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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登仙途-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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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只能抱起小家伙顺顺毛,甚至变出毛茸茸给它们玩。
  ……
  然而就在青玉门这边得知了首山剑宗的事情不久,就有位意想不到的人来了莫寻山。
  “顾某这次前来,确有一事相求。”将忱真人对翰景真人拱手,目光却转向了乔老祖。
  他将自己的“请求”缓缓道来:“相信贵门和乔老祖也知道,吾宗最近经历了些事情,由于一些私人的原因,顾老祖的长子顾曦宜恐要离开首山,去别处历练。”
  原本翰景真人见将忱真人突然过来,而且还指明求见乔老祖,已是非常奇怪,现在听到对方谈的竟然是顾曦宜要离开剑宗,就更加惊奇了。
  毕竟这种“去别处历练”的话,几乎等同于脱离剑宗的意思。
  翰景真人看了看面若冰霜的师弟,心中不禁叹:“看乔珩这样子,恐怕根本不愿管剑宗如何如何……”
  就在这时,李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将忱真人此番来他们青玉门的目的了。
  果然,在乔珩的冷淡态度下,将忱真人不得不直接说出自己的“请求”。
  “因为魔修的缘故,我个人非常担心曦宜的安危,若是魔修还有后手,在外面伤了曦宜,甚至……我简直不敢想象……”
  他停顿了一下,又观察了一下乔珩的表情才继续道:“所以我想,能不能麻烦断崖洞府暂时留下曦宜,待吾宗顾老祖恢复,我们再将其接回去。”
  翰景真人想想,对方所言并非危言耸听,参考他们青玉门彰龙峰的前车之鉴,让顾曦宜一个人在外历练,确实有很大风险。
  魔修都可以让翰惟真人和娉婷仙子死在青玉门内峰,又怎么不能对一个孤身游历、还未结婴的金丹下黑手呢?
  若是魔修想制造更大的麻烦,想办法让顾曦宜死在外面,无疑是非常好的选择。
  到时候顾老祖定然为自己“赶”走庶长子而感到万分后悔,影响了恢复不说,甚至还可能陷入心魔丛生的危险之境。
  这样一来,不就可以挑得首山剑宗乱上加乱,重创道门势力吗?
  “如今顾老祖还在气头上,实话说,我也劝服不了,所以只能过来拜托乔老祖。”
  “真人也说,顾曦宜要在外游历,若是吾等将其留在莫寻山,有没有可能造成顾老祖某些误会呢?”
  翰景真人对此有疑虑,也不打算跟对方拐弯抹角,于是开诚布公地谈起。
  “顾老祖那边有我去说,应当无碍。”
  事实上,顾老祖之所以放任顾曦宜离开,是存在私心的——他希望顾曦墨在宗门中无人可匹敌。
  但若说要对自己的另一个儿子赶尽杀绝,倒也不至于,要不然顾老祖完全可以直接想办法让顾曦宜“意外陨落”,就可以一劳永逸,而不会放他离开,甚至默许将忱真人来青玉门。
  若是他们青玉门这次能够出手相帮,等于让首山剑宗欠了他们一个极大的人情。
  想到这里,翰景真人的顾虑消除了一些,但他不确定这些会成为让乔珩应允的理由,于是望向乔珩,似有询问之意。
  乔老祖却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回去跟师父、师叔以及暂时见不得人的某人商量了一下。
  最后得出的结论,确实与将忱真人担心的一样,不排除魔修可能借机使坏的可能。
  萧然虽不喜首山的剑修,但他非常清楚,中原道修经不起再失去一位化神老祖了。


第186章 相处
  因为顾曦宜受了伤; 所以并没有马上离开首山出去“历练”,等他悄然来到断崖洞府; 已经又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虽然顾曦宜的父亲是剑宗的顾老祖; 但他自己还只是个金丹修士; 翰景真人作为长辈和青玉门掌门,当然不好亲自照顾他; 于是派了亲传弟子席焱在内峰的入口接他。
  顾曦宜的身份和出来“历练”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席焱和大师兄谈同化一样都是性子和煦的人,对这个金丹剑修的遭遇颇有些同情,他清楚乔老祖必不会出现,担心顾曦宜会感到失落,所以言语上就带了一些宽慰对方的意思。
  “乔老祖的断崖洞府乃吾门最最清静之所,想来十分适合像顾道友这样的剑修修行。”
  顾曦宜听出对方的安慰之意; 回以笑容:“不瞒席道友,早些时候我确已有些心灰意冷,但没有想到竟然有机会观乔老祖剑道; 并在此修行,如今还有像席道友这样的朋友亲自来迎我; 可见上天待我不薄,所以实在没什么理由继续自怨自艾,蹉跎大好岁月; 我定会好好修行,不辜负长辈和各位的心意。”
