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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藤仙流]青玉无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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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木见后,有些心疼,立刻问道:“你冷?”
  “嗯,有一点,不过我希望今晚可以再冷一点,这样就能看到雪了。”晴子回答,虽然她知道,这个愿望如今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樱木听了她的话,看了一眼天空,明白今晚是根本不可能下雪的,可是随后他瞥到身旁货架顶上的大麻袋,里面塞满了棉花,于是他兴奋的对晴子说道:“我马上让你看到下雪。”说完,他使劲踢了踢那货架,果然,麻袋里的棉花被抖了出来,他又狠狠踢了好几脚,这一次,棉花就如同雪花一般纷纷扬扬的从屋顶飘了下来。
  晴子看着这“漫天大雪”,早已是泣不成声,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好美……真的好美……谢谢你……樱木……”
  话音未落,只见门被人一脚踹开了,来者正是清田信长。
  樱木有没有侵犯晴子,清田信长还能不知道吗?他不过是借口除去樱木罢了,至于晴子,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就算让她和樱木一起死,也要先让他吃干抹净……
  晴子被清田一巴掌打倒在床榻上,她忍住眩晕,狠狠瞪着清田说道:“如果你敢乱来,我就杀了你!”
  怎奈清田根本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又或者说,晴子的威胁在清田眼里等同于儿戏,他用力捏住晴子的下巴,抬起,说道:“和樱木上床了?他在床上哄得你很舒服?”
  “哼,亏你还是朝廷命官,不过如此!”晴子瞥了他一眼,眼中尽是鄙夷。
  “看来,还是要让我好好驯服你啊。”说完,清田贪婪的吻上晴子的唇,晴子奋力一咬,舌头尖感到淡淡猩红的血迹。
  清田伸手在嘴边一抹,目光开始变得狰狞,他二话不说,抬起一巴掌将晴子打晕,然后低下头去,疯狂的噬咬着晴子的颈部,锁骨……
  这时,门外响起了打斗声……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藤真不得不承认,他从未这样紧张过,当他拿着流川的手谕,从枫雅殿赶回来时,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回到家中,他未作片刻逗留,拉起南烈,直奔清田信长的住处。
  “藤真公子,我家少爷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清田信长为了得到晴子,竟招来了几十个手下,把守在房门口。
  “信不信,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撂倒你们?”
  南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拉着藤真笔直往里走。
  清田的手下此时竟是一个也不敢上前,只因南烈周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少见的杀气……
  晴子这一晕,一直晕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清醒。醒来后,她吓得从床上弹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下意识觉得自己被清田玷污了,眼泪便跟着落了下来,幸好这时,门打开了,小莲走了进来。
  小莲是来给晴子送换洗衣服的,她见晴子醒了,于是像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晴子。
  原来,清田信长的父亲是流川的门生,在尚和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清田信长才会这般嚣张狂妄。以往,流川碍于面子,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一次,流川觉得实在闹得太过,因此秉公办理了此事,不仅制止了清田的胡作非为,还勒令他立刻将卖身契还给晴子,从此晴子就是个清清白白的自由人了。
  晴子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有死而复生的一天,她连连向小莲道谢,小莲不敢当,直说这是藤真和南烈的功劳。
  两人说笑间,只见樱木端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说是给晴子洗漱用的。
  晴子一听,顿时感动得又要落泪,幸好小莲实相,打了个哈哈,便往外走,把接下来的美好时光全部交给了房里那对苦命鸳鸯……
  看到小莲笑眯眯的走出房间,藤真便知道晴子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时,恰好看到南烈走进院子,于是他上前对南烈说:“晴子一时间还没有落脚处,所以会住在御史府,你没意见的哦?”
  南烈微微一笑,说道:“这是你家,你想让谁住,我无权阻止。”
  藤真见他不反对,于是又说道:“樱木得罪了桂姨,天香楼是回不去了,之后他也会住在这儿,你也不介意的哦?”
