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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蛰之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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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幽也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揽住夏楠的肩膀,安慰她道:“乖孩子,别难过,小莱也不希望你这样。”
  小莱见夏楠泣不成声,艰难地拖着伤躯凑到夏楠身前,把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她的膝盖上,温柔地“喵”了一声。
  夏楠狼狈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抚摸着小莱的脑袋,时光仿佛回溯,就像她们初见时那样。
  夏楠心思纯粹,还有一个特殊的能力,能听懂小动物们说话,她对待小动物们就像对待朋友一样,力所能及地帮助它们。
  见到小莱的那天,陵大飘起了雪花,天气很冷,学生们都不愿意待在室外,都早早地回了宿舍。夏楠在食堂打了饭,正想回宿舍去,却在路边见到了一只孤独的猫儿,正窝在雪堆里发着呆。
  夏楠看它可怜,就把手里的热饭热菜留给了它,打算一会儿重新去食堂买一份:“你坐在雪堆里不冷吗?”
  “喵。”我不怕冷。
  “那可不行,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喵?”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是啊,我不光能听懂你说话,我也能听懂其他小动物说的话。”
  “喵喵。”你是个温柔的人。
  “哈哈,既然这样,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夏楠,你叫什么名字?”
  “喵喵喵。”我没有名字。
  “那我给你取一个把,就叫。。。。。。小莱,怎么样?”
  “喵。”随你。
  “小莱小莱,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
  。。。。。。
  忆起往事,夏楠一阵恍惚,她默默地抚摸着小莱柔软的毛,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结成永恒。
  锦幽不忍心再打扰她,起身退到了一旁。傅长淮也不想为难他们,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他们回到了方校长安排的寝室,杜启明还是觉得意难平,他问傅长淮道:“我们不是有紫箨净瓶吗?晴山露的治愈能力这么强,说不定能治好小莱的伤啊。”
  傅长淮摇了摇头:“晴山露能治天雷的伤,却不能祛除天谴的诅咒,就算给她用了晴山露,也不过是多续几个月的命罢了。”
  “几个月也好啊!至少让小莱和夏楠好好告个别。。。。。。”她们两个都是真心相付的可怜女孩,杜启明满心想帮她们一把。
  傅长淮却不为所动:“既然迟早要离别,又何必多费这些事。这是天道的惩罚,你救不了,也无须救。”
  “可是。。。。。。”杜启明还想再劝,傅长淮却烦躁地转身离开,收拾衣服去浴室洗澡了,明显不想搭理杜启明。
  软的不行,那只好来硬的了!杜启明悄悄把林听蛰拉到门外,暗戳戳地说道:“阿蛰,你能帮我一起把紫箨净瓶偷出来吗?”
  林听蛰认真地想了想,说道:“紫箨净瓶藏在傅大哥的葫芦里,这是它的贴身之物,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解下。”
  “那就等他睡着了再偷!”说完,杜启明又觉得有些不妥:“阿蛰,我这么多会不会连累你被傅大哥责备?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林听蛰笑了笑:“无妨,我陪你就是。葫芦需灵力催动才能将紫箨净瓶取出,你一个人,就算偷了葫芦也拿不到紫箨净瓶。”
  既然计划已定,杜启明就耐心地等到了夜晚,好在这个寝室是四人间,他和傅长淮同在一间寝室,也比较好动手。杜启明强撑着没有睡,直等到傅长淮陷入了睡眠,呼吸均匀了起来。
  以防万一,杜启明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再等待了一会儿,这才悄悄地爬下了床铺,拍了拍林听蛰的肩膀。林听蛰朝他眨了眨眼,也动作轻柔地起身,走到了傅长淮床边。葫芦已被他解下放在枕边,林听蛰不费多少功夫就顺走了葫芦。
  杜启明见葫芦已经到手,连忙朝林听蛰打了个手势,蹑手蹑脚地前去开寝室门,又回头朝林听蛰招了招手,示意一起出去。
  林听蛰朝他点了点头,紧随其后走到了门边,但林听蛰没有立即出门,而是回头看向了傅长淮,只见本应该睡着的人,此刻正睁着眼睛看向两人的背影,却没有出声制止。
  见林听蛰朝自己看来,傅长淮朝他笑了一下,扬了扬下巴,让他放心跟上去。林听蛰捏紧了葫芦,对着傅长淮用嘴型无声地说了句:“多谢傅大哥。”
  两人离开寝室后,睡在傅长淮上铺的萧含誉也慢慢爬下了床,坐到傅长淮身边:“你也想救小莱的是吗,直接把紫箨净瓶给她用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费工夫让小明同学来偷呢?”
