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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真男人不搞假gay-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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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心情想那些了,他们睡觉还是只能睡一张床,鹿鸣泽洗漱完毕奥斯顿已经躺在床上了,他这次没扭捏,自觉地爬上床到里面躺好。
鹿鸣泽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比之前更加不能正常地面对奥斯顿,这样同床共枕的时候,也更加心猿意马。这就像一个人眼馋一块蛋糕很久,最初只能看着,闻不到味儿也吃不到,他还能忍住,只看看不动它,但是现在呢?都让他咬了一口了,而且确实非常好吃,鹿鸣泽哪儿还能继续忍着只看不吃呢?
——之前被他撩了那么久,那为什么他不能主动撩呢?
他翻个身把脸朝向奥斯顿,然后发现对方也没睡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被沐浴露香精的味道掩盖了,鹿鸣泽就抱着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轻声问:“你怎么不睡。”
奥斯顿仿佛没在意鹿鸣泽的小动作,笑得很温柔:“你呢?”
鹿鸣泽抬脚把被子踢到一边,又往他那边挪了挪:“哦,我在想钱的事……想怎么买粮。”
“……”
奥斯顿终于反应过来鹿鸣泽在干嘛了,他的目的也太明显了,现在他们已经要黏在一起了,这家伙还在往他身上蹭,他是想睡上来吗?
奥斯顿伸出手想格一下,鹿鸣泽却直接钻进他被窝里,喊着挤挤暖和边抱上来。奥斯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他被一条胳膊狠狠地拦住,仿佛怕他逃跑似的。
奥斯顿有些无奈,在鹿鸣泽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今晚是不打算睡了?”
鹿鸣泽眨巴一下眼睛,看着他问道:“能问个问题么?”
“你问,我不一定回答。”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奥斯顿愣了愣,鹿鸣泽已经凑上来,凑到他唇边轻轻嗅几下:“我闻不到,不过你可以给我类比一下。”
奥斯顿偏开脸,手却轻轻按在他柔软的发丝上:“……老实点,别闹了。”
“为什么?其实我挺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鹿鸣泽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奥斯顿,脚下的动作也很强势,不容拒绝。
奥斯顿从来没接过这种一点不带弯的直球,竟有些无措。
“你好像并不是对跟我上床没兴趣,有时候表现的却像个性冷淡。”
鹿鸣泽确实猜不透奥斯顿的想法,而他自己大多数时间靠本能做事,说话也荤素不忌,就像此时此刻,他突然兴起,就顾不上兼顾对方怎么想:“不过性冷淡不会有这种反应吧,你说是么。”
鹿鸣泽说完话就觉得自己被制住了,他一愣,见奥斯顿正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睛看他,鹿鸣泽惊觉不妙,想抽身已经来不及。奥斯顿一把按住鹿鸣泽的两只手,扯到身前把他两只手叠在一起压在胸口,迅速用被子包严实了,然后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手法这么娴熟,仿佛以前是包粽子的。
奥斯顿轻笑一声:“虽然不能告诉你我怎么想的,但是,总之不是你现在想的。”
鹿鸣泽一点都动弹不了,他好久没尝试过这种技不如人的憋屈感了,他甚至一时间忘了怎么骂人,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奥斯顿。
被瞪着的人无奈地笑了笑,突然低下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一下,然后把鹿鸣泽的脑袋扣进怀里狠狠抱紧,看都不许他看:“晚安。”
第44章 你一定是鹿的爸爸!
如果世上的事想不解决就能放着的话,还要运气干什么。
如果世上的人想躲开就可以躲开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鹿鸣泽第二天早晨早起,一拉开门,就见到一个嘴里叼着一支花的神经病斜倚在他们家门口,冲他傻笑。
鹿鸣泽愣了愣,然后条件反射把门摔上——他这是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大清早会看见傻逼。
门外的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冷酷地拒绝,沉默片刻后,对着门一阵狠砸。奥斯顿坐在饭桌旁翻过报纸,抬头看鹿鸣泽一眼:“是谁?”
“傻逼找上门了……”
奥斯顿很少见到鹿鸣泽露出这种生不如死的表情,便放下报纸走过去:“昨天你遇到的人?”
