要用坐车来衡量时间的问题,“那明天怎么样?”明天是周末,时间多得很。
    李冀听完惊喜不已,“可以。”
    “那就明天吧。”卫睦仓说。
    这个李冀估计是真高兴,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才离开。
    本来算是事件之外的鲁钧和兀兀都被吸引住了。
    等李冀走后,兀兀过来问道,“仓哥,那鬼是过来干什么的?”
    卫睦仓不想他掺和就说:“没你事,玩你的游戏去。”
    “我听到了。”夏兀兀说,“你最近干了什么我都知道,你明天出去玩记得带我。”
    夏兀兀这孩子精得很,默不作声装不知道就是等着机会呢。
    “……你跟大钧在这里玩,别添乱。”卫睦仓说。
    “我不!”夏兀兀说。
    “我明天去干正事,你不能去。”
    夏兀兀不肯,“就不是去看恶鬼嘛,我没见过,想去看看。”
    “不准。”卫睦仓说。
    夏兀兀扯着鲁钧说,“鲁鲁看着我。”
    鲁钧配合地笑了笑,但是其实他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一个。
    “……”
    卫睦仓知道说肯定是没用的,明天他想出去,照样会唆使鲁钧带着他溜出去,那样比直接带着他们更危险。
    最终,卫睦仓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反对。
    果然等要走的时候,兀兀还是跟着了。
    “大钧,你看好他。”卫睦仓叮嘱道。
    “好嘞。”鲁钧牵着兀兀的手说。
    卫睦仓看着这队伍,嘴角恨不得抽一下。
    想象一下,一个活人带领着四个鬼去见另一个活人,顺便会一会恶鬼。其中,一个鬼是小孩,两个鬼偏瘦,一看就不会打架,另一个身材魁梧的,脑子一般,还得照看小孩,那么这个人鬼组合队伍的主力只能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一个没有八卦镜没有符箓没有武力的普通人。
    卫睦仓压力很大,非常非常大。
    这样看似一个人其实很“庞大”的队伍,就这么来到了医院。
    听李冀所说,这个人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父母死了,爱人死了,就他一个人还活着在,平日里他的助理会过来看看,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个人。
    这倒是为卫睦仓免去了一些麻烦。
    李冀专门找了这个时间点来,这个点正好是他的爱人独自在医院,他们进去也不会碰见其他的人。
    卫睦仓没有想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去的,到时候见机行事就好。
    他们来的主要目的是会会恶鬼,能不能见到恶鬼还不定,这一次来到底有没有收获就更加说不准了。
    跟着李冀进了病房,卫睦仓就闻到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他不喜欢甚至讨厌这个味道,毕竟从小到大,无论大病小病,他都很少生,更别说来医院这个地方了。要说个次数的话,用一只手数都嫌多。
    这是一间单独的病房,空大的病房中间,放着一张病床,病床上正睡着觉的人,就应该是李冀口中的爱人了。
    卫睦仓没有吵醒他的意思,脚步放得很轻,悄悄地凑了过去。
    李冀爱人的脸色果然很差,蜡黄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乌紫,眼眶周围也是黑的,脸是病态的消瘦。此时一动不动地躺着,要不是有呼吸,估计真的会有人以为他死了。
    但是这个模样给人的感觉,不是生了大病,就是离死不远了。
    这第一眼,就让卫睦仓很难适应。不知是觉得骇人,还是觉得惊讶。
    李冀心念爱人,也是看习惯了这模样,刚进来时,就凑近到爱人床头查看情况。
    “他这样多久了?”卫睦仓轻声问道。
    李冀将手贴在爱人蜡黄的脸上轻抚着,“你不用刻意小声说话,他这个时候昏睡了,一般的动静都吵不醒他。”李冀说,“从生病到现在有两个月了,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如果这个恶鬼真的和他有关的话,有没有可能,他的病就是恶鬼引起的?”卫睦仓猜测道。
    “很有可能。他身体很好,我这几年来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什么生病的征兆。这一次的病,太小了,我当初没有在意,但情况得不到好转后,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但这种感觉很模糊。直到那天遇到了恶鬼,我才明白我不好的预感是什么。”
    “当时你是怎么看见恶鬼的?”卫睦仓问。
    李冀想了一会儿,“具体的我记不清楚,只知道当时他又睡觉了,我很担心,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看到窗外一个影子飘过。”李冀说,“在医院见到鬼其实很平常,但是这样悄无声息,一点感应都没有的,很反常。当时我过去想看看,就被不知从哪个方向过来的恶鬼撞了一下,然后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确定了是个恶鬼。”
    卫睦仓整理了一下思路。
    李冀爱人生病,并且病情越来越重,李冀发现了在这附近的恶鬼,恶鬼还攻击了他,恶鬼很有可能跟李冀爱人的病有关系。而且这种关系,有可能需要恶鬼的靠近。
    如果是这样的话,恶鬼可能会再次出现。
    而他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等着他自动现身。
    “你是谁?”一个虚弱的声音幽幽响起。
    卫睦仓转头,看到本昏睡的人现在醒了,无神的双眼看着他。
    卫睦仓脑子飞速转动,想了个看似靠谱又不靠谱的借口,“我是算命的。感受到你这里有不寻常的东西,特意过来看看。”
    躺在床上的人听完很不满,“请你出去。”
    卫睦仓当然不会走,“你面色发黄印堂发黑,一看就是被脏东西缠上了,确定不需要我帮你?”