  对方语气轻松自如,没有任何勉强之意; 席焱顿时对顾曦宜印象又好上几分。
  他只觉得此人心胸开阔,豁达开朗,虽遭遇不公,却能坦然视之,言语间无怨怼之意,还怀揣着感恩之心,实属难得。
  自己与剑修同龄,修为应该也差不多,但仔细想想,席焱出身莫寻山的修真家族,备受父母长辈疼爱,后又有师父翰景真人的细心教导,修行之路可谓顺风顺水得很,所以更没有理由不努力了。
  两人相约以后还要多多交流切磋,虽一个修阵,一个练剑,但相处得十分融洽。
  席焱按照师父的嘱咐,先带顾曦宜到可以去的地方转悠了一圈,要去断崖洞府的时候提了些重要的事情:“顾道友若是有什么缺的,或者有任何要求,都可以直接找断崖洞府的管事。”
  顾曦宜对于他们青玉门来说,毕竟是个外人。
  而且以他的身份,就算以后迫不得已要当个散修,也绝不可能拜在乔老祖门下,所以位置颇有些尴尬。
  不能到处走动,不能像青玉门的弟子一样去藏书阁和内库,更不能随意出内峰或与外界联系……
  这些话席焱不好明着讲,但也都暗示了一番。
  顾曦宜是个通透的人,就算对方不说,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于是立刻回道:“将忱真人为我准备得十分妥当,只怕我要叨扰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什么都不缺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忽而面露难色,犹豫了好一阵,才措辞小心地问:“我虽有幸在断崖洞府小住,但对它其实一无所知,之前过来有长辈在旁监督提点,这次却是我一人,所以甚是惶恐……自去年到现在也有岁余,不知断崖洞府有何禁忌,望席道友告之一二,曦宜感激不尽。”
  席焱听到顾曦宜的话,意识到对方在指什么,脚步顿了顿,半天没接上话。
  ——去年,也就是他们青玉门的萧真人被魔修暗算而陨落的一年……
  席焱和萧然的初识,是在烈阳之行,那也不过是三年多前的事情。
  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几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回想起某个人在自己脑海里留下的印记,却是十分深刻的,对大师兄谈同化来说,恐怕亦是如此。
  席焱不知道再过个几年、几十年,他还会不会常常想起这个曾经出现在他人生轨迹中的人,但至少现在,还未能忘却。
  自己这个同门尚且如此,乔老祖作为萧真人的道侣,生出的心伤恐怕此生难愈。
  他比刚刚更加艰难地开口道:“乔老祖和萧真人的寝殿,是万万不可靠近的……还有萧真人在断崖洞府布的木系法阵,据说乔老祖看得极重,所以顾道友练剑的时候千万小心。”
  顾曦宜闻言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乔老祖情深至此,他听出席焱语气低落,似有所感:“幸好席道友提醒,我一定会好好注意的。”
  “断崖洞府如今除了乔老祖,灵植院还有一些师弟,与顾道友所居的客院离得不远,那里有一位张余枫,张师弟,为人最是亲善,顾道友若有什么事情,亦可以找他帮忙。”
  萧然陨落之后,他留在灵植院的弟子处境一度变得十分尴尬,但因为乔老祖对他们一如既往,各种资源从未断过,还让他们去修仪真人处修习。
  之后有传言说乔老祖想从中选一弟子作为萧真人的记名弟子,大家意识到,只要有乔老祖在一天,灵植院的人都会有不错的前程,断崖洞府的人心终于安稳下来。
  翰景真人明白乔老祖这是爱屋及乌,所以常让自己的弟子关照断崖洞府灵植院的人,原本不熟悉彼此的席焱与张余枫渐渐有了几分交集,也有了几分交情。
  顾曦宜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然后就跟着席焱到了断崖洞府。
  有了助木的法阵,断崖洞府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萧索,但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少的缘故,显得格外寂静。
  因为这时候还不到乔老祖练剑的时候,所以那每天都出现的、惊天的动静还没上演。
  席焱为顾曦宜引见了张余枫之后就告辞离去,顾曦宜在张余枫的带领下略略参观了断崖洞府,然后回到客院。
  偌大的客院,曾经住着前来论道的首山剑修,如今却只有他一个,加上为数不多的仆从,倒和断崖洞府的整体风格出奇一致。
  顾曦宜在院中站了片刻,微微露出一个笑脸——人的本性,果然是害怕孤独的……
  ……
  乔老祖刚刚踏上断崖,就发现顾曦宜站在远处。
