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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地球是款游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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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宴囧,以前是听说过走进科学是用来掩盖超自然真相的机构,他对此也就笑一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网上的段子竟然成真了
房间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凑在一起玩扑克,还有人坐在一旁摆弄摄影器材,他们见到景越,纷纷和他打招呼。
景越一边领着梁秋宴往隔间走,一边说:“别看这些人现在这么懒散,他们都是异能科里战斗力一线的人,要是有不该进来的人闯进来了,被解决是分分钟的事,不过他们脾气都比较古怪,千万别去招惹他们。”
梁秋宴心想拍出走进科学这种奇片的人思维方式能好到哪里去,思维方式就不走寻常路,脾气能正常到哪里去。
走进科学制造组的隔间里倒不是电梯间,而是一阶悬梯,白玉色的镂空悬梯一眼望不到头,向上不知道通往哪里,台阶间云雾缭绕,底下似是万丈云空,白茫茫的一片看不真切。
梁秋宴将脚踏上去试了试,悬梯不知道以什么原理浮在空中,像是被锲进透明的墙里,很稳,踏上去丝毫不动。
梁秋宴往上走了几步:“这通往哪”
景越也踏上悬梯:“蓬莱岛。”
“是我想的那个蓬莱岛吗”
“对,就是秦始皇拼了老命想找的那个蓬莱岛。”
“真岛假岛上面有神仙不”
景越往上走了两阶,追上梁秋宴:“当然是假的,据说异能科的开创者原本是个求仙问道的道士,一辈子净想着羽化成仙,没想到国家把成立新异能科的任务压在他头上,他干脆把异能科总部建成了蓬莱岛的样子,也算是圆了他的愿望。”
“我有个问题。”梁秋宴说:“你们异能科创始人和妖者联盟创始人是什么关系一个建了桃花源,一个建了蓬莱岛,审美观这么贴近,有没有想过在一起”
景越转过脸:“一个把另一个打死了的关系你觉得算好吗”
梁秋宴想了想说:“还行吧,一个生一个死,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景越:“”
又爬了一会儿,梁秋宴爬不动了,累得直喘气:“我说这蓬莱岛有多高啊怎么爬了这么久连影子都看不到”
“我只告诉你,这天梯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阶。”
“我去”梁秋宴一听这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就算一层楼有三十级台阶,九千九百九十九级那就相当于三百多层,爬三百多层楼他得爬到哪一天去。他往台阶上一坐:“不爬了,爬不动了,异能者每次回异能科都这么麻烦”
“也没有。”景越说,他吹了声口哨,过了一会儿,一只仙鹤慢悠悠地飞了过来,落在他们边上。
“我们平时都乘鹤上去,速度还挺快的。”
“这种方法你不早说”梁秋宴气的想打他。
景越一脸无辜:“我以为你想感受一下求仙问道的氛围,爬天梯多锻炼心境。”
梁秋宴不想打他了,而是想打死他,去他妹的求仙问道当神仙有什么好处就算长生不老,可他失去的是整整一个国家的美食啊这两者能比
仙鹤乖巧地伏下身,景越先坐上去,对梁秋宴说:“上来吧。”
梁秋宴小心地坐到仙鹤身上,屁股底下的羽毛柔软无比,他好似坐在了蓬松的羽毛堆里,仙鹤引吭长唳,翅膀一展,飞上高空。
这时,从仙鹤脖子上挂着的铜牌上发出机械女声:“欢迎乘坐仙鹤直达线,第一百零七号仙鹤为您服务。”
我靠什么鬼
“敬爱的周总理曾经说过,不能适应时代发展的蠢蛋终究会被时代淘汰掉,异能科也要顺应时代发展,开展现代化建设,仙鹤只是变革的一部分,今天人少,仙鹤来的比较快,要是平时人多的时候,就得使用滴滴打鹤提前预约,不然就得等上好久。”
“你们异能科真会玩。”
仙鹤的速度确实比他们爬天梯快多了,没一会儿,梁秋宴就看到了蓬莱岛隐于白云中的轮廓。
那是一座很大的岛,悬于半空,岛上楼阁相依,廊腰缦回,川如玉带,桥如长虹,景色比起桃花源来,各有千秋,不分伯仲,一个是小家碧玉式的精致,一个是大家闺秀型的端庄,各花入各眼,各有所钟,各有所爱。
仙鹤把他们送到岛上,脖子上的铜牌又响了:“亲,满意的话请给我五星好评哟”
景越在铜牌上按了一下,铜牌发出“谢谢好评,祝您生活愉快。”
仙鹤用喙蹭了蹭景越的手掌,随即振翅飞走。
“它们还要五星好评”梁秋宴看着远去放仙鹤不解地问。
“仙鹤的服务好评率与业绩挂钩,管理又用了末位淘汰制,好评率不高的可能会饭碗不保。”
“仙鹤也不容易。”
景越带着他参观蓬莱岛,他隔着大老远就看见一个人,那人身材颀长,一头墨发高高束起,眼角的一点红痣似血又似火,点燃了整张脸的艳色。