    “什么脏东西?这世界还真的有鬼不成?”他鄙夷地说。
    卫睦仓:“……”不好意思,还真有。
    卫睦仓看到李冀跟他使了个眼色,什么意思他不明白,但是他想到另一个办法。
    “你不相信我,难道你不相信李冀吗?”卫睦仓说。
    果然他眼神动了动,转而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实话说吧,李冀叫我帮你的。”卫睦仓说。
    “不可能。”
    看来是个不相信鬼神的人。
    卫睦仓一边看着李冀一边说:“李冀,差不多1米75高,头发微卷,有点近视,眉毛细长,鼻子上有一颗痣,手臂上有胎记,激动时话特别多,笑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心情不好时,喜欢皱眉,对吧?”说完,卫睦仓的视线回到穿上躺着的人。
    那人转头,两眼都盯着他,眼中是对卫睦仓的探究。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可能是最近替鬼忙活时间太长了,卫睦仓一点委婉都没有,什么都直说,至于信不信都由你。因为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也不会因为你而受影响。
    啧,虽然简单粗暴,但是节约时间。
    那人没说话,也没再看卫睦仓,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在想什么。李冀就在旁边陪他,虽然他不知道。
    这时候,卫睦仓的衣角被扯了扯。
    他转头,发现一直很安静的兀兀正仰头看着他。
    卫睦仓悄声说:“干什么?要玩的话,跟大钧在附近玩,我不能陪你玩。”
    兀兀摇摇头,“不是,门外站了一个人,站了有一会儿了。”
    卫睦仓一惊,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更不知到底听到了什么。
    鲁钧要陪兀兀,李冀现在无暇管别的事,只能找别律了。
    卫睦仓看了别律一眼,别律会意,点点头,从房间的阳台悄悄出去了。
    不一会儿,别律回来了。
    “外面的人,是上次找兀兀时遇见的神棍。”别律说。
    神棍?卫睦仓想了好一会才记起来是谁。难道是过来做生意的?能成吗?
    卫睦仓不知道这个神棍是怎么打听到的,但是既然来了,还偷偷摸摸的,卫睦仓就不会让你这样好好地走了。
    也是卫睦仓心眼坏,偏不让他好过。
    “呃……李冀的爱人?”卫睦仓这才意识到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李冀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应该很敏…感,听闻卫睦仓一说,他出神的样子慢慢恢复,看向卫睦仓。
    “我姓胡。”他说。
    “胡先生,是这样的。抓鬼这件事呢,我不怎么精通,特意请来一位大师专门为你驱鬼,保准你的病马上好。”
    卫睦仓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偷偷给兀兀使个眼色,兀兀马上就去把门打开。
    外面的人不知道门被突然打开了,紧靠在门上的身体一时没了支撑,踉跄地跌进来了。
    神棍面露尴尬,抬眼一看,有两个人盯着他看。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整理整理衣着,说道,“两位,算命吗?”
    06鬼愿难了(4)
    上次因为各种原因,卫睦仓还没仔细看过神棍的长相。
    神棍与他有过接触的那天,无论是穿着打扮无不透露出傻气与土气,让人没有想注意的欲…望。卫睦仓还记得当时这人的刘海很长,遮住了眼睛,看不清面貌,再加上职业的特殊,卫睦仓本就不会多注意,所以很快就把这个人忘记了。
    但是,这一次见到人,乍一看,好像比上次长高了。头发剪短了,衣服不说怎么样,起码穿着不会让人反感,一眼扫过去,人精神了,也看的顺眼多了。
    卫睦仓从来没有逃避过自己是个颜狗的事实,无论什么人,他最先注意的,永远是长相。
    嗯,长相决定了卫睦仓对人的态度。
    所以,卫睦仓这一次心情稍微比上一次好些。
    “过来。”卫睦仓说话没客气。
    神棍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还是听话地走过来了。
    “机器……不对,杨……杭器,是吧?”卫睦仓想了半天。
    神棍看了他一眼,一开始呆呆地,后来皱了个眉,看卫睦仓的眼神不怎么好。
    卫睦仓以为他还在为自己骗他的事耿耿于怀,便说:“多大的事啊,你怎么还记得?”