  南烈还是微微一笑,重复了刚才的话。
  藤真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趁机又道:“就是嘛,将来大家同一屋檐下,就是一家人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南烈突然收起了笑容,他还能不知晓藤真的心思吗?自从樱木提出要拜他为师之后,藤真就明着暗着要他收徒,为了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南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去柴房劈柴。”
  藤真见状,忍不住笑道:“是啊是啊,人多了,柴火旺,是要多劈柴了。”
  南烈不再搭理他,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浅笑……


第29章 堂本
  古语有云:
  批阴阳,断五行,且看掌中日月;
  测风水,勘六合,拿定袖中乾坤;
  天闻若雷,了然前世与今生;
  神目如电,看穿仙界与凡尘;
  天地万物,阴阳八卦;
  无所不知,无所不了。
  田岗茂一是尚和城的神算子,这一天刚摆好摊位,还没坐下,就见一个人将一块玉珏放在他的桌案上。
  田岗也懒得抬头,瞥了一眼那玉珏,认出竟是自己师弟的,再抬头时,发现眼前之人果然就是自己的师弟——堂本五郎。
  原来当年,田岗和堂本同拜一个师父学习医卜星象。由于堂本更看重功名利禄,因此从了医,而田岗,性情恬淡,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最后做起了神算子。就这样,时隔多年,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直到这次堂本辞官,临别之际,去了一趟师父的坟头,发现师父的坟墓异常整洁,才想起,京城里还有一个师兄——田岗茂一。
  于是想在临走前,和田岗道别。
  两人寒暄一番后,田岗说道:“你我同门一场,此次回乡,不知何时才能再聚,不如让师兄为你卜一卦,就当是饯别礼吧。”
  堂本听后,点头应允。
  于是田岗将三个铜板放入龟壳,摇了摇,依次倒出。
  看着卦象,田岗皱了皱眉头,捻着一缕胡须说道:“此乃游魂卦,游魂而不能久,说明你心无定向,心神不宁,欲去欲留,决疑难断,看来你离宫回乡一事,会有阻碍。”
  堂本一听,笑了,嘲讽道:“师兄,我看你是学艺未精吧,我连出关文牒都准备好了,怎么可能会有阻碍?”
  田岗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是照书直说而已。你今日就启程了?”
  “是啊,师兄珍重!”堂本作揖。
  “珍重!”田岗作揖。
  这一头,堂本刚刚拜别田岗,却不曾想,一转身竟是遇到了自己的恩师——藤真一贤。
  一贤对堂本有着知遇之恩。记得那一年,他还在太医院担任院判时,他给学生处了一道题:曹操、关云长和一个普通百姓,同时生病,你们更愿意去医治谁?
  众学生的答案皆是医者父母心,无论地位高低,来者不拒。可是唯独堂本的回答最令一贤难忘,堂本回答:虽然来者不拒,但是最不想医治的就是曹操,除了因为曹操是枭雄以外,更重要的是他随便使唤华佗,形同仆役,怀疑在先,威胁在后,自己身患重病,华佗为他悉心治疗,他反而怀疑华佗故意拖延,没有替他铲除病根。
  所以,那时的堂本表态,他日,他若做了大夫,必定要以华佗为榜样,不奉承权贵,不惧怕胁迫,尽心竭力,救厄扶危。
  就是这一番豪言壮语,感动了一贤,他随后便向太医院举荐了堂本,帮助堂本走上了为官之路……
  一阵微风吹过,将一贤从昔日的回忆中拽了出来,他问道:“如今在宫中,一切还顺利吧。”
  堂本作揖道:“下官已经辞官,回乡一心侍母。”
  一贤听后,也不惊讶,反倒觉得远离是非之地,实乃明智之举,于是向堂本提议不如一同前往御史府共进晚餐,就当是他为这个得意弟子饯行吧。
  堂本听后,点头应允。
  这时,不远处,又传来田岗的声音:“师弟,我没有说错吧,欲去欲留,决疑难断。”
  话音刚落,三人皆是笑了起来……
  当日晚宴开始前,堂本表示,之后他将会在家乡开一个医馆,继续悬壶济世。
  一贤听后,连连点头,称此乃是百姓之福。一旁的花形老爷听后,更是高兴得拍起了双手,连忙嘱咐小莲和伊藤准备宣纸,他要题词一首,还是藤真考虑周详,告诉他快要吃饭了,等吃完饭再题词也不迟。老爷子这才安静下来。
  众人聊天之际,樱木和晴子两人端着碗筷走了出来。只见他们一个放碗,一个放筷,配合得相当不错,怪不得人常说,只有经历过同生共死,才能体会到“默契”二字,他们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包括此时正从门口走进来的洋平。
  洋平谎称隔壁县衙请他去表演,所以他不辞而别了两天,今天一回来就听说藤真在家里摆饯别宴,于是就不请自来了,众人对他所说的话皆是深信不疑。
  与洋平一同进来的还有南烈和三井,这样一来,宾客就都到齐了。
  藤真上前为堂本一一引荐,可是堂本的目光却在看到洋平之后,就像着了魔一样定格住了。好在洋平够机灵,率先说道:“堂本大人好。”
  “好……好……你们好。”堂本脸色尴尬,支支吾吾。
  藤真见堂本目不转睛的盯着洋平,不明所以,于是说道:“洋平的戏法可厉害了,一会儿让他表演。”
  洋平回答:“哪里哪里,都是些雕虫小技而已。”这话虽是说给藤真听,可眼神却未曾离开堂本。
  众人说笑之际,小莲将阿孝抱了出来。
  堂本好奇一屋子的男人,哪儿来的小孩?
