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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登仙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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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得知是有禁制的烈阳洞府,自然有很多元婴大能失望而归。
  如今三月已过,前去历练的筑基和金丹弟子陆续离开烈阳,宗门当然会派大能前去接应,以保护他们的优秀门人不受那些守在烈阳洞府外的“饿狼”侵扰。
  不过,这大能的数量可就比当初过来的时候少很多了。
  轮数量,青玉门只来了两位大能,却有一位化神。
  虽然有人知道,这次乔珩的断崖洞府也有一个门人参加历练,但没有人会把乔珩亲自前来的原因放在那个小小的筑基掌事身上。
  他们只当这是青玉门专程请乔老祖过来撑门面,好给青玉门之后的门选,增添几分话题性,和吸引力。
  论年龄和资历,翰妙真人都是乔珩的前辈,但一向圆滑的他可不像绪兴那样仗着辈分,张口闭口叫他师弟。
  “珏之,仙鼎门的上官家族已经离开了,依你所见,吾门弟子何时返回?”
  其实连他都没想到,当时在门内商议此事时,乔珩竟然会主动要求过来,最后替下了原本要来的翰惟真人。
  而且一路上紧赶慢赶,片刻不休息,大家不敢对化神老祖有怨言,只能加快脚步,结果他们比当初赶来渤海之滨,还要快上半天,
  那些比他们离得近的宗门见他们提前赶到,再发现乔老祖亲至,都十分惊讶。
  “谈同化向来稳重,定会准时。”
  乔珩望着渤海之上的巨大蜃景,只见12道光柱熠熠生辉,引人惊叹。
  他的视线在这十二道光柱之间来回搜寻,不放过任何可能的信号。
  “珏之说得极是,”何妙点点头,附和道:“仙鼎门离开得急,我们也不好耽误他们返回丹霞山休整,不过至少得到了紫萱他们的消息,也算宽慰。”
  仙鼎门的历练者先一步离开仙岛,少主上官竟元专程过来拜见了青玉门的两位长辈。
  他并非青玉门人,自然没有仔细禀报细节的义务,只说了谈同化等人随后也将离开烈阳,算是报了个信,就和门人一同离去了。
  至于天柱峰损了三个筑基这种事,他是绝口不提的。
  ——这样的噩耗,还是让他们人出来的时候再自己禀报吧,他一个仙鼎门少主,何必说些晦气的话,惹青玉门的长辈不快呢……
  又这样等了一天,海面终于有了他们希望的动静。
  只见其中一道光柱之中,几道更加耀眼的光芒闪现,一群身着青玉门道服的修士,齐齐往蜃景外移动。
  乔珩立刻御剑上前,翰妙真人见状,忙招呼其他青玉门人紧跟其后,迎接他们的同门。
  ……
  萧然一眼就看到了为首的高大剑修。
  见对方没有在海滨等候,而是立刻过来接他,心中不免荡漾一下。
  这荡漾一下的结果,自然就是激动过了头。
  他的飞行法器本来就好,虽然储物戒里的灵石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但此刻见到乔珩,早就不再关注那些细枝末节,萧然直直就往乔珩方向扑去。
  被他落在后面的青玉门众人原本见到乔老祖亲至就已经惊讶不已,哪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差点让他们一个站不稳,直接从飞行法器上掉下去!