    杭器摇摇头,抿着嘴没说话。
    卫睦仓转头看着躺着的人,正好胡姓病人也在看他。
    卫睦仓把杭器往前面推了一步,“胡先生,这就是大师,姓杭。”
    杭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着也是个赚钱机会,连忙点头,伸出一只手说:“你好,鄙人姓杭,单字一个器。”
    先不说胡先生有没有力气抬手这个问题,他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因此胡先生懒得搭理,只当是两个人胡闹。胡先生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
    杭器:“……”
    卫睦仓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可能是见到神棍有些激动?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今天的目的根本还没有挨着边,倒是侃了半天。
    李冀一直站在床边,见到他又睡了,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卫睦仓,我们到底怎么办?”
    卫睦仓只是个普通人,连鬼都不如,鬼起码还能感应周围的人、物,他不行,隔远了,就跟眼瞎耳聋没区别。
    “等。”卫睦仓说。
    “你在跟谁说话?”杭器说。
    卫睦仓一顿,忘了这边上还有个神棍。
    “诶,你最近在哪赚钱呢?”卫睦仓问。
    杭器说:“跟你没有关系。”
    “听你这语气,看来还是赚不少啊,骗子?”
    “谁是骗子?我不是,我当然有本事。”杭器说,“倒是你,我记得,是你上次骗我了。”
    卫睦仓睁大眼睛说:“我没骗你,我真的撞鬼了。”
    杭器低头没看他,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兄弟,我说真的,我真的遇见鬼了,就在这个房间里。”卫睦仓说。
    杭器猛地抬起头看他,“在哪?”
    卫睦仓看了他的鬼朋友们一眼,说:“到处都是。”
    杭器:“……”
    “我就知道你能看见鬼!”杭器说。
    卫睦仓眉毛一挑,“这么说,你看不见鬼了?”
    杭器的脸时红时白,“我看见鬼需要条件。”
    “比如?”
    “把自己的血涂在眼睛上。”
    “这是什么破办法?”卫睦仓说,“那不得疼死。”
    作为爱画画的人,卫睦仓很爱惜他的手指,连带着身体每个地方都爱惜,身上的伤少的可怜。其实,他的皮肤不只是没疤,说嫩滑都不是夸。但是,他是男的,觉得一个男的皮肤太好,有些娘炮,即使是个gay,他都不喜欢自己这皮肤,太嫩了,怎么做上面?
    但是,爱惜皮肤是从来没有马虎过的。
    杭器浑不在意,“习惯了就好。”
    卫睦仓只当他生活过得糙,没有留意这句话。
    “你几岁?”卫睦仓见他的模样,年纪肯定不大,最多跟自己同一个年纪,但是他这有点呆的样子,确实猜不出具体的年龄。
    “19,下个月20。”杭器没问他为什么问他年龄,自己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说出来了。
    嗯,确实差不多。卫睦仓心想。
    “你天天出去坑蒙拐骗,有时间上学吗?”
    “我没上过学。”杭器一向如此诚实。
    卫睦仓:“……”
    总觉得自己在揭别人伤疤,怎么办?
    卫睦仓记得,上次这个人说过,自己没有妈,现在又说自己没上过学,看来生活不易?所以被逼无奈出来当神棍?因此,觉得可以原谅?甚至还有点小可怜?
    卫睦仓不好问太多,毕竟自己跟他也不熟,问多了跟查户口似的,不好,就这样就很好了。嗯,是这样。
    “你呢?”杭器说。
    “什么?”卫睦仓心理活动不少,一时没听清杭器说的话。
    “你叫什么?”杭器说。
    卫睦仓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跟他说过自己叫什么,“我叫卫睦仓。卫生的卫,和睦的睦,仓库的仓。认识吗?”
    杭器摇摇头,“不认识。”
    “……”
    “没事,以后就认识了。”卫睦仓无所谓地笑了笑。
    杭器的脸有些红,卫睦仓以为他是闷的。
    知道这个人生活应该不怎么好之后,卫睦仓没刚开始那么排斥了,还打算去帮他开个窗,透透气。
    卫睦仓正在开窗,就看到外面的一个身影。
    他心下一震,反应很快,“恶鬼!”
