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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除妖师崩人设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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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在B市撞到的祸事似乎比往日多了不止一些。
他连续阻止了五起小车祸、帮三个老人家找到他们的宠物、解决了两起抢劫案、送迷路的小孩找到他的母亲……
在他将自己的伞送给出门晨练忘了带伞差点滑下山崖的女生后。身体里一直充盈的时空之力似乎使用过多了,淋着雨走在路上的时候,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早上就到此为止吧,得回去休息会儿。他甚至连使用空间之力移动位置都很难做到了。
然而就在任安州用头巾抹了把脸,打算回何家去的下一刻。
就在他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姑娘被三个大汉堵着进了旁边的小巷,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
灵力接近枯竭,身体不堪重负的现在遇到这种事,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啧。”任安州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然后就径直朝那边走去。
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思考吧。
他扯了扯嘴角,在女孩做出微弱反抗的关头瞬移到她身前,提起灵力用脚直接扫开她面前的三个男人。
身体里的灵力彻底空空如也,任安州在落地的时候趔趄了一下,但还是靠着最后一点倔强站稳。
‘如同一个勇者一样,挡在公主的身前。’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了个旁白。
确定那三个人被他用灵力击昏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后,才转头看向吓得不轻的女孩,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没事了。”
“谢……”女孩低着头看着救了他的小孩子,只是道谢的第一个字的尾音都还没落下,就瞳孔紧缩,惊惧的看着他身后。
任安州其实比她还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妖力波动,如果是平时,他用时空之力随随便便就能解决这种危机。但是现在,连刚刚的转头微笑都差点耗尽他最后的力气。更别说现在完全被清空灵力的身体。就算他察觉的到,也是什么反抗都做不出来了。
所以下一刻,冰冷的刀锋穿过他的身体,温热的血溅到女孩白净的双手上时,他只能尽可能的保持面部表情不变:“你先跑吧。”
“那你怎么办?好多血……”
“没事,小伤而已。”
天知道他现在连转头去看敌人是谁都很难做到了。
女孩大概是知道自己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给恩人拖后腿。再加上任安州虽然看着小刚刚干倒了三个人,明显是除妖师的样子,现在的表情也维持的不错,她也就含着泪转身就跑。
幸好给了任安州一刀的妖怪对女孩并不感兴趣,他的目的似乎也不是取任安州的性命。
一刀捅穿的位置对有灵力的除妖师来说并不致命,任安州让女孩逃走的时候他也没动。
直到看不见女孩的身影,任安州松了口气,他才一把将刀拔出,看着本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任家少爷脱力的靠到墙上。
“用你金贵的命换一个普通人的命,不愧是英雄啊,任少爷。”
好不容易撑着让自己不要丢脸的摔倒,任安州连换个方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身体的每个地方似乎都在叫嚣着,仿佛要爆炸一般。妖怪施施然绕到他身前。任安州总算看到了他的样子。
妖怪用的还是人形的身体,唯独嘴巴已经完全妖化,长而尖的口器显示着他的原型。
蚊子妖。平常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妖怪,现在竟然也敢打他的主意。
“任家啊,这可是任家的血。”妖怪看着他的眼睛都红了,“能长期吸食的话——时空之力,哈哈哈哈哈。”
他打着饲养血食的主意,这才小心的不把人杀死。
如果有力气的话,任安州绝对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妖怪知道什么叫白日做梦。
会面临这种情况,他真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身体里刚刚耗尽的灵力又稍稍聚集起来一些,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用不了一点时空之力,他开始盘算着用这点灵力打晕妖怪跑路的几率。
就在任安州偷偷聚集灵力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原本被他用灵力放倒的三个人突然就站了起来,挂着得逞的笑容走到蚊子妖身边,将任安州围了起来。断了他最后的想念。
是陷阱!
