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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怪物[前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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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因为没有爸爸而被同龄伙伴排挤凌辱时,除了母亲,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
至始至终,阿大在他心里都是不一样的。
猴子是下了死手的,常言道,天道有轮回,老齐后背中招,来不及闪躲,当即就被变成丧尸虎视眈眈的阿大狠狠咬了一口,紧接着的是老郑。
两人逃无可逃,强烈的求生欲硬是让他两留了一口气,堪堪回到了避难营,成了差点让整个避难营遭殃的导火索。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老郑老齐引发的混乱无疑是在现下的糟糕困局里又雪上加了霜,甚至不给人一点消化的余地。
暴。乱来的突然,被感染者犹如蝴蝶效应,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扩散到了十几个人,待到人们做出措施时,事态发展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混乱之中被误伤的人不少,老邓头作为避难营的领头人第一时间将那些被感染的人隔离起来。
谁都知道隔离意味着什么,身上的伤口又意味着什么,那些被感染的人各个情绪激动压根无法相信现实,包括他们的家人,场面一时闹得不可开交,哪里肯配合。
可能濒临绝境时会激发人得潜力,有个瘦小得男人突然挣脱了束缚,义无反顾得就想往人群里冲。
他像是没有看到自己鲜血淋漓得后颈,嘴边扯着一个僵硬得笑,情绪高亢,有点接近神经质。
“我没有被感染,我好着得,你们看看啊。”
幸存得人哪里敢靠近,避他如蛇蝎,声声讨伐,在莫大得求生欲面前毅然决然得抛却了昔日朝夕相处得情谊。
活字前头立着刀,谁敢拿命开玩笑。
一片嘈杂中,谭盼盼呆愣愣得望着几个熟悉又陌生的叔叔将那个男人撂翻在地,那几个叔叔像是怕及了地上的叔叔,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支着几根树枝,一戳一戳的支着,这模样像极了谭盼盼以前见到过的赶羊。
他又望向前方哭得撕心裂肺得妈妈,望着望着,鼻子没由来得一酸,他忍不住抬起小胳膊想去抱抱他的妈妈。
滴答。。滴答
谭盼盼楞了楞,顺着地上的血花,目光在流着血得胳膊上定格。
他小心的摸了摸不断冒血的伤口,上面是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深深牙印。
〃嘶。。〃伤口处传来的痛感让谭盼盼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疼痛,眼底忍不住悄悄泛起了红。
他茫然看看妈妈,无助的得拉着一旁哭泣女人得衣角,仰起头仰视着面黄肌瘦的女人,一泡眼泪含在眼眶里,鼻子微皱,嘴角下弯,莹莹得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脸颊。
他说:”阿姨,他们为什么不让妈妈找盼盼啊,是不是盼盼做错事情了,盼盼很乖的,你看我都不哭。”
小孩得眼睛里藏着好多害怕,女人怔了片刻,捂住嘴,哭得更凶了。
女人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犹如一朵被暴风雨打折得花。
小孩手里还揣着女人得衣角,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望着松开得小手上得血水,懵懵懂懂得眨巴着眼睛,每眨巴一下眼睛,眼泪便像断了线得珍珠啪嗒滚到了掌心里。
滚入掌心得泪珠好烫,小孩端详了半响,往身上衣服擦了擦,转身面对瘫倒在地得王瑛,抹了抹眼角,小肩膀一耸一耸得哭了起来。
孩子得世界从来都非常简单,王瑛亦是从来不在儿子面前说太多当下得境况,私心里,她还是希望让儿子仍旧能无忧无虑,但谭盼盼到底不是一个傻子,他虽然小,可懵懵懂懂之间还是知道了一些东西。
比如他生病了,身上好像被抽去了力气,妈妈说他没有事情,可谭盼盼隐隐知道自己是生了一个很大得病。
盼盼其实一点都不笨,他知道得,他知道此刻身上得那个伤口是什么,他在好多躺在土坑里睡觉得叔叔阿姨还有以前得玩伴小宝身上都看到过,他知道得,他可能也要睡觉了。
盼盼喜欢睡觉,可是盼盼不想睡那么久,那些在土坑里睡觉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从来没有在醒来过,他会不舍得爸爸妈妈的。
小孩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瘦到脱相得苍白脸蛋上因为情绪起伏,染上了两抹不自然得薄红。
王瑛挣脱不了肩膀上的束缚,六神无主之中频频望向老邓头,想要他开开口;老邓头威望高,只要他愿意,大小事情都能说上一说。
灼热得目光不止她一道,几乎所有被感染者家属都知道这实属为难,但亲情面前他们不得不自私。