  顾曦宜被断崖洞府的主人注意到了,没有躲闪,不见畏缩,也不说话,只是远远对乔珩行了一礼,举止落落大方,不卑不亢,颇具剑修不折的气度。
  之后的好几天,乔老祖在断崖练了多久的剑,顾曦宜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了多久,而且丝毫没有被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气所骇到的样子。
  若是萧然在此,恐怕要感叹:这小子性格如此坚毅,果然不同凡响,难怪把顾曦墨衬了下去,连亲爹顾老祖都心生忌惮。
  某次,顾曦宜见乔老祖收势之后看向自己,以为对方注意到了自己,正准备上前答话,却被一个内含境力的男声阻拦。
  “你与本座所持剑道不同,观之无用。”说完,还没等顾曦宜反应过来,乔珩就径直离去了。
  顾曦宜看着乔老祖的背影,独自站了很久,才慢慢转身,形单影只地走回客院。
  但是到了第二天,当乔珩在老地方练剑的时候,他还是十分执着地站在旁边观摩。
  乔珩原本就不在意此人,见对方有自己的坚持,也不再言语,遂他去了。
  等萧然听说顾曦宜没来几天就跟自家冰山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剑修说上了话,而且还在锲而不舍地围观乔珩练剑,心里多少有些酸酸涩涩。
  不过他嘴上还是大大方方地道:“人家初来乍到,好不容易看到了与渣爹完全不同的剑修大能,定是非常仰慕与你的,乔师兄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恐怕要让小孩子伤心了。”
  乔珩侧头瞥了一眼整个挂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没有言语,但眼神分明在问:你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人,称别人一百多岁的修士为“小孩子”,占别人便宜,要脸不要?
  萧然嘻嘻笑了一阵,从剑修背后折腾到前面,旁边明明有位置,却直接坐在剑修的腿上,俨然把乔老祖当成了一个凳子。
  乔珩目不斜视,免得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把自己看成了个对眼,然后十分熟练地抓住了某人往自己衣袍里乱摸的爪子。
  萧然见没撩拨成,只能老老实实收回手,开始跟他说正经事。
  “魔修最近几个月虽然小动作不断,但大动作却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准备什么大招……听师伯的意思,顾老祖可能有境界跌落的危险?”
  乔珩点点头:“顾曦宜还未养好伤就匆忙离开首山,据说是不想再惹顾老祖不悦。”
  “广潜禅师既然要来中原,不如请他去首山看看,若是顾老祖突破,恐怕会有变故。”
  萧然收到了广潜的信,知道了禅师最近的动向——当然,这信明面上是写给乔老祖的。
  “以首山剑宗那群剑修的德性,恐怕打死他们也不会开口向外求助,到时候为顾老祖护法的人中若是有广潜禅师,应该会安全很多。”
  这个时候,不是让私人喜恶影响大局判断的时候,萧然虽然对首山没有好印象,但他也不希望顾老祖有个三长两短,让魔修有机可乘。
  乔珩同意他的意见,于是立刻执笔修书,请广潜禅师先去首山。
  “顾曦宜孤零零被丢在外面,还是很可怜的,你也别太冷冰冰了,偶尔跟他说说话,指点指点,我这么大度的人,不会跟一个小辈吃醋的。”
  萧然看着乔珩写完信,总结了一番。
  乔珩看了看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眼神颇有深意。
  于是,在第二天练完剑后,察觉到顾曦宜走了过来,乔老祖并没有马上离开。
  顾曦宜发现乔老祖今日十分克制,练剑之时甚至都没有动用剑气,不像是化神老祖在练剑,倒像是在指点别人一样。
  他原本没想到乔珩会留下来,心中十分高兴,正准备向乔老祖问好,却发现对方的衣襟里鼓起一块,似乎塞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他询问,一个毛茸茸的小圆脸就从乔老祖的衣襟里探了出来。
  大概是在里面睡得不舒坦,小家伙左扭右扭,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天,才呼啦着爬了出来,乔珩习以为常地伸手拖住了它的小屁屁,让它可以趴自己怀里。
  小毛球跟大剑修对视了一眼,然后扭头看了看旁边陌生的男子,冲着他颇有气势地露出自己的小乳牙,嗷呜嗷呜地叫了几声。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吃掉!嗷呜!