  傅长淮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面露忧色地说道:“听蛰跟他走得太近了,而且对他的态度也很不一般。”
  萧含誉也深有感触:“是啊,除了韩峰之外,听蛰就没有对其他人这么亲近过。”
  “别提那个混账东西了。”听到韩峰的名字,傅长淮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听蛰!”
  萧含誉见他这么激动,却恍然地笑了起来:“所以你费这么多心思折腾小明同学,是在替听蛰试探他?”
  傅长淮也不否认:“现下杜启明还不知道听蛰的真实身份,非我族类,杜启明真的能真心实意对待听蛰吗?”
  “你就别操心了。”萧含誉好笑地捏了捏傅长淮的手:“听蛰心思通透得很,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做决定。世间生灵,各有因果,我们不该去左右他的人生。”
  

  ☆、黄泉眼(十一)

  得知小莱时日无多,夏楠在她身边一直守到半夜也没有回宿舍。小莱看着心疼,用虚弱的声音劝道:“小楠,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不,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性子柔软的夏楠,也有自己的坚守,对于真心待她的人,她也绝不辜负分毫。
  小莱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小莱立即警戒地炸起了毛:“喵!”什么人!
  夏楠也急忙回头,却见杜启明和林听蛰抱着一个葫芦和一个竹笋站在她们身后:“你们这是?”看着诡异的葫芦和竹笋,夏楠实在摸不着头脑。
  杜启明怕她们误会,连忙表面立场:“夏楠同学,别担心,我们是来帮助小莱的。”
  “你能治好小莱的伤?”夏楠哭得红肿的眼睛,陡然闪现出了期冀的光芒。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杜启明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天雷造成的伤口可以治愈,但是天谴的诅咒我们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小莱没有痛苦地多活几个月。”
  “几个月。。。。。。”夏楠心里还是些许失落,小莱却释怀得多:“足够了,小楠,你不是想要去雪山上看雪景吗,等我的伤好了,我陪你一起去。”
  听小莱说起这些,夏楠也下意识地畅想起未来,几个月说长不长,但足够她们一起做很多事情,这样一来,夏楠的心境也明朗了起来:“嗯!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世界!”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给小莱治伤吧。”杜启明也是心疼这两个小姑娘,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夏楠现在还能无忧无虑地度过寻常的大学时光,小莱也能修成正道,不会误入歧途。
  “好!”夏楠让开了一些距离,让杜启明和林听蛰能够靠近小莱:“可是,怎么才能治好这伤,我买了数不清的药膏,都没办法让伤口愈合。”
  杜启明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说道:“这个嘛,我们有秘密武器。”买足了关子,可杜启明压根儿没有灵力催动紫箨净瓶,到头来还是得求助林听蛰:“阿蛰,拜托你了!”
  “嗯。”林听蛰表情始终淡淡的,动作也丝毫不含糊,他指尖金光迸现,金丝如活物一般缠绕着紫箨净瓶,催开笋花瓣瓣。白瓷瓶口从笋花中现出,涓涓甘露流动其中。
  林听蛰捧着紫箨净瓶靠近小莱的伤口,小莱还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经年累月的戒备,使她的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林听蛰难得放缓了语气,说道:“莫动,不会疼的。”
  小莱压制住了内心的戒备,尽量放松下身体。林听蛰见小莱终于配合,动作轻柔地倾斜手中的紫箨净瓶,将闪烁着点点萤光的晴山露覆在小莱的伤口上。
  令夏楠惊诧的是,有了这晶莹露水的滋养,小莱身上焦黑溃烂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甚至长出了粉色的新皮!眼前的场景太过不可思议,夏楠看得瞪大了眼睛:“这个到底是什么呀?这么神奇?”