好像每个人如果有的选择,偏向的终归是自己,哪怕清楚是错的,私心里却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村长。。村长。。求求。。”一个女人绝望的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口中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别人夺了声去。
夺声的是个身着黄衣服的汉子,汉子胸腔快速起伏着,直指着她的脑袋怒骂,颤抖的手指下几乎掩藏不住他的愤怒和害怕。
“闭嘴,有完没完”黄衣汉子满腔怒气:“你瞅瞅他们,半个小时后他们就会变成那些怪物,你在瞅瞅我们,我们受的这些苦难是哪里来的,活到现在想必你也都清楚,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
“说难听点,还能省口粮。”
“谁想碰到这样的事情,要是有的选择谁TM想选,我要是能有预知功能我特么的搬去外太空都乐意,”说罢,他又指着天:“你看到了,天快黑了,在闹下去,TMD全部给你们陪葬,你满意吗?啊?”
“就是啊,你想死别拉我们陪葬啊”黄衣汉子话落,人群议论纷纷起来。
“我不想死啊,你们怎么能这样。”
“你们怎么好意思开那个口。”
“是啊,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了吗,你这忒不地道了。”
众人众说分云,一句又一句,瘦瘦小小阿老头静静矗立,嗫嚅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说上一声。
王瑛一颗心越沉越深犹如坠到了冰窖,全身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竟连跟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得心好似被撕成了一片一片,说是心如刀割都不为过;她多恨自己为什么会不小心让谭盼盼受了伤,多恨为什么受伤得不是她,为了儿子她心甘情愿得啊。
王瑛有些受不住,将近晕厥,越发昏暗模糊得视野里,似有两道人影闯入,人影越来越近,王瑛呆滞得半磕起眼睛,两颗眼珠子像是生了锈似得,机械般转动了半圈,在意识即将陷入昏暗得那一刻,一道熟悉得声音突然响起,那人叫她:“瑛子。”
来人得那句瑛子是那样得熟悉,熟悉得就像是。。。她得丈夫。
王瑛缓缓转动着眼珠,怔忪了片刻,方才如梦初醒。
清醒的王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压制他的两人本就因为她的昏厥而有所松懈,王瑛骤然的一个爆发,其中一人直接被撂倒在地,挣脱束缚的王瑛顾不上两肩的酸软,越过朝他而来的男人,冲向她的儿子。
谭东华一把拽住她:“你冷静。”
王瑛红着眼,被迫停下,整个人都带着一种魔怔,她想要甩开手腕上的桎梏,无奈力气拼不过谭东华。
王瑛有些恼怒,嘴里神叨叨的,抬头狠狠瞪着谭东华,瞪着瞪着余光一晃,瞟向了一旁的于秋。
她呆了呆,表情有片刻空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拽住了于秋的手。
“。。秋。。秋啊。。小秋。。。你是不是可以救盼盼,救我儿子”
“孩子他爸说过,他差点没命,是你救了他,那你能救孩子他爸,能不能。。。不。。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的盼盼,我就要一点点解药,就一点点,你帮帮我好不好。”
谭东华一听这话当即头皮一麻,连忙捂住王瑛的嘴,王瑛现下敏感非常,谭东华这一动作立马让她炸了
“你闭嘴,你说过的,你说过小秋救了你,怎么就不能救救盼盼,你不想要儿子了吗,啊??你不要儿子了吗??啊??”王瑛哭了起来:“你不要,我要,这是我的宝贝啊。”
谭东华百口莫辩,当初死里逃生回来,chuang蒂之间无意中吐出的话此刻却成了王瑛死揪着的稻草,他张了张嘴,转头望着哭的可怜巴巴的谭盼盼,看着小孩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咬着牙,摇了摇头,一时说不出话。
两人的吵闹动静不小,多多少少落到了旁人的耳朵里,这道声音不光周围的人听到了,还包括被感染者的家属。
他们当即一拥而来,扒着于秋,绝望之下的他们不想放过一丝机会,一声声求救此起彼伏,宛如一只大船承载着无数绝望和希望,甭管于秋接不接受,哐当全部压到了他头上。
老邓头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得动静,在祥子得搀扶之下缓步走来,“解药”二字让他的眼睛不自觉得微微一眯。
他瞅了瞅王瑛谭东华二人,将两人得神情尽收眼底,包括谭东华脸上一闪即逝得犹豫。
于秋触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得发文问到了。
人们见他久久不答急了眼,老邓头开口道:“孩子,你既然可以救人就救救大伙儿吧,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东西了。”
“我是看着你进来的,你是个好孩子,虽然是外来人,可我们也是把你当家人的,我自己也是把你当自家孩子的。”老头顿了顿又道:“小秋啊,你看看乡亲们,你真的忍心吗?”