  只见萧然冲到乔老祖面前,不仅没有停下来行礼,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就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向对方,双手抱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几乎挂在老祖身上。
  翰妙真人&谈同化&其他青玉门弟子:“!!!”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零星散修和各门派弟子无不惊讶地愣在远处,完全忘记自己正盯着化神老祖看多不礼貌,会有多危险,他们均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如痴呆状。
  其实此刻被扑的男主角,也就是乔老祖本人,面上虽然还算平静,心中却也掀起了惊涛骇浪,心潮澎湃得简直比当初化神还要剧烈。
  原本他见萧然向自己飞来,心跳就已经够快了,如今那心跳的频率快到连乔珩自己都觉得有些心慌,差点承受不来。
  不过别人是单纯惊吓,他却是惊、喜掺半。
  那种感觉极其玄妙,极其特别,对于某个剑修来说,几乎是全新的体验。
  三个月未见的思念化作激动,激动中带着一些喜悦,喜悦中又带着一丝羞涩,羞涩中掺杂着一点莫名其妙的不满足——好像还能做点什么,对方却没有做,让他有些失望……
  这些感情单独分开感受,就已经足够让乔珩摸不着头脑,如今竟排山倒海般地一起压过来。
  嘿嘿,化身老祖都吃不消,乔珩干脆愣住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乔老祖为这以下犯上的举动大发雷霆,立刻将某人斩于龙吟剑下的时候,更加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乔老祖竟然就这样面无表情地伸出双手,环住了萧然的腰,好像怕他站不稳似的,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他的动作起初好像还有些生硬,但随后就立刻行云流水,仿佛经常做一般,毫无阻碍了。
  见到此幕,远处终于有道修一个没站稳,从飞行法器上跌了下来,若不是还有其它法器备用,怕是要直接坠入海中。
  翰妙真人和众青玉门弟子皆不敢上前,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反应。
  一时之间,海面除了海浪的声音,竟是再无其它声响。
  萧然可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
  他放弃了留在烈阳修炼的机会,就是想见这个人一面,想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刚刚一见面,连那张永远镇定自若、冷冰冰的脸,看上去都顺眼很多。
  当然,他此刻埋在乔珩怀里,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从乔珩的心跳声,就能确定这个剑修对自己,到底有几分感情。
  当乔珩的手扶上他的腰,并且把他往怀里护着的时候,有种难以言状的感觉悄然而生,让萧然也有些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开场白才好。
  只知道满心都是这个人,连自己都快忘掉了。
  ……
  若是这个时候翰妙真人还看不出来乔珩和这个筑基……噢不,是金丹修士之间的关系,那就妄称为青玉门第一聪明人。
  当初烈阳现世,整个断崖洞府就送了萧然一个人进去,当时何妙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这份奇怪化作了“恍然大悟”,但何妙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也说不上话了。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归来的青玉门弟子方向,果然见某位带着斗篷和面罩的仙子眼睛如淬了毒似的,不免心中无奈。
  悦音向来骄纵,自负美貌,现在却把自己档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看,怕是受了什么伤,而且还是伤在了脸上!
  ——翰兴真人正在闭关,此时没有过来,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等他们回去了,绪兴出关,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波折,真是想想就麻烦……不如他也假装闭关去吧,免得被牵扯进去。
  就在翰妙真人脑中思绪千回百转的时候,有些人的心里倒是单纯得很……只有单纯的恨意!
  “贱……贱人!”亲眼看到自己曾经无数次猜测的画面,绪常悦恨得牙痒痒,她抽出自己的离魂鞭,马上就要冲过去。
  鲁茂材和关正信怎么可能让她这样丢人现眼,也顾不上“长幼尊卑”、男女大防,立刻一左一右将她架住。
  毫不犹豫,鲁茂材传音入密道:“师叔莫要冲动,若是惹乔老祖雷霆一怒,此时没有师傅在场,翰秒真人恐招架不住。”
  他的意思很明白,眼下能够为绪常悦撑腰的翰兴真人不在,何妙是绝不可能为了绪常悦跟乔老祖对上的。
  那乔老祖既然根本不为萧然的举动生气,怕是正宠爱着此人,心肯定是偏的,若是绪常悦此时发难,吃亏的绝对不会是萧然!
  绪常悦心中虽然充满恨意,但至少没有失去理智。
  鲁茂材的话一针见血,她根本没办法忽视。
  “师叔莫急,一切等回到门内再说,那个萧然自甘堕落,变成了乔老祖的男宠,光是翰逸真人都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在大庭广众与之闹开,惹乔老祖不喜,还不如从长计议。”
  鲁茂材见绪常悦停了下来,知道自己的话有用,立刻再接再厉道:“师叔的伤才是重中之重,一切事情,都要等师叔大好了,再做筹谋。”
  ——你现在顶着一张烂脸,是个男人看到了都无法怜香惜玉……现在争风吃醋,怎么争得过萧然那张漂亮的脸?
  “恐怕不等师叔恢复,那萧然就失宠了,现在何必费力与一个卑贱之人计较,没得掉了师叔的面子。”鲁茂材继续道。
  绪常悦渐渐冷静了下来,甩开了两人的掣肘,冷冷地看向众目睽睽之下“如胶似漆”的两人,再不发一语。
  至于谈同化、席焱等人,那是完全的吃瓜群众,这时候和无数围观的道修一样,只觉得眼前的情景太过惊人,根本无法思考,直到返程途中,都无人开口一语。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人不禁在想,他们怕是在烈阳陷入了幻阵,还没有来得及出来吧!