  “嘿,天机不可泄露!”这紫箨净瓶还是杜启明从傅长淮那儿偷偷拿来的,要是再随便透露灵器的秘密,那也实在是坑队友了。
  小莱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身上的疼痛已经消散殆尽,她朝两人点了点头,由衷地说了一句:“多谢。”
  “咳咳,你们谢阿蛰就行了,我就不用了。”杜启明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其实什么忙也没帮上,全程都是被他怂恿来的林听蛰在忙活。说着,杜启明看了一眼高悬的月亮:“很晚了,我们得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我,我送你们!”夏楠此刻已经完全信任了面前的两人,态度也亲善了许多。杜启明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你陪着小莱就行,我们自己回去。”
  跟两个小姑娘告了别,杜启明回去时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看着身边一直默默跟着他胡闹的林听蛰,杜启明没来由地冒出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林听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也抬头看了眼月亮,随即淡淡地说道:“嗯,还不错。”
  其实话一出口杜启明就后悔了,生怕太冒失,不过此刻看林听蛰的反应,他应该根本就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杜启明这才想起来,林听蛰之前都是隐居在深山的,他之前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思及此,杜启明还有些遗憾。
  杜启明正想趁此机会了解一下林听蛰的过往,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脚边却突然响起了一声猫叫,杜启明下意识说了句:“诶?是小莱跟来了吗?”
  可当他借着月光低头看去,却见那只熟悉的胖橘猫,正懒洋洋地舔着自己的毛,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兜。
  “不是吧!过了这么久才送来线索?”杜启明蹲下身,解下胖橘脖子上的布兜,从里头掏出了一块泛黄的破布和一张小卡片。
  “就这样?没了?”杜启明看布兜这么鼓,还以为这次幕后boss看他们辛苦,给了很多钱,结果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一分钱也没有!最占空间的,竟然是一块破布?
  杜启明一阵心塞,还以为这道门难度加大不给线索了,结果是主要剧情还没开场?忙活了这么久,敢情这些全都是前置任务而已。
  橘猫只负责送线索,可不管答疑解惑,既然任务已完成,它就没再停留,扭着胖乎乎的屁屁优哉游哉地走开了。
  杜启明的夜视能力也就是能看个轮廓的程度,这卡片上的字他实在是看不清楚,只好递给了身边的林听蛰:“阿蛰,这上面写着什么?”
  林听蛰接过卡片,认真地读道:“天地阴阳调和,互为弥衡,世有阳气大盛,运势卓绝的龙脉,亦有阴气纵横,魍魉肆虐的不祥之地,被世人称作黄泉眼。”
  这次的线索可用的信息不多,也就两个关键词,“龙脉”和“黄泉眼”,杜启明有些疑惑:“龙脉我倒是听过,却从来不知道还有黄泉眼这个说法。”
  林听蛰解释道:“现世中其实也有黄泉眼的存在,不过地府专门派遣了阴差驻守各地的黄泉眼,才避免了鬼魅横行的混乱局面。”
  这句话点醒了杜启明,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陵泉大学不是经常闹鬼吗,难道这所大学就建在黄泉眼上?”学校建在坟地上,用学生的阳气镇压阴邪的例子也是不少,直接往黄泉眼上建,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林听蛰听罢,神情也冷肃了起来:“这所学校的风水是世间少有的聚阴相,是黄泉眼的可能性很大。若明知这里是黄泉眼,还把学校建造在这里,那幕后之人,恐怕是居心叵测。。。。。。”

  ☆、黄泉眼(十二)

  “黄泉眼?”杜启明和林听蛰回到寝室,把线索和黄泉眼的猜测告知了其他人,傅长淮闻言也是一惊:“我不曾亲眼见过,但也听我师父提起过几句,这黄泉眼,有先天生成的,也有人为造就的。若是前者还好说,想办法堵上就是了,但如果是后者,可就麻烦得多。。。。。。”
  杜启明听得一阵诧异:“人为造出黄泉眼?疯了吗,这是唯恐天下不乱,要招点魑魅魍魉出来搞事情啊?”
  “你可低估了人心和欲。望。”傅长淮略一挑眉,似乎想到了些许让人不悦的事情:“有人为了消弭自己的厄运,用邪术将厄运转嫁在他人身上。有人为了财运亨通,囚禁血亲的魂魄为自己效力。而这黄泉眼积蕴着庞大的阴邪之气,足以承载世间一切术法,让生魂覆灭,枯骨生花,颠倒阴阳。”
  “这。。。。。。”杜启明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说道:“希望是前者吧,至少学校里的鬼怪还挺讲道理,要是真有人蓄意造出这黄泉眼,那得多丧心病狂啊。。。。。。”
  傅长淮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说着,他又故作疑惑道:“不过这大晚上的,你们是从哪得来的线索?你和听蛰两个人跑出去干嘛了,幽会啊?”
