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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除妖师崩人设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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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何子濯站起来,对已经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的人道。
  “那请何少爷跟我来,各位大人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
  穆秋意一口气跑到了联盟地牢。
  她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不是为了现场观看何子濯是怎么变成渣男的。
  她必须要去救青青才行。
  “穆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有规定,您不能进去。”方旭公事公办的把穆秋意拦在了门口。
  “我就见一面!说会儿话就走。”
  “真的有规定,不如您等明日再来。”
  可是明天青青的事情就要判下来了,而且还是由表哥亲自判的。
  穆秋意急的要跺脚。
  “穆小姐,其实您可以和他通会儿话,但是见面是肯定不行的。”
  “就讲话?”穆秋意想了会下,“那就讲话!不见面也行。”
  方旭这才把穆秋意刚刚抛给他的小物件收到口袋里。这些小姐少爷随手给的东西,对他的用处可都挺大的,让他还回去还挺心疼的。
  言朔青现在的状态也根本不可能和谁说话。
  这桩买卖做的值。
  确实,言朔青被锁在墙上,嘴已经被方旭堵上,就算能听到穆秋意的话,也是一个字都回不了。
  方旭陪在穆秋意身边,以免她说一些违规的话。
  “青青,表哥他现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他对你的事情都不太上心了。”
  穆秋意没得到回应,就继续说。
  “我不知道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表哥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对,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也没有失忆或者别的什么。”穆秋意突然小心翼翼的道,“是不是……你为了不麻烦他,做了什么事。”
  墙的另一头,言朔青总算是眼睛睁开了一些。
  他的事情,本来就跟何子濯无关。
  本来打算两个月后离开,他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早暴露。
  但既然暴露了,他也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影响到何子濯。
  不是说他觉得何子濯肯定会选择站在他这边。
  实际上这件事情,不管何子濯的选择是什么,他可能都不太能接受。
  那么干脆把何子濯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
  对言朔青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为什么不说话?”穆秋意把手贴在冰冷的墙面上,“青青,你知道我每次看小说里那些,自以为为他好所以什么事都瞒着他的剧情,有多窝火吗。”
  “表哥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也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不需要谁护着他。”
  “昨天我听到何承巽跟我哥哥打电话,虽然只听了个大概。但是听到表哥好像是被你和许莫白怎么了。”
  “我被限制在家里,哥哥还让我这段时间不要和表哥说任何话。”
  “你们合起伙来欺骗表哥。你觉得他会高兴吗。”
  穆秋意喘了口气,平静了一点后再开口。
  “你可能不想让表哥参与这件事情。但是青青,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吗。”
  “他们让表哥来帝都了,还要他来决定对你最后的处决。”
  言朔青身子一僵,他动了动酸涩的嘴,却连说话也做不到。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穆秋意继续道,“不管是对你,还是对现在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表哥。”
  “我会想办法让表哥来见你一面。”
  言朔青想摇头,告诉她不要这么做。就算最后他是被何子濯处死的也好,他不想再见到他了,真的很害怕,见到现在的何子濯。
  但穆秋意是看不见他的。所以她还在那边说话。
  “到时候,不管你们对表哥做了什么,还请。”
  “让他凭自己真正的意识来做最后的决定好吗。”
  穆秋意一直到最后都没听见言朔青一句回答。她不知道他在里面的情况是怎么样,但她要表达的意思也已经传达到了。
  剩下的,就是把刚刚和言朔青说的事情付诸现实。
  “喂?”她突然接到了穆原的电话,一瞬间脸色变得很差,“怎么这么快?表哥已经过去了?哥!我马上过去,你一定要帮我拖住他!”
  会议室离地牢也就两三幢房子的距离。
  穆秋意飞奔而去。
  这边穆原挂了电话,看着好久不见的何子濯和研究所的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有些纠结。
  穆家早就表示不会干预这件事情了,他到底是要怎么拖住啊。
  穆原走过去,撑着两人谈话的间隙插话道:“子濯这么急的从H市赶过来,不如休息会儿再说?”