  清远峰的左文曜面上和大家一个表情,心中却是惊惧不已。
  虽然此行他已经完成了某人交代的其中一个任务,但另一个任务却是始终没有完成,如今又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回去之后他恐怕不好交代。
  接下来在乔老祖眼皮子底下,他根本不可能做些什么,只能把各种情绪压在心中,只等回到青玉门,再跟那人禀报。
  ……
  乘坐青玉门的飞行法器返回莫巡山的路上,翰妙真人完全没有过来打扰乔珩和萧然。
  某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扑了乔老祖,总算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到了房间里,就跟没事人一样,立刻把小毛球放出御兽环,打算借此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到萧然低着头专心逗小奶喵,乔珩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闷闷的,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亲亲热热。
  小毛球倒是发现了高大的剑修。
  三个月不见,它对熟人还是表达了一点点的“思念之情”,冲着他叫了两声,就摇着小屁股去找“大宝贝”了。
  ——这应该算没人的时候了……可以和毛茸茸一起玩了呀!嗷呜!
  萧然见它撒开小肥腿就往自己身后跑,当然知道它在打什么主意。
  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乔珩,某人心虚地咳咳了两声,直接把小毛球捞进怀里,揉搓了一番。
  一般情况下,萧然亲自跟小毛球玩,是小家伙最喜欢的活动,排在任何玩具之前。
  但是最近都有人在旁边,它已经有好多天没看到毛茸茸的大宝贝了,着实想念得紧,所以跟着萧然扭了一阵之后,就挣脱出来,隔着远远地冲萧然嗷呜叫。
  萧然只能硬着头皮传音入密:“今天还不行,回去再说。”
  小家伙虽然听得到对方的传音入密,但却不能反过来跟萧然说“悄悄话”,自然立刻嗷呜嗷呜地叫起来,大概是想抱怨萧然说话不算数。
  乔珩从第一眼看到小毛球,就知道它已经通智,当然知道它现在怕是能听懂不少人言,尤其是萧然的意思。
  他又通过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和小毛球突然嗷呜叫判断出萧然刚刚在他眼皮底下跟小毛球传音入密了,不禁微眯起眼睛。
  “咳咳……我让它不准在你面前调皮,它竟然不听话!白养了!”
  萧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惹得小毛球瞪圆了眼睛,呼次呼次跑到萧然旁边,露出自己的小尾巴,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想要的。
  但在乔珩看来就是小毛球跑过去对萧然露着小屁屁,还一摇一摇的,一时好生奇怪,也不知道两个人(喵)在玩什么。
  萧然假装用力其实很轻地拍了拍小毛球的小屁屁,生气道:“这么不乖,把你……把你……”
  本来想说把你送人了,但又怕伤害到小家伙幼小的心灵,萧然“把你”了半天,也没决定到底要把小毛球怎么样。
  对于他身上多了一个部件的事情,暂时还不能跟乔珩说。
  因为萧然并不知道乔珩对妖修的态度。
  所谓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大抵都是这个样子。
  若是真从乔珩眼中看到什么异样的情绪,萧然觉得就算是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估计也洒脱不了。
  至于什么时候再说,那只能等某个天时地利人合的时候了。
  小毛球见萧然真的有些生气了,于是立刻从小可恶化身成小可爱。
  不仅凑近了蹭来蹭去,连叫声都软萌了几分,贴着萧然撒娇,伸出小爪爪要他抱。
  萧然自知理亏,当然不敢拒绝,立刻把小毛球接过来,放在腿上摸摸,边摸还边道:“回去一定拿出来给你玩。”
  这时候剑修突然问道:“它要玩什么。”
  萧然讪笑了两声:“呵呵,没有什么,不就是那些珠子之类的,在外面不方便,没给它呢。”
  乔珩闻言,突然伸了一只手出来,然后床上就多出了七八颗大大小小的圆球。
  材质五花八门,但清一色都是宝贝。
  萧然&小毛球:“!!!”
  满脸疑惑,萧然忍不住问:“你不是说这段时间一直在配合广潜禅师他们,在外除魔吗?”怎么有功夫搜集这个?!
  乔珩脸色难得有些不自在,他飞快地说了一句“随便买的”,就不再言语。
  萧然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得阳光灿烂起来。
  他突然爬下床,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乔珩一口,然后又乐呵呵回到床上,看小毛球幸福得扒扒这个球,又扒扒那个球。
  ——若不是某人甚是爱他,又怎么会爱屋及乌,连小毛球的玩具都不忘记在心中呢?