他看到梁秋宴,微微笑了一下。
梁秋宴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这人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
? 第二十六章
“别被他的外表骗了啊。”景越在一旁撇了撇嘴:“他光进异能科就有二十年了,年纪保守估计四十岁以上,和你爸是一个年龄段的。”
梁秋宴看了那人的属性栏,从名字到属性没一个眼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产生熟悉的错觉。
那人名为贺纯,年龄确实如景越所说已经上了四十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却长着一张二十岁左右的脸,梁秋宴想不是他天生丽质就是他后天整容了,但看这长相,估计还是原装货。
贺纯朝他们走过来,墨发拂面,道袍飘飘,像是从古代穿过来的修仙道徒,但跟这云海缥缈的蓬莱岛是再搭不过。
景越的身体一瞬间绷紧了,现在再装作没看见也过于明显了点,他不得不主动向贺纯打招呼:“贺局好。”
贺纯点点头,缓缓开口:“许染近来还好吗”
“他挺好的,不劳您惦记。”景越是心里压不住事的,他对贺纯不待见,说话的语气里自然带了点火气。
贺纯好似没听出景越话里的暗火,眼风一扫,掠过景越,转向梁秋宴:“你就是前阵子许染亲自去找的人”
梁秋宴心里打鼓:“是我。”
贺纯嘴角带了笑,眼里却没有,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发憷:“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是异能科的人,擅自闯入蓬莱重地,可是重罪。同样,私自带外人进来也是重罪,明知故犯,更是罪加一等,这点你比我清楚吧,景越”
景越当然清楚,当初他被妖者重伤,生命垂危,普通医院无法救治,许染擅自把他带入异能科接受治疗,被发现后异能科的其他领导认为此事情有可原,打算从轻处理,但贺纯坚持许染是明知故犯,藐视科规,不仅不该减罚,反而该加罚,最终许染受罚连降三级,大好前程一夕尽毁,被迫从最底层重新做起。
他气不过,来找贺纯理论,决定一人揽下全部责任,只求减轻许染惩罚,他闹了半天,贺纯只回他八个字无关旧恨,利字当头。
他以前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但他后来懂了,许染是贺纯竞争对手之一,也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没了许染,贺纯顿时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没过两年就打入异能科高层。他对许染既无新仇,也无就恨,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罢了。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有人把感情摆在第一位,有人把钱摆在第一位,景越明白这个道理,但这并不妨碍他看贺纯不爽,拳头忍不住往他脸上招呼。
久居上位的人身上往往自带气场,普通人往旁边一站就能感到落在肩上的威压,贺纯是这样,沈父也是这样,但贺纯给梁秋宴的感觉和沈父大不一样。
沈父的威压来自社会阶级,而贺纯的则是直接来自动物本能,贺纯的手上沾过血,还不只一次,开过刃的刀总是会让人胆寒。
梁秋宴知道他这次捅了篓子,还连累了景越,死一双不如死一个,错是他犯的,罪也该他认:“其实是我逼着他带我来的,我给他下了毒,他不带我来我就不给他解药。”
“你觉得我信么”贺纯转过脸来看他,梁秋宴总算知道了熟悉感从何而来,贺纯半侧脸的角度像极了萧元。
“我”
景越往梁秋宴面前一挡:“人是我带的,我认”
梁秋宴在他身后直瞪眼,现在是逞能的时候吗景越这丫肯定没学过囚徒困境两人一起认罪只会让惩罚加重而已
贺纯又笑了,梁秋宴以前觉得许染笑起来满肚子坏水,一副要坑人的样子,那是冤枉他了,但贺纯笑起来那是真没好事,笑的越欢,麻烦越大。
“这次的事就算了,何君,你欠我个人情,我先记下了。”
贺纯的大度非但没让梁秋宴感到放心,反而打心底不寒而栗,贺纯临走前还特地提醒他一句:“还有,别把异能科的事和别人说,再亲近的人也不行。”
他走后,景越问梁秋宴:“你和他认识”
“不认识。”梁秋宴也觉得奇怪,这贺纯先是一副来问罪的样子,却又轻易松了口,实在是摸不透他打的什么算盘。
“那他怎么算了,鬼知道这种人心里怎么想的,花花肠子太多了,你以后离他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梁秋宴点点头,深以为然。
被贺纯这么一搅和,蓬莱岛没能参观成,恰好景越临时接到个任务,梁秋宴就跟着他一起去了。