  第77章 再次见面

  穆原是穆家这一代的王牌; 同时也是穆家少主,比起其他几家的少主来说,他绝对是最早接触家族事务的。到现在,穆家大半事情已经基本由他来决定。
  像这次重要的言朔青事件,也是他代表穆家来开的会议。
  但虽然如此,但他毕竟还算是小辈。
  研究所对言朔青这件事情可算是非常重视,派来的算是老一辈德高望重的教授。
  就算他再怎么想岔开话题拖点时间; 哪怕是现在这种何家许家言家的人都不参与的情况下,他也很难在那位教授几次三番撤回话题的时候驳他的面子。
  “所以何家小子,你想好了吗。”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那位教授的语气中已经带了些不耐烦。
  穆秋意你再不来可真来不及了。穆原看何子濯已经转向教授那边,再找不出什么理由打断这个问题。
  如果因为这件事让穆家被研究所针对,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说你们让我来决定这件事。”何子濯笑着道,“但是言朔青的事情; 又关我什么事呢。”
  “那你的意思是?”教授皱了皱眉头,他那张脸变得有些疑惑。
  何子濯和言朔青的关系; 看起来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亲密啊。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得到研究权的可能性,会变大。
  “我来这儿其实也不是想决定这件事。”何子濯直接道,“言朔青怎么样我不想……”
  “等等!”穆秋意喘着气推门而入; 也算时间卡的刚刚好。
  穆原早就打过招呼,让门口看守的人放穆秋意进来。但会议室里也不是没有别人,有不少看穆秋意这么没样子的就闯进来,都不满的皱起了眉。
  “各位别和家妹一般见识。”穆原打着哈哈安抚道; “是我让她来的,小孩子第一次来这边,难免活泼了些。”
  穆原已经发话,四大家族其他三家的人也没什么表示,剩余的人想追究也没了办法。
  不过他话虽这么说,穆秋意看着就不像是来找他的,反而一进来,就跑到了何子濯旁边。
  “何家小子,你继续说。”教授催促着想听何子濯的答案。
  “哦,我刚刚是说,言朔青的事情我……”
  “求你了表哥。”穆秋意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就一天,再拖一天吧。”
  “恩?”
  何子濯轻轻叹了口气:“我想明天再决定。”
  穆秋意心中一喜,就听何子濯又说道:“今天想先去见他一面。”
  她都还没提的这件事,却被何子濯自己说了出来。
  看来表哥还没完全昏了头,青青可能有救了。
  研究所来的教授知道何子濯刚刚想说的不该是这句,对穆秋意颇有些不满,但也没怎么表现在脸上。
  他只是表情不虞了一瞬,然后走开了。
  何子濯这才转身,看向穆秋意道:“你又要搞什么。”
  “这可不是我想搞事情啊。”穆秋意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表哥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察觉到什么?”何子濯一边反问,一边走到何承巽那边。
  穆秋意一直跟在他身后。
  “诶哟,还能是什么。青青和莫白哥对你做了些事情,你也不蠢,应该能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吧。”
  “言朔青和小白?”何子濯心中有了一些计较。面上却不显。
  “虽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是青青心肠软,表哥你见到他的话,一定要让他全部交代出来。”穆秋意拍了拍他的见,“到时候,你一定会想救青青的。”
  “救他?”何子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他的粉丝,应该知道的吧。”
  “什么?”
  “言朔青今年多大了?”
  “官方资料上用的是联盟测出的骨龄,青青现在应该……十九了。”说到后面,穆秋意自己也明白了何子濯的意思。
  半妖的寿命最多也就只有二十岁,一般的在十八十九岁,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那也就是说。
  “救一个半妖要费多大力气暂且不说。就算真的救了他,言朔青也活不了多久。”何子濯笑的时候会露出一对虎牙,多数时候看起来很是可爱,但这次被穆秋意看在眼中,依旧甚是冷漠,“就算是没有出什么问题之前的我,应该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选择去救他。”
  “不是的。”穆秋意使劲摇头,像是想把残酷的现实甩到脑后,“你会救他的。一定。”
  “那我倒是很期待和他的见面了。”
  他们走的很慢,但何子濯边说,也已经到了何承巽旁边,叫了声父亲。
  何承巽的表情一直都很冷凝,直到何子濯坐到他的旁边,才算有了一点改变。
  “你想怎么做。”
  何子濯没回答,反而开口问他:“父亲希望我怎么做。”
  “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不会阻止。”何承巽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什么意思?”何子濯挺感兴趣。
  “也许我们家真的中了什么诅咒吧,总是和半妖纠缠不清的。”何承巽的表情变得有些幽怨,“第一个,就因为当年家族的阻挠,现在还喝酒抽烟颓废着不肯回家。”
  他都这么说了,何子濯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小叔他当年也是?”