第62章 告状
  第二次被偷袭成功; 而且是被同一个人“偷袭”的; 这大概是乔老祖剑修生涯绝无仅有的事情。
  他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甚是精彩。
  握紧了拳头,乔珩不知道现在应该呵斥一句“成何体统”,还是该礼尚往来,做出什么回应……某位化神老祖如坐针毡,辗转难安。
  偏偏罪魁祸首跟没事人一样; 还无良地拿着一个宝珠去撞小毛球的小屁屁,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咳咳……乔老祖勉力绷住脸; 把“某人好看”什么的想法压在心底。
  这边小毛球得到了超多的圆珠,暂时也忘了毛茸茸大宝贝的事情。
  “嗷呜嗷呜~”它在床榻上跑来跑去; 追完了这个追那个; 有时候还左搂右抱,颇有一种后宫佳丽三千的感觉。
  小家伙虽然跟着萧然在烈阳游历了三个月,但只有通智那会儿稍微受了点罪; 平日里都是吃得好睡得好,每天还有雷打不动的玩乐时间; 所以不仅没有消瘦,反而更圆润了些。
  从上面看去; 就跟一个真正的毛球在床上滚来滚去似的。
  “是不是给你吃太多了?”萧然戳戳它的小脑袋; 又摸摸它的小肚子,不禁感叹道。
  “嗷呜嗷呜~”小毛球一听到萧然说它“吃太多”,趁机跟他“申请”取消肉糜圆子; 专门找了个最小的圆珠,用小脑袋顶到萧然面前,然后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它其实并不排斥肉圆子本身,但萧然在里面放的几种灵植,味道实在太奇怪,把原本美美的肉圆子变成了难以描述的“黑暗料理”,那就让喵很难接受了。
  虽然小家伙还不能人言,但萧然和它朝夕相处,哪会不晓得它心里的弯弯肠子,立刻拒绝道:“不想吃肉糜圆子?那是不可能的!”
  那东西做起来费劲,而且还要小心灵植的搭配,但只要真正对小家伙好的东西,他是绝对不可能松口的。
  小毛球见沟通失败,也非常清楚萧然的脾气,知道再多说无益,就不愿继续这个“伤心”的话题了,于是继续追着自己的“佳丽”,玩得不亦乐乎。
  萧然在旁边看它把刚刚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该庆幸这小东西是个乐天派,还是该思考是谁教它“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教得如此成功!
  乔老祖还没有见过萧然为小毛球准备的“特供”小食,自然不明所以。
  萧然见他看过来,似乎有疑问,就大方的拿出自己的作品给他看,希望能得到乔老祖的支持。
  “我辛辛苦苦做的,对身体非常好,这小混蛋竟然敢嫌弃。”
  乔珩远远的都能闻到那股怪怪的味道,再看看巴掌大、无法反抗萧然的小奶喵,突然觉得道修能辟谷是件挺好的事情。
  也因此终于收起了心中的涟漪,乔老祖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某人何时又会来随便撩拨,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以为三个月没见,彼此多少会有些生疏,但刚见面对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扑,把乔珩心底的些许忧虑扑得一干二净。
  没有了这些担忧,剩下的,就是久违的满足感……
  哪怕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对方浅笑,都可以得到片刻安宁。
  ……
  待小家伙玩累了,抱着目前最喜欢的一个珠子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以后,两个人才开始谈事情。
  “没想到魔修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听说莫寻山境内也有魔修踪迹,饶是萧然也不免有些吃惊:“这些魔修怕不是烈阳现世之后才潜入中原的吧?”
  这段时间是乔珩亲自处理的魔修,自然知之甚详:“有些已经在此处生活了二、三十年,只是因为烈阳现世,它们忍不住贪念,蠢蠢欲动,才被我们察觉。”
  这些低阶魔修的目标主要是普通人和境界不高的小修。
  由于修真者在各方面都比普通人更适合来“炼魔”,所以它们自然也更青睐于抓修真者。
  冒险藏在莫寻山,就是因为这里道修往来频繁,其中不乏落单的散修,若是偶尔消失一两个,怕也不会有人注意。
  若不是烈阳引走了中原大量的道修,让贪婪的魔修露出马脚,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可能还会继续潜伏……长此下去,怕是能酝酿出一场大祸!