鹿鸣泽点点头,敲门声还在继续,还加上了喊声:“鹿!快出来啊!我都看到你了!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鹿鸣泽背靠着门倚住,背后的门板被砸得咣咣直响,奥斯顿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用下巴指指鹿鸣泽身后的门,好像在问他怎么办。
鹿鸣泽朝天翻个白眼——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不会出手帮忙的。奥斯顿虽然不是好事者,但是他对于“静观其变”有着奇怪的执着,鹿鸣泽觉得即便是他跟安德烈打起来了,奥斯顿也只会在一旁插着手看热闹。
关键时刻还要靠自己。
他用力顶着门,气沉丹田吼道:“滚你大爷的!老子不认识你!”
外面的人听到鹿鸣泽回应他反而更来劲了,对方用充满愉快且超大无比的声音对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是安德烈呀!!!你亲爱的安德烈!!!”
奥斯顿听到这里终于有了反应,他挑着眉头看向鹿鸣泽:“亲爱的?”
鹿鸣泽表情变都没变:“我不认识他。”
奥斯顿笑了笑:“好吧,但是总让他在外面这样吵闹不是办法,你打算怎么办?”
鹿鸣泽想起奥斯顿现在身份的不便利,如果放任安德烈那个傻逼在外面叫嚷,扰民事小,曝光了这位国民男神的身份事大。鹿鸣泽咬牙道:“我去把他扔出去。”
“等等。”
奥斯顿抬手制止了鹿鸣泽:“你之前说过,你做地下勇者的时候,他是你的金主?”
鹿鸣泽不知道奥斯顿想做什么,便如实点了点头。奥斯顿垂下眼睛,轻轻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这么说他应该很有钱。”
“……你想做什么?”
奥斯顿笑着说:“我们现在很缺钱。”
鹿鸣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吗,你想绑架安德烈?我们不能这么高调啊。”
奥斯顿重新回到桌边坐下:“为什么不能,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请他进来。”
鹿鸣泽犹豫不决,奥斯顿只好重复道:“没事,请他进来,我只跟他聊聊天。”
“那更不行了,他认出你的脸怎么办?难道要灭口?”
奥斯顿笑道:“你以为任何人都有资格看到我的脸?据我推测,这个人大概只是‘有钱’而已,离‘有权’还差十万八千里。没有背景,只有钱……这种类型的富人最适合做短暂型交易,为什么要推出去?”
鹿鸣泽抽了抽嘴角,总觉得他口中的交易其实叫“狠敲一笔”。
奥斯顿朝他点点头:“没关系,请他进来。”
——请那只肥羊进来。
鹿鸣泽一开门,安德烈就猛地扑了上来,鹿鸣泽迅速闪避到一旁,对方直接扑倒在地板上。斜对门的加百列可能听到了声音,推门出来:“怎么了?怎么回事?我隐约听到有人砸门,是不是谁来找麻烦?”
鹿鸣泽笑着说:“送报纸的。”
然后用力关上门。
非常感谢,旅馆的隔音很好。
安德烈摔进屋之后看到了桌子底下一双脚一双腿,再往上看,才发现屋里坐着个雄性。他保持趴着的姿势盯着奥斯顿呆了呆,得出结论——对方可能是个Alpha。
安德烈从地上爬起来,重点终于放不到鹿鸣泽身上了,他站得规规矩矩,莫名其妙地觉得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撒野。奥斯顿从头到尾保持谦和的微笑,见安德烈站起来,便指着一旁的凳子说:“请坐。”
安德烈走过去刚要屈腿坐下,猛然反应过来——他根本还不认识这个人呢,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他退后两步站在鹿鸣泽身边,一把抱住鹿鸣泽的胳膊:“你是谁,我是来找鹿的。”
鹿鸣泽很烦躁地把安德烈甩掉,直接走过去坐到奥斯顿后面。
“呵呵。”
奥斯顿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一口:“我刚刚听到你在外面说的话,知道你是找谁的。不过你想站着说话吗?不如坐下来聊两句。”
安德烈向鹿鸣泽打眼色,奈何对方干脆把脸扭到一边,根本不看他的眼色,安德烈只好听奥斯顿的话,捡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阿泽跟我说,你们是旧交故友,我们这次回主星,倒是应该拜访拜访。”
安德烈看向鹿鸣泽,却见对方只肯用一半脸对着他,顿时有点难过,奥斯顿那句旧交故友也让安德烈心里不舒服——这个人是谁啊到底。
他现在终于有点回过神了,注意力却都放在奥斯顿身上——看他身上穿的不是名牌,咖啡的味道也是最普通的速溶那种,虽然气质还不错,不过应该是个习惯性装逼的乡巴佬。
安德烈习惯性傲慢:“谁说我们是朋友,我是鹿的恋人,你又是谁。”
鹿鸣泽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听着,突然捕捉到安德烈奇怪的发言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没等奥斯顿说话,他就赶紧开口:“谁是你恋人!我压根不认识你好吗?!”