第187章 试探
  接连几天; 乔老祖到断崖练剑,不是带着小毛球; 就是连雪团也一起带着。
  只不过小灵猫比较乖巧听话; 可以自己玩自己的; 不打扰乔老祖。
  但小毛球就不能够了,可能是总有某人陪着所以养成了习惯; 只要有人站在旁边,它就必须成为焦点。
  这些日子大概是有外人在场,小毛球十分给乔老祖面子,大部分时候都用小爪子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一副谁都不能把他们分隔的小模样。
  不过,还没有一会儿,它就会觉得无聊了; 于是会拍拍剑修的胸口,然后再拿小爪爪指指地上,示意乔老祖放它到地上玩。
  乔珩弯腰把它送下去; 小毛球一着陆就立刻撒开小短腿就往旁边跑,小屁股一扭一扭的; 从后面看就跟个球似的。
  不过它很快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转回来往乔珩身边蹦跶了两下; 昂起小脑袋对着他“嗷呜嗷呜”叫了两声,似乎在示意乔老祖跟上。
  乔珩看也不看顾曦宜,迈开步子就往小毛球那边走; 小家伙见剑修跟上来了,感到非常欣慰和满意,用小爪爪呼了呼乔珩的衣摆,然后继续在附近转悠。
  有一种它在带着乔老祖溜达放风的感觉。
  顾曦宜对小毛球露出好奇和喜爱的表情:“这就是……老祖的爱猫。”
  其实但凡对青玉门的断崖洞府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几年都没见长大、很可能是某种厉害妖兽幼崽的小奶猫,其实是萧真人的爱宠。
  只是斯人已逝,留下一个小东西,只会让人睹物思人罢了。
  顾曦宜语带同情地道:“此地到处都是剑意,这么小的妖兽,怕是多少有些害怕的。”
  乔珩脚步顿了顿,但没有接顾曦宜的话,倒是小毛球听懂了“陌生人”的意思,非常霸气地跑过去,对着他“嗷呜嗷呜”直叫。
  ——谁说宝宝是大剑修的爱猫?明明大剑修是萧然的,所以当然也是宝宝的!
  ——而且剑气什么的,宝宝一点都不害怕!除了萧然,只有宝宝敢在大剑修怀里睡觉觉,完全没在怕的,嗷呜!
  乔珩见小家伙昂首挺胸、小屁股翘得高高的、甚至散发出自己雷属气息的嘚瑟模样,就猜到它在表达什么。
  若是萧然在场,肯定立刻抱起来亲一口,大叹“真长脸哟”。
  不过现在在它身边的是不怎么开口捧场的乔珩,但这样任由它对客人嗷嗷叫唤也不阻拦,可以说已经充分表达了乔老祖本人的态度。
  不过,还没等顾曦宜体会到乔老祖的意思,他就先察觉到什么别的事,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乔珩不经意地瞟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若有所思。
  因为小毛球的存在,顾曦宜一句话都没能跟乔老祖说上。
  因为但凡他开了口,小毛球必然会闹出点动静来,然后乔老祖的注意力就会完全放在小毛球身上,再挪不开视线。
  事实上,就算它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乔珩的目光也从未远离。
  他们出来的时候,某人嘴里说的好听,“随便玩”,“小孩子就要磕磕碰碰才能长大”,真到了一些有危险的时候,某人就跟炸毛的大猫一样,把小家伙藏得严严实实。
  ——把某人的宝贝蛋带出来了,如果不好好看牢了,有个小摔打、小碰撞什么的,他回去之后恐会吃挂落……
  顾曦宜不知道乔老祖“责任重大”,他只是惊讶于乔老祖对这只“萧真人的爱猫”如此溺爱。
  所谓爱屋及乌,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了。
  只是这份疼爱,源于爱屋及乌,若有朝一日,那份原爱随时间流逝而渐渐褪去,这份“爱屋及乌”的疼爱也不知道能剩下几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小毛球在外撒野也撒够了,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地蹭到乔珩身边,伸出小爪爪要抱抱。
  乔老祖十分自然地把它抱起来,顺手轻轻拍了怕它身上的灰。
  顾曦宜注视乔珩远去,他一点也想不通,这个有着冷冰背影的男人,和刚刚那个连练剑都敛去剑气、生怕小奶猫感到害怕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
  “你是说,他可能感觉到小毛球是雷属的?”萧然抱着刚刚玩累了回来有些昏昏欲睡的小毛球,捏捏它的小爪子,对乔珩的话感到十分好奇。
  “这就有些意思了,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顾曦宜应该是土木双属的吧……”
  一般来说,修士交手之后可以从招式判断对方的灵根,若是什么也不做站在那里,又没有旁的提示,一眼辨认对方的灵根,其实是有些困难的。