任务很简单,妖者联盟里的小妖犯了点事,需要把它缉拿归案。缉拿的过程也很简单,小妖可能是第一次犯事,胆子还没练出来,没等景越出手,就把自己吓晕过去了。景越拎起他晃了两下:“喂,别装死,装死是没用的。”
见小妖毫无反应,确定是真晕了过去,小妖被他一晃,口袋里掉出一沓纸。梁秋宴捡起来一看,是近期的业务单,上面写着各种委托,他好奇地翻了两下,无意中看到了沈风佩的名字,他吓了一跳,赶忙把那张挑出来细看。
这一细看,更是把他吓了个不清,有人要取沈风佩的命
我靠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沈风佩正对着宾馆里的白墙发呆,从他住进这家宾馆起,他已经发了快三个小时的呆了。
他在思考梁秋宴那天和他告白的事,想着想着,突然又想起了梁秋宴强吻他的事,也就顺带回忆起了梁秋宴嘴唇的柔软触感,脸皮一热,刚理好的思路又没了。
梁秋宴竟然喜欢他。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问题,这个认知仿佛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男的也会喜欢上男的。
那他呢他对梁秋宴是哪种感觉喜欢是肯定的,但喜欢分为很多种,他的喜欢属于哪种喜欢就算是和梁秋宴一样的那种,那他是一时迷惑还是此生认定不是此生认定,不能陪他走到最后,却还是想接受梁秋宴的告白在一起,那他是不是很不负责任,是个大写的渣如果在一起了,他和梁秋宴的相处方式要改变吗一天要接几次吻什么时候接早上中午或者晚上是不是还得领养个孩子男孩女孩要不领一对那还需要换个更大点的房子,搬到哪好呢新开发的龙井小区地段不错,要不再养只宠物吧金毛怎么样
所以说表面高冷的人内心戏一定很足。
沈风佩想着想着,突然一股强烈的睡意涌上来,这股睡意来的无迹可寻,来的霸道无比。他潜意识中觉得不对劲,努力挣扎了一下,让自己保持清明,但猛烈的睡意如潮水般将他吞没,将他拖入困意的泥潭。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有黑色的影子隔着河川朝他招手,有黑猫跳到他肩上,在他耳边低语:“睡吧,睡吧,闭上眼一切烦恼都没了。”
他的脚不受控制地朝着河边走,右脚刚迈进去,湍急的河水一下子慢下来,化为绕指柔情,不知名的远方传来缥缈的歌声,河水温柔地拂过他的小腿,朝膝盖攀爬。
沈风佩忍不住闭上眼,就一会儿,就睡一会儿,他想。
砰砰砰砰砰砰
猛烈的敲门声打破了梦境,沈风佩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河川、黑猫和歌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南柯一梦。
砰砰砰
敲门声还在继续,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再不去开门,估计敲门的人下一步就要砸门了。
梁秋宴在门外焦急地敲着门,他看到委托书后先是打电话联系萧元,萧元不清楚沈风佩具体去了哪,只知道他参加了什么课题调研,他只好又根据课题题目在学校网站上搜到了负责老师以及老师的俩系方式,直接打电话给老师问清地点,然后立即买了票,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刚到宾馆,景越就说宾馆里有睡魔的气息。
睡魔,顾名思义,就是让人困意大发的妖魔,不过别人睡觉要时间要精力,它睡觉是直接要命,一旦中了他的招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这个要命的当口出现睡魔,那妥妥是朝着沈风佩来的啊,梁秋宴焦急不已,也不知道睡魔来了多久,沈风佩中招没有
前台服务员负责的很,怎么都不肯透露沈风佩住哪间,情急之下,景越拿出异能科给他伪造的自称警察办案,才得知沈风佩的房号。
两人风风火火地狂奔至客房门口,玩命敲门,但敲了好一会儿,门内也没有反应,梁秋宴急了,就在两人打算撞门的时候,门开了。
梁秋宴立即冲上去把沈风佩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没事吧没有哪里受伤吧”
摸完一遍,没有发现伤口,他大大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赶不上了。”
梁秋宴的到来是沈风佩始料未及的,他还没思考好如何回应梁秋宴的告白,突然见到梁秋宴,有点不知所措,但拖着别人的表白不回也不是有品德的人该做的事,纠结之下他认真地对梁秋宴说:“抱歉,我还没考虑好,再给我点时间。”
梁秋宴可不知道虚拟人格给他玩了一出大的,他只能一脸茫然地回望沈风佩:“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风佩:“”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 第二十七章 (下章 入v)