安德烈委屈地看了鹿鸣泽一眼,又看向奥斯顿:“鹿,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才这么说……”
奥斯顿也下意识看了鹿鸣泽一眼,后者又憋屈又郁闷,什么眼色都使不出来,只翻个白眼给他。奥斯顿突然笑了一声:“想多了,我的存在影响不到阿泽的判断。他说跟你没关系,你又坚持你是他的恋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吧。不如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为什么告诉你?”
“因为我决定你是不是能再见到他。”
安德烈眨巴一下眼睛,不乐意地皱起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奥斯顿摊开手:“你不必管我是什么人,只需要知道我的决定具有重要作用就可以了。”
安德烈将脸转向鹿鸣泽,后者急忙拍拍奥斯顿的肩膀点头:“没错没错,我的事都归他管,他说什么都对,你有话就跟他说好了。”
他说完偷偷捏着奥斯顿胳膊上的嫩肉用力拧了一下,小声警告道:“但是你可别过分啊,为了骗钱签订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奥斯顿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说话却是对着安德烈:“那么,或者你想现在就离开呢?”
安德烈苦恼地想了一会儿,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里,知道鹿鸣泽住在这间旅馆,让他现在离开那是不可能的。他一直自认为当年的事两人并不算分手,只是因为家里人逼他结婚,鹿鸣泽才负气离开,这几年他很多次都找人去寻找鹿鸣泽,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我当然不会离开,我今天就是要带鹿回去的!当年的误会我会解释清楚。”
安德烈迟疑一下,问奥斯顿:“你是鹿的……父亲?还是家长?如果你可以给他做主,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噗!!!!”
鹿鸣泽没忍住喷笑出声,然后把脸扭到一旁,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奥斯顿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依旧保持微笑看着安德烈,只是把右手手腕的衬衫袖子轻轻折上去,又放了下来。
安德烈不明所以地挠挠头:“鹿……你笑了是什么意思,原谅我了吗?那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解释清楚的。当年我只是因为发情期,跟那家伙撞在一起,我爸爸又给我下了圈套,才……才那样了,我爱的人是你,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啊,我见过的所有人中,你跟我是最合拍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也很快乐吗?为什么会因为区区一个Omega就离我而去……”
“你给我打住!”
鹿鸣泽听不下去了,他撸着袖子朝安德烈走过去:“我就这么问吧,您今天来找我到底是干嘛的,是来求和呢?还是来找打?身上不痛快我可以成全你。”
弄个Omega怀孕都半年了他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这傻逼还毫无心理障碍地跟他在一起。如果当年的Omega已经给他生了孩子,他孩子都该五六岁了吧,安德烈还去夜总会那种地方。事实证明这个人就是习惯性天然渣,跟对象是谁没关系。
安德烈一看见鹿鸣泽撸袖子就条件反射地缩脖子,他抱着脑袋小声而迅速地说:“我找你当然是为了挽回你,当年我们配合多默契,被人成为底下城最佳拍档,你打架我下注,每次都赚得盆满钵满何等逍遥快活……鹿啊,没有你的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了,做什么都不痛快,我想回到我们以前……”
安德烈可能是想用金钱来挽回鹿鸣泽,因为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就是金钱至上的,没有任何人会拒绝财富,如果对方拒绝了,那一定是因为这笔财富不够巨大。
鹿鸣泽听完他的忏悔提拳就要揍过去,被奥斯顿拦住:“等等,阿泽,你先坐下。”
鹿鸣泽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后者微笑着点点头:“坐下吧,我的问题还没问完。”
奥斯顿对安德烈说:“你说你们是恋人?”
安德烈用力点头:“当然了!”
“谁能证明?”
安德烈好笑地哈了一声:“这需要证明吗?!我自己就是证明,鹿也是!”