  “我可什么都没说。”何承巽冷哼一声,“你要见他就去吧,省的以后后悔。”
  “父亲应该知道我被做了什么?”何子濯笑着问。
  “我不知道。”何承巽马上就回道,“你要想知道,就自个儿去找答案吧。”
  “您怎么会听小白的,还和他一起瞒着我。”
  何子濯说的风轻云淡,整张脸充满了看透一切的自信。
  但何承巽知道他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应该没想起多少来。
  当初接到许莫白的电话听到那个消息后他也有犹豫过,但还是同意了。
  如果真的可以就这样让何子濯不参与这件事,他也是乐见其成。
  但如果命运选择让何子濯面对,他也不会过多阻挠。
  所以他并没有接茬。
  “好吧,不说算了。”何子濯深感无趣,“我过来本就是打算见他的,只是,需要通行证。”
  联盟的地牢,他不至于被拦在门外,但也是不能随便走、想见谁就见谁的。
  要见人,还是要到这边那个通行证。
  半妖言朔青事关重大,被关在联盟地牢最深处的牢房中。
  既然是何子濯想进去,其他几家自然是没意见,四大家族都同意的时候,通行证的事也算是妥了。
  就算联盟研究所那位教授有些不乐意,何子濯还是很快拿到了通行证,并直接赶往联盟地牢。
  通行证只能让一人使用,所以穆秋意跟不进去。
  但她一直送何子濯到了地牢门口,在他进去前还抓着他的袖子。
  “刚刚我和青青讲过你会过去,不过青青的情况可能有点不对,一个字都没回我,你过去也小心点,别吓到他。”
  何子濯笑:“一个字没回你?这么大架子?”
  “什么架子。”穆秋意瞪了他一眼,“青青绝对是心里不高兴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好啦好啦。”何子濯摆手,“我会看情况适当放软态度的,不吓着你男神,放心吧。”
  本想拦下何子濯的方旭一看到他手中的通行证,突然慌了神,表示牢房有点脏乱,他想先去收拾一下。
  不过被何子濯阻止了。
  牢房本来就不会有多干净,他只是去见见言朔青,也不在乎这点,通行证上印着言朔青牢房的号码,也是打开牢门的钥匙,所以他也没让方旭跟着,直接让他待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何子濯开了牢门走进去的时候,原本陷在黑暗中的房间也自动亮起暖色的光,他看到被双手打开吊在墙上垂着头的言朔青愣了一下。
  同时言朔青在他动手推门的时候也已经醒了过来。
  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他突然害怕到发抖。
  言朔青紧闭着眼睛,不想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不想看到他。
  就算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他也不想看到。
  这个已经完全不爱他的何子濯。
  “很冷吗?为什么发抖。”
  何子濯的声音已经离得很近,如果可以,言朔青真的想直接逃离这里。
  他闭着眼睛,感觉到何子濯的手伸向他的脑后,直接打开了紧扣着的皮带。
  塞在嘴里的东西也被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长时间被打开着的嘴已经差不多失去了知觉。
  何子濯抬着他的下巴帮他合上,又用手擦了擦他口边的津液。
  轻柔的就好像,那天晚上亲吻他的时候。
  完了,眼泪又忍不住要……
  言朔青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不得不用力闭紧,避免在何子濯面前出丑。
  “他们还真有胆子,敢这么对你。”何子濯把从他嘴里拿出来的东西直接丢在地上,和地面发出碰撞的声音吓了言朔青一跳,直接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了何子濯的视线。
  何子濯右手抬着他的下巴,用大拇指轻轻摩擦着他的嘴角。
  看到言朔青睁开眼睛,还很阳光的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

  第78章 中秋夜(番外慎买)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发誓!本来真的想写小甜饼……然而他们两个的童年……(顶着锅盖逃跑)
大概就何子濯四五岁、言朔青两三岁的时候。
还不怎么喜欢笑的何子濯和没被人教着说谢谢对不起的言朔青~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写个番外字数会这么多orz
小天使们中秋节快乐!!!                        