  小毛球虽然是妖兽幼崽,有时候会控制不住气息,但它一直待在萧然和乔珩身边,大多时候被保护得很好,也不轻易接触外人,所以它的灵根至今也无外人探知。
  当然,像广潜禅师这样有逆天神通的人除外。
  所以,大家只知道这个圆敦敦的小家伙幼年期长,再加上被萧真人视若珍宝地捧在手心里,估摸着是个大妖的幼崽,其它的事情却是一概不知道的。
  金水双灵根极为难得,甚至比金属性的单灵根还要少见,若不是乔珩有同为金水属的本命灵剑龙吟,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察觉小毛球的特别之处。
  雷属是金水的变异灵根,那无论是放在人修还是妖兽里,都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的。
  “不过他也未必察觉到小毛球是雷属,但确实很有可能感觉到金水之气了。”
  萧然想了想,继续道:“不过要以此判断他是魔修,也太武断了……更何况,广潜禅师是见过顾曦宜的,若顾曦宜修魔,禅师的神通定能认出其身份。”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萧然才从未怀疑过顾曦宜。
  乔珩看了看刚刚还视他为己物、现在却完全抛弃了自己而赖在萧然怀里扭来扭去的小毛球,道出了自己的猜测:“若他不修魔,但却与魔道有联系呢?”
  萧然闻言,微微点头:“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顾老祖不那么偏心,顾曦宜的出生其实非常不错。
  相比之下,萧然的大师侄谈同化出生于凡人家中,若不是因为机缘巧合被散修带到青玉门、拜入翰景真人门下,靠他自己修炼,就算是个单灵根,也不知道要修炼到猴年马月才能结丹,更不用说现在都当上代峰主了。
  顾曦宜在首山处处受到掣肘,却还能保持如此光风霁月的一面,如果不是极善,那就是极虚伪。
  想到这里,萧然暗戳戳地看了一眼乔珩,乔珩回望他,似乎在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某人抱着立了“大功”的小毛球在乔珩面前晃了晃:“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怎么感觉他对你太过殷勤了些……”
  乔珩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朝他蹬腿的小肥球,心道:如果之前不觉得……那为什么还要在他临出门的时候,把毛球塞他衣襟里,让他带出去溜弯。
  萧然被某人看穿了心中小算计,顿时有些脸热,不过他向来不会在言语上吃亏的,于是立刻解释道:“我出不了门,但小毛球和雪团可不能总拘在屋子里,只有你能带它们出去走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然只说了一句“出不了门”,乔珩就心疼得皱眉头。
  他连人带毛球抱进怀里,用嘴唇轻轻碰了碰萧然的鬓角,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也能让人感觉安全可靠。
  小毛球被挤在中间炸了毛,小爪子挠啊挠,一副要把剑修的衣服挠成渣渣的小模样。
  萧然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嘴角止不住翘起:“不管怎么说,有了怀疑还是要去查证一下的,既然对方这么主动,咱们也不怕他来殷勤。”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总是冷冰冰、硬邦邦的样子,若是突然转变了态度,反而奇怪,所以也不指望你做什么。”
  萧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我不是还有个总养不好伤,然后一直赖在青玉门内峰不肯走的好侄子吗?说不定,可以用他来试试顾曦宜。”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萧珲在内峰开天阶集时被剡中陆氏的陆承玮击伤,乔珩为免萧然麻烦,亲自出马将他暂时安置在修仪真人处。
  叔叔萧然对他不闻不问,萧氏似乎也有不打算再管他的意思,但止不住此人在内峰还有个好长辈,曾经的清远峰峰主翰逸真人。
  所以他的伤养得好一阵,差一阵,再加上青玉门此前一直处于多事之秋,旁人没工夫在意这种小人物去留,竟然让他悄无声息地拖了这么久没走。
  萧然也是在萧逸被关进虚塔、修仪真人搬去清远峰的时候,才听乔珩提起,这个人还在青玉门。
  当时萧然已经顺水推舟地用了引蛇出洞之计,不再出现于人前,对这个“亲戚”也确实不太在意,料想没有了萧逸“撑腰”,过不了多久萧珲就得自己离开内峰。
  然而,修仪真人执掌了清远峰后,行事愈加谨慎。
  他唯恐有人说,萧真人才刚没,他就把萧真人的侄子赶走了,未免显得有些势利,所以完全不谈让他离开的事情,就当留了个普通客人在自己的洞府,不冷也不热。
  “萧珲既然如此想为我分忧,就让他出来做做正经事吧。”