任安州心里已经慌了,咬了咬舌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么现在。”蚊子妖走到他身边,眼看着就要将他打晕。
不是吧……
正当任安州有些绝望的时候。
“砰!”突然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妖怪掉到他身边的地上。围着他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任安州慢慢睁开刚才紧闭上的眼睛。他认识那个被绑着的妖怪。
乌鸦精怪,能主动给人带去厄运,激发人心底的恶念。
数量极少,而且对除妖师没用,但对着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基本是百发百中的。
那么,他今天从一早开始遇到的事情,可能都是别人设下的套。
任安州跟着身边妖怪的目光,抬头看向乌鸦精坠落的方向。
从房子上方跳下来的男孩就犹如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嘴角紧紧抿着,眼神却坚定的毫无破绽。
“啊!”“呃!”“呀!”妖怪的惨叫声随着剑的破空声此起彼伏。
突然就有血被甩到任安州脸上,凉凉的,散发着寒气与恶臭的妖怪的血液。
他的目光却始终跟着那个挥舞着铁剑的除妖师。
年纪应该和他差不多,不,甚至可能比他还小的样子。
等他快速解决完所有妖怪,将他们绑好扔在走到任安州面前的时候。任安州才突然发现,他应该是知道这个小孩的。
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嘴角却还是不自觉的扬起。
“呐。”
真是……耀眼啊。
“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他这么对应该是自己表弟的男孩说。
“啊?”何子濯愣了一下,还没有长大的他并没有嘲讽任安州的中二。而且他自身的中二之魂也开始隐隐攒动,将剑收好后一本正经的问他,“你凭什么拯救。”
任安州还在下定决心,决定以后必须好好去学习何家的剑术。就听见他了内定队友的问题。立马白牙一露,笑得恣意又嚣张。
——“以正义之名。”
第94章 半妖爱人
言朔青从昨天起就有点不对劲。
何子濯穿着休闲装瘫坐在沙发上; 时不时看向紧闭的房门脸色微沉。
这个家里赖床的应该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一个,可今天,早饭时间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向早起的言朔青却还没起床。
发生什么事了吗?是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还是身体不舒服?之前那一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言朔青对他的房间禁足令时间还差几分钟失效,何子濯怕是早就破门而入,哪能坐在这儿等到现在的。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何子濯看了眼上面的名字; 慢吞吞接起来放到耳边。
“我说大盟主,你来了没有,大家都在这儿等你呢。”何诺的声音很轻还带着气音; 怕是私底下偷偷给他打的电话。
“……”何子濯还真忘记了今天就是之前定的开会时间。
他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今天的会议取消。”
电话那头的何诺愣了好一会儿,才算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声音都差点没能压住
“我的祖宗诶!何大少爷!”他先是叫了两声; 才耐住性子,“会议是说取消就取消的吗; 其他人就算了,这次连穆家少主都在这儿等你,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解决的话还是……”
“我媳妇生气赖床了。”
快、点、过、来; 最后四个字在听到何子濯的话后被何诺生生咽回去。
“……哦,这样啊。”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好好哄哄。我去告诉他们会议取消。”
直到何子濯挂了电话; 何诺还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能被何大少爷叫媳妇的,应该只有那位吧。可是……言朔青生气?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虽然瘫着脸,但时至今日,言朔青的脾气其实好到爆表这件事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了。
就算是和他最亲密的何子濯,也只是会被他限制进入房间的时间。
明明他们的第一次是他主动的,可后来两个人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得到认同结婚领证之后,言朔青却是每次做那事时都害羞的一塌糊涂。
因为何子濯实在想听他发出声音,每次都会控制不住把人欺负惨了。导致他被赶出房间的次数也增多了不少。
但这回实在是太不对劲。这还是言朔青头一次赖床了这么久。
禁足令的最后几秒,何子濯几乎是死盯着手表的秒针看它走完的。
五、四、三、二、一!