老邓头说的情深意切,颤着两条腿,抹了抹眼角得眼泪,说着说着便老泪纵横:“我年纪大了,我没用了,半截身子入了土,就是生个病就是被感染了也不打紧,反正早晚要死的,可是你们年轻人的路还很长,你看看盼盼才4岁啊,你要是真的有本事便救救孩子,孩子才这么小,路长着,总不能这么断了。”
老邓头得这一番话可谓是及其煽动人心,王瑛更是牢牢抓着于秋得手臂,声音哑得不像话:“秋。。算姐求你。”
王瑛整个人摇摇欲坠,哭着想要让谭东华说句话,谭东华低着头,死死不肯开口。
恰在此时,不远处谭盼盼哭闹的声音骤然拔尖,半翻着眼睛,竟是扑腾在地上开始小幅度的抽搐起来,隐隐有丧尸化的趋势。
王瑛一拳一拳的砸着谭东华胸膛,整个人终于崩溃。
她嘶声力竭的爆发了:〃谭 东 华!!!!!〃
男人死死握紧拳头,从头至尾都沉默着。
作为男人,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他的家人,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人品。
谭东华做事从来问心无愧,恩怨分明,他欠于秋3个人情,3条命,他欠了少年太多,以至于都还不清。
他想要保护少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谭东华却动摇了。
他几乎不敢去看于秋,沉吟了良久,闭上了眼,突然跪了下来,至始至终不曾去看,只是朝着于秋重重磕下了一个头。
“求你。”
于秋的身体一僵,谭东华这话轻飘飘的,实则却是证实了王瑛所说的。
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对了,那一对对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翻滚涌动着,于秋哆嗦着嘴,脸在瞬间犹如被抽去了血色,变得无比苍白。
那一张张脸孔上,各个神色变幻莫测,有求救的,有迸发渴望的,亦有自己都不知道的。。。贪婪。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打个预防针,这章以后估计有些重口,黑暗,承受能力不好的千万不要点。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滴答滴答
昏暗没有丝毫光亮的房间里,孤零零的放着一把躺椅,躺椅磨损的非常严重,只是稍微动了一动便伴起一阵一阵的吱呀吱呀的摇晃声。
躺椅上面躺着一个人,那个人非常瘦,瘦的像两刀排骨,身上穿着的衣服显然并不合身,空荡荡的直往里钻风。
那人像是感受不到,搭在扶手上的手无力的耷拉着,腕口湿哒哒的有什么东西从外流淌,滴答滴答,尽数落到了底下搁着的一个小碗里。
小碗里已然呈了不少,一波一波刺鼻的铁锈味扑鼻。
那人静静的注视着一旁沾着血迹的刀,目光突然移向屋里仅有的两个人。
王瑛端起那小碗的动作一顿,双手发着颤,满是羞愧;祥子擦了擦刀上的血,cha回了刀鞘。
于秋轻轻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谭东华王瑛要这样做,他只觉得身上好凉,彻骨的冰凉。
屋子外,谭东华蹲在地上,一句一句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脸埋在双手中,在抬起时已经是泪流满襟。
他这辈子注定是还不完一些东西了,可能下辈子都还不完,谭东华直到此刻都记得少年最后看着他的眼神,陌生的仿佛从未见过他。
谭东华哽咽着,念着念着,心中越发觉得无地自容。
他知道,自己食言了,自己背叛了少年,哪怕少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谭东华却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瑛端着小碗已经出去了,几个小时后一阵欢呼顿然响起,只言片语间像是在说着生命奇迹,以及一声清脆的妈妈。
谭东华倚靠着墙,沉默着不停的抽着烟,劣质的尼古丁味道有些呛人,却是此刻最好的精神发泄。
王瑛气喘吁吁越过男人,跑进屋子,脸上还带着一丝没有收敛的笑意,在对上于秋的那一刻,笑容猝然僵了一下。
她抚平了弯起的唇线,抿着嘴,去给于秋松绑。
是的,松绑。
一圈圈的绳子从于秋身上解开,眼见剩下了手和脚,一只手忽然按住了她。
是祥子。
王瑛愕然道:〃不是说好的,小秋救了人就放了他的。〃
祥子看着她,摇了摇头,望向她的身后。
〃再等等罢,毕竟我们都不能。。。确保。〃