  这时,一贤向他解释这个孩子是个弃婴。一听弃婴,花形老爷不乐意了,口口声声说这是他的孙子,名叫花形孝,结果又引来众人开怀一笑。之后便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孩子聪明、漂亮、可爱,却唯独洋平说道:“这孩子天庭饱满,有大富大贵之像,将来必定是人中之龙!”
  “龙”字刚一说出口,堂本竟是吓得连筷子都捏不住,幸好洋平身手敏捷,接住了筷子,递给了堂本。
  ……
  晚宴很顺利,众人尽兴后,便一一离去。
  堂本怀揣着一肚子的疑惑,走出御史府,拐进小巷子,还未走几步路,就看见水户洋平站在巷子尽头,正等着他。
  洋平一早就猜到堂本一定会来找自己,所以晚宴结束后,他立刻离席,站在这里等着堂本。
  堂本在心里好好建树了一番,鼓足勇气走上前去,问道:“那个孩子是不是……”
  “是。”洋平肯定的回答他,并告诉他,无论多危险,他都会在御史府周围保护这个孩子,最后,他恳求堂本,关于今晚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要向外透露。
  堂本连连点头,最后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回京,我们后会无期!”
  ……
  雪纷纷,掩重门,不由人,不断魂
  今年的第一场雪便在这一夜悄悄落下……
  之前几日,流川因为感染了风寒而无法见到宸儿,心中甚是惦念,这一日,他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前往东宫,却被告知,宸儿一早就被皇后带去御花园听经了。
  一提到皇后,流川心下一紧,又听到御花园三个字,更是怒火中烧,相田弥生明明知道宸儿对花粉过敏,还要在御花园听经,简直过分。他转身便要往御花园赶,这时,却瞥见有人在用长竹竿捣树杈上的鸟窝。未来得及阻止,那鸟窝就已落下,里面的鸟蛋碎了一地。
  流川想起藤真曾告诉他,屋子周围有鸟窝是吉兆,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质问道:“为何要捣毁这个鸟巢!”
  那小太监吓得立刻跪了下去,头磕得如同捣蒜一般,口中直说是相田弥生命令他这么做的。
  流川听后无语,心中却不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他隐隐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于是,他二话不说,带着桑田一路气势汹汹的来到御花园,那眼神就像在说“挡我者死”一样。
  弥生见了,不由得心下一跳,可是心里再怎么怂,嘴上依旧不饶人,她说道:“公子抱恙在身,何以在宫中四处走动?”
  流川说道:“本公子染的不过是普通风寒,可是皇后娘娘却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本公子见宸儿,是何居心?”
  弥生眼珠一转,本想找个理由,却又觉得多说无益,于是狡辩一句:“本宫不过是想替公子照顾宸儿,既然公子不领情,本宫若再执意岂不是枉做好人,你要怎样,随你。”说完,带着高僧往内堂方向走去。
  流川见他们走了,立刻上前抱起宸儿,却意外的发现宸儿浑身发烫……
  经过四诊八纲,宸儿阴阳,表里,虚实,寒热都已异常,病情不太乐观,几个太医一致认为,平和的草药已经不能扭转乾坤,为今之计,唯有用重药,加上施针,双管齐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流川听后,手脚冰冷,顿感无力,他跌坐在椅子上,心中揣测难道当真是天命不可违?不,他不甘心,他立刻差桑田去宫外请藤真……
  而藤真此刻正匍匐在桌子边,捣腾一堆草药。
  南烈端着暖炉走进房,问道:“你在做什么?”