奥斯顿微笑着说:“阿泽说你们已经分手了。”
安德烈哼了哼:“我们是有误会,当年他自己跑了,不算数,我这边可没承认我们分手。”
奥斯顿点点头:“我对现在的恋爱模式不是很在行,原来有一方没有承认分手,就不算分手。”
鹿鸣泽抱着手臂倚在墙上,听到这里不由冷笑了一声——嘚瑟吧,继续嘚瑟,虽然他听不懂奥斯顿要说什么,但是他敢肯定,这个男人已经开始给安德烈下套了。
哦,说不定早就下好套了。
安德烈顿时觉得很有戏:“我们年轻人的事情就该让我们年轻人自己解决,你就不要插手了,不过你要想支持阿泽的幸福,我还是很欢迎的。”
安德烈总听奥斯顿叫“阿泽阿泽”,又默认他是鹿鸣泽的长辈,就觉得这一定是非常亲密的叫法,于是也努力按照这个发音来叫。
奥斯顿微笑道:“唔,我同意你所说,你们没有分手。”
安德烈一听这话,兴奋地要蹦起来,鹿鸣泽仍旧冷冷地看着安德烈,脑内疯狂刷屏“傻逼”二字。
果然,他听奥斯顿接下来说:“因为按照你刚刚的说法,你们应该还算不上恋人才对,就更谈不上分手了。”
安德烈愣了愣:“你别胡说八道好吗,我们当初可是非常甜蜜的恋人。”
“恋人?还是仅有肉体关系的炮友而已?不要急着反驳我,刚刚你自己也说了,与一个Omega有过肉体上的关系,还孕育了一个孩子,但是你不承认与他的恋人关系,反而将一切推给信息素。”
安德烈讷讷道:“我……我确实是因为发情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我一点都不爱他。”
“你不爱他,那你又用什么来证明你爱阿泽呢?你与那位Omega至少有法律和孩子来做证明,保证你们所谓的‘没有爱情的夫妻关系’,但是阿泽却什么都没有。相比于阿泽,那个Omega才是你的恋人、爱人。”
安德烈一时说不出话,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了半天只能激动地喊:“但是我爱鹿!”
“闭嘴,不要跟我讨论爱情。”
奥斯顿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重新挂起微笑:“爱情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一百个人可能有一百种看法,无法定义。我们不如换个角度,更具象地聊一下。”
安德烈看了鹿鸣泽一眼,发现他正在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他以为是刚刚奥斯顿的话令他伤心了。安德烈默默坐下来,点点头:“好吧,你想聊什么。”
“唔,就从你们最初的关系聊吧。我记得你说过吧,你与阿泽是众人称羡的‘地下城最佳拍档’,但是为什么不是‘最佳恋人’呢?”。
安德烈愣了愣,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因为……”
奥斯顿微笑着帮他补全:“因为你的父亲不允许一个‘地下勇者’成为你的恋人,他们需要一个Omega,成为你的配偶,为你传宗接代。”
安德烈无话可说,他根本没有提过这件事,难道是鹿鸣泽跟这个人说的?他们当年的关系确实是有些隐蔽……但是,他也没有刻意隐瞒过,他完全是有苦衷的。
“而且通过你刚刚的讲述,我听得出来,阿泽更加吸引你的是地方是他作为勇者王牌的‘拍档’关系,你希望重振当年的威风,再利用他赚上一大笔。”
安德烈急忙摇头:“不是的!我不缺钱!”
奥斯顿冷笑:“是吗,钱这种东西有谁是不缺的呢?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你来找阿泽的目的了。”
安德烈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色的晶卡,奥斯顿认得出来,那是星际银行开户的通用晶卡,在所有星球都能够正常使用。
安德烈把卡片放在桌子上推过去:“您看,我、我真的不缺钱。”
奥斯顿冷冷地扫了桌上的卡片一眼没有动:“我不管你有没有钱,目前在我看来,围观群众、你、阿泽,所有人,没有一个可以证明你们是恋人,我看到的只有你打着爱情的旗号对阿泽进行欺诈和利用,你到现在还欠着他的钱,他是劳动所得,你一分都没有还回来。”
奥斯顿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德烈,他脸上还带着微笑,但是他的脸有一部分隐藏于阴影中,显得很冷。
“所以,你凭什么说你们是恋人关系。”
安德烈愣愣地看着奥斯顿,一时没有说话。
奥斯顿深吸一口气:“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像自己说的一样,补偿阿泽,但是……你现在该做的是补偿他另一个损失。你是不是该还钱了?”
“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奥斯顿笑得非常恶意:“你当然希望你们不是那种关系,这样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不还钱了嘛。”
安德烈小声反驳:“我们从来没有分过彼此。”
奥斯顿微笑道:“哦?因为所谓的爱情吗?单方面享受,这就是你记忆中美好的爱情。”
奥斯顿说得非常讽刺,安德烈无地自容,他转向鹿鸣泽想要求救,后者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安德烈又羞又难过,哇地一声哭了,他捂着眼睛就往外跑。
奥斯顿叫住他:“等等,你的卡。”
安德烈哭着说:“我不要了,是我欠鹿的。”
奥斯顿挑挑眉:“密码。”
安德烈哭着报出一串数字然后转身跑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奥斯顿才拿起晶卡走到鹿鸣泽身边,后者看着他深深地叹口气:“大获全胜。感觉怎么样?”