  “没有没有!”杜启明老脸一红,他和林听蛰也就牵过小手,还是危急时刻相互救助的那种,如果为了逃避责任就让林听蛰清誉受损,那他就太不是东西了:“傅大哥,我要跟你认错,其实我为了拿紫箨净瓶去救小莱,把你的葫芦偷出去了。”
  傅长淮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实诚,又起了玩笑的心思,故意严词厉色道:“你又没有灵力,就算偷了我的葫芦也拿不出紫箨净瓶,听蛰当了你的同谋?”
  杜启明见傅长淮明显是生气了,连忙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是我求阿蛰陪我去的,阿蛰心软才答应的,你千万别怪他,都是我的主意!傅大哥,你气我一个人就行,要不打我一顿也好,我绝不还手!”
  傅长淮戏还没完,越演越来劲:“听蛰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如果把责任推到听蛰身上,我也舍不得怪罪他。但是你就不一样了,我跟你可没什么交情,要是出手重了,直接打死都有可能,你真的下定决心接受惩罚了吗?”
  直。。。。。。直接打死。。。。。。杜启明喉头动了动,虽然心里是害怕的,但背脊却挺得老直:“没。。。。。。没关系,你就罚我一个人吧!”
  “噗嗤!”一旁的萧含誉看到杜启明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吧,小明同学,长淮才不会打死你呢,他是在开玩笑啊。”
  “啊。。。。。。啊?”杜启明都在盘算着自己要是被揍个半死,晴山露能不能救得回来,结果这位大哥就是开了恶趣味的玩笑?心里一块巨石落下,他的肩膀顿时就耷拉了下来,怨念地撇起了嘴。
  林听蛰全程没有开口,只是深深地看了杜启明一眼。他知道傅长淮在紫箨净瓶的事情上放了水,但是杜启明不知道,对方是真心实意地偷灵器救人,也是义无反顾地替他承担所有责任。林听蛰收回目光,低下头悄然勾了勾嘴角,这傻乎乎的家伙,还挺有趣。
  虽然林听蛰笑得很低调,但还是被杜启明看见了,杜启明顿时更委屈了:“阿蛰,连你也笑话我,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啊?”
  杜启明正在酝酿感情,想朝林听蛰抛个哀怨的小眼神,可情绪还没到位,林听蛰的微凉的手却突然伸了过来,捏了一下他的脸。杜启明呼吸顿时一滞,感觉心脏也停拍了!阿蛰从没对其他人做过这么亲密的动作吧?没有吧没有吧?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在阿蛰的心目中也是有点特别的呢!
  杜启明简直要激动到原地升天,傅长淮看不下去,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发傻了!把你手里攥着的另一半线索给我!”
  “哦哦,好。。。。。。”杜启明此刻正灵魂出窍,压根顾不上手里这块破布,就把它递给了傅长淮。
  傅长淮摊开这块泛黄的绢布,见到上面绘制精细的山川脉络和古时候的城镇标记,神情突然认真了起来:“这是一张古时候的地图!”
  听到地图两个字,杜启明下意识问道:“什么地图,藏宝图吗?”
  傅长淮白了他一眼,没有管他无厘头的猜测,而是继续研究地图:“这里被特别标记出来的地方,看上去有些熟悉啊。”
  萧含誉凑上去看了一眼,绢布上用朱笔勾出的地方,山峰脉络与河道走势都和陵泉大学及周边的公园相吻合,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就是陵泉大学中心后来才开凿出的人工湖:“这不就是陵泉大学嘛!你看这里,是学校的后山,还有这里是学校北面公园的河道,轮廓一模一样。”
  “没错!就是陵泉大学!”傅长淮满脸惊喜,也不顾旁人在,坦坦荡荡地搂过自家媳妇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称赞道:“我家宝贝儿的观察力真是细致入微!”