  藤真抬头见是南烈,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道:“我在做香囊。”接着,他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他说宫中人事复杂,流川常常都是寝食难安,所以他想做个香囊,里面放上安神花和宁神草,希望可以帮他安然入睡。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藤真抱起摇床里的阿孝,说道:“天冷了,我们回房喽。”
  南烈见状立刻说道:“不如下次我在摇床外面做个帐子,这样你既可以看雪,又不会冻着阿孝。”
  藤真欣慰,点头对阿孝说道:“终于有人肯为你遮风挡雨喽。”
  两人正说着,伊藤前来通报,说是桑田公公来接藤真进宫!
  藤真见过冷酷时的流川,见过愤怒时的流川,见过快乐时的流川,却唯独没有见过绝望时的流川。当他赶到枫雅殿时,只见众御医、太监、宫女皆跪在枫雅殿门外,藤真上前询问,才得知,宸儿因出生时难产,导致五脏虚怯,又加之天寒地冻,内外交煎,于半个时辰前,不幸夭折!
  藤真一惊,手中的香囊不慎掉落在地,他很想告诉自己,刚才听到一切不是真的,可是现实不容他逃避,他努力平复着伤心之情,轻轻推开了枫雅殿的大门,只见偌大的宫殿里,静悄悄的,只有流川匍匐在床榻边,一手轻轻拍打着宸儿,一手抚摸着他的额头,声泪俱下:“宸儿莫怕,爹爹帮你盖被子。”说完,他将被子往上掖了一下,那动作,仿佛宸儿还在人世间一般,看得藤真无比心痛。
  他上前,跪在流川身边,说道:“公子……”
  流川回头见到是他,嘴边扯出一抹浅笑,自顾自说道:“你来得不巧,宸儿刚刚睡着。”
  藤真见流川胡言乱语,安慰道:“公子,皇子已经……”
  流川闭了闭眼睛,一行清泪顺势流了下来,他直起身子,说道:“是我害了宸儿,是我害了宸儿,堂本曾一再强调,以男子之身怀胎生子,实非易事,可我却偏偏逆天而行,逆天而行……”
  说到这里,流川再难掩悲痛之情,绝望痛哭……
  这一夜注定无人能眠……
  藤真离开皇宫时已是次日晌午,他抬头仰望天空,只见那墨色的浓云蠢蠢欲动,掩去了太阳的光芒,沉重的仿佛要坠下来一般,似乎将要有一场大雪降临。这时,一阵北风卷起青石路上的落叶,扑向藤真,他赶紧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大步向前走去。可是心里却仍在惦念着流川和宸儿,想当初,宸儿是他亲手接来这个世间,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这个世间,此中悲痛,岂是能用言语可以表达的,可是自己再悲痛又怎及流川的万分之一,流川不惜以身试险,都要将宸儿带来人世间,却没想到,那孩子竟会如此短命……
  就这样,藤真边走边想,边想边走,走进乌衣巷时,竟发现南烈抱着一把伞坐在巷子深处,等他回家。那一刻,心中的温暖驱逐了悲痛,他走上前问道:“你来接我?”
  南烈点头,告诉他,一夜没见他回家,有点担心,所以来接他。
  藤真将流川的丧子之痛告诉了南烈,南烈听后,叹一口气,道了一句:“生死有命。”
  可是藤真却接了一句:“情不问因果,缘注定生死。”
  这时,老天爷就像听到了这句话一般,从天空中撒下了雪花。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屋顶上,落在了枝丫上,落在了地面上,落在了南烈和藤真的额头上。南烈立马撑开伞,一手握着伞柄,一手拉起藤真,往前走去……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这边厢,仙道因为出使山王,没能见到宸儿最后一面,自然是悲痛得生不如死,可是那边厢,却有人开心的笑逐颜开。
  这笑逐颜开的自然就是皇后相田弥生!
  弥生得知宸儿夭折,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又听闻那孩子弥留之际,流川派去通报仙道的潮崎公公皆被丞相高头力阻止,于是她决定,一定要好好嘉奖高头力。
  因此这一日,弥生又在御花园召见了高头。
  高头听闻此事,连连表示当日自己确实不知道情况如此严重,又念在出使山王任重道远,所以才不得已将这些小事皆堵在营帐外了。
  弥生听后,也不戳穿他,连连点头,最后道了一句:“流川枫如今连最后一个棋子都没有了,看这个妖孽以后还能拿什么和我斗!”
  可是,她不知道,流川又岂会善罢甘休,宸儿的死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仇恨,他要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伤害过宸儿的人,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他要这一切的幕后主谋相田弥生不得善终!