    之所以那么肯定,他只是凭借感觉。感觉这种东西不好形容,但有时候却很准。
    首先,窗外的身影不可能是人,其次,一般的鬼不会给他如此阴冷的感觉,再联想李冀的话,这个身影,只能是恶鬼了。
    其余几鬼冲上前去,欲将恶鬼抓进来,就连夏兀兀这个小屁孩也跟着过去凑了热闹。
    卫睦仓心脏跳动巨快无比,毕竟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场面。
    几个鬼的战争,他参与不进去。
    他难得紧张一次,但又做不了什么。
    “啊!”
    卫睦仓听见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人扑了满怀。对,就是满怀。
    卫睦仓的四肢不能动弹,是被迫的。
    杭器的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夹着他的腰,不仅如此,他还不停地乱动。
    要知道杭器也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不是小孩!他这一扑,杭器本来就消受不起,更何况在那乱动?
    卫睦仓不知道这时候是强撑着站着为好,还是就势摔倒解脱才是上策。
    “你特么给我下来!”卫睦仓呵道。
    杭器不听,反而还有往上继续爬的意思,“好多鬼啊!!!”
    “鬼你麻痹,你再不下来,老子就变鬼了!”
    杭器双手双腿同时用力,那一刻,卫睦仓错觉自己正在被腰斩。
    “啊!有鬼!!!!!”
    好吧,他的耳朵也快支撑不住了。
    此时,这间病床里,可谓是鸡飞蛋打,人鬼共闹。卫睦仓这才明白什么是煎熬。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卫睦仓的腰已经毫无知觉。
    “你特么还不下来,还打算在上面住着?”卫睦仓骂道。
    这时候,杭器总算是镇定才来。意识到自己的举动非常不好,而且已经把人弄生气之后,马上就跳了下来。
    “对不起。”杭器说。
    卫睦仓扶了扶自己僵硬的腰,“你要是毁了我的腰,你以后就别想好好过日子了。”
    杭器脸色涨红,“要是真有问题,我会负责的。”
    “你说的。”卫睦仓算是霸上他了。
    杭器点点头。
    搞定了杭器之后,卫睦仓才去看被压制住的恶鬼。
    打量打量模样,确实不好看,又丑又恶心,翻着白眼,呲着牙,散发着阴冷的怪味。挺败胃口的。
    “他能说话吗?”卫睦仓问他勇敢神武的鬼朋友。
    “这个级别的恶鬼说不了话。”杭器说。
    卫睦仓回头看了一眼杭器,没想到他还真知道一点东西。
    “恶鬼还分级别?”
    “嗯。”杭器站在卫睦仓背后,没敢站在前面,“这个鬼一看就是被人控制的那种,神志不清,没有意识。”
    卫睦仓敏锐地抓住其中的关键词,“被人控制?”
    “道士养鬼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不过这个鬼显然不是被心思正派的人控制的。”杭器说。
    卫睦仓什么都不懂,见他虽然害怕但是讲得认真,也勉强信几分。
    “你能解决?”
    杭器沉默半会儿,“应该能。”
    卫睦仓把他往前一推,“上。”
    杭器被这么突然一下推到鬼面前,瞬间浑身的汗毛竖起来了。他想往后退,但是卫睦仓一手撑着他的腰,死活不让他往后挪。
    “不行,我怕鬼。”
    卫睦仓听他声音,像是怕极了,但是又不像普通人的那种恐惧,具体怎么形容,一时半会卫睦仓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些怪。
    卫睦仓倒没有太为难他,他的手刚收回来,杭器就跳回到卫睦仓背后。
    “你挨着我干什么?害怕你就躲远些。”卫睦仓说。
    杭器摇头,没说话。
    卫睦仓看了看这恶鬼,恶鬼还在挣扎,但不知怎么的,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也是小动作,没有什么威胁。
    现在恶鬼也捉到了,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也是个问题。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就这样过来是多么草率的决定了,但幸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他刚这么想,就被打脸了。
    以为恶鬼暂时没了威胁,卫睦仓的防备少了些,凑近恶鬼,瞧了瞧。
    结果,就在这时,没什么力气看似威胁不大的恶鬼,突然挣脱了鬼的压制,朝卫睦仓扑来。
    压制恶鬼的鲁钧和别律,被这么一下猝不及防,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时,恶鬼已经挣脱束缚,扑向了卫睦仓。