沈风佩是个闷骚,还是个高冷的闷骚,他当然不能当面对梁秋宴说,我说的是你和我告过白的事,你不记得了
话说不出口,他只能把这件事憋在心里,自我纠结。
天色不早,现在再让梁秋宴回去也不科学,况且梁秋宴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妖者联盟的魔爪中保护沈风佩,更不可能离开他了。
沈风佩想他住的是单人间,床睡不下两个人,所以梁秋宴和景越肯定会住一间。为了梁秋宴和景越不住一间房,土豪沈风佩大手一挥,特地多开了两间房,让他们一人一间。
梁秋宴不干,他坚持三个人睡一间房。妖者联盟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来袭击沈风佩,而他又没有战斗力,没法保护沈风佩,只能依仗景越。景越能保护的范围毕竟有限,自然是离他越近越好。
这种理由他又不能对沈风佩说,贺纯的警告他还记在心上,谁知道一不小心给沈风佩透露了不该透露的事,贺纯会做出什么事来。正经理由不能说,梁秋宴只好想点歪理由。
“景越到陌生地方不习惯,必须和熟悉的人睡一间房才能睡得着,是不是啊,景越”
被当理由使的景越认命道:“是啊,第一次到这家宾馆,人家好怕怕,我们晚上一定要睡一间房。”
梁秋宴被景越的语气激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抖抖鸡婆疙瘩说:“作为一个有理想有志气的新世界青年,我们要团结有爱,发扬乐于助人的优良传统,我们应该帮助景越同志渡过难关。”
在梁秋宴的坚持下,沈风佩开了一家套房,里外间相连,景越睡外间,沈风佩和梁秋宴睡里间,有谁想进里间,就必须经过景越在的外间。
以前和梁秋宴一起躺在一张床上,沈风佩觉得没什么,就是偶尔会面红一下心跳一下,但自打梁秋宴和他告了白后,只要梁秋宴靠近他半米范围内,他心脏跳的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
梁秋宴的声音,梁秋宴的味道,梁秋宴眨眼时睫毛翘起的弧度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梁秋宴的存在感是如此之强,他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盯着梁秋宴转,他的痕迹早已侵入他生活的每一寸每一缕,每动一下,都牵动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上次是梁秋宴不敢和沈风佩睡一张床,这次是沈风佩不敢和梁秋宴睡一张床,他抱出柜子里的被子准备打地铺。
梁秋宴见状一方面气沈风佩躲着他,但另一方面又心疼的紧,大冷天的,就算宾馆里整夜开着空调,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睡在地上嗖嗖冷气还是会直往骨头缝里钻。
他就说:“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你明天还要陪老师去调研,感冒了不好。”
梁秋宴会心疼沈风佩,那沈风佩肯定也心疼梁秋宴,他坚持要打地铺。两人争执不下,吵吵闹闹了好一会儿,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两人一起打地铺睡地上。
躺了一会儿,梁秋宴觉得冷,他看向沈风佩,和他商量:“要不我们一起睡到床上吧。”
沈风佩沉默了下,他打地铺的本意是为了不和梁秋宴睡一起,但显然地铺并没有达成他的目的,他不仅挨冷,还要挨梁秋宴,还不如回到床上,只挨梁秋宴呢。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他们又一起挪到了床上。
睡在外间的景越:“”所以说,他们一开始到底在争个什么劲
身体上的距离是近的,但心里的隔阂还没消除,梁秋宴想要问问沈风佩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躲着他,但沈风佩一直背对着他,明显是个拒绝的姿势,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底的苦涩感又上了个阶梯。
沈风佩此刻正在纠结,梁秋宴的反应可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他忘了,还有一种是他在等他的答复,除了答复以外的话,他全都认为他在敷衍。
沈风佩当然不想敷衍,也不想给梁秋宴留下敷衍的印象,而这个症结的根源在于他究竟想不想和梁秋宴在一起,过一辈子的那种。
沈风佩盯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出神,台灯边恶俗地镶了一圈仿制珍珠,他看着成排的珍珠,脑袋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要不,数珍珠试试,单数是答应,双数是拒绝