  虽然经此一事,各大门派都有了警觉心,但在乔珩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人安逸久了,没有这么容易转变心态的,等真正吃亏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才会幡然醒悟。”
  萧然想想,当初在极西之地的自己不也是这种状态吗?
  自从突破元婴,而后执掌绿萝殿,他每天的行程就是看看灵植的长势,摆弄一下阵法,偶尔心情好了,就炼炼丹,心情不美的时候就在烟雾缭绕的殿中闭(发)关(呆),谁也不见。
  说是惬意,不如看成倦怠……
  前半生起起伏伏,颠沛流离、吃尽苦头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所以等有了力量的时候,他多少就松懈了下来,以为这样简单舒服的日子可以持续很久很久。
  极西之地虽然竞争激烈,但相对来说还算与世隔绝,若是本身实力不差,就像原来的陆逍然,倒真的很适合在绿萝殿关起门来悠哉过日子。
  谁知道一朝风云变幻,只能够重头再来。
  乔珩见萧然面色有些不好,还以为他在害怕魔修的事情,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一句平日绝对不会说的猖狂话来:“你在我身边,不用担心。”
  萧然一听,乐了——端方自律的乔老祖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可真稀奇啊!
  不过他倒没有出口调笑,而是顺着乔珩的话道:“此次没有老祖在身边,我在烈阳仙岛过得甚是艰难,有几次差点殒命,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别人。”
  ——既然提到了这个事情,当然要好好算算之前的帐……什么悦音仙子,什么萧逸首徒,统统都别想蒙混!
  乔珩一听对方说“殒命”二字就有些心颤,再听萧然道“多次”,立刻郑重起来,比平时还要严肃几分:“发生了什么?”
  萧然见乔珩明显是紧张他的,心中顿时喜滋滋。
  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于是马上把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包括绪常悦如何在众师兄弟面前羞辱他,又是怎样愚蠢行事,差点害他被星纹树蟾攻击,之后又如何诋毁他自私独占云龙果……
  至于左文曜,萧然只说他的避毒丹自己吃下去感觉不好,差点晕在滩涂,幸好有乔珩为他准备的另一种避毒丹,才逃了过去。
  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火上浇油,只是存粹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况,着重强调了自己的害怕和恐惧,就应经达到了最好的效果。
  其实三个筑基已死,等于死无对证,除非被剥出神识,关正信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受了绪常悦的指示,故意阻萧然逃离危险。
  左文曜那颗避毒丹经过了处理,就算萧然当时没吃,留到现在也查不出什么花样来。
  若是萧然说话的时候笃定他们在暗害自己,反而落了下乘,听上去会更像带着个人感情色彩的抱怨。
  所以还不如就事论事,完全不带个人猜测的部分,全凭乔珩自己去判断就好。
  人为了护短强词夺理,有时候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人真的不辨是非,不明事理。多半是因为偏了心,总会站在自己人这边,为他“设身处地”。所以可以找出一长串的借口为他开脱,把这些错误归咎于“迫不得已”、“误会”和“不是故意”。
  没理都能编出理由,更何况在烈阳发生的事情里,萧然完全是“受害者”。
  就算乔老祖一向公正严明,心里的天平也可能不往某人身上偏。
  他听了萧然的话之后,立刻发现了连谈同化都没有发现的问题:“你用飞行法器逃开之后,星蟾立刻攻击了天柱峰的三个筑基弟子?”