他直奔房间,一把将门推开。
“砰!”的一声,吓得窝在被子里的人都颤抖了一下。
“明明醒了,为什么不起床?”何子濯将门慢慢关上的瞬间直接上了锁,顺带加了层灵力防护。做完这些事后才慢慢踱步到人床边坐下,“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他坐下的时候言朔青立刻就感觉到了身边床的下陷,整个人都有些紧张的僵在里面。
“知道。”他边回答,边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确保没有什么地方露在外面。
隔着被子,言朔青原本清亮好听的声音听在何子濯耳里闷了不止一个调。
“知道怎么还躺在床上。还在生我的气?”何子濯有些委屈的戳了戳被子。
正好戳在言朔青的腰部,虽然隔了被子几乎没什么力道,他被戳到的位置却还是往里缩了缩。另一边听到何子濯的问题后使劲摇了摇头。
他又怎么会真的生何子濯的气。在被穆秋意推荐着看了好几部小说后,他深知有问题要及时解决不能让对方误会的道理。
这一摇头,幅度大的差点抖掉被子,幸好又被他自己及时抓住。
何子濯很清楚的看到被子里人的动作,心情极好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惜现在唯一可以看到的观众和他隔了一层被子不能看到。
“不生气就好。”他说着就扯了扯言朔青身上的被子,“闷在被子里不难受吗?不如出来说话?”
“不要!”言朔青在他要扯掉被子的瞬间紧紧抓住了被角,显得格外抗拒。
感受到何子濯收了力道后他才平静了一点道:“不出来。”
“……”果然不对劲啊。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何子濯好奇的好似有人那了羽毛在他心上不停的挠。
“到底怎么了。是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耐下性子,将语调放的很轻。
言朔青像是被他安抚了一些,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何子濯心里有了几个猜测,将右手从被子旁边的缝里伸进去,准确的握住了言朔青紧攥着被子的手。
虽然是从外面伸进去的,何子濯作为灵力超高的除妖师,手一直是温热的,伸进被窝前还特地用灵力加了下热。反观言朔青,虽然他才是一直裹在被窝里的人,却因为是半妖的原因,体温向来偏低。一双手的温度更是高不到哪里去。
故而何子濯的手在抱住他的时候,也有意将他偏冷的手染上温度。
等言朔青慢慢放松下来后,他才笑着开口:“我说过的吧。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不用瞒着我的。”
虽说是笑着说的,他的言语中却是没半点笑意,正经的一塌糊涂。
说完,他另一只手就伸到了被子边缘,想将紧盖着言朔青脑袋的部分掀开来。
言朔青被他握着的手僵硬了一下,另一只手还带着稍许犹豫的想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是何子濯自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后,这方面一向是强硬没得商量。
他坚持的只多用了几分力,言朔青知道他的意思,也就缓缓松了力气。
哪怕何子濯已经在心里将所有可能性猜了个遍,在掀开被子看到自家爱人现在的样子后还是有些惊到了。
言朔青脸颊带着闷出来的微红,看到何子濯的表情,倒是没再想掩耳盗铃的再缩回被子里了,他只是些失落的垂下眸:“很难看吧。”
何子濯确实是被惊到了,当然并不是言朔青所想的惊吓,正相反,他可是被狠狠的惊喜到了!
天啊,头上冒出一对兽耳的言朔青,简直可爱到爆好不好!
特别是在误会了什么之后,两只耳朵都有气无力的垂下去的样子。还真让人把持不住。
当然,何子濯他也真没把持住。他直接就上手摸了一把。
“说什么呢。”他忍不住捏了捏,“这耳朵,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言朔青在耳朵被碰到的一瞬间身子就很不对劲,被轻轻捏一下更是直接就软了一半,只是怕何子濯不喜欢一直忍着没说。现在听他这么说,立马抬起眼睛看他。
从小到大,他长出这些妖怪特征的时候,可都是被周围的人喊着怪物远离的。从来没有人,包括他的父亲,都没碰过他的耳朵。这是被诅咒的,半妖的标志。
但现在何子濯脸上的笑容又不似作假。
“都要可爱死我了。”何子濯也在下一刻就低头看他。
在看到言朔青眼中泛起的水光后立马愣了愣:“我碰你耳朵的话,很有感觉吗?”