沈风佩被这个想法雷到了,他又不是怀春少女,念叨什么喜欢,数什么花瓣然后他就开始数了起来。
答应,不答应,答应,不答应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不行,感情的事岂可如此儿戏,怎么能通过数珍珠决定至少也要数三排,三局俩次相同定结果。
沈风佩换了一排数,结果又是双数。
那就五局三胜好了。
这次数着数着,他就觉着困意难忍,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深夜,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趴在梁秋宴他们房间门上,细听里面的动静,它的听觉很灵敏,能听到几里开外猫打呼噜的声音。
门里有三个呼吸声,平缓绵长,都睡熟了。
睡魔狡黠一笑,不枉它迷晕服务生,给送往他们房间的饮用水里加了点东西,现在里面的三个人睡得和死猪一样,估计打雷都叫不醒,正好方便它行事。
它轻轻吹了口气,一缕浅色白烟打着旋冒出来,无风自动,从门缝钻进门里,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径直飘过景越,又钻进里间的门里。睡梦中景越的眉头皱了皱,但终究没能战胜困意,翻了个身又睡死过去。
门外的睡魔拍拍小心脏,吓死它了,要是景越醒过来,它肯定会被抓住揍个半死。
白烟进了里间,飘到床头,在床上睡着的两个人之间徘徊了一下,随即落在了沈风佩上方,风吹一般散了。
沈风佩又看到了湍急的河水,以及河对岸招手的黑影,但和白天那次不同,河水已漫过了他的腰间,并且以一种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往川流深处拉。
河水漫过了他的脖子,没过了他的头顶,但沈风佩却没有溺水感,甚至连恐惧感也没有,反而觉得无比心安,他像是回到了生命之初,蜷缩着母亲的子宫内,周围是温暖的羊水和母亲的柔声细语。
他的眼睛慢慢阖上,流水划过发梢扫过眼尾,就在他眼睛完全闭上前的那一刹那,他脖子挂着的那枚形状古怪的古董挂坠突然晕出一圈光,他只觉得神识一清,河川化作清风拂过心房,荡尽黑影,宁静混着困意席卷而来,沈风佩沉沉睡去。
外间景越放在枕头下的匕首也在此刻发出一声清鸣,清鸣声震的门外的睡魔气血翻滚,震的门里的景越霎时清醒。
清醒过来的景越自然会发现门外的睡魔,睡魔自知难逃此劫,也不逃了,让景越揍个了痛快。
第二天一早,景越通知许染那派人把睡魔押回去,没想到许染竟然亲自来了。其实是许染找景越有事,顺手把睡魔带回去。
沈风佩要帮导师取个急用的资料,许染有事找景越,那景越就不能陪他们一起去了。
梁秋宴觉得前几次妖者联盟都是偷袭,多半不敢在光天化日,人群多的地方乱来,所以让景越安心和许染去谈事,他和沈风佩去就不行,一会儿功夫,不会出什么事的。
景越觉得梁秋宴的话有理,加上许染神色凝重,估计要谈的事情不小,他就放梁秋宴和沈风佩两个人出门了。
许染来找他谈的事确实严重,许染只说了一句话,他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可谓是异能科最高警戒之一将被启动。
许染说:“重明又开始活跃了。”
重明是异能科一直重点关注的对象,蓬莱岛上有整整一屋子的卷宗都是关于他的。
没有人知道重明是什么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重明究竟是什么人,他或许是个长寿的妖物,或许只是个代代相传的代号,没有人知道他的面具下到底是什么。
异能科的人对他只知晓两点,一是第一次记载重明的文字太过悠久,需要追溯到历史的源头,二是重明一出现就意味着大灾将至,生灵涂炭,历史上几次重大战乱都是重明在背后做推手,重明是人类的敌人。
“确定是他吗”景越眉头紧锁。
“还没确定,不过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许染戒烟许久,但这次的事又让他重新拾起香烟,他点了根烟:“重明一出,小妖必定趁机作乱,下面一段日子可能不宁,任务可能会加重,做好准备。”
景越点点头:“我知道了,哦对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说,妖者联盟盯上了沈风佩。”
许染沉吟:“那你先以这边为主,有任务再找你。”
上一秒景越还在愁眉苦脸,下一秒他就笑了,他又能光明正大地住进梁秋宴的房子了。
“傻笑什么呢不会想到哪家小姑娘了吧”
景越嘿嘿直笑:“没有。”
许染拍拍景越的肩膀:“你自己乐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做事小心点。”