老邓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还有谭东华。
谭东华因为愧疚压根不敢去看于秋,闻言当即有点难以接受:“我能确保的,我不是好好的吗,村长,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他有权利的,村长您是长辈,可小秋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怎么能替他做了决定,这样对他不公平。”
老邓头转头凝视了谭东华片刻,苦笑道:“我是为了大家啊。”
谭东华一噎,一股火气往上翻涌,当时就拉下了脸。
“你。。”他甚至不用您了。
王瑛暗暗拉了一下谭东华的袖子,想要让他闭嘴,老邓头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感同身受,可。。我无法给外面的乡亲们交代。”
谭东华心里窝着火,顺着门帘缝隙里他能看到外面牢牢紧锁在此处的一双双眼睛;他突然暴躁的锤了一下自己,胸口钝痛钝痛的仿佛压着个千斤顶。
说到底,他也有责任。
谈话无疾而终,谭东华离开前,坚定的在于秋耳边承诺:“秋,你相信哥,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
于秋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无神的望着房梁顶,内心深处慢慢涌起的害怕和无助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奇怪。。天好像越来越冷了,比昨天还冷呢。。。”
“罗恒。。。我好冷啊。。是不是快下雪了啊。。。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过雪,清阳每次下雪很快就会化掉了,你说今年会下吗??我。。想看看。。”
“。。一个月后是我的生日呢。。罗恒你说。。我。。。。”于秋说不下去了,“我。。。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好怕啊。。秋秋。。秋秋。。秋秋想家了。”
少年发起抖来,浑身被束缚的动弹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只待宰的牲口。
于秋等了又等,自嘲的笑笑以为又等不到罗恒的回答了,他环视着黑洞洞的屋子,忽觉手上一凉。
一根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掌心里,扭动着开始飞速抽长,笔直的宛如一柄利剑出鞘,带着劲风直直朝着门外扎去,暗含的杀机显而易见。
于秋睁大了眼,“罗恒你回来。”
悬在半空的藤蔓生生一顿,一道声音在于秋耳边响起:“可是你很痛苦。”
罗恒自诩无法原谅齐振荣,亦是无法原谅当初参与实验的所有人。
他恨齐振荣从莫种意义里,何尝不是恨他们虚伪,恨他们冠冕堂皇,明明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极其,手段残忍,嘴里却是各个义正言辞,都快感动了自己。
此时于秋所遭遇的未尝不算是他当初所遭遇的。
罗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腾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这股怒火无关于秋的身份,只关乎他这个人。
他不希望少年遭遇他当年遭遇的东西,那些恶心到恨不得埋葬的东西他不希望于秋见到。
少年既然干干净净的来,合该干干净净的走,否则怎么对得起他那颗赤子之心。
自遇到那些虫卵以后,罗恒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齐振荣和于秋终究是两个人,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前者不折手段,后者纯善有良知,不然当初也不会不顾危险三番两次去救人。
但凡于秋自私一点,谭东华活不活的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何况他欠着于秋一个承诺,他罗恒说过要护着他的,便不能反悔。
罗恒从来都不信任何人,现实亦是从来不叫他失望。
看看呐,那些人理所当然的嘴脸,真叫人恶心至极。
于秋啊于秋。。他们真的值得你当初那样做吗。