  何子濯打架又打赢了。
  但是当他带着一身伤回到家的时候; 就被穆若打了一顿。
  穆若是一边打一边哭的,她力气不大,也使不上什么灵力,比起身体的疼痛,何子濯反而觉得自己心疼母亲更多。
  “我说了多少次,你是我的儿子!你是何家大少爷!怎么能和那些低等杂种打架。”
  “是的妈妈。”
  穆若打的累了,就坐在那儿抹泪。
  一直跪着的何子濯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拿了纸巾递给她。
  穆若接过来把眼泪擦了; 放下纸巾的时候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的看向何子濯。
  “子濯回来了啊。那我们吃晚饭吧。”
  说完,穆若站起来转身往厨房走去。
  “嗯。”何子濯低低应了一声,一直安静的看着穆若的背影。
  他的母亲生了病; 疯病。
  据说她还没嫁到何家时就已经病了,生下他后病的愈发厉害。
  两年前,穆若在他面前生生掐死了比他天才的多的弟弟。父亲大发雷霆,险些要杀了穆若。
  他站出来承担了掐死弟弟的罪责; 然后和母亲一起被人从主屋赶了出来,算是半流放的住在何家主宅最偏僻的这间木屋里。
  幸好他的母亲并不是常年犯病; 清醒的时间也挺多。
  所以何子濯也算很好的被她照顾着长大,并心怀感激。
  唯一让他感到害怕的,就是穆若对于强大的执着。
  何子濯的天赋真的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但是还不够。何家这一代; 除了何子濯,还有一个一出生就注定能走上巅峰的无垢剑体。
  他三伯遗留下的唯一骨肉,被所有何家长辈捧在手心里的弟弟。
  虽然在两年前被他的母亲亲手掐死了。
  但不够强,天赋不够高; 所以不被人重视。这些话穆若不管是清醒还是发疯时都会念在嘴里。
  何子濯的天赋很高,但她需要一个更厉害的儿子,能被重视,能带她走上巅峰,甚至到最后能厉害到治好她经脉的儿子。
  每次她所谓的晚饭,都会让何子濯感到异常害怕。
  但他不能逃跑。
  不管母亲做什么,都是为他好的。至少这点,他一直深信着。
  穆若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只带着一把刀。
  “来子濯,我们去床上。”她温柔的笑着,仿佛只是普通的叫儿子去吃饭那样。
  何子濯心里害怕,却依旧听话的走到床上躺下。
  穆若拿着一捆白布,把他的身体从腰部以下好好固定在了床上,再将他的手分开绑到两边的床柱上,动作一直轻柔而缓慢。
  准备好一切后,她慢慢解开何子濯的上衣,露出他的胸膛。把刀对准他的心脏。
  过程中何子濯一直是闭着眼的,直到他的血肉被刀锋刺穿。
  “疼。”
  他只是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就一直死咬着嘴唇忍耐。
  “马上就不疼了。子濯乖。”
  穆若在他的心上开了个口子,弯腰亲了亲何子濯不断冒着冷汗的额头。
  然后用拔/出来的刀,直接在她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能看到她撸起袖子的手上新伤旧伤横杂一片,全是伤口。
  然后穆若念起复杂的咒语。
  她身体中的血慢慢从新伤口中涌出,全部挤入了何子濯的身体里。
  这一步反而是最疼的时候,何子濯小小的拳头紧握着,幸而是被绑着的,不然他真的会痛到蜷缩起来打滚。
  身体里两种血脉的冲撞,他每天晚上都要承受。但原先被压制的穆家血脉,现在已经慢慢强大到能让他学习穆家术法,足以说明,这个方法是有用的。
  接下来他还需要一直忍受疼痛到胸口的伤口愈合。
  穆若则是在一旁,又放了一碗血,递到大汗淋漓的何子濯嘴边。
  何子濯忍着疼痛与恶心,颤抖着全部喝下。穆若才满意的点头。站起来就打算离开这里。
  实际上她也不是每次都有耐心陪何子濯到最后的。
  以往何子濯也不会在意这些。
  但今天不太一样。
  他出声叫住了快走出门去的。
  “今天晚上,能吃月饼吗。”他被绑在床上,睁开的眼睛中还带着湿意。
  “你想吃?”穆若还是第一次被提起这种要求。
  “恩。”何子濯扯开一个苍白的笑,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可爱点,“他们说,今天是中秋节,要全家人一起,吃月饼的。”