说着,又控制不住的再捏了捏。
“唔……”言朔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捏的出了声,好不容易咬牙忍住,点了点头,“有感觉。”
然后伸手轻轻拂开何子濯在他耳朵上有些为所欲为的手:“别碰了。”
“哦~”何子濯这一个字说的抑扬顿挫极有味道,顺着他的力气收了手,眼里却是有些兴奋的发着光。
他偷偷将手伸到被子里,一把握住了在他摸耳朵时就在里头乱动的东西。
那东西被抓住的瞬间,言朔青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脸更是已经涨得通红。
“尾巴?”何子濯感受着手中毛茸茸的触感。
言朔青忍着想一脚踹开的冲动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的道:“今天之后就会消失了。你,摸够了吧。快出去。”
听到还是会消失后何子濯不由得失望了一下。但言朔青紧接着的话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是那种格外痞气、从前的何子濯绝不会有的笑容。
“出去?我现在可是忍不住,想进去啊。”他的嗓音带上了一些□□,听着更是撩人的很。
“你唔……”言朔青一句话没说出来,就被何子濯堵上嘴压到了床上。
幸好刚刚就很有先见之明的关了门。何子濯洋洋得意,在言朔青的嘴上亲了又亲,手也忍不住摸上他新长出来的尾巴。
“别这样。”言朔青身子一软,立马就想伸手阻止。
“我爱你。”
言朔青动作一顿。
“恩……”
我也爱你。
第95章 良善无用
“还好吗?”
“挺好的。我很满意。”
“恩; 满意就好。那里是属于何家的地界,以后,也绝不会有任何人踏入。你……”
“我会在这里潜心做研究。”许莫白停了一下,安抚住在他脚边不断撒娇的幼犬,本该永久都挂在脸上的笑容已经清浅到几近消失,“没什么大事的话,就别再联系我了。”
“我……”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去听何子濯接下来的话。
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谢谢,抱歉; 对不起这些词的吧。时至今日,许莫白不知为何,怎么也是不想听这些话从何子濯口中说出来了。
“何子濯。”许莫白好看的唇微张,慢慢道出这三个字; 尾音微颤。
十几年前,他作为许家叛徒被何子濯收留在何家。而现在; 他再次成为了人们口中叛徒。
何家的叛徒,除妖师界的叛徒,人类的叛徒……
其实比起‘叛徒’,用恶人来形容才更为准确。
毕竟; 他可是违背了《两界律法》,被人妖两界共同追杀的通缉犯呢。
他的挚友需要太多的稀有妖怪,为人所知的那些,只要杀一个; 被发现就是再回不去家族的重罪。所以,他只能替他从其他地方召唤来那些妖怪。
可惜有几个妖怪的气息实在太过特殊,西陵域的妖怪、联盟的那些除妖师也不全是酒囊饭袋,终究是查到了他的身上。
当时的何子濯言朔青两个人好不容易柳暗花明。许莫白微微一笑,承认自己召唤了那些妖怪,也已经将他们制成了稀有的召唤材料。
一个罪人的称呼就直接砸到了他身上。
在那之后,他看到了很多嫉恶如仇、恨不得替天行道的人,除妖师和妖怪都有。不过许莫白特别注意了许家的人。
那些人当中,有多少是想活捉他,想得到那些召唤术法的呢。他偶尔也会想想这些。
而许莫白成为了人妖两界的罪人后,何子濯为了保护他,做了很多努力,无论是在何家还是在除妖师联盟。
并且在他有意无意的影响下,如他所愿的,直接从何家取了一整片森林给许莫白。
有可以无人打扰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何子濯也会提供一直提供他需要的材料给他。许莫白确实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却不是以他之前所想的,更加完美的方式。
如果没有言朔青的事情,他迟早也会用其他手段让自己得到这些。而且在他的所有设想中,没有一个是会让他付出那么大代价的。
从长久利益上来看,他应该是亏了的。
想到这儿,许莫白就忍不住的想轻笑几声。
何子濯、何子濯、何子濯。
现如今,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也不算亏。”他将地上的小狗抱起来,一下一下给他它顺毛。
何子濯有很大可能成为下一任除妖师联盟盟主,言朔青也在慢慢接手西陵域。
许莫白其实一直很清醒,甚至清醒的发现了自己的自我欺骗。
在何子濯的事情上放弃利益感情用事什么的,果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愚蠢到令人发笑的许莫白了。
……