  一场生死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第30章 偷盗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堂本大人入狱了,罪名是:偷盗!
  消息是从三井那边得来的,三井说堂本大人在回乡途中,企图偷盗一名妇人的玉佩,被当场逮住。如今衙门判了刑,已将他送到了刑部司狱。
  藤真和南烈听后都不相信,且不说堂本品格高尚,不可能去做这偷鸡摸狗的事,就是他辞官的举动,也说明了他不再留恋荣华富贵,又岂会为一块玉佩心动?除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带着这个疑问,藤真和南烈去了一趟牢房,如愿见到了蓬头垢面的堂本,可是当他们问起堂本为何要这么做时,堂本一言不发,只说他的事不要他们管,既然已经犯了偷盗罪,他就甘愿伏法。
  南烈做刽子手十年,所知案件不计其数,可还没见过这么一桩耐人寻味的案子。就这起偷盗案本身来说,那妇人的玉佩不值几个钱,只要当事人不追究,其实连牢都不用坐。可是堂本却执意要坐牢伏法,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已经预感到他的生命受到了胁迫。因此,南烈立刻向三井提议:“还是多加派点人手保护堂本大人吧。”
  却不曾想,三井听后,哈哈大笑,直说南烈那疑神疑鬼的毛病又犯了,打了个哈哈便往内堂走去,压根没把南烈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南烈的“疑神疑鬼”当夜就得到了验证!
  深夜,四个黑衣人趁看守牢房的衙役精神涣散之际,冲了进来。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几名衙役又岂是他们的对手,没过几招就败下阵来。
  摆脱了衙役,四名黑衣人向堂本所在的牢房走去。
  当堂本看到这几个黑衣人时,吓得脸色惨白,因为他猜到,那个人一定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这时,一个黑衣人一刀劈开铁链,拽住堂本的衣襟往外走去,另外三个黑衣人则保护在他周围。正当他们以为大功告成时,从牢房屋顶跳下一个蒙面人,蒙面人企图从黑衣人手中抢回堂本,与之打斗起来……
  打斗声引来了南烈,原来,他从早上劝说三井加派人手之后,就一直待在内堂,未曾离开半步。此刻来到牢房,他顿时愣住了,四名黑衣人和那蒙面人打得胜负难分,唯一的区别是黑衣人目的在于掳走堂本,而蒙面人则招招狠毒,欲取堂本性命。一时间,南烈不知道哪边是敌,哪边是友,又或是,双方都是敌。可是不管怎样,保护堂本才是当务之急。
  南烈欲加入打斗,却无从下手,他忽然发现那蒙面人的武功招式甚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已经来不及多想了,那蒙面人终究是寡不敌众,被黑衣人刺中一剑。正当那黑衣欲下毒手之时,南烈冲了上去,挡住了黑衣人的剑,救了蒙面人一命。
  这时,刑部其他地方的衙役也都纷纷赶来。
  黑衣人见时不与我,立刻放了堂本,纷纷跃上房顶逃走了。而蒙面人亦忍痛站起来,跃上房顶,南烈见状,追了上去。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前后脚来到郊外,蒙面人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南烈用剑指着他,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没想到蒙面人却回答他:“如果是我,就会什么都不问,杀之而后快。”
  南烈不以为意,丢掉了宝剑,说道:“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曾经救过我。”
  蒙面人不得不赞叹南烈的眼力,可是眼下却不是闲聊的时候,他见南烈把剑扔了,于是一个翻身,捡起地上的剑,企图再次逃跑。可是南烈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不顾一切,上前扯下了蒙面人的面巾,却被那蒙面人刺中了肩膀。
  “洋平?!”南烈捂着肩膀,忍痛说道。
  洋平见把他刺伤了,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是,从京城一直到三浦台,我监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埋伏客栈,夜闯刑部,杀人救人,统统都是我的任务!”
  “你不是彩戏师?”