  萧含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转念一想,这么明显的地图,长淮真的没有看出来吗?长淮很可能是故意让自己发现的,他一直都在努力地帮自己找到自信。
  古时候的地图,还特别标注了学校的所在地?杜启明这会儿也回过神来,好奇地打量起这张破破烂烂的地图来,在勾描精细的山川城镇旁边,还用蝇头小字写着很多备注,可这字体他却从来没见过:“这是什么年代的文字啊,也太生涩了吧。”
  林听蛰在城阳山修行数百年,遍览天下古籍,对这笔划虬结缠绕的字体也没有任何印象:“这个世界和现世的历史有别,烽烟千载,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同于现世的古国,要想破解地图上的文字,还需要求助于这个世界的古文字学者。”
  “古文字啊。”杜启明突然想起来:“对了,夏楠不就是历史系的吗,可以跟她打听一下陵大哪位教授最精通古文字。”
  第二天中午,从夏楠那边得到了信息的杜启明,趁着师生们午休的时间来到了教室办公室门前。除了他的金汤搭档林听蛰外,白寒川和邵君阳也同行而来。
  邵君阳还有点懵:“昨天夜里我们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情,怎么一觉醒来又是黄泉眼又是古文字的,还跑到了人家大学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这个嘛,一言难尽。。。。。。”杜启明盯着乌青的黑眼圈,强打起了精神,一宿没睡好,傅长淮搂着萧含誉补觉去了,自己作为搞事搞出新线索的罪魁祸首,自然是被轰过来跑腿。
  杜启明已经困到有气无力了,他艰难地抬起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内响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门把被从内旋动,缝隙逐渐打开。
  杜启明清了清嗓子,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是陆添陆。。。。。。教授吗。。。。。。”听夏楠的介绍,说这位教授是陵泉最博闻多识的古文字学者,在学生之间也很受爱戴,杜启明原以为会见到一位头发灰白的老教授,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如此年轻,而且身材修长,五官深邃,简直就像时装周T台上走下来的男模!
  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这位陆教授会是最受学生爱戴榜NO。1了,且不论他的学术成就,就光这气质,这长相,连杜启明都想给他投一票啊!

  ☆、黄泉眼(十三)

  杜启明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他顿时来了精神,彬彬有礼地对陆添说道:“陆教授您好,我们从朋友那得知您是陵泉最知名的古文字专家,特意过来,请求您帮我们一个忙。”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态度这么诚恳,纵然不喜欢与陌生人交际的陆添也只好点了点头,回了一句:“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杜启明厚着脸皮笑着说道:“我们可以进您的办公室说吗?想给您看一样东西。”
  陆添冷漠地让开半扇门,让他们进入办公室。杜启明还在和陆添寒暄,白寒川则一路不动声色地打量内部的陈设,整理得一丝不苟的书籍和教案,钢笔每一支都妥善地放置在竹质笔筒里。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唯一的一盆文竹也被修剪得四平八正,完全失去了盆景的美感,这位陆教授,怕不是个洁癖兼强迫症吧?
  杜启明虽然在努力和陆添套近乎,但奈何这位陆教授油盐不进,态度始终非常冷淡,杜启明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取出了今日的主角,那张陈旧的绢布地图,直奔主题道:“陆教授,其实我们此来,是想请您解读一下这上面的文字。”
  陆添经手的古物多如星海,刚开始接过这张绢布地图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当他看到地图上绘制的图案和一旁备注的文字时,却下意识地脸色一变,瞳孔皱缩。但这般异状只出现了一瞬,陆添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冷漠神情:“这张地图你们是从何得来?”
  杜启明已经磨炼出说谎不打草稿的技能,张口就说道:“这是一个爱好收藏的朋友从文物市场淘来的,他从没在市面上见过这种文字,想着如果是盗墓贼从地下带出来的,那他收在手里就可犯了法,得不偿失,就拜托我们来求证一下这张地图的来源。”
  这理由冠冕堂皇,陆添依旧没放下戒备:“既然是求证来源,找卖家就好,这么大费周章跑到我这边来,又是为何?”
  杜启明脸色始终保持着温和有礼的微笑,耐心地解释道:“如果真是盗墓贼倒卖的文物,我们直接去问上家,岂不是就打草惊蛇了?况且,未知的古文字对于考古研究来说,是极具价值的,我们当然是希望能把它送到真正的伯乐手中。”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光陆添无可反驳,连白寒川都对他刮目相看,这小子刚来的时候又呆又愣,想不到进步还挺快,让他独自去套话也完全不成问题了。
  话已至此,陆添再步步提防也说不过去,但也并没有打算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只挑了些笼统的信息:“这种文字存世确实极为稀少,它是陵都古国的官文。”
  “陵都古国?跟陵泉市有什么关系吗?”杜启明总觉得这些不会是寻常的巧合。
  陆添从书架上取出一张薄薄的折页,上面简要罗列这近十年来陵都古国的考古发现,而折页上的一张陵都疆域图,竟然和绢布地图上所描绘的轮廓相差无几,杜启明惊诧地发现,原来他们所得的破烂绢布,竟然是陵都古国的旧时地图!