众所周知,许莫白是许家少爷。在他与何子濯一起待在何家时,许家人一边叫着他叛徒,一边试图让他回到许家。但时至今日,早就没人知道当初他是怎么离开的许家,当然也有不少人好奇并调查过这件事,却都是无疾而终。
不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在所有知情人都死亡的情况下,当年的那些事早就石沉大海。而在许家很多长辈都觉得许莫白是他的直系后辈,也有不少女人到他面前说他可能是自己遗落在外的儿子的现在,连许莫白其实只是个连族谱都上不了的私生子这件事情,都是没人知道了。
没错,许莫白只是一个私生子。是许家一个边缘长老在外尝鲜却没做好措施的意外。
虽然因为有了他的关系,他的母亲被那个长老偷偷接到许家,但因为他出生后被验出许家血脉薄弱,那个长老就直接将他们母子赶出了本家,并‘大度’的让他们做了许家下人。以他救回来的妓子的身份。
许莫白在许家待过的仅有的几年,一直是作为最低等下人,与他母亲一起,几乎被所有人欺辱的。
而那个时候的他,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好,却在他母亲的保护与教诲下,养成了格外温和柔顺的性子。
说起来,倒是和他与何子濯在一起时对外界展露的形象算是极为接近的,却是真真正正的软弱可欺。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变成如今的样子,就要从他和母亲被人绑出许家开始说了。
那个时候的世道远没有何铭寅半强制着实行《两界律法》后和平,人与妖大战小战不断,除妖师世家虽有威望,但散修除妖师也是四处横行,甚至有很多人想破解除妖世家的血脉传承,暗地里处心积虑抓捕除妖世家的子弟。四大世家名望很高,虽然没人敢动四家的本家少爷,却也有不少人会冒险去抓那些边缘子弟。虽然血脉稀薄,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再怎么也是血脉能力强大的四大家族。比如许莫白当时所在的那个地方。
不过与其说是绑,许莫白母子两个不如说是被人拿去交换的。
前面有说,许莫白和母亲是作为下人被所有人欺辱的,而在所有欺辱他们的人当中,也总有几个欺负的特别厉害的,其中三个自诩身上有许家血脉,又看不起许母身份的少爷们,对他的厌恶更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
而那一天,真正的许家本家少爷刚好来到他们那儿,被那几个人带着参观,还顺道‘观摩’了他们捉弄路过许莫白。
当然自持身份的本家少爷并没有动手,带着两个看着就很厉害的仆从,只是站那儿微扬着头,看着他被几个人用石头砸着跑出这块区域。
“这贱人生下的种,可不配靠近少爷。”
许莫白看那个少爷一身白衣,倨傲的看着就和他不在一个世界。许家人喜着白衣,他的母亲早就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也将他取名‘莫白’——
莫要肖想白衣。
那次他的额头被石头砸出了好大一个伤口,鲜血不住的往下流,跑回房间后,却是被他母亲哭着抱住了。
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一边帮他擦拭鲜血,一边哭着说那些少爷们还小,不懂事,让他别记恨他们,长大以后也要好好替他们做事,听他们的话。
当时的心情许莫白早就记不清了,只是哪怕在遥远的未来,他也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回应的。
年幼的许莫白也伸手抱住了他止不住哭泣的母亲,抬头擦去她好似怎么也流不尽的眼泪。
“妈妈别哭。我会听话,永远不会生少爷们的气。”
他的母亲立即转悲为喜夸他乖。他一句我不疼还含在嘴里,却是再没必要说出口……
许莫白以为和那位本家少爷的见面只会有那一次。他怎么也想不到,和他的第二次见面、带着自己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会来的这么快。
他是先见到那位少爷的仆从的。虽说是仆从,但保护的可是身怀许家血脉的本家少爷,那两个人作为除妖师的本事肯定不弱。可许莫白再次见到他们时,那两个人,却是带着浑身的血气与伤口,格外狼狈的互相搀扶着走回这儿来的。
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眼睛都是一亮。
“这小子,长得挺俊。”“而且只是个下人的儿子。”“就他吧。”
两个人互视着点头,似乎暗中决定了一件重要的事。
那之后,许莫白才刚回到房间,马上就有人找了上来。他带着他的母亲,突然过上了以往怎么也不敢想的生活。