“这是我经历过最恶心的一次辩论。”
奥斯顿说完又微笑着补充:“不过,利益才是最真实的。”
“爱情是虚无的,对吗?”
奥斯顿笑得非常好看:“爱情不是虚无的,但是它抽象的,虚无的爱情是指你跟那个傻子富二代之间的类型。”
鹿鸣泽有些无语:“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要安德烈的钱……”
奥斯顿看着鹿鸣泽,灰色的眼睛里漾起温柔:“因为我了解你。”
他用两根手指夹着晶卡递到他面前:“拿去刷。”
鹿鸣泽一把夺过晶卡,白眼几乎翻上天:“说得好像是你赚的似的,这本来就是老子的!”
奥斯顿望着鹿鸣泽夺门而出的背影,了然似的自言自语:“这就是你要炮友不要恋人的原因吗……啧,对身体的需求倒是相当诚实。”
第45章 我们之间的关系
安德烈的晶卡里面有很多钱,买过粮食之后还足够挥霍,鹿鸣泽与之前的粮商取得联系之后,痛快地做了交易。
……当然,对方把价钱提高了百分之二这点是让鹿鸣泽非常不爽的,但是也没有办法,而且他现在有钱了,还不是自己的钱,可以随便花,就直接买了下来。
鹿鸣泽心情很好,他在街上逛了半天,刷掉一堆好吃的。经过某个店前面的玻璃门时,鹿鸣泽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耳钉,趁在红色绒布中央,看上去非常漂亮。
——他是不是该给奥斯顿买点礼物聊表谢意?毕竟是人家帮忙把钱要回来的。
他想了想,还是走进去,导购小姐上前询问他需要什么。鹿鸣泽指了指黑色的耳钉:“我想看看。”
导购小姐微笑着说:“您真有眼光,那是今年刚上的新品,LOTA家新出的一款耳钉,不但设计简洁大方,还有对讲功能,即使隔着好几条星系也可以让对方听到您的低声耳语。”
鹿鸣泽愣了愣:“咦?这是情侣款呀?”
导购小姐微笑着说是:“您不是给爱人买的吗?那套是更适合雌性配戴的,还有适合雄性的套装,如果您的爱人是雌性,就可以选择第三套装。”
鹿鸣泽挠着脸想了一会儿:“原来是情侣款啊……算了吧,我不是给爱人买的,我是想给朋友买感谢礼物。”
更何况他刚刚想象了一下,实在想不出奥斯顿戴耳钉的样子,他会不会嫌流里流气?与这个人气质相配的应该是手表……
那就买表吧,嘿嘿嘿,去年买了个表。
鹿鸣泽天马行空地脑补着,面上带笑:“请问你们有没有手表?”
导购小姐微笑着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支手表:“有的,我推荐买这一款,这一款手表的表盘镶嵌了一百零八颗钛钢结晶,表壳是黑金结晶,又雅致又不容易破损,就算用锤子砸都砸不烂。”
她口中所谓的钛钢是一种黑色金属,但是这种金属的天然结晶是小颗粒的六棱形,有光泽,不用切割就可以作为装饰,而黑金则是半透明的烟灰色,整支手表就像一个工艺品。
鹿鸣泽突然觉得自己也想买一个……
导购小姐很能看透客人的心思,尤其鹿鸣泽这种不会讲价的雄性,她接着说:“这款手表不但外观漂亮,还很实用,可以视频通话喔。”
她在手表侧面轻轻一摸,表盘上就弹出来一个透明的薄框,就像他之前看见的视频一样,鹿鸣泽一下子睁大眼睛,整个人都激动得控制不住——高科技啊!!好想要!!
他小心地戳戳那个弹出来的框,发现手指可以穿透薄膜,但是膜上的画面丝毫没有变化。
导购小姐笑着说道:“这种技术用在手表上与用在电视屏幕的原理是相同的,除非您按下开关,不然是不会影响通话的,您可以放心。”
鹿鸣泽点点头:“那我就买这个了,这手表多少钱?”
“啊,因为是新品,所以稍微贵一点,要十二万……”
鹿鸣泽用力一拍桌子:“给我来俩!”