  “是的,”萧然说起这件事来还心有余悸的样子:“那大星蟾没了蟾蜍卵,立刻就跟发了疯似的,天柱峰的弟子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就命丧毒液之下,甚是可怜。”
  这倒并非是谈同化不细心,或者有意包庇天柱峰,实在是他很难想象有同门心肠如此歹毒,竟然专程设了一个局,想致他人于死地。
  若是仇敌关系,不死不休,那还有得因果可言,但萧然跟天柱峰的几个弟子“无冤无仇”,他们又何必痛下杀手呢。
  绪常悦虽在言语上曾经贬低过萧然的身份,但还不至于傻到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杀意。
  在谈同化等人来看,顶多是悦音仙子自视甚高,不愿意与萧然这个洞府掌事为伍,轻视他,所以言行举止上对他多有羞辱。
  这种事情绪常悦在门内的时候并非没有做过,所以大家一时之间没有往别的方向上想。
  但是这点小伎俩,却骗不过一门心思为萧然着想的乔老祖。
  就算事有巧合,那也不至于环环相扣到这种地步。
  乔珩作为剑修,向来习惯以攻代守,虽然有不少法宝,但甚少用防御类的灵器,再加上可以御剑而行,飞行法器也一律束之高阁。
  这次专门从里面挑出不需要境力催动的,尽数给萧然带着,原本只是想以防万一,没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而且还是用在同门暗算之上。
  这让乔珩又是庆幸,又是生气。
  “若真是这样,此女心术不正,心肠歹毒,决不能留在青玉门!”乔珩已下定决心将此绪常悦逐出青玉门,就算要与翰兴真人直接对上,他也不惧。
  因为这不仅是为了萧然,也是为了其它青玉门弟子。
  萧然原本觉得乔珩只会因此厌恶绪常悦,看在绪兴的面子上,到底不会拿她怎么样,却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为自己出头,一时之间又喜又忧。
  “如此一来,岂不是让断崖洞府和天柱峰发生冲突?”萧然主动问道。
  这话萧然其实说得违心——如果是他自己,当然想给绪常悦一个大大的教训。
  但一旦把某些人放在心里,做事情就不免要为他想一想,不能只让自己高兴就好。
  乔珩和翰兴真人虽都是青玉门大能,以师兄弟相称,但到底非出身一脉,关系原本就微妙。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清远峰的事情。
  按照乔珩的意思,怕是也不会放过左文曜,甚至会跟萧逸起正面冲突。
  如此一来,乔珩一人要面对天柱、清远两峰峰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乔老祖归来一年,就要拿两位师兄弟开刀立威呢。
  更有甚者,还会有好事之徒把这件事看做是崇明道人和崇玄道人两系的争斗。
  这种传言对于青玉门内部团结,乃至对外的威望,都不是件好事。
  乔珩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性格如秉持的剑心一样,光明磊落,千仞无枝,就算不是为了萧然,也不可能容得下这样的人在青玉门影响其他门人的心性。
  正因为知道他脾气,萧然反而要劝一劝:“凡事要讲证据,可如今那三人已殁,人死如灯灭,谁还能证明绪常悦的计划?那关正信怕是宁死也不敢把绪常悦供出来。”
  早就料到真的回了门内,怕是拿绪常悦没有办法,所以萧然才当机立断,宁愿以身作饵,也要将计就计,让那三个帮凶付出生命的代价,顺便也叫关正信废了一条腿。
  至于绪常悦那里,萧然同样已经亲自报仇了,用的是借刀杀人的法子——就算他知道左文曜在使坏,也完全不提醒,就是要让自持美貌的悦音仙子自食其果。
  如今之所以还要多此一举跟乔珩“告状”,其实最重要的意图是让乔珩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这边,等到绪兴那边发难的时候,乔珩还能理直气壮地为他撑腰。
  乔珩听到对方的话,以为萧然要为此委曲求全,哪里舍得,但他心里也明白萧然刚刚所说并非容易解决的事情。
  绪常悦自己不会承认,关正信一身荣辱系在绪兴身上,若是承认了也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咬死不招认,到时候他们用刑也不是,不用刑也不是。
  同样的道理在左文曜身上也是一样,若对方不仅不承认,还反过来诬陷萧然居心叵测,离间诸峰感情,那还会让萧然陷入麻烦。
  “其实,想将他二人逐出青玉门,也不是没有办法。”
  萧然想了想,对乔珩建议道:“与其放在台面上,让两峰峰主下不来台,还会引起别人的猜疑,不如私下解决。”
  乔珩深深看了他一眼,也大概明白萧然的意思了。
  若是将事情闹开来,闹大了,当然对青玉门有影响……但若是单独去找绪兴和萧逸,却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不将这两人的行径放在台面上,那他们就只代表个人,而不代表天柱或是清远,自然也不会将个人品行不端的罪名压在整峰之上,算是给峰主留了面子。
  然后让绪兴和萧逸自己去解决绪常悦和左文曜的事情,等于让他们“大义灭亲”,自己清理门户,自然也就不会牵扯到断崖洞府,更不会有崇明、崇玄两系相争的架势了。
  “若是有人蓄意包庇呢?”乔珩反问萧然。
  绪常悦是绪兴的妹妹,若不是宠爱有加,也不会宠成现在这个鬼德行,若是偏心为她庇佑,并非没有可能。
  左文曜是萧逸嫡传的徒弟,让他自理门户,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某人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要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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