第188章 针锋
  既然决定试探顾曦宜; 那就不用小毛球辛辛苦苦陪乔珩练剑了。
  在萧然的计划中,乔老祖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用说; 只是把每天练剑的时间延长一炷香的时间; 然后再延长一盏茶的时间。
  如果顾曦宜来找乔老祖说话,他也不要太不给面子直接走人; 就行了。
  乔老祖态度的慢慢“转变”,让顾曦宜非常高兴,就算找乔老祖说话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他在自言自语,还依旧乐此不疲。
  不过,这样“愉快”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因为不久之后,萧珲被乔老祖派人接到断崖洞府; 顾曦宜甚至比灵植院的弟子还要早一步知道这个消息。
  萧珲一到断崖洞府就被安排住进了客院,于是那偌大的地方,终于不只顾曦宜一个人待着。
  可惜他对此人并不了解; 而张余枫他们似乎并不太愿意提及此人,打听事情颇有难度。
  所以他很是花了点功夫; 才知道这个长得跟萧真人以及原清远峰峰主萧逸有几分相似的筑基小修,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顾曦宜和所有听说这个消息的人一样,都在猜测乔老祖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仔细想想; 乔老祖与萧然,满打满算也不过相处了三年多时间。
  他们的关系从展露人前,到后来愈见明朗; 再到后来举办结侣大典共结契约,听上去更像是一个传奇。
  这段传奇如果再持续久一点,或许会更加坚固,但它偏偏随着萧真人的陨落,突然中止。
  乔老祖固然心伤,但这份心伤能持续多久,谁都不知道。
  见过萧珲本人之后,顾曦宜几乎可以断定,以乔老祖的眼光,怕是看不上这样的人。
  于是他反复思考之后,只能得出一个可能的猜测。
  ——也许是因为,乔老祖对他已经渐渐生出几分亲近的意思,但又不能允许自己这么快就忘记陨落的萧真人,所以才把这个跟萧然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家伙带在身边,好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令人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事实上,不仅是顾曦宜和旁人在想这件事。
  连萧珲自己,从得到消息,到真的被接到断崖洞府的过程中,整颗心都是上上下下,百转千回,脑子里想了千万种可能,等有了自己的答案,难免于不安中又带着无可言表的兴奋。
  萧珲被剡中陆氏的陆承玮击伤,因为各种原因在修仪真人的洞府养了很久的伤。
  虽然造成他“久治不愈”的始作俑者已经被遣去首山拜师学艺去了,但萧珲对陆承玮这种年轻剑修还是心存恨意和恐惧的。
  所以当他得知乔老祖的断崖洞府里已经住进了首山的一个年轻剑修,嗤之以鼻的同时也生出几分忌惮和猜疑。
  事实上,在曾叔祖翰逸真人被关进了虚塔之后,萧珲很是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
  谁知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修仪真人并没有借机把他赶走,反而继续好生照料他,连接任峰主而搬至清远峰的时候,都不忘带他一起走。
  更让人惊喜的是,在萧真人陨落后一年,乔老祖突然派人将他从修仪真人那里接到了断崖!
  这对于三年来备受煎熬的萧珲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福缘、要时来运转的意思。
  乔老祖在萧真人陨落之后,显然还是情深似海,念念不忘。
  他既然是这样一个念旧的人,连灵植院那些跟他毫无关系的丹修弟子都照顾有加,那一旦想起自己这个真正的萧氏弟子来,当然也不会置之不理。
  萧珲一想到自己跟萧然长得又几分相似的脸,心中激动不已。
  ——叔叔啊叔叔,你死得可真及时……可如果早知道这位置迟早是要让给他的,何不早一些让位,也免得乔老祖因为道侣陨落而差点跌落境界啊!
  萧珲对视自己于无物的萧然,甚至比对陆承玮还要恨上几分。
  如今有可能得到他的一切,自然是倍感高兴,只觉得自己这些年受过的苦,都值得了。
  萧珲只可惜不能当着萧然的面羞辱他,以报他对自己无闻不问之仇。
  既然乔老祖喜欢这张“脸”,那他就要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反正萧然已经死了,最后的赢家一定会是活着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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