“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送走了许染,景越掏出手机给梁秋宴打了个电话,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但手机响了很久没人接,直到他打第二遍时才接通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你那边出事了”
但电话里传过来的不是梁秋宴的声音,而是沈风佩的,并且他的声音明显在发抖。
“我们出了车祸,何君他他进了手术室,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景越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
? 第二十八章 (三合一)
梁秋宴在说“就一会儿,能出什么事”时,死亡flag就高高挂起。
去取资料的路有点远,又不通地铁,转公交也挺麻烦,导师把车借给了沈风佩,让他开车去取资料。
前面倒是很平稳,沈风佩车技不错,也没有路暴症,但在过某个十字路口时,梁秋宴看到对面等红灯的司机种族不是人类,他还没反应过来,等红灯一灭,绿灯一亮,他转过弯来,瞬间警铃大作,随即他就看到那个司机加足油门朝他们的方向撞来。
时间太短,速度太快,梁秋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的车撞过来。
你大爷的
梁秋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这样的方式结束此轮游戏,不是被boss搞死的,也不是为探索伟大未知而献身,而是死于车祸,死的也太他爹的现实和憋屈了
生死攸关的当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游戏彩蛋,梁秋宴眼前放起了走马灯。
千钧一发之际,他面前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差点把他吓了个半死,等看清对话框内容,他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今日游戏结束时间已到
死里逃生,心脏还砰砰直跳,梁秋宴无力地躺在游戏舱里,剧烈喘息,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水。
据说别的玩家在退出游戏时,游戏舱在返回记忆的同时会调低玩家对游戏的认知值,从而避免玩家分不清游戏和现实的情况,但他的游戏bug阻止了这一程序,导致他会对游戏中的情绪感同身受。
紧张、恐惧和死里逃生的兴奋混杂在一起,吵的梁秋宴脑袋嗡嗡直响,紧张过度甚至有了恶心反胃感。他又躺了会,平复好情绪,才从游戏舱里爬出来,出来后,他也没闲着,立马开始思考如何在几秒钟内避免车祸,不然他一上线还是得挂,下线只是将死亡时间往后挪了而已。
对面有辆车两秒钟后就要撞上我了,我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回答:我靠我看到这道题时已经过了两分钟了,题主你还好吗题主
梁秋宴杂七杂八地查了不少资料,但没一个告诉他如何在极短的时间里保证自己以及主驾驶全部存活的,他无奈,只好自己凭经验琢磨,琢磨完了后还练习了几遍,确保一上线就能完美流畅地做出全套动作。
第二天一整天梁秋宴都惴惴不安,不断在脑海里模拟上线时的情景以及上线后他该做的动作,深怕一个细节没做好他和沈风佩从此就错身于茫茫人海了。
上线之前,梁秋宴早早地进入游戏舱,严阵以待。
离今日游戏开始时间还有1分钟不到,梁秋宴紧张地出了一掌心的汗,他在心中默默倒计时。
5、4、3、2、10
欢迎来到地球,祝您游戏愉快
对话框弹出的那一刹那,梁秋宴猛地往主驾驶扑去,同时伸手猛打方向盘,让整辆车往左后方转,自己则用身体死死护住沈风佩,做好受撞击的准备,这是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唯一能够来得及做出的反应。
砰的一声巨响,梁秋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撞了过来,然后右半边身子一麻,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变故来的太快,沈风佩还没反应过来,安全气囊就已弹出挡住他的视线,梁秋宴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副驾驶的位置被来车撞着面目全非,车门凹陷,车窗爆开,各种部件碎的到处都是,有鲜血从梁秋宴的右手指尖滴下,落在沈风佩的衣角。
红色的血,白色的气囊,以及十字路口纷杂的人群,有什么东西在沈风佩的脑海中炸开了,
来车的司机看到车他们的车右半边损毁的厉害,但左半边毫发无损,沈风佩还好端端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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