他被人带下去洗了澡、泡了温泉,然后穿上崭新的舒适衣物、吃从没吃过的高级食物、睡被子温暖的床。
他的母亲也明显受到了与他相同的待遇。
当与他再次相见时,不过隔了一日,却像是许久未见的那样,连嘴角都上扬着满足的微笑,幸福的如同一个得偿所愿的小姑娘。
上一次看见她这幅模样,还是同为下人的刘婶送了她一条草编的手链。每每看到这样的母亲,许莫白也会忍不住的,和她一起微笑起来。
“莫白,我们马上要去做一件大事啦。”穿着白裙的女人笑着对他说,“你要乖乖听话,成功以后,我们就能在本家少爷的庇佑下,永远过上好日子。你高兴吗。”
“恩。我很高兴。”许莫白回应了这个笑意盈盈的女人,“我会听话。”
愚蠢的女人。现在的许莫白每每想起那个时候的母亲,就会这么评价。他那个自诩善良,一直到死都在等待别人施舍的母亲,实在是可怜又可悲。
更可笑的是,在这个人的影响下,他实在有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处于那种状态的。不过幸运的是,他至少从那种悲哀的思中清醒过来了。
任何东西,都不是你展现善良,付出一切,就会有人施舍给你的。
然而那个时候,当他自愿服下伪装的药物,和母亲一起被绑起来送去绑匪那儿与那位本家少爷做了交换时,不过六岁的许莫白对母亲“等许少爷逃出去了,一定会去许家本家带着人来救我们。”的话深信不疑。
等被救回去,他们又有救少爷的功劳,生活肯定会好起来。他甚至这么天真的期待过。
期待着……期待着……然后再没有然后。
直到他们被人从这批人手头买走,都没有任何人来救他们。
那段日子,绝对算得上是许莫白人生中最灰暗时间段之一。
特别是当他被检测出并没有多少许家血脉后,之前几天所有的特殊优待都被取消,反而过的比其他人更加艰难。
他是和其他被抓来的许家人关在一起的,只有寥寥几个,但当初总在许家欺负他的三个人却是都在。敢出钱买四大家族的并不多,他们的价格又被提的很高。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越长,他们的待遇越差。
反正只要不死,血能用来做研究或是能卖去满足一些小人物想将世家弟子踩在脚下的愿望就行。
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看守他们的人对他们的戾气也是越来越大。拳打脚踢都变成家常便饭。
直到他们中一个性子比较傲的少爷被打的快要断气送回来,半死不活的躺在他们面前时,这让人绝望压抑着的生活开始出现了第一次改变。
许莫白记得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总是喜欢将他踹到在地,再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说妓/女的儿子不许和他走在一条路上。而在旁边照顾着他,一直念叨着需要治疗上药的两个,也总是跟在他身边作威作福。
只是这三个人的小打小闹,过了半年多地狱般日子的他,也是很难记得起来了。
但是他的母亲,这个在心里把所有许家人都捧到天上去的女人,就算在她自己食不果腹的现在,也会合着许莫白的食物一起分给那些少爷。这件事就犹如一根导/火/索,直接砍断了这个女人最后的犹豫。
当晚,许莫白就亲眼看着他的母亲,那个他发誓永远听话,长大后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的母亲。在有着足够清醒意识的情况下,走向了看管着他们的两个男人。
关着他们的那个房间很破烂,外间的等是那种会让人连字都看不清暖黄色。
许莫白也是第一次知道,在这种颜色的光下,被拉长到他面前的那三个揉在一起的影子,会如此让人觉得难以入目。
而这其中一个是他的母亲。
随后,隔着半堵墙的那头,传来了让人难以忽视的声音,那是他从未从母亲口中听到过的声音。
两个男人的喘息,伴着女人起起伏伏的音线。
“不愧是下贱的妓/女,这么快就做回老本行了。”
许莫白骤然被身边男孩的一句话惊醒。
只那么点时间,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颤抖着低头,才发现自己两只手因为握的太紧,太久没修剪的指甲扣进了肉中。鲜血顺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滑下,一点一点晕染了下方地面的颜色。
“在这种情况下还只想着做这些。”血腥味在这个房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刚刚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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