这些话罗恒没有说出口,沉默就是他最好的态度。
于秋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罗恒再次说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于秋,你知道的,我的能力在你虚弱时便会变弱,往后只怕越来越无能为力,离开的机会或许只有这一次,你这个时候决定还来得及,你想清楚。”
罗恒的话让于秋呆愣了许久,他看着那扇门帘许久,最终闭上了眼。
他轻轻道,也不晓得是在说给谁听:“。。东哥答应我的。。”
“我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这章写的我有点恶心。
还是那句话,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慎点。
以及,本文任何内容都没有科学依据,瞎编的瞎编的!!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谭东华过来见于秋,临走前于秋问出了他7天以来第七次问话:“你说过会救我的。”
于秋眼睁睁看着男人从开始的坚定变成了闪躲,于秋也从无比相信逐渐变得犹豫。
“小秋。。你信我。。”谭东华的回答一如开始,只是眼神里带着的却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心虚。
他想安慰什么,但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于秋的最后一丝希望终究是磨灭了。
他不在说话,直到谭东华走后,方才喃喃开口:“他骗我。”
***
于秋的那几个字让谭东华如鲠在喉,这无数个日夜来,谭东华过的无比煎熬,内心如刀绞。
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出来后直接杀到老邓头面前想要一个答复:“够了,我等不了了,你一直说等等,等等,7天了,今天小秋必须出来,你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老邓头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手中捧着一个茶杯,不等他话落,视线落到了谭东华的身后,摇摇头道:“我是想放,可你问问大家同意吗?”
谭东华楞了楞,回过头,就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人,他有片刻错愕,心惊于那些人脸上的愤怒。
愤怒??他们在愤怒什么?
有人突然开口道:“于秋既然能救所有人为什么藏着掩着,眼睁睁看着我们死了那么多人,会不会太自私了。”
另一人接话道:“丧尸还有那么多,如果我们有天被感染了怎么办,谁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我们都会感谢于秋的。”
有人高声冲着于秋所在的位置大声道:“于秋,你就救救我们吧。”
一句两句,也不晓得谁开的头,最后齐齐剩下了一句“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们吧~于秋的位置能清楚的听到这些话,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拼凑在一起他却不认识了,仿佛他从来就不了解任何人。
疯了,都疯了。
“你们都疯了。”谭东华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人,就像看着一个个怪物。
“你们把他当什么了,畜。生?你们他妈的是要遭天谴的。”谭东华扯着嗓子,整个人发狠似的差点一巴掌拍碎桌子。
人群静了一秒,下一秒便有人嘲讽道:“谭东华,你可真自私,你们老谭家保住了血脉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你儿子好了,就说我们怎么怎么了,说得好像你多高尚一样。”
王瑛吃力的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急了:“你们欺人太甚。”
“我们欺人太甚??王瑛,你搞没搞清楚啊,我们欺人太甚??当初可是你提出来得,你儿子好了你比谁都高兴,你现在说我们欺人太甚?哈?搞笑不搞笑。”
“少站在道德制高点了,你们夫妻两都不是好东西,你们儿子是命,难道我们的就不是了吗??”