  其实往年他从没在意过这种节日,甚至连中秋节也只是学到过,并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但今天回家的时候,算是第一次偶遇的同班小姑娘牵着爸妈的手笑着对他说了中秋节快乐。他还偏偏看到了刚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啃着月饼被他爸妈带着去治疗。
  他也不是很想吃那个败者吃着的东西,就是有些忘记了,那个能让被打哭的人吃到就笑起来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中秋节?全家人?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穆若听到他的话,突然有了要发疯的预兆,但看到何子濯现在虚弱的样子,又生生止住了有些癫狂的笑,“你要吃的话,我去做。”
  穆若的厨艺其实很好,以前出去冒险的时候她也需要给自己做东西吃。
  虽然被流放到小木屋住,但她去的是厨房不是主屋,也没人会拦着。
  厨房里的人也在做月饼,是今晚何家的少爷小姐们赏月时要吃的,本来想让穆若直接拿点去。但穆若还是自己拿了材料亲手做了。
  何子濯是何家少主,吃的绝对要比那些普通的何家人要好才行。
  她做了很久,给何子濯端过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只是今天的月亮其实并不是很圆。
  何子濯还在忍受着疼痛,穆若将做好的月饼放在桌子上,自己就走了出去。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已经熬过去的何子濯被月饼的香气勾的直流口水,却苦于解不开身上缠绕着的那些白布。
  为了防止何子濯痛的狠了用上灵力挣脱,穆若准备的白布也是配了一点防御属性的。
  以前何子濯也就这么睡过去等第二天穆若来解开,但今天他实在有些受不了就这么睡觉。
  提是他提出来的,做也做出来了。都放到他旁边桌上了,却好像今晚要吃不到。
  他的灵力还没强到可以外放,让月饼自动飞到嘴里来。
  这实在太不甘心了。
  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突然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谁?”何子濯全身紧绷起来。
  挂在墙上的木剑中一直留有他的灵力,所以可以轻松操控,直接攻向了发出声响的地方。
  “好香。”被木剑指着的小孩没有任何紧张感,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月光照射到的地方,眼睛还一直盯着桌上的月饼看。
  何子濯借着月光才看清楚,那个看上去就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小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月饼,一双眼睛却是琉璃一般的色泽。
  重要的是,他身上毫无灵力,只是个普通人。
  伤不了他,也解不开他身上的白布
  “你是谁?”
  “你不吃吗?”
  两个人同时开口后,那小孩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
  何子濯就眼看着他又往月饼的方向挪了几步。
  “这是我的月饼,你不能吃。”他恶狠狠的出言威胁。
  那柄木剑也直接挡在了小孩前面。
  “可是。”何子濯从小孩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委屈,“你又不吃。”
  他倒是看的很清楚,何子濯现在被绑在床上的情况,是绝对下不来吃东西的。
  “我拿给你。”他细声细语的打商量,“我就吃一点。”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分给别人吃。”何子濯瞪他一眼。
  除了在穆若,其他人他可不会分一点好脾气给他们。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直到那小孩的肚子又叫起来。
  “……你是饿了多久啊。”闻到个月饼的味道就饿成这样。
  “记不清了。”小孩摇摇头,还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三…四天吧?”