  接下来陆添的话,更是证实了杜启明的猜测:“五百年前,陵都古国就定都在陵泉。陵都全盛时,疆域覆盖周边三省,但后来列国征战,陵都被围攻,领域内的城池皆被攻破,只剩下陵泉这一座孤城。”
  由于陵泉市山环水绕,交通不便,经济发展一直不如周边地势开阔的几座城市,却没想到它历史渊源颇深,竟然还是古国遗都。
  杜启明很是惊喜,指着绢布上的文字问道:“那这张地图上,岂不是记载着关于陵都古国的重要历史资料?”
  陆添端详了一眼陈旧的绢布,开口道:“若是陵都古国时代的丝织物,早就朽烂风化了,这方绢布地图应该是后世重绘的,地形和文字真实度还有待查证。而且,陵都古国的文字记载极少,没有多少参考内容,破解起来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那陆教授的意思是?”杜启明觉得陆添似乎有意隐瞒了一些事情,但他并未点破。
  陆添捧着绢布地图说道:“不如你们先把这张地图留在我这里,等我收集相关资料,试着解读一下绢布上记载的文字。”
  现下能破解陵都古文字的只有陆添一人,他们拿在手里也只是一块没什么价值的破布罢了,杜启明本想顺势答应了下来,白寒川却抢先说道:“这毕竟是朋友所托,我们也不好私下做主把地图留下。要不折中一下,陆教授您把地图影印一份,至于这块绢布,我们还得带回去,物归原主。”
  陆添神情有一丝不愉,但还是配合地将绢布地图现场影印了一份,把原物递还给了白寒川。
  若是寻常的大学教授,白寒川还不至于如此谨慎戒备,但他在陆添办公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这位陆教授,恐怕没那么简单。
  白寒川将绢布地图妥帖收好,礼貌道:“非常感谢陆教授,今日打扰了,我们改天再来请教关于陵都古国和地图的问题。”
  陆教授冷淡回道:“不用谢,我还有课件要准备,就不送各位了。”言外之意就是,门就在那,自己走吧。
  白寒川等人打了个招呼准备出门离开,杜启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他们说道:“等一下,我还有事请教一下陆教授,你们先到门口等我一会儿吧!”
  “什么事啊?”邵君阳疑惑地回头,却见杜启明已经屁颠屁颠跑回了陆添的办公桌前,滔滔不绝地说起话来。
  其他三人只好现在办公室外站着等,趁此间隙,白寒川压低声音,对林听蛰说道:“听蛰,我方才在陆添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个法阵,似乎是魂阵,你最擅长魂术,不知这个阵法有没有印象?”说着,白寒川凭借记忆用灵力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繁复的法阵来。
  林听蛰见到这个法阵,顿时有些意外,他眉头微皱,说道:“这是一道御魂法阵。”
  “御魂?”白寒川倒是也没想到,若说是因为陵泉大学屡次闹鬼,陆添请人设下了驱鬼的法阵还情有可原,可他一个大学教授,为何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布下御魂阵,这可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邵君阳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反倒是对行为异常的杜启明感到好奇:“诶,小明同学今天的态度也太积极了吧,难不成他对陆教授这种态度冷淡的冰山美男感兴趣?”
  白寒川也饶有趣味地说道:“那他胆子也挺大的,敢挑战这么高的难度。”
  邵君阳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道:“说起来,陆教授和听蛰的气质还挺像的,小明同学不也喜欢缠着听蛰吗?”
  说着,邵君阳下意识看了林听蛰一眼,却见他脸色沉了几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林听蛰,此刻竟然现出了一丝不愉。
  “抱歉抱歉,久等了!”这时,杜启明跟陆添讲完话,喜笑颜开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却发现其他人之间气压都有些低:“怎么了?”
  邵君阳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没什么事,闲聊呢。那什么,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们赶紧回去吃饭吧,饿死了!”
  吃完午饭回到寝室,杜启明发现傅长淮和萧含誉都不在,也许是出去忙别的了吧。一宿没睡,还东奔西跑,杜启明累得瘫倒在床铺上,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林听蛰却没有休息的意思,他站在杜启明床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他好看?”
  “啊?谁?”杜启明不解地扭过头看向林听蛰,只听到对方惜字如金地说道:“陆添。”
  杜启明不太明白林听蛰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陆教授啊,他这模样在大学老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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