“邻里几10年啊,王瑛,你怎么说的出口。”
人人出口成章,各有各的理,王瑛急红了脸,偏偏说不出话,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些心虚。
事实放在这里难以雄辩,从头至尾他们夫妻俩两个其实是伤害于秋最深的人,这个避难营里几乎不存在谁对谁错,因为从做了这个决定开始,所有人就都犯下了错。
王瑛、谭东华何尝不明白。
也正是因为知道,才在一声声的质问里败下阵来。
因为心虚啊!没有底气啊!怎么站直腰板。
谭东华有心想要为于秋做点什么,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这些人都疯了,或者说,所有人都疯了。
谭东华叹了口气,内心万般沉重,他望着不远处那个小房间,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围在一起的人群已经散去,王瑛紧紧跟在谭东华身后停在了那个小房间前。
两人怔怔站定,突然对着门帘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头,王瑛更是直接哭了。
谭盼盼出事那天王瑛失去了理智,7天来,她未尝没有后悔,当时她六神无主,口不择言,实在太莽撞了,可事情已经挽回不了了。
“秋啊,小秋,是姐对不起你,都怪我,都怪我。”
“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磕的头破血流,泪流满颊。
两人都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谭东华更是奔四了,他曾觉得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洗礼,他足够坚强,足够能承担一切,足够可以为老婆孩子遮风挡雨,足够尝尽风雨以后苦楚能自己消化。
前半生他确实做到了,但这一次,谭东华却再也压抑不住了,无尽的愧疚仿佛能把他吞噬泯灭,谭东华变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人。
真是讽刺啊。
他一直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可,这样的他真的还算有良知吗?
于秋啊于秋。。终究是我谭东华对不起你。
***
于秋听着门外的那一声声对不起,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没关系。
他。。真的好疼啊,谁能来救救他。
那些人似乎是怕他跑了,把门帘换成了门和门锁,麻绳换成了铁链,铁链冰凉冰凉的,触肤是彻骨的寒冷。
于秋轻轻数着手腕上一道道或老旧或新生的疤,白的粉的交织着宛如拼凑的两张皮。
他张了张嘴,声音很小,小到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他说:“罗恒。。你在吗??”
罗恒有些困倦,悄悄延伸出的一截蔓枝都像是被抽去了颜色,不复当初的油光水滑,反而瘦巴巴的颜色暗淡,乍一看都还以为是枯萎了。
于秋越来越虚弱,罗恒便越来越虚弱,虚弱到时常想要沉沉睡去。
罗恒说那是最后一次机会并非只是随口说说,愈合新生伤口从来都不是可以不费力气的。
毕竟人饿了要吃饭,细胞重组新生也需要时间和营养,于秋本就营养不良,在超负荷的索取以后身体机能很快就亮起了红灯。
于秋吃力的仰起头看着那截软绵绵的藤蔓,苦涩的笑了,笑的比哭都难看。
“抱歉。。我浪费了那次机会。”
〃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他的。〃
“我以为。。。呵呵呵”
他忽然笑出了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几天来,于秋一次次的问自己可曾后悔,后悔他所有做的决定,包括当初救谭东华;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不后悔。
他知道自己再来一次,还是会那么选择,至少无愧于心。
因为,谭东华有爱人等他回家,有一个孩子等着长大,那里有一个完整的家。
于秋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再也不敢相信别人了。
因为。。实在太疼,太疼了。
他好想爷爷啊,好想让爷爷像小时候那样抱抱他。
罗恒好久没有说话,于秋知道他太累了,他知道自己也好累,好想就这么睡下去了,再也不要醒来。
可是。。他不能睡。
于秋盯着某处,门外忽然传来的脚步声让他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咔哒咔哒
熟悉的转动钥匙的声音。
每转动一次,于秋便克制不住的颤抖一下。
直到吱呀一声,门彻底开了。
进来的是祥子。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祥子变了许多,或者是于秋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他。
于秋对祥子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双眼睛,初见时麻木空洞的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空壳,时过境迁,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那双眸子越发的透着一股死寂。
光是盯着都渗人的慌。
于秋是不喜欢这种目光的,仿佛在那双眼里,所有人都是死的。
于秋不想承认,他怕及了那样的目光,每每祥子进来甚至会条件反射的发抖。
他是怕死的,非常怕,哪怕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都不曾想过放弃生命,于他,这是最后的底线,因为于秋心中的执念至始至终都是想要回家。
腕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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