从店里出来之后,鹿鸣泽有些轻飘飘——当土豪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一掷千金的感觉也太好了。
鹿鸣泽和奥斯顿坐上返程的飞行器时,可谓满载而归,但是一路上两个人没什么话说,也有可能是在主星说过太多话了。
鹿鸣泽问过奥斯顿,为什么不去找家里人,他现在是被人迫害,他们家里人应该还在吧,而且听电视上说的,感觉他的家族也非常牛逼,他爹是个公爵,怎么会任由儿子被欺负呢?
“看来你对我的事情非常好奇。”
鹿鸣泽摸着下巴沉思:“我对你很多事情感觉到疑惑,比如以你的身份,怎么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即使你的对手是大王子,但是从市民的反应来看,他反而要仰仗你的威信……太奇怪啦,你到底是君还是臣啊?”
奥斯顿想了想,先问:“知道的东西越多越危险,你确定要到权利漩涡的中心来?”
鹿鸣泽不屑一顾:“你说的是还没有沾上权利之前,我现在都跟你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安全。”
奥斯顿无奈地摇摇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希望你可以为我保密。”
“废话……”
“我先回答你是君是臣的问题,这要从尼古拉斯家族的历史说起。尼古拉斯家族在联邦政府中表面属于一个‘辅佐’的地位,其实可以与当今的总统分权。很久之前,哦,大约是在星际联邦刚成立之初,尼古拉斯家族的祖先——也就是我爷爷的爷爷——其实有机会成为总统,但是他不希望看到一个权利被切割得四分五裂的国家,坚持要以辅臣自居。但是先任总统非常客气,也是为了不令权利过于集中,除了辅佐,还给了尼古拉斯家族‘监察’的权利。”
鹿鸣泽有些结巴:“监、监察……监督总统?!”
奥斯顿笑着点点头:“历任总统只有得到尼古拉斯在任监督员的认可才能登上总统之位,我的父亲刚下台,现任监督员是我。”
鹿鸣泽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对劲,虽然说这样是起到分权的作用,但是谁又来监督你们家族?”
“没错,监察员可以说掌握了极大的权利,所以对监督员的监察就需要更加密集严格。按照总统的说法,在任监督员必须是能力卓绝,品德高尚,情操高洁的人,由全联邦的市民进行监督。当民众的反对之声大于支持之声时,监督员就必须下台。”
鹿鸣泽听得目瞪口呆,这简直就像玩笑似的决定……有谁可以让所有人都喜欢?除非他是人民币。他看着奥斯顿许久没有说话,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个人……好像就做到了。
奥斯顿微笑着说:“最早的总统所说的理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有一点没有想到,也许令所有人都喜欢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品德高尚,情操高洁的人,而真正品德高尚情操高洁的人,或许会因为不善权谋,不懂操纵民心,而被赶下台。”
鹿鸣泽沉思片刻,摇摇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别忘了还有一点,他要求监督员‘能力卓绝’,真正能力卓绝的人,应该是会玩弄人心的。虽然某种意义上,你确实不算‘纯白’的高尚的人,甚至有些卑鄙……不过我觉得,政治场合中,正是需要你这样‘非纯白’的存在,来操控大局。”
世界上没有完全的“纯白”存在,只要不越过底线,真正有情操的人有能力保护自己不是什么坏事。
“哦?”
奥斯顿愉悦地开口:“你是在夸奖我吗?你第一次夸奖我。”
鹿鸣泽把两只手垫在脑后往沙发背上一躺,慢慢叹口气:“怎么说呢……我见过太多不懂政治的‘清官’,最终斗不过人家被弄死的。如果他们又清廉又像你一样有手段,才是我们老百姓希望的。”
奥斯顿意味不明地看了鹿鸣泽一眼:“你懂的这个道理,倒是不需要我再多口舌了。”
鹿鸣泽翻个白眼:“那当然,我又不是傻子。”
奥斯顿继续道:“总统上任必须经过在任监督员的认可,所以几乎所有的候选人都会刻意拉近与监察员的关系。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们在私下里是不允许偷偷见面的。大王子品行恶劣,平日里劣迹斑斑,他知道我不会支持他上台,所以就想威胁我。”
鹿鸣泽抽抽嘴角:“……他怎么威胁你?”
奥斯顿笑着说:“他的亲兵把我抓起来了。”
“你身上的伤是他弄的啊?!下手太狠了。”
奥斯顿叹口气:“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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