  “这么久?”看他的穿着,不像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孩子啊。
  “他们,忘了。”
  小孩撇撇嘴,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忘了什么……给他送饭吗。
  其实也总会被自己老妈忘在床上绑到第二天吃饭时间的何大少爷,突然就有点可怜起这个大概也是被谁遗忘了的可怜小孩。
  “咳,你先拿过来,让我咬第一口。别忘了用纸包着拿。”
  他就是因为木剑太脏才不能用来拿月饼,小孩的手看起来和木剑也差不了多少了。
  “好。”算是得到同意的小孩用力点头。在木剑让到一边后就等不及的走到了月饼前面,用旁边的纸小心的包起来,然后拿着走向何子濯床前。
  把月饼递到他的嘴边。
  除了穆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喂食的何子濯感觉有些别扭,但还是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
  也算是在中秋吃到月饼了。
  “剩下的你都吃了吧。”他把口中的东西咽下,“甜过头了。”
  小孩眨眨眼,大概是饿极了,咬了一大口下去。
  “很好吃!”
  连眼睛都亮了一些。
  吃着还不忘转头看向桌上另外两个月饼。
  穆若一共就只做了三个而已。
  “那两个你别想,是我爸妈的。”何子濯翻了个白眼。
  小孩却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把手里的月饼解决完了。
  然后睁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当然可怜巴巴只是何子濯自己心里加的词。
  实际上小孩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饿。”
  “……”
  穆若做的月饼其实并不小,应该说是大到平常人吃一个就抵得上一顿饭,足够饱的地步了。
  何子濯被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败下阵来。
  “算了。”他自暴自弃,“你每个都拿来给我吃一口再吃。”
  穆若每次做东西,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反正能察觉到第一个吃她东西的人。
  何子濯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母亲把可以调动的最后一点灵力用在这方面有点不务正业。
  “你爸妈呢?”小孩倒也记住他之前说过,那两个月饼是留给大人吃的。
  “反正他们也不会吃。”最多就是母亲回来发现后骂我一顿。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小孩也不再多问,兴致勃勃的跑过去拿了月饼。
  然后这个中秋节的夜晚,两个小孩就把三个超大的月饼很快分食了。
  说是分食,实际上何子濯也就是每个月饼咬上第一口,剩下的全是另一个人解决掉的。
  重要的是,吃完三个后,小孩似乎还是没什么吃饱的感觉,摸着肚子有些郁闷。
  “饿。”
  “其实你不是人吧,已经变成饿死鬼了?”何子濯想翻个身,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被绑着的,动一下都很难。
  “你为什么,绑着?”已经没什么可以吃的小孩坐在地上,就这么仰头看着何子濯问,“犯错了吗?”
  “……不是。”何子濯这方面实在不想谈起,“那你是犯错了才没人给你送饭?”
  “没有。”小孩摇摇头,但又有些不确定,“我也,不知道。”
  可是他明明已经很乖,很听话了。
  “你爸妈是被你吃穷了吧?”何子濯深有其感的道。
  “不知道。”小孩还是摇头,之后低着头声音有些委屈,“我可以,吃很少。”
  “……”刚刚也没见你这么委曲求全啊。
  但还是有种欺负了小孩的感觉。
  “还饿吗?”何大少爷有点心虚。
  “恩。”小孩很诚实的点头。
  “床边的柜子抽屉里,还有一包糖。”那是何子濯上学时一个挺喜欢他的老师辞职前送的,他藏在那儿不让穆若看到,也一直没舍得吃,“太甜了我不喜欢,你拿去吧。”
  “真的吗!”小孩眼睛一亮,爬起来走到柜子旁边打开抽屉,就看到那一大包奶糖,“我可以拿走吗?”
  “我说给你,你就拿去。”
  “我会藏好。”小孩把糖塞进衣服里面,若有其事的拿双手按着,“不让别人,抢走。”
  “那就藏好吧。”何子濯突然被他的样子逗笑。
  小孩看着他笑起来的样子,歪了歪头。
  “又怎么了?”何子濯看他站那儿不动了,开口问。
  “笑起来,很好看。”小孩走过去,本想用手戳他的酒窝,大概是怕自己手脏,又收了回去,“眼睛,漂亮。”
  “……”何子濯把笑容收敛起来,眼睛一闭,“困了,睡觉!”
  本来只是说说,但一闭上眼睛,他还真有些困了。
  毕竟之前就已经用了很大力气,还浪费时间和小孩扯了一会儿皮。
  不一会儿就听到小孩靠着床坐在地上的声音,估计是要和他一起睡了。
  还没问他叫什么名字……也没告诉他我是谁。如果在自己家过得不好,其实可以让他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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