    卫睦仓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被恶鬼大力扑倒,后背重重撞地,发出一声闷响。疼痛难忍,卫睦仓很没出息的痛喊了一声。
    恶鬼发狂了,跟疯狗似的,在卫睦仓身上乱动,长指甲挠着衣服,过于锋利的指甲划破了衣服,甚至划到了肉。
    那种疼痛,如火烧一般,不好受。
    卫睦仓被压着不能动弹,旁边的鬼也是无法将恶鬼拖走,杭器看着眼前的几个鬼死死地围住了卫睦仓,他想帮忙都没有下手的地方。
    此时的场面可谓是混乱。
    卫睦仓被压得难受,似乎压着他的不是鬼,是巨石,压得他根本喘不上气来。
    恶鬼在发狂,卫睦仓也没有平躺着任蹂…躏,手脚齐蹬,欲寻找到一个契机,让恶鬼从自己身上下去。
    其实此时的情况,根本来不及细细思考,他也只是胡蹬乱踹,但作用不是很明显。
    这时,他想起曾经对老徐做的事。这个恶鬼比老徐还特么烦人。
    卫睦仓心中一阵烦躁,用了对付老徐的那招,一巴掌就呼上了恶鬼的脑袋。
    结果,就是这一掌,歪打正着的,恶鬼停止了动作,直接瘫软到了卫睦仓身上。
    卫睦仓松了口气,嫌恶地推开了恶鬼,他被鲁钧扶了起来。
    这时,卫睦仓终于没被鬼围死。杭器在旁边也放心了。
    几鬼和卫睦仓往旁边走,只留下恶鬼一动不动地在地上。
    杭器不敢和鬼靠近,默默地挪了挪距离。
    杭器眼尖,不敢靠近但还是看出了一点不寻常,他指向某处,“那有东西。”
    兀兀跑去捡起来,给他们看,“是针。”
    杭器点头,“这就是控制恶鬼的东西,只要将此插在脑子上,就能控制鬼。幸好被你弄掉了。”
    卫睦仓这时候也顾及不上自己的伤,“针掉了,这个恶鬼就没有威胁了?”
    “没有了。”
    “遭了!”李冀跑到床边,“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虽然李冀说过一般的声音吵不醒他,但是不代表被这么连续性的大动作吵着时仍旧睡着。显然,这种情况不对。
    早就在恶鬼刚出现时,杭器就给自己开了眼。因此,这时候,他是看得见鬼的,他也听见了鬼在说话。
    他在离李冀稍远的地方站着,观察着躺在床上的人。
    “面色虚黄,大限将至。”杭器说。
    07鬼愿难了(5)
    李冀听完一顿,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加不好,“你什么意思!”
    杭器表情有些呆,“啊?我没什么意思啊。”
    卫睦仓一看就明白杭器这人还不只是一点呆,整个人都傻得没边。
    他是知道杭器有些木的,这时候破天荒地打圆场,“李冀,算了,他真是无心的。”
    李冀没说话,杭器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杭器往后退了几步,避开鬼站的地方,直到退到卫睦仓旁边才停下。
    “我说的实话。”杭器辩解道。
    李冀顿时白眼一翻,想跟他打一架。
    虽然他的爱人此时确实危险,大限将至与否,大家甚至李冀心底清楚,但是都默契地选择沉默,都是知道直说不好。但是就有这么一个人,非要挑明地说,还说得正儿八经,生怕别人以为自己说的是假话,这就是欠揍了。
    杭器似乎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妙,立马补救道,“去找找恶鬼身上有没有东西,说不定能救他一命。”
    李冀怒气冲冲地,动作也粗鲁,别律上前帮忙,两鬼在毫无知觉地恶鬼身上摸索,还真找到了一个东西。
    李冀本想用手拿,但是刚接触的那一刻,顿时冒出火星,他本能地把手往后躲,但还是被灼伤了。
    “没事吧?”卫睦仓问。
    李冀搓了搓被烫到的手指,摇头说道,“没事。”
    卫睦仓转头问杭器,“那是怎么回事?”
    杭器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剑,递到卫睦仓手中,“你用剑把那个东西挑起来。”
    “为什么是我?”
    杭器抬头看了一眼恶鬼旁边的李冀和别律,“我怕鬼。”
    “……”
    卫睦仓拿着那把充满质感的剑,略有些艰难地挑起了那个黄色的东西,把它放在了脚边。
    杭器看到那东西之后,神色一凝,“夺寿符。”
    “夺寿符?”一人几鬼同时发问。
    杭器点头,“夺人阳寿的符箓。”
    从杭器进来到现在,卫睦仓还没有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时候,因此,以为事情很严重。
    “谁弄的?”李冀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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