  洋平苦笑一声,说道:“没错,一个会彩戏的御前侍卫!”接着,他将一切和盘托出,原来,正如南烈所猜测的那样,所有这一切都是由那个孩子引起的……
  就在今年秋天,洋平接到一个紧急任务,暗中保护宫女上川氏离开皇宫,但是在逃走途中,却遇到杀手追杀,之后他和上川氏就失散了,为了继续寻找他们母子,他潜伏在京城,还误将彩子当成了上川氏,由此耽误了不少时间,导致杀手先他一步找到了上川氏,并将其杀害。等他赶到时,上川氏已经死去,可她腹中的孩儿却因为南烈的一把断魂刀和藤真的一双巧手来到了人世间。
  之后,洋平就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御史府,为的,就是把孩子护送回宫,所以他安排诸星秀一冒充孩子的爹,理应天衣无缝,却被南烈无意中识破,从而计划泡汤。
  正当他准备实施第二步计划时,遇到了堂本。
  “难道堂本大人也要害皇子不成?”南烈问道。
  洋平摇了摇头,说道:“不,堂本大人是无辜的,因为当日是他将上川氏交托给我们,如今他主动入狱,很有可能事情已经败露,今晚那些杀手就是来抓他回去问罪的。”
  “因为他在御史府中见到了你,所以认出了阿孝就是皇子,你怕他说出实情,要杀他灭口?”南烈顺着洋平话揣测道。
  洋平点了点头。
  其实在宫中做好人,不过是自讨苦吃,为了皇子的安全,有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这就是洋平从小被灌输的思想,他的眼里没有对错,只有命令!可是有时,也有例外,就比如现在。洋平抬头看一眼星空,叹息一声,若是为了完成命令,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杀了南烈灭口,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可是洋平做不到,因为南烈刚才救了他一命,他和南烈一样又不一样,一样的是他们都不喜欢欠别人,不一样的是两人各自拿着刀,一个只杀犯人,而另一个却只为命令。
  聊了半晌,洋平起身,对南烈说:“今天的事,一句都不能向外泄露。”
  南烈点了点头,提议道:“掩护皇子,也许我们可以帮忙。”
  洋平笑着回答:“大家同坐一艘船,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们的。”
  “那藤真呢?他在宫里会有危险吗?”南烈追问一句。
  诚然,上川氏怀有龙裔,本该受尽万千宠爱,可是为何要落难而逃,这里头,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南烈必须要搞清楚在那四面红墙中,究竟谁才是最大的敌人?以及,那个人会不会伤害到藤真?
  洋平明白他的顾虑,说道:“我怕藤真知道后会更危险?”
  “这人认识藤真?”
  “岂止认识,还很亲近。”
  ……
  “废物!区区一个堂本五郎都抓不回来,留你们何用!”流川斥责道,一双凤目冷若冰霜,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站在一旁的潮崎此刻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将蒙面人阻拦他们的事,一五一十的向流川禀明。
  流川听后无奈,只得遣散手下,再想其他办法。
  其实,自打宸儿过世后,流川因忍受不了丧子之痛,曾问罪于照顾宸儿的嬷嬷宫女,本来也就是拿她们撒撒气,倒是没想到,那嬷嬷因经不住严刑拷问,将曾经在上川氏房门外听到的一番话告诉了流川。
  嬷嬷说,放走上川氏的正是堂本五郎!
  流川这才知道,原来堂本五郎一直在自己面前演戏,他说他去给上川氏送堕胎药时,已经人去楼空,这些话统统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堂本一手一脚编好的剧本,目的,是为了留上川氏活口,保她腹中龙种。那时,自己未免节外生枝,也曾派人去追杀,可是赶到时,那女人已经被人剖腹取子,如今看来,龙种很可能就流落在民间。而且那个堂本现在吓得要躲进监狱,说明他一定知道很多秘密。流川一拍桌案,如何让堂本开口,他终于想到了……
  这边厢正忙着追捕,那边厢又岂能消停。
  皇后相田弥生从探子口中得知流川枫为了追捕堂本五郎,一而再再而三的派出杀手。这一点不得不让她起疑,要说这堂本,那可是流川的御用太医,如今他们窝里反,必定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思来想去,便只能是上川氏的那个孩子。
  可是堂本当真有出卖流川枫之心吗?
  这倒也不见得,于是弥生立刻召见了丞相高头,誓要商议出一个“令堂本非出卖流川不可”的办法……
  再说刑部司狱这边,发生了劫狱这样的大事,最难辞其咎的必然就是三井,所以天还没亮,他便急匆匆来到牢房,询问堂本情况如何。
  可是堂本却胡乱扯了一个理由,并未将实情告之于他。
  就在三井问起那个想要取堂本性命的人是谁时,南烈走了进来,声称那不过是个扰乱刑部的乱贼而已。
  三井见“真相大白”了,于是遣散众人,回内堂写报告去了,要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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